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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染衣
“你现在关心面子了?”百里长歌同样冷眼看着他,“不满意的话你回去让梁帝退婚啊!现在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退婚?”叶天钰冷笑一声,“你可真敢说!”
“敢说算什么?”百里长歌也冷笑一声,“等有一天我做了,你再来夸奖我!”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摆脱与我的婚约嫁给十五皇叔?”叶天钰扼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些,痛得百里长歌直皱眉。
“如果你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就放开我,否则我今夜让你颜面尽损!”百里长歌毫不畏惧地对上叶天钰的眼眸,其中冷意不比叶天钰差分毫。
叶天钰手指一松,坐正身子,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下,顿时一阵剧烈的咳嗽。
旁边的婢女一惊,赶紧递来帕子,被叶天钰大手一挥打落了。
殿内虽然热闹至极,但也没能掩盖住叶天钰的这几声咳嗽,是以,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投过来。
百里长歌侧目看向叶天钰的时候不小心接触到那边叶痕看过来的眼神。
四目相对,她眼中有熊熊怒火,她眸中一片清明,仿佛根本不准备与她解释什么。
咬牙撇开头,百里长歌冷着脸,她本想骂叶天钰几句,却无奈众位皇子家眷的目光都看向这边,她无奈,只能勉强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锦帕递给叶天钰。
叶天钰顺势一歪,直接靠在她肩膀上,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止住咳嗽。
成王早就被叶天钰这几声咳嗽吓得脸色大变,他原以为叶天钰踏出东宫就代表十年顽疾已经彻底根治了,没想到依旧如此弱不禁风,叶天钰可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孙,倘若在他的府上出了任何事,那他就是有几百个脑袋,也不够父皇砍的。
再想到十二年前永昌长公主府一夜之间灭府的案子,叶霆全身都在颤抖,他颤颤巍巍站起身走向叶天钰轻声道:“天钰,既然身子不适,那本王就先遣人送你回东宫吧!”
“无碍。”叶天钰从百里长歌肩膀上将身子缩回来,摆摆手道:“听说九皇叔府上有一批舞姬堪称一绝,不知侄儿今夜能否有幸一睹?”
“好说好说!”叶霆见叶天钰除了方才那番咳嗽之外再无其他不良反应,顿时放下心来,立即遣人去传唤那批舞姬。
“这位便是长歌小姐吗?久仰芳名。”叶霆退回席位以后,又有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站起身来给百里长歌敬酒。
百里长歌抬头,瞥见对方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男子脸上堆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中甚至有几分冷芒,刺得人身子一凛。
百里长歌还没反应过来,叶天钰已经斟满了一杯酒,冷笑道:“四皇叔这般盯着侄儿的未婚妻,倒让侄儿误以为你对她有兴趣。”
男子瞬间黑了脸。
原来是四皇子安王叶湛,宁贵妃的亲生儿子!
百里长歌这才了悟,难怪刚才叶湛一直盯着自己看。
安王妃是广陵侯府嫡女,最开始的时候,叶湛是想利用裴烬和她的婚姻来将武定侯府收入囊中,但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两家的婚约还没有动静,梁帝就火急火燎地下了一道赐婚圣旨,让她嫁入东宫。
这件事,让叶湛吃了个哑巴亏,想必他至今仍然怀恨在心。
眼下这个状况,叶湛堂堂王爷跑过来敬酒,铁定是不怀好意的。
“臣女见过安王殿下。”百里长歌站起来福了福身子。
“听说父皇开了先例让长歌小姐担任大理寺推官一职辅助元光浩侦查无名祠被毁一案?”叶湛唇角笑意加深,眸中森寒逐渐蔓延。
“莫不是传旨的太监腿瘸,这么长时间还没将消息传到四皇叔府上?”叶天钰拦住本欲开口的百里长歌,弯了弯唇瓣,同样是笑意森然。
“天钰何须如此指桑骂槐?”叶湛轻笑一声,“本王不过是觉得让女子查案在大梁史无前例,认为好奇,想确定一下罢了。”
“那如今四皇叔确定了,感觉如何?”叶天钰并未站起身,坐在席位上语气冷然。
叶湛瞄了百里长歌一眼,随后爽朗一笑,道:“此女。。。。。。当世无二。”
的确是当世无二,百里长歌心中冷笑,出生克母,三岁克兄,十岁克死未婚夫裴烬的妹妹,出府十年再归来克死三夫人和四公子。这些传言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叶湛这句话看似褒奖,实则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现场有一半的人没听懂叶湛话里的嘲讽之意,都以为那是在夸奖百里长歌,个个抚掌附和。
“从前是世人的眼睛蒙尘了,竟未发现长歌小姐这般能耐。”
“能得皇上如此器重,长歌小姐的将来一片辉煌。”
“长歌小姐即将嫁入东宫,本就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如今有一身本领,必定能好好辅佐君王。”
赞扬之声不绝于耳,百里长歌眼风一扫从她进来到现在一言不发的叶痕,也跟着众人笑了,她在一片笑声中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缓缓开口,“臣女多谢安王殿下照拂。”
此时不是应该感激他的夸赞么?
