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异侠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MayS
见野山遗老欲言又止的模样,君祭酒笑笑。“别多想,这种时候不是躲起来就没事的,拼一把说不定还能多几分存活的胜算。”拍了拍花谨言的肩膀。“我瞧着伤员可不少,一会儿谨言可有得忙了。好了,叙旧的话待会儿再说,我得先去见李局。”
“我陪你们去。”心知君祭酒既然已经来了就断没有被劝走的可能,野山遗老无奈的甩甩头,大手不那么温柔的按在君祭酒脑袋上,好一通蹂、躏。“你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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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座都城的陷落对唐朝军民的打击是很大的,尤其天策府竟然被数倍于己的狼牙围困在北邙山自顾不暇。即便是尚未有战事的江南,老百姓的脸上大多是一副惶急的神色。长风渺走在不复繁华的扬州城里,看着越来越的商铺关上门板,看着守城的卫兵脸上越来越难以维持的镇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路走到帮会区,隐元会的各路接引人依然尽忠职守的工作着,长风渺忽然就想知道长安和洛阳是否也依然如此。但,想来不是的,至少酒娘和谨言自分开后就再没出现在帮会领地里。聊天系、统瘫痪了大半,尚能正常运转的只有帮会频道、团队队伍频道和私聊,世界和系、统两个重要频道时灵时不灵的,搞得现在想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了都没法子。信使也差不多罢工了,说是陷落的城镇太多,即便是寄出去了也未必就能收到。
“还是没有回音吗?”一进大门,就看见君夜寒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怨气,长风渺撇撇嘴,君祭酒那家伙总是不让人省心。
“依我看她恐怕是彻底无视了私聊。”不高兴的抱怨了一句,不见繁华觉得自己快要被焦虑的情绪弄得发疯了。“真不知道妖孽究竟在搞什么,说好了一周就来汇合的,可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好歹花姐同她在一起,有奶在身边总要安全得多。”说不出这是自我安慰还是别的什么,梦碎山川星辰很是焦躁的把玩着手里的虫笛。“也不知道野山怎么样了,天策府被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也没地方问,真让人……唉。”
“狼牙的数量太多,数倍于天策驻军,要突围还很有些困难。”想到自己从衙门里打听来的情报,长风渺叹了口气。“衙门里现在也是一团乱,不过还好,扬州的太守是个硬骨头,别的不说至少不会投降献城。镖局里的镖师们已经在开始活动了,军队的目标太明显,衙门里准备的各种物资大部分都交给镖局来押送了。有送去天策的,有送去两座都城的。”
心里慌慌的,到现在月照离人衣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谁能想到长在红旗下的他们竟然能亲眼见到安史之乱这样的历史事件呢?尽管,他们没人想要这份“殊荣”。“也不知道唐明皇走没走到马嵬坡,那个杨贵妃究竟长啥样还没见过呢。”
“我更想知道安禄山史思明长啥样。”翻了翻白眼,且倾觞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天策府被狼牙堵了的消息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一想到凌烟阁里的那些牌位,以及凌烟阁对面的将军冢,他就有种翻身上马冲去天策跟狼牙对砍的冲动。“nnd,我能不能雇佣杀手去干掉那俩混蛋?”
“一般的杀手是不可能得手的,亲。”何惧风狂拍了拍且倾觞的肩膀以作安抚,但他自己同样是焦躁不安。“据说安禄山身边有萧沙的亲传弟子,你觉得血眼龙王的弟子能挡不住几个杀手?”
“那唐门的杀手呢?”期待的看向长风渺,道远包含恶意的幻想着唐门杀手一群群的攻向安禄山的画面,多少让自己心里舒服了点。“不是说唐门的杀手最是厉害吗?”
“唐傲天不会接这样的生意的。”望天,影月刎颈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忘川]这个诡异的团体,但她没有想到君祭酒这个当家人会把大家忽悠到尚且安全的江南。叶子焉说了不少,关于[忘川]众人对安史之乱的谋划,可其中并没有这样一条。从内心来讲,她不是不愿意陷入战乱的,能够避开的话自然是大好。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想法有多么不切实际,所以对于这个团体所制定的用战斗来保全自己的路线是赞同的。可现在,野山遗老大概是在天策府中与狼牙拼命,君祭酒和花谨言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战斗,而他们却坐在扬州城里毫无建树。
[密聊][君祭酒]悄悄的对你说:儿子,天策缺粮缺药,情况不太好。
一直沉默的君夜寒忽然看到这样一条消息,惊得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带着明显的震惊和愠怒的情绪。
坐在君夜寒对面的千涯吓了一跳,抬起头茫然的看了一眼脸色不妙的某人。“道长,怎么了?”
