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秋波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奔西顾
萧母拍拍儿子的手,“都当她是个孩子,都让着她宠着她,才越来越难管。”
萧子渊笑了,眉目舒展,“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啊,让您连自己的女儿都这么嫌弃。”
萧母一转头忽然指着一个背影,“哎,好像就是那个女孩。”
萧子渊看着那个背影,只觉得熟悉,扬声叫了一下:“随忆。”
女孩果然转头看过来,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随忆看到叫她的人之后似乎浑身一僵,很快一抹笑意从眼里飘出,走了过来。
她今天被老师叫过来到门诊帮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子渊。
今天她一早醒来倒是没出现醉酒后的头疼恶心,只是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片段,又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萧子渊了。
三宝还特意告诉她,昨晚她实在喝了太多,是被萧子渊抱着上楼放到床上的。
她一扭头还看到了床头不属于她的围巾。随忆脸皱成一团,悔不当初只想去死,再见到他让她还怎么神色如常地打招呼?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她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走过去,摘下口罩叫了声:“萧师兄。”声音有些哑。
萧母不可思议地看了萧子渊一眼。
萧子渊介绍:“我学校的师妹,随忆,这是我妈妈。”
随忆早已不见了初见他时的拘谨,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打招呼:“伯母您好。”
萧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孩。以前只能看到眼睛,今天见到整张面孔只觉得整个人清新脱俗,五官精致,怎么看怎么喜欢。
“随意?”
随忆早已喜欢别人听到她名字时的反应,耐心的解释:“伯母,是忆江南的忆。”
“哦,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名字很特别。”萧母笑着问,“你们是同学?看上去好小啊。”
萧子渊嘴角噙着笑意扫了随忆一眼,对母亲解释着:“她是南方人,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些。”
萧母别有深意地看了萧子渊一眼,笑眯眯地点头,“嗯,南方人长得就是清秀,皮肤也好。”
随忆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脸微笑,其实心里早就哭死了。
萧子渊似乎还嫌不够,又问了句:“昨晚睡得好吗?”
随忆一脸窘迫,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他总是能轻轻松松地一句话打破她的镇定。
萧子渊似乎特别享受这种低级趣味,脸上的笑容怎么收都收不住,看着她红彤彤的一张小脸终于收手,“不耽误你了,我们先走了。”
随忆如得大赦,迫不及待地勉强笑着道别:“伯母,萧师兄,再见。”
萧母和萧子渊走出去一段路后,萧母才半开玩笑,“这个女孩子不错。”
萧子渊转头,淡定的挑眉,“嗯?”
萧母笑得开心,“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和女孩子打招呼,还介绍给我认识。”
萧子渊一顿,“是吗?”
“不过,这个女孩子我真心喜欢。”
萧子渊有些无奈,“妈……”
“好了好了,不说了,下次带到家里来吃饭啊。”萧母心满意足。
“妈……”
萧子渊的脑子里都是刚才她摘口罩时的情景,可能是之前他戴了有色眼镜,经过昨晚之后,再看她,竟然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是难得的好。
萧子渊低下头,不自觉地勾唇苦笑,萧子渊啊萧子渊,你是真的陷进去了。
萧母看着身边人不自觉勾起的唇角,心里渐渐有数。
随忆看着人走远了才松了口气。萧子渊似乎很孝顺,在他妈妈面前笑容也多了起来,平时什么时候见到他那么爱笑了。
随忆微微一笑。孝顺好啊,这样一个男人,不知道将来陪在他身边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圣诞节过后便进入了考试周,整个学校的人忙得兵荒马乱,图书馆自习室挤得满满的都是人。
也许是为了应景,圣诞节过后第二天便是阴天,气温倒有些回升,随忆四人从食堂吃了午饭出来,天阴的更厉害了。
三宝抬头看了眼天,边摇头边叹气,“老天爷气成这个样子,这是又有人妖相恋了吗?”
