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岁月海萌
“师父,他对我有一饭之恩,我们救救他和他的家人吧!”我对玻璃眼说。她点点头,“萌萌,你说的对,有恩必报,这是我们做人的原则。”她走到付强的面前,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付强本来独自在吸烟,突然被师父这样盯着,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玻璃眼,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出声。
我问老公关于儿子的事,他告诉我孩子一直在婆婆家,天天磨着找我,还说孩子天天说,看到一棵大树。我知道儿子有非凡的能力,没想到这孩子还能知道我的处境,改天一定得和师父谈谈儿子的事。
“孩子,你家里有个病人吧!”玻璃眼开口问付强,那古怪飘忽的声音,听来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师父就是这样,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付强愣了下,不自主的点了下头,看着一屋子的人,他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呵呵”玻璃眼笑了下,听来更加阴深。“你想不想让她好啊?”付强一听,忙点着头,眼里射出光芒来。“那就行了,你对我徒弟有一饭之恩,这事我帮你。”
“真的,你是个老中医吧!”付强站了起来,对着师父敬了一个礼,然后和师父握手,这下玻璃眼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哦,我那个,那个……!”
“当然是老中医!”李落霞接过了话头,“警官,你有福了,这位可是神医啊!”
玻璃眼没有往太多的方面想,听了李落霞的话,明白了一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啊,是会些药草之术。”
小野从见到我醒来就没有说一句话,这时他突然对我说,“师姐,这个警察的麻烦好像不小,我好像闻到了不太顺利的味道。”
“啊?”我有些吃惊,看了一眼小野,“师弟,有师父在,应该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我开天眼了,看到他全身都被一层十分浓的黑气罩着,你当时有感觉他有问题,这是因为你是阴体,感到不对劲是正常的。不过,干妈这段时间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我们是不是不该惹这个麻烦啊!”
我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小野,师父,我,李落霞,柳依依,精英都在这儿,要说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打败我们这些人,那也真是奇迹了。于是握住小野的手,“你放心,我们什么大风大浪都遇到过,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中午李落霞找了一家大的餐馆请我们所有人吃饭,上次吃饭,我出了事,这次说什么也要再请一回。南方的饭菜,北方人吃不惯,主要是觉得太清淡,我们吃惯了咸菜,酱,吃这种好像没放盐的菜式,也没有什么胃口。当然我们也邀请了两位警官来,可是他们说有工作,拒绝了。就这样,饭后,老公坐飞机回去了,给我留了钱,并叮嘱我要当心。李落霞告诉他明天就去上班,已经安排好了,他去就可以了。他谢过了李落霞,走了。
柳依依寸步不离小野的身旁,不过小野倒是有些迟钝,并不太理柳依依,偶尔说句话,也是顺着大家的话头。我直替他着急,点了他几次,他也不明白,怪不得师父说他五十岁才动婚,这方面真是块木头。
一下午我们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讨论了很多我在树洞中遇到的问题,师父对我那段关于爬尸的讲述,十分不以为然,她说,“可见当时,你的心就是乱的,怕是什么,就是自己吓自己,由心而来的一种恐惧,心动则神动,你就会自己走入迷谷,心不动,则不伤,清净自在,喜乐平常。如果当时你能做到,也许万事早已解决,不至于受那么多的苦了。”
师父的话,让我想起了红楼梦里的那段《寄生草》,“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贾宝玉听后,写了一偈语:“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欺可云证,是立足境。”而黛玉读了,也在后面加了一句:“无立足境,是方干净。”是以后来宝玉的出家,也与此有关吧,也许他就是悟出了这样的一个道理。红尘里世间万相,皆无相,一切繁华,都是虚妄,心静则无相,所谓相由心生,便是如此吧。
我对佛法的理解没有师父深,自然当时体会不到这么深刻的内容,只是也觉得自己当时有点小题大做了。可是柳依依却对当时的情景感到十分的害怕,她说,“萌萌姐,如果是我,吓得吓晕了,哪里还想那么多啊。”我笑笑说,“你这样的美女,自是爬尸见了也倾心吧,哪里还会出来吓你这个小姑娘。”柳依依笑着说,“你可别逗我了,我哪有那么好,你不是说你还见到一个真正的美女吗?她现在在哪?”
