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岁月海萌
老公掏出烟给他点上,两个人蹲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随便的交谈着。我见他们聊的热闹,就拿出手机放音乐,和两个孩子一起听。雪儿很有音乐细胞,长的也漂亮,我一直劝妹妹让孩子学点声乐什么的,不过也难怪,我们都是穷人,学声乐的花费可不少。我儿子正好相反,所有的歌唱起来都是跑调的。不过参与性很高,一直在旁边荒腔走板的唱着,引得我和雪儿哈哈笑着。正在高兴着,后面过来一个拖拉机,老公便上车给它让路,顺便和邱三告别。邱三拿了几个瓜,给我们放车上,一个劲的说让一会去他家。
走出去后,我问老公,这人是什么人?老公说这人是他初中时的同学,有两个孩子,家里的条件很差,总要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也是不容易啊!我也感叹着,现在说是农村富裕了,好多人还是过着仅仅温饱的日子,难啊!进了村子,先去了二姐家,没有人,就开车去了小学,让我儿子看看他上学时的学校。
看到学校已经荒草满院,惊讶似乎已经不再有学生了,给儿子的教育目的没达到,就绕过来去了去三姐家。老公讲起三姐家有一个大渔塘,就在她家的后院,小时经常在渔塘里抓鱼,那时鱼多,一网能打上来好多的鱼。老公就喜欢钓鱼,打鱼了之类的,一提起打鱼就兴奋。我听着他讲时,就看到了三姐,她比上一次我看到她老了很多。停下车叫她,她招起头看到我们也挺高兴。
“四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等我们下了车,她步子有些蹒跚的走了过来。
“刚回来,还见到二姐和姐夫,三姐夫在家吗?”
“在,在,在后面织渔网呢,说要一会捞一网鱼。这不,你回来了正好,你俩可能玩到一起去。”
一听这话,老公立刻就兴奋了,锁了车门就往院子里跑。三姐就来招呼我们,“萌萌快下车,三姐都有快十年没见你了吧!”
“可不,那是来的时候怀着孕,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把两个孩子也叫下车,随着三姐往屋子里走。“这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啊!都这么漂亮可爱,真是有福啊!”
“不是,女孩是我妹妹家的,这个胖小子才是我家的。”
我一边答着一边看三姐家的房子。真是漂亮,一共五间大屋,窗明几净,看着就好看。
进了屋,我们坐在炕上,三姐忙前忙后的拿吃的。我看她腿脚不好,就一个劲的劝她别忙了。三姐嘴上答应着,又去忙了,告诉我一会包饺子吃。
我摇摇头,下了炕,带着两个孩子也奔后院去了。穿过园子,就是一个大水塘,有两千平米见方那么大,老公已经和三姐夫坐上船,在水里下网了。我用手搭个凉棚向他们看去,见三姐夫正和老公一人扯着网的一边,要往水里扔呢。让孩子们在水边玩,我围着三姐家的院子绕了一圈,风景很好,空气也很好,采了几朵野花回来,哼着小曲,我徇着原路往回走,见一只母鸡在地上卧着,地上被它刨了个坑。我就等在边上,想等它下完了蛋,给三姐拿回去。等了一会,那母鸡咯咯叫着,一摇一摆的离开了。我就去捡地上的蛋,奇怪了,蛋怎么这么轻啊。我看了看,没有破壳啊!也没多想,就拿着蛋回到三姐的屋里。
三姐正在和面,准备包饺子。我把鸡蛋交到她的面前,“三姐,我捡了个鸡蛋回来。她一愣,勉强笑了笑,你扔那边的桶里吧。”我走过去一看,是个脏水桶,就很奇怪,“三姐,好好的鸡蛋为什么扔了啊!”
“你没看那鸡蛋是空的吗?每次都是这样,我啊,见到鸡蛋都是直接扔。”
“为什么啊?”我问她。
“很简单啊,我答应给人的,不能食言。”
我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给人的,给谁的,蛋怎么会空啊!”
三姐看了看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叹了口气,“萌萌啊,你看我家的房子怎么样啊?”
