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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味白开水
南宫诗雪的身子瘦弱而单薄,她被马儿甩下之后便晕厥了过去,后来又被马蹄踩了几脚,登时只觉胸口处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在那一刻,她的所有神智已经飘忽而去了。
混沌迷糊之中,她只觉有一双温暖的手臂搂住了她,那一声真切地呼唤让她挣扎着睁开了眼眸,她被眼前强烈的阳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面前的这个男子是谁?是她的夫君么?
她费尽全身力气睁大眼眸看着眼前这个轮廓深刻的英俊男子。
纳兰睿淅,她真的好喜欢他的容颜,真的……好喜欢……
“诗雪,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样了?哪里痛?”纳兰睿淅看着南宫诗雪涣散的眼神,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问完了话,旋即转头厉声喝道:“御医在哪里?还不给本王滚进来?”
他刚刚决定要用自己的余生去爱这个女子,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人群之外,王御医在听见纳兰睿淅的吼叫声时,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这个时候,场内的马匹已经全部散开,水墨凝也跟着走向了人群之中,她在心里祈祷着南宫诗雪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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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流景,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女人吗?是吗?
秦忠,钟情,唉,情到深处无怨尤啊…





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 154 血债血偿,林瑾珍的下场
因着是皇家的马球比赛,是以,王御医一直侯在场外以防止一些突发的状况。
他在听见纳兰睿淅的吼声时,迅速进入了人群之中。
纳兰昊月也在这时反应了过来,当他瞧见坠马之人竟是南宫诗雪时,吓了一跳,立即起身行了过去,曲轻柔也跟在了他的身旁。
王御医进入人群之后,纳兰睿淅便将他扯到了跟前儿为南宫诗雪把脉。
南宫诗雪神智迷离,眼前有些发黑,不过,即便眼前再黑,却也能看得清楚,此刻抱住她的人是谁。
他好像抱得很紧啊,他脸上的神情是在紧张么?自从她认识他之后,他就没有这般紧张过她。
是因为……她要死了么?
王御医将手放在了南宫诗雪的脉搏之上,当他一探之下,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整个身子骤凉,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他问道:“王妃,您可是觉得呼吸不畅?”
南宫诗雪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听见王御医的问话,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只能眨了眨眼眸来回答他。
“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纳兰睿淅在旁急得不得了。
王御医转头问道纳兰睿淅:“王爷,微臣可否冒犯一下王妃?”
“你赶快治病啊,到了这个时候还提什么冒犯不冒犯?”
王御医点了点头,伸手在南宫诗雪的肋骨处摸了一下,一旦摸清楚状况之后,他苍白了脸色,颤抖着回道:“王爷……王妃的肋骨断了,插到了肺里……”
纳兰睿淅一手抱着南宫诗雪,闻言,他伸出左手一把揪住了王御医的衣襟,逼问道:“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
她的肋骨怎么可以断?怎么可以插到肺里去?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她的肺就破了,是不是?
王御医的衣襟被纳兰睿淅揪得很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神情十分痛苦,他蹙眉道:“王爷,微臣不敢乱说话啊……王妃她……她……”
“她到底怎么样了?”这个时候,纳兰昊月也入了人群,他立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御医,开口问道。
王御医抬眸看了一下纳兰昊月,回道:“皇上……王妃她……没得救了啊……”
肋骨断了那么几根,还插到了肺里,这还怎么活?
纳兰昊月闻言眼眸瞪大如铜铃,一脚就踢到了王御医的肚子上,纳兰睿淅本是揪住王御医的,这么一踢,他的手也跟着松了开来。
“没用的东西!”纳兰昊月转头又朝身后的人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去给朕把御医院的所有御医找来!”
