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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岁月海萌
挂断了电话,我忙给老公打电话,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听起来很让人安心。我本算去北京,老公说你在家还得照顾孩子,我这没大事,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就这样我等了一个星期,终于到车站把老公接了回家。听他讲车祸的经历,我才真的明白这次是仙家救了他。他们一个车队从北京出发去哈尔滨,为了多挣点钱,大家在一家煤场联系好,带了一些煤捎到长春,每个人可以多挣一千多块钱。他们开的是水泥灌车,在灌里装了满满的煤,因为带的有点多,在开车出北京后不久,老公的右前胎突然爆胎了。车突然侧翻,用两个车轮侧着向前开了三百米左右,老公完全傻了,他完全没应对过这种情况,眼看车连续撞倒了一棵棵的大树,树枝都伸进了车里面,然后翻进路边的树林里。整个的车和驾驶室都已撞得完全变形,但就是没有挤压到他,他的队友从后面大哭着跑过来,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却从一棵树下面喊,“别哭了,我没事就是卡到里面出不来,你们把我拉出来吧,树和车的一些部分把他压到下面,他们剪开了他的棉衣,把他拉了出来。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一个中指好像骨折了以外,其余部分似乎没事。突然老公似乎看到一棵撞倒的树下一条小蛇极快的跑过。一眨眼就不见了。他也没有当回事,因为手实在很疼,给大哥打电话后去了医院,本来想直接锯掉算了,大哥不让就做了接指的手术。和我之前做的梦联想起来,这么大的一次车祸,车完全报废程度来看,他只伤到了一根手指,身上竟然连一处擦伤都没有,实在是一个奇迹。老仙家可能真的去帮忙了,让老公平安无事。这件事让我对仙家的能力有了一些实实在在的认识。
一年之后有一次,我的眼睛突然疼了起来,刚开始就是有红肿,后来肿到实在睁不开了,疼得睡不好觉了,我才去医院,可是什么检查都做了,眼药也上了,就是怎么都不好,弄得我也上不了班了,整天在家里郁闷死了,什么心思也没有。一天三姨突然给我打电话,“萌萌,今天十五你上香了吗?”我一下想起来,今天是十五,“哦,我马上就上。”挂了电话,我去给老仙换水,却发现在水杯里竟然有一只很大的蚰蜒,已经死了,头都是红的,看起来异常的恶心,那些长长的爪子有的掉下来贴在杯子的壁上,那扁平的身子仿佛还有着生命般在水里打着转。天啊!我拿起杯子,在水龙头下冲了又冲,直到干干净净了,还是不放心,又用洗洁精洗了一遍,然后冲了有五分钟,才又接好了水放回到老仙面家。上了香,心里还一个劲的觉得不舒服,要是自己早看见了就不会让老仙唱这脏水了。一边想就一边说出来,“老仙家,对不起,我真是有眼无珠,下次我一定常照顾着堂子,不让这种事发生了。”
有意思的是,第二天一早,我的眼睛竟然红肿全消,也不疼了,和我没有过这种事一样。这件事让我明白仙家也会给我一些小小的惩戒的,当然是在我没有照顾好的时候。
有一天,妹妹来我家,晚上就住在我家,我们睡在一起,说话说到很晚。妹妹说这些天很不顺,右半边脸一直麻木,是不是受了邪风,或者是面瘫啊!看她那一脸担心的样子,我也心里不好受。一边安慰着,一边闭上眼睛,突然,我仿佛看到自己在一个很美丽的小树林里,阳光从林间的缝隙洒进来,树木并不高大,每棵只有碗口粗。鸟儿在枝头跳跃着,欢叫着,一只全身火红的小狐狸,红色的皮毛闪着耀目的光,一双乌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它在林中欢跑,突然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的方向,一瞬间,我感到它竟然向我展露了一个笑容,真的那是个笑容,虽然我知道狐狸是不可能笑的,但是实实在在的我看到它在笑。它很喜欢我。我可以肯定,我是很喜欢小动物,但是我也不是可以随便向一只狐狸示好。“嗯,妹妹,我觉得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一只狐仙啊,它很喜欢我,我哪天上香问问,如果它想来我家,就来吧!”“好,”我半天没有说话,妹妹都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
