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八零年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磨刀堂主
县城的一些大混混也插手校园,喜欢收学校里的学生当徒弟,收点保护费,拜师费,以后有的学生考不上大学,或者中途辍学,就跟着这些大混混手下做事。
这个年代,想要学习改变命运的学生很多,但是自甘堕落的人也有不少。
这种风气在云泽地区刚刚盛行,一直到了一零年以后,随着治安的不断收紧,才慢慢的减少。
关晓军当初在高中也是校园一霸,曾经领着学校的学生跋涉三十多里地,跟另一个县城学校的学生打群架。
多年之后,与老同学们谈起这种事情的时,彼此都感到荒诞可笑,可在当时,自己却感到十分威风。
一直到二十年后,在云泽地区,有些年轻学生打架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蹦出一句“你特么这么牛逼,你以为你是关晓军啊”之类的话来,搞的关晓军哭笑不得。
这个年龄的人青年人,最崇尚原始的暴力行为,如果不加以引导教育,就有可能惹出大事情来。
就在关晓军在卧铺上思绪起伏之时,忽觉不对,睁眼看去,就见一名中年男子的手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交流
关晓军平时跟随观自在练武养花的时候,也顺便学习了很多江湖上的门道规矩。
这个社会,有黑就有白,白道有白道的制度,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
就连小偷小摸也会自发的形成各种各样的利益团伙,这些人可以统称为黑道中人,只不过黑道只是一个笼统模糊的称呼,里面成员的复杂性堪比正常是社会的各种职业分工。
就像何永生、何永强等人,其实也可以算的上混黑的,而且是比较高端的一类人,而关晓军则可以称之为隐藏在幕后的教父一样的存在。
不过关晓军鸡贼,所有的事情他都将自己摘除的干干净净,即便是何永强等人全都犯事被抓进去了,也不会与关晓军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相比何永生、何永强这种踏踏实实的“正经”黑社会性质的人相比,一些坑蒙拐骗偷的人,则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了。
这些下九流的人群中,最为常见的便是扒手,也就是俗称的小偷。
这些窃贼有的“自学成才”,有的却是通过拜师学艺专门学习过偷东西的技巧的,因此也算是有传承的人,只不过这种传承乃是下作的行当。
在**十年代,人贩子横行,小偷更是疯狂无比,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曾有一伙专门在火车上偷窃的小偷团伙,张狂到了极点,有的人在火车经过某一个路段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生恐东西被偷,但结果还是被偷。
后来一名影响力最大的一名贼王被枪毙之后,这种态势方才慢慢转好,又加上严打,这才使得犯罪团伙不至于那么嚣张。
但这种“不嚣张”是相对于八十年代来说的,在九十年代里,这些窃贼的疯狂程度远超后世,作案手法也极为“专业”,又加上很多警察不作为,导致出远门的乘客们一路上都是担惊受怕。
也因为这个原因,市场上多了一种带兜子的内裤,内裤上有特制的兜子,拉开拉链,就可以往里面放钞票,把钱放在这种地方,才算是稍微安全一点。
一直到两千年的时候,这种内裤还非常流行,等到一零年之后,市面上方才看不到了。
关晓军这次在火车上,本来以为遇到的是一名小偷中的“过路鬼”,没想到却是一个集团军。
他这里刚把那个小偷打了,这里就有人开始找他盘道来了。
坐在他对面的这个自称黄春光的瘸子,一看就是跟被打的小偷是一伙的,此人来到关晓军面前,目的无外乎有两个,一个是找关晓军报复,另一个就是盘查关晓军的底细,看看能不能惹得起。
如果在平常时候,关晓军或许还有心情跟面前这个胖瘸子玩一玩,但是现在他刚从云泽离家出走,说难听的就是仓皇出逃,心中正郁闷的不行,实在是没有了跟此人争斗的兴趣。
因此他才掏出两百块钱给面前的胖子,想要息事宁人,不愿意再起波折。
但面前这个胖子竟然不接茬,关晓军一路上积累的憋屈劲儿以及种种压抑之情顿时爆发出来。
“我不想惹事!”
关晓军坐在卧铺上,身子前探,俯视面前的胖子,轻轻道:“但你们要是再玩什么猫腻,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手段!”
对面的黄春光一愣,笑道:“哎呀,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咋都听不懂啊!”
他目光闪动,一脸无辜,“你们练武的人,脾气咋都这么爆呢我这还没说啥呢,你这就开始赶人了!”
关晓军看着此人嘿嘿笑了笑,忽然一口大碴子味的东北话从口中流出,“你叫黄春光是不是听你的口音,好像是东北人那嘎达地啊!”
