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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莫言附合着她一笑:“孩子还小呢,等长大一些,慢慢的就不那么闹了。”
指柔轻轻点了点头:“是啊,所以,要等到宝宝们长大。这段日子,闹也没办法。你们吃菜,这些都是现做的,趁热吃。不用我布菜了吧?”
她微笑的看着林如墨,他愣了一下,才动起筷子来。*
指柔转过头,看着楚晋,他抱着孩子在走廊上,把孩子哄睡了再踅回来放好。
然后,楚晋往指柔身边坐下,握她的手,她只是淡淡的表情。
节目仍在进行。
李明远依然没有来。
………
我不会去的。
我和楚楚在家里,楚楚弹钢琴,我在书房看着设计图稿发呆。
一直发呆。
不知道什么呆。
我不能,绝对不能去。那样热闹那样喜庆的场面,我怎能去?我不能去,楚楚也不能去。
我一走,楚楚也是要走的,终究是要与向小姐分离的,从这刻起,我要让楚楚开始适应没有妈咪,又或者,让向小姐开始适应没有女儿。
我的铅笔定在图纸上,停顿了良久,直到听见客厅的钢琴声渐停,女儿离开琴凳,跳下地,我才猛然回过神来,转头去看门口。
女儿吃力的把那扇门推开,小小的身子站在一侧,她眼里有某种期望,却笑着喊我:“爸爸。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把椅子转过去,面对她,也冲她一笑:“爸爸没睡,爸爸在画画呢。”
女儿摸了摸头发说:“我要去睡了。明天早上,你要叫醒我哦。”
我说好,女儿双手放在唇边,比出一个飞吻,甜美的笑:“爸爸晚安!”
她的眼睛笑得细眯起来,像两枚弯弯的月牙儿,好可爱,她越来越像向小姐。
我走去给她盖被子,她钻进被窝里,眨了眨眼睛:“爸爸,你也去睡吧,我很快就会睡着的。”
说着她就合上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唇角微弯,宁静而恬美。
我真不知道,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拥有这么可爱听话的小公主。
我俯下去,吻了吻她粉嫩的面颊,感动的说:“宝贝晚安。”
将灯光调暗,将门关好,我轻轻退出女儿粉红的房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今夜有月光,皎洁的倾泻在露台上,还有一束银光透过窗,映照着室内的一角。我看到女儿钢琴盖还没有阖上,琴谱架还没有收好,便走过去,随手翻阅了一下琴谱,都是属于儿童的入门曲子。正要把琴谱拿下来,却噗的一下,什么东西从琴谱里漏掉下来。
我蹲下去捡,却是一张相片,一大片原野的背景,向小姐抱着她站在向日葵下笑眯眯的,身后是楚晋。他的双手揽在她的腰上,下巴搁在她肩膀处,对着镜头,笑容满面。我女儿笑得露出了小虎牙,白白亮亮的,可爱极了。一家三口,笑容绽开,我从未见过如此温馨快乐的小家庭。
我的眼睛渐渐有些湿润。
把相片重新夹进琴谱里,收起琴谱架,我去了露台,抽烟。没事干,我只有抽烟。
楚晋又打了电话过来。
我心平气静的说:“孩子已经睡了。”
楚晋说:“李明远,你当真要让指柔失望?”
我冷冷的说:“不仅让她失望,也让你失望了。孩子,我是不会带过去的。”
“今天晚上,我这是第二次拜托你。”明知无果,楚晋也不再多说了,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别说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我说不去就不去。我决定的事情,岂能如此轻易动摇?
我一夜无眠。
清晨,门铃响的时候,我迟疑了许久,才决定去开门。
女儿还在睡觉,我往她房间看了一眼,侧耳细听,依然如她昨夜睡着时那般安静。
打开门一看,却是林如墨。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所以,我皱眉,却大为惊讶:“有事?”
林如墨沉着面孔,点了点头,“让我进去说。”
进来后,他从包里拿出一只盒子,拉起我一只手,放在我手上:“打开看看,也许你会明白,或许记得起来。”
我迷惑地看看他,又看看盒子,“这里面有什么?”
