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但是传出消息的人,信誓旦旦地说,打头的人便是凤栩阁的东家,一位极年轻漂亮的女子。还有人传言说,这位女子便是未来的钰王妃。于是,去年桂花节时,残障王爷慕容钰忽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怒为红颜的八卦,便又沸沸扬扬地传起来。
更有人试图扒出,这位神秘的未来的钰王妃的身世。流言一波未落,一波又起,整个玄京城陷入了空前的热闹当中。
凤瑶低头饮茶,耳边是花芯与花露叽叽喳喳的兴奋声音,但笑不语。偏头看见外头夜已经深了,轻轻放下茶杯,唇边是掩不住的笑意:“好了好了,我知道外边很热闹。等到明天会更热闹的,你们快去睡觉,明天还有得忙呢。”
花芯与花露这才稍稍敛了兴奋之色,双双扬着眉头,异口同声地道:“绝不会误了夫人的事的!”
凤瑶忍不住又是一声轻笑,这回直是起身撵她们,一手一个推了出去:“你们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快出去快出去。”
花芯与花露这才出了门,站在台阶下,清脆活泼的声音道:“夫人晚安。”
“晚安。”凤瑶笑着道,又拍了拍一直沉静不语的花蕊,温声说道:“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是,夫人也早些休息。”花蕊行了一礼,便低头退下了。
凤瑶站在屋门口,仰头看向深沉的夜空。但见深蓝的夜幕上,星点稀疏,明月皎皎,不由得轻笑一声。
“瑶儿笑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凤瑶头也不回,好似早已知道来人是谁,唇边的笑意不减反增,抬手指着夜空中的明月,笑道:“你瞧,圆滚滚,胖乎乎,像不像被人咬了一口的肉包子?”
慕容钰抬头,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只见一轮明月高挂,均匀的光芒漫漫洒落,好似轻盈的薄纱,愈发映得这夜色静谧美好。
这样富有诗意的夜晚,便是豆豆和庭儿,也做得出似模似样的诗来。也只有她,才如此谐趣了。慕容钰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对凤瑶的比喻,闭口不答,只是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揽在怀里:“瑶儿今晚心情不错?”
凤瑶倚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待得阵阵暖意透过薄薄春衫传来,才发觉夜里寒凉如水。她趁势倚入更紧密,轻声说道:“是啊,久日筹谋即将成真,我心里实在欢喜。”
“这都是瑶儿应得的。”慕容钰明白她说得是什么,心里着实为她骄傲,因而手臂将她揽得更紧,转身拥她进入屋中:“等你赢得顺利,皇上便会为你正名。届时,你便以名正言顺的身份,出入钰王府的大门。看谁不顺眼,就叫他跪个三五日。”
凤瑶忍不住直笑:“往日的时候,我出入皆走大门,也无人敢说我?再说,若我大摆王妃的谱,你倒不怕我给你脸上抹黑?”
一个不知好歹的,嚣张狂妄的钰王妃?凤瑶仅仅想一想,便觉得十分逗趣了。
何况,到那时,以她的脾气,必然是不准府中有任何对男主人觊觎之人。善妒好嫉,只怕也会是别人提起她时,前面的那一长缀的形容词之一吧?凤瑶想着想着,便觉可乐,忍不住直是笑。
慕容钰把她揽到腿上坐着,但见她笑起来没完,忍不住在她腰间掐了一下:“你是不是想着,将婚礼推迟得越久越好。如此一来,旁人只会谈论钰王爷不负责任,管吃不管娶?或者说,别人都以为钰王爷有毛病,好男色?嗯?”
凤瑶吃不得痒,愈发笑得厉害,又看到头顶上方那张隐隐泛着危险的脸庞,强忍笑意,伸手抚了抚:“好啦好啦,我必会顾着你的,放心好了。”
这样哄小狗的模样,究竟是糊弄谁呢?慕容钰气得俊雅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愈发眯起眼睛,打算给怀里这个不认真的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凤瑶察觉到危机,连忙抱住他的手,再也不敢笑了,一本正经地道:“明日我要忙一整天呢,且不闹了,等事情完了再给你吃一顿饱的,可好?”
慕容钰哪里敢说不好?在他们两人当中,明明他才是位高权重的那一位,偏偏但凡她的心意,他每每违抗不得。
这让他心里有些忿忿,一把扯过来她的手指头,泄愤地咬了个遍:“假使你胆敢抛弃我,你且等着瞧!”
