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碧落飞虹
他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一下一下击打着方向盘。
这些天,她有没有在担心他?
开车驶出墓园的道路,驶入繁华的世间,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脱离这个世界。
不回公寓。因为不敢,怕遇上她。
他回到李宅。
这所宅子,林如墨买走原意是赠送给指柔的。到最后,宅子送不出,却赔上了一颗心。
而林如墨平时大多数住城市中心的公寓。这个地方,一年难得来上三回。这地方,曾经是她藏身之所。而如今,又变成了他的藏身之处。
所以,历史总是在复制。
他有钥匙,自家的钥匙当然会多配一把。除了围墙的大门外,里面的锁基本上没有换。
虽然重新装修过,但是依然掩盖不住那有过的熟悉的气味。
他拍了拍膝盖上爬墙而入的白灰和草屑。
后花园的围墙边有一棵高大的树,树冠延伸到墙外,而墙外的地势又比较高,搬几块砖头垫底,踩着就能长腿跨上墙。
然后,扶着树,跳下地。
轻而易举,登堂入室。
楼上有他们的新房,也有他和她的书房,琴房,棋房,运动室,视听室。
很多大物件的家俱原位不动,林如墨买下宅子,又不用,真是破大财了。
他在厨房里做饭,那是她最爱吃的披萨,烤得香喷喷的端出来后,他又转进厨房,煮了点粥,为了嗓子只吃流食,对着披萨只能望梅止渴。
指柔进来的时候,李明远并没有察觉,而是低着头,拿着匙子,小口小口的喝汤。他喝得极慢,极慢。仿佛不是喝,而且品尝。
她像一个鬼魅之影,轻轻移进,轻轻移近,身上芬芳香味,就像绣球花一样。
他嗅到那阵香气,吸吸鼻子,搜寻的眼光定在西面的墙壁上,他没有开天花板的水晶灯,只开小盏的壁灯,光从后头照射过来,一缕清影飘飘浮动在墙上。
李明远怔了一下,指间一抖,匙子“叮”的一声,掉落碗里。他没有猛地回头,亦没有出声,他只一声不吭,再捡起碗中的小匙,继续吃粥。
没有语言能形容他此时的心理,没有句子能表达他此时的感受。
他只是激动,激动在手指上,激动在内心中。
于是,这碗粥越来越多,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到底吃进的是米,还是空气?
他的身后,指柔在呼吸。
用力的呼吸。
她差点缺氧。
她没在墓园找到他,却想到了李宅。
是林如墨提醒了她,她却没有问他要钥匙,她清楚有个地方可以爬进来。
她在后墙垫着砖头慢慢的爬上墙头,再抱着树木绕进园内,然后,从树上跳下来。落地的那一刹那,双脚受力一震,震麻了她全身,脑袋嗡嗡的响!
是这个地方!
让她有晕眩之感。
她眼冒金星,吃力的,艰难的,往前挪动几乎麻木的双腿。
宅子还是那个宅子,却没有一丝人气。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搜寻着这儿的每一物,从花园道穿过廊道,一步步靠近宅子客厅大门。还未进门,便已闻到他的味道。
她心头一怒,噌噌往前,加快脚往里进。
绕过客厅,来到餐厅。
通过敞开的餐厅门,忽然脚步一顿,刹那间连思绪都凝滞了!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居然也成为他的藏身之地!
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两人都选这个地方藏身!
指柔立在他身后,用力的呼吸。
缺失的氧气慢慢回归大脑,回归身体,可她还是呼吸困难,急促。
李明远在她前方坐着。
头微低,背挺直。
李明远已闻到她的气息,从肺腑里飘出来的气息。
他紧张,他激动,他听到心底的声音,亲切而温暖:“指柔,我终于等到你回家……”
影子浮在墙壁上动,浮动得比之前略快。
他知道,那是她走进来,向着他走进来。
指柔突然靠近他,二话抢过他手里粥碗,就是一甩!
