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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凤瑶打心底瞧不起这种理论,明明就是因为更贪恋另外的生活,才做了最终的选择。若是结果好便罢了,叨叨几句只显得恩爱。若是结果不好,便会将不如意的原因怪到别人的头上,委实无耻。
慕容钰愕然片刻,不由苦笑:“是,与你们无干,是我自己的选择。”
帝王心术,是慕容钰学的第一门课程。施恩望报,是慕容钰下意识的念头。许多时候,他甚至忘记自己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出于习惯。
方才那样说,一来是他确实是那般想的,二来却是下意识地想叫凤瑶感恩。没想到,竟被凤瑶毫不留情地揭穿了。
“话说到前头,你最终坐上那个位子也好,没坐上也罢,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干。尤其,与我和豆豆无干。”凤瑶才不想自己和豆豆背上什么骂名。
黑暗中,慕容钰苦笑不已,又有些欣喜和骄傲。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竟然有着如此的心智。
眼瞅着追妻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慕容钰不太甘心,想了想,道:“我准备把你和豆豆的身份公布出去。”
“什么?”凤瑶不由讶道,“为什么?”
慕容钰道:“如今你已经进入上流人士的视野,他们同你往来,怎么可能不将你的底细查个分明?即便我不公布出去,也很快会被别人查出来。”
凤瑶一听,不由默然。
如今她成功同慕容熙儿打好关系,日后进京免不了同贵人圈子打交道,说不定进宫也是家常便饭。那些贵人,不把她的祖宗八辈查出来,怎会罢休?
豆豆过年便四岁了,最迟两年后便要入学。且不说凤瑶舍不得叫他进普通启蒙书院,便说慕容钰、慕容熙儿也不会同意。故而,豆豆的身份迟早大白于天下。
“两年,你们的事能结束吗?”凤瑶问道。
慕容钰道:“少则两年,多则三年。”
凤瑶皱了皱眉:“你有办法遮着豆豆的身份,不叫他暴露吗?”
“为何要遮着豆豆的身份?”慕容钰奇怪地道,“本王的儿子,不得不隐姓埋名三年多,已经叫他受尽了委屈。为何还要遮着?莫非身为本王的儿子,竟然见不得人不成?”
“我担心豆豆的身份暴露后,会有人对他不利。”凤瑶说道。而且,凤瑶还担心,豆豆无法再像这样快快乐乐地成长了。
只听慕容钰自信又骄傲的声音响起:“本王的儿子,本王自会派人保护。而且,本王的儿子决不软弱。”
凤瑶不自觉地咬起嘴唇。
“你还有我。”慕容钰劝道,“不论发生何事,你都可以依靠我。”
“我答应你了。”衡量过后,凤瑶答应下来,补充一句:“年后再将此事提上日程。”
就让豆豆最后过两个多月的单纯日子,凤瑶心想。
慕容钰无不应:“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的身份呢?”凤瑶话音一转。
“自然是我的王妃。”慕容钰道。
凤瑶忍不住笑道:“我曾经可是某人的下堂妻呢。”
“某人?某人是谁?不存在某人。”慕容钰隐隐有些不快,眼前闪过一个名字,心中冒出杀意。
“不知道钰王爷为了安置我,却打算捏造一个什么身份给我?”凤瑶半是打趣,半是好奇地问道。
慕容钰的声音却有些沉凝下来:“我叫玉无忧去查你的身世,已经有了些线索。”
凤瑶不由身体一僵,整个人如一块石头般僵硬,竟连呼吸都忘记了:“我的,身世?”
难道这一世,她或许有一些父母缘?
“他们是什么人家?可还活着?”凤瑶屏住呼吸,强压下激动,颤声问道。
“如果玉无忧的线索没有错,你的身份应当是当朝太傅之女。”慕容钰道。
凤氏的出身,竟然如此之高?凤瑶愕然,强自镇定下来,皱眉问道:“当年为何丢弃……我?”