“妖孽带着花姐跑去天策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君夜寒怎么也想不到那家伙竟是真的让自己猜中了——忽悠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好单独冒险。“说是天策现在缺粮缺药。”
摸了摸下巴,长风渺微有些心虚的在众人议论开来的时候避开君夜寒的视线。其实他大概猜到了君祭酒会去天策,毕竟天策府对于安禄山史思明来说是绝对碍眼的存在。可惜,他没有想到杨国忠竟会愚蠢到那样的地步,搞得现在堂堂东都之狼竟然被堵在自家地盘上被压着打,真*的憋屈。不过,酒娘啊,道长火气不小呢。
“刚才长风不是说衙门托了镖局押送物资吗?要不我们也去找镖局?或者我们带上东西同他们一起走?”在大家议论纷纷中,道远试探性的开口,他真的不想坐在这里,尤其是明知道酒娘、野山和花姐都在战斗时。
“不行。”反对一出口,长风渺就接收到了众人质疑的目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江南是米粮重地,可这里盘踞的势力却不少,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两座都城陷落,天策府一时半会儿难以突围而出,七秀坊和藏剑山庄的精英战斗力全都北上了,万一发生什么了,你们难道能指望那点儿守城卫兵?可别忘了,寇岛那儿还有一大批心怀不轨的倭寇。”
似乎一瞬间明白了长风渺愿意被忽悠到这儿来的原因,叶子焉垂眸,手握成拳又松开。是的,他们不能走。尽管他们这点儿人不算什么,可至少能做一些刺探情报、埋伏偷袭的事情。“我们需要盟友。”看着一时间都被自己的话弄得迷茫的众人,叶子焉坚定的说。“世界频道虽然时灵时不灵,可只要我们坚持发就一定能有人看到。还有各位好友名单上的人,能联络多少算多少。”
“各位,大消息,大消息!”匆忙从外面回来的莫笑白丝毫不知道大厅里正讨论着什么,带着一脸喜色猛冲进来。“我刚才在城里碰到了那个梦想战队的人,他们说天策府已经陷入了缺医少药还吃不饱的境地,所以他们战队决定客串运输大队。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联系上了丐帮在扬州的分舵主,决定和他们联手打出一条运输线,保证都城和天策的补给。”
“走,出去买粮食然后找梦想战队!”一拍桌子,梦碎山川星辰急切得不等大家商讨,他真的不愿意听到酒娘饿死在天策的消息。“酒娘、野山和花姐都在天策,我可不要他们没战死却饿死。”
剑三异侠传 第42章 [卷三第二隐情]
[卷三第二,隐情]
“嗖!”
“小心!”
“嗯……”
一切发生得太快,不过是眨眼之间,李承恩背后的冷箭就已经狠狠的戳穿了君祭酒的肩膀,在场诸人都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待得回神,暴怒的野山遗老死死盯着目标列表,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该死的放冷箭的红名。花谨言冲到君祭酒身边,看着脸色惨白却死死咬着唇不肯示弱的人,眼泪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
“君道长……。”来自七秀坊的小七心知这冷箭是冲着李承恩来的,一时间百感交集。她庆幸李承恩无事,可看着花谨言和野山遗老的担忧和怒色又觉得歉疚。
“大统领无事就好,须知天策府断不能没有统帅之人,万望大统领以天下黎民苍生为重。”君祭酒勉力笑笑,她可不是圣母,不过是不想看着一支冷箭破坏掉天策府的士气。哪怕自己不好过,也绝不能让那群狼牙好过才是。
“……君道长高义!”神色复杂却又坚定,李承恩怎么也没想到这来自纯阳宫的丫头竟然会在危急关头以身相代,却也因此更加坚定了打退狼牙消灭叛军的决心。不为皇室,不为功名,只为天策府历代英烈、天下万民以及这些时日来为天下奔波的各路侠士。
小心翼翼的在花谨言的帮助下将君祭酒背起来,野山遗老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杀意。“大统领早些回返才是,别再被暗算了去。”
看着野山遗老动作迅速的离开,花谨言抹了把脸。“大统领和七姑娘也别在这里待下去了,万一还有杀手可就不好了。”
“你就不能老实点儿吗?!”狂奔到道观里,野山遗老小心的将君祭酒放到草席上,瞪着那支箭却死活不敢贸然下手□,压低了的声音里饱含着怒意和担忧。“我知道我不可能把你劝走,可你就不能看在我们会担心的份儿上保重些自己?要是道长看到……你这幅样子,你就不怕他真的哭给你看么?”
