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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子时无风
然而,他攥紧拳头,生生抑制住了,强行扭转了话尾:“你可否送我一坛酒?”
“可以。”涂菲媛愣了一下,便笑了起来,“王爷要喝酒,随时遣人来取。”
斐烈听罢,心里终于高兴一分。她对周监正吝啬得要命,没有对等的价值交换,她一滴也不肯给周监正喝。但是,却对他说,随时来取。
心里忍不住,攥着拳头,又问道:“涂姑娘,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想问她,是不是对他有一丝好感?然而,又怕听到截然相反的答案,再次生生扭转了话尾。
涂菲媛不明白他这个问题是指什么,又觉得他今天委实有些奇怪,想了想,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王爷,你是个好人。”
好人?斐烈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却又完全出乎意料,从来没被人给予过的评价。他不由得失笑,低低笑了两声,垂眼瞧着身前的小姑娘。但见她双眼清澈,面孔稚嫩,一派单纯模样。即便他问出来了,她真的懂吗?
“有多好?”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涂菲媛有些无语,她都给他发好人卡了,他是真的不觉吗?想了想,又说道:“王爷坚毅、勇敢、刚强,是个大好人。”
“大好人……”斐烈禁不住失笑,他开始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素日里看起来十分厉害,心里不过是个懵懂未知的小姑娘。
“我送涂姑娘一件东西。”想了想,斐烈抬起双手,解开领口,握住一件东西,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涂菲媛有些诧异,怎么一个两个都解下项链送给她?周监正送的是青春永驻的东西,却不知道斐烈送的什么?还没想好要不要,就被斐烈领口间露出的一抹景色,给震住了。
“涂姑娘?”斐烈才要把吊坠塞到她手里,蓦地见小姑娘眼睛直了,盯着自己的领口,直勾勾看起来。他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只见方才解下吊坠时,将领口打得松散了些,露出一片结实紧绷的肌理。不由得,想起那日,她被祁朗骗过来,看到他出浴时呆呆的目光。
心中一动,他将领口扒得更开了一些:“涂姑娘在看什么?可有哪里不妥?”
随着他的动作,两根锁骨便露出来,不同于女子的纤细,他的锁骨带着一股阳刚硬朗之美。他肩上一块块紧实的肌肉,胸前壁垒分明的线条,逐渐都露了出来。
“没,没有。”涂菲媛连忙别过头,悄悄深呼吸一下。这可真是怪了,她看着斐烈的面孔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怎么瞧着他的身子却狼血沸腾呢?
斐烈的眼中已经带了笑意,也不去收拾领口,只是把手里的吊坠塞给她:“这是我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打猎,杀死的一只黑熊的牙齿。我叫工匠打磨了,做成吊坠,送给你。”顿了顿,“带着它,你也会有勇气。”
涂菲媛才要拒绝,听到最后一句,不禁心中一动。抬头看着斐烈,他英俊的面孔沉在暗色中,愈发显得硬朗。一双眸子带着读不懂的深意,定定瞧着她。一时间,只觉得脑中有些晕眩。她不动声色地掐了掐手心,然后脆声说道:“多谢王爷。”
“不早了,涂姑娘早些歇息。”斐烈见她接了,心里流淌着一丝淡淡的高兴,看着涂菲媛转身走掉,才收回视线回了营帐。
营帐里,有侍卫们看到他松散的领口,有人吹起了口哨:“王爷连美人计都用上了!”被斐烈一瞪,才纷纷止了声音。
“明天一早,所有人随我回京。”斐烈下了命令,便出了营帐,往东屋走去。
麻一不在,他一个人脱了鞋子上床,半靠在床头,低头看着身前大片的胸膛,不由得又扒开一些。望着眼下的景色,他止不住点头,他的身材当真是不错的。也许,以后可以走一走美人计路线?
京中,太子府。
收到手下的回复,斐仁勃然大怒:“一群饭桶!来人,拖出去!”重重捶了下桌子,眼睛眯了起来,“小丫头片子,本事不小?”
他一直以为,凭着阿俊的饭量,涂菲媛绝对养不起他,早晚要嫌弃地丢掉。谁知,竟与他所想的不一样,她不仅养得起,还养得欢。
“本太子的小宠,天下间,谁配养他?”斐仁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公主府里,听到太子传来的消息,广玉公主又发了一通脾气:“一群没用的饭桶!什么都做不好!”