南宫诗雪现在还不能死,倘若她死了,东琳定然会将这笔账算到自己的头上,现在还不是打仗的时候啊。
身后的众人在听见纳兰昊月这雷霆吼声时,吓得转身奔跑而去。
水墨凝在这个时候终于走进了人群之中,她去到纳兰睿淅的身旁蹲了下去,对他说道:“大皇兄,让我看看大皇**吧。”
纳兰睿淅神情麻木,当他听见水墨凝的声音时转头看向了她,木然地点了点头。
王御医被纳兰昊月踢伤在地,他听见水墨凝的话时,忙地对纳兰昊月说道:“皇上,豫襄王妃的医术很是精湛,可以让她瞧瞧的。”
纳兰昊月转头看向水墨凝,忽而想起了前段时间她的神医美名传遍了紫尧,遂对她命令道:“老二媳妇,你快给她看看。”
水墨凝点了点头,伸手给南宫诗雪把了把脉,完了又在她的身上四处检查了一番,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诗雪她终是要逝去了么?
纳兰睿淅见水墨凝沉着脸不说话,神情更加痛苦,现在的他只觉抓心挠肺,恨不得时光全部倒回。
“二弟妹,她怎样了?”
水墨凝收回手,定定地看向纳兰睿淅,缓缓说道:“大皇兄,你跟她说会儿话吧,她时间不多了……”
“你说什么?你这是在骗我,是不是?她怎么可以有事?怎么可以?”纳兰睿淅抱着南宫诗雪,眼泪滑过了脸庞。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为什么?为什么不给他时间让他好好爱诗雪?为什么要这般残忍地剥夺她的生命?她才十六岁啊……
水墨凝微微闭上了眼眸,一行清泪流过脸庞。
“王爷……”南宫诗雪气息微弱,她用尽全身力气开口唤了纳兰睿淅一声。
纳兰睿淅瞬时回神,他垂眸看着她,握紧她的手,说道:“诗雪,我在这里,在这里……”
南宫诗雪看着他,忽而伸出了手,想要抚上他的脸,纳兰睿淅感受到了她的动作,旋即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呢喃道:“诗雪……”
“王爷……雪儿这一辈子……能嫁给王爷……无憾了……”
纳兰睿淅摇头道:“不!诗雪,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治好你之后,我陪你看日出,陪你看日落,让小白天天陪伴在我们的身旁,好不好?”
“我想啊……但是,我怕来不及了……”南宫诗雪轻轻眨了一下眼眸,神智又飘忽起来,时间仿佛又倒回了初见他的那一刻。
那一晚的月色那般明亮,那样皎洁,月色下,英挺的男子长身玉立,一身风华。
那是他呵……
纳兰睿淅紧紧搂住南宫诗雪,将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他不断地摇头道:“怎么会来不及?来得及的啊,我们还有好长的日子要走呢……”
南宫诗雪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不可闻了,她提了最后一口气对纳兰睿淅说道:“王爷……把我忘了吧……”
反正他都不爱她,那就干脆把她忘记了,算了吧。
“不——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王爷……我死后将我烧了吧,把我的骨灰洒去东海……我一直喜欢那里……”
“不——”纳兰睿淅听着南宫诗雪的遗言,不断地摇晃着头,他不想听这些,一点都不想听,他不要她死,他不要!
“王爷……”南宫诗雪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她似乎已经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当她唤了这一声王爷之后,终是因为力气用竭而闭上了眼眸。
抚在纳兰睿淅脸颊之上的手瞬时没了力气,纳兰睿淅惊了一下,她的手便滑落了下去。
纳兰睿淅瞪直眼眸看着眼前已经阖眼的女子,呆愣须臾终是抱着她的身子狂吼起来:“啊——”
他心中痛悔,发出了强大的内力,将周围的人全部震开数尺。
水墨凝蹲在一旁,毫无预警之下也被那股强大的内力掀翻而去,她惊了一下想要用内力稳住自己的身子,然而却在提气时感觉到了一双有力的大掌扶住了自己的腰身。
“凝儿,小心。”
东方流景稳住马匹之后便赶了回来。
长风倒卷,所有的人的衣摆都逆风扬起,纳兰昊月的内力已是极好,却仍旧朝前迈了一小步。
他凝眸看着跪在地上抱住南宫诗雪的纳兰睿淅,眸中写满了担忧。
死一个南宫诗雪不足惜,可是他南临的天下怕是要乱了啊……
纳兰睿淅抱着南宫诗雪兀自痛吼,引得场内飞沙走石,狂风肆虐。
半晌之后,他才慢慢停歇,一旦停下来,他便抱着南宫诗雪目不斜视地转身离去。
水墨凝依偎在东方流景的怀中,沉沉地闭上了眼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她哽咽出声:“诗雪……”
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那一声清脆的堂**,多么的动听呵。
而今,这朵花儿就这样凋零了么?