妖女揽着她笑嘻嘻的问:“怎么,最近改看玄幻了?”
何哥一脸僵硬,“她最近在看风水学。”
刚说完,随忆就看到三宝毛茸茸的脑袋上落了白色的不明物,她刚想伸手就看到白色的不明物越来越多,一抬头才发现竟然是下雪了。
三宝也发现了,又深沉地叹了口气,“怎么不是红色的呢,人妖相恋该下红雨的。”
“这孩子魔怔了。”三个人无奈地轮流摸着三宝的脑袋。
午后,随忆和妖女要去参加学生会学期末的总结会,这是惯例,开完总结会就意味着这学期学生会的工作就全部结束了。
所谓总结会,不过是负责学生工作的某位老师口沫横飞地讲了近一个小时,下面的学生会成员没精打采地听着,机械地附和着。
好不容易这位老师讲累了收兵了,直接跳过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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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四大贝勒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四个人极其默契地摇头沉默。
后来某位老师被一个电话叫走,他前脚刚出门,活动室里就一改刚才的沉闷闹翻了天。
“我要吃肉!”一个男生大概最近在突击看书,双眼通红,恶狠狠地吼着。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大家的附和。
“对,四大贝勒请吃肉!”
“今天晚上就去,我都盼了一学期了!”
四个人坐在位置上但笑不语,由着他们起哄。
四个人这么淡定的反应让众人没了招,坐在随忆身边的一个女孩凑到她面前,贼兮兮地说:“随忆你去跟萧师兄说,让他请吃肉啊。”
随忆脸上的笑容自然,她反问:“为什么要我去说?”
旁边的人听到了便集体围攻随忆。
“对对对,随忆去说,萧师兄对你不一样的嘛。”
随忆眼角一跳,迅速抬头扫了众人一眼,她知道他们都是善意,但却丝毫抚慰不了她心中的慌乱。
随忆很快敛了神色,半开玩笑地打哈哈,“你们都想多了,萧师兄对我们不都是一样的嘛。”
“你就试试嘛。”
随忆架不住众人起哄,只得起身走过去问萧子渊。
她硬着头皮站在萧子渊面前,萧子渊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嘴角轻轻挑起。
随忆垂着眼睛极快地吐出一句,“萧师兄,晚上请客吃肉去吧?”
活动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随忆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她头顶。萧子渊没出声,她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反应。
此刻,萧子渊没有反应在她看来却是最好的反应了,这说明他一视同仁啊,她就清白了。
几秒钟后,随忆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众人轻松一笑,如释重负,“看吧,我说也没用。”
话音刚落,随忆就听到身后低沉的一个“好”字,温润的声线低沉轻缓,似乎还带了掩盖不住的笑意。
众人一下子欢呼起来。
而随忆的第一反应不是转头去看萧子渊,而是看向了角落里的喻芊夏。喻芊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静静的看着她。
约定了晚上一起吃饭后总结会便结束了,随忆以极快的速度逃离了活动室,好在萧子渊也没有叫住她。走到半路,随忆忽然想起来从图书馆借的书还放在活动室里,便又折回去取。
随忆推开活动室的门就看到喻芊夏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这么冷的天,窗户大开,寒风夹杂着雪花卷进屋内,随忆从没见过喻芊夏这样,一下子愣住。
喻芊夏听到响动转头看过来,看到随忆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背对着她开口,“我以为你们都走了。”
喻芊夏边说边伸出手去接窗外飘落的雪花,六角雪花在她手心很快融化,只留下水珠。
虽然她看不到,可随忆的脸上还是很快挂上了笑容,“喻师姐,我来拿本书,很快就走,不会打扰你。”
“随忆,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就在随忆取了书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喻芊夏忽然开口问。
随忆心里一动,声音轻快,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不是的,师姐,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学工科的女孩子长得像你这么漂亮。你是我见过学工科的女孩子里长得最漂亮的,漂亮的女孩子里工科学得最好的。”
喻芊夏的双肩抖动着,似乎笑了。
随忆却笑不出来。她是真的觉得喻芊夏是个难得的性格很好的女孩子,学业好,学生工作做得也好,每年都会拿奖学金,还是学生会几届难得一见的女副主席,很有师姐的样子。
