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当生命失去灵魂还剩下什么?只剩下了孤独和寂寞,当生命失去灵魂还剩下什么?只剩下了无边的无边的空白。
我去了兰桂坊,走在那充斥着金发碧眼洋人出没的地方,忽然看到阿虫的画,忽然有什么东西从脑海深处一闪而过。我,走进了那一家画店。
“李先生。”有人迎上来,认出我。
我却迟疑地看着他,我想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可是我却装作,很熟识的点了一下头,我说:“你好。也许我在多年前,遗忘了一幅在你这儿?现在我有空过来取了,你可以把画给我吗?”
那人的笑容很有亲和力:“是的,多年前是有过一幅画,你还千叮咛万嘱咐我们要最好的颜料。画却已经交给你了,李先生。”
我哦了一声,礼貌的谢过,走出那间店,一个人游荡在大街。
林如墨把我送到香港后,就回城了。我在这儿逗留了几天,却不敢住在那栋缺失人烟的别墅里。
我在香格里拉酒店要了一个套房,用座机给慕名打电话:“爸爸明天就回去,你要乖。”
“爸爸,我好想你哦。”女儿的声音和笑容清甜迷人,“你快些回来哦,回来我们一起去看妈咪,妈咪给我生的小弟弟,好可爱好可爱哦。昨天我和婶婶去看到了,我有三个弟弟了。”
我说:“好,爸爸明天就回去,回去和你一起去看妈咪,去看三个弟弟。”
我最后说:“爸爸也好想慕名。”然后,又吩咐保姆注意事项,才挂上了电话,去浴室冲凉。
回城的时候,是林如墨驾车来接我。他一直问我:“想起了什么,记起了什么?”
我却只摇头不语。
我实在不懂,为什么林如墨对帮我恢复记忆这件事这么感兴趣?我恢复记忆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指柔还在月子房里住着,孩子已经脱离危险期,可以与母亲在一起。
护理工悉心照料这三个王子般的小朋友,他们吃最好的奶粉,用最好的尿片,穿最柔软的婴儿服。
三胞胎的名字分别为“楚云”、“楚传”、“楚说”。
楚晋和指柔想了几天几夜,终于把孩子的名字给想出来了。其实要说这三个名字实在很简单,也没什么重大的意义。而楚晋和指柔却认为,孩子的到来对于他们来说,本身就像一个传说。至于那个最大的叫楚云,是顺着楚风的名字,风云这个词组取的。
楚晋为了那三个孩子忙得焦头烂额的,成夜成夜的睡不好觉,那三个宝宝闹得厉害,虽然有护理工,可是自家的孩子还是自己心疼。指柔产后一直没有奶水,吃什么补什么,都不见下奶。后来放弃了。她其实是很想母乳喂养,因为吃母乳的孩子跟吃牛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但是催奶的东西吃了一大堆,自己肥得像什么似的,硬不是见一滴奶。
她很急,天天去挤,挤也挤不出。有时候楚晋看见了,为她的行为感到好笑:“别挤了。没有就算了。吃牛奶也一样能长大的。”
“那不一样的。”指柔掀起上衣又去挤。
她的乳,其实不见得有多大,怀孕的时候,也没见第二次发育过。别的女人,怀孕的时候就能胀奶,她生产后,却没这现象。看着宝宝没奶吃,能不急吗?
虽然母乳喂养会导致身材走形,可是女人一生中又能生几个孩子呢?喂奶那一刻的母子情,远胜过于冰冷的牛奶。
“我明天再问问,可有什么偏方。”楚晋走去,将她衣服拉下来盖住白白的胸,“不要硬挤,挤不出来的。”
指柔唉了一口气:“为什么就没有奶呢?”
诗琴来看她,在门口就高声大叫:“小云!小传!小说!”
足千里推了推她胳膊:“别吵孩子睡觉。”
那时候,孩子刚睡着,楚晋想休息一会儿,刚闭上眼,他们就来了。只得出去迎客。
诗琴跑进房间来,看到指柔半躺在床头,苦恼的皱眉,连忙上前问:“为什么事发愁?生个三胞胎,怎么不见你一点笑容?”
