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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只是委屈了我的巧儿啊!”说到这里,吴氏难过得掉下泪来。
严氏脸色一沉,在门口站了半晌,转身走了。
这些事凤瑶全不知晓,牵着豆豆回到家里,给豆豆盛了一碗螺蛳,仔细挑了螺肉出来,便走出了院子。
站在陌水河边,嗅着水面上飘来的浓浓水汽,心中潮涌不息。渐渐的,化作叹息一声。
来到这个世界有些日子了。凤瑶被好人关怀过,也被坏人觊觎过。好人如吴氏,那是真的好。坏人如朱氏,倒也不算十分坏。毕竟朱氏的眼界就是如此,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一根线头、一块布料、一碗肉。
似沈云志那般,心思深沉,一句话之间、一个眼神之间,便不知道转过多少算计,冒出过多少回杀机,才叫做真正的坏人。可是,凤瑶宁肯同沈云志打交道,也不愿同朱氏打交道。
因为对沈云志来讲,她知道哪里是他的痛脚,她知道怎么能触痛他最隐秘的心思,怎么能够叫他浑身难受。而朱氏,这个愚蠢妇人,记吃不记打。哪怕上回吃了那样的亏,今日仍旧扑上来找不痛快。虽然狠狠收拾了她,可是凤瑶心中一点也感觉不到畅快。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45章 沈府
京城,沈府。
书房里,四名家丁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全都不敢抬头看向案后的沈云志。
“上次回来时,你们身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沈云志冷冷地问。
四人浑身哆嗦一下,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跪在最右方的家丁答道:“回大人,是,是凤氏。”
“哼!”沈云志冷哼一声,眼中满满都是恼怒:“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说是陌水村的村民打的?”如果不是他们隐瞒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他今日怎会毫无准备,被凤瑶那般羞辱?
四人苦着脸道:“我们只怕说了,大人不相信。只因为那凤氏的武艺,实在是好!就连镖局里头的大师傅,也不一定有那样利索的身手!”
“哼!”沈云志吃了暗亏,心中对这几人懊恼之极,可是他身份尊贵,又不好同下人一般见识,便冷冷地道:“下去吧,自去领罚!”
等四人出去后,沈云志咬了咬牙,眼中闪过羞怒,凤氏,好个凤氏!谁知,却触到脸上的瘀伤,立时倒吸一口凉气,痛得龇牙咧嘴起来。
沈云志沉着脸,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记起今日与凤瑶交锋时,凤瑶的尖牙利嘴,狠辣霸道。一幕幕从脑中闪过,心里渐渐恼恨起来。然而这恼恨刚刚升起,女子白皙柔媚的面孔,在阳光下分外美丽的一幕,却又浮了起来。
一时之间,沈云志竟不知道心里对凤瑶,是恨是爱?
不,她只不过是他的下堂妻,一个不识字的小小农妇而已。他怎么可能爱她?他爱的只有他的妻子,当今丞相的女儿苏玲珑。对,一定是这样。压下心头的异样,沈云志的一颗心再度变得冷硬起来。
凤瑶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名妇人而已,回头他派几名武将,定然能够将豆豆接回来。至于凤瑶……却由不得她了!想到这里,沈云志的目光一沉。
“夫君?”随着柔软的一声叫唤,书房的门被打开来。听到声音的沈云志刚想挡住脸,却已经晚了,只见苏玲珑已然推开门走进来,看到他青紫肿胀的脸。
“夫君?”看着眼前这一幕,苏玲珑不由得掩嘴惊呼:“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听小丫鬟说,沈云志独自一人回来了,并没有带回凤氏和贱种。苏玲珑心中诧异,便走过来瞧了。谁知,竟看到这样一幕!诧异之后,立时柳眉倒竖,美眸怒睁:“是谁把夫君伤得这般模样?”
居然敢打她的夫君,尤其是她最爱的这张俊脸,给她知道是谁,定然扒了他的皮!
沈云志低头干咳一声,想起凤瑶的讥讽:“我打残你这张脸,不知沈夫人还爱不爱你?”他心中有些复杂,低头轻咳一声:“无事,不小心撞的。”
“难道是凤氏?”苏玲珑不是傻子,想起沈云志今日的行程,猜测道:“莫非凤氏不愿意来,鼓动那些村民把夫君给打了?”
上回派去的家丁,便是被村民们给打回来的。苏玲珑记得这回事,此刻再看沈云志,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拍着桌子怒道:“贱民!反了天了!连朝廷命官都敢打!”
