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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听到此处,吴氏叹了口气。
“巧儿如今年纪还小,等过几年长大了嫁人,一年到头能回来几趟?只怕连见也见不着,到时你可后悔没有对她更好些吧。”凤瑶又道。
吴氏听了,连连点头:“你说得是。昨日看着巧儿醒来,望着我冷冰冰的眼神,我心里已是悔了。可是,我能有什么法子?”便又对着凤瑶絮叨起来,她夹在严氏和宋青青之间,是如何难做的话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吴氏已是这个岁数,为人处事的风格已经定性,最是难改变的。凤瑶方才说了几句,已觉得多嘴,此刻却是不肯再说了,只是点头听着,末了道:“你家巧儿是个好孩子,我是极喜欢她的,往后少不了请她帮忙。我也不白支使人,回头给她开工钱,只盼嫂子别嫌我累着你的心头肉就好。”
吴氏听完,直是嗔道:“你这人,明明做了好事,偏还一副恶人嘴脸。你当我不知好歹的?青青这几日快出嫁了,那人少不得来家里打秋风,巧儿若是待在家里,难免又生出事端。既然你有这心思,也不枉嫂子疼你一场。工钱就不必使了,你只别嫌她烦就好。”
两人这般说了一会儿话,凤瑶便抬脚走了。回到家里,背起背篓,拴上房门出了院子,一路往村口行去了。
二十斤的背篓,背着走上小半个时辰,着实有些累人。凤瑶心中寻思,总归如今手头是有些银钱的,却不必如此累着自己。便付了两文钱,坐上村口的牛车,一路颠颠簸簸地往镇上去了。
进了城门,凤瑶与其他村人告别,朝着无忧楼的方向走去。
来到无忧楼的门口,记起闻人宇那张和蔼微胖的脸,凤瑶的面上升起一些笑意。
“闻掌柜在吗?”进了门,凤瑶便扬声喊道。
“谁呀?”一个抹桌子的小伙计抬起头来,见是凤瑶,猛地身子一缩,收起抹布直往柜台后面跑去。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回头瞅凤瑶。
凤瑶有些诧异,却也没当回事,仍旧往里边走着:“闻掌柜在吗?”
柜台后面,一阵嘀咕声之后,又站起来一个小伙计,斜着眼睛看向凤瑶:“东西带来了?”
凤瑶打量他一眼,有些眼熟,似乎是上回来时,指责她卖得贵的那小伙计?
不得不说,凤瑶的记忆力十分惊人,这小伙计正是闻人宇的远房侄子,名叫闻四。只见他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朝凤瑶背后的背篓里看去:“既然拿来了,便放下吧。”
凤瑶微微皱眉:“闻掌柜呢?我是来送货的,没有主事人验收,我是不交接的。”
“我就是主事人。”闻四说道,斜着看过来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屑与轻蔑,扬起下巴,指了指脚下:“放下东西,立马走人。”
这是怎么回事?凤瑶挑了挑眉头:“你与我写一份收据,我放下东西便走。”
若闻人宇在此,以两人的交情,这点子东西根本不必写什么收据。可是面前的小伙计,分明心怀不善。凤瑶不傻,不会就这么平白走了,否则日后追究起来,可有得纠缠。
闻四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什么收据?小爷还会坑了你的东西不成?你收我们二十两定银都没有收据,怎么我们接东西却要收据了?”
“定银何时成二十两了?”凤瑶扬起眉头,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恐怕有些麻烦。转动目光在店里扫视一圈,问道:“闻掌柜呢?我只与他交易。”
“嗤,我们掌柜也是你能见的?”闻四嗤笑一声,以挑拣刻薄的眼神将凤瑶打量几回,不屑地道:“回家照照镜子,就这副尊荣,也好意思勾引我们掌柜?做梦!”
凤瑶沉下脸:“既然闻掌柜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她不知道无忧楼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情景,显然很不利,退开一步就想走。
“想走?先把银子还来!”闻四一条腿踏在条凳上,挡住凤瑶的路,脸上满是讥讽:“既然你不想卖给我们,那我们退货,二十两定银还回来!”
凤瑶定住脚步,看着闻四摊在眼下的手,不由笑了:“你说,二十两定银?”