指柔一脸的忧郁:“没奶水……”
“哎哟。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没奶水吗?”诗琴似乎有办法,凑上她耳边,悄悄的说:“不要紧,我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指柔抓着她胳膊,忙不迭的问:“你有什么办法?快说,我急死了,真的快急死了。”
诗琴想了想:“多吃猪蹄,不就可以了?”
“我这几天都在吃猪蹄,吃得都想吐了。”指柔一听猪蹄两字,连忙别开脸去,是真的有恶心的感觉。好腻的东西。楚晋那天给她端过来,她还差点吐了。
“不是,肯定是你烹饪的方法不对。还有加的料不足。”诗琴说,“多放吃甜酒,红糖水啊。试试看嘛。”指柔说:“那要是试了没有呢?我都吃怕了。再吃一回猪蹄,我想我这辈子都不敢再碰猪肉了。”
“唉……”诗琴古怪的叹气,“谁让你们那个啥,做得太多了……”
“啥?啥做得太多了?”诗琴说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指柔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诗琴扑在耳边,吃吃的笑:“我的大小姐,你们爱爱的时候,楚先生是不是一直抱着你那咪咪吃个不停,所以不就……大人吃了,小孩子就没得吃了?”
“噗!”指柔笑出一声,又赶紧忍住,怕牵动伤口。剖腹产七天后拆了线,疼痛渐渐消失了,可是这声大笑震得她伤口快要爆开似的。
“诗琴,你正经点。”指柔满脸通红,却神情严肃的说:“别开玩笑了。”
诗琴往床边一坐,那床柔软得立即陷下去,她差点惊叫起来:“这什么床,这么舒服?”
细心观摩了一下,她啧啧有声:“芬迪啊。你家楚晋真舍得下血本,买这么好的床,让你睡。”
指柔看着楚晋走了进来,他轻松的笑着对诗琴说:“我在外边听到指柔笑声,耳根发烫,所以进来看看,是不是有人讲我坏话了?”
诗琴说:“楚先生也怕别人讲坏话吗?”
楚晋笑:“不是怕,是非常怕。”他温柔的凝视着指柔,“怕指柔说我不好,说我做得不好,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指柔微笑的低下头。
诗琴说:“楚先生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像楚先生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了,所以不要太过份要求自己。你看,像足千里那样,就是缺点多多的,他还不改,每次一说他,就和我吵。我们不吵个天翻地覆,那一晚是别想安生的。”
楚晋给指柔端来一杯水:“那正是你们的优点。”
指柔接过话就说:“是啊。每个人的缺点,其实也正是他的优点。像你们那样,比较生动。我们有时候也很生动的。两个人在一起,只要相爱,吵吵闹闹,也是快乐的。”
她看诗琴没有答话,便问:“诗琴,你不快乐吗?”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看到门外的足千里,他好像正从门口的方向看过来,连忙把头摇了摇,说:“不是不快乐的。是有时候,太快乐了,会觉得,有些事情不太真实,总觉得把握不住。小足其实挺好的。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顺着我。”
“好到无可挑剔了?”指柔喝着水问。
诗琴一笑:“没有人,可以好到无可挑剔的。指柔。”她见楚晋在房间,然后把话说远,就退了出去,在客厅里和足千里不知谈论着什么,两人声音时高时低,时尖时细,听着不觉得吵,反而很有节奏感,很活跃。
没有人,可以好到无可挑剔?
有的吧。指柔看着楚晋,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揽着她肩膀,叹息:“柔柔,我觉得我这一生真圆满。”
指柔说:“这就圆满了吗?”
他轻轻揉着她的发丝:“我从来要求不多。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你看,我拥有了你,而你又给我生了三个小宝贝,我有妻有子,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那我想,再生个女儿呢?”指柔倒在他肩膀上,一脸憧憬的笑:“我们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不知道长得像你,还是像我?我听说,当然也是有人调查过的,如果母亲是美女,生女儿的机会就会多一些。但是为什么,我却给你生了男孩,而不是女孩?难道我不是一个美女?”
她半开玩笑的看着楚晋,他柔情万千的凝着她:“我的柔柔不美,还有谁比你更美?在我心目中,全世界只有一个美女,那就是你。我的指柔。”他抱住她的肩,她依赖的偎着这厚实的胸膛。
在她心目中,又何尝不是?
