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你以上所述,指柔,永远不会这样说。”李明远冷冷的瞧着她,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你永远都在炫耀自己的优点,而她永远都在检讨自己的缺点。可是你,又有什么优点好炫耀的?同样是女人,同在一个家庭里长大,为什么差距这么大?你,难道从未对自身做过检讨?从未向别人学习?”他抽第二枝烟,叼在嘴里,手指微抖,拿着打火机狠狠压出火焰。
在香烟燃烧的时候,他也痛快的燃烧了自己,嘴里所说的每一个字如火球,毁灭性的滚过来:“你不是想要结婚吗?那就来吧!”
指情惊愕的瞪着他,张大嘴巴。
不可置信,不可思议!
她闹了那么久,那么久,终于听到他答应,答应她结婚!
可是为什么?这句话听着给人更恐慌,更无底,仿佛有个魔鬼在召唤?
李明远脸上毁灭的表情更浓,眼底黑暗无比,他忽然笑,笑得令指情发抖。
他冰冷的说:“不就结婚吗?打个证就可以了。明天去吧。”
然后,他起身,走了出去。那干净利落的步子,那低头挺直的背影,匆匆而过。他明明已经来过,可是给她的感觉,却从未来过。
指情被他的话震得呆呆的,缩在病床上,缩成一团。脸肿得不能出去见人,她也不想见人。
李明远去了指柔那儿,她还在睡。
他站在病床前,沉郁的注视着她睡容,声音清而远:“明天,我就要结婚了。……你说,让我带她走,我会带她走的……走得远远的,远得永远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
指柔听着。
不出声。不想出声。
直到李明远走了,她才翻过身去看背影,这次,却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看到,他走得太匆忙了。
出了医院,李明远立在街头,站了很久,很久。最后向着一条街慢慢的,慢慢的走,川流不息的人与车,擦过身边。光下他的影子,长长的,沉重的拖向远方。
明天,他的明天,好遥远。
正文 小脑萎缩(二)
夜晚的墓园,树影幢幢,不知名的虫和鸟,不知躲在某个角落,凄凉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曲。
风凉得钻心。
李明远摸索着,跌跌撞撞,找到爸爸妈妈,还有姑姑的墓碑,伏着那冰冷的石头坐了下来。
他喊了一声:“爸!”接着,又喊了一声:“妈!”然后,再喊了一声:“姑姑……”嘴唇一抽,眼眶酸涩,视线渐渐模糊。他泪流满面,泪流满面,语不成声的说:“……我明天结婚,明天结婚……没有祝福,没有人祝福,你们都不在了,我结婚都没有人祝福。”*
天空黑得无边无际,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光。
满山都是墓碑,黑漆漆的,他坐在这坟墓的中间,他就像一个孤魂野鬼,喃喃的说着什么,到最后,只一遍一遍喊道:“……慕名,慕名,爸爸要走了……”
次日,墓园的人发现了李明远,他卧倒在墓碑上,白森森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地上散落几支酒瓶。
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
“李先生,李先生……”不管多少人呼唤,他都没有半分反应。
后来,人们七手八脚抬起他下山,将他送入医院。
这一病,他就好像永远病了下去。
思维迟钝,视线模糊,没有人在他身边守候着他,因为指柔也在住院。
他的身边,好像除了指柔,就再也没有第二人。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指情来过。
在情绪失控的时刻,他几乎不认识她了。
开口,直叫:“指柔,指柔。”
他的秘书,言小英也来过,同样是被当作“指柔”呼唤。
指柔听说他的病情,是一周后,楚晋来告诉她:“他病了,不太肯和医生合作……情绪失控。”
“什么病?”指柔很惊诧。那天晚上,他说,他明天要结婚了,难道一高兴,就发了疯?