凤瑶被他啃得又痛又麻,偏偏恼不起来,伸出另外一只自由的手,轻轻抚平他拧起的眉心,语气爱怜地道:“我如何舍得抛弃你呢?”
这个男人,他是天下间最优秀的男子,偏偏被她这样一个没多大本事,也并非绝色的女子给俘获了。凤瑶不知道多感激,上天待她的这份厚爱。
“那就好。”慕容钰眉心的拧起,似乎被她给抹平了。
他松开嘴,将啃得湿漉漉的五根手指头攥紧了,贴在胸口。又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不论日后我身居高位,亦或者沦为阶下囚,你都不能抛弃我。”
凤瑶却是一惊,从他的话中听出来一丝不寻常,不由得坐直了,凝视他的眼睛道:“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钰垂下眼睛,定定看着他攥着的那只手臂上露出来的一截雪白手腕,云淡风轻地道:“没有。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罢了,免得你日后发达了,便忘了我这个夫君。”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326章 那么多牵挂
凤瑶懊恼地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道:“我忘不忘记你,取决于你我之间的情意。”怕他听不懂,又补一句:“今日你是王爷,我尚且用得着你,哼,等你败落,莫说阶下囚,便是平民我也——”
话没说完,便被慕容钰凶狠地吻住。
半晌,慕容钰抬起头,松开她,低头望着那张微肿的红唇,威胁地道:“还敢不敢说了?”
凤瑶眉头一扬,甩手腕狠狠捶了他一下:“你少威胁我,我便是今日不敢说,日后你看我敢不敢做?”
这回换慕容钰懊恼了,他低着头,五官都有些纠结了,显然对凤瑶的无可奈何,让他整个人十分无力。
凤瑶趁机收回手,两只手一起捧起他的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看着我,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见他抿唇不说,不由得有些生气,紧拧眉头,按捺住急脾气,一本正经地道:“你我乃是一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有事会求你帮忙,你有事也可说与我听。哪怕我帮不了你,说出来也会轻松许多。何况,你怎知我帮不了你?说不定我便有法子,给你灵感呢?”
慕容钰不由心中感动,偏头挣出她的捧持,抱紧她的腰,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这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太子和皇上的关系,近来有所缓和。”
本来,在白牡丹的挑拨下,皇上与慕容廉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然而皇后不是吃素的,苏丞相与安国公亦非凡俗,竟然渐渐劝得慕容廉在弑父杀君的路上,悬崖勒马了!
三皇子慕容平那边倒是正常,他一直是冷静沉着的,在朝中的呼声越来越响。可惜,皇上虽然看起来对他不错,但是皇上对慕容廉的耐心更多。这让一半朝臣们看不清楚,皇上到底属意哪一个。
于慕容钰而言,皇上看重哪一个并不重要,他最终会被慕容廉杀死,不惜以任何代价。而朝臣们支持哪一个也不重要,他们都是臣子,最终坐上皇位的人才是他们真正会支持的。
最重要的是,慕容钰若要报仇,就要慕容廉弑父杀君,而且是皇上濒死之时,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以及死在谁手里。
“最后坐上皇位的人是谁,并不重要,是吗?”凤瑶听罢,微微蹙眉看向慕容钰。
慕容钰点头:“不是我,就是慕容平。”
慕容平很像多年之前的慕容钰,冷静隐忍,将锋锐藏得严严实实。从前慕容钰尚能看清楚慕容平,如今渐渐发觉,慕容平很有些虚虚实实的手段。
然而这都属于后来的事,当务之急,却是报仇。在慕容钰和慕容平仍然立场一致时,一举打倒皇位上的那个人。
“你们小看了慕容廉。”凤瑶沉吟着道。
“哦?”慕容钰有些好奇地看向她。
“即便是草包,也有他的坚硬之处。”凤瑶道。
凤瑶见过慕容廉,那真是荒淫无道,可是——慕容廉乃是太子,他的母亲是皇后,真正的一国之母,后宫之主,身份高贵,手段不凡。他的父亲是一国之主,才情谋略自不必提,由这样的人手把手教导长大,慕容廉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假使从前的他是真的不懂,那么经过众人的重重阻碍,他想必也是真的懂了。
“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贪婪与私心。”凤瑶告诫道。
从慕容钰的描述中,可见慕容廉对白牡丹的一片心意。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尤其白牡丹还是他威严无上的父皇的女人,这对荒淫的慕容廉来讲,更多了一层势在必得的贪婪。
皇后不许,丞相不允,安国公阻拦,等等的一切,都只是让他把**压在心底,而非真正释放。
“瑶儿,你说得对!”慕容钰听了这一番分析,心中也是一惊。越强大的人,越容易小瞧别人。他恰恰犯了这样一个错,那就是太小看了慕容廉,一直把慕容廉当成一个真正的草包来看待。
“你们打算对皇上下毒?”凤瑶把玩着慕容钰的发梢,不经意问道。
“瑶儿为何如此问?”慕容钰刮了刮她的鼻尖。
凤瑶抬头笑道:“这是比较保险的方法啊。毕竟,让慕容廉当众之下捅他一刀,并不容易实施。”
“难道下毒就容易了?”慕容钰笑道,将她往怀里又抱了抱,“皇上在吃食上把控得十分精细,下毒并不是那样容易的。”
凤瑶撇嘴:“在吃食上面下毒,是极下等的手段。”
“瑶儿懂得这些?”慕容钰兴味盎然地问道。
凤瑶便俯身凑到他耳边,嘀咕了数种下毒的手段,只见慕容钰的目光越来越惊异,不由骄傲地扬了下头。随即,目光又低落下来,神情伤感,心中喃喃道:“柔然,你怎样了?”