这话让我一下子想起来,何为义和红儿,是否遇到了和我一样的处境,他们不会被送到了什么更加离谱的地方吧。于是我对李落霞说,“李哥,你有没有何为义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的红儿现在怎么样了。”
李落霞的办事效率可是玩笑的,几分钟之内就找到了何为义的电话,播过去,却是盲音,并没有人接听。这可怪了,莫非何为义他们遇到了什么更加凶险的事?我有些担心了,就让李落霞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联系上他,找到他。李落霞一口答应,出去打电话了。
这时,小野对我又提起了付强的事。玻璃眼说,“小野啊,这个事,你听萌萌的,我们不能看着别人有事而不管,何况他于萌萌有一些恩情。也许他遇到我们也是缘法,自此可以消灾解难了呢!一切都是天意,你不要太过于畏缩了。”小野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付强下了班,来到宾馆找我们,便一起去了他家。一路上,付强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付强今年三十,结婚四年,家有爱妻幼子,一家人本来过得十分的和谐,和美。他当警察有六年了,一直在派出所,也没有办过什么大案,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又为人木讷,不善于表达,因此在所里也没什么建树,大家对他也是平平淡淡。大概两个月前,有一天他回家,看到他的妻子坐在门口的地上,脸色灰黄,口吐白沫,人事不知,就吓坏了,赶紧把妻子送到了医院。可是什么检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什么病。人就是昏迷不醒,问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吃,也不喝,更没有大小便,全身上下还长出来一层绿毛。医院也不敢收,怕是什么传染病,好说歹说,才送到了传染病院,只能在那里躺着,什么治疗方法也没有,弄得他一天天愁眉苦脸的。
玻璃眼听了,也皱紧了眉头,这种病我也没有听说过,只能是看着师父,希望她能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症,可是看她的样子我的心也凉了半截。
“你妻子的眼睛是什么颜色?”她问付强,付强摇了摇头,“我也没看到啊,她一直昏迷着,我也没有看她的眼睛。”“那么她的指甲是什么颜色?”玻璃眼又问,“我也没有注意,啊,对了,有一次给她擦手,我注意了,是黑色!我可以肯定是黑色!”
玻璃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么她的头发呢,有没有变黄或是干枯掉发。”
“有啊,头发已经掉没了,就剩下很少的头发了,样子可怜极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啊。”付强说着,用手抹着眼睛。
玻璃眼叹了一口气,“孩子,我不知道能不能治你妻子的病,看样子,她不是病,她是中了梨头巫术了。”
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第八十三章 梨头巫家(二)
第八十三章梨头巫家(二)
师父的话我们谁也没有听懂,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对于这种巫术的了解,几乎都是零。
“师父,什么是梨头巫术啊?”我问玻璃眼。
“梨头巫术是一种古老的法术,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会用了,一般是拿红纸做一个梨头符,可是这种法术十分的复杂,而且有解的极少。我以前也是听师兄和我提过,要是说破解之法,我也只能是试试,如果不行的话,萌萌,我们还得请你师伯啊!”
