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拿稳BE剧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藤萝为枝
可那日,灼热的泪落在他脸上。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阿冕别怕,我一定会救你。”
额上落下很轻很温柔的吻,凤凰的心头血从她心尖渡到他心上。
许久以前,冕听说,仙神成婚,会交换彼此的心头血,仅仅一滴,表达挚爱,互通心意。
他不知道她给了他多少心头血,几乎废去了她半条命。
他茫然地想,给了自己这么多凤凰神血的初凰,这又算什么呢?两人之间,不是儿戏一般的关系吗?
即便是愧疚,她也不该这样做的。
“别怕,等你醒来,咱们一起离开。”初凰还记得那晚的约定。
可是想要唤醒冕,需要赤羽神火,赤羽神火一直守护着凤凰一族,有了它在,梧桐神木生生不息,凤凰一族才有家园。
初凰说:“我带你过去,让神火唤醒你。”
她自然不敢动族人根基,可现在接受她那么多心头血的冕,也算是凤凰族人了,神火自然也是他的根基。
她背起冕,把他放在凤凰木下,神火飘荡在上方。
初凰结印,引神火救人。
可她并不知道,朝夕相伴,自己养了几年的“花儿”是个小偷。
那一日,神火熄灭,凤凰木顷倒。
那个爱笑多情,会给她做饭,给她唱戏讲故事的男子手握赤羽神火,凌空冷冷看着她。
“阿冕?”她脸色苍白。
“吾名,帝冕。”他弯唇道,“多谢帝姬神火。”
初凰方知道,什么一眼心动,不过是旁人精心一场布局。他演得实在太好了,最后演成了她心上人的模样。
梧桐树开始枯败,碑界坍塌。
帝冕杀出凤凰族时,捏住凤凰族人脖子,犹豫许久,冷冷皱眉,甩开了他们。
帝冕并不知道初凰为此承担了多大责罚。
她被押入凤凰族牢中,三十二注弱水练身,生生折磨着她的神魂。
直到刚成年的桓麒小心从地牢里抱起她。
桓麒褪去了奶呼呼的模样,出落得很是好看。
“我娶初凰,我佑凤凰族。”他说,“你们别伤她。”
初凰看着他青色衣摆,还有焦急面孔,第一次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她放弃了珍珠,喜欢上了鱼目。
可是桓麒该遇见更好的人,她犯下的错,不该让桓麒来承担。
她只身去了魔域,设计带回神火。
离开魔域时,却被发现。
魔神饶有兴致看着她:“你就是凤凰族帝姬,怎么,帝冕,听说她以前折磨得你够呛,要不要亲自动手?”
一个人从暗中走出来,他眉心带着妖王的印记,脸色苍白地看着初凰。
“动手吧。”魔神眯了眯眼。
帝冕沉默片刻,抬掌打在初凰身上。
她吐出一大口血,最后关头,挣扎着把神火送了出去,掌心峨眉刺拍入帝冕肩头,初凰弯起唇笑:“如何,我特别记仇!拿了我族东西,真以为能全身而退?你等妖魔,想要神火,痴心妄想!”
勾玉携带着神火一直逃跑,转瞬撕裂时空,消失不见。
魔神冷了神色:“你!”