这一回,慕容钰答得有些迟疑:“线索还不足……”
“你把线索告诉我,我自己分辨。”凤瑶果断地道。
慕容钰只好说道:“你是被换出去的。当年凤夫人生下你之后,当日便被人抱出府中。而对外则传言,凤夫人产下一子。”
一时间,犹如一桶冰水浇下,凤瑶刚刚升起的一丝期待,瞬间被浇灭。此时此刻,直是透心的凉。前世,她的父母抛弃了她,只为了生个男孩。这一世——
“你且冷静,我的话还没说完。”慕容钰敏锐地察觉到凤瑶的不对劲,伸出手越过豆豆,按在凤瑶的肩膀上。
凤瑶深呼吸两下,勉强压下心中的情绪:“你继续讲。”
“抱你出府的人,是凤太傅身边的心腹。此事,似乎凤夫人并不知情。”慕容钰说道。
闻言,凤瑶皱起眉头,开始察觉到其中的不对来:“难道,并不是凤夫人主使这一切?而是,凤太傅?”
如果是凤夫人以狸猫换太子,还可以理解成,她为了巩固在后宅的地位。可是,凤太傅却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他不至于养不起?
慕容钰道:“或许,是为了保全你。”
凤瑶不由愕然。她何等聪敏,只愣了一会儿,便猜到了:“是因为,站队问题?”
凤氏是在出生时就被抛弃的,算起来那会儿正是当今皇帝逼宫弑父之时。
果然,只听慕容钰答道:“当年之事,凤太傅确实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我们如今看来,是皇上胜了。然而在当时,皇上逼宫弑父一事,是冒着被杀身的危险的。”
所以,凤太傅命人将长女抱出府送远,兴许是抱着留下一丝香火的念头。虽然比不得永宁宫的饭食精致,却胜在气氛轻松。凤瑶夹起一只小包子,放在豆豆身前的小碟子里,然后自己夹了一只花卷,笑道:“陈嫂费心了。”
咬了一口,细腻酥软,滋味美不可言:“还是家里好,我再也不想进宫了。”
一句话惹得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花露一边咬着包子,一边问道:“夫人,宫里都吃什么?”
凤瑶道:“自然是吃饭啊,花露以为他们吃什么?”
“夫人真坏!”花露再没心机,也知道凤瑶是逗她了,撅了撅嘴,别过头不说话了。
惹得其他人纷纷又笑起来。
一顿饭下来,凤瑶只觉惬意松快。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品尝食物上了,全然不必考虑会不会得罪人,如何讨人欢心,简直浑身都轻了好几斤似的。
饭后,陈嫂抱着碗碟下去收拾了。凤瑶抬眼望了望院子里,只见秋日的阳光透过已经有些稀疏的枝叶,洒落下来点点细碎的金色光点,很是明媚晴爽。便起身来到院子里,绕着院子小步走动着消食。
目光转到西厢房里,眉梢一挑,眼中带了笑意:“无迹?”
话音落下,屋里头传来一丝几不可闻的响动,而后一个大块头走了出来。一张颇为舒朗的面孔,因着冷冷的没有表情,却显得冷硬如石头一般,不可亲近。
凤瑶心情不错,一边活动着关节,一边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很闲?我瞧着你已然有些胖了。不如换你师兄来吧,他却是瘦得很。”
“什么?”一句话落,打破无迹素来没什么表情的神情,只见他甚为吃惊地道:“我长胖了?当真?夫人没有骗我?”不等凤瑶回答,便低头检查起来,一面捏捏手臂,一面拍拍大腿,又背过身去摸了摸胸腹。
再转过身时,表情隐隐透着悲怆:“我竟然长胖了!”一时间,似是要潸然泪下。
凤瑶吓了一跳,她不过是逗逗他而已,哪料得这样一个硬汉子居然如此在乎身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转过头去看向院子另一边笑闹的三花,问道:“我才离开了三四日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咱们家的护卫怎么仿佛变了个人?”
花露抬头望了无迹一眼,随即嗤笑道:“什么变了个人,分明就是这样啊!夫人想来平日里忙得很,没有注意无迹护卫,他一直是很娘们唧唧的!”
娘们唧唧?凤瑶如遭雷击,忽然有种感觉,她仿佛离开了不止是三四日,而是三四个月!否则怎么一回来,很多事情就变了样呢?
只见凤瑶不信,花芯笑着道:“可不是呢?夫人想必不知,无迹护卫用的手帕都是粉紫色的。而且他特别爱干净,身上一点污渍都不肯沾,吃饭之前必要洗三回手,先用清水泡一遍,再用皂角洗一遍,再用清水冲一遍。比起我们这些姑娘家,都要干净得多呢!”