楚柔然,她前世的好友,一向是恣意开放的,最喜欢在床上对目标下毒,手段也是千奇百怪。知道的人,无不恐惧莫名,如避蛇蝎。
慕容钰还沉浸在那几种下毒方法的匪夷所思中,待回过神来,再看向凤瑶的目光便有些调笑:“瑶儿不会那样对为夫的吧?”
“啪!”凤瑶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而后跳下他的膝盖:“太晚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慕容钰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瑶儿,你如此狠心?”
凤瑶“哼”了一声,一边整着衣摆,一边挥手撵他:“狠心也不是一两日了,你早该习惯才是。”
近来一直忙着制衣与大比,凤瑶与慕容钰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慕容钰早被憋坏了,偏偏凤瑶没空理他,直是委屈得不行。幽怨地看她一眼,才不情不愿地缓慢起身:“等到事毕,为夫一定要吃一顿饱的!”
凤瑶还嫌他磨磨蹭蹭,便走过来推他:“好啦好啦,到时候不光让你吃饱,还让你吃撑如何——等等!”
就在凤瑶推着慕容钰来到门口,忽然鼻尖微动,猛地皱起眉头:“你——身上有伤?”
慕容钰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挣开她的手,不以为意地道:“中午为豆豆雕了个坠儿,不小心划了手。瑶儿的鼻子倒是尖,这都闻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不早了,你睡吧,我回去看豆豆有没有老实睡着。你不知道,他最近跟庭儿学坏了,有些爱蹬被子。”
凤瑶抓紧他的手,大力把他往屋里拖,一直来到床前,才冷冷道:“脱!”
“瑶儿?你明日还要忙,今晚这样,明日会不会没力气?”慕容钰站在床前,冲凤瑶眨眼。
凤瑶抱手冷笑:“再装?”
慕容钰从未见过凤瑶如此刻薄讥讽的模样,不由得眉梢直抽,心知瞒不过去了。只不过,还是有些侥幸,笑道:“真的没什么,小伤而已。”
凤瑶只是抿紧嘴唇,目光如刀子一般割过去。
慕容钰便知再也瞒不下去,他心里有些无奈,便解开衣衫,露出左边腰间:“嗯,不小心,被割了一下。”
凤瑶目光下移,但见他腰间缠着厚厚一圈纱布,纱布最外边有鸽子蛋大小的一点血迹。
“缠得这么紧,是打算瞒死我了?”凤瑶紧紧抿着唇,从牙缝里道。若非他在这里坐得时间过长,起身时牵动伤口,这才露了行迹,她岂不是一直都不知道了?
“怎么伤的?”凤瑶的目光死死盯着纱布,如此厚的纱布,尚能渗出血迹,可见慕容钰所言不尽其实,必不仅仅是被割了一下而已。
“唔,出去办了些事,不小心伤到的。”慕容钰不想说出那些事来叫她烦心,因而穿回衣服,反过来安慰道:“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瑶儿,你,别哭啊!”
但见凤瑶的嘴唇抿得死紧,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慕容钰方才还有些暗暗的开心,他家瑶儿如此敏锐,对他也关心得紧。然而看见凤瑶的眼泪,一时间懵了,下一刻便后悔不迭。他不该耽误这么久的,被她发现时便该撇开她走了的。他怎么能一时糊涂,想要享受来自她的关心呢?
