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熙儿
心中无比痛快的苏玲珑,摩拳擦掌地走上前去,一时间就连面上的伤痕也忘记遮挡了,心中想着,待会儿往凤瑶的脸上扇巴掌时,便竖起指甲,将她那张可恶的脸蛋抓花不可。
谁知这时,却只听一个质如冷玉的声音响起,语气虽然淡淡,然而竟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谁敢动她?”
苏玲珑抬头望去,愕然发现,发出声音的人,竟是皇帝的幼弟,残王慕容钰。
可笑这位残王,冷冷清清独自坐着,无一人搭理,无权无势,形同废人一般。居然胆敢说出“谁敢动她?”的话,却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然而,嗤笑刚浮现在脸上,下一刻便僵住了。只见慕容钰竟然站起身,从轮椅上走下来,步子虽然缓慢,却越来越近了。不由得嘴巴慢慢张大,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他,居然站起来了?!
残王慕容钰,幼年被房梁木砸断双腿,从此成为残废。此时,他居然站起来了?而且,不仅站起来了,行走之间与常人无异!
一时间,在场众人无一不是瞪大眼睛!就连三皇子,此刻也是同样愕然,垂在身畔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握成拳头。慕容钰,居然站起来了!
这一刻,所有人震惊得失去言语的能力。就连皇帝都不例外,脸上闪过震惊、愕然、怀疑,以及难以置信:“钰弟,你,你的腿?”
“前些日子府中的下人给了一个要饭的一碗汤水,谁知那人竟是一名神医,他感念一饭之恩,便治好了臣弟的双腿。”慕容钰一边说道,一边朝这边走过来:“本来想等到好利索了再告诉皇兄的,谁知竟是不得不提前了。”
哄鬼呢?在场无一不是人精,眼睛盯在慕容钰的腿上,只见他行走虽缓,然而却稳当得紧,与常人无异,心中纷纷嗤之以鼻。
怎么那么巧,钰王府的下人给了一个乞丐饭吃,那乞丐恰好是神医?那人既然是神医,必然不会沦落到要饭的境地,此事怎么都说不通。慕容钰,该不会随口找了一个借口吧?
人人都看向慕容钰,只见他抬脚朝这边走来,面上一扫往日的苍白文弱,一双如寒潭般的眸子,此刻闪烁着比繁星更明亮的光芒,显得他格外俊美不凡。
莫非,慕容钰竟是一直隐忍?几位格外敏锐的大臣心中,不约而同冒出这个念头。然而只是刚刚冒出,便立即浑身淌下冷汗来——这份心机,几人能有?钰王,竟是要做什么?
却见慕容钰抬起手来,朝凤瑶招了招。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凤瑶的唇角勾了勾,毫不犹豫地大步走了过去。
慕容钰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对皇帝说道:“皇兄,这是我的女人,岂能为了外人而叫她没面子?”
方才还是一名无权无靠的小农妇,此刻被慕容钰的一句话,竟然一跃成为了皇室王妃!与她比起来,苏玲珑却只是三品命妇,见到凤瑶还得跪下磕头的!
连同苏玲珑在内,此刻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瞪圆眼睛,张大嘴巴,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难以置信!
坐在最僻静之处,此刻凝神注意这边的凤太傅,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满面愕然。
已经走到御前,打算为凤瑶说话的孙尚书,此刻也不禁揉了揉眼睛。他看了看站起来的慕容钰,又看了看慕容钰旁边,跟慕容钰站在一处,堪称一对璧人的凤瑶,直是愕然。
赵子萱与吴明锦互相掐着对方的手背,一个个低声喊痛,才知并非做梦。
徐青芷将目光投向皇子席中,只见那个削瘦高挑的身影,此刻深深埋着头。只看得到他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原本还在徐贵妃的怀里挣扎不休的慕容熙儿,此刻也止了挣扎。只见凤瑶与慕容钰并肩站在一处,男的俊雅,女的柔媚,皆是一等一的人才。而凤瑶的面上毫无忧色,目光满是坦然信赖。愕然半晌后,面上一阵扭曲起来。
“钰王爷,不知为你治好双腿的神医,此刻却是在哪里?”皇后是决然不信这个说辞的,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便立即尖锐地问道。
皇后目光轻轻移动,落在慕容钰身边的凤瑶身上:“这位分明是沈爱卿的下堂妇,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慕容钰站起来了!