第二天上午,我恭恭敬敬地上了一柱香,我问道“老仙家,是不是有一个狐仙要来咱们家,如果它要来,就让它把名字告诉我吧,我给它添到堂上,让它也受咱家的香火。
“胡天明。”紧接着一个声音很快传到了我的耳中,那么的清晰,快速,迫不及待。“好的。”我把红布打开,把它的名字添到了胡仙一组里。然后又上了一柱立座香。虽然我不会说王姐那样的话,但是我还是用自己的语言,把那些话又说了一遍。晚上,和妹妹在网上聊天,妹妹很高兴的和我说,她的脸不麻了。哦,我说我把你身上的狐仙供到了我家的堂上,它不会再磨你了。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妹妹兴奋地又带着一种畏惧地说。这件事让我知道我可以通过仙家的力量帮助解决一些问题。
在这些过后的两年之后的新年,我大病了一场。这是一场真正的大病,在床上整整呆了二十天都不能下床。在我实在不理解的情况下,我去了三姨家。在那里我知道我该出马了。





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第五章 出马(三)
第五章出马(三)
本来,我对于供堂子已渐渐地变淡了。出于懒惰,我有时一两个月也不上次香。这次生病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初三,我刚刚能爬起来,三姨打电话说让我去她家。我答应了声,一家三口就去溜达了。三姨家在农村,小时候我常在她家一呆就很久,自然和自己家里一样。院子里堆满了柴草还有没清理干净的雪。我一进院,三条小狗奔我跑了过来,我呵呵笑着,这三个小家伙是认得我的。进了屋就直接上炕,很喜欢农村的大炕,躺上去就不爱起来。三姨拿来一大堆吃的,儿子忙着和小狗玩,老公和三姨去说话了,我就和三姨没事拉家常。说起我这场病,还没有好,三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说了?“说”就是说道,讲究,东北人都明白的。我愣了下,才想起来,真的啊,我为什么打了这么多针还是不好,只不过就是重感冒。三姨说这村里有个叫小凤的看的挺好,用不用去看看。我一口说答应了,心想要是真的那方面的事,还是看看吧,以前虽然不怎么信,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对仙啊神啊这类型的事已经改观了。
三姨年前得了脑血栓,好多了,但是一只眼睛不好使,走路也不太稳,我扶着她来到一个院门口。一溜大瓦房,足有十间房,院子虽然不大,打扫的却很干净。进了第三个门,一个脸蛋红红的中年女人接了出来,看样子她和三姨很熟。坐下后,她带我上了香,嘴里同样念念有词。然后就是算卦了。她用手摸了下我的中指,问我“是不是去年去了一次丧礼”,我说“是的,那次是二姐的婆婆死了”。她说“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我上香时,香突然倒下来,烫到了我的手。”“那就对了,你着了白煞了。”“什么是白煞?”“白煞是邪神,就是说的煞星,一般碰到要倒霉三年呢,你家里的仙家保着,所以只是经常生病。”我一想也对,我这几个月确实总爱生病。“还有一个蛇仙叫白娘子要到你家。你要把它添上,否则病不会好的。”“那白煞怎么处理?”我又问。“没关系的,你回去穿上红袜子,煞都是从脚上进入,红袜子就隔上了,穿一段,总上不去,也就会放弃的。”她又仔细地看了看我,“这个白娘子想要在你家出马,你想不想出呢?”“不出会怎么样?”“这个蛇仙就是奔出马来的,即来之则安之,不出不行的。”三姨说,“那就出吧,有好处没坏处。”“要是出,就在这个十五吧,你一定要一个亲人去看病,压了堂子钱,问你的仙家要什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就这样,出马的事定下来了。
正月十五,我早早起来,把水碗换好,把供品摆好。上了一遍香,心里问老仙,今天真的会出吗?我都需要什么?一个声音告诉我,一定会有人来找你,不要紧张,一切都没问题,知道我不能喝酒,只要水和烟就可以了。呵呵,看起来还挺人性化的。九点左右,我接到了二姨的电话,问我在不在家,我说在,她说一会来。看来真的是按着仙家说的来了。
二姨是和她的亲家,也就是老弟的丈母娘一起来的,我得叫她婶。我只见过她一次,对她一无了解。进了门,刚好香着完了。她压了五十元钱,问我还干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就问了一句,我该做什么?那声音又告诉我,把水一口气喝了就行了。