甩到墙壁上,那儿泼了一大片白花花的米汤,四散的米泣。
“你喝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个人为了找你,一天里都没有喝一口水?”指柔捏着碗,冷硬的吐字:“你行!你比谁都行!你玩失踪?你怎么不玩到天上去?你还留在人间干什么?”
手臂放下来,碗口阖在桌上,发出哐哐几声。
她秀眉倒竖,嘴唇抽搐,一头短发被风吹得凌乱,眼睛瞪着圆圆的。
李明远手指抚过额前的碎发,摊开掌心,顺势撑住额头,手臂支在桌上,没有一句话。
“给我说话!”她拍了一下桌子,“你没有哑巴,你还能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要装哑巴装一辈子?”她推他的额头,“如果你认为装哑巴好玩,你装,你装!你装!”
李明远的手臂被她推开,额头被她推起来,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嚅动,眼睛闭着。他不说话,听她所有的话,却不说一句话。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看她一眼。
指柔震惊在他发白的脸色中,震惊地看着他紧闭着眼睛,痛苦挣扎的眼皮,有了皱纹的痕迹,他满脸都是漠然表情。额头冰冷,浑身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一个活死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情形,从来没有!
和他的两年婚姻,虽然没见他有过高高在上之气势,可是偶尔,他也会流露出三分傲骨,七分尊贵。不像现在死气沉沉。
指柔弯下腰去,心酸的问:“李明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说话,你说!”
他不说,只看着桌。
“请你不要封闭自己,请你,请你!”指柔眼光朦胧,已看不清他面容,不相信有泪。找他的时候,足底磨出血泡来,胃疼得要命,也不曾流泪,现在见到他为什么热泪盈眶?
他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看到她闪烁的泪光,心中悸痛,他猛然又低下头,手指放在桌面渐渐握紧,握紧拳头。然后,再度抬头,他努力的扬了扬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起身,拉开椅子,一个人收捡,将狼藉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光可鉴人。
指柔恨不能,一拳将他揍醒!
她坐在客厅,抱着胳膊,看着他从餐厅出来。他微微低着头,脊背却挺直直挺直,走向花园。
跟着过去的指柔,见他停留在绣球花圃的秋千架旁。
他知道她在跟着,回头对她笑,依然是淡。
曾经她坐在秋千荡来晃去,他在背后推着她,由缓到疾,由轻到快,她飞扬的笑声,都掌控在他手中。
李明远用手比了一下秋千,指柔愣了愣,瞬间明白他意思,缓缓走去,试图坐下去。刚坐稳,身后被他一推,秋千向前飞出,再往后急退,摇晃了起来。
他推得越用力,秋千荡得越高,空气中划过一道道明亮的弧线。
笑声不自觉的随着秋千快乐飞扬,她叫道:“慢一点,慢一点。”
渐渐的,秋千慢了下来,他停止动作,她转过头去,秋千的惯性斜过来,晃过去,他的脸就在她的视线中,摇摆不定。
他伫立在光中,光却不能将他照得明亮,脸一半在阴,一半在阳,可他的笑唇,却比还光还明亮。指柔看去,他笑着与她对视,那样的笑容让她感觉到,他有一种知足。
也许,他是真的知足。毕竟,他还能和她相处,换了谁,不是仇敌,也已陌路。
他与她,还没有陌路,却也不算熟悉。半熟悉,半陌生,就这么纠缠着。
“明天回医院去吧。”指柔跳下秋千,轻轻的跟他说,“无论如何,我都会等到你开口。”
李明远淡淡的笑,点了点头,嘴唇动了一下:“我……我……会……好……不……要……担……心。”
“好,能说话就好。”指柔鼓励的微笑,“你瞧!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话了吗?慢慢练习,就会好的。我会留在你身边的。”
她说着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转身欲走。
“不,不……走……”李明远迅速抓着她胳膊,见她回头瞪他,又吓得赶快丢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惶惶的看着她。
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做错了事一般,如今连她的手都不敢碰了!
他曾经是那样心狠的一个人!
