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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煮水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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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西烈王府——遥远的轻唤声不停响在耳际,一声紧接着一声,吵得人头痛欲裂不能安睡……想要叫那声音闭嘴,可是好像不能感觉到口舌的存在,想要睁眼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识趣的吵人安睡,眼皮却又为什么这样沉重怎么也睁不开……‘畅儿’?是谁?会这样叫她的女声是谁?想不起有这样的一个人……可是声音听着很熟悉,有一种安全又可靠的感觉……是谁呢?
一张女性的脸孔出现在了眼前,可是模糊的看不清楚……
蓝雪印脸上一喜,俯身在床沿儿有些紧张的盯着骆云畅的脸,耐心的等着她慢慢苏醒过来,轻声的唤:“畅儿?你醒了?”
跟随着意识同来的是身体的沉重,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眼前的景物也依旧模糊……骆云畅想要开口说话,却发觉口舌喉咙都干涸的黏在了一起,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骆云畅又闭上了眼睛皱了皱眉头,想要重新再试着找回身体的各项知觉
蓝雪印见状,忙离开床边返身去桌上倒了杯水捧到床边来,小心的抬起骆云畅的头部给她喂了一点儿水然后就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骆云畅慢慢找回神智
大约又自我调整了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能意识到自己周边的物事了,再试着睁开眼睛时,也能大概看清蓝雪印的脸了……骆云畅又试了几试才沙哑的说出话来:“……我……怎么了?”
蓝雪印轻声:“你忘了吗?你在衡水支流的桷门江上为助柏绍棠逃脱而肩膀中了一箭……”
骆云畅模糊:“……我记得……只是肩膀中箭而已,为什么我会这样动不了?”
“……皇上是打算取柏绍棠性命的,所以命武器和箭簇上都涂了毒亏得有王爷在,才及时救下了你”
骆云畅想起来了:自己为救柏绍棠而把他推下了江,然后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了葵于烈的脸——难道那不是幻觉?那这里是哪里?她落在了葵于烈手上?那柏绍棠呢?骆云畅一惊忙向蓝雪印问:“我表哥呢?没有被抓到?”





逆妃 第一百零八章 前度夫妻
蓝雪印轻声安慰道:“放心,他已经安全回到本方了”
骆云畅放下心来
蓝雪印便又道:“你都昏迷很多天了,王爷除了皇上召见,大多时间都在这里陪着你……”
“除了皇上召见……葵于泓?我在哪里?难道是……”
“嗯,王爷把你带回晋西来了”
“晋西?为什么他要……”
“你不想见王爷吗,畅儿?”
骆云畅急忙抬眼看向蓝雪印:“我们说好……”
蓝雪印轻声打断安慰骆云畅:“别担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会听见的我会小心,你别担心”
“……只有我们两个?他不在这里?”
蓝雪印自然知道骆云畅的‘他’指的是谁:“王爷怎么可能放心把你放在别处,这里是王爷在晋西的王府王爷这会儿在前院处理公务……后院这里除了派兵严密把守外围,王爷不准任何人随便进出,就连侍女都不准,只让我照顾你”
“王府?就是说他一会儿会过来?”
“嗯,”蓝雪印对骆云畅微笑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王爷时常都在这里陪着你,大概一会儿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会过来了”
“不……我不想见他……”骆云畅有些慌张,就想挣扎坐起来,可是才略一动,身体就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骆云畅说不清疼痛来自哪里,只觉全身的感官都像是突然一下子活过来似的,除了痛,还是痛!痛得她瞬间满脸是汗,痛得她几乎再度晕厥!
蓝雪印见状急忙轻轻按住骆云畅右肩:“你还不能动,畅儿!你的伤势不轻,中的毒也还没有清,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乖乖躺着……”
骆云畅无力的躺着,不敢再动哪怕是一根指头来牵动身体上的疼痛蓝雪印忙拿起床榻旁边水盆上搭着的湿毛巾来给骆云畅擦脸上的汗,一边又轻轻的说道:“你左肩上的箭伤很深,我不得不切开了一个口子才拔出箭矢,所以你不能激动,否者伤口会裂开……”
骆云畅喘着气:“那……我要多久才能好?”
蓝雪印看了骆云畅眼睛一眼,实话对她说道:“要完全愈合大概要两三个月,但要活动如常大概就还要半年的时间……另外你身体里的毒要完全排出也还需要一段时间”
“……半年?不行,蓝姐你帮帮我!我要回云柏去……”
“王爷不会放你走的”
骆云畅一怔
蓝雪印看着骆云畅:“王爷是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的身体痊愈了,王爷也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他要杀了我?”