“并非如此。”沈云志不悦地道。他曾经也是她口中的“贱民”,一步步爬上来,才有如此地位。摆了摆手,道:“罢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下次再去,我叫几名武官陪同就好了。”
“夫君还去接他们做什么?这样没良心的人,连夫君都敢打,叫他们老死在那穷乡僻壤算了!”苏玲珑气道,“夫君想要孩子,我们慢慢生便是,又何必非要接他们来?总归我们还年轻,并不着急,就算爹爹说什么,夫君也不要往心里去。”
“你不懂。”沈云志叹了口气,他去接凤瑶和豆豆,真正的原因,十分复杂。
可是,如果不给苏玲珑一个解释,她是不会罢休的,便道:“太子如今有了对头,便是那位不吭不响的三皇子。我为太子心腹,位居文华殿大学士,不知多少人盯着我。若我私德有亏,说不定哪日便被弹劾下去,无法再为太子效命。”
苏玲珑咬了咬唇,忽然疑道:“你该不会是旧情复燃了吧?”
“为夫岂是那种人?”沈云志莫名有些心虚,随即说道:“玲珑有所不知,那凤氏家里养了一只冰狐,乃是至宝至圣的宠物,我想弄来给皇后娘娘做寿,为太子殿下积攒威望。可是那冰狐如今认了主,一时半会儿夺不来,只能先将他们接来,再徐徐图之。”
“就为这个?夫君真是糊涂!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错过这一只,还有第二只,怎能因为这个,就留着凤氏母子?”苏玲珑脸色一变,有些狠戾起来,“先前我只以为,夫君是喜爱孩子之故,才执意将他们接来。如果是因为朝中这些事,夫君却是糊涂!”
“夫君难道不知,朝中官司,最讲究一个‘人证物证’?留着凤氏母子,若有心人追究,早晚惹出祸乱。若斩草除根,谁还能让一个死人开口?”明艳的脸庞,泛起不相符的狠辣,“一不做二不休,夫君很该派人,夺了她们母子的性命!”
望着异常狠辣的苏玲珑,沈云志心中微惊。想起无忧楼的事,眸光闪了闪:“夫人说得有道理。”
拥有苏玲珑把柄的凤瑶,绝不能留。沈云志心中一硬,立时做出决断。脑中又闪过那张白皙柔媚的面孔,瞬间就被他压下去。
此时,钰王府。
无迹从外院行来,一路往内院走去,绕过一条又一条走廊,走进月华苑中。
“主子,无迹回来了。”无迹单膝跪地,将手中的包裹递向前方,廊檐下的男子。
廊檐下,坐着一名年轻英俊的男子。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衫,冷洁高华,令人心生仰慕却又不敢亲近。一张俊雅灵秀的脸庞,明明没有什么神情,却似冰雪般孤清,使望者生畏。
如果凤瑶在这里,此时瞧见这张脸庞,定然会大吃一惊。只见那斜飞入鬓的细眉,漆黑如夜的双眸,一派俊雅尊贵,活脱脱一副长大了的豆豆的模样!
而这样尊贵至极,清冷孤高的男子,此刻却坐在轮椅上。双腿上摊着一本《国策》,已经翻过一半书页,听到无迹的话,抬起眼问道:“此行可顺利?”
声音犹如冷玉一般,掉落在汉白玉的石阶上,仿佛也撞出了泠泠玉声。无迹抬起头,望着主子,大景朝唯一的王爷慕容钰,瞳孔一缩。玉华山下的小小村落里,那个小小孩童的脸庞,与面前之人重叠在一起。一个大不敬的念头,再次在脑中划过——主子和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然而这念头只存在了片刻,便被无迹甩开了去,低头答道:“回主子,一切顺利。”
无迹的迟疑并没有逃过慕容钰的眼睛,然而黑眸微转,却未追问,打开无迹递过来的包裹,只见一抹文雅秀气的梨花白,上面点缀着一朵奇异的绿色小花,灵动可爱。另外一抹颜色,却是如骄阳般热烈的火红,上面同样用丝线绣着一朵四叶小花,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她倒是伶俐,选了这样两种颜色。慕容钰看着怀里精巧的绣鞋,眸子浮现一丝笑意。想来不论是多么挑剔的人,看见这两双鞋子,都会爱不释手吧?
不过,如果仅仅是绣样别致的鞋子,却不是能够打动那人的东西。慕容钰拿起一只鞋子,果然,只见鞋底格外高。最高之处,竟有两寸之余,不由惊讶得挑起眉毛,轻轻笑了起来。
“有趣。”那人身材矮小,虽然生得明艳动人,却因为这个而生了副怪脾气。如果得了这两双鞋子,还不得视若珍宝?思及至此,眸中闪过一抹赞叹。冰狐虽然珍贵,然而对那人而言,却远远不及这两双鞋子来得稀罕。
“你去保护她。”慕容钰合上包裹,递向身后:“无痕,送往三皇子府中。”
身后的廊柱旁边,站着一名五官普通的男子,若非慕容钰唤他,竟仿佛空气似的,让人不知不觉就忽视了去。若是凤瑶在这里,定然大吃一惊,因为这就是暗人当中的顶尖存在,行内尊称一声暗皇!