她今天大闹一场,又闯了肃王府,如何瞒得下来?很快,京中许多人都知道,涂大海夫妇死而复生,又回来了。一时间,各自议论不绝。
英国公府,三房夫人陈氏,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卸妆。听到这个消息,捏坏了一只耳环:“那个小贱人,又回来了?”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竟是咯咯尖笑起来:“没死?好,好,没死更好!我的好姐姐,这些年在佛堂吃斋,想必吃得厌了!”
“来人,给夫人我准备最好的行头,本夫人明日要进宫,拜见静妃娘娘!”陈氏将捏坏的耳环随手一丢,对着梳妆镜,寡淡的面上,诡笑起来。





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一一八章 营救,信任
一连数日,无忧酒楼代售的葡萄酒皆是一售而空。阿全每次来取酒,都是眼带笑意向涂菲媛汇报好消息。如实说了葡萄酒是如何受欢迎,才开门不久,便被人一抢而空。
如今,黄掌柜已经更改了售卖的方式。从前每个人最多可以购买三斤,如今已经降为一斤。即便如此,卖得依然火爆。待到今日,更是还没开门,便有人在外头排起长队,等着开门后哄抢。
黄掌柜瞧着眼下的情形,心里很是美,卖出去四十斤后,便不肯如此卖了。留了十斤,以杯为量,搭配席面。譬如客人点的菜,总价超过多少银两,便赠一杯酒等等。
“掌柜的叫我跟涂姑娘说,可以大批做出来了,不必再等。”临走之前,阿全又说道。
涂菲媛点了点头,送走阿全,回到院子里,眼中止不住地笑意。卖出去三百斤了,其中甜度、涩度、辣度、颜色等各不一样,竟也没有看出来哪一种更好,总归是一露面便被哄抢一空的。昨天黄连来说,紫霞山庄的葡萄又熟了一批,问她什么时候还要?
什么时候?今日便要。
“阿俊!”涂菲媛朝院子里喊了一声,等到一个紫色的身影窜到跟前来,便一手拍上他的额头,说道:“你去紫霞山庄,给干娘说,我眼下就要葡萄,叫她摘两百斤送来。”
阿俊点了点头,立时便出门去了。
他身形灵活,脚程又快,派他传话最是方便也不过了。涂菲媛如今也不担心他的安全了,总归有麻一在身后护着,他再不会有事的。
“他又不是你的下人,你怎么如此奴役他?”抱着柴火往灶边走去的阿皎,看不过去,冷哼一声说道。
涂菲媛斜眼瞧她:“看来你闲得很?竟还有工夫跟我埋怨?”
“谁闲着了?”阿皎的声音猛地拔高,“我每天都快累死了,你一个月才给我五百文钱,我不干了!”说着,将手里的柴火往地下一丢。
涂菲媛冷笑一声:“你爱干不干。”也不理她,扭头往屋里去了。
看着涂菲媛悠闲的脚步,阿皎气得咬住嘴唇,狠狠跺了下脚。然而,一个字都没说,又抱起柴火,往灶边去了。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涂菲媛微微转头,余光瞥了过来。见阿皎认命地走到灶边,打水,洗菜,洗肉,上午才过了一半,便开始准备午饭,口里轻笑一声。
这小丫头,脾气倒是大。只不过,涂菲媛一点儿也不担心她罢工。她累,也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阿俊。阿俊如今每天都要吃上两百斤肉和菜,一应全都由她来做,辛苦劳累自不必说。反正她对阿俊倒是衷心,再苦再累都不会罢手的。
涂菲媛站在门边,打量小丫头做事情。她修养了几日,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又有沐神医的灵药涂抹,有些小伤痕根本连伤疤也没留下。吃得好,睡得好,也不受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只不过,对着涂菲媛,仍旧是没好脸色。
原先涂菲媛将此归因于,阿皎喜欢阿俊,所以对自己没好脸色。渐渐发现,她对阿俊并不仅仅是喜欢……
“吱呀!”院子大门被推开了,随即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来,却是下田干活的涂老头、李氏、涂大海、云诗回来了。
“热死了,真渴,乖女儿,快倒杯水来给爹爹。”才一进门,涂大海便嚷了起来。
田里的活计断断续续,总也没有完的时候。尤其涂老头又买了二十亩地,忙的时候还在后头。眼下天热,大白日里干不得活,二老都是天不亮便起来,饭也不吃,扛着家什便往田里去。等到日头起来了,开始热了,再回来。
涂大海和云诗每天早上也跟着早起,一起下田帮忙。原先涂老头还拦着,只说两人才回来,多休息几日再说。涂大海心里愧疚,哪里肯,非要跟去。倒是劝着云诗,不必跟他辛苦。云诗便只笑道:“早早做完,大家都轻松。”众人劝她不住,便也叫她跟去了。
“爷爷奶奶,喝口凉茶。”涂菲媛端着一大碗凉茶,走了过来,递给涂老头。
涂老头笑呵呵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半碗,便给了李氏。李氏接过来,将剩下的半碗都喝干净了,一抹嘴道:“他娘的,真热。”
“咱进屋,奶奶,我给你打扇子。”涂菲媛接过空碗,一手扶了李氏,往屋里走去。
旁边,涂大海干瞪眼:“我的呢?女儿啊,你想渴死爹爹?”