“不错,你这黑心的小妇人,什么糟污东西就敢卖二十两?我们不要了,退货!”闻四一拍大腿,高声叫道。
门外,有路人听到动静,往里面看过来。
闻四眼珠儿一转,朝外面招手道:“大伙儿来评一评理,就是这位小娘子,黑了心肠卖给我们一味调料。我们掌柜的是个善心人,听她家境可怜便把银钱先给她了,她拖到今日才送货来。方才一称,竟是斤数不对,我们要退货,她却不肯还银子!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听到小伙计如此说,便有人摇头道:“小娘子,看你长得也算周正,怎么做起事来如此不像话?”
“就是,既然收了人家的银子,便不该短缺人家斤两,太缺德了!”
“人家不想买了,你快把定银还给人家罢!”
凤瑶冷眼扫过几位闲人,却是转过脸来,劈手给了闻四一巴掌!
“嘶!”霎时间,门外响起一阵阵抽气声。
“我之前与你们闻掌柜讲好,此物乃是五十文一两,一共给你们送来二十斤。你们闻掌柜与我有些交情,便先给了我银子,一共十两,说好过几日给他送来。怎到了你嘴里,便成了我讹诈银子,又短缺斤两?”
凤瑶从不是怕事之人,她虽然来这个世界不久,根基尚浅,然而前世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枪林弹雨地闯过不知多少生死关头,那份傲然与自信已经深深刻在骨子里,岂容这小小伙计欺侮?
当下转过身,看向门外的几位闲人:“这八角我不止卖给过无忧楼,还曾卖给陈记调料铺子,也是五十文一两的价格。是否黑心,各位自有评断。”
话音刚落,门口左边台阶上一人,拍了拍身边的男子:“陈记调料铺子?那不是你们家吗?”
话音落下,数道目光朝那中年男子看去。
说来也巧,陈记调料铺子的掌柜今日起得迟了,赶去铺子的路上听到无忧楼里传来争执声,便凑了过来。此时手中还啃着一只大包子,被旁边人一拍,只觉喉咙一噎,咳了好几下才道:“是,这位小娘子说得不错。”眼睛闪躲着,压根不敢看向凤瑶。
却是想起那日,因着轻薄凤瑶,被凤瑶一顿好打。看向闻四的眼神,变得同情起来。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位姑奶奶?
闻四没有料到,凤瑶竟然有这样的胆量!眼睛一瞪,吼道:“什么跟我们掌柜有交情?我们掌柜什么时候跟你这样年轻的小娘子有交情?分明是你想勾引我们掌柜的——啊!”
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凤瑶一巴掌:“嘴巴不干不净,我替你洗一洗吧!”出手飞快,一连又是几个巴掌,正正反反,打在闻四的脸上。
不多会儿,闻四的脸颊便肿了起来。等到凤瑶收手,张口便吐出一口血来。
“叮叮”两声,随着血沫掉落地上的,还有两颗后槽牙:“你,你——”闻四指着凤瑶,还想编些什么,被凤瑶森寒的目光一瞪,不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好大伙儿都在这里,这八角一共是二十斤,我便放在这里,算是交割清了,他日莫再污我。”凤瑶说完,将八角从背篓里取出来,搁在旁边的桌上。
此时,背篓里面只剩下一个碗大的小包裹,孤零零地躺在底部。凤瑶心中一叹,背起小背篓。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48章 再会
昨晚炒螺蛳时,她特意留了一碗没有动,等到今早出门之前才炒了。心中想着,这样新鲜的螺蛳,带给闻人宇,一来让他承份情,二来也好再卖些银子。怎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凤瑶走后,围在无忧楼门口的几位闲人,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被打成猪头脸的闻四。谁也不是傻子,只见闻四又气又恨的目光,啧啧摇头:“真没有想到,无忧楼竟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人!”
“真是丢尽了无忧楼的脸!”有位无忧楼的常客,跟闻人宇很是交好,皱着眉头斥道:“你家掌柜呢?什么时候一个小伙计也敢做掌柜的主了?”
“你们都被那小妇人骗了!”闻四眼中含恨,捂着脸道:“要不是她勾引我们掌柜,我们夫人也就不会生病,如今掌柜在家里照顾夫人呢!”
凤瑶已经离开了,闻四唱着独角戏,众人辨不出真假,摇了摇头便散了。
只有两人临走之前问道:“那八角是何物?为何先前从未听说过?”