只见那五官普通的男子微微一动,伸手接过慕容钰递来的包裹,而后脚尖一点,整个人凭空不见了。
“主子,为什么叫我去保护她?”无迹皱眉,“她不过是一个寻常农妇罢了。如果我去了,谁来保护主子?”让他这个一流高手去保护一个小农妇?太大材小用了吧?
“我身边有无痕。”慕容钰淡淡地道,说完,补充一句:“她并不是一个寻常农妇。”
无迹一噎,记起凤瑶的惊人之处。可是,仍旧不想离开主子:“主子,我隐藏气息的功夫比不过无痕,不如让无痕去吧?”
慕容钰微微挑了挑眉,合上腿上的书,看向无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无迹的目光闪了闪,低下头:“无事。”
“那你为何不愿保护她?”慕容钰敏锐地问道。
无迹低头道:“我只是担心主子。”
“无痕的身手你比我清楚,有他在府中,定可护我周全。何况我这样身份,本也没什么人盯着。”慕容钰说到这里,语气微微有些嘲讽,而后眸光一锐,“说吧,你今日去取东西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46章 保护她
往日无迹是最听吩咐的,偶有疑问,也都尽心尽力地完成。今日推三阻四,却为哪般?慕容钰有些好奇。
他哪里知道,无迹心中的苦?摸了摸颈后被小狐狸咬的地方,无迹眼睛一闭,开始交代起来:“主子,那女子,实在不寻常……”
便把凤瑶发现他藏匿身形、与他交手时不落下风、顷刻间将他的绝学都学了去的过程,一一说了出来。不知不觉,口吻变得惊叹,又说出凤瑶与沈云志交锋之时,透出的铮铮傲骨。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慕容钰的神情。主子虽然心思缜密,等闲难以瞧出端倪,但是偶尔也有看得出来的时候。只见慕容钰的眼中闪过惊讶、欣赏,再转为微微的赞叹,而后便恢复到平静。
无迹用力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怎么主子眼中,似乎没有男女之情?难道豆豆,果然不是主子的儿子?
“主子,如果我在周围保护她,必然会被她发觉,这样不合适吧?”终究,无迹还是不想去。
慕容钰点了点头:“确不合适。”
无迹小小的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便听慕容钰道:“等无痕回来,叫他教你隐匿气息之法。”
“扑通”一声,无迹坐在地上,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爬满了冰裂。
夏季的夜晚,充斥着起伏不歇的蝉鸣声。被一阵阵的山风挟带着,从窗户缝里钻进来,打着转儿盘旋在床头。
凤瑶端着针线筐子坐在床边,打算用做鞋子剩下的绸缎布料,给豆豆缝一只香囊。夏季蚊虫繁多,小孩子的血肉又嫩,很容易遭到蚊虫叮咬。凤瑶打算在里面塞上驱蚊虫的草,免去豆豆被蚊虫叮咬之苦。
做完之后,吹了灯躺下。忽觉身边的气息有些不对,拍了拍豆豆:“睡着了吗?”
豆豆一动不动,小身子蜷缩着面向墙壁,仿佛睡着了的样子。
凤瑶下床重新点了油灯,返回床上,把豆豆扳了过来。只见白净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竟然在偷偷地哭,心中一惊:“豆豆怎么了?”
只见小小的人儿,缓缓睁开了大大的眼睛,浓密的长睫毛上挂着泪珠,咕哝一声:“娘亲。”眨了眨眼睛,抬起手背擦了擦泪水,仿佛在思考着,过了一会儿,说道:“娘亲,我没有哭,我只是被风吹到眼睛了。”
现在屋里,哪有风吹到眼睛?这一团孩子气的话,让凤瑶心中酸涩。小小的年纪,情愿自己心里藏着事,也不肯叫她知道,实在是难为他。轻轻搂过豆豆,柔声问道:“告诉娘亲,豆豆为什么伤心?”
豆豆摇头:“没有,豆豆没有伤心。”
“豆豆是不是在想,豆豆的爹爹在哪里?”凤瑶怜惜地问道。
豆豆小小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再也掩不住心思,抬起头来惊讶地道:“娘亲怎么知道?”