楚晋转开脸,轻描淡写的说:“他受到严重的刺.激,损伤了脑部……你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我可以去看他吗?”指柔问楚晋。他没有答话,只轻轻走来,扶她起床。
她还穿着病号服,楚晋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跟医生说了声外出,然后,他们出了医院,到了李明远所在的医院。
还在走廊中,远远听到尽头那间病房,一声一声传出:“指柔,指柔,指柔。”
那是他的声音,略带沙哑,略带苍凉。
像风吹过荒无人烟的沙漠。
像雨打过冰冷缥缈的大海。
她只觉心酸,酸得难受,缓缓一转身,侧脸扑进楚晋怀里,他稳住了她,轻声的说:“去看看他吧,他只认得你。”
在楚晋的劝说下,她轻轻走近那间病房,李明远仰躺着,身体上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只是挂着一瓶药水。有护士在床边同他说话,打着手势,转头看到她,微笑着说:“李先生,指柔来了。”
他整个人几乎是跳了起来,差点把输液瓶弄翻了,幸好护士在旁边,按住了他,防止意外发生。
指柔走近。
楚晋靠在门外。
指柔走向李明远,他怔怔看着她,怔怔的看着,目光一动不动,凝滞着,僵硬着,痴呆着,他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好像什么表情都有,又好像什么表情都没有。
在她靠近病床,他的肌肉急剧地跳动了一下。
“是指柔吗?”他不确定的问。甩了一下头,又将眼睛睁得大大的。
“是……”
“你过来,过来,我想看看你。”他吃力的说,护士退下,指柔就在他床边坐下。
他伸手在她脸庞上摸索,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摸她的额头,摸她的鼻子,摸到她下巴上那颗微小的黑痣。
忽然他低低的笑:“是指柔呢!”他笑得很开心,唇角上扬,眼角皱纹隐约可见。
那样爱不释手,那样恋恋不舍,轻抚她的脸庞。
然后,他的手慢慢的垂下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离开她的额头,离开她的鼻子,离开她下巴上那颗微小的黑痣。
“医生!”指柔吓得尖叫,腾地从椅上跳起来,“医生!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没事,向小姐。”护士就在门外,赶紧走了进来,她亲切温和的说,“在你来之前,李先生注射了镇静剂……这一周以来,他吵吵闹闹,几乎快要把医院墙顶震翻了!没办法,这也是下下策。”
“他什么病?”指柔颤惊惊的问。身上还披着楚晋的衣服,两手攥紧衣襟。
护士小姐却只是微笑,显然回避话题:“他会好起来,你别担心。”
雪白灯光下,楚晋的身影从门外移进,指柔最后看了一眼李明远睡容,转过头,看着楚晋。
他手臂向她伸来,揽着她肩膀,轻声的说:“来,我们回去。”
“他什么病?”指柔边走,边问楚晋。他应该知道的,如果他肯说的话。
楚晋望着长长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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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一手握住她的手,声音还是那么轻:“在我说出来之前,你首先要有个心理准备。”
指柔陡地紧张起来。
她僵硬的点了点头。
听到楚晋在说:“小脑萎缩……”
不亚于晴空霹雳!
指柔身子颤了一下,如果没有他在身后扶着,她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病?”她嗓音有点沙哑。
楚晋听出来了,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吻她发丝,轻而不忍的说:“长年饮酒过量,导致小脑萎缩……再加上长期依赖镇静药止痛,安眠药辅助睡眠。他已吃药上瘾,和吸毒的人,没什么两样。”
“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指柔说,忽然转身抱着他,把脸埋入他胸膛,身体却不住的发抖。
他摸摸她头发,轻叹:“愿意治疗,就会好起来。”
只怕他放弃治疗。
李明远没有选择长期住院,院方给他开了药物治疗。
所以,过了一段日子,他搬出医院,回到公寓。
第二天,就去了向宅。
指情正在院里喝香片,看到他的突然闯入,倒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她惊讶的放下茶杯,白白瓷器如雪,阳光照射过来,另一面呈现阴影。
他伫立不动。
指情望着一动不动的李明远,满脸惊愕,过了几秒钟,她关心的问:“身体好些了吗?”
