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拿稳BE剧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藤萝为枝
他偏要活,活过千年万年,逆了这朗朗乾坤!
白驹过隙,那棵合欢树开了又谢。
人间又是一年春。
“今日讲秘闻。”老者捋了捋胡子,惊堂木一拍,“却说五百年前,周国下了一场怪异的雪,那时候的皇帝,并非史书上看见的任何一位。而是一个在位很短的疯皇,后来他一把火烧了有关他的史册。”
“他的过往付诸灰烬,留给世人的只剩遐想,有人说,他曾爱过一位举世无双的叶氏夫人,曾征战几国只为将那位夫人接来身边。”
“也有人说,他的生命里出现过一个不知名姓的女子。那女子没有封位,不知姓甚名谁,只知道周国那场大雪以后,再没人见过她。”
台下有人起哄:“那位君主爱的肯定是叶夫人,否则怎么会连封位都不给无名女子?”
老者没有否认听客的话,笑道:“各位看官且听老朽细细道来。五百年前,疯皇所在的朝代,虽有战乱,但他威慑八方,按理最后会一统天下。可是没多久,他骤然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有人说,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老死在了凡尘,也有人说,讨伐暴君的剑客们杀了他。但……还有人推测,那人去过冥界传说中的鬼哭河。”
一听“鬼哭河”三字,下面立刻有人道:“臭老头,一天到晚瞎掰,怎么会有人去鬼哭河!众所周知,那是吞噬凡人灵魂的地方,疯皇去找死吗?什么五百年前的周国,史册上没有的疯皇,指不定就没有过这个人。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此言一出,立即不少人附和:“没错。”
“总讲这些没意思的往事做什么,有本事就讲讲仙门大开,广收弟子的消息!”
“对,不讲仙界,讲妖界和魔界也行。”
老者摇摇头。
自古凡人总对修仙向往,哪怕个个没有灵根,入不了仙道。也永远对精怪妖魔之事好奇,但倘若有妖魔作乱,又人人自危。
故事既然已成了过去,看客早已曲终人散,老者便不再讲这段往事。
毕竟连他也不知晓,五百年前的真相到底如何。
“世间有五界,神、仙、凡、妖魔、冥界。诸神早已陨落,妖魔只做残忍之事无需多说,那今日便说说,百年例行仙门大比。各位看官猜,此次花落谁家?”
“还用说吗,当然是第一仙门衡阳宗!”
……
听再次热闹起来。
二楼角落,青衣女子不屑地扁了扁嘴。
“那可说不准,今年衡阳宗参加大比的都是些新弟子,以为人人都如公冶寂无那般妖孽,短短三十年便突破金丹进入元婴中期么?看我这次不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她唇角一勾,想起什么,“听说衡阳宗黎掌门有个废物女儿,今年刚百岁成年,我倒要会会她!”
一旁身着同色青衣的媵庄头疼地道:“师妹,师傅说了,参加仙界大比是为了历练,再不久苍元秘境开启,我们结识些能人,也好有应对之力。你听够了凡尘趣事,咱们赶紧御剑去衡阳宗,去迟了难免失礼。”
绿衣女子哼了哼,知道刻不容缓,只好随男子起身,与师门汇合。
他们这一支门派唤作“赤霄宗”,以青缎为裳,女弟子发间别着水滴状的发誓。开宗祖师曾是上清仙域、半神冥夜的弟子。
上清传承不少,以至于赤霄宗是衡阳之下第二大仙门。
“岑师妹,可要师兄带你?”
岑觅璇头也不回,已然御剑离开。看着岑觅璇的背影,媵庄露出苦笑。
岑师妹确实有傲气的资本,她今年不过一百余岁,却已是金丹中期,且作为赤霄宗掌门的女儿,她身份高贵,美丽动人。
只不过这性子,属实让旁人消受不起。
想起大概会与师妹对上的那位衡阳宗掌门之女,据说百岁还只是个筑基后期,媵庄深深叹了口气。
还未等到大比,便同情起那位没有天资的仙子来了。
黑月光拿稳BE剧本 78、无情道
衡阳宗近日极其热闹, 百年一次的仙门大比,叫得上名号的门派都聚集在了衡阳宗。
仙门大比之所以保留数千年, 原因有二:
其一,参加大比的弟子需得元婴以下修为,这样一来,几乎都是宗门内天赋异禀的年轻仙子仙君参加。各大门派可以了解彼此实力,还能切磋交友,共同对抗祸世的妖魔。
其二, 每次仙门大比,最终胜者都会获得一样宝物。宝物最低品阶都会是珍稀灵器,甚至会出现仙器, 或者极品丹药,惧都可遇不可求。
大比胜了,为自己门派争光不说, 还能为自己赢一分机缘。
更何况!此次大比魁首的奖励,竟然是传说中的安魂灯!