咬着牙,君祭酒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背上全是冷汗,肩膀上被戳个洞所带来的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可是看着野山遗老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不出来了。“放心……,孤这般妖孽,哪是那么容易挂的。”
“你就是把她骂死也没用的。”紧跟着赶过来的花谨言动作迅速的翻出工具和药品,咬牙切齿的在君祭酒身边蹲下来。“野山,你先给她灌点红药下去,再升个火,拿点酒。”眼下伤员越来越多,天策府中囤积的药品已经不多了,要不是来时特意装满了一背包的药,花谨言恐怕会急得哭出来。
恨恨的瞪了君祭酒一眼,野山遗老翻出红药来。背包里的药品没剩多少了,要是再没有补给,就算花谨言的离经易道学得再好也没用了。事到如今,他开始觉得剑三的种种改变讨厌极了,即便红蓝全满,也会因为那些伤势而导致实力降低甚至行动不便。更要命的是,存粮也所剩不多了,即便他们是游戏人物不需要太多吃食,却也有些撑不住。
小心的把匕首在火上烤过,又拿酒清洗了匕首和伤口,花谨言咬了咬牙。“我要拔箭了,你忍着点儿,要不要我找个什么东西给你咬着?”
这下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君祭酒摇了摇头。
已经没力气对君祭酒的逞强发表什么意见了,野山遗老直接伸手将人抱在怀里,不顾对方的白眼将一块丝绸塞进嘴里。
等到箭头拔了出来,伤口也上了药缠上绷带,满头大汗的花谨言这才发现君祭酒已经昏死在野山遗老怀里。怔怔的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人,哪怕昏死过去都紧皱着眉头,花谨言毫无预兆的泪流满面。
“别哭了。”动作轻容的把君祭酒放回草席上,野山遗老眨了眨眼,轻声开口。“即便我们哭死了也改变不了她的倔脾气,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比如,下次再有什么危险就抢在她前面。”
拿背包里的中冷泉将丝绸打湿了,花谨言一边轻轻的给君祭酒擦脸,一边强忍住继续哭下去的冲动。“能有什么用呢?你不知道,她……她从来就没想要活过这场战乱。自己上赶着找死的人,你我能拦得住几回?”
心下剧震,野山遗老不可置信的看着昏迷中的人,半晌才嗫喏道。“这话可未必,她向来是偏疼道长的,真能……舍得下?”
“舍不下?”自嘲的一笑,花谨言捉住君祭酒的手,像是怕极了对方会突然消失。“你以为她为什么要把道长他们忽悠去江南?你以为她为什么假装不知道你的情意甚至故意说些让你困惑的话?你以为,她为什么非要跟个圣母似的跟着纯阳宫跑去长安救人,又颠颠儿的跑来天策府?只怕道长也看出来了,否则怎么会乖乖的待在扬州?因为知道拦不住,却又不愿眼睁睁看着,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
怔怔的听着花谨言的话,野山遗老忽然想起临来天策府那晚君祭酒复杂的眼神,忽然想起无数次看到过的君祭酒坐在房顶上独饮的神情。他一直都告诉自己是自己看错了,一直都坚定的认为主人曾说过的话不过是杞人忧天,可是现在……原来是自己自欺欺人。“还没有a掉的时候,主人说过的,说酒娘越来越没有生气,整个人都飘渺了,好像对什么都没了兴趣。见她这么喜欢基三,多少还觉得放心了些,好歹有个能让她惦记的东西。”
“可是,原来主人也错了。”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些冷,抬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落了泪。手掌中的湿润很快就风干了,野山遗老沙哑的低笑了一声。“我一直都以为,主人的一切我都学会了,就能做到和主人一样,却忘了我再怎么也不是主人。有些事,即便我学会了,也不是她想要的。”
野山遗老的话和语调莫名就让花谨言心惊胆战,忍不住侧过头看去。“……野山,你……”
“可那又怎么样呢?”压根儿不打算让花谨言有发表意见的机会,野山遗老自顾自的继续着。“不都说道长腿短跑不快,天策腿长甩不开吗?我就不信我死缠烂打她还能跑得掉。哪怕不是她想要的,发脾气也好反目成仇也好,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一时间被野山遗老的执拗弄得无话可说,花谨言嗫喏了半天,只得在心里狠狠的叹气。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固执是要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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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准备好的粮食、药品和衣物都交给了梦想战队的人,长风渺一脸肃穆的目送他们离开,心底一阵一阵的发寒。这冷兵器时代的战乱,到底不是他们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自诩文明人的可以适应的。想到丐帮弟子转述的长安、洛阳百姓的惨状,想到身在天策府不知情况如何的酒娘、野山和花姐,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道长竟然没有要求同去,倒是有些奇怪呢。”看着梦想战队出发之后就头也不回走掉的君夜寒的背影,千涯狐疑的开口,她本以为道长会死活都要一起去的。