叶湛一愣,随即眯了眯危险的眸子。
百里长歌笑意不减,冲叶湛举起酒杯,“长歌从百草谷回府的这一路上都有安王殿下的照拂,长歌与殿下素未谋面,安王殿下竟然能如此细心考虑到长孙殿下染病在身无法亲自迎接臣女,并且安排自己府上的人一路护送臣女回京,臣女一介女流,谈不上什么豪情壮志,唯有先干为敬谢过安王殿下这份恩情。”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周身泛起冷意,想到自己从百草谷回府的这一路上前后遇刺十多次,若不是有人暗中帮忙,说不定她早就死在半路了。
不过话说回来,暗中帮她的到底是什么人,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百里长歌的这番话,让坐在一旁的叶天钰顷刻间脸色就变了。
叶痕手中把玩着一个酒杯,也在听到这番话时眸光闪了闪,嘟嘟几次想冲过来,都被他压下了。
叶湛眼睛眯成一条线,缝隙中透露出极其危险的光。
百里长歌装作没看见,一仰头把酒喝完。原以为叶湛在听到这些话以后会收敛一些退回去,没想到他眸光一转直接望向叶痕身旁的嘟嘟,温和笑道:“小嘟嘟,听说你找到娘亲了是么?”
嘟嘟眼睛瞄向百里长歌,随即又看了晋王爹一眼,这才望向叶湛,努力地点点头,“嘟嘟的娘亲就快嫁进我们家了。”
叶霆见情形不对,赶紧攒了笑容道:“十五弟的确是该成个家了,四皇兄还没来之前,我就听闻了十五弟在龙章宫接受了父皇的赐婚,实乃可喜可贺之事,来来来,十五弟,九哥敬你一杯!’
“哦?”叶湛眉梢一挑,“且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幸运能得十五弟青睐?”
“是安国公家的嫡长女。”有人接过话。
“竟然是那个人!”叶湛讶异过后再度一笑,“当年十六妹的第一任驸马没能配成,想必父皇是想借此机会弥补当年之事。”
叶湛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百里长歌的眸光一直定在叶痕身上,她多想他偏过头来,哪怕是露出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眼神也行,但她盯了半晌,叶痕都完全没有反应,仿佛他真的爱上了大家嘴里的那个安国公府嫡女一样,就连嘟嘟都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移开目光低头吃东西。
呼吸一顿,百里长歌险些没站稳。
“四皇叔,皇爷爷的心思可不是你我能在这里胡乱揣测的。”叶天钰投给叶湛一记冷眼,顺便拉了拉百里长歌的袖子将她整个人带了坐下来。
叶湛冷笑一声再没说话直接回到席位上。
不多时,成王府的管家将那批舞姬带了进来,刚才在台上表演的全部退了下去。
舞姬们一上,百里长歌便移不开眼睛。
果真如同当初她所推论那般,这些舞姬的腰非常纤细,真正的不盈一握,走路的时候仿佛飘过一片云。
她们身上穿的,与刚才那批舞姬穿的霓裳霞帔不同,只着了最简单的布衣素裳,人人手中握着一柄桃木剑。
待走到殿中央,才在丝竹声中悠然起舞。
由于腰肢纤软,舞姬们无论是后仰还是劈叉的动作都行云流水,最简单的桃木剑仿佛在半空中划出刀光云影,凌厉之气十足却不带杀意,舞阵变换得很快,看得人眼花缭乱,一个个纤柔的腰肢极速飞旋,布衣素裳竟舞出霓裳霞帔也无法比拟的风光旎旖,仿佛在烟火弥漫,尸横遍野的绝望之地看见了来自天际横贯长空的霓虹。
能用最简单的道具舞出如斯境界,成王府的这些舞姬果真名不虚传。
众人顿时连连叫好。
“如何?”叶天钰从舞姬身上收回眼,冰冷的语气一如往常,看向百里长歌。
“还行。”百里长歌点点头。
“我也觉得还行。”叶天钰接过话,随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百里长歌感觉到叶天钰的视线,顿时感觉全身不自在,蹙眉转眸,“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想,倘若是你上去跳,究竟会跳出怎样的舞姿?”叶天钰面无表情,眼眸中一抹幽光。