闻四的眼中闪过嫌弃,原想诋毁到底,到底顾忌无忧楼的招牌,咬了咬牙道:“是一味去腥的调料。”
他越是不肯说,别人越是好奇,竟逮了陈记调料的掌柜问道:“你铺子里也有这八角罢?带我瞧瞧去。”
陈掌柜正愁八角卖不出去,闻言立时应道:“走着!”心中悄悄将八角抬了个价位,等将那食客领入店里,将八角一通夸赞,立时卖出去大半。
得意不已的陈掌柜,拎着所剩不多的八角回了家。谁知日后被厨娘炒了菜,才发现味道简直绝了!他心中明白过来,凤瑶当日卖给他的价格,简直不能更公道了。可是再想找凤瑶买,又哪里买得到?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却是后话,只说凤瑶从无忧楼离开后,心中甚是可惜。她付出许多才搭好这根线,不成想还没用到,这根线便断了。也不知道闻人宇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以后还做不做得生意?凤瑶心中不无可惜,脚下却朝着黄沙镇第二大的酒楼,知味楼走去。
且说这黄沙镇,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城镇,却因为挨着玄京城,在此处居住之人也不乏尊荣富贵。此地之繁荣,甚至比得上边远之地的城池了。
黄沙镇最有名的两家食楼,一个叫做无忧楼,一个叫做知味楼。论出名的程度,无忧楼更胜一筹。论年代久远与口碑,却是知味楼较为出色。
知味楼也开在东街上,与无忧楼隔着并不远。凤瑶走了一段,便来到知味楼的门口。只见棕漆刷成的外墙,透着一股年代久远的岁月之味,上头挂着的牌匾,字迹悠然潇洒,更有着一份雅致与高洁。
与装潢华丽的无忧楼相比,处处透着细致的知味楼,似是另一个极端。
“客官,吃茶还是用饭?”一个小伙计瞧见凤瑶站在门口,甩了甩白巾子,笑着迎道。
凤瑶抬步走了进去,只见里头布置得优雅。北边一角,用机巧工具搭了一个小型假山水池。泠泠的水声不时响起,令人凭空有一股身处世外桃源之感。
“你们掌柜可在?”凤瑶走进里头,只觉一股凉意习习,一下子冲淡了外头的酷热。瞅见一个座位,摘下背篓坐了下来。
小伙计只见凤瑶如此,倒是有些诧异:“你问我们掌柜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既不是来吃茶也不是来用饭,我是来卖菜谱的。”凤瑶把背篓底部的小包裹抱了出来,放在被擦拭得纤尘不染的桌上。
小伙计一下子笑了:“你这小娘子,倒是有意思。”他穿着普通的青布衣裳,腰间系了条白色汗巾子,虽然一副小伙计的打扮,然而身上干净得紧,仿佛这衣裳****洗刷似的。
听到凤瑶的话,也不拘谨,竟然走到茶壶前倒了壶清茶,端过来道:“反正这会儿没有什么人,我便代替我们掌柜的,听你说一说。”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两杯茶,自己留下一杯,另外一杯则推到凤瑶面前:“你要卖的是什么菜?”
凤瑶抬眼瞧着这小伙计,也觉得十分有意思:“你倒能够代替你们掌柜的?”
“我是他儿子,自然能够代替他。”小伙计仰头喝了口茶,动作虽然不讲究,却透着一股子雅致。
凤瑶有些吃惊,真正细细地打量起来。只见这位小伙计生着剑眉朗目,鼻梁高挺,薄唇微翘,竟是十分出色的五官。若是皮肤白皙平滑一些,换上华丽的绸缎衣裳,必然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甚至,比之沈云志来,竟然还稍胜一筹!
想到这里,凤瑶倒吸一口气,面前这人,竟险些让她看走眼!只见这自称掌柜公子的小伙计,最独特的地方却在于,他生着一双深褐色的瞳仁。每当瞧着人的时候,那双瞳仁里仿佛噙着浅浅的笑意,令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我要卖的这一味菜么……”凤瑶将手放在包着碗的笼布上,却没有立时揭开,而是看向那位自称掌柜之子的小伙计道:“这菜么,先搁一搁再说。我想打听一下,你们酒楼里头,从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吗?”
小伙计摇头道:“至少二十年内没有过了。”
凤瑶微微挑了挑眉。
小伙计见她不说话,却笑了:“小娘子别怕。你既然带来了,便取出来叫我看一看。若是我没有吃过的,我替你向掌柜的说几句好话。”这几句话说出来,丝毫不显轻浮狂傲,反而显得洒脱随性,风姿斐然。
关于他方才所说的身份,凤瑶已经有些信了。揭开包在碗外面的笼布,说道:“其实这道菜,我本来是送给无忧楼的闻掌柜的。可惜他今日不在,我同他家的伙计有些嫌隙,便拿来这里了。不过,今日卖不出去也无妨,如果你喜欢吃,我便送你了。”
“哦?”小伙计深褐色的眼睛里闪过惊讶,一只手撑着腮,微微侧过头,注视着凤瑶道:“你要送我?”