“再,再……见……”他抬臂,向她摇了摇手,然后自己一个转身,消失于花丛中。
指柔却没有走,留了下来。
她睡客房,他也睡客房,就在一楼,两人隔壁。
夜半无人时,她迷迷糊糊听到脚步声,好像有人开门,当她一个激灵,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脚步却消失了。
除了李明远,还会是谁?
她壮胆,开门出去。
客厅的吊灯没有开,只有沙发侧的一盏台灯,亮莹莹的,他坐在灯下,胸口凶猛的痛。
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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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没有喝酒,亦没抽烟,只是坐着,干坐着。不知在想着什么,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睡不着,只想坐着。
“你怎么起来了?”指柔轻轻的问,人已到了他面前,他并没有抬头
,一动不动。
啊啊,啊,现在才更,停电啊,停到我焦急啊。关于楚楚,会在后边说明那是谁的孩子,相信奇迹,我问过医生,也看过资料,也是根据孩子自身条件来的,如果发育好,抢救及时,是可以存活的。但是机率很小,很小。但也并不是没有,所以现实中既然有的,那么小说中就叫奇迹吧。
正文 楚楚(一)
“你是不是肚子饿了?那我去给你煮点吃的来。”她柔声说着,侧身,欲往厨房去。
挪动腿的刹那,他的手臂伸了过来,位置是她的腿,他抱着她的腿,沙沙哑哑的吐字:“我……想……安……静……”
他只是想安静。*
指柔点了点头,也没说话。轻轻退到他身后,轻轻进了房间,关门。
她一夜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安稳。
清晨,却听到花园跑道上传来有力的步伐声。
她推开窗子一看,他穿着运动服,顺着跑道进行有氧运动,跑得很快,身影流畅。
指柔爬在窗台上看他跑步。
他绕了一圈转回来,远望到她,仿佛唇边有笑意,头发被清凉的晨风吹起。
她便去厨房给他做早餐。
冰柜什么都有,塞得满满当当。
打鸡蛋,拧开瓦斯炉,平锅浇油,打开悬浮式橱柜的镜面,掏出更多的材料。
这顿早餐做得很精致。
煎蛋,白粥,一盘青菜,还有温热的牛奶。她拿过奶杯,给他倒牛奶,那飞溅起来的奶花旋转在透明杯中,由外边看去,涡流美丽得像个梦。
“谢……谢……”礼貌是入豪门必备的习惯,不论妻子与丈夫,还是公婆妯娌。
李明远彬彬有礼,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闻香微笑,细细的眼角扬起来。靚靚小说网 更多精彩小说
空气中流动着浓浓的奶香味,以及食物的醇香,阳光房外鲜花盛。
他坐在东边,晨光斜照着他手臂,肩膀,头发,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他一直在笑,那笑容使他看起来,美得无与伦比。
看着看着,她仿佛忽然激动。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只觉得有股莫名的、突发的热流,流动在胸前。
一瞬间的事。
连她知道都说不出这是为什么。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往后一靠,靠在餐椅背上,轻轻放下餐具,说:“你慢用。”
他的笑容就像倒牛奶时产生的涡流,搅出纷乱的奶花与气泡,使她的思绪有些纷乱。
进了房间。
关门。
背靠着,她用手蒙住了脸。
听到李明远奔过阳光房,奔过客厅,奔到门外来的声音,也听到他焦灼的,沙哑的呼唤在厅内回荡:“指……柔……不……舒……服,看……看……医……生。我……我……带……你……去。指……指……柔……指……柔……指……柔……”
然后是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
指柔靠着门,他手指下敲出的每一声都好像敲进她的脊背。
她心底难受。
看了看床头柜摆的水环,拿过来便往外一丢,“哗”一声,清水泼出了一条白白的湿迹。
顺着门上木板,长长的滑下来。
“走!别敲门!”指柔大叫:“我昨晚没睡好!我要补眠!听到没有,请勿打扰!”
门外的敲击声嘎然而止!
李明远走开。
他识相的走开,离她远一点。坐在窗台上,他摸烟,点火,皱着双眉,吸着苦涩的香烟。
才一口,就呛出一阵仓促的咳嗽。
他气管开刀那儿,疼得灼热灼热。
真悲哀!