她不清楚他得了什么病,可看他眼光略显迟顿,神情阴暗,心里很怵。有两天她没有去医院,因为去了,也是白去。他每次都是睡着,不理任何人。
李明远似乎在回忆里,瞪了她许久,这才说:“不是要结婚吗?”
“是吗?”指情突然一笑,坐了下来,却说:“你真心愿意和我结婚吗?”
“答应过的事,我会做到的……”他冷冷的说。兀自站着,动也不动。就好像一株老树挺立烈阳中。在他的身侧不远处,有棵树,风吹开青翠叶片发出细微的响声。
“明远。”指情变得安静下来,仰望着他,眼底充满了悲哀,“你要娶我,我很开心。可是那样的婚姻,你又不爱我,我何来的幸福?”
他紧紧闭着唇。
指情摸索到瓷杯,手指微微抖着,“我想过了……我不能纠缠你死不放手,一直以来,都是我主动去爱你,我付出,我以为,我会收获……可到最后,我的收获,就只是一个无爱的婚姻吗?”
她眨了眨眼睛,已有泪水滑出,细细的两条水线,滑过腮。楚楚动人的脸蛋,一如当初,每次流泪的时候,都好似梨花带雨。
从前指情爱哭,过了这些年,她还是爱哭。
他怔怔的望着她。
指情摇摇头,泪汪汪的说:“我不想结婚了,以后也不想了,你走吧。”
她立起,端着杯,走进屋。
没有停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惶惶的想通了。
也许是楚晋那二十多个耳光把她打醒了!
又也许,是楚晋那番话,点醒了她。
扪心自问,失去姐姐,她真的很高兴吗?
她无语。
但有一点,楚晋说对了。
今生今世的姐妹,今生今世的缘分!
有今生,没来世!
李明远走出向宅。
步履沉重,迟缓。
手里握紧拳头,有一瓶药捏着。他曾经设想过,明天结婚,今晚就和指情同归于尽!这瓶安眠药足够两人到地狱里去。他说会把她带走,就会把她带得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指柔再看到他们两人。
只是可惜。向指情却说,她不想结婚了。
那么,这瓶药?
他低头看了看,留着给自己。每天夜里,都需要它。
他一个人在街上逛。
但是他不知道往那里走,走着走着,又走上了墓园。
有一天。
这儿就是他的归宿。
有一天。
每个人都会来这儿。
城市中。
下午三钟一刻的阳光晒着玻璃窗,满室的光华,玻璃门外的阳台,设有露天咖啡座,藤蔓围着栏杆,绿意盎然,指柔端着细腻的白瓷杯等着诗琴来。
“指柔,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诗琴在背后拍了她一下,她缓过神来,转身打量她全身,一条桃红色纱裙,脚下桃红色高跟鞋,配桃红色的皮包,首饰,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只水蜜桃。
“恋爱了?”指柔柔声问。
桃红色,是恋爱的颜色。
诗琴不置可否,大大咧咧往椅上一坐,单手支着腮,手指轻轻叩击脸部。
她见指柔盯着看,终于不好意思的笑笑:“周正说,今晚带我看电影。”
“周正?”指柔惊讶的喊出口,拿指头戳她,“好你个首诗琴!居然打我保镖的主意。”
周正就是小周,他有个好听的名字,人也长得周正。
诗琴毫不掩饰的笑:“我说,不能招吧。一招,宝贝总裁就要取笑我。”
“周正最近身体怎么样?”指柔想起那天,周正被妹妹的保镖一脚踢中小腹,那痛苦的样子,估计……
“放心好了!没有伤到小jj!”诗琴说完自己掩嘴大笑。
侍者送上她的咖啡,她呷上一口,忽而严肃了起来,“指柔,根据我们这么多年的了解,现在,我认真的向你提出你具有的,最大的缺点。”
“什么?”指柔吃着巧克力,慢慢端起杯。
“ex控!”她神秘的一笑。
“什么ex控?”指柔有些困惑。
“永远在怀念前任,永远不知道珍惜当下。”诗琴说:“这就是ex控。”
指柔听后,沉思片刻,慢慢的说:“诗琴。”她将手里的咖啡放下桌,“坦白说,对于李明远,我曾经深爱过。当你遇到一个你愿意付出生命去爱的人。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想恨,千万次下决心要恨,却总也恨不起来。不管他对我做过什么,伤害有多大。过了那最疼的一阵子,我就没有办法,再把怨恨强加给自己。”
小脑萎缩可以治疗木担心木担心。之所以,会有三年后这些情节,是因为,小脑萎缩是长年饮酒过度所引起的,所以没有三年的时间,突然来个小脑萎缩。不好咧。
正文 不想放你走(一)
