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龙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风拂剑
其中有几个自认为才高八斗的子弟,更是气的要死,嫉妒的想把李展一脚踹死,换了他们去干这差事。
就在众人喝的正酣的时候,只见一个年级大概有十八、九岁样子的李家子弟,突然间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李敬所在的桌子前面,对李敬施了一礼,大声说道:“家主大人!侄儿心中不平!有事想请家主大人给小侄说说理!”
李敬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这个怒气冲冲来找他的小子,认出这个小子,乃是族中同辈在叔伯兄弟之中排行老六的李牟家的大儿子,年纪在他们这一辈之中,算是较大的一个,名叫李威,于是点了点头道:“李威呀!你又何事心中不平,不妨当众道来便是!”
李威这会儿面色通红,既有气的缘故,也有酒喝得有点多的缘故,这会儿如同一只斗鸡一般,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李敬,对着四周的族人一抱拳道:“李威今天在这里冒犯家主大人了!
李威不才,虽然不敢说熟读诗书,不敢和李霖贤弟相比,但是自认为在学识上却并不比李展差!
这一次家主去徐州,为何不带侄儿,却要把李展带去?将其引荐给了赵司马赵大人,得了如此机缘!
李威不服,这么多年来,侄儿也刻苦攻读,不敢有些许懈怠,但是为何族中有这样的机会,却不先给侄儿,却要给一个偏枝的李展?
而且侄儿年纪比李展大,不管说道哪儿,都该是先紧着侄儿安排,故此今日侄儿心中愤愤不平。
难道是因为李展和李霖的关系走得近,才获得了这样的机缘?而侄儿平日和李霖贤弟走动不多,便无这等机会?
还有!侄儿认为,刚才七叔虽然说话过激,在卖掉李家的闻香醉一事上对家主你们父子有所误会,而且他贪墨家财,被处置也罪有应得,可是侄儿却以为,他有些话并未说错!
李霖贤弟虽然才情甚高,但是做事却太过乖张!李成当初有错不假,对他做的事情也确实可恶,可是作为弟弟却不思给其留任何后路,生生将其逼的被逐出家门,丧命于鬼类之手!这说明李霖贤弟心胸狭隘。
还有,这一次李霖贤弟和余家商谈卖掉闻香醉,虽然卖了六百贯不假,可是据传当初李家提出的可是要一千贯钱,才卖掉闻香醉的方子。
有人在外传言,说余家管事私下里贿赂了李霖贤弟一个玉佩,还贿赂了李霖贤弟二十两银子,李霖于是擅作主张,生生降了四百贯的价钱,把闻香醉卖给了余家。
这岂不是也是中饱私囊吗?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还请三叔公秉公处置!李霖贤弟如此行事,生生让李家少赚了四百贯钱,比之七叔贪墨的一百多贯钱,还要可恶!
再之,李霖这段时日,不思进取,整日里呆在他的院子之中,只顾着摆弄美食之物,亵玩贴身丫鬟,不思为族里做事,骄奢淫、逸并未冤枉于他!
侄儿也知道今日说出这些话,定会得罪家主和李敬,但是这些话乃是代表了我们这些子弟的心声,不吐不快,就算是为了我们这一辈子弟,侄儿也不能装作看不见听不见!
还请三叔公一定要给我们这些子弟做主!”说罢之后,便跪在地上,重重的对三叔公磕了几个响头,做出了一副要死谏的架势。
李威的这番慷慨陈词,顿时在大厅之中又掀起了一场波澜,所有人都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李敬父子,眼神中颇有玩味之意,等着看这一次李敬父子又该怎么应付!
李敬的脸色顿时又一次沉了下来,但是当着所有族人的面,现在李威指摘的是他和他的儿子,他当场发作就显得太没气度了,于是轻咳一声,对一旁的三叔公苦笑了一下,抱拳说道:“看来我们父子这是惹了众怒呀!既然如此,我当避嫌,一切都由三叔来评判好了!”
