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他双手伏在草上,扭头凑近,端祥她半晌,忽然轻轻的喊出:“指柔……”
她轻应:“是……”
他再度轻喊:“指柔……”
她喉咙里一阵酸楚,哽塞的:“是……”
“好,好,是指柔就好……指柔,跟我回去吧。”他低咕着,手撑在平整的草坪上,轻轻站了起来。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他往后看,指柔将他的外套也拾了起来,她伸手递给他衣服,他伸手欲接,伸到一半又缩回去,在身上擦了擦,接过衣服随便往后一甩,搭在肩上。
脚步还是踉跄,却慢慢进步,不用再扶着物体,和撞着路人了。
但还是在下台阶的时候,小摔了一跤。
“李明远,你小心点。”指柔叫着,赶过去扶着他,他身体斜歪着,眼睛睁得大大的,陌生的看着她,似乎不认识,又似乎认错了人。
她看到他轻甩着头部,惊疑的问:“你是?”
他把眼睛一眯,又睁开,再揉揉眼部,最后总算渐渐看清了。看清她的轮廓,看清她的眉眼,看清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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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
他张口,几乎是惊叫:“指柔?!”
不等她有任何反应。
“哇!”的一声,他俯头大吐特吐,抱着一颗树,吐得身子萎缩,四脚痉.挛。
她心惊肉跳的瞪着他。
失去了任何反应。
他整个人几乎跪了在地上,只搂着那瘦高瘦高的树杆。不停的吐,不停的吐。呕吐的污物,刺鼻得让人恶心。
过路的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
她没有靠近,也不敢靠近,呆呆立在一边看着他痛苦的嚎吐,一次一次翻江,一次一次倒海。
吐得干干净净,吐得虚脱无力,吐得伏地痛吟。
他胃空了,体内空了,心也空了,空空的一具躯壳。搭在肩膀的外套掉在地上,指柔赶忙捡起来,幸好没有弄脏。她把灰尘甩去,蹲下,扶着他的头部,用外套把他的嘴角污染的残液擦去。
“还能站起来么?”她问他。
他微笑,点了点头,“能。”
“那你站起来吧,我扶不动你。”
“嗯……”他再度点头,慢慢摸索,猛地蹿了起来,指柔被他急势蹿起,吓得跳开一步。
他见把她吓着了,连忙道歉:“不要怕,我只是,只是着急站起。”
指柔抱着他的脏衣服,犹豫的走近。
她脸上布满了担心,李明远笑着安慰:“没事,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站起来了?”
修长的手指伸出,他比出一个“y”。
她点点头,也为他高兴:“是,你站起来了。”
看到他扶着树迟缓的,沉重的挪动步履,蹒跚而行,她鼻端泛酸,忙侧过身,把手掩住嘴,不要他看见,不给他看见。一行清泪淌过脸颊,她飞快的抹去,视线从指缝里漏出,迷迷蒙蒙的。
“你以后,不要和楚晋吵,他是男人……”李明远低着头说,“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她哽咽的说:“你放心,我不会和他吵的。”
“好,好……”李明远颇为欣慰的点头,“不吵就好,不吵就好。”
指柔扶着他往前。
没走三步,他说:“我自己走。”
轻轻推开她的扶持,他勇猛的向前。
他个子比楚晋低不了多少,可是现在,身形消瘦,肩胛骨都突出瘦得让人可怜。
他们回到公寓。
这些年,两人同住一栋楼。
总是他去她那儿串门的多。
可以说,指柔是第一次踏入他这儿。
她先把他扶到沙发,让他坐着,而后说:“我去给你倒杯牛奶,解解酒。”
厨房里的冰柜,她翻腾了半天,却找不到一盒牛奶。实际上,空空的冰柜里,什么都没有。
“你等等,我上去拿。”指柔跑出去,跟他说。
李明远嗯了一声,倒头就睡,指柔担心他着凉,走之前先给他盖上被单。她匆匆回到楼上,又匆匆下来,几大瓶牛奶,还有酸奶,瓶瓶罐罐抱在怀里,伴着心跳声,脚步声,“砰砰”“咚咚”的响。
她进屋就叫:“李明远,你睡了没有?”