“呵,他没那个胆子去。”嘲讽的笑了笑,可长风渺却不知道自己在嘲讽谁。弯腰揪了路边的野草塞进嘴里叼着,长风渺拍了拍千涯的肩膀。“走吧,该回去了。”
“哦。”愣了一下,千涯忙不迭的跟上长风渺,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道长怎么会没胆子?老大又不会真把他怎样,明明我们都知道老大最偏疼他了,以前不也总说道长才是真爱么?”
“不是酒娘会把他怎样。”想到当初君祭酒单独跟自己说得那番话,长风渺垂眸。“而是他不确定自己会怎么样。”
“哈?”越发迷茫了,千涯一下子就觉得脑子里塞满了蜘蛛网,完全理不清了。可是……抬眼看了看,长风渺好像不打算要解释的样子,只好吐了吐舌头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嘛,反正跟老大有关的事情总是比较诡异的,谁让人家是个妖孽呢,正常的凡人各种看不懂都是正常的,恩。
等到返回了帮会,长风渺和千涯才知道君夜寒一回到帮会就去了祈星台,并且丢下一句想独自待会儿的话。
祈星台上,长年累月站在这里的韩非子已经不知去向,君夜寒在台子上的八卦图边盘腿打坐,紧闭着双目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静下心神。
花谨言依然没有出现在扬州,足以证明君祭酒没能把她支开,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可同时君夜寒也清楚,花谨言和野山遗老并不能左右君祭酒的决定,更不可能阻拦得了什么。那个女人,从来不是会被左右的。他曾经寄望于野山遗老能够让她动摇,毕竟野山的那份心意他和花谨言都看得分明。然而,他知道君祭酒即便真是动了心,有时候也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不是莫笑白那个二货想要萌徒而主动靠近君祭酒,说不好那女人会站得远远不让自己察觉。如果不是因为野山遗老的出现,或许她根本就不会承认自己的真正身份。如果不是因为那么多亲友都出现了并且聚集在一起,说不定她早就想办法把自己打包送到什么穷乡僻壤避灾去了。不论是自己还是花谨言,都不会被君祭酒允许陪伴她走到最后。哪怕是送行,也是不允许的。
“夜寒。”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放心不下,自从知道君祭酒在天策之后君夜寒就愈发沉默,叶子焉始终觉得君夜寒心里藏着什么令人忧虑的事情。
闻声,睁开眼睛,君夜寒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过尺余的人,难得的有些软化。“没什么可担心的,有事的不是我。”
“这么说,是酒娘有事?”听君夜寒这么一说,叶子焉想了想,好像现在的确只有不在这里的那三个人能让人担忧了。而那三个人当中,又只有酒娘是能影响君夜寒的情绪到这种地步的存在。“隐元会的人说有很多人都去了天策府,包括少林寺的那个道衍和尚,七秀坊的小七姑娘也是早就在那里了。听说各地都有粮食药品送往天策府,想来酒娘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哼,那个女人,如果她存心要折腾,你就是把她锁在纯阳思过崖下她照样能出事。”语气不豫,君夜寒完全不敢想象那个妖孽究竟会做出怎样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却清楚的知道花谨言和野山遗老必然只能看着。
“酒娘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即便再怎么抽风也不会在狼牙大军面前开玩笑,你会不会想太多了?”皱了皱眉,叶子焉总觉得君夜寒这话虽然怨气过重,可其中偏有几分让他直觉不安的成分。
抬眼看了叶子焉一眼,君夜寒勾起一个冷笑。“想太多?那是你小瞧了她折腾的能力。狼牙又怎么样?她要是下定了决心,哪怕是逆天而行也绝不会回头的。”
眼神复杂的看着君夜寒,叶子焉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困扰着这人。斟酌着君夜寒的话,叶子焉忽然灵光一闪。“……你可是在担心酒娘会不顾自己的安危?”
