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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一笑秋波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奔西顾
一抬头看到母亲一脸疑惑,萧子渊倒了杯水递给母亲,笑着宽慰道:“她家里有点事,所以回家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萧母是过来人,虽然萧子渊伪装地极好,可是她一看便知道两个人肯定有了问题,再看萧子渊眉宇间吹不散的苦恼,便没再多问。
一连三天,萧子渊给随忆打电话或发短信,随忆都过了很久才会回,每次说不了两句她就找理由挂了电话,连萧子渊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都没有机会。
而且说的话都不是他爱听的。
言外之意不过是告诉萧子渊她很忙,没事不要找她。
萧子渊越来越莫名其妙,甚至举足无措,坐立难安。
他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甚至连生理期这个原因都想过了。
萧母看着萧子渊又一次一大早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出神,便走过去问:“吵架了?”
萧子渊吓了一跳,很快回神,摇摇头,“没有。她不会和别人吵架。”
萧母笑起来,她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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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那就是冷战?”
萧子渊继续摇头,“也不算是冷战,只是她忽然开始躲着我,对我客气起来了。”
萧母了解自己的儿子,也了解随忆,两个都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事出必有因。
萧子渊一脸困惑地看着萧母,“我想问问她怎么了,可是她不愿意说,我问也没用。”
萧母笑,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聪慧,从不让她操心,可是在感情问题上似乎缺少经验。
“子渊啊,你永远都不要问一个女孩子她怎么了。她忽然对你不冷不热,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惹她不舒服了。”
萧子渊更加疑惑,“可是我没惹她啊。”
萧母看着他反问一句,“你确定?”
“我……不确定。”萧子渊在母亲面前,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垂头丧气的小男孩。
萧母像萧子渊小的时候一样耐心地教着:“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从小就把你妹妹哄得服服帖帖的,怎么就哄不好随忆呢?”
萧子渊想了想,“她和子嫣不一样,她又温柔又懂事……”
萧母开口打断他,“她就算再温柔懂事也终究是个女孩子,你不能因为她温柔懂事就把原本属于她的剥夺掉,难道只有刁蛮任性的女孩子才会被哄吗?这叫什么?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温柔懂事难道还错了?这对她公平吗?”
萧子渊沉默了。
他确实从来没有如萧母所说的哄过她,就连现在这种情况,他都打算让她静一静,想清楚了自然就会恢复正常了。
萧母拍拍萧子渊的手,“你啊,心思都用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可要好好珍惜。”
话音刚落,萧子嫣就从楼上跑下来,“走了走了,奶奶又打电话催了。”
今天是除夕,他们一家人都要去萧爷爷那里吃团圆饭。
萧子渊看着确实到时间了,便把这件事暂时压了下去。
刚踏进爷爷奶奶家的门,萧子渊就接到了林辰的电话。
林辰一上来便是一堆废话,萧子渊本来心里就有事,听得心烦,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林辰本来兴高采烈地说着,却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萧子渊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也没了耐心,“你到底什么事?”
林辰硬着头皮说完,又添了一句,“我也是今天才从别人口里知道的,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
萧子渊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怪不得她不让他送她回家,怪不得她对他那么冷淡,怪不得她不接他的电话。
她有那样的经历,对男女之事一向敏感,听了这些话再前后一联想,怎么会不误会?!
萧子渊懊恼地叹了口气,拿了钥匙就往外走,迎面碰上萧奶奶。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去哪儿?”
“奶奶,我出去一下,你们吃饭不用等我啊。”
萧子渊心急如焚,一边踩着油门一边拨随忆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他懊恼地把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上。
随忆看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就是不接电话。
随母注意随忆很久了,瞄了一眼笑着问:“吵架了?”
随忆把手机压在抱枕下,没精打采,“没有。”
随母笑得更开心了,“那这是……调情?”
随忆无语,咬着嘴唇一脸无奈地叫着:“妈!”