“怎么可能!王爷怎么可能杀你……”
“可是他命人袭击我们,若非想要我们性命,又怎么会在箭矢上抹毒?”骆云畅的大眼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疼痛
“不是的——”蓝雪印正要替葵于烈解释,一个沉沉的男声突然在门口响起:“蓝雪印,为什么不立即来通报本王?”转头已见一个男人向床边走来
蓝雪印急忙从床沿儿起身转向来人行礼:“王爷”
骆云畅将脸孔转向了床的内侧
葵于烈眼睛只看着床上的骆云畅,问蓝雪印道:“她什么时候醒来的?情况怎么样了?”
蓝雪印立即小心回答:“王妃刚刚醒过来,看情况大部分的毒都已经清了,但是要想彻底清除体内的余毒,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本王听她刚才声音倒是挺有精神,为何看着却还是这么憔悴虚弱?”
“因为所用之毒药性太烈极是伤身,加之王妃中毒之前就已在山中吃苦数日身体疲劳虚弱,王妃能醒来已是万幸,被毒物造成的损害须得要好好调养才能补回来……王妃刚醒,虽是有精力说话,但这气色自然还不是太好……”
“嗯既如此,一应事物本王还是交由你继续负责,必得小心照料,让她快些恢复过来”
“是,属下领命,必全力帮助王妃恢复!”
葵于烈上前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摸骆云畅苍白的俏脸想要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骆云畅本能的偏头一躲葵于烈皱眉一下,左手抓住骆云畅下颌扳回来
“你对本王这是什么态度?”
骆云畅被迫迎向了葵于烈的脸面自从上次贾梭边境一面,她已有四年不曾见他,如今的他已年过三十,越发的成熟英俊……即便已有所准备,却还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紊乱了心跳自知倾心如旧,只是距离已更加遥远:“我该是什么态度?不过一个被俘之人!既然落在了王爷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爷又何必还要为讨好葵于泓而再留云容性命!”
葵于烈立时冷了眼神,直直盯着骆云畅眼睛道:“你说本王讨好谁?你自称云容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本王说你已经是他的女人而不再是本王的人了吗?”
“我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我本就是云容”
“云容?五年之前你是云幽儿,八年之前你是骆云裳,现在又自称云容,那么你明日又是谁?后日又是谁?”葵于烈冷着脸,眼中满是尖酸的嘲弄,“你不是一向很会应景儿而变的吗?【云幽儿】已玩弄了天下男人,【云容】又狐媚了皇帝,今日既已落在本王手中,那你是否也该换演【骆云裳】的戏码了?不叙叙旧情来讨好本王,又怎知本王会放你活路?”
“活路?你葵家的人何时给过人活路?”骆云畅大眼中的讥讽不输葵于烈分毫,“你以为你比葵于泓好得了多少?他杀人,你杀心!若你们曾给过我活路,我又何苦这般费尽心思,以色事人?王爷说我应景而变,难道王爷就没有?冷面的王爷、柔情的夫君、狠心的父!只要情况需要,王爷不也在这之中随意的转换?比起王爷的手段,我又算得了什么?雕虫小技而已!如今又如何还敢班门弄斧?我是【云容】还是【骆云裳】又或是【云幽儿】有什么区别?对王爷来说很重要吗?还是说王爷你入戏太深,散场八年都还不能出戏?”
“你——”葵于烈黑了脸孔!自五年前‘霓裳羽衣坊’一别,他只在西北边境见过她一次,那时还有无崖子陪在她身边,因为他手下之兵误伤了她的胳膊,所以无崖子想取他性命可是当时她吓得大叫阻止,脸色都变了,所以他以为她对他还是有情的……所以任随葵于泓怎么挑拨他都不相信可是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安:毕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可还真的没有变心?以无崖子之舍命相护,柏绍棠之专情相待,青岚王子之爱恨交加,还有那葵于泓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比起他的冷酷无情,她可还会继续倾心于他?葵于泓说她曾自陈心有所系,那么她的心系之人,可还是他?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毕竟他对她的好还不足她身边那些男人之万一……
这么些天他几乎茶饭不思的守在她身边,担心得几乎夜不能寐!可是她对他是什么态度?大眼中无一丝情意,有的只是嫌恶和疏远!他当然生气,嘲讽她就是想听她一句真话也好!可是她竟然将他和葵于泓相提并论,尖酸刻薄的再次指责他对她曾经的虚假和无情!