“挺好啊,我都羡慕死了,院子还这么大,还有个大渔塘,我要是有钱啊,也在农村置这么个产业。”
“唉,这房子就住了我们俩个,两个人空啊,孩子们天南海北都有,就是没有在身边的。有时候看着这么大的房子,心里头不得劲啊!”她说着,垂下了泪。
“三姐,那你让她们常回来看看你啊!”
“人家有人家的事,我还能总让她们回来吗?三个女儿,嫁了三个地方,就是我们老两口去,也住不了几天。这家里一空下来,就更不行了。”
“空就空着,再不让二姐常来照应一下不就行了?”
“你二姐你还不知道,就算她家那点事,她哪会管我啊。这不,上回我和你姐夫去了七台河,我三姑娘那住了半个月,回来以后,家里就出事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忙问。
“我们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见满屋地鸡毛,还有血,屋子里乱七八糟,没有一样规矩放的东西。我们吓坏了,找来了派出所,结果一看,啥也没丢。”
“那也一定是进小偷了,要不怎么会乱成一团呢?”
“什么进小偷了,唉,你听我讲啊!”
我点点头,听她接着说。“我见没丢东西,人家派出所就不管了。邻居李四柱子说,半夜听我家屋子里有动静,还以为闹鬼呢,让我去看看大仙。我不怎么信那个,又不舍得花钱,就带了一百个鸡蛋去,半路上我想小解,就蹲在一棵树的后面撒尿,一边尿我就一边想,还不知道那大仙灵不灵,要是不灵,说不出来个什么,我给一百个鸡蛋就亏大了。想了想,我就在树的旁边挖了个坑,把鸡蛋拿出来五十个都小心翼翼的放在坑里,用土都盖上,还做了个记号,就去了那个仙的家。
那个大仙外号叫玻璃眼,她有一只眼是坏的,用玻璃球放在里面当眼珠,看着挺吓人的。我一进屋,她屋里还有好几个人,我就坐在那里听。都是乱七八糟的事,什么谁家老人们跟谁家老娘们搞破鞋了,想破一破。还有一个丢了几百块钱想找回来,等后来轮到我了,我就走过去,把鸡蛋的筐往桌上一放,刚要坐下。那玻璃眼说,“我不给你算,你赶紧走吧!”
我就不明白啊,就问她,“我咋了,为啥不给我看。”
她说,“你心不诚啊,你都不信得着我,还来找我干啥?”
我也纳闷了,她咋知道我也信她呢!就说,“我信,我不信咋还来了呢!”
她用她那只独眼看了看我,“你来的时候带多少个鸡蛋?半道上你是不是藏起来一半?现在你回去看看鸡蛋,你就知道了。”
我一听,立刻就傻眼了,就忙往回走,到了我藏鸡蛋的地方扒开土一看,鸡蛋还在,一个都没少。就松了一口气,可是拿起来一看,又傻了,鸡蛋空了。而且奇怪的是,鸡蛋上连个小眼都没有。我这回彻底信了,就又跑回去,求玻璃眼。
她也挺痛快,告诉我,“你家太空了,各种仙子就要在你家住住,顺便还能帮你看看家,你也就是回来打扫一下,没什么的。”
那我要是不想让他们住咋办?我又问,她笑了,“人家求还求不来呢,你要不想让他们住也行,你得付出点代价。”
“啥代价。”我一边问,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
“就是我家的鸡从此以后,无论下的大蛋小蛋,都会是空的,我不让人家进屋,但却得供养他们。这就是代价。”三姐说完又叹了口气。
我笑了,“三姐,这玻璃眼挺有意思的。不过你干吗不让仙家进屋呢?给你看家不是很好吗?”
“那可不行,我可看不了把屋子弄得象血淋淋的,我这人好干净,这样弄时间长了我非得疯不可。”
“三姐,那你想不想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了?”我眨眨眼问她。
“想啊,你想,我必须得养鸡,还一个鸡蛋得不到,弄得我成天的闹心。”
“你家房子不是大吗?三个姑娘也不回来,你开个麻将馆,你不是爱打麻将吗?让大伙都上你家来玩,你也不收钱,人多了,屋子里的人气就旺了,那些大仙就会离你远远的。要是你现出门,就让姐夫在家,姐夫出门你就在家,这样天天拿人气聚着。还有一个主意,三姐夫的渔塘不是有鱼吗?你再让一些人来家里钓鱼啊!人不又多了点吗?时间久了,大仙想来都来不了了。你也别担心你的鸡蛋,等人气旺了,大仙走了,你的鸡蛋就不会是空的了。”
“这个主意好,太好了,我明天就开始找人来我家打麻将,怎么也比让大仙在我家强。萌萌啊,你咋这么聪明,快快,一会我再让你姐夫出去买点菜。”
“三姐啊,你也别谢我,你说的那个玻璃眼挺有意思的,看来她算的挺准啊,明天你带我去看看她好不好?我也想算算卦。看看我的运气怎么样!”