连烟都不能抽了么?
他动了动手指,摁灭烟头上的火星,随后往窗台下一丢。
这些天,不抽烟,不喝酒,不上网,不会友……呆在这儿,远离喧嚣,仿佛到了世外桃源,不管世间沧海桑田。
林如墨来的时候,李明远正坐窗台上,背倚着窗棂,侧头望着花园,眼神无焦距,脸上无情绪。意识似乎飘得很远,也不知还有没有意识。
“李同学!”林如墨叫醒了他意识,李明远怔怔的回头。
林如墨眯了一下眼睛,眉毛轻扬:“真想不到,你藏在这里?”
“不可以?”李明远的眼光射出这样的问句。
对方笑,揉了揉鼻子,四周打量一通,而后又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你如果喜欢,这儿还算你的。”他望着李明远微微有些惊讶的表情,正想补充点什么,李明远却有些不以为然的笑。
他转开脸,不看林如墨,只看自己视线里的东西。
天、地。花、草。树、叶。人与自然。风轻轻吹过他额角,撩起他的额发,细细碎碎的发丝。
他从口袋里掏出便签,一支笔,放在膝头,唰唰写下一行字:“我在这儿,住几天就走。保密!切记!”
林如墨拿过来看了看,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摊开给他一看。
李明远盯着那上面刊登的图片,是他的相片,下面附着文字,详细的说明:“李氏总裁,因病走失,如有知情人士,请速电138xxxxxxxx,重酬!”
那是楚晋的手机号!
“事情很严重!”林如墨依然站着,他看了一下李明远微变的脸色,“楚晋准备借助媒体,刊登寻人启事。”
李明远收卷起报纸,放在一边。
林如墨继续说:“兹事体大!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口吻渐变成批评:“你知道指柔找了你多久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担心你,有多少人在找你吗?先不说我,如何如何!因为你,她和楚晋一次次闹矛盾,一次次互生间缝!他们的爱情,被你弄得鸡犬不宁!”
“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过份了?”林如墨的批评变成了低吼,眉毛挑起来:“你也是男人!大丈夫做出这种近乎于小孩子一样赌气的行为?你很光荣?你要把整座城市弄得鸡毛狗跳,你才觉得你很爽吗?”
李明远低着头,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着。
他那眼睛,那神情,那样子,没有任何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在想什么。
林如墨觉得再痛批下去,自己都会禁不住跳起来,甩他一耳光。
如果是他,他决对不会这样做!
这种幼稚的行为!
“指柔呢?”他怒气冲冲的问李明远。他相信指柔来过。
而李明远根本没理会他的问话,兀自瞧着窗外,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林如墨忽然愤怒的想,便是把李明远扁死,也抵消不了那晚指柔蹲在郊外,一个人求助无门,电话联系他,然后孤伶伶地在黑夜里等他开车去接。
如果没有他,那晚她怎么办?
“林先生。”不知何时,指柔走了出来,她站在窗台另一面,看看李明远,又看看林如墨,“他不想说话,你不要强迫他。让他试着慢慢来吧。”
林如墨看在指柔的面上,才抑制着挥拳的冲动。
他退后几步,转身去拿饮料,和对方上了一堂思想课,口干舌燥。
指柔在李明远对面的窗台上坐下。
这样的情形让她想到,她和楚晋坐窗台上,她唱歌给他听。
她想,她是不是也应该唱一首歌给李明远听?