沙发那端没人应。
仿佛是空荡荡的一张沙发。她穿着他大大的拖鞋,厚厚重重,沉沉甸甸,赶去沙发一看。他已滚翻了下来,整个人就睡在地下。
“李明远,你快起来,不要睡在地上。快点起来。”她伸手去扶他,拉他,甚至打他,他却没有一点反应,死气沉沉的。
“李明远!”指柔吓慌了,对他的肩膀又捶又打,不断的叫喊:“李明远,你快起来!”
他说他喝了三瓶酒,而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相信只有三瓶。醉得人事不醒,怎么可能只有三瓶?
她怕他酒精中毒,找到听筒,打给急救中心,短短三个字的号码还没等拨完,他就在地上嗯了一声。苦闷的一声。她的心闷生生的疼开来。
立刻放下电话,朝他奔去,再度扶他起来。
他侧伏在地,似醒非醒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含糊:“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经睡了,没有事的。……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
“明远。”
她悲戚的面容,映在他模糊的视线里,他看不太清,仿佛隔了一层水一层雾。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躺在地上,向她张望,除了朦朦胧胧的面容,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走吧。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他重复着,赶她走。
指柔没有走,晚上留下来。
拿过湿毛巾擦过他脸上的汗渍、污渍、口红印。他身上还飘浮着香水味,蹿鼻的香,泛起陌生的女人味道。
她喂他喝了一杯牛奶,他说:“好苦……是什么药?我的药,吃完了吗?”
指柔脑中一沉,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医生说过,有时间带李先生来做脑部检查……
她奔进了他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他的药物。
东翻西找,终于在床头柜带锁的抽屉,发现几大盒睡美锭,森福罗,还有几瓶镇静类的药物。
白色小片倒在她手心,手指微微发抖,他吃这些药,吃了多少年?
他有偏头痛,每天晚上他都要靠药物抑郁止痛、辅助睡眠?
她把那些药统统扔了出去,一边速扔,一边流泪。扔出所有的药盒,她已经泪流满面,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担心焦虑,只觉心里压抑得慌。她跑出客厅,蹲在地上朝他吼:“那些药,我全都扔了,你不许再吃药,不许再吃!以后,你不许再去买,我打电话通知所有的医生,和药房,我不让他们卖给你!”
他沉沉闭着眼,没有吭声。
他想睡,好想睡,可是这个女人却一直在他耳边吼,折磨得他身心疲备。
“把头抬起来。喝下去。”她又强硬的灌他牛奶。
因为抱不动他,她只能半跪在地毯上,一手扶着他脑袋,一手端着牛奶杯。她弯着腰,喂他牛奶。
白白奶渍沾满了他嘴角,总算没有漏下一滴,那么珍贵的牛奶,他舍不得漏下一滴。他仰头贪婪的喝,喉咙深处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他眼角绽开笑意:“好甜,加了糖吗?”
她没有加糖。牛奶只有牛奶的味道,腥而檀。
他含笑,垂下眼去,甜的不是牛奶,而是她。她的手是糖,她的关心是糖,她的服侍也是糖。
今晚,只要有她,他的心都是甜蜜蜜的。
他终于睡着了,侧着身,枕头深凹一团,盖着薄薄的被单。她睡沙发,他睡地。她把空调调高一度,又把灯光调暗一层,晶莹剔透的水晶灯,璀璨的光芒渐渐柔和,朦胧。
她睡不着,沙发太硬,梗得背心脊椎酸痛难忍。
到底是累。
阖上眼,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云朵里钻出明艳的太阳。这儿地势高,视野空旷,阳台上能够看到日出。她曾经站在楼上她的阳台上,望着那轮太阳想,在家能看日出的房子多么珍贵啊。
在光的映射下。
她这才知道天亮了,不仅亮了,还出太阳了。
耀眼光芒洒在床尾,光线从落地长窗透射而进,低垂窗侧的帘叶于微风中轻轻飘荡,如水波浮动,涟漪荡漾。
但是!
她愕然的转过头,为什么不是睡在沙发上,而是睡在床上?