“说起她啊,现在传得神乎其神的,大伙都去她那。明天让四儿开车,我们早点去,去晚了,还排不上号呢!”
“哦,”我笑着。狐仙的本事我知道,吃鸡蛋是本能,看来这个玻璃眼真的有点本事,我见她就是想交流一下经验,听她讲讲故事。想到这儿,我和三姐一起包起了饺子。
下午我感到一阵肚子痛,坏了,我知道不好,那天去飘流水有点凉,可能是受凉了,要来月经?果然,大姨妈提前来了。真倒霉,这来回去哪多不方便啊。我心里烦,就去小卖铺买了纸回来,让三姐烧热了炕,躺在炕上睡了起来。可是就在我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到脚脖子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到了。
那抓我的手冰凉冰凉的,让我感到一阵恐惧,这似乎不像是人的手,我现在有仙家保护我,怎么鬼会想上我的身呢?我一惊,一下子从炕上坐了起来,面前什么也没有,可是那种抓住我脚脖子的感觉还在,而且还越抓越紧。我突然想起单位的陈姐给我讲的一件事。
她有个同事,本来灵感是很强的,或者说是很灵的。有一次也是来月经了,她一个同学非要找她算卦,结果她无可奈何的请仙家给看了,从那以后就不灵了。莫非来月经的时候人的运气低,或者这种时候仙家都会躲着,可是鬼也会躲着啊,那么这个东西是什么呢,它为什么要抓我的脚脖子呢?而且我的脚上还有着符啊!我伸出手去,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向脚的方向拍去,立刻抓我脚的感觉减轻了,可是还没有消失,突然我有点头晕,全身有了一种无力感。怎么回事呢?看来我明天真要去玻璃眼那里看看了。
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第三十一章 恶梦
第三十一章恶梦
到了晚上我的脚脖子上有了两条清晰的青色的勒痕,而且无论我怎么用掌心去打,都没有任何用处,那种被抓住,越抓越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还试了画了符,用符去打,还是没有用。老公当晚就要带我去见玻璃眼,他担心晚上我会被鬼上身,我摇摇头,鬼是不会在女人大姨妈来的时候上了我的身的。只是我不明白这个抓住我的脚不放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鬼魂是一种灵力,他会给你幻象,让你一直在那种被迷惑的境遇中感受痛苦或恐惧。实际上它是一种类似脑电波的东西,你想脑电波会不会真的伤害到你,他不会。
实际鬼魂杀人是通过控制人的脑电波,让你在本身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己杀死自己。鬼魂本身是不会真的杀人的。
所说的鬼上身就是鬼魂完全控制了人的思维,让人毫无反抗。
但是我今天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我的思维和意识完全是自主的,没有任何的被控制的现象。甚至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如果是仙家上身,我也是有感觉的,仙家上身时我一般会有胸口疼痛,或者某个部位难受,因为仙家一定会呆在我身体的某个部位。仙家如果想控制我的话,我的意识也是很清醒的,我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由自主,身不由己。那和现在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听了陈姐以前说的故事,我还不敢点香求报马,如果我求了,万一以后没有灵感了,就不能当神婆了。
越想越多,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渐渐睡着了。睡梦中我见到一个鬼影子正冲着我一点点的爬过来,样子很像贞子,那种实际看到贞子的感觉和看电影是不一样的,我大叫着向后一点的退去,可是那个影子又跟了过来,似乎想一直随着我,抓住我。
跑吧,我拼命的想摆脱它,跑进了山里。
山里的雾气把我包围了,四下里什么也看不到,突然听到草从里一阵响声,我向草从里看去,见到那个鬼影子又慢慢向我爬来。
没时间想它为什么跑这么快,我大叫了一声又向后跑去,路上树枝刮着我的身体和脸,疼痛的感觉是很明显的,这是梦吗?还是现实?