他今日是化了妆才出门的,因为前天他收了好大一包香囊,在家里抱怨了几句。被他那素来目光清奇的老娘嘲笑,如果抛却知味楼掌柜公子的身份,必然没有女孩子会多看他一眼。甚至,他那些狐朋狗友都不会再搭理他。
他自小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听了此话,心里不服气,便打扮成小伙计模样,在知味楼端茶送水。
谁知,果真如他娘所说的那样,再无人看得起他。常遭白眼不说,有时候还被故意刁难。有时他也同别人说起,他就是这知味楼掌柜的公子,可是从来没有人信。
本来走在街上,数不清的女子抛香囊手帕给他,如今穿着这身青布衣裳,也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了。
“你为什么送我?”苏行宴打量着桌边的女子,莫非是他的妆容褪了?可是他低头看向杯中清水,依然是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孔,不由好奇地问道:“你不是拿来卖银子的吗?送给了我,你卖什么呢?”
“你不是说自己是掌柜的儿子?如果讨好了你,骗几两银子花一花,想来算不得难事。”凤瑶笑道,解下最后一层笼布,把螺蛳往苏行宴面前推了推:“尝尝吧。”
“你相信我的话?”苏行宴更加好奇了,从来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自己是掌柜公子的话,但是她却信了:“为什么?”
“因为我聪明。”凤瑶眉头微挑,将螺蛳向他身前推了推,“快点尝尝。”她还等着他吃了,向她提些建议呢。
这是什么答案?苏行宴心里仿佛有只猫儿在抓,然而抬起头对上凤瑶含笑的眸子,不知为何有些异样。
低下头去,看向推过来的有几个缺口的白瓷碗,只见一粒粒剪去尾部的螺蛳,满腾腾地足足盛了一碗:“你跟无忧楼的闻掌柜,关系很不错?”
“若非感情深厚,仅仅为了卖菜,可不会盛这样满满一碗。”苏行宴捏了一颗螺蛳,左看看右看看。
“尚可。”凤瑶不愿多谈,见苏行宴连连打量,却不动口,便道:“你将它放进嘴里,轻轻一吸,螺肉便出来了。”
谁知苏行宴闻言,却把螺蛳丢回碗里:“你以为我不会吃吗?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口味罢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却心虚得很,因为他还真的不会吃。
身为知味楼掌柜的公子,苏行宴吃过数不清的山珍海味。然而身前这东西,他却独独没有吃过。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可是面前坐的人是凤瑶,苏行宴不知为什么,并不想叫她看出来。
凤瑶眼中的笑意减了下来,定定看了苏行宴两眼,没有多说什么,拿起笼布开始包起来:“既是如此,再会。”
“唉,等等!”苏行宴按住碗边,看着她清静的眸子,心中有些慌乱:“你不是送给我了吗?”
“我的东西,只送有缘人。既然你不喜欢它,想来是我看错了人。”凤瑶淡淡地道。
苏行宴一怔。
“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同无忧楼的闻掌柜也仅仅有过一面之缘。他今日不在,我没有见到他,算起来我们仅仅见过一回。”凤瑶又道。
听到这里,苏行宴顿时惭愧起来。凤瑶送他东西,未必是信了他的身份。而是因为,她是个性情中人。正如他方才请她喝茶,是因为第一眼看见她就觉着面善,她将原本打算卖银钱的螺蛳送他,也是如此。
她以诚待他,而他却……想到这里,苏行宴心中做了一个决定。猛地站起来,端起螺蛳道:“你不是想骗银子花么?跟我来!”
凤瑶只见苏行宴神情严肃郑重,也不由得好奇,跟在他身后朝楼上走去。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49章 凤姑娘,等等我!
