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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味白开水
“奋力突破!”晏青挥开手中的剑,对着王府侍卫厉声命令起来。
王府侍卫得令之后便与围剿之人厮杀起来。
纳兰睿淅站起起身也加入了打斗之中,他眼睛看不见,有好些次打出去的力道都挥向了空中。
晏青担忧纳兰睿淅被人伤到,在打斗的同时也不断地护在了纳兰睿淅的身前,他在侍卫几番掩护之下便扶着纳兰睿淅的胳膊朝外杀去。
“晏青,你当本王的眼睛,告诉本王这些人在哪里。”
“遵命。”
晏青得令之后便四处观望起来,须臾便说道:“主子,侧后方正午方向。”
纳兰睿淅听得他的方向便伸手打了过去。
“前方辰时方向!”
“后方未时方向!”
晏青一路说着,纳兰睿淅一路挥打着,隔了一会儿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快追!”驿站之中的人在瞧见纳兰睿淅与晏青已经奔出驿站时遂高声命令所有的人上前追捕。
晏青带着纳兰睿淅出了驿站之后,二人便飞身而上一匹骏马,晏青坐在后面,纳兰睿淅坐在前面。
“放箭!”
一声令下之后便听得箭雨“唰唰”声漫天而来。
细密的箭雨朝他二人飞扑而来,纳兰睿淅被晏青护在身前,那些羽箭全部射在了晏青的身上,不多时,他的后背便密密麻麻地扎满了羽箭。
“晏青,你怎样了?”纳兰睿淅听见羽箭簌簌而落,却是没有感觉到疼痛感,心底一惊便转头问道晏青。
晏青身中数箭,口中已经满是血腥,听得纳兰睿淅问自己,他咬牙故作平静地回道:“主上,属下无事。”
纳兰睿淅听闻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晏青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紧握缰绳,身后的羽箭飞驰而来,他的后背已经似刺猬一般了。
“他们在前面!”
身后围剿之人穷追不舍,晏青只觉自己的神智已经渐渐模糊,到了最后,他终是因为失血过多疼痛过度而死去。
他人虽然死了,但是手部却是紧紧地握住了缰绳。
“杀!”
因为晏青已死,马儿便没了方向,于是乎,后面的人很快便追赶了上来。
那些人手中拿着长矛大刀,在冲过来之后便侧身朝纳兰睿淅捅了过去。
纳兰睿淅不知道晏青已死,耳旁风声呼呼,将兵器摩擦的声音全部掩盖而去,听力被干扰,其中一只挥来的长矛便刺向了他的腰部。
“唔……”纳兰睿淅中了一枪,有些吃疼。
那人刺了他一枪之后便瞬时收回了手中长矛。
纳兰睿淅坐在马上的身子有些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杀了他!”
围剿之人再度发出死亡的命令,然而,当众人手中的刀剑齐齐挥向纳兰睿淅时,风中却是传来一阵薄荷的香气。
“什么人?”众人有些恍惚,然而,眨眼之际,当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自己的头与身子却是早已分家了。
东方流景手刀挥起,旋身而转,几起几落间便将那些追来的杀手全部杀干净了。
待他清理完这些人时转头一看却见纳兰睿淅的马儿竟是朝一处大树飞奔而去。
“大皇兄!”
东方流景惊了一声,袖中红绫闪电而出朝纳兰睿淅席卷而去,只见那红绫急速而去将纳兰睿淅与晏青的身子紧紧缠绕起来。
待缠绕紧了之后,东方流景迅速一提气,那红绫便带着纳兰睿淅与晏青回撤而来,那马儿则是因为收势不及生生地撞在了大树之上。
“鸣——”
马儿撞在了大树之上发出了悲鸣之声,挣扎几番之后却是倒在了地上。
东方流景将纳兰睿淅与晏青卷回来之后便将红绫给劈碎了,他俯身问道纳兰睿淅:“你有没有怎样?”
纳兰睿淅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问道:“晏青在哪里?”