安魂灯这样的顶级仙器, 把氛围推向沸腾,哪怕是为了安魂灯, 各个宗门势必倾尽全力。
前两次仙门大比,衡阳宗掌门席下大弟子公冶寂无闻名三界,白衣青年剑势滂沱,堪称惊才绝艳。
只不过这次大比公冶寂无不会再参加——他已突破金丹, 修为到了元婴。
许多宗门的长老修为也不过元婴, 这样一个修炼奇才, 实在让人羡慕得牙痒痒。他不参加比试对其他仙门来说却是个好消息,他们有了一争安魂灯之力!
此次大比在衡阳宗内进行,衡阳宗上至掌门, 下至外门弟子,均对此十分重视。
一旦有掌门或长老携门下年轻弟子过来,衡阳宗会立刻引路安顿。
衡阳宗外,带着虹光的飞行法器源源不绝,热闹非凡。
衡阳宗内最高的那座长泽仙山,却显得无比寂寥,冷冷清清。
长泽百年来鲜少有人踏足,终年不化的雪让长泽看上去成了最神圣的地方。
虽下着雪,长泽却不冷,反而栽种了大片梧桐。
放眼望去,晶莹白雪中缀着金色的梧桐。
白衣仙君缓步走在梧桐林中,他腰间配着一块色泽通透莹润的碧玉,上面系了青色穗子。
墨发玉冠,神色平和。
直到穿行过梧桐林,公冶寂无看见了纯白色的天池。
天池中,雾气袅袅,金色梧桐叶被灵力做成一张漂亮的床。白衣少女便阖眼睡在上面。
看见她,公冶寂无庄重的神色露出一丝柔和。
“师妹,师父闭关了,师兄过来看你。”
说着,他掐了个决,身上乾坤袋里凌空出现许多天材地宝,它们早被公冶寂无炼化过,一一落入天池中,融入池水,变成灵气朝少女涌去。
沉睡的少女感知到什么,白色的流仙裙上流转着浅浅的光芒。
她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偏又是个可怕的无底洞,贪婪地汲取着投入的灵力。这些年师父和自己得了宝物都往天池里投喂,沉睡的师妹却再也没有醒来。
等她滂沱的灵气吸收完,公冶寂无犹豫片刻,拿出试灵石,再一次测试师妹的修为。
试灵石一闪,出现绿色的光芒。
境界分七层,分别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大乘。再往上,那便是成神。
每个境界又分为前中后三个小境界。
浅绿色的光,表示筑基中期境界。
公冶寂无叹息了一声,收回试灵石。他倒是并没有失望,只觉得可惜。
师妹百年前破壳而出,不是凡胎□□,而是天生灵体。她又是掌门的女儿,以衡阳宗的地位,她是三界最尊贵的人物。
偏偏十年前,从小女孩化作少女的那一刻,她□□无火而燃。
那火来得诡异,足足燃了三日,那之后师妹就陷入了沉睡。
她小时候公冶寂无照料过她,待她如兄入父,如今师妹不知何故沉睡十年,他心中焦灼,眼睁睁看着师妹修为诡异地倒退回筑基,更是担忧。
按师妹的资质,比起自己绝对不遑多让,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冶寂无看一眼她眉间一点殷红朱砂,盘腿坐下,和往年一样,用温和的嗓音为她讲一些仙术法经。
末了,公冶寂无道:“师兄此次不能为师妹去赢安魂灯,但师妹放心,小师弟扶崖此次会参加。他虽没见过你,却也希望赢得安魂灯,助你早日醒来。大家都很关心你。”
天池水安静平和,公冶寂无细心为她重新布置防御的结界,这才御剑离开。
但他不知,就在他走后不久,天池水无风自动。
周围灵气诡异地尽数朝她涌去。
白衣少女额间朱砂愈发鲜艳,腰间玉铃铛清脆作响。
流仙裙下抬起两只嫩藕一般的手臂,少女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