喻芊夏笑过之后便又陷入了沉默,就在随忆考虑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离开的时候,喻芊夏关上了窗户,走到最近的位置上坐下,神情恍惚地看着前方,嘴里喃喃低语:“你不明白。如果他爱你,你可以是任何一个女子;如果他不爱你,你才需要成为一个全能的女子。不过,我却忘了一件事,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就算你再全能都没有用,再怎么努力都没用,没用的……”
随忆心里五味杂陈。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刺激到喻芊夏了,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在喻芊夏看来都是虚伪的,多做多错,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随后,喻芊夏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爽朗干练的模样和随忆聊起了天,“对了,萧子渊毕了业就要出国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随忆点点头,“我听说了。”
“这么快,我们就要毕业了,真的好快……”喻芊夏自言自语道。
随忆见不得这么低迷的喻芊夏,终于问出来:“喻师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什么。”
喻芊夏苦笑,“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恨,我求而不得的主动送给你,你却不要。”
随忆沉吟片刻,“师姐,萧师兄马上就要出国了,而我会留在这里,等毕业后我就会回家,我们不会再有联系。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出去呢?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你以为我不想?”喻芊夏苦笑了一下。
她还记得萧子渊清清冷冷地对她说:“喻芊夏,没有必要。”
所有的热情瞬间降至冰点。
原来她这几年对他而言,都是没必要。他连叫她的名字都是全名。他对她,自始至终都只有清冷两个字。她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热络不起来。可是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个女孩子总带着不一样的情愫呢?原来骄矜凉薄铮铮傲骨的萧子渊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之前他还略作掩饰,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连掩饰都懒得了。
“萧子渊……”喻芊夏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那个名字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她转头看向随忆,挣扎了一下才再次开口,“他当年并不愿意进学生会的,他一向做事低调,后来被辅导员逼着进来了,本打算在大二那年退的,可是却一口气做到了大四,说是四大贝勒,其实你没发现其他三个人都不怎么管事儿了,只还有他在管。随忆,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什么?
随忆低着眉眼静静听着,心里却没办法做到那么平静,垂在身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这句话。她很快抬起头,神色如常地笑着说:“喻师姐,我先走了。”
喻芊夏似乎对她平静的反应感到惊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和他同学多年,喜欢萧子渊的女孩子那么多,可他对每个女孩子都是清清淡淡的样子,这么多年我有时候恨得牙痒痒多想看他栽跟头,这个愿望在你身上大概可以实现了。”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到喻芊夏在喃喃低语。
她说,他只对你卸下防备,只对你温柔,你可真幸运。
随忆皱眉,她和喻芊夏在别人眼里应该是情敌的关系,不是应该刀光剑影的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喻芊夏是想告诉她什么,还是这些话憋在心里久了想要一吐为快,恰好碰上她?
那天晚上的聚餐随忆没有出现,而萧子渊也没有追问。
之后,随忆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等再闲下来已经到了放假前夕,那个科技创新项目也到了尾声,在图书馆的会议室进行最后一遍审核工作。
随忆坐在位置上,看着左前方的萧子渊畅快流利地把这个项目从头到尾试讲了一遍,心里的佩服油然而生,傲气的人是有傲气的资本的。
最后在谁去把材料送到校办时又有了分歧。众所周知,校办科技创新的那位老师是出了名的难缠,谁都不愿去,只能抓阄决定。
谁知抓到的那个男生又开始耍赖,“今天下午就要送过去,能不能改天啊?”
众人反对,“都和老师约好时间了。”
“我真的不想去,要不这样,就跟老师说我病了,说我打球摔骨折了?”