“可是,从前的李明远,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深爱?”现在,轮到诗琴比她还困惑。
指柔望望蓝天,望望墨绿色的遮阳伞,四周普照的阳光,淡淡的说:“其实很简单,他是第一个。”
“我的初恋,我的浪漫,我的美好,我的婚姻,我的男人。”她调回目光,轻轻的说,“这些,曾经是李明远给我的。抛却那些家族恩怨,只说女孩的情窦初开,那种感觉,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每个女孩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初恋,即使有始无终。”*
的确。
就如此刻,诗琴的心里想起楚风还是微微痛。
诗琴沉静了一会儿,吮口咖啡,抹了抹嘴边的泡沫,又问:“那么,你现在对于楚晋,是什么感觉?”
“我爱他。”指柔毫不犹豫。
“那你又爱李明远,又爱楚晋?”诗琴略为惊讶。
“不,诗琴!”指柔抬头说:“我爱李明远,那已是过去式了。我现在爱的是楚晋。我很清楚,我需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我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我跟楚晋坦诚过。”她指尖抚着杯沿,“也许,你觉得不可思议。我居然那么直接,让楚晋留给我一个空间,允许我存放另一个人,那里面没有他。”
“你这样对楚晋不公平,他是男人,他爱你,而你……”接下来,诗琴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她摇摇头,老气横秋的叹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接受,他的女人心里头还在想着别的男人。所以,我说你ex控!”*
“ex控也好,怀念前任也好。总之,有些事,不能自欺欺人。”指柔苦笑,并且转到事实上:“楚晋一早就知,我离过婚,我有过一段婚姻。他如果接受我,也应该接受我曾有过的那段婚姻,接受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这个事实!”她低头叹气:“说穿了,接受我这个二手货。”
“如果真的爱,那就不计较这个。”诗琴急道,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什么二手不二手的?把自己形容得这么低俗,难道楚晋对你的爱,就只是你的身体,而不是你身体之外的东西?”
“所以,他是神……”指柔拿起一柄匙子,轻搅着那浓香的咖啡,勾唇一笑,“如果早知道,楚晋一直暗恋我,或许当年我不选择李明远,我选择楚晋呢。可惜,那个男人始终愿意站在身后,默默的关注我。你说,我会是他的初恋吗?如果是,他多么吃亏啊!”
诗琴瞪了她一眼,“爱一个人,要计较这么多吗?爱,本来就是简单的事情,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不要在一起。”
“你不懂我的感受,诗琴。”指柔猛喝一大口咖啡,微微的呛了下,“如果我和楚晋结婚,要过的是一辈子。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十个春秋,我怕有一天,他会对我感到厌烦。”
“说白了,你还是恐惧婚姻。”诗琴叹道,“也是,那句话怎么说的,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她拨弄着杯上的花纹,“像楚晋那么优秀的男人,我曾经都想去泡他呢。也不知有多少女孩喜欢他。成熟的男人给人安全感……”
正说着楚晋呢,就听到有人女声喊:“楚先生,快来——”
对面的咖啡座,凉棚下的女子有着娇好的面容,剪裁得体的鹅黄裙子,勾勒出青春的躯体,亮丽的笑容。一口牙雪白雪白的,碎玉似的光芒。
楚晋坐在她对面,两人低语不知谈些什么。头凑得很近,眼光缠在一起。
人不多,但是楚晋目光不在外人身上,所以没有看到她。
“你家楚晋啊。”诗琴惊讶看去,又看看指柔,她则宁柔的笑。
那也许,就是楚晋所说的,银行长的得意千金吧。
十七八岁的小模样。
如果真的要比,她向指柔拿什么跟她比?那女孩,年轻的资本,她无法企及。
纵然,她是公司总裁,家财万贯,然则银行长的女儿,又怎能缺金少银?