“打开看!”林如墨来得匆忙,额头还有细汗,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走到饮水机去。
在他拿杯子接水喝的时候,我打开了盒子。
一刹那,一刹那!
盒子从我手上掉下,“啪”的响亮的砸在地上。
一条领带!
其实我用不着这么紧张,这么激动,免得被林如墨看出了破绽!一条领带,不过一条领带而已不是吗?我在林如墨诧异的眼光中蹲下去,双手捡起那条折叠好,又松散的领带,淡淡的粉红色,喜庆之色。系它的主人一定出席在婚宴中……
我捧着领带,震惊的问着对方:“这不是领带吗?”
“是!”林如墨喝水,一仰头喝了大半杯,好在是水,不是酒,否则这样喝下去,他一定会醉。我迷茫的问:“为什么要拿给我?”
“为什么不能拿给你?”林如墨端着杯子走来,在我身边停下,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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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又打量着我手中的领带。我不知他究竟在看什么,所以我一动不动,立得笔直,其实领带下面我的手指隐隐在发抖。
林如墨也许没有看见,因为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脸庞上,他距我很近,我能清晰的闻到他鼻孔里呼出来的气息,很灼,很热。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女人,我的脸一定红了。事实上,我是男人。我不能如小女人般红了脸,所以,我只能笔直立着。我在等待他的话,同时也在猜测,接下来,他会说些什么惊人之语?从我打开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小子来我这儿,不是闲逛,也不是只为讨一杯水。而是……有事,天大的事!
但我只能装糊涂,我直视着林如墨,他嘴角轻轻一勾,邪魅的一笑:“李同学,这样一眼不眨的看着我,难道不认识我?”
我回他笑容:“那你不也这么一眼不眨的看着我?难道,你觉得我很陌生?”
“不是陌生,是太陌生了!”林如墨把手压在我手背上,视线定在那条领带上:“好好看看这个,你会不会由此想到些什么?”
说完,他又一眼不眨的“望”着我,哦不,准确的说,是“盯”!
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我,而我呢,同样也盯着他,一眼不眨的盯着他。我们互相一眨不眼的盯着对方,盯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好一会儿的时间有多久,我觉得应该很久很久了,久到我站到双腿发麻。
林如墨捧着那只水杯旋转着,他终于调开目光,不知望着什么地方,然后,慢悠悠的说:“……这条领带,当年我未婚妻亲自给我系上的时候,我和你开视频会议………”
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胸膛一阵一阵的起伏,可我什么话都没说,紧紧闭着唇,紧闭着唇。
林如墨回头,冲我一笑:“也许你不记得了?也好,不记得也好,免得勾起那些伤心往事。”
我双腿微微的颤抖,他应该没有看到,因为眼光死死的定在我神情上,他似乎想要从我脸上捕捉什么,所以他的眼光变得深邃,带有研究性。
我还是那副表情,铁打不动,与他对视,一眼不眨。其实我的眼睛好痛,好涩,我的喉咙也干干的。昨晚一夜没睡,头有点晕,我的视网膜里布满了血丝,我这么盯着他看,一定很吓人!我不用照镜子,我便知,我此时的样子很吓人!
林如墨忽然轻声的问:“为什么不去参加宝宝百天酒宴?”
我说:“楚楚睡了。而且我也有事要做,抽不出时间。”虽然我人没去,但是我随了一分礼,封了一个不菲的红包。
说完,我觉得林如墨又在多管闲事了,我去不去,为什么他这么关心?关心则乱。我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于是,我反问对方:“是不是楚晋叫你来开罪我?”
林如墨沉默了一下,喝着水,才缓缓的说:“楚晋为什么要开罪你?你去不去是你的自由,可是你知道么?指柔昨晚并不开心。”
并不开心?
我紧张的看着林如墨,希望他能多说一点有关于向小姐的事情。林如墨似乎清楚我内心想法,遂了我心愿的慢慢说道:“昨天虽是个喜庆的日子,但我却看到指柔眼底充满了忧愁。因为你没去,你没带楚楚去。楚楚之于她,有多么重要你知道么?”