三叔公这个腻味呀,好好一场家宴,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的都蹦出来,要对付李敬和李霖父子,好像是今儿个不把他们父子二人干翻在地,一个个都誓不罢休一般,连带着一些偏枝,也被羞辱了。
三叔公这个气呀!但是今天既然李威蹦出来,说了这么多,如果他不当场作出评判的话,那么以后族人肯定心中不服,他以后再执掌族堂族规家法,恐怕就不能服众了。
而李霖这会儿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正在和几个同辈弟兄推杯换盏,插科打诨,聊的正投机之中,他见多识广,说话风趣,而且很会笼络人心,把前生所学,也拿了出来,一通忽悠,就把几个和他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的弟兄们,忽悠的是云里雾里,再看他的时候,已经是满眼星星,眼瞅着就要纳头便拜了。
李桐在一旁大呼小叫,不断的推波助澜,更是让他们这一桌人的气氛变得十分热烈,现在突然间李威蹦出来,唱了这么一出戏,把李霖说的是十恶不赦,好像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一般。
把李桐气的当场就撸胳膊挽袖子,想要蹦出去痛打李威一顿,但是李霖一瞪眼,李桐就蔫儿了下来,乖乖的又坐在了凳子上,不敢言语了。
而李霖听了李威的话之后,感觉有点牙疼,心道老子这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了?怎么刚拍趴下一个,便又蹦出一个呀!于是心中有点恼了起来。
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丝不快,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这事儿跟他完全没有关系,说的根本不是他一般,依旧伸手拿着筷子,去扒拉着盘子,挑了一块椒盐排骨,直接拿在手中啃了起来。
三叔公扫了李霖一眼,心中暗叹,这家伙还真是有点大将风度,处惊不变,做事也滴水不漏,难得呀!
于是他点了点头,却并未让李威起身说话,冷冷的看着李威道:“这些事情你都是从何处听来的?”
李威梗着脖子对三叔公答道:“小子前些日子有事前往县城办事,在酒肆之中,和朋友饮酒,席间听旁边的客人所说,而且那人说这些事乃是听余家管事的所说,绝对假不了!故此才会今日当众说了出来!请三叔公明鉴!”
三叔公气的胡子直哆嗦,猛地一拍桌子,把酒杯都震得翻到在了桌子上,酒水立即撒满了桌子,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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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龙道 第四十九章 死猪不怕开水烫
“混账!李威,你仅仅是在外面,道听途说,在无明证之前,就敢拿这种风闻之事来指责你的兄弟李霖?却想过没有,这可能是余家在故意陷害李霖?
好吧,今天既然你当众说出了这件事,以此来指责李霖,如果老夫今天不把话说明白的话,那么这些脏水真的会弄脏了霖儿!
李威,你听仔细了!你以为谈生意该是怎么谈?你只要说出价钱,人家就必须接受吗?非也!咱们李家在外也有不少生意,你去问问那些管事之人,这生意该怎么谈?
有叫价自然可以还价,当初李霖确实叫出的是一千贯,但是你可知道,在派他去和余家管事谈之前,我们这些族中掌事,提前定出的价钱是多少吗?”
李威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他平时在庄子里读书,还真就对怎么做生意这种事情不是很关心,做生意在他看来,就是定出价钱,人家爱买不买,对于讨价还价的事情,他还真就不在行。
于是他只得摇头老老实实的答道:“小子不是很清楚!”
这时候族中在外管事的九叔李柱站起来说道:“三叔公说的极是,做生意终归是要讨价还价的,侄儿以为,霖儿这一次和余家商谈卖给他们闻香醉方子这件事上,并无不妥之处,而且这个价钱已经相当让我们李家满意了!”
三叔公点头让李柱退下,瞪着眼怒视着李威说道:“听见了吗?好好学学!以后莫要再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我今天就告诉你,当李霖去和余家谈之前,我们当初觉得能把闻香醉卖给余家二百贯钱就算是不错了,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根本不知道一千贯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我们咬死要一千贯,以余家的财力,也绝对短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钱财,所以这生意就绝对谈不成,还要当场闹得两家反目成仇!
六百贯已经是他们能接受的最高限度了,李霖最终能以六百贯的价钱,把这桩买卖敲定下来,早已远超过了我们原来的定价!
不是他亏了李家四百贯,而是足足替我们李家多赚了四百贯!如果让你去谈的话,恐怕连二百贯都拿不下来,居然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指责李霖让李家少赚了四百贯?”