凤瑶摸了摸他的脑袋,软声说道:“因为,娘亲也在想,你的爹爹在哪里?”终于还是避不过,要跟豆豆说起这个问题了。
自从穿越过来,凤瑶一直极力回避这个问题。没有人是无父无母,便连弃婴凤氏,也有养父养母。而豆豆,自打一生下来便没有见过自己的爹爹。凤瑶不用问也知道,豆豆的心里,定然也是渴望有一个爹爹的。
村子里有许多小孩子,在背地里喊豆豆是野种,常常也被豆豆听见,便跑回家问凤氏,为何别人都有爹爹,他却没有?每当被问及此,凤氏总是以泪洗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豆豆见娘亲伤心,渐渐的便不问了。但是小小的心底,却始终存了个疑问,他的爹爹呢?
今日沈云志来,对着豆豆说道:“我是你的爹爹!”那一刻,凤瑶便知道,离跟豆豆摊牌的日子不远了。
对于这件事,她心中已是思虑许久,到底编个故事欺骗他,还是同他说出真相?又或者将前世听来的童话改编了,说与他听,叫他心中存着美好的念想?毕竟凤瑶也不知道,豆豆的父亲在哪里,是什么人,是否还活着?所以怎样对豆豆来说才是最好的,着实是个难题。
“娘亲,爹爹他在哪里?”豆豆偎在凤瑶怀里,仰着小脸看向她说道。
凤瑶摇头,缓缓说道:“娘亲也不知道。”
“哦。”豆豆脸上有些失望,心里却浮现出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锦衣华服的男人,爹爹一定比那个男人穿得还好,比那个男人还要好看。心里想着,口中不由自主地咕哝出来。
听得凤瑶一阵心软,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你的爹爹,十分不凡。”
“真的吗?”豆豆的眼中升起亮晶晶的光芒。
凤瑶点了点他的小鼻尖,笑着说道:“豆豆难道没有照过镜子吗?你生得很像你的父亲,豆豆已是如此俊秀,你的父亲必然是更加俊秀的。”
豆豆立时欢喜起来,有些激动起来,扭动着小身子问道:“娘亲,爹爹为什么不在家?豆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
“娘亲也不知道。”凤瑶微微一笑,尽力让自己显得真诚,而非敷衍:“总有一天,豆豆会见到爹爹的。娘亲会跟豆豆一起,寻找豆豆的爹爹。等找到了,豆豆再去问他,当初为什么离开,好不好?”
豆豆“哦”了一声,有些小小的失望,随即又高兴起来:“豆豆也有爹爹!豆豆的爹爹只是不在家,豆豆会找到爹爹的!”说着,拍起巴掌来:“找爹爹!找爹爹!”一时兴奋起来,从凤瑶怀里挣出去,抱起小狐狸说道:“小白,我也有爹爹,我爹爹很好看,比我还好看!”
到底是年纪还小,心里只存着这样单纯的念头,没有追问更难回答的问题,省了凤瑶许多力气。
凤瑶心中舒了口气,微微笑了起来。忽然,神色一凛,抓过豆豆道:“豆豆,这是你和娘亲的小秘密,在外面可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若是豆豆见人便说“找爹爹”,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看出苗头来。
豆豆不明白,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眼神迷茫地看着凤瑶。只见娘亲神情严肃,虽然心中不解,却仍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娘亲。”
“乖。”凤瑶摸了摸豆豆的发心,看着他躺平了,便下床吹了灯:“睡觉吧。”
小家伙心里兴奋着,折腾了许久才睡着。哄睡小家伙,凤瑶却失眠了。
豆豆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否还活着?与凤氏是怎么一回事?他知不知道豆豆的存在?一直到天快亮了,才模模糊糊有些睡意。
即将睡着时,凤瑶却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知道了!
心中砰砰跳个不停,一下一下激烈地撞着胸腔。凤瑶咽了下口水,抬手抚上胸口,压下激动无比的心情,脑中渐渐冷静下来。就在方才,她无数次回忆凤氏的过往,终于给她找到一丝端倪!
凤氏与沈云志只有过一次房事,那便是洞房花烛夜。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过房事的经历。凤瑶模模糊糊中反复搜索,终于发现了那丝不引人注意的线索——成亲当日,沈云志分明喝了酒,而凤氏与“他”行房事之际,并未闻到丝毫酒味!
那个与凤氏行房之人,不是沈云志!