随母微微笑着,别有深意地看着随忆,随忆一脸不自在。
她倒说不上是有多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别扭,有些委屈,有些……害怕。
随母笑着站起来,“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啊我可搞不懂。遇到你这么任性的白眼狼,白白浪费了人家那么多心思。”
随忆一时没听明白,“您说什么?”
随母看着这个迟钝的女儿很是无奈,循循善诱,“看到那座疗养院重新动工了没有?”
随忆点头,她回来那天看到了还奇怪,因为心里一直有事便没放在心上。
“看到了,不是建了好多年了吗,后来出了事故就一直放着,怎么突然又开始建了?”
当初开始建设的时候,随忆还高兴了很久。据说这座疗养院不止是医疗,还包括了老人的娱乐项目。当时她还在想,如果建好了,应该会有不少老年人去,她不在家的时候,母亲去那里就不会孤独了,最主要的是有医护人员在,她也放心。
可是天不遂人愿,后来建设过程中出了事故,政府便一直压着,虽然是块肥肉,却一直没人吃得下去。这次不知道谁这么大能耐,能够拿到这个项目。
随母状似无意地反问,“是啊,怎么会又开始建了呢?还是你上次开学前脚刚走后脚就开始建了,真是好巧啊?”
随忆越来越听不明白,“您到底想说什么啊?”
随母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暑假的时候,萧子渊走后没几天,她从纸篓里发现了揉成一团的图纸,打开看了一眼。当时没在意,谁知后来疗养院开始重新动工,她把这一切联系到一起才明白萧子渊的良苦用心。
“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巧吗?搁置了几年都没人问津,偏偏你带着萧子渊来了一次之后就开始动工了……”
随母留了一半没继续往下说,随忆皱着眉开始回忆。
倒真的有那么一次。那天他们出去逛的时候,萧子渊指着那个地方问她是什么,她就大概讲了讲,只是没想到萧子渊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动了心思。
而且照目前的形式来看,疗养院再建下去,之前随忆打算毕业就去工作的那家医院怕是要关门了。
随忆想起上次她拿了那家医院当借口婉拒萧子渊,萧子渊当时一脸风轻云淡,谁知……
随忆想到这里忽然笑了出来,斩草除根,真是不知道该说他虚伪呢还是说他霸道。
笑过之后,随忆又敛了神色,捏着手机发呆。
真的会是他吗?
如果他只是报复,那她早已沉迷,他根本不需要再做这些,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萧子渊上了高速没多久便开始飘雪,走到一半的路程雪越下越大,路况越来越差,一向好修养好气度的萧子渊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等他看到熟悉的小镇时,已经到了晚上。
古朴的小镇,银光素裹,到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映红了水面,小孩子凑在一起放烟火,玩雪,很是热闹,年味十足。
萧子渊停下车,匆匆忙忙地往前走,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错杂的脚印。
快要走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圆滚滚的小身影从旁边滚过来扑到他的腿上,一脸兴奋地笑着,“哥哥。”
萧子渊凑着路灯仔细一看,随即笑出来,蹲下来扶住豆豆,“豆豆,阿忆姐姐回来了没有?”
豆豆点点头,“回来了。我先去放烟花,一会儿去找阿忆姐姐要糖吃,哥哥你和我一起去吧。”
萧子渊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院,委婉拒绝:“哥哥找阿忆姐姐有点事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好不好?”