苏苏也没想过自己会再次醒来。
那一日她怀着必死的决心跳下城楼,将仙魂燃尽,注入九天勾玉内,天雷进入勾玉,引起熊熊业火,将她焚烧殆尽。
她耳边听见勾玉碎裂重熔的声音,以为自己也如勾玉一般,消失在了世间。
然而业火中,她并没有觉察到痛苦,灵魂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挣脱一套戴了许久的枷锁,她灵台一片清明。
恍惚中,她听见了勾玉欣慰的声音。
“小主人,你真正长大了,浴火重生自此大道通途,无人再能伤你。”
彼时苏苏方第一次知道,她的真身并非诞生天池的小灵鸟,而是世间最后带着凤凰血脉的人。
浴火而生,业火焚尽一切,也让她重新拥有一切。
勾玉用存了万年的本体之力,自那城墙之上,把她送回了家。
时间并不是分毫不差,然而也接近五百年后。这个世界,已不再是被黑暗和魔神笼罩的曾经了。
苏苏在自己灵体中安魂沉睡了十年,到了今日,她终于餍足地醒来。
少女眉间一点火红的朱砂,她踏上盈盈天池,水波在她足下漾成一朵朵盛放透明的花。
梧桐沙沙作响,像是激动欢迎醒来的主人。
白衣少女目光环视一圈,天空干净澄澈,世间灵气充裕。
她清冷的眸中终于绽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不管当年的魔神最终成为什么样,命运已经完全扭转。
苏苏没有急着下长泽仙山,她坐在参天梧桐上,闭眼审视自己的丹田。
她太久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业火烧了她的真身,没有伤害她,反而为她重塑了一具□□。
如今,这具□□的修为正在逐渐倒退。
苏苏记得,自己回到五百年前时,已经是金丹中期,而现在,她只是个筑基中期,甚至隐隐要退回筑基前期和练气期。
——但比起这个,她一眼注意到的是灵台上多出来白色水滴般的东西。
它只有指甲盖大小,看上去孱弱渺小,苏苏看见它第一眼,却忍不住弯唇笑了。
那是上古无情道,世上最纯粹简单的神道。
三界皆修仙,从仙魔到神,不断捱过劫雷,才会突破一个个境界,最终成神。
然,上古无情道并非如此,它是存在于上古真神内的大道法则。
万物生灵生来便有情丝,有情丝之人,道心很难一直纯粹。大道济济,渡不过情劫便会陨落,即便有人杀妻杀子证道,千万年来也没有谁因此而成神。
无情道本身却是唯一的例外,它让修行者无情无爱。不用渡劫,修为便会一日千里。
成神不过在百年之间。
爱与恨尽数淡漠,五百年前那段过往在她心里再不见半点儿波澜。那个曾在午夜时分与她交缠、最后放弃了她的人,只剩下可有可无的影子。勾玉的牺牲,苏苏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可竟也只是浅浅的怜惜。
表面看她的真身修为在退化,实则是无情道温和地把金丹碾碎,引导她换一种修炼方式。
苏苏张开手,掌心内出现一团红色业火。
业火里隐隐可看见盛开的并蒂莲,她收回手,指尖轻轻一点,公冶寂无布置在长泽仙山的结界,顷刻破碎。
苏苏飞下梧桐木,缓步沿着长泽仙山走。
雪花仿佛有了生命,恭敬地避开她。
白衣少女眸中干净如洗,长裙迤逦在地面。
她知道,她回家了。
长泽仙山的灵力波动鲜少有人发觉,比起终年不变的长泽仙山,第二日的大比更令人期待。
岑觅璇不悦地抿紧了唇,说:“你们是说,黎仙尊的女儿早已沉睡不醒,我明日不会见到她,只能和几个仙门杂碎比?”