东方流景答道:“他在你的身旁。”
纳兰睿淅的手在空中狂乱地挥舞,摸索了好一阵子之后方才碰到了晏青的身子。
一旦触碰,纳兰睿淅便惊了一大跳,因为他触碰到了羽箭的尾部,那种密密麻麻的触感让他恐慌,他伸手抱住晏青,唤道:“晏青,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啊……”
东方流景立在他们的身旁,垂首看着早已气绝身亡的晏青,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时候,随后赶来的北堂默与北堂黔已经跃至了他的身旁,他二人到了之后便垂立一侧,闷不吭声。
纳兰睿淅伸手想要探向晏青的鼻子,可是他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他的手上黏黏糊糊的,全都是晏青的血,空中传来刺鼻的血腥之味,那种感觉让他想要抓狂。
“晏青,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纳兰睿淅疯狂地抱着晏青的身子,不断摇晃着他,想让他再开口说一句话,然而,晏青却是紧紧闭上了眼眸,这一世,都不会再睁开了。
良久之后,当纳兰睿淅终于判断出了晏青已经死去时,他悲恸地展臂惊呼起来:“啊——”
晏青他是死了么?他死了么?这个打小就一直跟在他身旁的人,这个除了母后之外与他最亲近的人,死了么?
天啊——
老天为何这般地残忍?为何要夺去他的生命?为什么?
东方流景看着他那本是高束在头顶之上的墨发全部飞扬而起,树林之中狂风倒卷,逆风拂起了他的墨发。
这样的纳兰睿淅是他没有见过的,如此看来,他与晏青之间的感情却是深厚无比的。
纳兰睿淅兀自吼叫了一阵子后却是颤抖着身子将晏青抱了起来。
东方流景见状,有些吃惊,他说道:“你的腰部受了伤,不能这般用力。”
纳兰睿淅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颤巍巍地将晏青被抱了起来,抱起来之后,他便随便寻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东方流景盯着他没落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主子,他要做什么?”北堂黔立在一旁,有些看不懂纳兰睿淅要做什么。
“他可能是要将晏青葬了吧,你们去帮一下忙吧,指个路就行。”纳兰睿淅骄傲若斯,定然不会假他人之手去葬下晏青。
“诺。”
北堂默与北堂黔相继跟去,行走在了纳兰睿淅的身旁,待他找不到路时便给他指了个方向。
纳兰睿淅抱着晏青终是去到了一个有溪流之声的地方。
他将晏青放下之后,便伸手去刨土,北堂默立在他的身后冷冷地看着他,这个豫成王一直是他们的敌人,为何今日看着这样的他,心里会觉得酸涩呢?
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晏青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而他却是对一个下人这般情深意重,莫非在过往的岁月里,他们都错看他太多么?
可是,十五年前的事又怎么说呢?
纳兰睿淅赤手空拳在泥土里刨着,因为用力过猛,他的手指甲被划出了血痕,但是,他却没有觉得痛,他的世界真的天翻地覆了,母后被打入冷宫了,他的孩子没了,现在晏青又离他而去了,他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不知刨了多久,纳兰睿淅终是刨出了一个大坑来,他抱着晏青寻摸着方向,将他放了进去,随后将泥土慢慢掩盖在他的身上。
他的白色衣衫之上沾满了血和泥土,脏污不堪,他薄唇微启,缓缓说道:“晏青,是我对不起你,下一辈子,你投个好人家吧,不要再认识我了,一路……走好……”
纳兰睿淅闭上了眼眸,晶莹的泪水滑过他坚毅的脸庞,掉落在了泥土之中。
北堂黔在看见如此光景时,却也背过身子,伸手抹了一下脸颊之上的泪水。
纳兰睿淅慢慢为晏青合上了土,眼前竟是浮现出晏青的容貌,那么的刻骨铭心,历历在目。
良久之后,纳兰睿淅终是将土全部合上了,他站立起身,本想去找一块树枝来为晏青立碑,然而,当他一站立起来时只觉脑中天旋地转,竟是眼眸一翻晕厥了过去。
“豫成王!”
北堂默见状惊了一下,旋即伸手扶住了他的身子。
纳兰睿淅再次醒来时,只觉身子有些摇摇晃晃,那样的感觉应当是在马车之中。
“他怎样了?”
“死不了。”
纳兰睿淅的意识有些朦胧,不过,再朦胧他也能判断得出说话的这两人究竟是谁。
“这不是醒了嘛?”纳兰睿淅缓缓睁开眼睛时,云思辰已经看清楚了,遂朝东方流景说了一声。
东方流景转头看向纳兰睿淅,问道:“你觉得怎样了?”