黄春光听到关晓军的东北口音后,微微愣神,“哎呀兄弟,你也是东北的你是哪个地方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第三届小偷交流大会
在某些时候,在世界的阴暗角落里,国家部门的威慑力未必能比得上一些人的名号。
就像如今的关晓军面对黄春光,如果关晓军说起他认识某某局长,是某某官员的儿子,那么他对面的黄春光根本就不以为然,甚至是嗤之以鼻。
但现在关晓军竟然与东北大佬洪光珠扯上了关系,黄春光顿时就对关晓军肃然起敬了。
如今在东北混生活的人,鲜少不知道洪光珠洪爷的人,如果关晓军真的跟洪光珠是熟人的话,他们这些窃贼要是伤了关晓军,恐怕洪爷面子上就有点过不去了。
洪爷面子上过不去,那么谁都别想过得去,在道上混,名声面子最重要,既然关晓军说起了洪光珠来,这个面子黄春光能给还是要给的。
他跟关晓军交谈了一阵子,发现确实关晓军确实对洪光珠非常了解后,这才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小兄弟,这件事就这样吧,咱们也算是交个朋友,以后去东北的话,我也可以替洪爷招待一下朋友!”
关晓军看了看黄春光,笑道:“那好,慢走!”
黄春光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关晓军这是要赶他走,他脸上怒气一闪,但旋即收敛,点了点头,“兄弟好好休息,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关晓军摆了摆手,“好走!”
看着一瘸一拐走出隔间的黄春光,关晓军笑了笑,躺在铺上静静入睡。
关晓军不会傻到跟这么一个下九流行当的人交朋友,他老关家家大业大,真要是跟道上人交友,那也得是有分量的才行,像黄春光这种人,要是放在平时,关晓军都不会正眼瞧一下。
这不是什么“清高”,也不是什么“狗眼看人低”,换成任何一个人,估计也不想跟这种罪犯扯上什么关系。
关晓军可以培养何永生、何永强他们,但培养是为了利用,时间长了这种利用的关系慢慢的就有可能发转化为友情,但这是在长期交往的基础上产生的,而面前这个黄春光,吹破天一个贼头而已,关晓军自然懒得理会,下了火车,谁还认识谁啊关晓军刚才之所以报出洪光珠的名号,其实也只是为了减少麻烦,他已经不想在路上发生什么状况了。
可是有时候,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你越不想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些事情偏偏还就发生了。
等火车即将到达申城的时候,关晓军从梦中醒来,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行李包,忽然觉得不对,打开看了看,塞进行李箱的三千块钱已经不见了。
这三千块是昨天那个小偷偷走后,关晓军又重新拿回来的东西,没想到再次被人偷走了。好在这对关晓军来说,只是小钱,大钱都在关晓军随身的皮包里,因为贴身而放,倒是没有被偷走。
但这已经足够令关晓军感到恼怒了,连续被偷两次后,关晓军的火气已经被勾了起来,“很好,那就玩玩!”
再次找乘警报案之后,剩下的时间里,关晓军闭目养神,不再想这件事,一直到了早晨六点钟的时候,申城火车站已经到了。
关晓军第一个走下了火车,出站后,就看到了迎接他的何永生。
“永生,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关晓军见到何永生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安排事情,“我来的这辆火车上,有一帮盗窃团伙,为首的一个人是一个瘸胖子,他说他叫黄春光,但到底是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打了他们的人,但钱也被他们偷了两次。”
他吩咐何永生,“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这些人会在申城待上一段时间的,你们这几天就多留意一下市面上的动静,这群人连偷了我两次东西,真是有点猖狂啊!”
何永生大怒,“还有人敢动你的东西活腻了他”
旁边一位小弟道:“这几天别说是火车上了,就是申城好像也多了很多小偷,我最近光是身边就有很多人被偷的事情发生,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全国的小偷一下子全都跑到了申城似的。”
关晓军一愣,“整个申城小偷都多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隔墙
岳春山是申城长宁区公安局的副局长,是一名经历过越战的专业军人,他因为经历过最近的一场战争,搞的落下了心理阴影,一有风吹草动,就悚然而惊,紧张的就要从腰间掏出枪来。
这种心里创伤对于此事的中国人来说,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一般人也都没怎么在意,有些人还在暗地里嘲笑岳春山的胆小,感觉他完全不像是一名参加过战争的军人,有的人甚至私下里都怀疑岳春山是不是在战场上装死才幸运的活了下来。
不过他们议论也只是在私下里议论而已,岳春山毕竟是局里的副局长,谁也不敢公开对他公开说出什么尊敬的话来。
但岳春山人又不傻,同事们的目光与言论总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去,搞的他极为烦闷。
可这种反应过激的行为,岳春山自己也控制不了,他也不想这样,但是从尸山血海的越南战场上经历过的他,在心理上一直都不曾放松下来。有时候午夜梦回,梦到的还是硝烟弥漫的血腥场面,夜半惊醒之后,不知身在何处。
今天他遇到一名残疾的老战友,这位战友在战争中被打断了一只胳膊,如今在街上以摆摊卖小物件为生,政府给的补偿款与伤残费,根本就不够一家人花的。
岳春山在路上见到他如此惨状,再想起自己在局里的境遇,两人忍不住抱头痛哭。
老战友重逢,他这位战友也不卖东西了,直接就把东西扔进三轮车里,就近停在了一家小酒店门前,两个人准备好好喝上一场。
“哎,现在这绵竹都两块钱一瓶了!”