不等百里长歌开口,叶天钰又道:“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定然是不会的,倘若你想,我可以让人去把这些舞姬的师父柳呈音请来亲自教你。”
“教我做什么?”百里长歌斜睨他一眼,“便是我学会了,也不会跳给你看的。”
“我倒不指望你跳给我看。”叶天钰抬起酒杯浅呷一口,冷冷道:“我只是想找些事情给你做让你分散对十五皇叔的心思。”
“不必劳烦长孙殿下费心请人来教我跳舞分散注意力。”百里长歌拿起一个桃酥咬了一口缓缓嚼了咽下,继续道:“还有一堆案子等着我去破。”
“无名祠么?”叶天钰沉吟片刻后问她,“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跟十五皇叔有关?”
“那也只是你觉得而已。”百里长歌将剩下的桃酥吃完,又喝了一口酒才道:“凡事讲求证据,若你手中有确凿的证据,我无话可说,若你没有,那么在我破了案子之前,请不要胡乱猜测,长孙殿下应当明白无名祠对于皇上的重要性,倘若你方才之言传到皇上耳朵里,你就等于一句话将晋王送上了断头台。”
叶天钰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低声问,“倘若这件事的真相的确与十五皇叔有关,你会不会为了私情而制造出假的证据替他掩饰?”
百里长歌偏过头对上叶天钰的视线,一时间觉得有些迷茫。
叶天钰此刻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仿佛幽暗沉寂已久的潭水漾起波澜,他的眸光随着殿内烛火微微闪动。
百里长歌动了动嘴唇,随后反应过来,无奈道:“长孙殿下请注意措辞,什么叫做‘假的证据’,难不成原本就没有的东西,我还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它凭空出现?”
叶天钰看着她一张一合的莹润唇瓣,喉结动了动,随即迅速移开眼。幽幽一句,“你对十五皇叔的感情太深了,小心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那是我自己的事。”百里长歌冷冷道:“我跟你的婚约是逼于无奈,但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我就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叶天钰一脸疑惑,“跟着他,你们整天面对的都是刀锋血刃,恐怕很难有几天安稳日子。”
“哎哟~”百里长歌突然撇撇嘴,“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该跟长孙殿下求个情,求您老别难为晋王了,人家又当爹又当妈带着个孩子容易么?你这个做小辈的不孝顺也就罢了,还三天两头给他闹出点事儿来,如此居心,实在歹毒。”
叶天钰闻言苦笑一声,“想不到我只是安排离落去滁州给你送个信,就让你对我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误会么?”百里长歌眨眨眼,“长孙殿下不妨说说,我误会你什么了?”
“在你心里,十五皇叔遇到的所有事都与我有关。”叶天钰的语气,平静得好像在叙家常,“而他在你心里便完美得无可挑剔。”
“说得不错。”百里长歌啃着一个苹果示意他,“继续继续!”
“唉。。。。。。”叶天钰低叹一声,再次意味深长地看着百里长歌,缓缓道:“我是担心有朝一日你会后悔。”
看见百里长歌疑惑的目光,叶天钰补充道:“好好查案吧,我的大小姐,后面有很多惊喜等着你。”
“等等。。。。。。”百里长歌的注意力显然被他前一句话吸引了过去,“你刚才说我会后悔,为什么后悔?”
“谁知道你。”叶天钰低嗤一声后不再说话。
百里长歌觉得,今日的叶天钰从承天门出来后就一直在发疯,对于他的这些话,她也懒得搭理,继续啃着苹果,忽然又想起一事,突然问道:“你听没听说过‘阿瑾’?”