豆豆想了一下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地拉着萧子渊嘱咐:“但是你不能把糖都吃光哟。”
萧子渊笑,小孩子的想法真单纯,因为单纯所以那么快乐。
“好,哥哥等着和你一起吃。”
小姑娘乐呵呵的,一蹦一跳地走远了,萧子渊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随母和随忆刚吃过年夜饭,正准备收拾碗筷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随母一笑,“随丫头啊,快去开门,准是豆豆来找你要糖吃了。”
随忆想起那个小丫头也笑了起来,披了件外套穿过庭院走到门口,边开门边说着:“豆豆,你怎么……”说到一半便停住,笑容僵在脸上,慢慢收回,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人。
他只着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连外套都没穿,头发上、脸上、身上都落满了雪,他似乎丝毫没注意,只是气喘吁吁地撑着门看着她,漆黑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看到她心里去。
随忆的心跳乱了几拍,垂下眸子故作镇定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萧子渊看到她面无表情,甚至声音都是冷的,突然间乱了,来的路上想好的说辞全都不见了,急急地开口,“你别听林辰胡说,我没有……”
说到这里,萧子渊满脸都是懊恼,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是,我承认,刚开始我确实是那么想的,可是后来我知道真相以后就再也没那么想过你。我也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一直不敢告诉你,可是你还是知道了。我知道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随忆听着听着再次愣住,不由抬头去看萧子渊,一脸诧异。她根本没想过要萧子渊跟她道歉认错,而且也认为萧子渊这种人根本就不会认错。
他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家庭,自身又那么优秀,就算再低调,也是周围人众星捧月般长大的,即便谦恭有礼,内心也是骄傲的,怎么会轻易向别人低头认错?更何况他言辞恳切,眼底带着愧疚。
他沉稳睿智,淡定从容,哪里见过他如此狼狈、如此心急如焚,连条理都乱了?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随忆还处在萧子渊主动承认错误的震惊中,而萧子渊则在安静地等待随忆的决断。
就在两个人相视无言的时候,便听到随母的声音从随忆身后传过来,“随丫头,是不是豆豆啊?”
随母见随忆去开门很久也听不到动静,走到门前才看到门外的萧子渊,看到两个人都是一脸不好意思,便假装没看到,若无其事地笑着冲萧子渊招手,“子渊来了啊,怎么穿的这么少,快进来。”
随忆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他的脸色冻得发青,一着急便去拉他进门,才一碰上便觉得他的手冷得像冰块。心里一颤也顾不得别的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帮他焐手,拉着他往屋里走。
萧子渊看她刚才故意绷起的脸此刻都是心疼,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默默松了一口气。
她的手一碰上便被萧子渊包在掌心里,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
两个人跟在随母身后,随忆瞄了一眼前方的随母,小动作地挣扎了一下,无果。再挣扎,还是无果。随忆抬起头一脸恼怒,无声地对口型,“放手。”
萧子渊挑着眉心情极好地摇头。
两方进入相持阶段。
随忆咬着唇瞪他,前面随母随时都有可能回头,他还在这里和她拉拉扯扯的。她心里还委屈着呢,他明明是来道歉的,怎么还这么强势!那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穿暖和了再出来,南方的冬天湿冷湿冷的,冷到骨子里,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这么想着,随忆突然红了眼圈,又不想被他看到,极快地低下头去。
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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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萧子渊看到了,他一愣,手下就放松了,可随忆那边还在用力挣扎。
于是,随母便听到了身后的惊呼声,一转头就看到随忆摔倒在地上,恨恨地瞪着萧子渊。
萧子渊一脸愧疚,他当时是想去拉她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马上向随忆伸出手要拉她起来,“对不起,有没有摔到哪里?快起来。”
随忆满脸怨恨,一把推开萧子渊的手,自己从雪地上慢慢爬起来,还没站稳便感觉到脚下又是一滑。
这次萧子渊稳稳地扶住了她。
随母笑眯眯地旁观,看着女儿在雪地里打滚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动动嘴,“地上滑,小心点。”
随忆出了这么大的丑就要恼死了,却又听到随母的声音,“子渊啊,这丫头平衡能力不好,你牵着她走吧,免得一会儿又摔了。”
说完也不管两个小朋友在后面怎么解决矛盾,便自顾自地往屋里去了,边走边笑了起来。
阿忆,你不知道妈妈看到你这个样子有多开心,你不知道相对于你的乖巧恬静,妈妈更愿意看到你像个孩子一样生气撒娇。在萧子渊面前你能够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是不是表示你已经放开了过去的一切?这个男人能喜欢你的温婉淡定,能包容你的任性淘气,能护你周全,已经足矣。
萧子渊站在雪地里看着随忆气鼓鼓地垂着头,忽然笑了出来,走了一步上前把随忆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缓缓开口,“阿忆,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想你。外人都说富贵权势好,可是高处不胜寒又有人多少人知道呢?我从小看得多了,看着多少人落马,看着多少人栽在一个‘钱’字上,我不得不小心,不得不谨慎。在认识你之前,所有的巧合在我眼里都是刻意的,可是在认识你之后,我愿意相信巧合,愿意相信缘分,我愿意相信的前提是你,不是别人。我所有的错都是因为那个时候不知道你的好……”
随忆趴在他胸前,他的气息萦绕着她,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体温。没有见到他的时候,她惶恐、委屈、不确定,现在她被他拥在怀里,之前那些不安定的情绪全都不见了,只觉得安心,不想放手。
随忆忽然开口,“疗养院的事,是不是你?”