涂菲媛翻了个白眼,理也不理他。
“屋里去,媛媛肯定凉在屋里了。”云诗忍着笑,推了推他,叫他别总是逗人。
涂老头和李氏这几日见惯了这一家三口相处的情形,不再像初时一般,屡屡拉过涂菲媛苦口婆心地劝,只是笑呵呵看热闹。
果然,进了屋,桌上还冷着两碗茶水,是给涂大海和云诗准备的。
“哎,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涂大海仿佛不记得方才说了什么,端起碗来,啧啧赞道。
云诗笑着摇了摇头,端起碗来,小口小口喝起来。
“东西准备好了,你们何时进京,捎去就可以了。”涂菲媛指着墙边的几只酒坛,对云诗说道。
来了这几日,涂大海和云诗除却见过孟尚书和肃王之外,再没去过旁处。两人的至交好友,也有几位,涂菲媛一早跟他们说好了,最用心酿造的一批酒就在这几日了,叫他们拿着这个上门,也不算薄礼。
云诗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好。辛苦你了。”
“对了,你要不要跟我们去?”想了想,云诗说道,“上回在公主府,你在他们眼中的样子,可是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们带你一起,将从前的印象洗刷掉如何?”
涂菲媛一想,也没其他事,便道:“好。”
等到晌午饭做好的时候,阿俊也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黄连,驾着马车而来,车上载着几大筐子葡萄。
“涂姑娘,葡萄给你送来了。”黄连一边往下搬,一边说道。
阿俊不必吩咐,便也抱了筐子往下搬,两个来回,葡萄便都搬进了阴影中。
“从明天开始,每天送两百斤熟好的葡萄来。”涂菲媛吩咐道。
黄连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对了,可否借马车一用?”涂菲媛将下午同涂大海、云诗进京,却没有代步工具的事说了。
黄连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好。”以庄主和夫人与涂大海夫妇的关系,想必这种事情是不会拒绝的。于是,搁下马车,徒步回了。
关上大门,涂菲媛走回院子里,才一动脚步,便觉不对。扭头一看,阿皎站在一筐筐诱人的葡萄旁边,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嗖嗖带刀子。
“走,吃饭。”涂菲媛也不瞧她,拍了拍身边阿俊的手臂,领着他往屋里去。
阿俊吃得多,单独给他开了一张小桌,摆满了肉和菜,叫他慢慢吃。
“他可真能吃。”李氏往旁边桌上瞥了一眼,说道。
搁在从前,李氏可不仅仅是说一句就罢了。阿俊这个吃法,再有钱的人家,也能给吃穷了,何况家里并不有钱?然而,阿俊是自带银子来住的,她却没什么可说的,仅仅是感慨一声罢了。
自从那日,斐仁派人来逮阿俊,被涂菲媛捉了把柄,又告诉了涂大海,第二日涂大海便进京又去了肃王府,将此事告知给肃王。于是,阿俊的身份便明朗了,就是肃王府的世子。消息传到太子府,产生如何影响不知,只说涂大海回来时带了一沓银票,都是给阿俊吃的、用的。
“他这法吃,怎么也不长肉?”云诗也瞧了一眼,说道。
涂菲媛心中一动,放下筷子,也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少年身形瘦削,不见半丝赘肉。皮肤如牛乳般细滑,光洁如玉。
“他胖了些的。”涂菲媛收回目光说道。
云诗不由惊讶:“这还胖了的?”