沈云志的下堂妇是慕容钰的女人!
慕容钰为了一个女人暴露了一直以来隐藏的残疾!
这三件事,每一桩都是叫人吃惊半天都缓不过来的大事件。偏偏,这几样事情此刻赶在一处,全都爆出来了。只叫众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先解决哪一件才好。
哪怕是最为机敏犀利的苏丞相、安国公、孙尚书等人,也是心中震惊。
“钰弟,你如何解释?”皇帝问道。
“瑶儿是我的王妃,便是如此。”慕容钰握着凤瑶的手,简洁地答道。此刻面上十分淡然,其实心中是苦笑的。
就在慕容熙儿带着凤瑶从花园入口走进来的时候,慕容钰就注意到了。那时,他只觉得眼皮开始飞快跳了起来,无端端便觉得不好。
事实的发展,正如他所预料的,凤瑶不知是心有所恃,还是因为他在这里,竟然全无惧怕之意。每每出言,便是叫他这个王爷也不由得眉头直跳,又是喝彩,又是头痛。直到皇帝下令,叫人捉住她打脸。
慕容钰知道,哪怕他此刻不出面,以凤瑶的性子,只怕也不一定吃得了亏。而且还有慕容熙儿在呢,她最是护着凤瑶,必不肯叫凤瑶挨打的。还有凤太傅,他今日也来了,慕容钰方才瞧见他与孙尚书讲话,便知道他认出了凤瑶。
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告诉慕容钰此刻出手是不明智的,然而却也有一个理由,告诉他此刻非出手不可——他的女人,怎么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叫别人护着?
身为她的男人,便是不能叫任何人欺她,哪怕天塌了下来,他也得给她扛着。但凡他还活着,便不能叫人欺她一分。哪怕他死了,也要做了万全准备,不叫她受人欺侮。
故而,慕容钰便顾不得什么大业,什么计划,在与凤瑶投过来的目光对上的时候,他就把那些统统都抛到脑后了。无怪乎世人常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慕容钰从前不信,此刻却是无比认同。
“皇兄,我的瑶儿今日却是受惊了,等我将她送回去。”慕容钰说罢,便牵着凤瑶的手,准备离开。
听了这句话,在座的众人几乎全都跌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一切都没解释清楚呢,就想离开?当他们是什么了?当皇帝是什么了?当皇后并一众妃嫔是什么了?都是死的吗?
何况,凤瑶会吓着?单单听她方才的那几句话,什么“她抢了我的男人,我打她是轻的”,如此狂傲之言,竟是一个胆怯害羞的女子说得出来的吗?
而且从头到尾,他哪只眼睛瞧见凤瑶害怕了?明明皇上都叫人绑她了,她可曾露出过一丝一毫的惧怕吗?她就是吃准了他会护着她,才一点儿也不害怕的吧?偏偏慕容钰竟说得出口,一时间,只叫众人全都郁卒不已。
然而慕容钰竟不是玩笑,当真牵着凤瑶的手,往花园出口走去。
这时,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苏玲珑,她眼睁睁地看着凤瑶从身边擦过,竟然瞥也不瞥她,直是气得几欲发狂:“凤氏,你给我站住!”
说着,便去扯凤瑶的头发:“贱人,我还没打你巴掌呢,你竟想走?”