话音刚落,花露又接话道:“可累得陈嫂不行,每次给他洗衣裳都费老大劲,夫人快给陈嫂涨工钱吧。”
陈嫂乐呵呵的声音便从厨房里传出来:“不要紧,总归我每日除了洗洗衣裳做做饭,也没有别的事情。”
被几人这般嘲笑一番,不善言辞的无迹早已面红脖子粗地钻进屋里头,再也不出来了。
凤瑶却不由得认真思索起来,她从前确实没注意,原来陈嫂每日的活计这么多?想了想,道:“陈嫂原先在爷那里,有没有熟识交好的?叫她过来给陈嫂做个伴,你们分担一下,免得每日如此劳累。”
厨房里先是沉静片刻,随即,陈嫂撩起围裙擦着手走出来。神情有些激动,又有些惭愧:“按理说,夫人家中并不太累,我一个人做得过来,不需要夫人再特意付一份工钱,多养一张嘴。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陈嫂愈发激动起来,面上神情很是惭愧,却又带着无比的热切和期望:“夫人,我确实认得一个人,她做饭比我好吃,也比我更能干。只不过她的脾气不大好,所以爷才派了我来。”
说到这里,又急切地补了一句:“她只是脾气不大好,人却是很好的。如果夫人肯把她也要过来,就由我来管着她,保证不叫她给夫人添乱!”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恳切,可见陈嫂心中的急切与激动。凤瑶便问道:“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叫她背井离乡,她可愿意?”
陈嫂的家里已经没什么人,她男人去得早,膝下又没有儿子,只把两个女儿嫁出去后,便没了心事。因为怕给女儿们添麻烦,且又做得动活,便没有跟着女儿住。故而被慕容钰派来服侍凤瑶,陈嫂是极乐意的。
而且,凤瑶待人随性,不刁难人,不磋磨人。豆豆和三花也都不难伺候,反而很可爱,陈嫂在这里过得很是舒心。所以,凤瑶一提此事,陈嫂便忍不住想起了一个老姐妹。
“回夫人的话,她已经没有家,就独自一个人生活。因为是被家里撵出来的,她恨那家人薄情忘义,早就没了往来。现在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的脾气不太好,只同我处得来一些。”
闻言,三花不由唏嘘:“她为什么被撵出来?”
陈嫂的面上有些恨意,说道:“魏家妹子也是命苦,她亲娘去得早,她爹续了一房,却把她只当成小丫鬟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把她折磨得苦不堪言。她初时还找她爹告状,可是到底抵不过枕头风,渐渐就死心了,只盼望早日嫁出去,好离开这个地方。”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171章 不能动手
“谁知,她那继母竟是个狠毒的,收了人家的好处,把她给一个老头子做了妾。她嫁过去后,才知道被继母坑害了,却也无法,只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那老头子和正房太太。过了两年,她有了身孕,本以为此生有靠了,谁知不多久,那老头子却死了。”
“老头子死后,她被家里的正房夫人找了个由头打了一顿,撵了出去。孩子自然没了,她心里苦,不甘心地回娘家求助。谁知她爹和继母听闻她被打了出来,竟然嫌弃她没用,也不肯收留她。”
说到这里,陈嫂格外气愤,眼眶都红了:“她嫁给那老头子的两年,她爹和继母没少找她要钱,她想着老头子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说不定还要靠娘家帮扶,便不拘多少总会给些。零零总总算起来,也有不少。可是——”
后面的,陈嫂没说出来。声音哽咽着,眼泪涌了上来,只顾着抹眼泪。
一时间,众人不胜唏嘘。
当真是个苦命的女子,凤瑶想了想,说道:“你把她领来,叫我看一看。”
同情归同情,凤瑶却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如果那魏氏只是一个坏脾气、却认真生活的人,她可以考虑留在家里。而若是并非如陈嫂所说,魏氏其实只是一个仗着有些手艺,以及摆脱不了过去的阴影,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尖刻妇人,凤瑶是不会把她留在家里的。
陈嫂不求别的,只求凤瑶给魏氏一个机会,此刻只见凤瑶应了,激动之下,竟然跪下磕起头来:“谢谢夫人!”
凤瑶点了点头:“起来吧。”
“是,夫人。”陈嫂便站起身,抹了抹激动的眼泪,走回厨房继续做活去了。
凤瑶又走回无迹的门前,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无迹?出来。”
半晌,无迹磨磨蹭蹭地走出来,垂着眼睛不跟凤瑶对视:“夫人叫我何事?”