我运了运气,倒了满满一大杯水,真的是,干吗不拿个小点的杯子。一口气,我喝光了水,然后,我又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坐在床上,看看二姨,看看婶。她们也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场面要多尴尬就多尴尬。我干脆闭上眼睛,想不看她们,可就在这时,胸口像被一柄大锤重重地打中,闷疼得难受,头一下子就晕了,一种恶心的感觉,全身的骨骼仿佛由无数的大石挤压,没有一处不疼。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我不知所措时,眼泪却立时充满的眼框,就要夺眶而出,一种伤心欲绝的心痛传遍我的全身,我想张嘴告诉二姨,我的情况,可是张嘴说出来却是“蛇仙白娘子在仙堂落座,各位有什么需要本仙解决的,请速速问来。”声音是我的声音,却并不是我想说的话。
“嗯”婶也弄得不知所措,“我想问问我家的老头。”
“报上生日时辰。”我又说,我发誓,这真的不是我说的。可是却又实在是从我的嘴里讲出来的。
“七月二十三,今年属鸡。”
停了大概有十几秒之后,我的嘴里竟然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我发誓这也真的不是我说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家的老头总爱哭吧,最近心情特别不好是吧?”
“是啊,我总劝怎么也劝不好。”
“最近去了一个有山的地方没有?”
“有山的地方?”婶犹豫着,想着。
“那山下有一条已经快干了的河。”
“啊,去过,前几天去给他姐家种地,她姐家就是山脚下,还有条河,水没有多少了。”
我深吸了口气,那种胸口压抑的疼痛越来越严重了。
“他去那之后,有一个东西跟回来了。”
突然,我开始大哭起来,泪水如泉涌般从我的眼中流出。“有事说事,哭什么!你到底要什么,不要想得罪本仙家。”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恐怖。我发誓这不是我要哭的,我也不会这么说话,我平时挺温柔的。
“什么不要寒衣不要庙,只要三斤三两纸。就这点事也至于弄得人家这样。速速回去吧,此事本仙家代信女答应了。”
“答应,答应,都答应。”婶忙不迭地说。
“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你家老头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他家祖上有一个人,**不专情,拐了一个良家妇女回来,折腾死后又弃尸荒野,那女人无依无靠,到处游荡,好不凄惨,她用了四十五年才找回来,就是找到了你家老头,她没什么本事,只想年年有人供奉,你不仅要今年烧纸,年年都要像供奉先人一样给她烧纸,否则她就会把她的怨恨报复到你家老头身上,因为他是那个害死她的人的亲孙子。早晚她会带走他的。”
婶有点听傻了,“你是说跟回来的东西就是它吗?”
“当然不是,这女人去年找回来的,你家老头是不是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喝酒,一喝酒就哭哭啼啼?”
“是,是,就是这样。”二姨在旁边接了一句。
“那跟回来的是一个我的同行,不过你家委屈人家了。”
“什么意思啊!”婶有些不解。
“你家是不是供保家仙了?”
“是的,供很多年了”
“是七年吧!”
“我不记得了,应该差不多。”
“一定是的,它是这么告诉我的,你家叫堂子时,它紧赶慢赶没赶上报名,就没给写上,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想去你家吃香火,你可答应?”
“答应,我该怎么办呢?”婶忙问。
“你家的事,处理起来很麻烦,明早我让我的弟子去你那里,一切听她安排吧。还有什么事吗?”
“有有有,”二姨忙凑过来,“我想问问你小弟的这个饭店还开不开,他总想兑出去。”
“报生日时辰!”还是那句话。唉,我还有没有发言权,小弟的生日我知道。
“腊月初九的,今年三十一了。”
又是一大堆叽里咕噜的话,“这个店挺好的,为什么要兑出去,他七月份不要再开车了,会出大事的,有一个大劫,人没事,钱财却要损失不少。还有十一月份,也不要开了,这次是人出事。”
“啊,知道了,不开了,一定不让他开。那这个店不兑出去对吗?”
“兑出去后,一年之内都没有工作,两口子一定会吵架,何苦呢?”