一听她把其他弟子称作“杂碎”,媵庄连忙低声说:“师妹!不可如此。”
岑觅璇哼了一声。
在她看来,她来自上清仙境,这些人确实不配和她比。唯一比她出身还高的,只有衡阳宗掌门的女儿。
可是那位尊贵的仙子竟然至今没醒。
岑觅璇来之前费了九牛二虎打探黎苏苏的消息,想从容貌和修为上碾压她,此刻扑了个空自然不高兴。
媵庄顾不得和她生气,仔细地交代:“师妹的对手,除了冲虚派和摧山宗的几位弟子,还有一位是黎掌门的弟子,也是公冶寂无的师弟,唤作月扶崖。听说此人年纪轻,却造诣不浅,也是金丹期修为,师妹保护好自己,不可轻敌。”
“公冶寂无的师弟?”岑觅璇眼珠子一转,总算来了些兴趣,“那也是黎苏苏的师弟。”
她抚着手中新得到的仙器,翘起唇角。
“没有公冶寂无和黎苏苏,会会这位月扶崖也是好的。我即将突破,拿到安魂灯,渡劫便容易了。媵师兄放心,我不会输。”
对于她说自己不会输的话,媵庄倒是毫不怀疑。
他看一眼岑觅璇手中的鞭子,那是中品仙器。仙门大比可不管弟子用什么武器,规则只有点到即止,不可伤人。
有好的武器也算是个人本事和际遇,算在实力之中。
岑觅璇有备而来,她修为本就不错,加上中品仙器和师父给的灵丹,在一众元婴以下的弟子中,再无敌手。
月扶崖天赋再高,也比不上师妹天然的优势。
第二日,大比正式开始。
各大宗派长老与弟子尽数入席,一块檀木飞速旋转,化作一块宽阔平地,衡阳宗执法长老双手结印,在其上布置结界。
仙门太多,九个这样的场地同时开放进行,比试双方在结界内进行,其余弟子均可观摩,还不会被斗法误伤。
媵庄不参加比,他的任务只是听师父的话,看着高贵而跋扈的师妹,不让岑觅璇闯祸。
岑觅璇一上场,媵庄便在法台下守着。
第一场岑觅璇对上冲虚派的一名女弟子,那女弟子刚好是金丹前期修为,岑觅璇连仙器都没祭出来,就轻而易举打败了女弟子。
她的仙决激烈,不给人留面子。
好在女弟子也颇有风度,从地上爬起来,抿了抿唇:“是我学艺不精,我输了。”
岑觅璇弯起红唇。
第二场对上另一个招式狠辣的男弟子,岑觅璇起先摸不住男弟子的身法,只能防守,但她确实不失为聪颖,很快反守为攻,耗了点时间,取得了胜利。
媵庄松了口气。
直到一个背着剑的男弟子上台去,媵庄打起精神,前面的对手师妹都交手过了。那么只剩最后一位……
男弟子看上去年岁不大,甚至长着一张略显稚嫩的少年脸,规规矩矩背着剑,他的剑鞘上没有任何装饰,看上去比某些老者还死板。
他身着衡阳宗标志性的白衣,腰间配了一块上等色泽的灵玉,用玉冠竖着发。
不知本事如何,除了一把剑也不见他带别的法器。单论相貌来说,来人俊俏极了。
他是张媵庄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一上场,他也不紧张,不卑不亢规规矩矩见了个礼。
他声音清朗:“在下,衡阳宗月扶崖,请师姐赐教。”
黑月光拿稳BE剧本 79、羞赧
岑觅璇目中无人惯了, 听了他自报宗门,有心想杀杀衡阳宗的人的锐气, 当即扬起下巴道:“我让你三招。”
若她的对手是公冶寂无,只会礼貌地拱拱手,不会当真。
可对面的白衣弟子一点头:“多谢师姐了。”
月扶崖也不废话,长剑出鞘,攻向岑觅璇。
岑觅璇起先看不起他,月扶崖才入门三十年, 听说还有二十年在闭关,想来没什么对战经验。哪怕被师兄叮嘱过这人资质很好,岑觅璇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真当对方的剑险险削掉她的一缕头发时, 岑觅璇再看死板小修士的目光就变了。
两人境界相同,论对战经验岑觅璇要强上不少,可是比起出招沉稳, 月扶崖远胜于她。
月扶崖剑气凌厉,剑光隐约带着锋锐的啸声, 没有过多的花招,仙剑在空中飞舞的速度却很快, 让人看花了眼。
岑觅璇折腰,险险躲过从她腰间飞过去的剑。她人没受伤,速度凌厉的仙剑却削掉了她的衣结。
“你!”岑觅璇一直被人捧着,平日里师兄妹恋慕她姿容, 也多让着她。哪里受过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削掉衣结的委屈。
这一次的对手没有为她容颜恍惚不说, 下手还十分干脆。
岑觅璇连忙手忙脚乱去系衣结。
月扶崖皱眉, 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没有动手,留给岑觅璇系好的时间, 等她怒气冲冲打过来,月扶崖这才再次迎战。
然而岑觅璇已经被惹恼,她杀招更凌厉。
月扶崖想赢,岑觅璇却不可能让他如愿,她抬手,凌空抓出一条红色鞭子,朝月扶崖抽过去。
月扶崖张开手臂后掠开,那鞭子却仿佛长了眼睛,变长数寸,堪堪要打中月扶崖肩膀。
有人惊讶地道:“那是仙器吧?”
