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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之荒唐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难呆驴
看到她开始小憩,我这才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这个我最喜欢的贴身侍女,当初在我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死活不肯听我的吩咐给自己找闲暇休息一下,每次我做什么,她都傻傻的站立在一边侍立,哪怕我看书到后半夜,她也强睁着红涩双眼、忍着双脚麻木在旁边杵到后半夜,后来我实在无奈,在连闷带吓之后甚至还动用“暴力”,把她强行按在椅子上让她休息,这才让她养成了完全听我吩咐的习惯……
看着悦儿在窗外的秋夜虫鸣声中慢慢放松身子,我这才满意拿起那本《十国梦乱》开始翻阅起来。
说起这本书,虽然和前面那本《神州十国史》属于同一作者,但是两本书的境遇却完全不同,《十国史》这本演义类型的野史小说,在神州大陆上广为传阅,不但颇受民间百姓乐道,而且在士人官僚眼前也颇有可取之处,但是作为《十国史》续作的《十国梦乱》,却是一本被各国严查的**,不为别的,只因为《梦乱》之中写的已经不在是那些为人乐道的野史,而是写到了神州七国的“将来”!
对!就是将来!
前几日我在看到《神州十国史》的时候觉得有趣,就问小六这个名叫“饮河居士”的作者还有没有写过别的书,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告诉我,这家伙只写了两本书,另外一本还是神州**,当时我嘿嘿一笑,本能的把**往那种少儿不宜的方向上联想,没想到追问之下,小六竟然告诉我这本**之所以被禁,不是因为内容太h,而是因为内容太沉重。
原来这位饮河居士调侃旧闻野史还不过瘾,竟然在续篇中大谈天下大势,甚至还大言不惭的指明某国国主昏聩社稷覆灭在即;某国君臣野心昭然,来日必成神州祸患等等。
不出意料,这等忤逆之书刚一现世,还来不及广为传阅就被各国列为**,不但那些存世不多的文本被严加查抄,甚至连这位饮河居士也被定下大罪。可惜这位行踪不定的奇人似乎料定会有如此时局,不等各国发出搜捕文书,就已经遁入深山之中不见踪影。
我能看到《十国梦乱》,还多亏身在皇家且身份不凡,所以小六在请示了我那国主老子之后,才从大内书库的密室里把它给淘了出来,送到了这里让我参阅。
略一回忆手中不足二两的书册那沉重的身世之后,我这才微笑着打开了扉页,准备在这惬意的秋夜把这**一睹为快。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大道也”!!!
刚一翻开封页,我就看到了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句,除了让我有种莫名的惊诧之外,心中一根原本若有若无的弦竟然被锵然拨动,发出一声震慑五脏内腑的嗡鸣之声!
我呆呆的盯着那短短十几字的楷书序言,一时之间竟然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而且不但如此,在我内心深处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心悸感觉——那就是这本《十国梦乱》我就算不看,也知道它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了!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正是我这几个月窝在宫中,努力了解眼前的天下大势和南乐国境况之后,正在暗自忧虑的一个重大心结。
虽说我有点不思进取,梦想着做一个误己不误国的昏君享乐半生,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个脑筋迟钝的痴儿——说我懒,我承认;说我笨,我咬人!
脑袋里积攒着地球千年学识精华的我,虽然不敢自称诸葛再世,但是当初在地球上对于史实文献之中那些涉及到的乱世争雄之事,却是最喜欢参研和琢磨的,因此虽然到这个世界仅仅三个月,我就已经把这个世界的大势和格局了然于胸,并且有了自己的判断和忧虑……
痴痴的盯着《十国梦乱》上的十几字序言足足愣了半刻钟,我这才强自按耐下心中的汹涌波涛,缓缓的翻开书页观看起来。
如果说刚才我在看那本《神州十国史》的时候是抱着一种轻快享受心情的话,那现在再看这本后续的“**”,我就是用一直近乎痴狂和惊惧的心态在看!
说痴狂,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定然能在此书中看到一个不世奇人的影子。
说惊惧,是因为冥冥之中我觉得自己心中那一团最不愿面对的阴霾,将会在书中得到完全的印证!
“十国之中,方今已去其三,神州天下七分,北牧、飞月、弥、潇、南乐五国分居四方,而大端居于四方之中,离国困于虎狼之围……”刚一开始看书,我就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段,不由得立刻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十国之中,方今已去其三,神州天下七分?