纳兰睿淅伸手撑起身子,说了一声:“谢谢你。”
“不客气。”东方流景眼眸微敛,说了一句客套话,他与纳兰睿淅之间当真是爱恨情仇牵连甚多,最主要的是,凝儿曾经还跟他跑过一遭,所以,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像平常兄弟那样说话。
云思辰瞥了一眼东方流景,又瞥了一眼纳兰睿淅,只觉有些憋闷,算了,反正经过这几次的事,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纳兰睿淅了,最关键的是,风雅茹现在已经被打入了冷宫,他心里自是十分高兴的,如此,让他在中间调节一下气氛却也是没有什么的。
“豫成王,我们已经派人将你葬下晏青的地方给记住了。”
纳兰睿淅回道:“谢谢了,不过,我看不用了,就让他葬在那里吧,那里远离紫尧,有山有水,是个好地方。”
云思辰听闻,心下有些动容,看来纳兰睿淅也不是很喜欢皇宫这个地方,遂干笑道:“好,就葬在那里。”
纳兰睿淅随后又朝东方流景说道:“你们回衢州吧,水患的事乃是国家大事,我自己回紫尧便是。”
东方流景回道:“我已经派人通知宗政颜了,他应该快到了。”
他一个瞎子,身旁又没有人照应,怎么回去?纳兰睿浈说不定还会派人袭击他,如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心里应该也会过意不去的,这个世上,能让他牵挂的人着实不多,可纳兰睿淅偏偏就是一个,好奇怪,依照他与自己的恩怨纠葛,自己怎么就能惦念着他呢?
“谢谢。”
云思辰说道:“纳兰睿淅,我也陪你一起回紫尧吧,反正啥国家大事的咱这些市井小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我答应了小鱼儿要治好你的眼睛,便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纳兰睿淅听闻,又道了一声:“谢谢。”
云思辰白了他一眼,心里有些憋闷,这个人怎地这般无趣,除了会说谢谢以外,他就不能再说点其他什么吗?
他这醒来的功夫说了多少声谢谢了?
“哼!”云思辰因着心底不爽,闷闷地哼了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一路无话朝前行去,不多时,宗政颜便率众前来将纳兰睿淅给接走了。
当宗政颜瞧见纳兰睿淅竟是与豫襄王和云思辰在一起时,着实惊了一下,不过,宗政颜乃何许人也,即便惊诧却也不会表现出太多来。
因为纳兰睿淅眼睛看不见,宗政颜便与他上了一辆马车,而云思辰则是上了另一辆马车。
东方流景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去之后,北堂默便问道:“主上,我们这是返回衢州么?”
“回衢州之前,我要先去橙部确定一件事情。”
阮翩然的事,十分蹊跷,他要去一趟橙部彻查一下这件事情,看看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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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风雅茹被打入冷宫了,亲们,解气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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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 153 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纳兰睿淅与宗政颜上了马车之后,宗政颜便单膝跪在了纳兰睿淅的身前,他请罪道:“王爷,请恕属下救驾来迟。”
“颜,你起来吧,这事与你无关,本王此去衢州却也没有告诉你的。”他本是想着悄悄去往衢州,将该办的事办完之后便回来,岂料,去到衢州之后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
这之中,最让他伤心的便是晏青的去世。
宗政颜跪在车板上没有起身,他颔首道:“王爷,您责罚属下吧,都是属下的错,不然晏青他不会去世。”
纳兰睿淅一听晏青的事,却又闭上了眼眸,喉间哽咽,眼眶又热了起来,从来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他居然也有时常想哭的冲动。
“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照顾晏青的夫人。”
“属下遵命。”
“你先起来吧。”
宗政颜这才站起起身坐回了纳兰睿淅的身旁,他问道:“王爷,您的眼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
“好。”
接下来,宗政颜便将此去衢州的事告诉了宗政颜,宗政颜听后眸色风云变幻,不可置信地惊道:“王爷,您说豫襄王妃就是林瑾瑜?”