“凝儿,注意身体啊。”
水墨凝敛眸在东方流景怀中哭泣了一阵子后,便抬眸看向他,问道:“流景,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使刚才诗雪骑的那匹马呕吐?”
“呕吐?”东方流景眼眸微阖,问道:“你这是在怀疑那马儿有问题么?我方才检查了一下,体外没有什么问题的,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发狂的,凝儿,你竟是与我想到一起了么?”
“是的,我就是觉得那马儿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发狂的。”
“你让我把马儿弄呕吐之后是要取那些污秽物么?”
水墨凝点点头,说道:“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知道那马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若从它的呕吐物中还找不到蛛丝马迹的话,又怎么解剖它了。”
东方流景眉头蹙着,有些不舍:“凝儿,你现在怀了身孕,做这些事,怕是不好吧?诗雪的事也可以用其他方法来查的。”
“流景,这个方法是最容易最直接的,不能因为我怀了身孕而上诗雪死得这般不明不白的。”
东方流景无奈,只能点头应下了,随后便转身对纳兰昊月说道:“父皇,大皇**骑的那匹马儿,儿臣认为是有问题的,不然这些皇宫之中训练过的马儿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现在儿臣想要去查找一些证据,还请父皇派一个人跟着儿臣前去。”
纳兰昊月眉头一直敛着,闻言,他说道:“此事定要彻查清楚,崔德英,你跟着豫襄王一起去吧。”
“诺。”崔德英应下后便转身跟着东方流景离去了。
东方流景与崔德英去到了拴住马儿的地方,北堂默看守在那里,见到东方流景前来,北堂默颔首恭敬道:“主子。”
“默,你过来这边护住崔公公。”东方流景说完之后便一跃飞上了马背。
崔德英不明就里,有些搞不清楚豫襄王到底要做什么,居然还要让北堂默来护着他,他有这么脆弱么?还要人护着?
然儿,崔德英哪里知道,东方流景接下来要做的事,当真让他差点儿就翘辫子了。
只见东方流景上得马背之后,一手扶住马鞍,一手握住缰绳,他抖动了一下缰绳之后,便见那马儿在原地迅速转动起来。
马儿在原处转着圈,速度越来越快,崔德英看得眼睛直瞪,人生第一次发现,原来,马还可以这样骑的。
东方流景带着马儿朝一个方向猛烈转动,少时便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
崔德英立在一旁,被那股大力的气息朝内拉扯而去,北堂默立在他的身旁用内力挡住了一些气流,崔德英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却是生生捏了一把冷汗。
果真是要人护着的,不然他可不就被搅进去了么?
这个豫襄王,真是吓人啊,怎地可以掀起这般大的气流?
崔德英兀自腹诽时,东方流景却是陡然停了下来,龙卷风骤然停歇,东方流景翻身下马落在了北堂默的身旁,只见那马儿又在原地转了数圈之后竟是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然后从胃里呕吐出了许多腌臜之物。
风势卷过,当崔德英闻到那股馊味时,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呕吐出声。
东方流景没有理会崔德英,只对北堂默说道:“默,你去取一点马儿的呕吐物给我。”
“是。”
北堂默随后俯身取了一些呕吐物给东方流景,东方流景带着那个东西随着崔德英返回到了人群之中。
回到之后,水墨凝便对纳兰昊月说道:“父皇,王爷在崔公公的见证下已经取了一些马儿的呕吐物出来,儿臣斗胆请旨与王御医一起检查一下呕吐物,不知可不可以?”
纳兰昊月手一摆,说道:“准了!”
水墨凝复又说道:“检验这个东西需要用到一些药材,不知父皇可不可以命人去拿一下。”
“哪些?”
王御医问道水墨凝:“王妃可是要用蓝实这味药材?”
水墨凝点了点头。
王御医说道:“这个药材刚巧微臣的药箱里备着呢。”
“如此,我们就查验吧。”
水墨凝随后便与王御医一起检查了起呕吐物来,当那呕吐物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宫中的后妃与曲念湘等人都恶心地不停冒酸水。
纳兰睿浈立在人群之中,眼眸微眯凝着水墨凝的动作,只觉这个女人怎么就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那个丫头,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他的?