“啊——”我们几个都是拖着长声,心里也在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形式。
这时已经到了付强家,他家住在一个十分清静的小区里,大概一共十几幢楼房,样式都是那种十分古典式的,从外观上十分的古朴大方。小区里种了很多的槐树,师父就皱了下眉,我知道,槐树属阴,师父一直不喜欢,她最喜欢的是杨树,杨树下面没有多少树叶,因此不遮日光。但这和付强的老婆中了巫术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人家小区里种的树,总不能说我们不喜欢就都砍掉吧!何况,南方,种杨树也不太合适,柳树还差不多。
付强家住在小区的中间,第七幢楼房,楼下有一个小喷水池,晚上有一些灯光,看来梦幻般的感觉,挺美的。楼房的前面种了一排槐树,不过离楼房有些距离,不影响光线,小区里这时间都是大家下班的时候,人很多,互相认识的打着招呼,看来挺热闹的。
我们上了四单元的五楼中门,付强一打开门,我就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肉不新鲜了,又拿水煮了,但是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臭味。房间里很乱,付强让我们别换鞋了,随便坐,一边忙着把沙发上,桌子上的东西拿开。又要倒水,玻璃眼告诉他别忙了,坐下来,我们要看看这个房子。
玻璃眼用手结了一个法印,点在了眉心,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她告诉我和小野开天眼,让李落霞和柳依依站在客厅里不要动,门千万别关,还要开窗户,之后,当先向卧室走去。至于师父为什么直接就奔了卧室,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和小野开了天眼,跟在师父的后面,一打开卧室的门,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我忙捂了鼻子,几乎恶心吐出来。可是看师父和小野的样子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也出现我的样子。我问,“师父,你们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吗?恶心死我了。”
小野看了看我,“师姐,你是阴体,有的时候,你能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你觉得有味道,就说明这屋子里有问题。”玻璃眼也点点头,“小野说的对,萌萌,你试着摸摸这屋子里的东西,看看能不能过阴。”
“啊,让我摸啊!”我有些不大情愿,我闻到了味道,就觉得屋子里有死尸的感觉,当然不想用手去摸任何东西,可是师父他们不一样,他们闻不到,就没有我这种心里变化,还觉得一切正常。
没办法,摸吧!这间卧室不大,一张床以外,就是大家柜,一个书柜,还有一个小电视挂在床上,窗帘拉着,屋子里十分的昏暗。我鼻尖有些见汗了,我真的不想摸到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我硬着头皮摸了一圈,没有感到什么不一样的,我摊了一下手,对玻璃眼说,“师父,我没有什么感觉!”
“嗯,”玻璃眼点点头,“你闻到的味道哪里最浓?”我想了下,指了一下衣柜,“那里,我到那里时,差点吐出来。”
玻璃眼再次结了一个法印,点在了双眼和眉心,她一步步走近了衣柜,打算打开来看看,就在这时,付强从门口走了进来,看我们几个神神秘秘的样子,愣愣地不知说什么好,“没事啊,付强,我们就是看看有什么古怪的,看梨头巫术下在什么地方,如果找到了,没准可以破了这个邪法,治你妻子的病啊!”小野对着他解释着。
“可是,衣柜里能有什么啊,我们家这些日子也没有来外人,怎么会有人下什么巫术,你们不是说你们是医生吗?我还以为梨头巫术是一种病呢,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邪教吧!”
付强的语气有些强硬,好像把我们当成什么坏人了。李落霞从客厅里走了过来,把付强拉了出去,点了一支烟,和他开始解释,这种事,他最是有经验,也最滑头,随他去,总能解决的。这里我们打开了衣柜,我捂着鼻子,把头扭到了一边,师父和小野当然闻不到什么,他们开始检查衣柜里的所有东西。我躲在师父的后面,只感到胃里一阵的翻腾,终于忍不住了,冲到了厕所,吐了起来。
等到我吐完了,见小野站在我的身后,一脸的关切。我笑了笑,又是一阵恶心,又吐了。等我把我的胃里吐干净了,我才头晕目标眩地站了起来。小野扶住了我,“师姐,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觉得好了一些。
回到卧室,见师父手里拿着三张纸,红黄白三色,纸还很新,就是平常人家小孩子用的亮光纸,平平整整的,剪的也十分的工整。
“师父,这是什么?”我指着那三张纸问她。
“梨头巫术啊!”
“啊?这就是梨头巫术!”我伸出手想接,可是那纸上却传出了一种极臭的味道,我一下子退了好几步,“师父,就是这个味道,就是从这个纸上发出来的。”
玻璃眼用她的独眼看了我一眼,“我没闻到什么味道,不过,这纸就是利用的八字巫术,十分的可恶。”
我和小野互相看了一眼,“师父,八字巫术能解吗?”