纳兰睿淅点了点头。
“她的真颜竟是这般模样么?阿玥去了东部边关,若是让他知道他这个妹妹竟是西玥公主,还长得这般美丽,他恐怕真是要惊诧个几天几夜了。”宗政颜摇晃着头,完全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从来不知道,原来在那张平凡的面具下方竟是隐藏着这样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
“本王知道这事时,也是吃了一惊,这一次去衢州,虽然经历了太多,但是发生了太多意料不到的事情。”
宗政颜点头道:“是啊,尤其是兰先生居然是西玥皇帝的弟弟,真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纳兰睿淅闻言,笑了笑,说道:“其实,本王打小见到**时,便觉**的身上有一种高贵的气息,总觉得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却不想,西玥的皇帝本该是他的啊。”
宗政颜眼眸微转,小声道:“王爷,既然先生是西玥皇帝的弟弟,那么我们应该可以借力的啊。”
这一次皇后娘娘垮台一事对他们简直太不利了,这是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的,而今皇后娘娘被打入了冷宫,他们就等于损了翅膀的鹰隼,想要再夺皇位,怕是难上加难。
但是,如若能够借西玥之力为己用,那效果当是非同一般。
纳兰睿淅鹰眸微眯,拒绝道:“颜,你以后莫要再提起此事,豫襄王夫妇的身份你也不能跟别人说。”
宗政颜俊眉微微敛住,他知道王爷素来是一个英雄汉子,他不想凭借这样一些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有些时候为了他们的目标,也是不得已为之啊。
纳兰睿淅见宗政颜半晌没有回话,遂又说道:“倘若你不答应此时,从今以后你便另投他主吧。”
宗政颜颔首道:“王爷,属下遵命。”
他这条命是王爷给的,今生今世,他便只为王爷效忠,即便王爷不当这个皇帝,他也绝无怨言。
纳兰睿淅见他应下,遂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颜,其实,自从睿泽返回皇宫之后,本王便对那个王位不太热衷了,即便要争,也是为睿泽所争。”
“王爷……”宗政颜在听见纳兰睿淅这一番话语时,着实惊诧了,这些年,他们谋划了太多,后来出了林瑾瑜的事,王爷曾经放弃过,但是后来王爷又想着要夺回皇位,而今现在,他竟是想让豫襄王当皇帝么?
如此这般,这些年,他们所作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么?
纳兰睿淅说道:“颜,晏青现在没了,本王最亲近的人就只有你与阿玥了,本王一直将你当成兄弟,所以才开诚布公地与你讲本王的想法,睿泽回宫的这段日子里,本王观察了一下他,他却有治国之才啊。”
“王爷您方才不是跟属下说,豫襄王他是隐月宫的宫主,他武功高强没有失忆么?如此这般,他真当上了皇帝,岂不是要对王爷您不利?”
纳兰睿淅摇头道:“他不会的,这一次,如若不是他来救本王,本王早已命丧黄泉,再说了,即便他想要本王的命,本王也没有二话。”
“王爷!”
“颜,这事本王已经做了决定便断然不会更改了。”
宗政颜侧眸望着纳兰睿淅,胸口憋闷,良久之后终是点头道:“既然王爷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如此吧。”
一段对话告终之后两人沉默了一阵,纳兰睿淅又问道:“阮翩然葬在了何处?”
宗政颜回道:“妃寝明陵。”
纳兰睿淅薄唇抿了抿,说道:“回去紫尧之后,你与我一起夜探明陵,去查探一下她的尸首。”
宗政颜惊诧道:“王爷,您这是怀疑阮翩然时诈死么?”