一时间,却是气得忘记了,如今的凤瑶已然不是那个在场众人谁都可以欺负的小农妇,而是慕容钰亲口承认的未来王妃。也怪慕容钰一直低调,此刻虽然表明态度,然而众人竟是摸不清他的深浅,更何况苏玲珑了。
慕容钰眼眸一沉,立时就要使出劲风给她点苦头吃。却在此时,被凤瑶压住。慕容钰既然为了她而暴露身份,已然表面了对她的心意,此时凤瑶却得护着他,不叫他暴露出武功。便朝慕容钰投过去一个笑意盈盈的眼神,无声说道:“看我的吧。”
然后,慕容钰就看见,凤瑶竟是转身站定了。而后,高高地抬起脚,对准苏玲珑的胸口重重来了一个窝心脚。顿时,把苏玲珑踢得噔噔倒退两步,失去重心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这就是她所说的回护?慕容钰满目愕然。
方才他还在感动,只觉得凤瑶心思细腻,竟主动替他遮掩着身怀武功之事。哪里知道,凤瑶竟是如此劲爆?一时间,不由得头痛起来,还不如他出手呢。
随即,看到凤瑶微微勾起的唇角,又不由得有些无奈。然而,那双幽深的眸中,却是泛起一丝笑意。
两人已然认识许久,慕容钰与凤瑶早已心意相通。她如此嚣张,除了确信他会保护她之外,又作何解释?身为男人,平生最快活之事,莫过于他的女人花他的钱,仗他的势,恣意放肆。这是对他的肯定,对他的信任。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189章 名声不大好
且,以凤瑶的性子,如何会白白占人便宜?慕容钰心中明白,凤瑶既然如此,必是从此以后就接受他了。所以才毫无顾忌地任性妄为,因为在她心里,欠了他的情,原是不必还的。故而,眼下的情景虽然令人头痛,然而慕容钰那双幽深的眸中却是蕴含笑意。走过去重新牵起凤瑶的手,微微遮住她的身形。
“玲珑?”这一脚,却把苏丞相给踢得心痛不已。苏玲珑是他素来疼宠的小女儿,可是瞧瞧,居然被人踢了!不顾老胳膊老腿,连忙跑过去将苏玲珑扶起来。
他方才就看见苏玲珑被打得面目红肿,此刻就近一看,简直恨得眼睛都红了。咯咯咬着牙,跪在地上对皇帝道:“恳请皇上为臣的爱女做主!”
苏玲珑今日可谓倒霉之极。明明老早就准备了漂亮衣裳,却被赵子萱霸道地弄坏。明明梳了精致的发髻,却一而再的被弄乱。明明画了精致的妆容,却被凤瑶数次打脸,此刻已然红肿如猪头。方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一记窝心脚,狼狈之极地跌在地上。此刻,苏玲珑低头看着地面上那个披头散发的影子,直是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
亲眼见着这一幕,便是皇后、贵妃并吴明锦等人,都有些忍不住同情她了。也只有赵子萱对苏玲珑毫无怜惜,只在心中大叫痛快。
苏安瑾此刻也走上前来,跪在苏丞相的身边,磕头道:“请皇上为臣妹做主!”