眼睛扫了一下李明远,又掠过他,看到墙壁的钢琴。
于是,指柔跳下来,拉起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邀请他说:“来,我们弹一曲。”
李明远被她拉去,按在琴凳子上,她坐在他身边,四手联弹,还是那首曲子,两人弹得很流畅,音符跳跃,心潮澎湃。
甜蜜的滋味渐渐在他心间漫延,曲终,他却不愿抬起头,张大眼睛看着一根根白色的手指轻轻停止,静止的空间,霎时,酸楚的滋味如气泡上升。
随后,一张模糊的男性面孔渐渐冲进来,镀了一层小麦色的水膜,在他心海搅出纷乱的气流与气泡。
“楚晋?!”指柔猛然抬头,接触到那张冰冷的面容。
李明远没有抬头,只是侧眼一瞥,他缓缓起身,将此处留给应该留下的人。
“坐下!”楚晋喝道,大掌按压住他肩膀,狠狠将他按压下去,“听着!李明远!我已经和她分手了!因为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李明远惊讶,他抬头间,看到指柔猛地转开脸。
楚晋没看她,眼光如刀,刀刀割伤着他,“我没有办法接爱这样一个女人!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有个位置,藏着另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我,那个位置,我永远都进不去!”
“楚晋你在说什么?”林如墨启开一瓶拉罐,捏紧了急急的走过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楚晋没有理会他,只按着李明远肩膀说:“不管她今后跟着谁,反正我是不要了。”说完就走。他转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掠过指柔的脸庞,一丝透明的水线滑了下来。
他心揪紧,一阵一阵的痛,他说的那句话,每个字都如软软的细针,扎得他五脏六腑,疼得滴血。
就在楚晋走到门廊时,突然听到林如墨一声低吼,以及李明远腾地跃起,钢琴凳子摔地所发出砰的巨响!紧接着,更大的巨响,爆开在指柔脆弱的耳膜里震荡,她仓促转过身,惊惧的眼眸中,望到三个男人的战争,那样激烈,那样疯狂!
她闭上了眼,这三个人,这三个人!
又在打!他们难道就不能和平共处?就不能?!
这次楚晋挂了彩。
林如墨和李明远默契配合,联手将楚晋打得无招架之力,也许他没有还手,又也许想还手,但是不太忍心,所以,这次,他败在两人手下。
心甘情愿。
李明远将楚晋按在墙壁上,林如墨还在接连不断的朝楚晋胸口擂击,拳头如雨落下。李明远死按住楚晋肩膀,使他动弹不得。
楚晋挨了数十拳之后,疼得眉头紧皱,两腮鼓出,他咬紧了牙关,承受对方的拳击。
指柔看着楚晋,却不能喊住手,因为,她不能够,不能够。
否则,前功尽弃。
楚晋和她分手,是他们一早就商定好的,他要让她去照顾李明远,照顾到他病好。去给他做精神支柱!
如果楚晋不绝情,如果她一时心软,那么李明远又怎能相信,她和楚晋已经分手了?
分手意味着他不能来找她,而她亦不能去找他,不能见面,不能约会,不能和以前一样拥抱,亲吻。
那天晚上,楚晋和她认真的谈起这个话题,他说:“这次他回来,我们就分手,我不能去找你,你也不能来找我。”
指柔静静的听着他所的一切。
楚晋说:“既然分手,就要做到像分手那样,让他看不出破绽。”楚晋埋头抽烟,指柔看着他烟上那一抹星芒,重重点头,快把眼泪点了出来。
而他抬眸间,心疼的看着她的泪,却不能够为她拭去。从那一刻开始,谈及分手那一刻,他就决定无情。
这是指柔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好好商量的一件事,前提是对方以伤害她为主。
同样是伤害,但因为事先得知,而不被对方蒙在鼓里,指柔是没有怨言的。
刚才楚晋的话,无情到让她差点以为,他所说的是真话,所以,她心底仍是有些失落,表情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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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
楚晋一走。
李明远跌陷沙发里,林如墨仍在愤愤不平,衬衣扣子松散,两只袖子卷起来:“你真不应该让我暂停!让我放开手脚痛扁他一顿!我老早就想扁他了!”
李明远却不悦的盯了他一眼,后者被他的眼光盯得为之一愣,随后,他将目光转向指柔。她看着窗外,楚晋已经走了一段时间,背影已经消失。
那天,李明远在指柔的劝说下,还是回归了红尘。
然后回到医院里做过全身检查,诊断报告说他恢复得很快,小脑萎缩也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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