众人一听顿时又是一片哗然,原来他们听说李家把闻香醉卖出了六百贯的时候,其实心疼的并不是卖的太便宜了,主要心疼的是这个闻香醉的方子乃是李家的命根,而六百贯这个价钱很多人都已经觉得着实不低了。
李威这个混蛋小子居然还敢说李霖少买了四百贯,这家伙肯定是被猪踢了脑袋了,才能相信余家传出来的这种话,于是都对李威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李威听罢之后,顿时被羞臊的满脸通红,这会儿因为喝了不少酒,脸继续红,已经开始变得发黑了,知道今天在这件事上,肯定是他错了,于是点头强撑着说道:“看来这件事确是小子我错了!但是有关余家贿赂李霖玉佩和二十两银子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三叔公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神色,鄙视的看着李威说道:“李威!做生意行贿对方,然后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这种事你难道不知道吗?也难为你读了这么多年书,真是不知道你都学了些什么?
我能告诉你,当时霖儿在和余家管事商谈这件事的时候,我和家主李敬、族祭李辩,还有四叔公就坐在他们谈事的房间隔壁密室之中,从头至尾都听得一清二楚吗?事后霖儿主动已经将玉佩和二十两银子交给了老夫吗?
霖儿在给李家争取了最大利益之时,还顺便敲诈了余家一个不错的玉佩外加二十两银子,这事儿非但无错,而且做的漂亮,实在是大快人心!你还认为李霖私自私收贿赂,出卖家族利益吗?”
李威听罢之后,臊得是如同被人抽了几个大嘴巴一般,这脸色就别提多难看了,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反倒是憋得他突然间放了一个响屁,顿时惹得大厅之中的众人哄堂大笑了起来,纷纷大呼李霖干的漂亮,实在是太解气了,就连在大厅里面伺候的仆役仆妇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李霖这会儿很嚣张的站起来,对着四周做了个作了个罗圈揖,得意洋洋的说道:“都是小事,都是小事,不足挂齿!呵呵!不足挂齿呀!”
李威恨不得这会儿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拉倒,干脆就把自己活埋了算了,这人可是丢大了哟!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三叔公带着满脸鄙视的神态止住众人的哄笑声,接着对李威说道:“你说霖儿骄奢淫、逸,这更是血口喷人!
李霖的丫鬟小兰,这十年来,跟着李霖受了不少罪,这时李敬的不是!确实该打!但是你可知道,李霖一朝得势之后,却并未嫌弃小兰。
他知恩图报,善待那个丫鬟,这种事非但没错,正说明霖儿心底良善,你没有亲眼见到李霖亵玩过女子,却直接给他扣了个淫、逸的大帽子,我看,应该是你心理阴暗,以己度人,把别人想的太过龌龊!”
李威这时候脑袋上的汗已经快成瀑布了,羞臊的是无地自容,只得连连磕头请罪。
可是三叔公今天实在是生气生大了,一点也不给李威留情面,指着满桌的菜肴,对众人接着说道。
“你们今天都尝过了这些美食,以前咱们何曾品尝过如此美食?而你们又如何知道,这些美食正乃是李霖这段时间不断的尝试,才研究出来的吗?
你们以为李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才折腾这些东西的吗?非也!霖儿早就给老夫说过。
李家不能主要靠着酿酒以及其它那些买卖,以后可以在外面开一些酒楼,如果没有招牌菜的话,怎么能宾客满棚?
今日你们也都尝过了这些菜肴,你们自己度量一下,如果我们李家在外开设酒楼的话,单凭这些菜,再加上这神仙醉,岂能不赚大钱?
骄奢淫、逸!我呸!你有本事也给老夫骄奢一次,弄出一些对家族有用的东西,我由着你随便去!自己没本事,还嫉妒他人,这就是你读书读出来的本事吗、?
就你这般见识,不但妒忌李霖,而且还妒忌李展,如此心胸,也好意思站在这里,质问家主,指摘家主处事不公?”
李威听罢之后,趴在地上被羞臊的是嚎啕大哭了起来,丢人呀!真是丢大人了!在他看来,都是坏事的东西,怎么放在了李霖身上,都成了本事了?自己却还犹然不知,蹦出来拿着人家的本事指摘人家,这一下算是把脸彻底丢到姥姥家的茅坑里面了,要是这会儿有人给李威递一把刀的话,李威绝对二话不说,就一刀把自己脖子给抹了,这会儿死了都比趴在这里丢人要强呀!