一直愣愣不已的沈云志,此刻也终于稍稍找回一丝神智,走上来跪在苏玲珑的旁边,磕了一个头,却不敢说什么,只是把苏玲珑扶了起来。
苏玲珑本来不想叫他看到自己此时的面容,偏偏心里委屈得很,便埋首在沈云志的怀中,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放声大哭起来。一时间,哭声凄凄切切,无比惹人怜惜。只除了,如果不是披头散发又脸肿如猪头的模样,效果便更好些了。
故而此时,也只有苏丞相和苏安瑾真心为她难过,沈云志却有些身体僵硬。想到一个猪头般的女子在自己怀里流着眼泪和鼻涕,就感到恶心不已。然而他是不敢说的,便咬了咬牙,抱住苏玲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劝起来。
“皇上,这位凤氏如此欺侮人,当着圣颜就敢如此横行霸道,这还了得?”皇后义正言辞地道。
皇帝此刻脸色阴沉,看向凤瑶,很想叫人把这个犯上的妇人拖下去砍头。然而看着她身边的慕容钰,如此器宇轩昂,眸如繁星,却是有些犹豫。
慕容钰到底什么时候,就能够下地走路的?他为什么一直隐瞒到现在?这其中跟玉家有何干系?支持三皇子的人里面,有没有他?倘若没有今日这回事,慕容钰打算隐瞒多久?皇帝越想,心中便越是寒凉,不知不觉冒出冷汗来。被秋风一吹,嗖嗖的凉。
不愧是玉妃之子,这份聪慧,竟然是天生如此。
随即,皇帝又想到,前几日听到的一个消息,钰王府中仿佛出现了一名与慕容钰生得八分相似的幼童?那时他没有在意,毕竟慕容钰身体残疾。然而此时想来,不由得凛然。
“来人,将凤氏拿下!”皇后只见皇帝不吭声,心中不由有气。慕容钰还没成气候呢,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无能王爷,却不知道皇帝在犹豫什么?难道安国公和苏丞相是好得罪的吗?何况,苏丞相可是太子慕容廉的强大助力,断断得罪不能。便指挥着一干侍卫,把凤瑶拿下。
然而那些侍卫却没有立即动身,他们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慕容钰,只觉得这份差事着实难办。正在这时,却只听凤瑶开口道:“皇后娘娘,我今日做得过分吗?”
“我一没抢她男人,二没叫人杀她,我只是打了她两个巴掌又踢了她一脚,竟是如此大的罪过吗?要知道,当年她那般对我,竟是没人处罚她呢!”凤瑶一边说着,一边往慕容钰的身边靠了靠。嗯,有人给撑腰,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感觉到凤瑶的亲近,慕容钰眼中的笑意更盛了些,此刻也道:“这位沈大人的妻子,对本王的爱妃出言辱骂,又试图扯本王爱妃的秀发,本王的爱妃只不过是小惩大诫,又何错之有?”
身份上的差距,一下子在这里发挥了作用。顿时间,众人全都身形一顿,竟有些哑口无言。
苏玲珑听到这里,不由得哭声一顿,随即从沈云志的怀里探出头来,指着凤瑶说道:“她何时成为了钰王妃?为何我们都不知道?不知钰王爷竟是何时迎娶的?”
此时此刻,苏玲珑什么也顾不上了。就连凤瑶这个小农妇都能够在御前大肆为之,凭什么身为丞相之女,她却要如此可怜?
顿时,满眼愤怒地看向凤瑶,又道:“既然不曾迎娶,那么凤氏便算不得是钰王妃。方才皇上说过,凤氏是我们沈府的妾侍。身为妾侍,却对主母无礼,理应杖毙!”
“啧啧,她此时倒是难得聪明了,只可惜聪明的不是时候。”不远处,赵子萱与吴明锦交头接耳道。
慕容钰冷冷开口,声音犹如冷玉掉落石阶:“你侮辱本王的爱妃,却是不想认罪了?竟要杖毙本王的爱妃,原来本王的爱妃竟是比不过一个三品命妇?本王竟然比不过一个三品官员?”说到这里,抬头看向皇上道:“敢问皇兄,咱们大景朝的皇室血脉,便如此不值钱么?”
一句话落,在场也不知道多少人都腿脚发抖,流下冷汗来。
二十年前的那些事,对皇帝来说,是不可触及的逆鳞。但凡有一点顾虑的正常人,便不会提起此事。然而慕容钰不仅提起了,而且是当着一众朝臣的面提起了。钰王爷,你就算讨好未来的王妃,有意护着她,也不要拿咱们的性命来做筏子好吗?