这说的,不就是和现在的天下形势差不多吗?
虽然严格来说现在神州大陆仅存六国,但是书中提到的“弥”国,也仅仅是在四年前被大端攻破都城而覆灭,最重要的是,根据我前几日看到史实,弥国覆灭之前二十年,岛国留兰未被潇国吞并之时,神州原本号称八国!
也就是说,这个饮河居士写这本《十国梦乱》的时候,竟然是在留兰灭国之后,也就是在这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之中?!而且极有可能,这位奇人还存活于世……
我靠在软榻上略一思索,心中恍然。
原本想当然的以为,这位写了《神州十国史》的奇人,后来又写本《十国梦乱》,必然是一个在神州十国尚存之时的人物,但是现在略一回想,就发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谬误——虽然前本《十国史》中的文字多半算是中庸调笑,对于各国君王名将没有多少冒犯,甚至还不吝溢美褒扬之辞,但是对于其中两个国家的君主臣民,却是多有嘲讽羞辱,而这两个国家,则正是十国之中最早被覆灭的两个,其时已在五十年前。
试想如果此书写在两国尚存之日,就算两国无力缉拿身在他国的饮河居士,也必然会派出刺客杀手把这位忤逆不敬的作书之人碎尸万段……
而畅谈神州后势的续本《十国梦乱》,虽然书名看上去有些不合时势现状,但是此番回味一下《十国史》中最后几节对留兰岛国隐隐透露的忧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饮河居士的思绪——作书之时,留兰灭国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连四年前才刚覆灭的弥国,也不缺隐晦的忧虑之辞,只不过碍于某种思虑,这位奇人在前书中没有明言;而且为了对应那句“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箴言,续本继续以十国为名,却比什么七国八国更暗合始终!
想通其中关节,我原本复杂纠结的心绪不知为何竟然松弛不少,除了想立刻将手中的书册一睹为快之外,心中对那位不知是否还在人世的饮河居士,已然生出滔滔景仰,甚至奢望此生有幸,能够与其畅谈共饮。
“该死的小太监,竟然把这最重要的事情漏而不报!”重拾书册,想起小六在日前竟然没有主动言明这位饮河居士的大概年龄,以及**的出版年月,我不禁苦笑着轻声咒骂一句。
“殿下?”听得我的声音,一边趴在书桌上打盹的悦儿像只机敏过度的小雀一般,霍然抬起脑袋,揉着惺忪睡眼问到。
“呵呵,没事没事!你继续睡吧,时辰还早着呢。”我看着眼前这个娇俏的少女,笑嘻嘻的安慰,不过顿了一顿之后,我又改口说到,“还是这样吧,悦儿你叫御厨做些夜宵点心,再过一个时辰之后送来,我要彻夜长读。”
悦儿对着我眨巴两下大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劝慰的话语,但是在看到我兴致盎然的眼神之后,就很机灵的没有说出口,嘻嘻一笑就站起身朝书房外跑了出去。
“分久必合啊分久必合!就让本太子看看,你眼中的分久必合之途,与我心中的忧虑是否相合吧!”目视着少女离去,我又恢复了先前凝重的表情,举起那本还未开读就让我心中潮起云涌的‘**’,接着刚才的卷首语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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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之荒唐太子 第四章 孝服进谏
天光渐亮,当悦儿从那张软榻上醒来之时,我刚好眉头紧锁的合上那本《十国梦乱》。
昨晚吃过夜宵之后,我就把那张软榻让给了悦儿休息,自己却坐到了她先前打盹的书桌前看起书来;而三个月以来已经知道该怎么应付我命令的乖巧侍女,则假装顺从的倚倒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偷听动静准备随时听候召唤,不过却架不住前日早起带来的困倦,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此刻刚刚睁眼的少女揉了两下惺忪睡眼,姿态可人的伸了个懒腰,却霍然发现躺在我的书房里,马上就紧张的跳了起来,把身上那张我给她盖上的薄毯抖落在地。
“我去给殿下安排洗漱和早点!”她瞅了一眼我正好合上的书册,然后弯腰抱起地上的薄毯,笑嘻嘻的轻呼一声就朝门口跑去。
“悦儿!你叫他们安排到忆语殿吧,我要闭门休息三日。”我苦笑着唤住她,轻声吩咐。
少女转身狐疑的瞅了我一眼,答应了一声之后又慢慢朝外走去,边走还边抬起白白的小手可爱的挠挠头,似乎在思索为什么我一夜没睡却要休息三天。
……
一连三天,我都窝在作为太子寝宫的忆语殿,足不出户的拿着那本**锁眉深思。
如果说原先我对天下大势只有一个朦胧判断的话,那这本书中许多更加细致的剖析就让我对自己原先的判断有了清晰的观感——不说别国如何,其中最让我苦涩和无奈的,就是眼前我身为太子的南乐国,已经处于岌岌可危之中!