说好不生气。
可是人的意志力,真有那么坚定吗?
人,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
指柔嘴角下沉,毫不客气的生气了。
诗琴把手一伸,很善解人意的说:“借你车钥匙,我和周正兜风去。”
她一走。
指柔一个人坐在那儿,紧盯着那厢的动静。
他们谈得很欢畅。不时有笑声飞扬。
女孩年轻的声音,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她还是坐不住了。
指柔轻轻移开木制的椅,轻轻起身,轻轻向着那边走去,轻轻穿过那边的桌。
在经过楚晋眼帘时,她每一步,每一步都如小美人鱼,忍着滴血的痛。
不知背后的眼光有没有望过来,只隐约可闻楚晋低沉的嗓音:“文文,我出去有点事……”
文文?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已经叫得这么亲热了?
楚晋一个箭步,冲向通往室内咖啡的玻璃门,就在门侧过道追上指柔。
他往前走,一直往前,在咖啡馆的大门口站着等。
等到指柔慢慢走了出来。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原来,你也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指柔反问道,“就你能来,我就不能?”
“生气了?”楚晋眼角微微上扬,流
总裁的离婚新娘 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160
转着一抹笑意。
指柔摇摇头,不说话。
“等等我。”楚晋见她要走,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拉到怀里,低下头来,轻声说,“等我先把她送回去。然后,我们马上回家,好不好?”
“我先回去。”指柔轻轻推开他,转身即走。
她离开的时候,听到楚晋无奈的喊:“指柔……”
诗琴把车开走了,指柔只好步行,拎着皮包,走在马路上。
这边指柔走在路上,那边的李明远依然在山上。
他看了一眼那三座墓碑,姑姑的墓碑在香港,这座是空的,因为凭吊,没有时间往香港跑,所以他在这儿又空设了一座。
对面望过去。
就是向居正的墓碑。他的相片与姑姑的相片,遥遥相望。
两个人,生不能在一起,死不能葬一起。
可是那份感情,却能融化这儿冰冷的空气。
李明远看了看腕表。
快四点钟了。
他拾级而下。长长的台阶,一级,二级、三级、四级……
台阶下,停着车。
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脚下,回到车厢,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指柔。关于客户续订合同事宜,他想要帮助指柔解决。还有,他手头上有一份文件,是关于进驻南非矿场的资料。
指柔没接电话。
正在那边徒步行走。
街上很吵,到处都是车声,人声。
她正走着,走着。
没多久,后边有车驶了过来,慢慢靠近,沿着车道边侧停在她身侧。
楚晋看了她一眼,眼神殷切而热烈,他坐在车里,为她打开副驾的门。
指柔没有上车,继续往前走,于是他的车,一直跟着她。
她拐弯,车子拐弯,她直走,车子直走。
他胶着她不放,行人的目光不时望过来,她终于被他追得无路可逃,侧身打开门,十分不爽的坐了进来。
“还在生气?”楚晋冷着脸,也十分不悦的说了句。
她不答,一路上,他沉默着,她也沉默。
双方都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楚晋隐忍着什么,腮梆微微鼓着,单手扶着方向盘,车速突然加快,指柔侧望他一眼,赶紧抓门的手柄。
前面红灯。
他则完全不顾,唰的冲过去,刚好有人过马路,紧急刹车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车停在斑马线上,那人吓得半死!愣了片刻,赶紧拔腿大跑。
“我要和你解释吗?”楚晋沉默半天,忽然问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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