“那知道了,谢谢大仙!”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本仙要离座了。”
“没有了,没有了”
我随即感到全身一松,压抑的感觉一下子便没有了。但是头还是晕晕的,浑身还是疼的要命。这就是出马吗?那么我在这里又但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呢?媒介吗?唉,从头到尾,我是一句话都没法说,我成了一个工具,那这个工具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第六章 遇怪
第六章遇怪
徐家合子是一个很大的村子,人口约有五千人左右。前不靠山,后不靠水,只在离村子五里远的地方有一条几乎干枯的小河。村民大多是菜农,家里的地并不多,很多村民便出外打工,或者在家里干点副业。村里的青壮劳动力都出外打工了,留下的老幼妇孺比较多。一进村子看到的多半大姑娘小媳妇,养眼是比较养眼了,不过阳气弱了些吧!
婶家在进村子的主街后,往后走的第三条街,路很好走,都是铺的柏油路,家家的房子盖的也很漂亮,窗子都很大,采光很好。我对婶说:“这真不错,只是少了农村该有的感觉。”婶笑了说:“那当然了,这离镇里近,听说要划进镇里,还要盖不少楼呢!”“那就更不像农村了,我倒是喜欢农村那种鸡鸣狗吠的生活,安逸恬静。”“呵呵,那是你们想的,我们啊,可想像城里人那样生活呢!”“人不会知足的,这山望着那山高,总以为对方的生活是好的,实际上可能并不如你呢!”
婶家的分成前后两个院子,后院对着街道,前院种了各种蔬菜。我们从后院进去时,我感到了一个人的脸从我的右后方探出头来,我回过头去,看到了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头发凌乱,身上穿了一条很脏的裙子,正冲着我傻傻地笑着。我停住了脚步,“婶!”
婶回过头,似乎也吓了一跳,“啊呀,他李婶,你干啥,吓了我一跳。这是我家小畅对象的表姐,呵呵,关系绕了点。”
“我说呢,今天我就觉得有个人得来,还想呢,是谁,原来是亲戚。”她讪讪地说。
我没说话,说实话,这个女人给我的印象奇怪之极,我似乎能看到她的身后背着一个老大的东西,可仔细看却什么也没有。还有她说话的声音尖细,听起来另人很不舒服。最另人感到怪异的是她的眉心,隐隐有一团黑气,散也散不尽,随着她动来动去。看起来很像一大块黑色的另人不舒服的胎记,让人恶心之极。
这事后来我问婶,她说她没看到,这个女人一直是这样的。她们都习惯了,因为她也是我的同行,她会跳神。后来我验证过,结论正好相反,这是后话。
“来啊,进来啊,喝口水!”婶招呼着她。
“不了,不了,这大妹子一来我可近不了身,还是走远点好。”她一边说着,一边往路口走去。婶也就没再理她,开了门,招呼我进院。院子中间是一条过道,两侧种着一些果树,还有葡萄,果树上已经有了果子,青青的,看着嘴里就有酸水,葡萄已经爬到搭好的棚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凉棚,下面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小凳,这景像让我想起以前我家的小院,妈妈就种了一棵山葡萄树,我总是没到成熟就开始吃了。一想起这情景,嘴里的酸水更多了。
“婶,叔这几天好点了吗?”我一边和婶进屋一边问。
“好多了,上次在你那算完,我不是答应了吗?回来一到家,你叔就好多了,酒给他喝都不喝了,也不哭了,就是成天还是不高兴,这回啊,你一定得给他看好了,婶会感你一辈子的恩的。”
“婶你可别这么说,我这还都迷糊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走之前,我问过老仙,这事到底怎么办,老仙的指示很模糊,可能也是我的感应不是太强吧,总之我得到的答案是走一步看一步,该怎么做,到时自会指导我的。可我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说实在的,心里发虚啊,确切的说是发毛。鬼这种东西,我的印象里除了我叫堂子那次经历,自己也是乱七八糟的,何况,在任何人的印象里,鬼都应该是可怕的吧!