心中砰砰跳了起来,凤瑶靠坐床头,紧紧闭目回忆。隐隐约约,只记得那人身上有着淡淡的冷香,偶尔逸出一丝声音,格外好听。
吹熄灯光的夜里,帐幔里头漆黑无光,加上凤氏一直闭着眼睛,竟对那人的面目毫无印象。凤瑶皱起眉头,再回忆别的,却没有了。
不过,凤瑶也不需要知道那人的长相。那人的长相,同豆豆必然一模一样,只要当面遇见,她再不会错认的。
外头已经蒙蒙微亮,凤瑶轻手轻脚地披衣下床,走到院子里打拳。回忆着昨天无迹教给她的招式和步法由生而熟,由慢而快,演练两遍之后,目中不由得泛出惊喜。她是武者,自然明白这些精妙招式和步法的价值,心中对无迹的感激愈发浓厚。甚至想着,如果有机会,必将无迹以恩师之礼相待。
直到太阳出来,凤瑶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院子一角,蹲下来翻捡昨日晒的八角。夏季燥热,日头酷晒,经过一日的晾晒,八角已然全部干燥。
不知无忧楼的闻人宇,是否已经等得急了?凤瑶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自屋里拣出一条包袱,将八角全都裹了起来,塞进背篓里。
吃过饭后,便进城给无忧楼送去。做好打算,凤瑶起身抱了一怀柴火,走进屋里搁置在灶边,开始生火煮饭。今天早上,不如吃个鸡蛋疙瘩汤吧?米粥虽然好吃,但是****吃这个,也怕豆豆乏味。
小孩子总爱吃些有味道的,凤瑶念头一转,便定了下来。烧开一锅滚水,搅了半碗粒粒如小指肚大小,形状似小鱼儿的疙瘩,倒进了滚滚沸水中。然后磕了两个鸡蛋,在碗里打碎了浇入汤中。嫩生生的鸡蛋花漂了起来,一丝丝一团团,只看上去便爱煞人了。
“娘亲?”这时,豆豆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忽然眼睛一亮,张大嘴巴想要喊,声音出来却是小小的:“找爹爹!”说完,捂住嘴巴,小肩膀一抖一抖,乐不可支。
凤瑶也不由给逗笑了,却是朝他抬了抬手:“娘亲给你做了疙瘩汤,快下来洗脸,准备吃饭了。”
形似小鱼儿的疙瘩已经煮熟,凤瑶将事先拌好的葱花、盐等调料倒入锅里,滚了两沸,便开始盛饭。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47章 替你洗
等到凤瑶把饭碗端到桌上,豆豆也洗净了小脸和手,乖乖地坐过来了:“咦?”指着碗里的疙瘩汤,奇异地道:“娘亲,好多小鱼儿?”他微微趴下身子,看着碗里一粒粒晶莹可爱的小鱼儿,稀罕得舍不得吃了。
凤瑶把筷子塞他手里:“快些吃吧。吃完去找巧儿姐姐玩,娘亲一会儿进城,不能在家陪你。”
“嗯。”豆豆点了点头,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凤瑶牵着豆豆来到吴氏家里时,才正在吃饭。抬脚走进屋里,只见吴氏正在殷勤地给宋巧儿夹菜,不由得惊奇。
“你给我夹这么多咸菜干什么?想齁死我呀?昨天没打死我,今天又想齁死我?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啊?”宋巧儿嫌弃地道。
凤瑶挑了挑眉,看向这对怪异的母女。只见吴氏夹菜的手顿了一顿,随即讨好地道:“那巧儿吃个花卷,多吃点。”
“嫂子。”凤瑶叫了一声。
吴氏这才发现凤瑶来了,连忙收回给宋巧儿拿花卷的手,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一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我进城卖点东西,想请巧儿帮我照顾豆豆一天。”凤瑶说道。
吴氏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巧儿已经站起来道:“好啊,豆豆,过来跟姐姐坐。豆豆吃过早饭了吗,过来跟姐姐再吃点?”
吴氏有些尴尬:“巧儿,不是说一会儿去你姥姥家吗?”
宋巧儿瞪起眼睛:“不去不行啊?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在你跟前啊?那我走好了,我去大姑姑家!”
旁边的宋福瑞默默地抱起豆豆,放在宋巧儿的腿上。
“别,别,我哪是那个意思?”吴氏连忙摆手道,“你既不想去,咱们便不去了。”
只见凤瑶面露诧异,吴氏叹气起身,一边送凤瑶出门,一边苦笑道:“昨天可是得罪她了。”将昨日如何得罪宋巧儿,又如何赔礼道歉的事说了出来。
凤瑶听在心里,十分感慨。走到门口时,终于忍不住站定说道:“嫂子别怪我多嘴。你就这一双儿女,不疼他们疼谁?两个都是好孩子,换了是我,真是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动的。你何苦为了外人,如此磋磨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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