我哑然失笑:“又如何呢?早晚我是要走的,早晚女儿是要离开她的,分离之痛,这才只是开始……”
我的耳边传来“嚓嚓”几声,林如墨忽然就把纸杯捏碎了。
他猛地转过头,对我低吼:“你狠!”
我被他莫名的吼声震得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指间一凉,领带又滑了下去,但这次,我来不及去捡,类似暴怒的狮吼又冲我吼开了:“李明远!你骗得了世界上所有人,你骗不了我!你还想继续骗下去是不是?”
他揪起我胸前的衣服,似乎要将我提起来,奈何力气不够,只将就的把我推按在沙发旁边的装饰柜上,他卡住我的喉咙,脸涨得通红通红,吼声不断:“你究竟要欺骗到什么时候去?你欺骗了别人,你欺骗不了自己!你这一辈子,难道就这么欺骗下去?”
我被他卡得喉咙痛,呼吸快要窒息,我拼命的挣扎,挣扎着,我不希望死在他手下,我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了,我所有的路都安排好了。
用力推了他一下,我咳嗽着。
他力道松了松,我才不至于一命呜呼,大口的呼吸,我迷茫,望着神经错乱的林如墨,我惶惑的问:“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好好说话,你揪我衣服干什么,你卡我脖子干什么?你变态是不是?”
林如墨低下头,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盯穿,盯透,盯出血窟窿来!
我害怕那样的目光,ma啊!太恐怖了!我们是同学,我们是朋友,我们今生还约好,下辈子还记得对方,继续做好朋友的。可是看起来,这辈子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他好像要置我于死地,否则,他的眼光为什么迸发出杀人的寒气?
林如墨凛冽的目光杀向我:“你说你去美国?可是,你真的想去美国吗?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想去吗?你在害怕什么?你在逃避什么?你不敢面对什么?是不是害怕时间一长,你有一天会露出破绽?是不是害怕时间一长,你再也装不下去?李明远!你狠啊!”
他越说越让人恐怖,我一口气喊出:“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林如墨再次用力将我按住,我身体不能动弹,但是我手脚还能施展,可是我不能,此时此刻,我根本不能。
他射向我的目光越发寒气逼人:“我去过医院!要不要我现在就把真相供出来?!李明远,你装得也太像了!连我都被你蒙骗了!你不去演戏太可惜了!天生的表演家!”
我望着狂怒的林如墨说:“你真是莫名其妙!”如果再不反抗,我吃亏吃大了,于是,我开始了反抗。
正文 番外,一个男人的心声(四)
我稍微反抗了一下,却引来林如墨更大的怒气,他强硬的用力,将我按得死紧,我几乎快与墙壁浑然一体。
ma的!我又不是女人,值得这样对我?动粗?
我还是想挣扎,本能的意识,要不然,我真快成小啥受了。*
“我莫明其妙?!”林如墨使劲钳着我手腕,吼道:“那么,你呢?莫明其妙你要走?莫明其妙你要带楚楚走?莫明其妙去美国定居?莫明其妙的是谁?我不说你莫明其妙就算了?你还说我莫明其妙?”
一连好几个莫明其妙把我震在原地,我抬起头来,开口想要说什么,他又是一通话砸下来:“你真可以!我这么辛苦的帮你恢复记忆,你却好,竟然可以骗了我,骗了大家,我们都被你骗了!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开心是不是?一辈子也可以这样下去是不是?”
要不然,要怎么样?
我也愤愤然瞪着他,终于插了句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要这么急迫帮我恢复记忆?”
“你以为我有什么目的?”林如墨蓝眸刹那化成火红的眸,咄咄燃烧着火焰:“我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成为李明远!真正的李明远!不让人担心的,那个健康的,精神的,充满自信的李明远!”
我有些苦笑:“你是说,我现在不健康,不精神,不自信吗?”*
“健康不健康,精神不精神,自信不自信,你自己清楚,你看看你自己!”林如墨将我拉到衣帽间的穿衣镜前,一掌伸出在我背上大力一推,“自己去照照镜子!你像不像李明远?”