进了屋,屋子不大,一共三间,中间是过道,过道后面是一个厨房,两侧是两个房间,一间住人,一间供保家仙。我和婶进了住人那间,叔不在,窗子开着,屋子里很凉爽,干干净净的。家俱不多,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我坐在炕上,炕没有烧火,一只花猫趴在炕头,见我来了,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睡它的觉。
“啊,你叔去买菜了,一会就回来。”我一听忙说,“别别别,婶,你看你客气啥,我这来了还给你添麻烦了。”
“说啥呢,你真要是给你叔看好了,婶子咋都行。”
“婶,我能去仙堂看看吗?”
“好好,我带你去。”
其实就是对面的那个屋,我一进屋,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有点像老鼠在房顶上跑,我抬头向上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婶,你出去吧!”我回头告诉她。
“啊,那你在这,有事叫我。”
“好的。”我答应着,一边看她把门关好。一边打量起这间屋子。屋子的西面摆着供桌,供桌上方的墙上,贴着一张纸。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只有蛇仙和狐仙。旁边的桌上摆着香,我拿起香准备上一柱,就在这时,那个古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嘎达。那是什么啊,我又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可这一眼把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要说我看到了什么,那其实是人常会看到了东西,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我还是经受不起,那是一双人的眼睛。真的,那是一双眼睛,而且是黑得有些恐怖的眼睛。然后白影子一闪,就在我大叫着一声“妈呀!”时,不见了。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了,婶冲进了屋,看到我坐在地上,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咋了,萌萌,你看见什么了?”
“我,我,我,”我说了三个我字之后,终于镇定下来,“婶,你别怕,没事,我就是看到了一团影子,你也知道,我头回经历这事,没经验。就是大惊小怪,你可千万别害怕。”
“萌萌,你的脸都白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和你二姨说啊!”
“是吗,你比我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没事的,呵呵,呵呵。”我都感到我是皮笑肉不笑。
“婶,你还是出去吧,我上柱香,问问你家的仙,有事它们比你知道的多。”
“真的没事?”她狐疑地看着我。
“真的。”
“那好吧!”她一边答应着,一边又出了屋子。
她走后,我站了起来,坐在一边的炕上,好在那炕上有一个垫子,要不都是灰。“你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你可别故意吓我,虽然我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可是我家的仙可也不是白给的。咱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你要是和我为难,我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其实我这么说也是给自己壮胆,我到底能不能收拾得了它,我可不知道。
过了一分钟左右,没再有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眼睛和白影子了,我才站起来,走过去,点了三柱香,一般来说保家仙都是三柱香,香升起时,我看到它笔直的上升,就明白它们对我还是友好的。“老仙家,我第一次来这,多有打扰。”我自己按照自己的说话方式,其实我并不知道怎么和其它的仙家沟通。“我想知道,刚才那个是什么,它在这间屋子里,你们怎么不赶走它呢?”我等了一会,一点反应也没有。怎么回事啊,我有点莫明其妙,莫非它们听不懂我说话?可是老仙家说的那种叽里咕噜的话,我也不会说啊。正在着急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你是上仙,你问我们自然会答,只是那个鬼也是极厉害的,我们也得罪不起。”我听了一愣,隐隐约约明白点事情,原来仙家也是分等级的啊!真有意思,我立时来了兴致。




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第七章 独子
第七章独子
刘旺龙是个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二溜子,偏偏是个超级大帅哥,见到的人都说有潘安之貌。身材修长,方方正正的脸,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嘴唇薄薄的,能说会道。
早年间祖上也有几亩田,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刘旺龙的爹叫刘安国,念过几年私塾,认得一些字,也算是村里的学问人。偏偏喜欢一个贫穷家的女孩子叫喜娟的,死说活说娶进了门。
这喜娟的家虽然穷,长的却是漂亮极了,人也勤快。进了门,一共生了五个女孩,就是不生儿子。刘旺龙的爹急啊,眼瞅着都四十岁了,还是没有男丁。就在这时一个讨饭的来到了门口,张口要饭,他爹是个心善的,见是一个山东来的,就让进了屋,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顿。
那要饭的也不客气,大吃大喝了之后,前后屋子走了一圈,指着主屋前的一口井问:“这井里的水快枯了吧。”刘安国说:“那井有年头没用了。都是吃后院的井水,不过后院的井水也不好啊,打上来的水也是浑的,又苦又涩。”
“那就对了,这两口井在一条地脉上,过不了几天你后院那口井也会枯的。地脉枯了,影响子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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