她茫然,惊慌的,望着枕头上睡着的那个人。
李明远身体动了一下,伸手揽住她,也许已经醒来,也许似醒非醒,她只听见他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她枕着他臂湾,他的另一只手横过来,抚着她的脸。
她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他半夜里醒来,就见她躺在沙发上,睡觉时蹙着眉,令他心疼。抱起她,放入床,然后,自己跟着躺在她身边。空气中有她身上的芬芳,她躺在他怀里安睡,这样的感觉,十分美好。
他感动得快要流泪,抱着她一直不敢动,不敢翻身,保持一个姿式。
直到天明。
他还不想醒,不愿醒,不要醒。
“李明远!”终于指柔吼出一声。
她似乎很恼怒,昨晚在这儿过了一夜,而且,半夜里被人抱走都不知道。
她吼得更大声:“我要起床!”
至于他醒不醒,反正她是要起床的。
“嗯……”他抬了头,看着她,看着她慌乱躲闪的眼睛,他勾唇笑:“不要脸红,我们没有做过什么。”
指柔脸更红了。
哪管那么多,用力推开他怀抱,仓促的跳下床,冲出去,急匆匆的往楼上跑。也不管有没有什么东西忘在他那里。
她跑楼梯,咚咚跑上楼,几乎是一口气。
在家门前,由于低着头,猛地撞到一个物体身上,指柔惊得一下子跳开两步,抬头一看,霎时间,愣在那里。
看着她慌里慌张的样子,衣服不整,头发凌乱,打着赤脚。楚晋不悦的皱紧眉头,他瞪着她,目光如炬,她只觉无处遁形。
解释,解释,现在需要解释!
正文 为爱而爱(十四)
解释,解释,现在需要解释!
可是,可是,解释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明明昨晚楚晋有交待过,让她不要和李明远到人少的地方去。
结果呢,却跑到他家里去了,还留宿一晚?
她重重的喘了口气。
“早!”嘴角轻扬,笑了一下,昨夜他不是说她不笑吗?那现在,她的笑容,能否将他恶劣的情绪冲淡?*
她镇静自己,迎视他,笑靥如花。
楚晋冷峻的瞅着,她腮边红霞轻泛,短短一秒,他余光已扫过她全身上下。
他背靠着门侧,将手中最后一枝烟,已经快燃烧到尽头,放在唇边狠吸几口,随手一丢,踩灭。
他声音沉闷:“开门!”
指柔低头,赫然看到,地上到处都是烟蒂,烟灰,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站了多久,抽了这么多的烟。
但是看情形,他来得很早。
难道,天不亮就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问着,一面找钥匙,还穿着昨天那条紫裙。根本没口袋,也没见皮包。她四处找,惶恐不安。突然楼下脚步噔噔噔,有人奔上楼,一面大喊:“指柔,指柔!你的包,你的钥匙。”
李明远从转角处攀上来,便看到了楚晋高大,直挺,伫立不动的身影。
他连忙解释:“楚先生,你别误会,别误会。”
欲盖弥彰的解释。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楚晋面无表情,他看到李明远穿着晨褛,趿着拖鞋,颜面泛起醉红,那样刺眼!
指柔伸手接过皮包,找到钥匙,然后开门。
门在地上形成一道扇形。
一前一后,人的阴影走近。
楚晋用力摔门。
“砰”的一声。
那巨大的声响,不仅震惊到门里的指柔,也震惊到门外的李明远。
回到屋里。
楚晋一边走向客厅,一边快速解开外套,扯下领带,大手一挥,“哗”的一下,往沙发背上一甩。
手指松开衬衣上面两粒扣子,人深陷进沙发。
坐下去后,楚晋两只手往裤袋里摸索,好像是找烟。他的眼角还贴着ok绷,是那晚打架留下的。
摸到烟盒,并不急于掏出。他就坐在那儿,一直不动,一直不问。
指柔站着,拿着皮包。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再问他。
楚晋默默的摸出烟盒,默默的抽出一枝,默默的叼着,默默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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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默默的睨她。
一切,默默的进行中。
他这样子,让指柔心中无底,束手无策,只有等着束手就擒。
楚晋夹着那支烟,吸一口烟,睨她一眼,青烟飘渺,寒意四起。
吸得差不多了,吸到那枝烟快燃尽,只剩烟蒂,他这时才开口:“昨晚,一小时后,我回来了。”
“昨晚?一小时后?”指柔惊讶的说。
她和李明远在公园没呆多久,半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算算时间,在她上楼拿牛奶不久后楚晋就回来了?