全世界只有一个帅哥,那就是他,她的楚晋。
孩子又在外边闹了,不知道是做了梦,还是饿了,哇哇大哭起来。诗琴和足千里两人急得团团转,抱也不会抱,直害怕孩子的身体从手指间滑下去。护理工进来,楚晋也赶去了。他一会抱这个哄,一会抱那个哄,刚把老二哄好,老三又哭了。哄得了这个,哄不了那个。
当奶爸,难,当一个双胞胎的奶爸,更难,当一个多胞胎的奶爸,难上难。
指柔在月子房住了三个月。
别人满月只需要三十天,而她,却整整用了一百天。楚晋说,为了身体好,女人月子坐长一点比较好。三十天太短了,身体只恢复了基本,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三个月过后,宝宝长胖了,指柔也白白胖胖的,而楚晋,却是瘦了。
他们都说,坐月子期间,女人胖了,男人也会跟着胖的。其实不然呢,如果那个男人一心扑在孩子和母亲身上,连觉都睡不好,哪来还能胖得起来呢。
就像楚晋,三个月当中,几乎每个晚上,都没能睡上一个囫囵觉。许多时候,他刚合上眼,孩子就闹了,他立即一跃而起,抱着孩子哄半天。然后白天,又为她的一日三餐操劳。杀鸡宰鱼都是他亲自动手。
所以,他瘦下整整一大圈,而那精神,却是特别的好。
眉梢上的喜悦浓浓的,如他的眉毛一样浓密。
我来到月子房的时候,孩子正在哭闹,楚晋一手抱一个,身边的摇篮里还躺了一个,那情景,很是让人震惊。
我说:“楚先生。”
楚晋朝门口看过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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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点头礼貌的道:“嗯,请进。”
我把慕名也带了进来,“我今天带慕名来看她妈咪。”
“指柔,楚楚来了。”楚晋赶紧将孩子交给护理工,然后去抱女儿,女儿飞快的扑进去。
“楚爸爸,楚爸爸。”我女儿攀着楚晋的脖子说:“我过两天,要和爸爸去美国了。”
“去美国?”楚晋微微吃了一惊,抱着女儿看着我。
我站在那里,把情况的说给他听:“有一家子公司要在美国成立,我打算先带女儿过去,适合环境。”
指柔走出来说:“不行!你去可以,孩子给我留下。”那是她的女儿,去了美国,她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听到这个事的第一时间内就是,毫不犹豫的阻止。
“我并不想把慕名带走。”我觉得自己有点赌气,虽然我声音听起来是那样平静:“可是,慕名选择了我,我必须得把她带走,带在身边。”
楚晋看着指柔,又看看我,最后问女儿:“楚楚,你愿意跟爸爸去美国吗?”
我女儿很小声的说:“嗯,我愿意。爸爸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那楚爸爸呢?”楚晋很着急的问:“楚楚,是不是不要楚爸爸了?”
我紧张的看着女儿,她笑着说:“不是的,楚爸爸的,我会想你的。可是我爸爸只有一个人,楚爸爸和妈咪,有两个人,还有三个好小好小的弟弟。爸爸只有我一个,所以,我要跟爸爸走的。”
指柔似乎想跟女儿说点什么,却盯着我,然后转身,慢慢回了房间,将门关上了。好久时间,她都没有出来,楚晋只是抱着女儿,我们都没说话,沉默着。那三个爱闹的小家伙,也不哭不闹了。
我感觉窒息,渐渐的呼吸都有点急促。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绞扭着我大脑,我的心脏。
我担心的,紧张的,激动的盯着门,良久,门突然打开了,指柔冲出来,就将女儿从楚晋怀里拉过
去,抱进了房间,把门一关:“我不能让楚楚跟你走!”