萧子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到了,只能承认,“是。”
随忆叹了口气。
他说的对,他就算误解过他,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很久以前,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她又生什么气呢?
大年夜,又下着雪,他连外套都没穿就跑来找她,如果只是玩,不用下这么大的功夫,还有那座疗养院,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工作才能重新动工。
回想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萧子渊对她的心她怎么会不明白。或许一个人的嘴巴可以骗人,可是他的心是不会骗人的。既然如此,她又折腾什么呢?
萧子渊半天都没得到回应,轻声叫了一声:“阿忆?”
随忆紧抿着唇,伸手去揽萧子渊的腰,有些懊恼地问:“我是不是无理取闹了?”
萧子渊低头去吻她的发顶,笑了起来,“没有,就算你真的无理取闹,我也会好好哄你。”忽又想起萧母的话,迟疑了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半晌后才鼓起勇气保证似的加了一句,“之前我做的不够好,以后会好好改进。”
随忆没听明白抬头去看他,他的心跳是乱的,今晚的萧子渊似乎和之前气定神闲的形象差别有点大。
萧子渊眼神闪烁,夸张的吸了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可以进屋了吗?我都快冻成雪人了。”随忆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萧子渊往屋里走。
刚踏进屋门,就看到随母穿戴整齐走出来,看到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笑了,“你们坐会儿啊,豆豆这会儿还没过来肯定是她爸爸妈妈不许她过来,一定在哭鼻子,我过去看看啊。子渊还没吃饭吧,随丫头,你去热热饭菜。”说完,留下两个人在家,自己施施然出去了。
两个人静静的站着,尴尬再一次充斥在两人之间,萧子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挂掉了。
他的家人一定在等他吃年夜饭,他又这么着急肯定没交代就跑了出来。这么想着,随忆有些过意不去,倒了杯热水递给他暖手,主动开口问:“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萧子渊一脸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冲随忆招手,“不吃了,一会儿还要回去,我们说说话?”
随忆知道这次自己是任性了,一句解释都不听就跑了回来,还不接他的电话,让他千里迢迢地追过来。
她垂着头坐到萧子渊旁边。
萧子渊帮她拍掉身上的雪,理了理她的头发,在一片柔滑软香中缓缓开口,“我想让你知道,我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我也有很多做得不好不对的地方,就像这次一样。女孩子的心思我也会捉摸不准。你生了气可以问我,可以和我吵架,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不接我的电话,这样我会很担心。”
室内的温度宜人,随忆一直有些反应迟钝的大脑也恢复了正常,听着听着就愣住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件事,道理明明在她一边啊,怎么一转眼就都变成她的不是了?萧子渊到底是怎么成功逆袭的?
聪明如随忆当然不会去背这个大黑锅,避重就轻地问了一句:“我们吵架……你会让我吗?”
萧子渊手里把玩着随忆的发尾,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觉得呢?”