“嗯。”涂菲媛点点头,“他从前更瘦的。”
阿俊最瘦的时候,是她解毒完毕,从紫霞山庄回来的时候。皮肤几乎是透明的,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憔悴得厉害,犹如失了水的花朵,呈现干枯败落之相。
这些日子以来,涂菲媛尽所能,给他吃吃吃,倒是吃出来一些效果。至少皮肤不再是半透明的了,嘴唇也有了血色,有时候同他玩闹,捏着他身上也有了些小肉。只不过,他底子不够厚,看起来仍旧是瘦。
“阿俊,下午把葡萄收拾了。若是收拾不完,就叫阿皎跟你一起。”涂菲媛嘱咐了一通,便跟涂大海、云诗上了马车。
涂大海驾车,涂菲媛和云诗坐在里头,进京而去。
“我也想去。”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阿俊低声喃喃。
阿皎站在他身后,却是眼中亮起来,雀跃的声音响起:“你教我收拾葡萄吧?”
涂菲媛走了,这可真好,就只有她一个人和阿俊在一起。想到这里,眼睛愈发变得亮晶晶的。
“嗯。”阿俊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院子。
两百斤葡萄,都要洗净,捏碎,去皮,去籽。教给阿皎,阿俊也能轻松些。于是,一下午,两人就在收拾葡萄中度过。
涂菲媛不在家,阿俊没精神,频频抬头往门口看。阿皎却不在意,乐得高兴,几次三番逗他。
“就这样了?不做别的了?”下午过去大半,两人将葡萄收拾完了,阿皎站起来问道。
阿俊见涂菲媛没回来,便道:“你走开,我要酿酒了。”
涂菲媛做什么都不避着他,于是阿俊也学会了涂菲媛的酿酒手法。只不过,他心里精着呢,知道不能叫别人看去,便扭过头对阿皎道。
阿皎撅起嘴道:“谁稀罕看?”扭头哼了一声,走了。
将葡萄装进坛子,下了料,又密封好,便到了傍晚时分。
涂菲媛还没回来,阿俊有些不高兴了,皱起眉头,走到门口等起来。
一等二等,等到天都黑了,涂菲媛还是没回来。
“该不会是住谁那了吧?”只见阿俊等在门口,半步也不挪动,李氏看不过眼,走出去拽他:“别等了,咱们先吃饭,等他们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阿俊不肯走,李氏便使劲拽他:“你这孩子,真是的,吃过饭再来等好不好?”
被李氏使劲拽着,阿俊想了想,便松了劲,任由李氏拽着他回去了。吃过饭,便又走出来,站在门口往外看。
院子里头,李氏和涂老头一边纳凉,一边低声嘀咕:“阿俊这是魔怔了?天天围着媛媛打转,一刻都离不得了。”
涂老头呵呵一笑,不做声。
阿皎收拾了碗筷,又跑过去跟阿俊说话。怎知阿俊没耐心搭理她,说三句也得不到一句回应。阿皎便生气了,赌气回了屋子。
于是,院子门口,就只有阿俊一个人等着。
天色渐渐晚了,涂老头和李氏打算歇息了,见阿俊还等在门口,便叫他道:“阿俊,歇息了,他们大概住在朋友家了,不回来了,你莫等了。”
“她会回来的。”阿俊固执说道。
涂老头和李氏劝不动他,摇了摇头,搀扶着回屋睡了。反正他一个大活人,又丢不了,愿意等就等罢。
“小主子,回屋歇息吧?”麻一从暗中走出来,对阿俊说道。
阿俊的眼睛直直望着寂静空洞的路面,忽然扭头对麻一说:“媛媛有危险,你带我去救她。”
“小主子,涂姑娘跟她父母在一起,没有危险的。”麻一愣了一下,劝道。
阿俊走过来,抓紧他的手臂:“你带我去找她!”
“小主子,天晚了,还是回去歇息吧。等明天一早,涂姑娘就回来了。”麻一见他固执,也是头痛,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他们尊贵的小主子,就这么对一个黄毛丫头掏心掏肺,怎么想怎么不值得。
“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阿俊说罢,松开他的手臂,独自往夜色中走去。
麻一见他固执,直是头痛:“小主子,回来!”
“媛媛答应我的,我乖乖的,不受伤,一个月后就奖励我。”阿俊一边往夜色中走,一边口里说道,“她不会骗我的。”
今日,就是兑现之期。
麻一耳朵尖,清楚听见了,顿时心中大怒。好个小妖女,竟将小主子哄得团团转,简直可恶!然而,不论他如何劝,阿俊就是不听,劝得多了就烦了:“你走!不要跟着我了!”