“岑觅璇是赤霄宗掌门之女,身上有什么宝物都不稀奇。”
“只可惜她的对手,那柄剑顶多算是上品灵器吧。”
“可不是吗,他敢用剑去接岑觅璇的鞭子,剑都会碎裂。”
都知晓,世间上古神器最为厉害,然而到了如今,神器破碎尽数陨落,次之便是仙器,再然后大多数人用的便是灵器。
法器相差一个等级,如同修士之间差两个大境界。
月扶崖也明白这点,他险险避开鞭子锋芒,召回自己剑,却不敢用剑和岑觅璇对打,怕自己的剑被毁掉。
岑觅璇弯了弯唇。
月扶崖收了佩剑,没有她想象中的慌乱,反倒专心斗起法来。衡阳宗虽大多是剑修,可他们人人都有灵根,月扶崖抬手,掐了个决,一道藤蔓平空从地面而起,束住岑觅璇腰肢。
“原来是木灵根。”岑觅璇挑了挑眉,战意和怒意更浓。
她是水灵根,水刃割断藤蔓,配合着鞭子,朝月扶崖攻去。
两人你来我往斗法精彩无比,加之两人身份都不凡,一个是衡阳宗掌门关门弟子,一个是赤霄宗掌门嫡女,下面聚集了许多弟子,看他们比试。
岑觅璇发现自己哪怕拿出仙器,也无法短时间内打败月扶崖,她眸光一厉,捏碎了自己颈间的护身符。
护身符外面一碎裂,里面立刻出现一道金色的法阵,困住另一边的月扶崖。
“这次看你怎么躲!”说着,岑觅璇一鞭子抽过去。
那护身符是赤霄宗掌门保护她所铸,她父亲境界已经到达渡劫后期,是如今仙界的大能之一。
月扶崖不过一个金丹期弟子,被困在金色法阵里,生生捱了岑觅璇一鞭子。
偏偏岑觅璇没有打伤他,而是抽破他肩上的衣服。
人群窃窃私语。
连各个宗派的长老都蹙起了眉。
“这……岑师侄算不算违规?”
以往大比可没人这样做,护身法阵是好东西,不会意气用事用在切磋的大比上。但也没有明文规定说不可以这样做。
岑觅璇的父亲地位不低,修真界大多数人都得让她一头。岑觅璇竟舍得捏碎唯一的护身法阵羞辱月扶崖,可见此女极其要强记仇。
这边还在犹豫,那头法阵里的月扶崖白色外衣已经被抽得粉碎,露出少年肌理分明的胸膛。
衡阳宗的长老脸色凝重,他们自然认为比试不公,可是衡阳宗向来公正,总不至于别的几个长老还没得出决定,衡阳宗为了护住弟子做一言堂。
长老向月扶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撑不住的话主动提出认输。
这种情况不能宣布结束比赛,毕竟比试双方都没有被打出战台,岑觅璇也没有对月扶崖造成严重的伤。但月扶崖能主动提出认输,这样一来,岑觅璇就无法再对他攻击。
可法阵中的少年紧紧抿着唇,吃力而倔强地闪躲着鞭子,始终不愿开口。
岑觅璇冷冷一笑,想将他抽跪在地。
血红的鞭子破空而去,抽向法阵中的少年膝盖,眼见少年无法躲开,下一刻,有人轻盈飞身而来。
鞭子被少女握住,少女手腕一转,鞭子上燃烧起一簇幽幽的火焰。
火焰顺着鞭子末梢,一路到岑觅璇掌心,岑觅璇手中一痛,扔掉了鞭子,瞪大眼睛看向来人。
白衣少女回身,冲着身后的少年浅浅一笑。
——扶崖小师弟,好久不见?
身后的少年怔怔看着她,先前在岑觅璇的攻势下,他依旧维持着冷静和倔强,此刻却微红了耳根,显得有几分窘迫。
岑觅璇刚要为自己鸣不平,月扶崖突然说:“我认输。”
自苏苏飞入比试场地,场上就安静得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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