众人鄙视之。
一直沉默的随忆突然开口,“师兄,你听没听过二十二个灵异常识?”
“没有。”那个男生摇摇头。
随忆展颜一笑,“其中有一条是说,如果你以生病为借口推托别人的约会,或者逃课之类的,那么过段时间肯定会生病,而且是说什么样的谎,就生什么样的病。”
“……那我还是去好了。”那个男生吞了下口水,一脸恐怖地妥协。
随忆笑眯眯地夸赞:“师兄人真好。”
“呃……我不敢不去啊。”
众人哄笑,很快散会。
随忆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萧子渊把玩着手里的笔,问擦身而过的随忆:“灵异常识还说什么了?”
当时已近黄昏,血色的夕阳照进室内,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随忆想了想,神色认真的开口,“属羊的人,若生在冬天,命苦。”
萧子渊皱眉,“什么说法?”
过了半晌,随忆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腊月羊,守空房,命硬,克父克夫。”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
萧子渊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许久才站起来到窗口打了一个电话。
林辰接起电话,“老大,你找我啊?”
“随忆是属羊的?”
“是啊,怎么了?”
“腊月出生的?”
“咦,你怎么知道?干什么?”
“没什么,那她快要过生日了。”
“那个……”林辰犹豫了下,“她不过生日的。”
“为什么?”
林辰思索良久,“老人们都相信男不属鸡女不属羊,特别还是腊月羊,当时随忆的爷爷奶奶嫌弃她是个女孩,找不到别的理由就说她克父,对她伤害挺大的。”
挂了电话,萧子渊靠在栏杆上,良久,微微一笑。
腊月羊,很好,很好。
机械学院的选修课还剩最后一节课,再去上课的时候,随忆犹豫到底去不去。她最近忽然觉得萧子渊对她有了变化,而且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开她和萧子渊的玩笑了,虽然都是善意的,但他马上就要出国,就算回来,他的家世出身,以后也不会和她是一路人,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个喻芊夏,既然这样,倒不如少见的好。
随忆坐在教室里,不时抬头看门口,就怕看到那道身影。
等再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位胖胖的老教授拿着教材走进来,嘈杂声一下子充斥着整间教室。
前排有个女生壮着胆子问:“萧师兄呢?”
张清把教材放到桌上饶有兴致地问:“怎么,我来你们很失望?”
下面的女孩子们丝毫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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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地齐声回答:“失望。”
胖胖的老头一脸奸笑,“知道你们失望我就放心了。”
这一切都在张清的预料中,他懒洋洋地解释:“你们萧师兄要毕业了,他的毕业设计题目太难,没时间陪你们玩儿了,就不带课了。”
随忆看着讲台上精神矍铄的老教授,明明是一副严谨的老学者模样,可是她为什么觉得他的眼睛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坏笑呢?转念一想,怪不得萧子渊最近这么安静呢,如果萧子渊没完成毕业设计而没办法顺利的毕业……
随忆不自觉地眉眼弯弯,被自己这个坏心眼的想法逗乐。
“对了,”张清拿着花名册上上下下的找着,“是有一位叫随忆的同学吗?”
随忆莫名其妙地站起来。
张清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一边看还一边笑着点头,怎么看怎么像是看儿媳妇的眼神,“子渊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围巾先放你那儿吧,不用还给他了。”
教室里又是轰一声炸响。
随忆垂着头闭着眼睛深呼一口气,萧子渊,你够狠!
她再也不会说萧子渊是个低调温和的谦谦君子了。
张清挥挥手示意她坐下,教室里的讨论声还在继续,不时有人向随忆看过来。
“女施主,你自求多福,前面那些女施主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过老衲倒是可以帮助施主,只要施主多给点香油钱……”三宝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面前还摆了本图书馆借的《金刚经》。
随忆抿唇,“她这又是怎么了?”