凤瑶觉着有趣,便逗他道:“方才我说的事,你考虑好没有?你回去,换你的师兄来这里。”
无迹立时摇头:“夫人,我会很快瘦下去的。”
从前在钰王府的时候,因为经常被派去做各种事,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没有睡过软和的床褥。所以,无迹从来都是一身结实紧绷的肌肉,倒三角形身材,一等一的型男。
可是自从来到凤瑶这里,虽说是保护凤瑶和豆豆,可是凤瑶自己的功夫已然不需要保护。于是无迹的任务,就只剩下不错眼玲珑地盯着豆豆就行了。
哪知,伙食太好,竟然就胖了!
“夫人,我师兄是个变态,由他来保护小主子恐怕不妥。”无迹偷偷给师兄上眼药。
“噗嗤!”花露等人笑出来,“无迹护卫真会损人!”
然而不论几人如何打趣,无迹只是不松口。凤瑶原也是逗他,从未真正想过把他替换了去。毕竟,无迹的武功是不错的。而且,无迹曾经教过凤瑶功夫,算得上是她的师父。再者,无迹做事很实在,叫他去买菜、买肉、扛东西,他都肯的。
换了无痕,便不一定了。
又想起无痕用沾着口水的枣核去打慕容廉,不禁摇了摇头。
“你想留下来也行,却要再多做两件事才可以。”凤瑶说道,“第一,每天陪我练功半个时辰,具体时间不定,随我心意。”
无迹点了点头:“行。”
凤瑶伸出第二根手指头:“第二,教我儿子武功,每天上午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
最多还有两个多月,豆豆便要脱离目前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了,虽然有小白在身边保护,然而凤瑶还是希望他自己也足以自保。
无迹连连忙点头:“没问题。”只要不换他走,怎样都行。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凤瑶摆了摆手,叫他自行去了。
一干人全笑了起来。
无迹是个实在人,想不到凤瑶是故意逗他。院子里的几个姑娘,却都是聪明伶俐的,一个个笑得别提多欢乐了。
“今日是谁看着铺子?”凤瑶伸出手指,挨个点了点三人,“都不出门做事,竟是想躲懒么?仔细我罚你们月钱。”
三个姑娘一起撇嘴道:“夫人只管罚好了。”
“就是,我们不缺吃不缺穿,要那些黄白之物做什么?”花露下巴一抬,说道:“我先去了,免得禄儿一个人在那里忙不过来。”
花芯笑着跟上,花蕊则抿嘴浅笑,等着凤瑶招呼着豆豆一起,才迈动脚步道:“昨晚上就叫蜻蜓护卫跟禄儿说过了,今早上我们晚些去,先叫他一个人应付着。”
凤瑶一只手领着豆豆,迈出家门往布艺一条街走去,口中问道:“你瞧着禄儿怎样?”
花蕊认真地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很不错,勤快又机灵,而且脸皮极厚,许多我不方便出面的时候,都是他出头的。”
凤瑶便点了点头:“那正好,叫他给你做个副手。”又问道,“陆掌柜呢?对咱们布坊上心吗?”
花蕊抿起嘴儿,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他倒是想不上心,可是他哪里敢呢?”
“不错。”凤瑶不由笑道,“看他往后还敢起歪心思?”
两人领着豆豆,不多会儿,便到了。
凤栩阁的门口围着四五个打扮不整的男子,扬着脖子朝里头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花蕊不由得拧起眉头:“夫人,我先过去瞧瞧。”
凤瑶也想过去瞧瞧,却因为带着豆豆,不想叫人挤着他,便不紧不慢地在后头走着。来到近前,与行人们站在外围,把豆豆抱了起来,往里头瞧去。
“禄儿,你个没良心的,你哥嫂养你这么大容易吗?叫你帮点忙,你就这么推三阻四的,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店门口,一名穿着绿绸长袍的男子指着里头骂道。
“我何时说不帮忙了?”禄儿辩解的声音响起。
随即,便被一个高昂的哭喊声压了下去:“老天爷啊,你长长眼啊,这就是我男人一手拉拔大的孩子啊!我家大福吃舍不得吃,穿舍不得穿,甚至为了这小混蛋去偷去摸,就为了给这小混蛋弄口吃的啊!可是这小混蛋长大了,居然忘恩负义啊!”