她是真没有想过,他昨晚要来她这儿,而且,他事先也没有说。
不对。
他好像说过:“我尽早赶回去。”
他的“赶回去”,原来就是来她这里?
“那个,我想………”她现在才知道,那些解释,那样困难。
她几乎开不了口,惊惶的瞪着他,又被他瞪回来。
她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他沉默的又取出一枝烟,拿着烟支,在烟盒轻轻点了点,点了点,然后忽然甩手将烟盒“啪”的,朝茶几上一扔。
茶几是新添置的。
以前那个旧的,在与李明远战斗时,被楚晋一脚踢碎了,然后又重新去买了一张。
他将双脚伸长,直直的搁在茶几上,两只腿交叠,背倚着沙发,扭头看她。
依旧是沉默。
她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有多么恐慌,多么畏惧,多么害怕。
在这么长的沉默里,他只不屑的说了句:“孤男寡女。”四字,足足击中要害,击毁了她的心。
孤男寡女。
那下句是什么?
干柴烈火!
“你听我解释!”指柔决定不再这么沉默下去。
可是她刚用力喊出这几个字,就被对方冰冷的反驳:“欲盖弥彰。”
“不不!”指柔拎包跑上前几步,在他面前蹲下来,双手抱着他胳膊,“你要听!楚晋,请你给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好。我只要一分钟。昨晚我和他……”
楚晋唰地站了起来。
没等她说完,就以行动来表示,他不听她解释,她咬着唇看着他背影。
他活动手指,脱衬衣。
指柔双手蒙住眼睛,急忙说:“你,你要干什么?”
“洗澡。”他说完,人已步入浴室。是房间的浴室。
水声浠浠沥沥,隔着一面墙壁也听得很清晰。她站在房间里,手里仍然还攥着皮包,无处安放。
楚晋洗过澡,带着柠檬香型的味道,虽然包裹着浴巾,但是他裸着上半身,古铜色的肤色,胸前、胳膊发达的肌肉,彰显出他强壮的体魄。
指柔浑身一个抖颤,因为他向着她走了过来。
她以为他会抓过她就是一顿狂吻。
可是,他根本没在她身边停留,径直走向床,然后一掀被子,坐上去。看他的样子,是要睡觉。
她为了不扰他清幽,轻手轻脚放下包,然后坐了在梳妆椅上。
看着镜中的自己。
安静的空间,宁静的时光,他忽然翻了一个身,浓浓的鼻音向她发出邀请:“过来。”
指柔转过头,惊慌的看去,他侧躺着,面朝她,双眼半阖着,唇角有淡淡的疲倦。
她爬上床,整个人已被他猛然压下,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头一偏,喘了口气。他沉闷的哼了声,伸手捏住她下巴,俯头深深吻住她嘴唇。
她本能的挣扎,叫道:“楚晋,楚晋……”
他嘴唇擦过她腮边,移至耳廓,那儿是她最为敏感地带,他温热的呼吸撩拨着,舌头舔抿着,时轻时重。她难受的咽了一口口水,全身绷紧,僵硬,灼热,体内似有团烈火在燃烧。
楚晋一手探入裙领,剥掉她乳贴,覆盖住那团柔软,骤然用力握紧,她吸口冷气,感到整个心脏全都被他捏紧,她的呼吸,她的生命,全都在他手里。他所有力量仿佛凝聚于掌心。他的掌心有茧花,接触到她挺立的粉蕾……他明显的亢奋,加重力道揉着她,仿佛要把她揉碎。
“我是谁?”他突然放开她的耳,喷出一口热气,粗声粗气的问,“我是谁?”
“楚晋。”指柔吐息。
“楚晋是谁?”他又问,手一直握着她那儿。
他深邃凝视着身下的她。
经过他一轮激吻,她颊上飞红,嘴唇微肿,娇羞怯懦的缩着肩,闭着眸。
“楚晋是楚晋……”她答得好小声,好小声。
他不满意这个回答,用力一握,她尖叫起来,然后听到他含着她耳根,再度问:“楚晋是谁?”