它是爬的,它追不上我,我只要跑。梦里人都是万能的,平时让我跑几步就会喘了。
我跑到了一个房子前,那房子是那种古式的石头房子,房子的前面有一条小狗,我那种恐惧感又消失了,直觉的伸手去摸那只小狗,它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我身上蹭着。屋子里有人吗?
我走上去敲了敲门,这个时候还想着礼貌问题,真是不知死活。门打开了,却是自己开的。屋子里只有一铺炕,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都穿着旧式的衣服。
他们一起冲我招着手,一下下的,好像动作被慢放了。
我很高兴总算见到人了,却没想有这么个深山里一个石头房子的老头老太太是什么。
“大爷大娘,外面有鬼抓我。我们把门关上就没事了吧!”一边说我一边把门关上。
“是啊,进来吧,进来就好了。”那声音子象被放慢速度的磁带。
“哦!”我关好了门,还象门缝外面看着,想看那鬼影子追来了没有。
“来啊,坐啊!吃饭吧!”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好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饭菜。
“谢谢啊!”我迟疑地坐下,看了看桌上了饭菜。
四盘菜都是肉菜,不知道什么肉,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猪肉。
“吃啊!”两个人都直直的盯着我,那两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怀期待。
“你们,在山里住,条件还很好啊,这么多肉。”
“吃吧!这是我们的猎物!”
“啊,是打猎的猎物吧!”我有点放心了,拿了筷子就要吃。可是就在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门开了,一个黑影子站在门口。
“啊!来了!”我直觉地跳了起来,想往屋子的里面躲。那屋子的后面有一帘子,我就奔那里去了。
“回来!”那老夫妇的声音依然很慢,却没有一丝的恐惧,他们不害怕那个黑影子吗?
我马上回了头,见到桌子的菜已经变化了,一盘里是一个死了的女人的头,第二盘里是一只人手,第三盘里全是人的眼珠,只有第四个盘子里是一个猪头。
却见那黑影子在慢慢地变淡,那老夫妇却变得更加清晰。
“天啊!他们不是人!”
“我们给你设了一个生门,你只要吃了这个猪头,就会活下去,但是如果你吃了别的菜,你就会死。偏偏这个鬼这个时候跑进来。”他们的声音依然那么慢。
“既然你什么都没有吃,我们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吧,你猜猜我们两个是什么?”
我的寒毛都立了起来,胃里一阵翻腾,如果我吃菜,一想到这,我大口的吐了出来。
等我吐完了,我才看向他们。是什么?是什么?这个问题不是我一直要想的吗?到底是什么?还是跑出去?我看了看门的方向。
“不会有机会跑的。”那老太婆慢慢地说。
我又看了看身后的布帘,进去看看,跑不了,我再猜。
于是我后退了一步进了帘子,就听一声呼喊,我的面前一片漆黑,“啊!”我在落下,一直下落,“不要!”我大喊着。
“萌萌!”似乎听到了老公的声音。
“老公,你怎么来了?”我叫着想找到老公的方向,到看到了一堵墙,墙角点着蜡烛,那是什么?我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啊!”蛇,全是蛇。它们对着我吐着信子。
我不怕蛇啊,因为蛇蟒仙是我的保护仙啊。我安下心来,就在这时我又看到了那对老夫妇。
“你要死了。死!”
他们向我扑来,“快来救我!”我对地上的蛇喊着!
“嘶嘶”那些蛇发着声音,却没有帮我的意思。
“老仙家,快来帮我,快快啊!”
我又大喊着。
来不及了,那两个人都张着大口,向我咬过来。
“啊,”我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我看向其它人,我们四个人都睡在一铺炕上,突然有一种后怕,刚才的梦说明了什么吗?