我往前跌出一步,差点摔倒,好在扶住了墙壁。
我怔忡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我怎么就不像李明远了?我怎么不就是李明远了?瞧,我还是那么帅呀!白净的皮肤,端正的五官,比较英俊比较帅气的脸形,只不过眼底微有一抹茫然的笑意,取代了以前若隐若现的锋芒。
这是我,这就是我,怎么不像我了?
我转过头瞪着对方:“你推我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打架是不是?我不会打架,但是我可以学!你怎样打我,我就怎样打你,我学起来很快的!”
“你不会打架?”林如墨眉毛一扬,对我冷笑,“不会打架,那天冲下来英雄救男,把马冲耳朵差点打坏了?”
我无语。
人家那是帮你好不好?不感谢就算了,还冷言冷语,讽刺兄弟?
他ma的林如墨,我真想骂人。大清晨吃错了药是不?冲进我家里,就找我麻烦。我又不欠他的。
“你知道么?因为你失忆,我时刻要担心你!”林如墨从我身后绕到面前,拿手指着我,像个正义的法官一样审判我,一条一条揭露我的罪行:“因为你失忆,我不敢把你当作李明远,只能把你当作三岁的小弟弟,处处谦让你,处处关心你,处处谨防你,处处怕你发生意外……这样说你会觉得我莫明其妙,关心过度?”
难道不是吗?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只是断断续续忘了八年的时间。
他用手掩住脸,调整面部紧张的肌肉,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却仍停息不了激动:“你是否觉得,我一个大男人去关心你一个大男人,实在过份!过份!可是,我以我们之间的朋友情谊,兄弟情谊去关心你是否也叫过份?是否?是否?”
他冲我叫喊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是想要克制,越是激动不已:“你以为你失忆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以为你活在你自己的世界就可以?除非我不担心你!除非你别打乱我生活!否则我也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
我望着越来越激动的林如墨,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从来没见过林如墨失控到如此地步!
“………其他的都不说了!只说那天你被关在警局,我接了电话就赶去救你,我手上还拿着披肩,那是我准备拿给莫言御寒的,谁知道带进了车里,回家的时候,被莫言发现了,她硬说我外出约会,泡妞去了……如果不是你失忆,我才不会这么急匆匆赶去救你!如果你没有失忆,你自己不会想办法解决吗?为什么你一定要等我去赎你?”
我低下头,自我反省,确实有错,我给他造成困扰了。
其实那天,我有卡不是吗?我可以去取现金,交罚款嘛,我干什么非要等着林如墨亲自跑一趟局子呢。
林如墨双手捧着脑袋,猛地往镜面撞去,只听“啪”的一声,明亮的镜子裂成几道狰狞的细缝,闪烁着白锐的寒光。
我急忙拉开他:“如墨,你干什么?别在我家里寻死!”
林如墨的额头渗出细细的血丝,他双眸宛如滴血般,令人心惊:“我能死么?我老婆还在怀孕,我能死么?我能丢下她去见鬼么?”他的样子让我冷吸一口气,他随便擦了一下额角的鲜血,喋喋不休和我算账:“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去赎你,我会和莫言闹成这样么?”
我顺着他问:“你们怎么了?”
看着林如墨捧着头,血滴下额角,痛苦万分,我隐隐的有负罪感。
那晚在我走出酒吧之后,林如墨没敢再逗留,赶紧回家。
回去之后,林如墨熄火,推开车门一脚迈出刚下车,就见莫言一声不吭的站在外边,仿佛是迎接。他微微有些惊喜,却又疑惑:她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怀着宝宝的人,这么晚睡可不好。
于是问:“你在等我回来吗?是不是睡不着?来,我们一起回去睡觉。”满以为,她会上前来,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般,谁知,莫言却是冷笑一声:“一定要等你回来,我才能睡得着吗?我睡不着,你回来我一样睡不着。我睡得着,你不回来我一样能睡得着。”
她讥诮的语气,令他皱眉,却顾忌她情况特殊,谦让万分。
他勾唇一笑,伸手便要去揽她,莫言却一手推开他,表情冷漠,又似兴师问罪:“你拿走我的披肩,去了哪里,又送给了谁?”