师父叹了一口气,“不好解啊,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当年师兄给我讲时,他告诉过我下术的方法,却没有讲解法。先将某人的八字用红黄白三色纸书写出来,一共两份。一份在自己手中,一份放在被施术的人的家里,就和签了一分合同一样,一式两份。然后施术者要扎稻草人或泥人一个,将纸如穿衣服一样贴包全身。每日念这个人的名字和咒语。要点三支香,叩首三遍。再把咒语写到黄裱纸上,不见阳光,坚持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个人必然灾祸横生,施术者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了。比如用钢针,扎眼眼瞎,扎腿腿伤,扎人心脏肚子,疼痛难忍,倒地打磙,痛苦难熬。如果施术者法力高深,功大强大,可致人伤残或绝命,是非常简单的事。死者还看不出来什么病,真是非常的恶毒啊!”
我听了遍体生寒,这是怎样一种奇门的法术啊,和我们上次遇到的将头比,只能讲,更加残虐,听着就十分的恐怖。
外边可能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都走了过来,看到师父手里拿着的纸,付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十分意外的表情。“这个东西,我见过。”
“哦?你见过?”玻璃眼走到了他的面前,独眼闪着丝丝的寒光,让人看了心里发凉。
“是的,我见过,不过我想不起来了,什么时候呢?”付强皱着眉,陷入了沉思。李落霞接过了纸看了看,纸都剪成一个梨头的样子,他觉得很好奇,又递给了柳依依。
柳依依当然不明所以,左看右看没看明白,又见卧室里人太多,小空间挤得满满的,就拿了出去,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又回来看热闹。这当口,屋子里还是很静的,都等着付强想起什么来,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过,声音不大,就是啪的一声,随即就没有了。大家都盯着付强,谁也没有听到那个声音,而我这个人注意不太集中,这个小声音就被吸引了,于是我挤了出去,冲柳依依打了一个手势。当我们到客厅里时,柳依依却叫了一声,“咦,那三张纸,怎么不见了?”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都跑到了客厅里,柳依依指着刚才放在茶几上的纸的位置,“我刚刚就放在这里了啊!”“是不是被风吹掉地上了?”李落霞开始寻找,可是大家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三张纸,我说“刚才我听到客厅里传出了一个啪的声音,就出来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不过,照这个情形,有人盯着我们,而且就在我们都集中在卧室的时候把纸拿走了,那么这个人一定走的不远。我们还是追下去看看吧!”
我话刚说完,付强已经如飞一样,奔了出去,我们也随他追了出去,只留下柳依依一个人看屋子,出来时,见小区里都是转来转去的老头老太太,哪里去找那个人啊,这在我们垂头丧气的重新上楼的时候,就听楼上传出了一声尖叫,不好,柳依依出事了!
付强又是第一个飞上去的,可是当我们赶到屋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付强倒在了地上,头向里,吐着白沫,而柳依依却不见了踪影。天啊,出了什么事啊!
小野这时把目光投向了楼上,他的脸一阵的扭曲,我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我们都以为那人会去楼下,却没有想到,他是去了楼上,而当我们下楼以后,他却把柳依依带走了,等付强上楼时又给他下了梨头巫术,现在我们堵在楼道里,那人一定还在楼上,他逃不了的。
于是我和小野十分有默契的同时向上跑去,等到了楼顶,我们却全都傻眼了,这里的楼房,每一个单元,都有一个通向楼顶的出口,而从这个出口上来,却可以从别的出口下去,现在整个的线索都断了,付强又中了梨头巫术,他也不可能再提供给我们一点有用的资料了,柳依依又失了踪,现在真的是一筹莫展。
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第八十四章 邻居
第八十四章邻居
我们几个愁眉苦脸的坐在客厅里,付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脸色发黄,而且越来越黄。怎么办啊?我看着玻璃眼,她皱着眉,显然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落霞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他站起来,拿着电话,走出了门外,过了一会脸有喜色的走了进来。“萌萌,何为义找到了,他比你还惨,落到了一个大山里,才走出来。现在已经和家人联系上了。”
“哦,那就放心了,等联系到他本人,我要问问他的情况。”我对李落霞说。
“没问题,我已经让人这么做了。”李落霞的办事效率真是不错。
“师姐,我觉得,要不我们问问邻居,或许有人知道点什么线索,或者蛛丝马迹。”小野问我。
“这也是一个办法,还有付强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上班了,我们是不是也和王警官联系一下啊,问问他知不知道付强家的一些情况,最好再见见他的家人,家里人能不能对这个事有个了解,问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我联系一下师兄,看看他能不能做解这个梨头巫术,最好是他能来一下,这么久了,我想他那边的事也该解决了。”玻璃眼也说。
“那这样吧,我们分成三路,李哥你负责联系派出所那边,找王警官说明这里的情况,请他们帮助调查一下。我和小野来问下周围的邻居什么的,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线索,师父你呢,就联系师伯,帮他们两口子解了巫术。你们看怎么样?”