他刚才在雪地里站了半天,脸上、身上都是雪花,进了屋温度一高,雪花便融化了,此刻他的头发和眉毛带着水汽,连那双深邃的眸子都是湿漉漉的,漆黑如墨。灯光下的那张脸棱角分明,那双眼睛狭长幽深,勾魂摄魄。
“那……还是算了吧。”很识时务的某忆败退。
萧子渊笑着去握随忆的手,还没笑完就悲剧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号码却不敢再挂断,瞄了随忆一眼,一脸凄然地接起来。
随忆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虚,凑过去听。
电话那边的老人声如洪钟,倒也没问萧子渊去了哪里,只是别有深意地嘱咐了一句:“雪大路滑,回来的路上小心点,慢慢开。明天一早一起赏雪吧。”
挂了电话,两个人面面相觑。
随忆还心存幻想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你就不要回去了的意思?”
萧子渊无奈地笑,“老爷子没那么温柔,他想说的是让我马上滚回去,而且最好在路上想好了理由,如果明天一早还看不到我……”
“会怎么样,家法伺候?”随忆想起萧子渊挨罚的场景,竟然没来由地兴奋。
萧子渊想起老爷子的“手段”,眯起了眼睛,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我倒真希望打几下就完了。可是老爷子从不动手,笑呵呵得把你送到部队的炊事班上去,切土豆丝,要细要薄要完全符合标准,切到手提笔都发抖为止。”
随忆眨了眨眼睛,不自觉地提了口气,果真是……酷刑,果真是……高人。
随忆看到萧子渊还一副闲散的模样坐在沙发上,立刻站起来拉萧子渊,“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萧子渊还在歪着头逗她,“我得想好理由啊。”
随忆拉着萧子渊往外走,“你路上想啊。”
走到门口,随忆又想起来萧子渊没有外套,看着萧子渊一脸讨好的笑,试探着问:“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到了车上再脱下来?”
萧子渊挑眉看着随忆,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直到随忆被看得低下了头,自己小声认错,“这样似乎不太好,是吧?”
萧子渊拉着随忆的手往外走,“算了,今天气温不算低,就这几步冻不着,走吧。”
夜黑如墨,小镇路边的墙上留了一路的照明灯。橙色温暖的灯光下,雪花翻飞。孩子们玩累了早已回家,小镇的雪夜万籁俱寂,只听得见脚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和耳边扑簌簌的落雪声。
两个人静静地走了很远,直到看见静静趴在巷口的黑色轿车。
随忆一直握紧萧子渊的手,似乎想要把温暖传递给他。
萧子渊捏捏她的手心,“没事,我不冷。”
随忆皱着眉,有些担心地问:“你想到理由了吗?”
萧子渊伸手去抚平她眉间的“川”字,悠然自得地逗她,“要不,我实话实说,就说我惹他老人家的未来儿媳妇儿生气了,我跑来追媳妇儿了?”
“不行!”随忆立刻一脸认真地反对,那她岂不是直接上了黑名单?
“要不你跟我一块回去得了,这也是个机会,让你见见我们家的人,难得凑得这么齐。”
萧子渊还在笑着说着,随忆却忽然沉默了,眼前雪花飞舞,她的心也乱了。
萧子渊伸手贴上她的脸颊,低声笑着,“我说着玩的,我怎么会把你推出去做挡箭牌。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不顾的就把你带到家里去,一定安排妥当了再带你去见家里人。”
随忆并不是担心这个,“上次你妈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我见过你父亲,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对于这个萧子渊一点也不担心,缓缓开口解释:“我父亲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喜怒不形于色,谁也摸不准他的喜好。不过我确定的是,只要是我妈妈喜欢的,他都会爱屋及乌。而且,我知道,我妈妈很喜欢你。”
随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既然决定和他在一起了,她就应该相信他,所有的困难总会有办法解决,这么想着,随忆微微笑了出来。
她摘下脖子上围巾,踮起脚尖,仔细给萧子渊围上,迎着漫天的雪花看着萧子渊,笑着开口,“这条围巾是素色的,看不出是女款,你回去还要好几个小时,万一高速上封了路会冷,你戴着吧。”说完之后又去看萧子渊的眼睛,似乎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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