一旁的帝冕突然出手,打散了初凰魂魄。
魔神皱眉,看她没了气息,也不好再说什么。
众人散去,过了许久,帝冕走过去,颤着手抱起她。
他拔下自己肩头带着业火的峨眉刺,抱着她走出魔域。
他用藏起来的凤凰心头血救了她,辗转六界,看她浴火重生。
她醒来前,也是神魔大战的前夕。
帝冕只能眼睁睁看着桓麒把她带走。
魔感情凉薄,帝冕起初也是这样以为的。他以为那些年,当自己闭着眼睛,看初凰风雨无阻为他忙碌,精心替他疗伤是场笑话;
他以为自己耐着性子穿桃色衣裳,抱着她为她讲故事,只为了得到赤羽神火;
他以为那夜月色迷离,坦荡的帝姬为他描述未来时,他迅疾的心跳并非心动。
可他忘了,从一开始,他便为她喜好而生。
在他还为化形、只是个丑陋的怪物时,便知道帝姬纤腰盈盈,什么尺寸,他知道她喜欢的颜色,知道她爱怎样的语调。
帝冕用了一千年,经历淬炼的痛,来变成她喜欢的模样。
后来思念她的一年又一年里,他无数次想起当年自己佯装醒来,看见那双璀璨的眼睛。
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小鹿乱撞。
初凰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初遇,他为此等了多少年。
黑月光拿稳BE剧本 137、番外六【小苏苏&魔神】
【幼年苏苏&魔神澹台烬】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
做凡人那一生十分短暂, 他死在二十二岁,兵败连岳河。
萧凛兵临城下, 他不愿做那个人的战俘,纵身跃入大火之中。
并非讲究骨气,但凡有一线希望,澹台烬都不会选择去死。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与其让萧凛来动手,不如自己做出选择, 起码有尊严些。
尽管尊严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回味这一辈子,过得并不容易。
出生丧母, 幼年在宫廷摸爬滚打生活,好不容易回到周国,从父兄手中夺权, 却输给了真正的天之骄子萧凛。
澹台烬躺在大火中,看见百姓山呼万岁, 那个柔弱明艳的女子,握住萧凛的手, 站在萧凛的身边。
恍惚间,澹台烬记起,她叫做叶冰裳,是萧凛的妻子。
在自己想得到萧凛的一切时, 也想过得到叶冰裳, 可是真正当他失去一切时, 他却并没有多遗憾。
他疼得受不了,蜷缩着身体,眸光怨毒, 心有不甘。他的权力付诸流水,可对于叶冰裳,他并没有多少执念。
得到,只是战胜了萧凛,失去,似乎也并不会多么执拗。
模仿了别人一辈子,少年在生命尽头,难免有些茫然。
火舌舔舐他的身躯时,他在想,他学习别人的爱恨情长,可是临到头,他真的喜欢过那个叫做叶冰裳的女人吗?
答案不得而知。
人间一场大火烧尽了他的尸骸。
谁也不记得历史上澹台氏最后一个小皇子。
旱魃将他捡了回去,邪骨重生,自此魔神降世。
许久以后,澹台烬才知道,原来世间的魔神,注定是生来孤独的。他带着一颗淬毒的心,走入魔道。
杀了多少人呢,他不记得了,当屠神弩拉开,脆弱的仙人们一个个在他面前倒下,他饶有兴致堆了一个万仙冢。
玄衣男子高坐于万仙冢之上,深深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为这股气息着迷。
昔日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在他掌下不过弱小的蝼蚁。
鲜血流淌过他的指尖,如此温热。
摆脱凡人身份的第四百三十年,他见到了萧凛的转世,公冶寂无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澹台烬用剑柄戳了戳他:“告诉吾,你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他忘了叶冰裳的名字,也忘了她的样子。只记得当自己还是个凡人少年时,还未学会的爱情。
公冶寂无什么都没说,神魂消散。
澹台烬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收回斩天剑。把他的身体一并扔入万仙冢,折辱般地扔进去。
日复一日,修士没了生存空间,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般,躲在地下生存。
渐渐的,鲜血再也激不起他的兴致。
澹台烬连把那些灰老鼠捉出来的兴趣都没有,宁愿躺在魔域中沉眠。
旱魃和惊灭为此忧心,开始给他送女人。
他觉得好笑,明知魔神并无情丝,给他送女人有何用?她们就算脱-光了,在他眼中,也只是一摊白花花的死肉。
他们找来了许多女人,有妖娆妩媚的魔姬,有瑟瑟发抖的修士仙子,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几个凡人女子。
他走过去,那股威压让她们连头都不敢抬。
他用足尖抬起她们的下巴:“说话。”
“魔神饶命,魔神饶命。”
他嗤笑一声,心里毫无波澜,连少时那股求知欲都淡了。
无情无爱,就是天道对魔神最好的惩罚。
他罪恶滔天,却永远无法尝到为一个人心动的滋味。这世间,也不会有人爱他,或许有一日,他死了连个为他收尸的人都没有,六界只会欢呼。
直到有一日,惊灭告诉他:“万仙冢里,公冶寂无的尸体不见了。”
澹台烬突然来了兴致:“哦?”