“妈咪!”女儿在房间里哭了。
我心揪痛。
“妈咪,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离开妈咪的,爸爸说了,他有事情要去美国,等爸爸做完事,我们还会再回来的,妈咪,你不要哭了,妈咪,妈咪,妈咪。”
我听见向小姐的哭声,一声比一声低,她似乎在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但还是哭了。她其实知道,我这一走,永远不再回来。我会选择定居美国。
是的,定居。
不是旅游,是移民。
我们不久就会拿到绿卡,然后又拿到美国永久性居民证,一生一世,都会在异国他乡,永不再回。死了,也不会回来。
公司这边的事,有董事会新任的总经理在,他会好好的管理李氏。
而我,只需要呆在美国就好。我,还有我的女儿,从此会成为美国公民。
我不想以这个方式和他们说道别,原本,我是想不辞而别,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做得那么绝。加之,女儿也想来看楚爸爸最后一眼,所以,我才带女儿来了。
对不起,指柔!
我又让你伤心了。
我其实不想让让你伤心的。
楚晋说:“李明远,你再考虑清楚。有没有这个必要?”
我点头说:“我是非走不可的。”否则,我留下来,我天天失落,我天天失魂落魄?
楚晋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我却坐下来了。
楚晋看了我良久,也在我身边坐来,我们并肩坐着,相互望着前方的玻璃窗。
他说:“可以晚几天再走吗?孩子马上就满百岁了。”
我很机械的说:“可以等到那一天的。”
楚晋转头看着那关闭的房间门,轻声地说:“指柔产后,有轻微的忧郁症。你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刻来,让她伤心的。你怎么不多等几天?”
我沉默了下来。我万万没有想到,我选择了这样一个不适合的时间,让女儿离开她。
我决定晚几天再走,我站了起来,冲着门喊:“慕名,你要不要跟爸爸回去?爸爸要回去了。”
“爸爸,你等等我。”女儿的声音在门里响起,门却始终不见打开。
指柔的声音很尖利:“我不会让她跟你走了。以后也不会再让她跟你走了。李明远,要走,你一个人走。要去哪里,你一个人去,别把我孩子也带走。”
“妈咪,爸爸要走了。”我女儿又哭了,抽抽咽咽的说:“妈咪,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楚晋也过来相劝:“指柔。”他轻叩门,“把门打开,好吗?你先出来,不要吓着孩子了。”
那门还是关得紧紧的。
只有声音传出来:“我没吓着孩子。我是孩子妈咪,我怎么就吓着孩子了?”
啊。。。。。。。。。。。。。。。
正文 番外,伟大的母爱(五)
我用力的敲了几下门,然后,对着没有反应的门说:“那行,我不要孩子了,我一个人走。你带着她吧。”说完,我转身就走了,没有停留。我听见女儿的哭声,以及撕心裂肺喊着爸爸,爸爸,爸爸,不要走,不要走。
我能不走么?*
我的眼泪在走出大门那一刻,汹涌的流个不停,流个不停。我原来是舍不得这个地方,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却要走。舍不得,却要走。我越是舍不得,我越是想要放手。这并不是我,是不是?这并不是我。不!也许我从来就是这样的!这就是我!不!不是,这不是我,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以前那个李明远了,我现在只是空有一副李明远的躯壳,躯壳而已。
我的灵魂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
我狠狠甩了一下头,想把眼睛里的水甩去,它们还在不停的流,流得我满脸湿淋淋的。我干什么要这么悲伤?这么难受?这么懦弱?动不动就想流泪?也不看场合。
女儿没有跟上来,指柔没有让她跟上来,女儿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渐渐在我身后消失。我的世界渐渐无声。
我的脚步,却不停留的走。
我会走的。不管是一个人,还是带着女儿两个人,我始终都会走的。
终有一个地方,是我永远的归宿。
指柔,你应该明白,我下了决心,从来就不轻易改变。也不会为你而改变。如果我曾经为你改变过,那么我们现在一定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不是你已为人妻,我却孑然一身。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我这个人,特别冷血!决定了一件事,不管等待我的后果是什么,不管结局有多么残酷,我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该做就做,该走该走。从来不会为谁而动摇,而改变。从前我很爱你,现在我依然爱,但是不能因为爱情,我就违背自己的意愿。
指柔,我混蛋!
从前我们在一起,我也许做过许多混蛋才做的事,也许我就是一个混蛋,可是这一次,我的决定,不是一个混蛋的决定。
指柔,你为何不懂?我走,你才会幸福。女儿与你分离,不过是暂时的痛苦,却可以换取你一生的幸福,我为何不走?