虽然《十国梦乱》之中有诸多假设、猜想之辞,而且很多地方看似语焉不详,但是在我看来,这本书中的深意,已经完全契合了我的思路,更是解析了不少隐秘,让我有种拨云见雾的明朗感觉,或者,更应该说是心沉谷底的沉闷吧!
不过就在我闭门苦思对策的时候,一条“天大的好消息”忽然从天心殿传来,几乎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第三日午时,国主身边的亲信大太监侯公公亲自跑到忆语殿,满脸热切笑容的告诉我,说我双喜临门什么的,然后宣旨叫我下午三点去天心殿见国主和皇后……
有喜事我是早就预料到的,因为那张画的功用,国主老子多少要给点表示侧面勉励一番,以示我这个病号太子重出江湖的期盼和关切,但是另外一喜,我却猜不到,所以腆着脸跟侯公公私语几句之后,这位知道我太子之位稳固的大太监也不藏私,很直爽的透了个口风给我……
不过他不说还好,一说差点把我给吓个半死!
原来这另外一喜,竟然是大端国国主韩瞿日前派人送来了书信,跟我那便宜老爹言及联姻之事,而联姻的对象,就是我这个南乐太子和大端的碧月公主!
按照侯公公的说法,这桩婚姻不仅是两国和美的大喜事,早就在国主的期盼之中,而且我这个太子自己也出了很大一份功劳——据说我在祭天被雷劈之前,曾经写了一首赞美碧月公主美貌聪慧的词,以表达对她的仰慕之情!
一听侯公公的解释,我的心凉了半截。
去你妹的联姻!去你妹的公主!!去你妹的仰慕!!!
这该死的国主太子,浮华安乐日子过久了,连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特么的太那啥了……
强作欢颜送走侯公公之后,我颓然坐倒在房中,视线落在案几那本《梦乱十国》之上,禁不住长叹一声,然后摇头苦笑起来。
看来也是冥冥之中有谁照应,虽然前阵子我对神州大势了然于胸,但是对于其中的某些关节却没想通,谁曾想命中注定读到了这本**,终于让我赶在大难临头之前有了明悟……
既然想通关节,那我就不会再闭目待死,所以在殿中稍了一思忖,我就有了第一步应对之策。
“悦儿!你知道宫中哪里有孝服弄?”我忽然霍然站起,对着正在撤去茶水的悦儿大叫一声。
听到我大呼小叫,悦儿和几名侍女都吓了一跳,不过稍一回神,就同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似乎都认定我这个出格太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殿下!宫中规矩森严,而且近来太平和美,那里有什么孝服啊!”悦儿掩着小嘴,眉眼带笑的嗔我,顿了一顿之后,还不放心的补上两句,“殿下你可别搞什么越礼的事,免得国主陛下恼你。”
呵!小丫头,竟然还教育起我来了!