林如墨怔了怔,终于明白她生气的源由了,反身向车子走去,打开后排的车门,从里找到那条披肩,浅紫料子在夜风中飞扬,他一脸温柔正要给她披上,莫言却一把扯下,丢下地,厌恶的说:“送了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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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来,也不嫌脏。”
林如墨弯下腰去捡,本来想跟她解释一番,但见她神情不耐烦,回家的热情也渐渐冷却,转身就朝屋里走去。
莫言在后头跟着,讥讽不断:“也是,你会不高兴,我的话说到你的痛处了?”林如墨猛地在前停顿,隐忍的怒气:“你有完没完?”
莫言紧跟着的脚步也在此停了下来,却是冷笑,继续嘲讽道:“我没完的话,那么,你想怎样呢?是不是要将我痛扁一顿,你心里才会舒服呢?我说得越多,你心里越虚心对不?”
林如墨脸色渐渐铁青。
莫言又说:“怎么就无话可说了?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也用不着虚心的。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做坏事的人,也许你并没做过到什么呢。还是我太多心了?”
林如墨强压着怒气,压抑使声音渐变暗哑:“好,也是你说。不好,也是你说。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他走来,站定在她面前,微俯头看她,“冤家!做人做鬼都是你,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中国有句古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我真的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责怪我这么多也够了,况且,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停顿了一下,“那条披肩,根本就没送谁,我是出去办事,没干什么。做好饭之后,只一心怕你着凉,想要拿到花园给你,后来接到李明远电话,有事急着出门,来不及把披肩放回去……”
“你现在是在和我解释吗?”莫言冷冷的盯着他。
林如墨住了口,所有的话哽在喉。
他想要和她好好说话,她却说他是在解释,那他还有说下去的必要吗?算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的疲惫之态,回到楼上去,莫言没有跟着他回到楼上,一夜也没再上楼。
她睡在一楼的沙发上,有卧室她不去睡,非躺在那儿。次日林如墨下楼,过了一宿,已经消隐的怒气却腾地蹿了上来,他在大清早,又和莫言吵了起来。
他原本不想和她吵,既然选择了她,那么这日子是一定要和她过下去的。他其实已经慢慢在改变自己。只是莫言要求得太高,又或者,她一直都不太自信,所以两人关系又僵又冷。而她又在怀孕期间,他不便对她过多苛责,能忍则忍。她现在是孕妇,怀孕最大,他根本动不得她半根毫毛。
长期下去,林如墨觉得很累……
心里也并不是全在责怪和埋怨那天去赎李明远,而造成了家庭矛盾,其实是累了。但很明显,如果没有那天的事情,他和莫言也不会闹得如此激烈,那天清晨她嚷嚷着要引产,要引产。
他又一掌把她打昏了,后来送她去医院,医生说她身体不好,患了产前恐惧症。不能让她受刺激。
林如墨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来正视自己对莫言的感情,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不讨厌她,一点也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她有她特点,或者就是那抹冷艳。
要说爱,也有那么一点吧,但是,爱,也有轻重之分,三分爱就有,十分爱,他摇了摇头,还没有进展到那一步……
从前他爱玩女人,人们都以为他花心,潇洒不羁,其实内心的苦楚,又有谁能懂?
林如墨捧着头部,跌坐在试衣镜一边的椅子里。
我默默地看着他,忽然劝说:“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缺少信任。要想日后关系融洽,和睦相处,要跟楚先生和向小姐多学习。”
林如墨却捧着头,沉闷的说:“我还是忘不了她……”
我的心轻轻颤了一下,却若无其事的问:“忘不了谁?”
他答得很快,几乎毫不犹豫,冲口而出:“忘不了指柔。”
我的心又在震动,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林如墨喃喃的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忘不了她,她,其实不是最好的,世界上比她好的多了去了,可在我心里,世界上任何一个都比不上她好,在我心里眼里,她是最好的。”
我的心在震动,震动。
他怅然若失,望着砸碎的镜面,眼睛里有抹心痛,悠悠的陷入往事:“当年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她投海自杀的瞬间,第二次相见是在她离婚那天,两次相遇,都是在她人生低潮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我只能看到她面容,在海边时她是绝望的,而在街边时她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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