百里长歌说完后就一直盯着叶天钰,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果然见到叶天钰一怔,随即迅速撇开头,否决道:“没听说过!”
“你撒谎!”百里长歌怒斥一声。
叶天钰此人性情冷漠,面上很少有什么情绪,但刚才他那一怔,百里长歌确确实实看进眼里,那就说明叶天钰一定是知道“阿瑾”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他也不愿意说。
“我十岁染疾,不出东宫这么多年,哪里会认识你说的这种阿猫阿狗?”叶天钰不屑道。
“那你十岁以前呢?”百里长歌追根问到底。
叶天钰握住酒杯的手指紧了紧,不过片刻又松开,淡淡道:“不认识。”
看来这个人是铁了心不告诉她了!
百里长歌咬了咬牙,转了转眼珠子,又问:“那我问你,我还没出府的时候跟裴烬关系怎么样?”
“你么?”叶天钰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一时间有些诧异。
百里长歌点点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叶天钰冷冷应声。
百里长歌受到冷遇,觉得这个人实在难以沟通,便不再开口。
宴席散时,叶天钰问她:“你回哪里?”
百里长歌想都没想就答:“晋王府。”
叶天钰眼眸眯了眯,广袖一拂往前走去,冷冰冰的声音传回来,“你要做越矩的事我没意见,但你最好别让东宫的隐卫和皇爷爷的探子发现,否则到时候即便是我想保你,皇爷爷也不可能放过你。”
百里长歌苦笑一声,叶痕都定下大婚对象了,她还能做出什么越矩的事?今夜回去晋王府不过是去通知秋怜收拾东西打道回府明日开始查案而已。
此时人群早已散去,百里长歌站在成王府外的一棵杏树旁边,杏花时不时落在她肩头,借着天上那一轮月光看起来格外凄清。
“还不走么?”身后有清润的声音传来。
百里长歌身子一僵,叶痕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与你何干?”百里长歌没有回头,抬步就朝前走。
“你刚才在席上与天钰那般亲密,我很介意。”叶痕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出口。
“我不介意。”百里长歌笑眯眯回过头,眼中却溢满了苦涩与震怒。
“之前在宫里,一直有父皇的隐卫暗中跟随,所以我完全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与你解释赐婚的事。”叶痕抬目看了看惨白的月光,“其实我。。。。。。”
“其实你一口答应了梁帝都是逼于无奈,因为你要以此来做筹码威胁梁帝让我去查无名祠的案子。”百里长歌眉眼弯弯接过他的话,又道:“台词我都替你想好了。”
叶痕看着她满脸怒意的样子,低笑一声。
“叶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吗?”百里长歌走回来一步步逼近他,听见他笑,她更想发火。
“知道。”叶痕应声,“因为我没有提前通知你父皇会赐婚,让你在龙章宫的时候担忧了那么长时间。”
“为什么不告诉我?”百里长歌阴沉着脸。
“我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在乎。。。。。。”一个“我”自还没说出口,百里长歌已经高高扬起巴掌,带着十成怒意。
“麻麻,你不可以打爹爹哦!”嘟嘟突然从后面钻出来,对手指委屈道:“爹爹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可你爹爹不信任我,竟然用这种方式试探我!”百里长歌厉声道:“原来你一直在质疑我的感情。”
“好了别闹。”叶痕突然将她抱进怀里,温声道:“当时的情况,如果提前告诉你,演出来的戏就不逼真了,父皇在位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什么看不出来?今日的事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可好?”
百里长歌实在难以压下心中那股怒火,就着叶痕靠过来的身子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后迅速推开他,怒道:“明明就不能喝酒,你今晚来凑什么热闹?”
“四皇兄对你起了杀意。”叶痕突然敛去面上情绪,似乎感觉不到肩上的疼痛,正色道:“倘若我不来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叶痕说完,看向百里长歌那身衣服,嫌弃道:“真丑!”
“哪里丑?”百里长歌撇撇嘴,“明明就是你介意我跟叶天钰一起去了品仙阁。”
叶痕不置可否,随即轻笑道:“以天钰的性子,必是将人家的镇店之宝都给抢来送给你了。”
百里长歌心思一动,问他,“你也见过那套叫做‘天河倾’的衣服?”