“都大难临头了,本太子也管不得什么越礼不越礼了啊!”我苦笑一声,摇头晃脑的说到。
话音方落,几名正在窃笑的侍女都神奇惊诧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这个幸福的太子为什么会说这种丧气话。
不过我可没时间跟这群小姑娘解释,所以见到悦儿杵着不动,就干脆想了另外一个办法。
“悦儿,你不是有件白色的中衣长裙么,借本太子穿穿!对了,再给我找两条黑色丝巾来!”我表情一肃,沉声吩咐。
悦儿一愣,本想继续申辩,不过看到我严肃的表情就没敢张口,一张小脸却率先红了起来,而她身后的几名侍女则又窃笑起来,不为别的,只为所谓这个世界上女子的中衣长裙,其实就是穿在亵衣外面、外套里面的薄沙衣物,算得上半件内衣,此刻一听到我要悦儿的中衣,她就脸红了。
不过既然太子令下,她也不敢违逆,撅着小嘴出去之后,不到一会有拿着那件中衣长裙回来了,不过黑色丝巾却是没有弄到。
我也不作解释,接过白色的衣服咔咔几下,把收拢袖口腰身的丝线都给扯断,然后一脱身上的衣袍,就把自己硬塞进了已经面目全非的瘦小长裙里。
“悦儿,你帮我磨墨!小幽,你去厨房找两个辣椒来,要最辣的那种,还有,拿把剪刀来!”穿好白衣,我又对着目瞪口呆的一群侍女吩咐。
见我神色沉重,她们也不敢多问,马上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拿起剪刀从自己的长袍上剪了两块布条在墨汁里浸透,然后丢到窗台上晾下之后,我又把辣椒上的汁液挤了一些出来,涂抹在手背上。
收拾一阵心绪之后,我就把两条墨汁染黑的布条往口袋里一塞,然后把脚上的鞋子一脱,对悦儿她们吩咐一声不要跟来之后,就光着脚冲出门外,朝天心殿而去。
既然要演戏,而且是事关性命的大戏,那自然要演得出人意表、地动山摇……
穿着一件诡谲白衣,赤着双脚,我一路疾奔冲到天心殿外,却不想正好撞到了从偏殿出来的三个老熟人。
形容圆润的太师张仁,原本满脸喜色,看到我这幅模样,一张嘴巴顿时张的老大;气度雍容的礼亲王夏荣两眼一直,看我的表情就像看到了鬼一般;最夸张的是太子太傅秦丰,干瘦的老脸竟然在瞬间变得红润有光,举着手指指着我,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不过我可没功夫跟这几个老家伙解释什么!
虽然眼前这几个位高权重的老家伙平时都对我关爱有加,特别是太子太傅秦丰,也就是我的启蒙老师更是对我又忠心又爱护,但是我知道此刻他看到我身穿带着花丝镶边的白衣,衣衫不整的跑到天心殿来,肯定会乱联想瞎联想……
再说我都已经躲了他几个月了,再躲一次也无所谓了!
所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之后,我就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一阵风似的闯进了天心殿里,而且刚一进门,我就从怀里掏出那两条墨汁还没干透的布条,一条绑在腰间,一条绑在额头,然后把沾了辣椒汁的手背往眼角一抹。
“父王饶命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已然在南乐国国主居住的天心殿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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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之荒唐太子 第五章 危言耸听
我这一出场,差点把天心殿里宫女太监们雷个半死!
好在侯公公机敏,不等殿中的人仔细观看,就把他们全部撵了出去,只剩下满面痴呆的南越国主夏韬和皇后辛氏——哦,忘了说,虽然国主是我亲生老爹,但是这个皇后却不是我的亲生老妈。
原本在我之上还有个哥哥,就是皇后辛氏的儿子,不过这个本该当太子的小子,年少时候锋芒太露,不喜欢诗文歌赋,反而喜欢骑马射猎,结果在十三岁的时候在一次狩猎的时候摔落马下,然后伤口感染久治不愈,最后悲催的挂掉了,因此,便宜了我。
而膝下无嗣的皇后辛氏,就把我当成了替代品视如己出,和我那个贵妇老妈一起对我疼爱有加,甚至当初我被立为太子这事儿,她也是全力支持。
所以此刻皇后一看到我这幅要死要活的模样,仅仅是震撼了几秒钟,就急吼吼的上前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心疼的询问缘由。
“因儿,你这是犯了何事?怎么如此打扮?”她拖着我的手,把我直接往还在呆滞中的国主身边拖。
“孩儿将死!求母后救命!”我继续大嚎。
还别说,那辣椒汁抹在眼角,效果比啥都好,辛辣刺激之下,我两眼通红,眼泪就像决堤之水倾泻而下,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因儿这是何话!你是我南乐太子,谁敢害你性命!”皇后一惊,又急又怒的叱一声。
“孩儿不敢说!”我抹了一把泪水,故作矜持。
“朕准你说!”这个时候,呆滞了半晌的国主终于看清了我身上穿的是“新版孝服”,再听我的说辞,不由得怒气冲冲的大吼一声。
他的话一出口,我暗自松了一口子,咱嚎了半天,不就等他这句话么!