她是可以指责他的冷酷无情,可是五年之前在‘霓裳羽衣坊’时他以为她已经明白了他……那又为何还要指责他没有对她回报以真心?难道是因为无崖子和柏绍棠的真心让她觉得他的真心太过缺少情意和温度,所以她再次认定了他是从头至尾的虚假吗?




逆妃 第一百零九章 都是烈性人
二人这番情景早把旁边的蓝雪印看得心头突突,眼见着葵于烈的脸色已越来越黑,抓着骆云畅下颌的左手也似在努力的忍着不要去掐她的脖子——蓝雪印本来不敢插手,但又深恐葵于烈会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向这时的骆云畅发火儿,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思及此顾不得许多,忙小心的插话向葵于烈禀道:“王、王爷……王妃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太虚弱,伤口的痛楚难忍也必会让情绪也不稳……还请王爷不要责怪王妃!王爷事忙,不如王爷请先去休息,就将王妃交予属下照料……”
哪知她不插话还好,一插话更是惹了脾气中的骆云畅反感:“不要叫我王妃!我跟这个男人早就没有关系了!”
一句话立马又将对面的火煽得更烈:“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你没有关系!我是云柏的【安国公主】!就是在你葵达,我也是葵于泓的【皇贵妃】而不是你葵于烈的【王妃】!王爷亲手写的休书,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想做葵于泓的妃子!?本王和葵于泓之间你竟然选择葵于泓!?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你别跟我提什么当年!是我选择的吗?你和葵于泓什么时候给过我选择的权利?葵于泓把我当做工具塞到你身边,你也把我当做工具来利用和麻痹!失去利用价值以后,葵于泓眼也不眨的就将我骆家灭门,而你也是眼也不眨的要来将我的孩子杀掉!葵于泓给过我选择要不要嫁你吗?他给过我父选择要不要来计谋你吗?你又给过我选择要不要生下那个孩子吗?你现在还来跟我说什么‘选择’!你们皇家的人何时将我们这些命如草芥的人放在过心上?何时给过我们一丁点儿选择的权利?当初休妻屠子的是你,现在又要让我再认下这‘王妃’的名头,我原就该这般任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吗?你当真不愧是姓葵的!”
“……你给我闭嘴!”葵于烈早已气得鼻孔冒烟,收回了左手在身侧,真的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怒火掐死她!
可是骆云畅丝毫不将葵于烈临在边缘的怒气放在眼里,如今的她,再没有怕他的理由:“不要总做出一付我背叛了你的表情!我们之间,原本就谈不上有这么深刻的情感交流!!”
“王爷——”
在蓝雪印的惊叫声中,葵于烈照着骆云畅的脸一拳砸了下去!
拳头落在了骆云畅的鬓发边,竹编的空心枕头被砸穿了一个窟窿!
“不要把我和葵于泓相提并论!”葵于烈恶狠狠的直盯着骆云畅的眼睛,牙咬切齿的道:“既然你已经习惯了没有选择,那现在本王也不必顾虑你的感受!你想做葵于泓的妃子是吗?本王偏不如你的意!你不想再看到本王的脸是吗?本王偏要你再做本王的女人!”
“哼!”骆云畅对着葵于烈的脸嘲讽的冷笑,“你以为你是在威胁我?不要人把你和葵于泓相提并论,但你做的事又与他有何区别?除了威胁,你们可还有别的手段?葵于泓至少做得高明,而你,却总是这样恐吓他人……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怕吗?再没有人可以被我连累,也再没有人让我牵挂,这区区身体,难道还能成为我惧怕的理由?哼……虽不是亲兄弟,到底一脉之人,你们根本没有分别!”
“你!!”葵于烈终于被彻底激怒了,一把抓住骆云畅的襟口将她从床榻上提了起来!
剧痛瞬间排山倒海压来,骆云畅来不及咬牙相抗就立时昏厥了过去!旁边来不及阻止葵于烈动作的蓝雪印大惊,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前就拉住葵于烈的胳膊慌道:“王爷您不能动粗!她的身体还太虚弱不能乱动,您会让伤口裂开的——”
葵于烈哪还等蓝雪印来提醒,动手是因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几乎是在动手的同时他就后悔了,眼见骆云畅昏了过去,而手下的感觉又是那么轻飘——葵于烈早是心中一紧,立即右手在下稳住了骆云畅后背,左手便即放开了骆云畅襟口忙托住她的后脑葵于烈轻轻让骆云畅躺回了原位,原本的怒火早已不翼而飞,大手触上苍白的俏脸,眼尾却扫见骆云畅白衣的左肩上有血渍渗出!心头又是一个收紧,葵于烈张口就唤:“蓝雪印,快点!”