他的化身转瞬出现在万仙冢旁,循着一股浅浅的香气,他第一次看见她。
一个小女孩御剑,偷了公冶寂无的尸身逃跑。
她揉着眼睛在哭,抱住尸身,也不嫌弃公冶寂无快要腐烂。
“师兄,苏苏带你回家。”
澹台烬面无表情看了会儿,打了个响指,女孩连人带尸身,一同滚下仙剑,重重坠入凡尘。
胆子真大,世上无一个修士敢染指他的地盘,偏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吃了雄心豹子胆,来偷公冶寂无的尸身。
女孩从地上爬起来,惊疑不定四处看看。
她咬牙,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变出小木马,把公冶寂无放上去,还企图带着他走。
澹台烬斗篷之下的手指微动,那木马变成一张纸,轻飘飘坠地,再也没有驼起人的力量。
女孩闷不吭声,蹲下身去,背起公冶寂无往前逃跑。
澹台烬突然来了火气,手掌一翻。
真火下,火舌四起,点燃了他们周围。
女孩在大火中想要保护公冶寂无,却护不住他,纵然她抱得很紧,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兄化作灰烬。
过了许久,她从大火中爬出来,哇哇大哭。
澹台烬冷眼看着没有被真火伤到的女孩,竟是没有长大的凤凰神族?
有一瞬,他有过掐死她的想法,趁神族还未长成,将她扼杀在幼年。
可是他看着她那么努力保护公冶寂无,突然想起自己作为一个凡人而死的那一年。
火烧得那么大,几乎燃尽整座城池。人人拍手称快,没有一个人保护他陪伴他。
时隔多年,澹台烬再次体会到那种怨恨和嫉妒。
他没有杀苏苏,看了她许久,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从她身上看见什么。
又过了十多年。
久到澹台烬快忘记这件事,那一日,属下说,修士里出了个叛徒,捉了个天生灵体的修士要献给他。
他再次看见了那个女孩。
她被一个叛逃的同门骗出宗门,带到了澹台烬面前。
惊灭把苏苏的手按在灵魂石上。
灵魂石亮了起来,只有干净纯粹的灵魂,才能使灵魂石发亮。
惊灭表示赞赏,叛徒十分高兴。
魔王宫殿鲜血汩汩,阴森昏暗,澹台烬坐在王座上,周身萦绕着黑雾。
黑色的斗篷包裹着身体,仅露出的一双眼睛毫无感情。
他冷冷打量着魔宫中的一切,还有那个白色的小身影。
女孩被周围妖怪们戏耍,她双手结印,试图攻击它们,凶倒是凶得很,可惜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年龄也小,她怎么打得过惊灭这些人?
苏苏试图御剑飞出去,被门口的魔族一巴掌拍了回来。
魔族都是人精,见王座上的魔神不语,看着他们戏耍女孩,显然默认了他们的做法,于是变本加厉。
苏苏的白裙子脏了,她在地上滚了几圈,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最后苏苏急得化作原型,用翅膀盖住脸颊,嘤嘤直哭。
魔宫灯火烧得“噼啪”作响。
澹台烬肤色在灯火映衬下惨白,他撑着下巴,睥睨着她。
小苏苏抽噎得直打嗝儿。
叛徒指着苏苏,讨好地说:“我特地来投靠魔尊,这是我送给魔尊的礼物。”
下一刻,叛徒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血从他嘴角蜿蜒留下。
叛徒就这样轻易地死了。
所有人沉默下来,后知后觉,惊惧地发现魔神似乎并不高兴。
澹台烬突然伸出苍白的手指,拎起她。
苏苏眼睛里包着泪,澹台烬见她憋红了脸,以为她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她却突然说:“我可不怕你!”
澹台烬隐在斗篷之下的唇角弯了弯,视线扫过她发颤的两条腿儿。
还没长大的小凤凰肉垫脚掌粉嫩,柔弱。
成年的凤凰族可以火烧上古不周山,赤羽落下的业火可以焚尽世间一切罪恶。
不知道……能不能有一日,把他这样的罪恶焚尽?