我们这样的关系很乱,很乱了。知道么?指柔。我每周把女儿送去,每周都能见到你,你笑吟吟的看着我,手里挽着另一个男人,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痛?可是我却笑着,面对你们,面对你们恩受的举止。
我再次甩了一下脑袋,已经走出医院。阳光明媚,春天花开,白云白得像雪一样,我恍惚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去台湾看槭叶……时间对上了,还能看到美丽的雪……”
三月,冰雪消融,台湾的雪也开始化了,槭叶再红,还待来年。
我赶不上那个季节,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早已经把你曾说过的话忘了。
那时我恍惚在住院,而你,只是说出那些话安慰我而已。你已经忘了,你曾对我说过什么了。我也早就忘了,今天之所以恍惚的忆起,是因为我即将远离这座城市,不甘心的,不罢休的,残存的意识突然为我推开了一扇记忆的小窗。那些过往如黑白的胶卷,一片一片放映出来……片断里都是你的脸,正面、侧面、转身、回首,都是你,都是指柔。
指柔,指柔,指柔。
我的眼睛闭了下,突然间,刺耳的,尖利的车笛穿透耳膜,有人在粗声大骂:“找死啊你?”
我猛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过马路,许多的车辆在我腿边嘎然而止,而我,竟有些迷茫。
谁敢咒骂我找死?!我怒气腾的上升了!右手飞快的伸进车窗内拨掉他的车钥匙,接着用力扳开车门,继而将那个司机从驾驶座上扯下来。
我挥出一拳头,照着他脑门直直打下去。
我打了人,交通秩序混乱了,交警严肃的走来,向我敬礼,然后伸出手看了看,摘下戴着的白色手套与我相握。
“对不起,李先生。请你跟我们回去作个笔录。”
然后将我请走了。
我和那个被打的司机都被请到了局子里。
一杯茶,一个笔录,差不多二十分钟,交警认真记录下来行人交通违法行为,然后,将报告从桌面上移过来说:“先在这上面签个字。”
我看其中有一项列出罚款的数额,落笔的时候,迟疑了片刻。
罚款,当然就要交罚金。我没有现金,我只有金卡。我说:“可不可以唰卡?”
我掏出一张卡来,警察叔叔看了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警察局是超市,还是大型卖场?”
当然都不是,我被问得无语。
那个司机罚了款就走了,警察叔叔看着我,又说:“我们有指纹的机器,你要不要试试?”
也就是说没有刷卡机,只有刷指纹的机器。
我笑了笑,警察叔叔是在跟我开玩笑。
见我只笑,很久没有反应,对方又亲切的提醒道:“李先生,你可以打电话联系下属。”
我在心里哦了一声,想掏手机,却发现手机不在身上,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去了。也许电话在揪人打的时候,掉在地上了吧。现在怎么办?只能用警察的座机,求助于人。
我先是打给林如墨,关机。那小子,好端端的关什么机?难道又在玩女人?只有在泡妞的时候,他才关机的。
那还会有谁,可以帮我交罚金?
除了林如墨,我又还能联系到谁呢?
集团里我有秘书有保镖,随便喊一个也都可以,可我现处警局,不想给下属造成不必要的影响。想想我这个董事长都犯法,那以后他们会以什么眼光来看待我?
还有谁?
言小英?想都别想她。
我揉了一下眼睛,虽然不喜欢她过来,但是此时此刻,我更不愿意让指柔和楚先生担心。所以,我别无可选。
我拿起听筒,拨下最后一个数字,指尖却从那个6字上退回。我决定还是等等,等到林如墨手机开机。我不想让言小英过来,把我赎回去。
天渐渐黑了下去,华灯初上。
我蹲在警局和警员们聊天,我们聊股票,聊期货,聊外汇,几位大男人端着茶,聚精会神倾听我的叙述,并不时配合我充满感情的肢体语言而点头,同意并肯定我对全球市场的看法。
我谈吐文雅,举止文明,和这一群人民的公仆聊得很开心。尽管我是交通违法人员,他们是国家公务员,但对我他们神情还是挺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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