“是那大端国主!”我假装凄凉的叫道。
话音一落,殿中一下子寂静无声,国主老爹和皇后大妈直直的盯着我,好像见了鬼一样,而我则骨碌一下又窜到前面的地上……趴了下来。
“一派胡言!”半晌之后,国主终于缓过气来,忽然怒不可遏的对我大骂一声。
不过有人骂,就有人护,他刚骂完,皇后大妈就开始安慰我。
“因儿,这等无稽之言怎能随意出口?这大端与我南乐交好三十年,一直以来水乳相交,一直待你如亲子的瑜贵妃就是当年大端公主,如今大端国主要将最痛爱的碧月公主嫁于你,你怎能口出如此不肖之语?”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上前把我从地上拖了起来,然后温和的问到。
我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朝一边怒气冲冲的便宜老爹看了一眼,又看着皇后,知道他们都已经上道,就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把想好的说辞抛了出来。
“孩儿说那大端国主要害我性命,可不是胡言乱语,孩儿是有根据的。”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淌下,脸上一副决然的表情,实际上是因为辣椒太辣,眼睛睁不开了。
“好!好!好!你有根据,你倒是给朕好好说来,让朕听听你这不肖子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见识!”国主见我倔强,不由得更加恼怒,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不过他越震怒,我就越开心,不把他激起来,等下要说的说不定效果还没这么好呢。
“父王,请恕孩儿斗胆直言!这大端如今要嫁公主给孩儿,他们要的,不只是孩儿的性命,还有我南乐大好江山!”我忽然表情一边,恨恨的大叫一声。
这一下,皇后无语了,而国主却陡然神色肃穆起来。
他在自己的大椅上缓缓坐下之后,眯着眼睛瞧了我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向门口听候的侯公公脸上。
一直低眉垂首静听我们说话的侯公公也不抬头,就默然不语的转身走出了门外,我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太监忽然出去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去门口驱散那些侍女太监了,毕竟此刻谁都知道,我下面要说的东西,就算没有道理,也绝对是惊世骇俗的。
“因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目视亲信太监出门,国主这才缓缓开口,声调却是一反先前的震怒,而变得异样的平和。
“孩儿知道!”我心里忽然一惊,陡然意识到面前这位平日里最喜欢舞文弄墨、不喜刀兵军事的便宜老爹,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儒弱。
“好!你且把你心中所想,无所隐瞒的一一道来,让朕听听吧。”他闭上眼睛倚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些疲累。
不过我可不会认为他想打瞌睡,现在最关键的时刻就在眼前,无论是我还是他,心里都紧着呢!
“孩儿说大端要取我性命,此事当从四年之前大端灭弥国说起。”我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目光炯炯的皇后,开始娓娓道来,“大端灭弥之后,不但掠得大量钱粮耕地,而且还得了数座最好的盐场,当初仰赖我南乐供给的粮米,现今已经基本可以自给,而最重要的食盐,则再无忧虑!如果说大端曾经对南乐的依赖事关存亡,那现在则可说枷锁尽去,只要它不兴起大的战事,安心休养数年便可自足无虞,从而彻底摆脱对我南乐的依赖……”
国主倚在椅背上,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似乎在表示我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皇后心急,一听到这里,就按捺不住心情惊疑,好奇的追问起来。
“那大端灭了弥国,我南乐可是出了重力,而且大端被没背义,给我南乐送来了金银战利,因儿说大端得了弥国沃土,休养数年便可自立无虞,它为何还要来害我南乐?”她蹙着眉头问到。
“因为大端国主太急!他急着在有生之年一统天下!急着成为大宵皇朝分崩离析百后的第一位皇帝!他等不及让大端休养三五年,所以便想出了这个联姻的计策,既要换得我南乐的信任,又要获得我南乐的钱粮,好让他可以放手去攻潇国!如果儿臣没猜错的话,此番父王若许了这桩姻亲,我便需要亲自入大端国都去迎娶碧月公主,而我入大端之后不出旬日,父皇便会接到大端国主韩瞿的御笔亲书,恳请南乐支援钱粮,助其向潇国报复五年前袭击合隆、安琉之仇……到时候两家姻亲已许,加上有儿臣这个太子在大端为人质,父王敢不答应?”我一口气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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