他看着这双干净明澈的眼睛。
上古寂灭,到了如今,属于上古的竟只剩这最后一个神,还有他这种为孤独而生的魔物。
他触了触她眉心的朱羽,突然抬手,把她扔回了衡阳宗。
娰婴跑出来,皱眉道:“魔神大人,您就这样放过了她?”
他冷声道:“不然呢?”
“她是修士。”娰婴神情复杂,“您怎么会放过修士?”
他漆黑的眸打量掉落在掌心的凤凰翎毛:“娰婴,你相信夙命吗?”
娰婴一惊,久久不语。
上古魔神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不久后,不死之身的上古魔神被众神围剿,被妖王背叛,消散在了天地间。
魔神有关于自身的预知能力。
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
上古魔神预知到自己会死的景象,于是寻找破解之法,造就同悲道,企图挣脱天道,摆脱夙命,可惜他失败了。
最为好笑的是,上古魔神偏死在同悲道上。
澹台烬的预知能力,在他摆脱凡人身体、成为魔神的那一刻,他也看见了自己会死。
身躯融入同悲道中,永远孤独冰冷,陷入黑暗。
魔都自私,澹台烬也不例外。
他只爱自己。
六界就算化作尘埃,他眼也不会眨一下。
所以当娰婴和惊灭恳求他开启同悲道时,他把玩着那几颗神珠,微笑不语。
他们错了,他澹台烬,永远不会为别人牺牲自己。
他宁负天下人。
最后一个神族啊,澹台烬想,天神既然爱苍生,可否救救他这个卑劣的魔?
把玩着掌心翎毛,他突然笑了笑,有个大胆的想法。
上古的前车之鉴在先,开启同悲道是不可能开启的,不如来一场豪赌。
他手中翎毛轻飘飘的,随着四枚神珠飞向空中。
随着他惨白的手指旋转,那神珠汇聚在一起,成为一块透明的琉璃,包裹住凤凰翎毛。
他指尖弹了一滴血,赋予琉璃神石力量。
渐渐的,琉璃出现了轮廓。
少女纤细的足,翩飞的裙摆,圣洁的脸庞次第出现,最后是她眉心的一点朱砂。
她在空中,明净的眸坚毅,执剑而立。
澹台烬戏谑的笑容僵在嘴角,怔怔看着她。他这一生,第一次仰望一个人。
心里像是有一只手,轻轻拨动,让他生出几分奇妙的滋味。
那是小凤凰长大的模样。
猝不及防,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澹台烬伸出手,神女像落入他掌心。
冰冷的,高不可攀的,纵然离她很近,却依旧有着距离感。
他古怪地看着她,神色有些许扭曲。
澹台烬突然想起那个不肯放弃,大胆来偷公冶寂无尸身,想让师兄走得体面的人。
“黎苏苏么?”
魔神并无情丝,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仅仅一尊她长大后的神女像,不能打消他原本的计划。
澹台烬没有用四枚神珠打开无情道,他把神珠造成琉璃神女像,送回了过去的时空,幼年的自己身边。
得知仙门打算送苏苏回到五百年前时,整个妖魔族都陷入了骚乱。
“魔神大人,怎么办?我们要阻止他们!”
澹台烬袖子一拂,空中水镜呈现出仙界的模样。
他并不惊慌,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设定好的局,不想要既定的夙命,他便与六界苍生来一场豪赌。
若输了,他随夙命而死。若赢了,他摆脱夙命,六界为他铺路。
少女苏苏坐在法阵中,双手结印,面前是勉强修复好的神器过去镜。
过去镜映照出她的模样,与他曾经送走的神女像分毫不差。
“要去五百年前抽吾邪骨啊?”他撑着下巴,看着水镜中的景象,突然有几分诡异的期待,“抽邪骨需要吾动情,那么有朝一日,你也会像保护他一样保护吾吗?”