蓝雪印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就去抱了药箱过来在床榻前跪下,当着葵于烈的面拉开了骆云畅的衣衫,先用干净的纱布清理了一下那肩头的血污,然后就急急将止血的药粉洒在那伤口上,然后又换了张厚纱布压住!
葵于烈没有退开床榻,眼睛一个劲儿盯着那伤口,见那厚厚的纱布很快被鲜血染红,眉头就越蹙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之前不是已经流了很多血了吗,那怎么还有这么多血可以流?你的药到底管不管用?她已经苍白得像个死人了,你还要让她继续流血下去吗?本王的命令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你再治不好她,你蓝族全族一百多口人就都先去黄泉路上给她铺路!”
蓝雪印惊得身子一抖,不敢放开压在骆云畅伤口上的手,一面就战战兢兢向葵于烈请罪:“王爷请息怒!属下知罪……还请王爷看在属下目前还有点儿用处上再给属下几日时间,属下定会尽心竭力照料王妃的伤势……”偷偷抬眼望葵于烈一眼,又紧张道:“可、可是也请王爷不要再对王妃动粗……”
葵于烈一个杀人的眼光横过来,蓝雪印赶紧闭嘴!
伤口的血慢慢止住了,蓝雪印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拿下那已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又在伤口上敷了厚厚一层药粉,才轻轻拉好了骆云畅衣衫,然后退离了床榻
葵于烈担心骆云畅这一昏迷又将很久不醒,所以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好在傍晚时分骆云畅就苏醒了过来,葵于烈这才松了口气两个人也没有继续再吵,骆云畅是因为身体虚弱没有精力再吵,葵于烈则是怕再被她气得发火伤了她,于是两个人就不说话,一个躺在床榻一个坐在床沿儿的大眼儿瞪小眼儿
蓝雪印退到外间,也不出声
终于骆云畅受不了,瞪葵于烈道:“你还要在这儿坐多久?我这样又逃不走,你可以不要这样看守犯人一样的看守我吗?再说就算是要看守,也不用王爷亲自来?你可以走了吗?”
葵于烈忍住怒气:“这个是我的房间”
骆云畅毫不领情:“是吗?那能不能劳烦王爷换个房间休息或者把我换到别处?”
葵于烈咬牙:“不能!地方小,没有别的房间!”
“你——”
“我怎么了?”
骆云畅一气将脸别开一边,不看葵于烈
葵于烈缓了脸色:“别赌气了,好好养伤是要紧”
“养伤干什么?养好了再重杀一遍?还是拿我去要挟云柏?”
葵于烈皱眉
“你到底留着我干什么?既然都下令射杀我了,这会儿又还给我治什么伤啊?是不是葵于泓的命令要你留下我的命?还是因为你没有抓到柏绍棠所以改变了主意,打算利用我去要挟他?”
葵于烈终于有些明白了——她是以为下射杀令的人是他,而下令救她的人是葵于泓,所以才这么生气一醒来就跟他发火儿?
“不是我的命令下令伏击柏绍棠的是皇上”
“是吗?那你在那里干什么?游山玩水?正巧路过?”骆云畅显然并不相信




逆妃 第一百一十章 难说输赢
“我没有必要骗你”葵于烈耐住性子慢慢言道,“知道你们图谋贾梭,我的想法是趁机东进从南部攻击你们,是皇上料定柏绍棠会参与战场,认为擒贼擒王更好,所以命我暗中渡往西北瞅机杀了柏绍棠和李牧,然后我们才好乱了云柏再兴葵达兵士都是已得皇命,我虽是知道你牵涉其中,却不可能料到事态会这般发展……你竟舍了性命救柏绍棠而去”
骆云畅还是没有转头看葵于烈,心中有些相信他所言,一面却又在猜度他这些话里最后那句中的质问意味
葵于烈确实是在质问,也是试探骆云畅的反应——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舍命救柏绍棠,他想知道她对柏绍棠究竟是什么样的情谊可是却不见骆云畅说话,也不曾转回头看他一眼,垂着眸子只是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葵于烈见此不免又烦躁了心绪,也忘了先前的冲突事故,伸手便又去转回骆云畅的脸来看向自己:“为何不说话了?”