大福?听到这个字眼,凤瑶挑了挑眉头,难怪方才觉着这高昂的哭叫声有些耳熟,竟然是不久前来闹过的黄脸妇人。
花芯和花露已经跟几人干过一仗,却是没占到便宜。毕竟是未出嫁的小姑娘,不如黄脸妇人抹得开脸皮。
“速速散去,再来捣乱,陆某便去报官了!”这时,陆掌柜出来解围。
拨开门口的几人,走进店里,指着黄脸妇人怒斥道:“大福娘子,你欺负小孩子有意思吗?便是要欺负,也回家欺负去,这里是凤栩阁,不是你们家!”
黄脸妇人却不理,只是坐在地上哭:“禄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老天爷啊,我们做了什么孽啊!”
陆掌柜虽气得不行,却不好对一个女人动手。才要喊人报官,蓦地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全都打出去!”一个如初融冰雪般的冷冷声音,如冰块砸入沸水,瞬间激起一层哗声。
只见那个面容柔媚,神情冷煞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名俊雅可爱的幼童,缓缓走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凤瑶抱着豆豆走近,所过之处,人人不自觉地分开道路。目光越过围在门口的几名男子,也不去看坐在里头地上哭着的黄脸妇人,只看向蜻蜓道:“往后凡是闹事的,全都打一顿,再与他们讲道理!”
陆掌柜不便出手,因为他顾忌自己是男子身份,且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花蕊等人不敢叫蜻蜓打人,是因为顾忌凤栩阁的名声,不想惹着这等麻烦的人,平白遭了许多骂名。
凤瑶却不在意,她本就是个女子,且凤氏是顶着“不守妇道”的名声被休弃的,哪里还在乎什么骂名不骂名?
至于凤栩阁的名声,既然卖得东西好,其他细节谁又在乎?敢来捣乱的,一律先打一顿,再说其他。
“是,夫人!”蜻蜓听罢,走到黄脸妇人身边,不顾她的尖叫,伸手抓住她的后领,巧妙地将她提起来丢了出去。
随即,又把目光移向围在门口的几名男子。那几名男子却是机灵的,一哄而散,朝不同的方向跑了。只留下摔在路边的黄脸妇人,“哎呀哎呀”叫个不停。
“打死人啦!凤栩阁打死人啦!”黄脸妇人躺在地上,撒起泼来:“大家都看到了啊,凤栩阁恃强凌弱,打死人啦!”
“你是凤栩阁的东家?不论如何,也不该打人啊!”一人指着凤瑶说道。
“说得是,这妇人虽然不讲理了些,你们也不能动手啊!”又有人道。
凤瑶把豆豆放在地上,交给花露,抬脚走出去,站在门口。刚想说什么,忽然身后响起禄儿的声音:“对不起,夫人,都是我惹的祸。”
凤瑶顿了一下,扭过头问道:“是你叫那妇人来店里闹的?”
禄儿惊得摆手:“不是!不是的,我怎么会如此做?”
“那便不关你的事了。”凤瑶说罢,扭回头,将目光落在门外的街上。
此时,外面已经聚了不少行人,有人闷不吭声地看戏,也有人嫌事情不够大,在一旁帮腔。
凤瑶清了清嗓子,说道:“方才指责我不该将他们丢出去的人,我想请问你们,如果有贼闯入你家,拿了值钱的东西就走。你叫他放下,他不肯,你会不会叫人打他一顿?”
人群中顿时哗然,随即有人说道:“这怎么一样?贼是因为偷了钱,打他一顿也是活该。可是这妇人可没有偷你们店里的东西。”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172章 开创一个新菜系
凤瑶便道:“她怎么没有偷东西?我这凤栩阁本是卖成衣的,本本分分做生意,再清白也不过。她因为一些家宅私事,便来我店里大肆吵闹,不知情者以为是我凤栩阁欺侮了她。”
“坏我凤栩阁的名声,便是坏我凤栩阁的生意,便是断我凤栩阁的财路——与偷盗何异?”顿了顿,只见人群中一时无人再吭声,便继续说道:“小贼偷东西,是损人利已。而大福娘子所做之事,却是损人不利己。我却是想不通,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蠢人?”
“谁说的?你才蠢,我——”黄脸妇人脱口便愈说什么,然而对上凤瑶清冷的眼眸,不由得浑身一激灵,顿时闭上口。
凤瑶冷笑一声,走下台阶,往黄脸妇人身边走去,居高临下地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我凤栩阁捣乱?”
“我没有!”黄脸妇人矢口否认。
凤瑶只是冷笑:“让我猜一猜,无忧坊?必不会,如今无忧坊与我凤栩阁是生意伙伴。那么,是秋棠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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