纳兰睿淅点头道:“是的,本王总觉得此事太蹊跷了,这个阮翩然是不是有点太决然了,感觉很像故意为之的。”
“之前属下也派人去查了一下这个阮翩然,她确实就是漳州太守的千金啊。”
“这事只能待我们进入明陵之后方能定夺了。”
“好。”
……
隐月宫的橙部位于距离紫尧二百里路的一座名为良牙山之中。
良牙山的琳琅峰之下也有一座巨大的宫殿,那宫殿名为紫烟洞。
紫烟洞之所以得名,是因为这种山洞之中常年会冒出一种紫色的烟气,尘烟缭缭,似人间仙境。
东方流景与北堂兄弟二人驱马前往此处,到得洞前时,北堂默便上前对着洞口的人说了一句暗语。
隐月宫人数众多,见过东方流景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是以,这些看守宫殿的侍卫定然是不认识他的。
北堂默上前说了一句暗语之后,那侍卫便放他们三人入了殿。
到得殿中时,却不见橙部部主接驾。
北堂默问道殿内看守的侍卫,那侍卫转身进去之后少时便转了出来。
那侍卫转出来之后便对北堂默说道:“启禀左使,部主在沉香殿有急事处理,烦请左使移步前往。”
北堂默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东方流景,东方流景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北堂默随后对那侍卫说道:“他是我左使殿的亲信,由他前往便是。”
“好。”
东方流景随后便随着那侍卫朝沉香殿而去,那侍卫将东方流景带至沉香殿门口时便颔首退下了。
“您里面请。”
东方流景仍旧穿了一袭血红的衣袍,他立在殿门口凝眉朝上望去,但见上方正中央写着沉香二字。
过去的这么些年间,橙部他来过两次,每一次都是在主殿见的橙部部主,他这紫烟洞,他却是还未四处游览过。
而今瞧见这殿宇的名字,倒是颇有一番诗意。
东方流景迈步进了殿门,进入殿门却听那沉重的殿门竟是在身后缓缓地合上了。
“吱呀——”
沉闷的声音响在耳侧,东方流景妖眸忍不住阖上了一些。
殿内,红烛跳跃,描金大柱之上龙腾凤飞,竟有一番皇室的气概。
东方流景孑然一身立在殿宇之中,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须臾,东方流景便觉殿内飘来一股香气,他循着那味道看了过去,一望之下,纵横四海的他仍旧忍不住睁大了眼眸。
只见自己的前方缓缓走来一名女子,那女子的身量很高,身材修长有致,最让他眼球突出的是,这个女子竟是穿了一袭薄薄的纱衣,而那纱衣之下却是身无寸缕。
这个女子,她长眉连娟,秋水剪瞳,琼鼻翘挺,红唇嫣然,一头墨发披散在肩,那模样,不正是阮翩然么?
“果真是你?”东方流景在见到阮翩然时,却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当时他在皇宫之中第一眼瞧见她时就觉得她是橙部的部主,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她都是与其他几部的部主同吃同住,甚至在一起洗澡,所以他完全没有怀疑过她是女子。
阮翩然凝望着东方流景,其实,她的名字应该叫秦翩然,多少年前,她被东方流景救下之后便投靠在了隐月宫的门下,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个女子,真真正正的女子。
因为大家都当他男子,而她的人生也没有了什么希望,所以她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秦忠。
七年相伴,却没有人知道她竟是女儿身。
秦翩然瞧见东方流景的眼眸之中一点情欲之火都没有,一颗心却是已经冷到了极致,即便,在许多年以前,她就知道,宫主是没有心的。
可是……他怎会爱上水墨凝?
而今自己穿成这幅模样,他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他的父亲,纳兰昊月,一代帝王,不也为自己折服么?
“你的眼里看不到我么?宫主。”
东方流景眼眸直视着秦翩然,他的眼眸只停留在了她的脸颊之上,薄唇开阖,说出的话语却是冰冷无比:“秦忠,我从未要求你为我做这些事。”
风雅茹他会收拾的,断不需要她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牺牲,她把自己献给了那栏昊月,然后又怀了孕,跟着就滑胎,她至于把自己搞成这番模样么?
秦翩然凄然一笑,说道:“属下早就知道宫主会这样说。”
“你知道还这样做?”东方流景瞬时有些来气,这么多年来,他手下的这些部主,他都当成了他的兄弟,他们出生入死,风雨同舟,他不希望自己的属下会用这样一种自我牺牲的方式来换取他的报仇。
他是要报仇,但是,却断然没有要到依靠女人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达到报仇的目的,他没有这般卑劣!
秦翩然修长的手指一带,身上那件薄薄的纱衣便掉落在了地上,女子娇美的身躯展现在了东方流景的身前,她上前一步抱住了东方流景,将头靠在了他的身上,说道:“宫主,属下在许多年前就爱上你了,为了你,属下愿意做任何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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