老公被我的叫声惊醒,摸着我的头发,安慰着我。
“老公,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委身到他的怀里,抱着他感到了一丝的安心。
“什么梦啊?”他亲了亲我的额头,问我。
我便把刚才做的梦讲给了他听。
“别担心,一会我们就去找那个玻璃眼,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现在就起床吧,不是说好那里要排队吗?我们早点去,我想把这事早点解决。昨晚的梦真的很可怕。”
“好”老公答应着,就起了床。见三姐和姐已经起来了,农村人都是起得很早的。
我们也没吃饭,开了车就奔玻璃眼家去了。一路上,我摸着自己的脚脖子,看到那个淤青又加深了,差不多变成了黑色。心里的担忧又加重了。
我们开车进了一个村子,村子里已经炊烟渺渺,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是在地平线上有一丝亮光。玻璃眼家离村口不远,进去没多远就看到一个门口有几个人晃悠。我们把车停了下来,我下了车,走路时脚脖子都特别疼。儿子和老公扶着我,来到了门口。见那几个人都在门口排着队。
“也来算卦啊?”其中有一个女人见到三姐,问了一句。
“啊,二康啊,你也来了!不是我算,是我兄弟媳妇算。”
“排队吧,到那边去取一张号,要不就得排后面了。”那个叫二康的嘱咐我们。
“谢谢啊!”老公答着,就叫雪儿扶着我,去门口的一个小洞那,见一个男人坐在门后。
“大哥,给个号!”那人马上扯了一张纸给老公,上面印着五号。
还好,前面只有四个人。我们回到车里坐着,等着开卦。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门打开了,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瘦得皮包骨头,眼睛少了一只,是一个玻璃球,一动也不动的镶嵌在眼眶里,看着很别扭。她双手叉着腰,对门口那个男人说,“几个排队的?”
“五个了。”那男的有气无力的回答。
“前四个我给看,第五个再进去,记住今天除了他们五个,我不再算了。”
她一边说,一边向我们的方向看来,我忙下了车,扶着车站着,她冲我笑了笑,“妹子,你前面这四个来的早,不看对不住人家,别急啊,今天姐一直陪着你。”说完就进了屋。
我愣了一下,笑了笑,这女人真的有一套,怪不得天天算卦的这么多。干脆也不上车了,一点点的挪到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太阳升起来了,既不刺眼,也没有太大的热量,照上身上特别的舒服。我叫儿子和雪儿过来,让他们下车来玩会。
三姐和那个二康在说话,听那个二康问,“你这个兄弟媳妇什么来头啊,看来挺大的面子,玻璃眼要一天都陪着她,卦都不算了?”
“我是他们的表姐,十来年没见了,昨天来我家的,看样子有些特别,她给我出的主意,我觉得就挺靠谱。”
“啥主意啊?你家那鸡蛋变空的事给你解决了?”
“可不!等她这事了了,我就试试。你有啥事来看啊?”
“没啥,就想问问我家老爷子的病,都半年多了,也不见好,啥药都吃了。”
“还没好啊?不是说就是肚子疼吗?”
“是啊,就是喊肚子疼,怎么看病吃药也不见效。”二康回答。
“那还是好好问问吧,要是虚病,玻璃眼本事大着呢!”三姐回答。
这时又陆续有几个人来,那看门的男人一一都回绝了,还真不容易,因为前面还有我们几个在排队啊。
后来的人就央求,想问问为什么不算了,那男人也不解释,就是把人往外推,结果门口就有点乱。
这时听到屋里一声大喊,“干什么,说不看就不看了,谁让你们来晚了,要看明天来,今天就看这五个。”
外面的人立即就没动静了,小声的抗议了几句,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儿子问我,“妈妈,喊的是刚才那个吓人的女人吗?”
“应该是吧,儿子,不能那么说话,看人不能看外表的。乖乖的和小姐去那边玩。”我一指村子前面的一个空场,应该是村里的活动场所。
儿子听话的和雪儿出那边玩了。
我见已经进去了三个人,应该快了,那个二康已经算完出来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看来一脸的悲伤,应该是治不好的病了吧!
等第四人出来,我叫老公背起了我,因为这时我的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玻璃眼却从屋子里走出来,迎了我们站在门口,“放下来吧,我看看。”
我站在了地上,不过实际上我已经有点站不住了。老公扶好了我,让我站直。
玻璃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我的脚脖,我感到一股热力从脚上传上来,到了脚脖就停了,不过也舒服了一点。
“还是背进来吧,她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玻璃眼看看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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