他突然笑了,低声对水镜中的少女道:“有本事,就让吾爱上你。否则,这场以六界命运押注的赌,你必定输。”
彼时,叱咤风云的魔神不觉得自己会输,他只想利用神女改变自己的夙命。
可他永远没有想到,故事的最初始于阴谋与自私,故事的最后终于爱和付出。
黑月光拿稳BE剧本 138、番外七【苏苏*澹台烬】
【关于身材】
有一次妖魔界为帝姬阿宓设宴, 作为魔君,澹台烬和苏苏坐在上方, 宴请群臣。
宴会临近一半时,西阚域主才姗姗来迟。
他跪在地上,连声请罪:“臣的西阚出了些事,所以没能及时赶来,魔君魔后恕罪。”
苏苏每次见到西阚主,都颇为惊叹。
西阚主真身是一只灰熊, 活了数千年,真身毛发顺滑,十分魁梧。说起来, 妖化作人形,多少与真身有些关系。
修行数千年,几乎大多数妖物都会在化形时美化自己, 以至于妖魔界没有特别丑的存在。
因为本体魁梧的缘故,西阚主的人身, 也是个英武的汉子。
古铜色的皮肤,露出来的手臂苍劲有力, 虬结有力的肌肉充满力量,他一个人的体型,能抵得上两个成年男子的体型。
苏苏看着西阚主比自己腰还粗的手臂,有些牙酸。
澹台烬坐在她身边, 自然注意到了苏苏的视线在西阚主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澹台烬抬眸, 一双魔瞳落在西阚主身上。
扫视了一遍西阚主, 他冷冷眯了眯眼。
别看西阚主长得“粗枝大叶”,实则心细如发,一看魔君的表情, 西阚主就知道不妙。
他心中忐忑半晌,听见上方那人撑着下巴笑问:“西阚的民风,可是愈发开放了?”
西阚主不解其意:“魔君陛下说笑,西阚和数百年前,没有差别。”
西阚主听见上方魔君阴阳怪气的嘲讽声音:“堂堂西阚之主,来魔宫赴宴,竟衣不蔽体,西阚主就是这样做表率的,嗯?”
西阚主汗颜,又觉得颇委屈。
他们是妖怪嘛,自然比魔修崇尚自由得多,他只露了胳膊而已,西阚域还有穿着裤衩子的小妖魔。
底下群臣幸灾乐祸憋着笑,都是一群损友,自然不会为西阚主说话。
还是苏苏看不下去了,拉拉澹台烬袖子。
“喂,适可而止。”
西阚主那么大个儿的汉子,无措站在大殿内,又怕又茫然的模样,怪滑稽可怜的。
澹台烬抿抿唇,看苏苏一眼,拂袖走了。
那一眼意味深长,苏苏难得从他神情里也看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委屈。似乎想掐死她,或者想对底下的臣子发脾气,生生忍住了。
她好笑又好奇。
二人成婚以来,她要星星澹台烬不给月亮,难得见他对自己着恼。
宴会散了以后,苏苏并不着急哄他,陪小阿宓说了一会儿话。
等她回去寝殿,发现澹台烬还没回来。
宫婢看了眼苏苏,道:“魔君陛下在前殿,处理大人们汇报的事情,今夜可能不回寝殿。”
苏苏颔首:“知道了,那你转告陛下,今晚我陪小帝姬睡。”
宫婢:“……”
苏苏转身,往阿宓寝殿去了。
小宫婢忐忑地回头,颤声道:“魔魔魔君……”
玄衣男子手指陷入柱子内,看着苏苏背影,柱子被生生掐出几根指痕。
澹台烬冷着脸去前殿,处理妖魔界的事情到了大半夜,他招来身边侍从,问:“魔后回来了吗?”
侍从摇头:“魔后还在帝姬宫中。”
“小帝姬睡了吗?”
“睡了。”
澹台烬扔下笔,起身往外走。
对于苏苏的到来,小阿宓很是高兴。
苏苏与她亲亲密密说了些话,把女儿哄睡着了。
阿宓抱着布老虎,握着小拳头,睡得脸颊粉嘟嘟的。
苏苏含笑看着女儿,等那人过来。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她,一声不吭往外走。
妖魔界的幽蓝的昙花开在夜色中,很是漂亮。
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她看着澹台烬精致到不像话的侧脸,故意笑着去揉他脸:“不是在生我的气吗?怎么,不气了?”
他低眸,睨她一眼。
“知道我在生气,还头也不回就走了?”
苏苏在他怀里晃荡着一双玉足:“许久没见你生气了,颇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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