此刻,皇帝的面容又阴沉了三分。他如何听不懂慕容钰的意思?当年,本是他杀了先皇,又除去宗族内的男子,机遇巧合之下,单单留了慕容钰这么一条根。
也是玉妃算计得好,令他不得不留下慕容钰。当年他只见慕容钰是个三岁稚童,又断了双腿,以为无甚威胁,在慕容钰稍微长大一些,便开辟出一个偏僻的府邸,令他搬进去半是圈养半是监视。
却没想到,曾经最放心的人,如今竟然成为了心腹大患!当年,就不该留他的!此刻,皇帝的眼中闪过杀意。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说凤氏尚未成为宗妇,便是她此刻已经迎娶进入钰王府,成为了钰王妃,如此苛待臣妇也是不当之为。”皇帝缓缓说道。眼中精光闪烁,有意试探慕容钰的底气。
“瑶儿是我的爱妻,若她犯了过错,我一力承担。”慕容钰说道,“若皇兄当真袒护沈大人的妻子,不顾臣弟的尊严,臣弟也无话可说。只恳求皇兄全都责罚到我身上来吧,哪怕将我贬为庶民,我也是无话可说。”
一言既出,四面哗然。
凤太傅懵了,孙尚书懵了,赵子萱激动了,吴明锦羡慕了,徐青芷羡慕且欢喜着,慕容熙儿则是垂着头,用力攥着手心,无人看得清她在想什么。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并没有立时应声。
苏丞相抬头激愤地道:“钰王爷何必出此言?你乃是王爷,虽然犯下过错,也决不至于削为庶民。臣的爱女遭受如此侮辱,只想请皇上、请王爷给臣的爱女一个交代罢了!”
“凤氏打我女儿,名义是我女儿抢了她的男人。可是,凤氏的男人分明是钰王爷,又怎么能说我女儿抢了他的男人?”苏丞相问道。
这个问题却是毒辣,如果要慕容钰回答,便得说凤瑶曾经的男人是沈云志,如今已经跟了他。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然而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却是对凤瑶的名声不大好了。
就在慕容钰在心中思量,如何开口才比较好,却只听凤瑶毫无顾忌地道:“苏丞相的女儿抢了我的男人,难道要我一辈子孤苦伶仃,再也不嫁人吗?却是好没道理,犯错误的人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我守节?”
名声是什么,能吃吗?苏玲珑抢了人家男人,名声是坏,却也不碍着她过日子,不是吗?凤瑶本来就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等到身份高到一定程度,这些全部都是浮云。何况,她从未理亏,便是一时的名声不好,日后总能补回来。
故而,想也不想就如此答道。却是又把皮球踢了回去,说起苏玲珑的不尊重来。
苏丞相却也不接,又问道:“钰王爷久居京城,从未离开过,而你乃是一名农妇,却不知是如何认得王爷,进而被王爷看中的?”
所以说,姜是老的辣。苏丞相的这一句话,却比方才那一句更加毒辣。方才那句只是攻击凤瑶的名声,而这一句却是质疑慕容钰的踪迹了——皇帝给你在京中建了宅子,从来不见你出行过,你和凤氏却是如何认得的?
这一句,凤瑶没有冒然抢答,而是住了口,等待慕容钰来回答。
这个问题,慕容钰却是早已考量过,只不过他忽然发现,他之前准备的理由都是针对皇帝、苏丞相、安国公这样深谋老算的老狐狸。虽然貌似没有漏洞且严谨,然而对上他们,未必就露不出马脚了。
且,听着方才凤瑶的一番出人意表的回答,仿佛别有一番智慧在其中。此刻灵机一动,便道:“本王找个女人,也要向丞相大人禀报吗?”