“小主子……”麻一不由咬牙。这些日子,他渐渐摸清了阿俊的脾气,那是一百个有主意,再不会听别人劝的。只除了涂菲媛,她说什么,他听什么。眼见阿俊恼了他,麻一心里憋屈不已,一咬牙道:“好,我带你去找她。”
他就带小主子瞧瞧,那个女娃子究竟是不是有危险?她最好是有危险,若是没有……他会叫她知道,欺骗小主子的下场!
“快些!”被麻一提在手里,一路往前飞也似的穿过夜色,阿俊还嫌慢,不停催促道。
麻一身上的伤势虽然好了大半,究竟是有些不适,隐隐作难。他强提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循着涂菲媛留下的线索,往前奔去。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独特的气味。进驻涂家后,麻一更是用了秘法,将涂家上下几人的气味,变得更浓郁,易跟踪了些。这些本事,都是雕虫小技,不论是他还是圣山上的捉鹰人,都是极其擅长的。循着这道线索,不久后,麻一带着阿俊进了京,停驻在广玉公主府的门口。
“媛媛有危险!”阿俊记得广玉公主府,来到这里,顿时挣扎着下地。
麻一拦了他,声音低沉:“小主子莫冲动。”一臂抱了阿俊,从阴影角落处纵身跃入。
地下囚室,灯火通明。
“啧啧,这两张脸蛋儿,可是一模一样?”广玉公主坐在轮椅上,由婢女推着,来到绑着云诗和涂菲媛的柱子前,伸长鞭节,抵住涂菲媛的下巴:“臭丫头,何时变得这般模样?”
她明明记得,上回见涂菲媛时,又黑又胖,丑的要命。若非如此,她一早划了涂菲媛的脸,砍了涂菲媛的手脚,岂容涂菲媛后来在百官面前折辱她?
不过,现在也不晚。广玉公主一声狞笑,朝后伸出手,目光却盯着云诗和涂菲媛,来回打量:“这座囚室,建于十五年前,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也不枉本公主的一番心血!”
身后婢女呈上来一只托盘,但见上面摆着一排闪着幽蓝光芒的银针、镊子、小刀、薄锯等等,各种锋利金属器具,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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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一一九章 云诗,毁容
“我是先划了你的左脸呢,还是先划了你的右脸呢?”广玉公主慢条斯理地戴了手套,捏起一片淬了剧毒的闪着幽蓝光芒的小刀,对着涂菲媛的脸上比划过来。
涂菲媛怒瞪着她:“疯子!”
今天下午,一家三口拜见完朝中大臣之后,便准备打道回府。忽然云诗起了兴致,牵了涂菲媛的手,要带她去逛夜市。涂菲媛也想见识一下,古代京城的夜市是什么样的?欣然应了。一起到有名的酒楼里吃了一顿,然后站在街上,瞧着万家灯火。
怎知,前头忽然冲来一群人,将一家三口冲散了,随后云诗和涂菲媛被人分别套头打晕了,再醒过来,便到了广玉公主府的地牢里。
“就是这张嘴!”广玉公主沉下脸,目光盯着涂菲媛薄薄的嘴唇,忽而又是一声冷笑:“你这张嘴不是厉害么?本公主就割了你的嘴,看你往后用什么说话?”才说着,将小刀向前一杵,就要去划涂菲媛的嘴。
“呸!”就在这时,旁边唾过来一口唾沫,正正落在广玉公主的左脸上。正是云诗着急之下,剑走偏锋,为了叫广玉公主放开涂菲媛,使出险招:“斐咏玉,瞧瞧你这张脸,老得跟橘子皮似的,漫说比不过我女儿,便连我的三分颜色也比不过!”
广玉公主何曾被人吐过唾沫,还正正落在脸上?她愣了一下,随即尖叫起来:“啊!贱人!贱人!你竟敢!”
旁边的婢女,连忙放了托盘,拿过帕子给她擦脸。
广玉公主犹觉得恶心,拼命拍着轮椅叫道:“打水来!打水来!”
“是,公主息怒。”婢女连忙说道,匆匆打了水,拧了帕子,给广玉公主洗脸。
广玉公主本就生得寡淡,平日里的颜色都靠浓妆撑起来,从不素颜见人。此时,自然又是一番涂抹。不知不觉,便拖延过许多时间。
然而,云诗和涂菲媛的脸色都凝重起来。涂大海被人群冲散后,也不知去哪里找他们了?黄连驾着马车等在一处巷子口,没有跟来,自然也无法救她们。广玉公主府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而即便进来,又不能轻易寻到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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