“三公子,这是今年上半年的收益情况。”二楼东边的雅间里,一位长相跟苏行宴有着五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桌边,目光落向摊在桌面上的一沓账簿。
只见坐在账簿跟前的,是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雪白的衣衫,不知是什么料子缝制的,竟然反射出丝丝银光。仿佛任何灰尘掉在上面,都会惭愧地滑落下去,生怕玷污了这雪白的衣衫。
而这位男子的发带、腰带、靴子,竟然也是同样布料做成。他伸出纤细柔腻的手指,合上账簿,声音仿佛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又降了。”
只一句话,便让知味楼在黄沙镇分店的掌柜,苏掌柜顿时满头是汗:“无忧楼这两年崛起的势头愈发猛了,而且总是跟咱们开在同一条街上,不止在黄沙镇的分店,知味楼在其他地方的分店亦是效益不好。”
“哼,玉无忧!”南宫无情冷哼一声,转过来一张比女子更加白皙美丽的脸孔,冷冷地道:“若是下半年再无起色,你这掌柜便换人做吧。”
苏掌柜闻得此言,直是急出了一头的冷汗。正准备说什么,忽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苏行宴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只……
这是什么?
苏掌柜的瞳孔一缩,紧紧盯着苏行宴手中捧着的东西,心中想道,这难道是碗吗?瓷胎粗糙不说,边沿竟然有着数个小坑,这莫不是狗盆吧?
绿油油的,满腾腾一碗,到底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河里的螺蛳?想到这里,苏掌柜的眼睛里噌噌冒出火来,他不知道三公子有洁癖吗?什么乌糟糟的东西,也往三公子面前端?顿时指向苏行宴道:“谁叫你进来的?出去!”
苏行宴看也不看他,脸上绽着大大的笑容,捧着碗径直走到南宫无情身边:“三公子,我向您推荐一道美味!”
南宫无情闻声转过头,冷淡的眼神看了过来。
苏行宴被他犹如冰雪般的眼神盯着,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寒冷下来。而背后却传来苏掌柜灼热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的后背烧出一个洞来。
“我今日得了一味好吃的菜,特来推荐给三公子。”想起凤瑶的信任,苏行宴挺直背脊,忽视来自前后的冰火两重天,拿起一颗螺蛳含在嘴里,“这道菜叫做炒螺蛳,只需要放入口中轻轻一吸,螺肉便出来了。味道直是,直是——”说到这里,苏行宴的眼睛直了。
他方才只顾着端上来给南宫无情,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尝。此时尝到了滋味,简直是说不出的美妙!顿时间搜肠刮肚,用腹中所学词汇,尽力描述着这美妙的味道:“直是鲜、香、嫩、筋道!”
末了,笃定地道:“三公子如若不尝,简直就是人生一大遗憾!”
南宫无情往苏行宴手中的螺蛳瞄了一眼,面上却浮现一丝嫌弃,撇过头淡淡地道:“既然你喜欢,便留着自己吃吧。”
他素有洁癖,但凡吃的穿的,都有着极高的讲究。只见苏行宴吃完还将螺蛳壳吮了吮,面上浮现浓浓的嫌弃。几年不见,苏家这小子,愈发不靠谱了。
南宫无情小的时候是与苏行宴一起长大的,虽然几年不见,倒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只不过,面上的嫌弃更浓了。
“三公子——”苏行宴不放弃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早已不耐烦的苏掌柜踢了一脚:“滚滚滚!少在这里碍三公子的眼!”
凤瑶站在外面,隔着一道山水屏风,看不见内室发生的事。听着声音,已经是有了七八分猜测:“你出来吧,不必白费功夫了。这道菜是我送给你的,本来也不想给别人碰。”
苏行宴不由一怔,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欢喜。
苏掌柜听到这句话,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莫非他这儿子打扮成这副模样,也有姑娘给他送东西?
大概是个丑姑娘吧?苏掌柜心想,可是听着声音,又觉得不像,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谁在那里?”
凤瑶望着身前的屏风,答道:“一个永远不会选择知味楼作为歇脚吃饭之处的人。”
话音落地,苏掌柜愣了一下,好大的口气!永远不会选择知味楼?那她为何出现在这里?眉眼间浮起一丝不屑:“大言不惭!既然吃不起我知味楼的饭,便去你能够吃得起的无忧楼吧,我知味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出的。”
“若是各地的知味楼都像你这里一般,只怕这知味楼的招牌,撑不过三年便无处可寻。”凤瑶的声音不见火气,淡淡说道。
“大胆!”苏掌柜愣了一下,随即跳了起来。他方才只是有些不屑,此时却勃然大怒,这不是诅咒知味楼倒闭吗?
苏掌柜不好对着一名女子如何,便挥起巴掌朝苏行宴扇了过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往三公子面前领?你娘骂你不着调,倒真是没有错骂你!”
苏行宴护着螺蛳往后一闪:“明明就是你老糊涂了,关别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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