弃妇难为:第一特工妃 第190章 心思毒辣
苏丞相没想到,慕容钰竟然近乎耍赖,冷笑道:“钰王爷莫骗老臣。这件事,却是极其重要的。当年老臣的女婿休掉凤氏,乃是因为她不守妇道。若是凤氏与王爷相识在后,是没有干系的。若是相识在前,那么老臣的女婿休掉凤氏,却是在情理之中了。”
“凤氏掌掴老臣的女儿,理由便是老臣的女儿抢了她的男人。可是,若她自己先偷汉子,却怪不着老臣的女儿了。如此一来,凤氏掌掴老臣女儿的理由,却是站不住跟脚了。”苏丞相冷冷地道,“还请王爷如实说明,何时、何地、如何跟凤氏认得的?”
此刻,跪在地上抱着苏玲珑的沈云志,也不由得支起耳朵。
是啊,凤氏到底是如何跟钰王爷认得的?当场最熟悉凤氏的人,便是沈云志了。沈云志对曾经的凤氏朝夕相对一年,对凤氏的禀性再熟悉也不过。那时的凤氏,懦弱、善良、能干,是一个极好欺负的人。然而三年后再见,沈云志再见她,却被扇了耳掴子,被扯下腰带抠掉上面的宝石,被洗劫一空,险些连裤子都没了。
沈云志那时心想,或许是凤氏经过那一场变故,从此脱胎换骨了一般。可是如今想来,分明没有那么简单。凤氏是个不识字的乡村农妇,她生性软善懦弱,怎么可能忽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胆气如匪?
沈云志低头沉思,半点言语都没有。落在苏玲珑的眼中,恨不得抬手给他一个巴掌!
看看人家钰王爷,连凤氏那样一个小农妇都如此护着,那才是男人!自己乃是苏丞相的爱女,如此身份尊贵,下嫁给他沈云志,他偏偏如此模样!若他有慕容钰的十分之一,此刻都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与凤瑶拼命了!
偏偏沈云志最是精明,此刻竟然低头不吭一声,直是气得苏玲珑眼睛都红了。
沈云志并未察觉,只是想着,凤氏到底何时跟慕容钰认得的?他曾经派去高手击杀凤氏,被人反杀,甚至他丢了一根尾指。此事,是否跟慕容钰有关?甚至想道,他与苏玲珑成婚三年,并无子息。而仅仅与凤氏有过一夜,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到底,那大胖小子是不是他的儿子?
男人的骄傲,让沈云志深信,豆豆就是他的儿子。然而,隐隐之中,沈云志回想那晚的细节,又有些不确定。那晚,似乎是喝醉后直接就睡着了?仿佛有过洞房,又仿佛没有,竟是记不清楚。
站在不远处的孙尚书,望着这一幕,不由得心中有些犹疑起来。他正是孙如梦的父亲,素来心性最是敏锐。几日前,孙如梦哭着回家,只说慕容钰连儿子都有了,决计不肯娶她。
那时,孙如梦哭得伤心,孙尚书却是心中大笑不已,甚至称赞慕容钰做得好。毕竟,身为父亲,他是不会让女儿嫁给一个残废的。然而此时想来,却是透着蹊跷——如何就这么巧,钰王爷这就有了儿子?而且,瞧着那孩童的年纪,似乎……
孙尚书垂下眼皮,看了看沈云志,又抬起眼,看了看凤瑶与慕容钰,心中升起一个无比骇人的想法,竟不由得后退起来。忽然,身后抵住一个身形,孙尚书连忙回身,正要道歉,却只见竟是凤太傅。
“我瞧着这边甚是热闹,便忍不住过来瞧了。”凤太傅说道。
实际上,因着这边太过热闹,所有人几乎都拥到这边来了。凤太傅再一个人坐在那偏远之地,便显得太过与众不同了一些。恰好凤太傅早就想知道这边如何了,便趁机走了过来,
孙尚书扯住凤太傅的袖子,张口想说些什么,然而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便强行按捺下去,闭上口转过身又继续看了起来。
“老臣听闻,凤氏曾与沈云志孕有一子,不知此子身在何处?”苏丞相犀利的目光扫过慕容钰与凤瑶,“不若拉来检验一番,到底此子是沈云志之子,还是……钰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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