水墨凝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银针,又从王御医手中取来蓝实,其实,她是希望能够从呕吐物中化验出东西来的,现在她怀有身孕,能不干解剖这事自然就不要干,不然胎教多不好呀,她怎么着也得考虑一下宝宝的感受不是?
王御医在旁搭着手,当他将蓝实与那呕吐物融合在一起时,便见那蓝实在沾染到呕吐物时,颜色瞬间发生了改变,蓝实本来是蓝色的,如若遇到有毒物质,它就会变成黑色,而今瞧那蓝实的颜色,这马儿的确是中了毒的。
水墨凝在瞧见那颜色发生改变时,咬紧了牙关,果真有人害了诗雪。
王御医指着那呕吐物对纳兰昊月说道:“皇上,豫成王妃骑的马儿是中了毒的。”
“哼!”纳兰昊月气愤地拂了拂袖子,怒道:“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竟然敢坑害豫成王妃?来人!”
纳兰昊月一声令下之后,他的周围瞬时聚集了许多侍卫,纳兰昊月再度说道:“立即着实去彻查此事,从马儿的筛选到吃的东西,经过何人之手,事无巨细,全部都要查清楚!”
“诺。”侍卫得令之后便转身去查探此事了。
纳兰昊月伸手抚了抚额头,转身对旁边的左右丞相说道:“你们跟随朕去乾清宫议事吧。”
“诺。”
“泽儿,浈儿,你们也过来。”
“是。”
纳兰昊月眯了眯眼,只觉有些头疼,遂摆手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散了吧。”
东方流景握了握水墨凝的手,随后便跟随纳兰昊月而去,他清楚地知道纳兰昊月为何要召集内阁议事,南宫诗雪毕竟是东琳的公主,虽然那南宫浸已死,但是南宫煊好似对南宫诗雪素来不错,如此,南宫诗雪冤死在南临皇宫一事,南宫煊定然会找南临算账,这么多年以来,由于南临兵弱一直臣服于东琳,东琳狼子野心,怕是早就想要将南临一举歼灭了。
而今,南宫诗雪一死,就是一条导火线,这一场仗怕是要打起来了。
这一仗对南临来讲,不成功便成仁!
为了南临的尊严,他们必须拼了。
只是,如若东琳派南宫澈来攻打南临,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水墨凝已经猜到东方流景心中所想,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她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是他做的决定,她愿意与他风雨同舟。
东方流景紧紧扣住她的手,内心安定无比,须臾,便撤开了手转身离去。
……
纳兰睿淅由于心中剧痛,根本不想再理其他的事,他带着南宫诗雪离开皇宫之后便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车夫问他去哪里,他眼眸眨了眨,说了一句:“去东海。”
他要带诗雪去东海,她跟他说她想要去那个地方,他要带着她去那里看日出与日落,他不能食言。
车夫闻言,有些**,东海?那个地方离这里当真可谓千里迢迢啊,王爷这是疯了么?他竟是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纳兰睿淅见车夫一脸茫然,遂沉了声音低吼道:“叫你去东海就去东海,你还磨蹭个什么?”
“遵命。”车夫被纳兰睿淅一吼,十分狗腿地点了点头,跟着便驾着马车朝东海驶去。
纳兰睿淅紧紧地搂着南宫诗雪,俯身靠在她已渐冰凉的脸颊之上,泪水再度溢出眼眶。
“诗雪……”
待纳兰睿淅的马车离开之后却见后面跟着一匹骏马,骏马之上乃是一名青年男子,他是北堂默,他得了东方流景的命令,一路之上保护纳兰睿淅。
……
由于南宫诗雪的事非同小可,皇宫之中彻查的速度非常之快,很快就有了结果,原来,南宫诗雪是被豫成王侧妃林瑾珍所害。
当水墨凝听见这个消息时,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血气上涌,头部有些发晕。
“小姐,您当心啊。”小竹见状旋即扶住了水墨凝以免她摔倒。
水墨凝转头问道来报的北堂黔:“那个死女人现在在哪里?”