岳春山这位战友名叫田玉本,是个黑脸汉子,祖籍西北,不过如今却在申城安了家。
田玉本坐在岳春山对面,仅有的一只手掌端着酒杯一脸的感叹,“现在和物价越来越贵了!喝酒都要喝不起了!”
他对岳春山道:“本来政府给我安排了一个单位,但是人家见我一只胳膊,谁都不爱搭理,有的女的见了我还感到害怕!他妈的,老子出生入死,回到家里,就受到这种待遇!我一生气,就不在单位里干了!不过他们也不敢把我开除,倒是基本工资还发着,但也就够一家人勉强吃饱饭。”
岳春山道:“咱这已经不错了,农村的几个战友,回到家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农村户口,最吃亏,大家都是转业军人,咱们给安排工作了,他们一个月就只发给十五块钱!没受伤的,连这十五块钱都没有!”
两人说起这种事情来,都感无奈,不知道该怨谁。
正说着话的时候,岳春山忽然脸色一紧,对田玉本使了个眼神,目光扫向他们隔壁的一个小包厢里。
他们吃饭的这个小饭店里,在里面被店老板用木板简单的隔开了两三个小包间,岳春山两人喝酒的时候,隔壁包间里也进来了几个人在喝酒,听声音好像是几个不良小年轻,说话污言秽语,三句离不开女人,说到兴奋处,笑声把岳春山两人的话音都压了下去了。
搞的岳春山两人心中极为不爽,但是饭店里喝酒,本来就是大嗓门的居多,隔壁这几个小子声音再大,两人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等到隔壁的声音慢慢小起来的时候,引起了岳春山的注意。
他是一位专业军人,又是一名公安干警,此时听到隔壁这几个小子似乎是在小声商量一些事情,岳春山直觉这些人商量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也不会将声音压得这么低。
职业的敏感,使岳春山第一时间就产生了探究的心思,当下酒也不喝了,站起身来,对田玉本摆了摆手,将耳朵悄悄贴在隔壁的挡板之上,想听一下这隔壁单间里的家伙到底是在谋划什么。
他将耳朵贴在挡板上之后,刚才窃窃私语听不清楚的声音,此时终于能勉强听清楚了。
就听里面有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动静
在包厢里,岳春山与田玉本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听到的信息,田玉本的脸上顿时也变了,小声的急促的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些人都要走了!”
岳春山道:“跟着他们!这些人肯定有落脚的地方!”
他边向外面走,边对田玉本道:“老田,你先回去吧,我去跟一下他们!”
田玉本不放心:“你行不行啊这真要是恐怖分子,那肯定是很危险的!”
岳春山道:“我在部队里打仗是白打的你放心,绝对没问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等走出包厢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初,掏钱递给饭店的老板,随后指了指田玉本,道:“把钱找给他就行了!”
田玉本道:“老岳,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缺这么点钱吗”
岳春山骂道:“这特么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这钱你先收着,回头还我也行!”
他说话间眼睛瞟向不远处,此时已经看清了隔壁包厢走出来的几个青年人,这些人共有五个人,似乎已中间一人为首,此时虽然是在饭店里,这五人中,也有四人带着墨镜,另一个没有带墨镜的人,头上却带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半个脸,根本就留看不清样貌。
看到这些人的装扮,岳春山更是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五个人肯定有问题!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正常人谁会这种打扮”
他不敢直视这五个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从他们身上滑过,生恐引起对方的警惕。
眼看着五人结账后快速离去,岳春山吃了一惊,见田玉本还要说些什么,当下狠狠瞪了田玉本一眼,向店外走去。
他不敢距离这五人太近,只是远远的吊着他们,时不时的贴在墙根上行走,似乎是在躲避太阳光的直射。
此时正值盛夏,天若蒸笼,岳春山跟着五人走了一路,热的浑身冒汗,可生恐跟丢了他们,连买块冰棍的时间都不敢耽误。
眼看着五个人在路上不住闲逛,偶尔买点雪糕说说笑笑,最后登上了旁边的一零二公交车。
岳春山大急,见五人从前门上车,他快速追上,从后门上了车,为此还被公交车司机骂了几声“小赤佬”,售票员过来收钱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侬是外地吧一点素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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