“不想说不行吗?你别碰我!”偏头躲开葵于烈的触碰,神情说话仍是抵触
葵于烈心中一堵,偏用力抓住骆云畅下颌再次扳了回来
骆云畅眉头一皱凶狠的瞪向葵于烈:“你到底要干嘛?”
“要你看着我,要你说话!”
“看着你干什么?又要说什么?”
“你爱上柏绍棠了?”
“关你什么事儿?”
“就是承认了?上次是无崖子,现在又是柏绍棠,你还真会见一个爱一个!”
“那又怎么样?”骆云畅说着想起一事,顾不得一动身体就疼痛,勉力抬起右手摸向胸口位置,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遂又咬牙忍着疼痛摸向脖颈平日简单的两个动作,现在却那么艰难,疼白了一张脸,也弄得满头大汗
葵于烈见骆云畅将与他的说话完全丢在了一边,只神情紧张的似在找什么东西,不顾身体的虚弱,疼得满身是汗也还在继续,就好像她要找的那个东西比她自己还重要似的!葵于烈心头的无名之火立时烧得更旺,右手就从腰间掏出一物举在骆云畅面前!
骆云畅一眼看清了,急道:“还我!”就想伸手去夺
葵于烈右手往后一收:“你急什么?这种形状的玉牌是男人佩戴之物,为什么你会将之挂在颈上?是谁的?这个‘旻’字,应不是柏绍棠……是谁给你的?你将其珍而重之的挂在心口上,他是谁?”
“与你无关……还我!”骆云畅挣扎的想要夺回葵于烈手上的那个白玉牌,奈何实在力不从心,右肩头也被葵于烈左手压着动弹不得,只得一脸急切的干望着
“说,是谁的!”葵于烈毫不心软,胸腔中早已被妒忌填满
“无崖子的!你还我!”骆云畅急切的看了葵于烈一眼,眼中不由带了一丝恳求
可是这丝恳求看在葵于烈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眼——当初她都不曾为她自己向他求过哪怕是一句情,可是现在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遗留之物而对他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嫉妒的烈火几乎烧灼而出,葵于烈右手往外再移,忽然松开手掌让玉牌‘啪嗒’一声落在砖石地面上,迎着骆云畅惊恐的大眼,挑衅似的突然一脚踩在玉牌上,发出了清脆刺耳的碎裂声!
骆云畅简直不能相信,呆看着葵于烈的脸,愣了许久
葵于烈也盯着骆云畅的脸,冷硬了心,也冷硬了用词:“即便你是本王休妻,本王也不允许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更不允许你身上带着属于别的男人的东西”
虽然她平躺在床上看不见那玉牌现在的下场,但是先前的碎裂声响做不了假,而她也绝对相信葵于烈做得出来这种事,可是——“你凭什么……你……混蛋!”眼眶的炽热无法抑制,胸中的愤怒更无法排遣,骆云畅的眼泪一下迸出!
葵于烈更是眉头紧皱,一把抓住骆云畅下颌凶狠道:“住嘴!不准为了别的男人哭!不准为了别的男人骂本王‘混蛋’!听见没有!?我叫你住嘴!!”想来葵于烈也是被气疯了,又是‘本王’又是‘我’的乱用
可是现在更为气愤的是骆云畅,愤怒和委屈,再加上身体的疼痛,骆云畅第一次在葵于烈面前控制不住的大哭!身体没有力气反抗,就极力转动头部想要甩开下颌上葵于烈的大手,葵于烈紧追不放,骆云畅就张嘴咬在他手上!一面愤恨的哭喊:“你这个混蛋!你别碰我,你给我滚!滚!!走开!出去——”激烈的动作还是会带动身体的移动,可是骆云畅根本不管不顾肩伤和疼痛,只想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立即从眼前消失!已是满脸满身的汗水了,左肩又隐见血色渗出,骆云畅却是越加的情绪激动!
葵于烈实在是没有料到骆云畅会为了一个玉牌这么激动,本来也是火冒三丈的又想用强,可是一眼见到她肩上的血迹,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嫉妒消失得比风还快,只是极度的心疼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胡乱发脾气!
下意识的就想制住她不让她乱动,可是眼见她越来越激动,葵于烈干脆一横心将骆云畅拉起来拥进怀里,然后双臂紧紧圈住她的身体,将她的小脸也紧靠在自己的颈窝让她全身都再动弹不得!口中亦轻轻哄慰:“嘘……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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