北堂黔颔首道:“被关押在豫成王府之中,皇上知晓这事之后气得不得了,直骂她无知妇人。”
“皇上说了怎么处置她么?”
北堂黔回道:“皇上已经下了处斩令了,等豫成王回来之后再行刑。”
水墨凝冷笑道:“处斩?呵呵,这样的刑罚对她来说简直太便宜她了,这个女人,心肠怎地这般歹毒?诗雪她待她不薄啊,她居然将诗雪害死!走,去豫成王府,我要去见她。”
北堂黔听后,面色犯难:“夫人,主子说不要让您靠近林瑾珍。”
主子现在还在朝堂之上,近来为了南宫诗雪一事,主子忙得不可开交,他在宫中得了消息之后,主子便让他告知夫人,说离林瑾珍远一点,自己可不能不听主子的话啊。
水墨凝盯着他,说道:“有你在我旁边,怕什么?再说了,她现在是个罪人,她能奈我何?”
北堂黔眼眸眨了眨,还是有些不赞同:“夫人,您身子已经重了,就别再为难属下了吧?”
记得上次夫人将他给坑害得不浅啊,主子足足罚了自己好长时间,如若不是从小跟在主子身边,那一次,他怕是没有命了啊。
“黔,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南蓉还等着你回去抱她呢,还等着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呢。”水墨凝见北堂黔不肯,遂又打趣气他来,北堂黔这小子就是比北堂默那小子好说话一些。
北堂黔听水墨凝如是说,羞得一张俊脸通红,唇角直颤,恼道:“夫人,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都成亲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你放心,有我呢,流景不会拿你怎样的。”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黔,你不知道,我与林瑾珍之间新仇旧恨实在太多了,这一趟,我必须去的。”
如若等流景回来,他怕是更不会让自己去见林瑾珍了,出了南宫诗雪一事,东方流景简直把林瑾珍当成了万毒之源。
北堂黔想了半天,挣扎了半天,还是与水墨凝一同前往了豫成王府。
林瑾珍被锁在自己的院落之中,外面有层层包围,插翅难飞,其实,当她在设计杀害南宫诗雪时,她就没想过要逃,她的娘亲死了,表姨妈被打入冷宫,父亲又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她在豫成王府自生自灭,如此,她还有什么念想呢?
她的人生自从南宫诗雪出现的那一刻便全部被打乱了,一切都乱了啊……
而今,反正自己的生活都没有希望了,有南宫诗雪陪她,岂不是很好?
林瑾珍房间之中,房里没有点灯,她披头散发,显然没有梳洗。
她愣愣地盯着雕花的窗棂,看着窗外黑夜与白天交替进行,她现在是还不想死,因为她还想见一见纳兰睿淅,她想看一看他的表情,南宫诗雪死了,他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上一次,林瑾瑜死的时候,无意中被自己撞见了,纳兰睿淅他喝了好多酒,满脸的悲伤,而这一次呢,死的人是南宫诗雪,他又会怎样?
“哈哈哈……都死了,死得好啊……”林瑾珍心里想着,却也觉得值得。
她只恨自己没有亲手结果了林瑾瑜,这是她此生唯一的遗憾。
“吱呀——”
当林瑾珍兀自在房中傻笑时,却见房门被人打开了。
当屋外的阳光刺进来时,林瑾珍不自觉地抬手挡住了阳光,她已许多天不见阳光了,脸色发白。
“豫襄王妃,小的就守在门外,您若有什么事,唤一下小的就是。”房门处,看守的护卫恭敬地对着水墨凝说着话。
水墨凝朝他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妃知道了。”
那护卫随后躬身退了出去,掩盖上了房门。
水墨凝与北堂黔迈步进入房间之中,林瑾珍豁然转身看向了她:“豫襄王妃,怎么是你?”
林瑾珍万万想不到,豫襄王妃怎么会来看自己,自己好像跟她一点也不熟悉。
水墨凝没有理会林瑾珍,只是转头对北堂黔说道:“黔,你去将蜡烛点上,多点几根,这屋子里太暗了。”
“是。”北堂黔闻言拿出火折子准备去点蜡烛。
林瑾珍已经许久不见光,她听见之后却是连忙摆头道:“不要点,太刺眼了,不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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