“瑶儿,对不起,我以后都小心些。”慕容钰见把凤瑶吓坏了,心疼极了,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却被凤瑶躲开了。凤瑶满脸倔强与冷硬,让慕容钰有些无措:“瑶儿,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竟不知道说别的了。
凤瑶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眼泪,带着一丝鼻音道:“叫无痕回去保护你。”
慕容钰立即摇头:“不行!”但见凤瑶投来的怒视,不由得心中一软,然而腰间的伤处提醒着他,又令他硬起心肠来:“你武功没我好,你更需要无痕的保护。”
凤瑶只是冷笑:“好,好,我武功没你好。可是,我也不像你一样,有那么多‘大事’要做!”
她终于明白他今日为何如此感性,又是叫她不要抛弃他,又是叫她立誓无论如何不能离开他。原来,他是受伤了,面对死亡的恐惧,终于想起这世间还有令他牵挂的东西。
人便是这样的,平时无所畏惧,待到真正面临死亡,才会发现还有那么多牵挂的人和事。
即便是慕容钰,也不由得怕了。在面对凤瑶时,被铜墙铁壁围起来的心,忍不住软化下来。偏他最会隐瞒,又牵扯出朝中之事,分了凤瑶的心神,险险给他躲过去。
“若你死了,我便带着豆豆改嫁,找个比你更英俊潇洒有钱有势之人。”凤瑶说完,才发现那样的人简直太少了,可以说是几乎找不到。
她不想叫慕容钰得意,便冷哼一声,补充道:“若是找不到,我也可以退而求其次,不追求质量,只追求数量。听说,海外有些国家,女子封爵位之后,是可以养一群脸蛋姣好的男人的。”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327章 四方来助
慕容钰气恼不已,直想咬她,下一刻便收回心神,坚持道:“不行!无痕必须留给你!我还有别的护卫!”说罢,穿好衣服,再不看凤瑶,飞快闪身出去。
凤瑶瞪大眼睛,追出门外,哪里还有慕容钰的身影?气得一拳捶在门框上!
清晨,明秀庄外。
明媚和煦的日头下,乌压压的一片人群,挤挤挨挨堵在门口,叫叫嚷嚷好不热闹。
“已经没有票了?”
“我们来得这样早,怎么就没有票了?”
比赛时间定在辰时末巳时初,本来给看客们准备了充裕的时间,以免住得远的看客们来不及。然而,玄京城的百姓们出乎意料地热情,辰时不到,便有许多人挤在门口,叫嚷着要进去。
依照本来的打算,原是要到辰时三刻才开门,之前只叫他们在外面等着。毕竟,台后有许多重要的人事,还在准备当中,是容不得半点轻忽的。
只不过,明秀庄外头的人群实在太过庞大,竟将街道都堵住了,严重影响了正常交通。下人见状,只好急忙进了院子里,向凤瑶汇报。
听到汇报时,凤瑶正在t台后面的更衣室,与“模特儿”们交流。
“什么?来人竟有如此之多?”闻言,饶是凤瑶之前有过心理准备,此刻也不由得惊讶了。随后,面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来:“也好,那就叫他们都进来吧。”
下人听罢,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忽然听到一个清媚的少女声音响起:“正好,叫我带来的军士们维持秩序。”抬头一瞧,只见是一名生得绝丽无双的少女,明眸皓齿,灿若桃花,偏偏眉宇之间又透着一股英气,令人见之心中怦怦跳动。
“这个好!”凤瑶拍掌笑道,接过慕容熙儿递过来的一道令牌,递给那名下人道:“你去吧。”
“是。”下人接过那块沉甸甸的令牌,压抑住心中怦怦的跳动,连忙下去安排了。
“阿熙如今威风得紧呢!”说话的是花露,只见她弯腰在从箱子里拿出一件衣服,而后小心抖开挂在旁边的架子上,面上笑盈盈地道。
那名令人见了心中怦怦直跳的少女,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公主,骁骑营的副都统,慕容熙儿。从苏行宴那里得知了凤瑶的计划后,便修书一封递给皇上,请求了三日假期。
自从担任骁骑营的副都统一职,慕容熙儿便从未擅自离过营,哪怕过年时亦是如此。况且,慕容熙儿带兵的情况也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皇上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慕容熙儿竟然能收服这样一群军痞,并且军风严明谨肃。
朝中如今渐渐没有人针对慕容熙儿上折子了,而皇上也有些想念慕容熙儿。恰好这时慕容熙儿递了消息进宫,皇上见状,也觉得没有驳回的必要,便朱笔一挥,准了。
“是啊,阿熙近来可威风呢。”凤瑶低头捧起慕容熙儿细腻的桃腮,好不喜爱,“有熙儿带来的这一队士兵,看谁还敢惹乱子?”