“男朋友!”她失声尖叫,因为他又使出几分力。她受不了这样的挑豆,她宁可两人翻滚。
“是么?”他抬起了头,怀疑的盯着她:“是男朋友么?”
“是的,你是。”
“爱不爱我?”楚晋喷着粗气,手从她胸前退下。
“爱。”
“那么,证明给我看!”
他一把拉下她的身子,嘴唇俯低,再次火热的堵住了她的。
他们滚倒在床上,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缠着她肩背,嘴唇贪婪的,急切的从她唇边滑下去,沿着她的脖子到肩头。那团炙热的火焰烧灼着她,全身的骨骼都几乎被他压碎。
他的手指摸索着她的裙领,牙齿咬住了她雪白的肌肤,那股灼热的火焰狂热的从她胸中迸发,扩散到她的四肢。
他粗重的喘息着,眼光凶狠,动作狂猛,她挣扎的推开他,喊着:“不要!楚晋,不要!”
他突然放开她,滚下床去,奔进浴室里,把他整个人都淋浴在顶喷下。然后,他裹着湿淋淋的浴巾,从浴里走出来,眉毛和睫毛上,脸庞上全挂着水珠,他望着她,眼角微皱,带着一丝羞惭。
他走来,双手撑在床上,俯着头,声音响在她耳边,沙哑性感:“去洗澡。”
“嗯?”指柔惊得睁开眼睛,愣愣的瞪着他,“洗,洗澡?”
“你昨晚没洗澡?”楚晋轻吻她眉际,唇角,眼梢荡漾起一抹笑意。
她身子动了一下,却没有起身,忽然问:“你不,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楚晋反问。仿佛她夜不归宿的事都忘了。
她简直震惊了。按理来说,这不是楚晋的方式。
但是。
不管怎样,她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了些。
“哦,好,我去洗澡。”指柔慢慢从身下爬出来,扶着他肩膀坐起,双脚轻轻溜下床。
在她走进浴室的时候,身后传来楚晋爽朗的嗓门:“要洗干净,待会儿,我要检查!”
她洗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再度走进卧室,爬上床的时候。他却已经睡着了。
平躺着,一只手臂放在脸侧,轻微均匀的鼻息呼出来,双眼皮低垂下去,盖住那犀利的黑色眸子。
他的睫毛浓而密,睡相完美好看。
指柔趴在他身边,将脸贴着他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声。一阵一阵,清晰而有力,让人觉得好温馨。她心情忽然大好,在他嘴唇亲了一口,“啵”的一声。
他用鼻音“嗯”了一声,伸手揽着她,两人拥抱着,双双入睡。
一觉睡到天黑,起床去吃饭。
楚晋好像完全消气了。
出门时,他拿着她那根切菜切伤的手指看了看,为她新换了一块ok绷,柔声说:“以后,厨房的事,全都交给我。”
指柔回他笑。
在她的脚下。
李明远靠着床头,一下一下的按着打火机。火苗明明灭灭,他的视线模模糊糊。
没有烟,没有酒,这样的日子就像泡在油锅煎熬。
头又开始痛,他狠捶了一下床头,“嚎”的叫道,仰头瞪着天花板,“指柔!”
“指柔!”
“指柔!”
她住在他头顶,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不搬走,为什么不搬走?
明明心里还有他,明明心里还爱他!
她为什么就一直不承认!
可是承认又怎样?
他又重重拍打一下,瞪视着头顶,如劳累疲惫的老马在烈烈沙漠长嘶:“指——柔——!”
恰好门铃声响。
他以为指柔来了,听到他的召唤声来了。他滚下床,冲出房间,打开门。瞬间失望!
“是你?”他冷冷的瞪着对方,门一推,把已经跨进门里的指情往外推去。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指情笑笑,一把按在门上,“我是来谈正事的。”她挤入屋中,提包往肩膀一甩,手握着细带摇晃着。她化着妩媚的浓妆,嘴里嚼着口香糖,娇滴滴的说:“你这儿,我也算是第一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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