“俗不可耐。”叶痕微敛眉目,“那种衣服,穿得出去么?”
“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衣服,怎么就穿不出去了?”百里长歌皱眉,想着那套衣服奢华的打造,明显就是为了这京中名媛而准备的,那样的衣服一穿出去,必定能轰动全城。
“你的审美有待提升。”叶痕懒懒瞥了她一眼,抱着嘟嘟上了马车后问她,“你准备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百里长歌一提到这个就来气,“你都要大婚了,我怎么敢再去你府上?”
“秋怜还在晋王府。”叶痕淡淡道:“你上来吧,待会儿收拾好东西我让人送你回去。”
百里长歌看见程知的那辆马车还停在成王府外,想着叶天钰应当是被他的隐卫给接走了,这才指着那辆马车问叶痕,“那套衣服在马车里,怎么处理?”
“你自己看着办。”叶痕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酸味。
百里长歌吐了吐舌头,走过去吩咐程知,“你直接去品仙阁,把马车里的那个锦盒交给水娘子,你就说这件衣服太繁琐,我穿不了。”
“衣服已经被长孙殿下拿走了。”程知唯唯诺诺。
“什么?”百里长歌有些错愕。
“长孙殿下说若是他不带走,你肯定是要给扔了的,还不如他先拿去东宫放着,等大婚后再拿出来给你穿。”
百里长歌:“。。。。。。那你直接回晋王府吧!”
百里长歌走回魏俞的那辆马车,嘟嘟立即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荷叶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百里长歌凑近一看竟然是樱桃。
“这个季节竟然就有樱桃了?”百里长歌想着成王还真是会享受,不仅拥有一批能歌善武的舞姬,对于食物也挑剔得紧,就比如刚才席上的佳肴,盘盘精致,且都是她没有吃过的,只不过因为跟叶天钰斗嘴,没吃下多少东西。
“那个手链都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变红,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叶痕拿起一个樱桃喂进她的嘴里。
百里长歌见嘟嘟一个都没动,不禁问道:“嘟嘟,你怎么不吃,难道你们爷俩在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麻麻你又误会爹爹。”嘟嘟不满道:“我刚才看你根本就没有吃东西,所以才带了这个的。”
嘟嘟一说,百里长歌倒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无奈的揉了揉肚子。
“待会儿回了府,我让人准备饭菜,你吃了再回去。”叶痕看她一眼,又补充道:“顺便去挑十个隐卫跟着你回去。”
百里长歌一惊,“哪里需要这么多人?”
“无双坊的那场大火,你莫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叶痕微微不悦,“我不希望你再发生任何意外,我心脏不好,承受不住。”
昨夜才发生过的事,况且身上的伤都还没痊愈,她怎么可能忘记?百里长歌咬牙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让百里若岚生不如死。
“那套衣服,你如何处理了?”叶痕见她心事重重,赶紧挑了个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被叶天钰带走了。”百里长歌耸耸肩,“看来他的审美也有问题。”
“自小就生活在皇宫那种极尽奢靡的地方,在他看来,那套衣服无疑是最奢华最璀璨的。”叶痕淡笑一声,“不过我觉得你穿上肯定不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百里长歌赞同地点点头,又道:“不过那个样式的确很好看,如果是水娘子亲自设计的,她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看的样式压在箱底呢?”
叶痕眸光动了动,“兴许人家是想追求独一无二,否则那件衣服又怎么可能成为品仙阁的镇店之宝?”
百里长歌再度点点头,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叶痕,“我发现水娘子和青姨长得很像,她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不待叶痕开口,百里长歌又补充道:“你别告诉我整个品仙阁都是你的!”
“你想多了。”叶痕扶额,“我只不过是在这些商铺里投了钱,等你拿着金牌去的时候人家不收费而已,至于盘下整个店面,嗯,若是你喜欢,我可以考虑考虑。”
“别!”百里长歌赶紧打断他,“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品仙阁的那些衣服都是给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穿的,像我这种整天东奔西走查案,时不时还要与尸体接触的人穿着那种衣服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所以我才说刚才你说的那什么‘天河倾’俗不可耐。”叶痕浅笑道:“那样的衣服与穿金戴银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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