我的话说完,大家都点头同意。李落霞出门去了派出所,我和小野则去敲旁边家的屋门,师父在屋子里点香找师伯。这且不说,先说我和小野。
我们敲了敲旁边一家的屋门,过了一小会,听到有人问,“谁啊?”就直接答了句,“邻居!”门打开了,一位四十左右的女人打开了屋门,她可能刚刚做完饭,一身的炒菜味。
“你们——”她的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是这样,我们是付强家的亲戚,这不来他家串门,可是他们家你们可能也听说点什么吧,他俩口子现在都……,唉,您也知道,我们在这里也不知怎么好了,想问问大姐,他们家的一点情况,您看,您能不能帮帮我们,我们也好帮帮他们啊!”我的话入情入理,那女人一下子就变得热情了,“快,快进来,我啊正做饭呢!”她的普通话说得相当不错,因此我们听得非常清楚。
她家的装璜相当漂亮,欧式的风格,一进门一个大厅,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们进来,有点意外地站了起来。我连忙走上前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哥,打扰你们吃饭了。我们是付强家的亲戚,他们家现在有了难,我们想帮帮他们,可是现在两个人都不能说话,我们也没办法啊,所以想来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关于他家的一些情况。”
“啊,是这样,快坐吧,我刚听到他家里乱哄哄的,还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有亲戚来了哦!”这个男人说话方言口音就比较重了,我们勉强还听得懂。
那女人倒了两杯茶,放在我们面前,“来来来,坐,别客气啊,我们和付强两口子处得极好,常来常往的那种,有时候还一起吃饭,打麻将,没想到,唉!”
我谢过了她,问“大姐,付强的妻子在医院,你们去看过吗?”
她叹了口气,“去了,她那个样子,我看了,回来哭了两三场,整个象一个僵尸,一动不动,全身都是绿毛,还有指甲还是黑色的,我说那个样子,穿上清朝的衣服,就是一具僵尸。”她摇着头,又要开始抹眼泪。“是啊,我们问过付强,是什么病来着,他说好多医院也没有诊断出来,真是可怜。”那男人补充说。
“你们喝茶,我和小陆的姐姐是初中时的校友,现在又做了邻居,关系好的不得了,你们和他们是什么亲戚啊?”
“我们是付强在东北的一个表亲,本来就是来这里玩玩的,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现在付强也和他的妻子一个样子,我们也是一筹莫展,也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小野解释着。
“你说付强也那样了?太恐怖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病啊,是不是传染啊,怎么两口子一个得了,另一个也得了啊?”那男人听了,吓得脸都白了,马上坐得离我们远了一些。
“你别害怕,这不是传染病,是中了一种巫术,我们的师父在东北也是小有名气的法师,因此我们看出这是有人故意给他们两口子施了巫术。”我忙安慰着他们。
“真的啊,我就说嘛,前两天我就觉得那个在我们家附近的女人好奇怪,一直绕啊绕的,肯定是她干的。”男人说话了,语气还很肯定。这让我和小野十分意外,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看来这次拜访还是有用的。
“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小野问他。
“我们看不到她的脸,有一次我正在门口穿鞋,听到门外有声音,就从猫眼里向外看了一眼,当时吓得我差点坐到地上。我看到一个女人的头出现在我的门口,长长的头发,看不到脸,她好像是蹲在地上,所以只有一个头,看不到身子,那样子就和鬼片里的女鬼一个样子,真的很恐怖。”
“那你出门时,她还在吗?”我问他。
“没有了,我穿好了鞋,又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我才出了门。”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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