李威的老爹李牟这会儿站在人群之中,同样也是被臊得无处藏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拉倒,连连跺着脚叫到:“逆子呀!逆子!居然如此丢人!我李牟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笨蛋呢?真是丢死人了!”
说着他捂着脸,冲出人群,一脚踹翻李威,上去揪住他的脖领子,拎着他就要把他拖出大厅去。
李威这会儿把心一横,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告李霖出了大丑,丢光了脸,索性也不要脸了,死死的坠住身子,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这里,大叫到:“孩儿知错了!指责李霖确实是我的错,是我判事不明,道听途说,误会了李霖贤弟,孩儿愿意给他道歉!
但是孩儿还有一事不服,孩儿自认为学识并不比李展差,为何却不选孩儿引荐给赵大人?孩儿不服!”
李霖这个时候,丢下了一根啃得精光的猪蹄骨头,站起身接过仆役递过来的布擦了擦手,丢在了桌子上。
开口道:“五叔且慢!李威兄长指责小弟之事,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家父偏袒这个罪名,却不是小事!既然李威兄长不服,这件事就必须有个说法才行,否则的话恐怕对家父名声有损!”
三叔公看了看李霖,便知道李霖怒了,今天李威跳出来,当面指责李敬判事不明,偏袒李展,这个事情他暂时还没有解决,李威现在不要脸了,非要在这件事上扳回一局,那么李霖估计是不会给他好看的了。
李牟听罢,羞得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大骂李威是个蠢材,今天所有人都看出来,他要德行没德行,要心胸没心胸,而且见识短浅,嫉妒心强,无论如何,都成不了族中该受重视之人,可是这厮却一口咬住学识二字,还是不肯服输,这是非要丢人丢到九霄云外呀!
三叔公抬手止住了李牟,道:“你且退下,既然李威到现在还不服气,那么老夫也就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心服口服好了,否则的话他以后总会念叨,说家主偏袒!
来人!去请文忠先生过来一趟!说老夫有事相请!烦劳他来这里一趟!”
众人散去,纷纷再次落座,李威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等着先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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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龙道 第五十章 文斗
不多时私学教习那个文忠先生便被族人请了过来,进入大厅之后,三叔请人给先生安排了座椅,坐在了他的身边,把刚才的事情给文忠先生解释了一遍。
老古板先生一听,顿时露出了怒色,狠狠的瞪了李威一眼,以前他对李威还很有好感,觉得此子算是个可造之材,学识方面还是有点建树的,但是今天一听他的所作所为,便感觉此子见识短浅,根本不是一个好苗子。
既然请他过来了,那么今天就要有个说法才行,于是他轻咳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也不便说什么,否则的话,恐怕李威你也会说老夫偏袒了!
你和李展都是老夫的学生,我也绝不会偏袒任何人,既然你不服,那么不妨今天就当场考量一下你们的学识,孰高孰低,自然会有分晓!
老夫今天就随便出几道题,你们二人当众做出,这样的话,就可以看出谁更有学识了!”
说罢之后,有人立即送来了纸笔,先生提起笔,稍微考虑了一下,刷刷刷在纸上写下了几道经义的题,并且出了一道策论的题目,题量不大,而且不要求语言华丽,而要求简单精炼,一个时辰足矣。
三叔公立即吩咐,去安排了两张小桌这两套笔墨纸砚,令李展李威二人坐下,当众开始答题,其余人等该干啥干啥,接着继续吃喝。
很显然虽然在李霖的一再提醒之下,还是有不少人太低估了神仙醉的威力,也太过高的估计了个人的酒量,结果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他这一桌的小弟兄们,出了他和李桐之外,其余的全部都出溜到了桌子底下,丑态毕露。
而那些老家伙们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一个个生怕比别人喝得少吃亏了,所以也喝趴下了一大片,让李霖使劲的鄙视了他们一下。
一个时辰过去,就连文忠先生,也喝的有点站不住了,端着酒杯直摇晃,嘴里面还大呼好酒,好酒!