何哥回答:“哦,昨晚你自习回来得晚,没赶上任住持的新闻发布会,这是她昨天新抽的风,名曰考前抱佛脚。”
随忆不解地继续问:“有什么关系吗?临时抱佛脚还不好好看书,看什么《金刚经》?”
妖女搭着随忆的肩膀,笑得不可抑制,“咱们家这只宝说了,既然抱佛脚当然要读经书了,看教科书顶个用,佛祖理你才怪呢。考前读佛经这才是抱佛脚的精髓,之前那些临时抱佛脚却依旧挂科的人就是因为没有领悟到这一点。”
三宝双手合十,低头,“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懂我的欢喜。”
随忆笑着摇头,“精辟!”
考试周终于结束,随忆真的一直没再见到过萧子渊,大概他的毕业设计真的很难吧。她买了第二天的票回家。考完试的当天晚上,随忆在寝室收拾行李,妖女从外面进来时,就看到随忆手里捏着一条围巾发呆。
“你今年怎么走得这么早啊?”
随忆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条围巾呢,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顺手扔到箱子里,“在学校也没什么事儿,早点回去陪陪我妈妈。”
三宝猥琐地笑着,把视线从电脑屏幕转到妖女脸上,“哟,花前月下回来了?”
妖女被说中了,微微有些脸红,一眯眼睛,恶狠狠地吼过去:“刷你的boss,打你的副本。”
三宝一脸坏笑,洋洋洒洒地开始唱,“一摸,羞涩的摸/先摸上那二胡弦。 二胡弦/长指间/一曲流连又掩面。二摸,请笑着摸,摸上唇边荔枝甜。三摸/颈畔打个圈/再摸向那锁骨边……”
“三宝,你去死。”妖女恼羞成怒,面目狰狞。
随忆笑着逗她,“任住持,你这样可不好,唱这种黄色小调,佛祖要怪罪的。”
三宝一脸贼兮兮的笑,“佛祖休假去了,今天不上班。”边说边转头,当她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的时候,忽然大吼一声:“何哥,你又去哪里了?!”
何哥缩在角落里微微颤抖,“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好像迷路了。”
随忆扑哧一声笑出来。何哥和三宝打赌,何哥输了,三宝非要拉着何哥玩游戏,还拍着胸脯保证好好带她升级,谁知何哥是个路痴,老是跑错地图,只要三宝一眼看不见她就丢了。
何哥凑到三宝面前,“宝啊,你看我也没什么玩儿游戏的天赋,要不我就不玩了吧?”
三宝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眯着眼睛威胁,“想都不要想。”
何哥忽然一副无赖相,瘫坐进椅子里,“我就是不玩了你能怎么着我吧。”
三宝怒火中烧,面目抽搐,“何文静,你说话不算数!”
何哥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中气十足,“任申,我就是说话不算数怎么着!”
三宝忽然一脸娇羞地凑到何哥怀里,“不怎么着,人家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好霸气!人家好喜欢。”边说还边蹭着何哥的胸,嘴里念念有词:“好大好软……”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忆、妖女、何哥三个人一脸黑线。
何哥一把推开黏在她身上的生物体,仰天长啸:“苍天啊,收了这个妖孽吧。”
妖女一脸绝望地看着某只,“阿忆啊,你说咱们家这只生物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啊?”
随忆拍拍妖女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不要操心了。”
妖女立刻就宽心了,“说的有道理。”
最后三宝被何哥武力镇压,含着两汪热泪继续去打怪。
何哥凑过来问:“阿忆,下午那题杜冷丁的学名叫什么来着,我当时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哌替啶。”
何哥一脸沮丧,“啊,那我写错了,三宝,你对了么?”
三宝正处在放假的兴奋中,她对自己的智商有着很深刻且正确的认识,“我怎么可能写得对,我想破脑子也没想出来,只记得是三个字的,就随便写了三个字上去。”
“你写的什么?”随忆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宝猥琐的笑了一下,字正腔圆地回答:“思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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