慕容熙儿来时,挑了平日里表现最好的两百人随行,一来是为了给凤瑶助阵,二来也是御下的一种手段。毕竟,骁骑营的军士们假期不多,于他们而言,除却军饷之外,最珍贵的便是假期了。如今有机会离营,且有一场大热闹可看,简直对慕容熙儿敬服得五体投地。
听了凤瑶的话,慕容熙儿轻哼一声,说道:“现在知道我好了?之前怎么不通知我?有这样好玩的事,居然瞒着我,不讲义气!”
凤瑶的两只手被慕容熙儿扒开,但见绝丽无双的面孔上浮现出不满之色,连忙又捧回去告饶:“好阿熙,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生气,生气的女孩子就不漂亮了。若是不漂亮了,某人该找我报仇来了。”
慕容熙儿闻言顿时羞红了脸,不依地抬手挠她:“胡说八道!哪有某人?明明就是你气我,要报仇也是我找你报仇!并且,我才不会不漂亮呢!”
语无伦次的话,顿时让几个姑娘都掩了嘴,咯咯笑了起来。
凤瑶也直是笑个不停,又弯腰凑到慕容熙儿的耳边,悄悄问道:“你们俩近来进展如何?”
自从苏行宴跟慕容熙儿渐渐好上之后,便鲜少见他再来了,凤瑶从玉无忧那里打听,只闻苏行宴在南宫无情手下忙得不行,竟是难得的明珠,如今散发出愈发明灿的光芒。
这竟是好事,苏行宴越有出息,对他和慕容熙儿的好事,便更加有利。凤瑶是十分看好两人的,甚至悄悄送了几道别致的菜谱,单独给苏行宴送去。
慕容熙儿直是羞得耳朵尖都红了,紧紧抿着嘴,伸手使劲推她。凤瑶忍不住又笑开了。便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敲响了,只听一个声音响起道:“凤夫人在里面吗?我们郡主有请。”
凤瑶面上笑容一顿,直起身整了整衣裳,口中答道:“我在。”说罢,拍了拍慕容熙儿的肩膀,嘱咐道:“待会儿倘若子萱她们来了,你帮忙招呼一下。”
慕容熙儿点了点头:“交给我便是。”
今日的“模特儿”,自然包括赵子萱、吴明锦等人。这两人在宫中初见时,便极合凤瑶的脾气,说起话来十分投缘。后来凤栩阁每每出了新样式,凤瑶总会送两套给她们,虽然有刻意交好,为借她们的名气宣传的因素在,也是因为珍宝易得良友难寻。
赵子萱与吴明锦都是十分讲义气的人,凤瑶不肯收她们的银子,她们便常常光顾凤栩阁的生意,又介绍凤栩阁给交好的夫人小姐们,也在上流圈子为凤栩阁带来许多名气。
而凤瑶上门拜访,说明请求她们做“模特儿”的事,赵子萱率先鼓掌应下,连道好玩。吴明锦与她是一道儿的,见她答应了,便也应了下来。两人还答应了,从随身的丫鬟中挑出几名,一块儿带去给她助威。
这两人都是贵客,凤瑶原本打算亲自迎接的,没想到白国郡主李玉箐会在此时叫人。料想赵子萱等人快到了,凤瑶只好拜托给慕容熙儿,自己则出去了。
更衣室一共有两间,中间仅隔了一道墙,左边是凤瑶所在之处,右边则是为白国准备的地方。凤瑶跟着李玉箐的婢女,来到右边更衣室,只见李玉箐已经在了,见凤瑶前来,笑着起身说道:“凤夫人起得真早。箐儿听说,夫人天不亮就来了,将一应摆设全都检查一遍?如此细心,真是令人敬佩。”
凤瑶淡淡一笑:“分内之事而已。”
李玉箐低头掩唇轻笑,说道:“既然夫人检查过了,那么箐儿就放心了。”
凤瑶轻轻嗤了一声,语气有些凉凉:“郡主的屋里,最好再检查一遍,尽量避免出任何差池,否则我这肩头,可抗不了重担。”
“夫人是如此仔细的人,既然夫人检查过了,料想出不了事的。”李玉箐轻笑着道,仿佛没听出凤瑶的讥讽,颇为信赖地说道。
凤瑶瞧着面前这容貌美丽的姑娘,心里直是一哽,半句也不想多说,只问道:“郡主叫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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