李展这一个时辰之中,低头做题,仿佛置身静室一般,毫不为外界吵杂的声音所扰,奋笔疾书,极少停笔思考。
而李威刚才出了大丑,心绪早已被夺,虽然坐下答题,但是始终都静不下心,而且他不时的偷眼去看另一边静心答题的李展,更是感到亚历山大,如此一来,更是无法安心答题,这一个时辰是写写停停,时而冥想苦思,时而抓耳挠腮,一不小心墨又滴在了纸张上,赶紧找东西吸,搞得是手忙脚乱。
一个时辰下来,三叔公轻咳一声,开口道:“时间到!你们二人都停笔吧!把他们二人的答题收过来,交给文忠先生评判!为了更为公平客观,另外再找四人一起评判!李辩,你算一个!李牟,你也算一个!剩下二人大家公推好了!”
一会儿工夫,两个还算是清醒的族人又被推选了出来,一起开始阅卷。
文忠先生先是观看了李威所做的卷子,眉头逐渐的拧在了一起,后来干脆直接丢在了一旁,怒道:“不知所云!荒唐!”
于是李威的卷子便传到了李辩等人手中,几个人虽然赶不上文忠先生的学问,可是也都不算是白给,看罢了李威的卷子之后,李牟的老脸更是被臊得通红。
而文忠先生继续观看李展的卷子的时候,眼前一亮,一边看一边摸着胡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等看到最后那题策论的时候,更是一边看一边点头,后来干脆摇头晃脑的读了出来。
李展的试题卷面工整干净,字体潇洒飘逸,通篇几乎没有涂抹修改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一气呵成,经义填写的是规规矩矩,引经据典基本上没有差错可言,策论更是观点鲜明对题,思路清晰,而且还很有新意,通篇辞简义赅,论点新颖,随着文忠先生读出声之后,稍微有点学问的都立即听得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等文忠先生看完之后,立即笑道:“看来老夫这些年来,没白在李家落下一个混吃混喝的名声呀!能教出李霖、李展这两个学生,老夫也总算是能给你们李家一个交代了!哈哈!这两张卷子老夫都已经看过了,老夫判定李展胜出!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李辩接过去李展的卷子,简单看了一下默不作声的便将卷子传给了李牟,李牟低头只是略微一看,顿时又被臊得无地自容。
“文忠先生所判自不会有错,犬子的文才远不能比得上李展,老夫惭愧呀!”李牟痛苦的低头说道。
其余另外两个被推举参与评判的族人看罢之后,也都立即点头称是,这两张卷子根本没有可比性,虽不敢说是有云泥之别,但是大眼一扫,便高下立判,所以这一场笔试,李威输的是没有一点亏的。
李牟怒火冲天的拿着李展的卷子,冲到了李威面前,重重的将李展的卷子拍在了李威的面前,怒吼道:“逆子!你还嫌丢人不够吗?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睁眼看看!这就是你自诩才气过人吗?给我跪下!”
李威这个时候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从文忠先生开始阅卷,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是输的很惨,刚才他心绪不宁,脑子跟一盆浆糊一般,原来觉得题并不难,可是因为脑子里面轰轰作响,始终不能冷静下来,以至于很多以前学的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而偷眼去看李展答题,李展丝毫不为外界所动,静心答题,下笔流畅,单单是一个心情上,李展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现在低头看一眼李展的卷子,李威自己都无话可说,唉叹一声离开桌子,来到三叔公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磕头道:“李威知错!请三叔公责罚!”
三叔公冷冷的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李威,冷哼一声道:“同为李家子弟,看看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令我们这些长辈感到失望,你自诩有才,但是只能说是狂妄自大!你眼界狭窄,不学实务,根本不清楚做生意的规矩,就夸夸其谈!还仅凭道听途说,便对李霖妄加指责!心胸狭隘,毫无气量可言!
另外你对长辈更是毫无尊重,妒火使得你目无尊长,质疑尊长的决定,老夫说你的这几条,可有错吗?”
李威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额头几乎立刻就被碰的皮开肉破,淌出了鲜血,他也不去擦拭,任由鲜血流的满脸都是,开口说道:“孩儿知错了!”
三叔公看着血流满面的李威,终于有些于心不忍,摆了摆手道:“也罢!李牟,给他包扎一下!”
李牟虽然怒其不争,但是毕竟是他的儿子,被打击的这么惨,生怕他想不开,当场磕死在这里,于是赶紧过来拉住了李威,有下人跑着送来了干净的麻布,赶紧给李威包住了伤口,李威这会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目光呆滞的任由他人摆布,可见得已经被打击的心如死灰,再无一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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