“别说的她好像多么深明大义、侠义心肠似的,若是真要深究的话,即便安史二人真的终结了唐朝她顶多也就是叹口气罢了。”嘲讽的开口,君夜寒虽然知道自己这话太过偏颇,可满肚子的怨气和悲凉却容不得他宽容。“不过就是上赶着找死的人得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偏生谁也挑不出错。”
剑三异侠传 第43章 [卷三第三梦想战队参上]
[卷三第三,梦想战队参上]
花谨言不知道野山遗老究竟跟君祭酒说了什么,反正自从他俩谈过之后君祭酒就一直处于神思恍惚的状态。所幸眼下某好折腾的妖孽因为伤势的原因只能卧床静养,否则花谨言真心不知道会弄出什么状况来。她自信并不属于蠢笨的类型,但只要碰上君祭酒,她觉得就算自己的脑细胞全部死光光也没法猜出正确的答案。
天策将士家属被困在了这小小的道观之中,包围道观的狼牙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死活不肯离开。家属中比较有威望的几位召开了一次会议,花谨言作为观中比较重要的医护人员列席了会议,但她宁可自己没有去。家属们达成了一致,若然有谁不幸落在了狼牙手中就立即自尽,绝不给敌寇任何能够威胁军士的机会。作为天策府将士的家属,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而这种骄傲不允许他们低头。与其被敌寇拿来作为威胁,或者受尽侮辱,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死。
从内心来讲,花谨言并不想看到这些家属们落到那样的下场。可从实际来说,花谨言很清楚这恐怕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那日李承恩和小七姑娘之所以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暴露在狼牙的杀手面前,正是因为对方抓到了一位将军的亲属。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是每一次都有一个上赶着找死的君祭酒去挡下冷箭的,大家都明白这一点。
那位获救的亲属极其懊悔,这几日一直都守在君祭酒身边帮花谨言照顾这个倒霉的替代者,不论君祭酒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开。花谨言心知君祭酒并不需要这样的回报,可也乐得看君祭酒被固执的感恩磨得只能闭目养神。有人替自己盯着她总是一件好事,省得哪天一转身就发现君祭酒不见了。
只要一有空,野山遗老就会到君祭酒面前报到。花谨言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却并不发表什么意见,这不是她能管的事情。只不过,看着野山遗老带着血腥气和杀气跟忠犬一样蹲在君祭酒面前,花谨言总会生出一种摇头叹气的冲动。东都哈士奇什么的,她真的不想看到那么有即视感的画面来着。
每天都听着炮声入睡,又在炮声中醒来。伤员永远都那么多,而药品却越来越少。花谨言不得不冒险从道观背后的缺口摸出去挖草药,哪怕只有大黄、甘草也是好的。其实花谨言最担心的并不是伤员身上的伤口,而是由那些伤口所引发的疫病。药品的数量限制了伤员的恢复速度,而粮食的缺乏直接让情况更加糟糕。吃不饱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一点点轻伤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趁着救治伤员的空隙,花谨言站在道观的围墙上望着不远处狼牙的营地,她相信,那里一定有粮食和药品。尽管道长用私聊告诉她梦想战队带着粮食和药品正往这里赶,可她真的不确定还能坚持多久。从扬州到天策府,无论走哪条路都必须要经过洛阳,而洛阳通往天策府和少林寺的道路早就在狼牙大军的把持之下了。只凭梦想战队里那些皮薄肉脆的天罗唐门和紫霞纯阳(工作室的号多为天罗唐门和紫霞纯阳,不过出了唐门之后紫霞纯阳急剧减少),花谨言不想说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少信心。
“别冒险。”带着一身血污,野山遗老从围墙外跳进来,顺着花谨言的视线不难猜到对方在想什么。“要知道,现在你所看着的狼牙营地可不只是野怪聚集点了,想要摸进去偷粮食药品再全身而退,难度太大。”
“可谁知道梦想战队能不能突破狼牙的封锁,就算能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情况太糟糕,花谨言不可避免的焦躁。“伤员太多了,道观的整体战斗力越来越差,万一出现疫病或者狼牙打进来就真的只能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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