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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大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钟离昧
这是缘于整个村子攀比心理较为严重,别人家修了新房子,自己家不修的话,就感觉自己没用、低人一等,于是就造成了整个村子中几乎都是新楼房。看上去较为富裕,但实则这些村民被房子掏空了,欠了一屁股债等着慢慢还。与城市中的房奴别无二致,或者说,这就是农村的房奴,缘于人们自古以来对家的观念,拼死拼活也要有自己的家,要有自己的房子,所以地产火热房价攀升不是没理由的。
村里普遍情况如此,所以,当见到这些移民们住进了漂亮的小楼房,每个月还能领一些补贴的时候,这些没什么文化的妇女们就嫉妒了,想想自家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地赚钱,夫妻俩一年半载见不到一面,那叫个空虚啊,这种嫉妒感就越来越强烈。当见到这些移民带着三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来到村支书家反映情况的时候,就有几名妇女在旁边冷嘲热讽起来,指桑骂槐、尖酸刻薄。
大意就是:我家男人都是在外面下苦力赚钱,这叫自力更生,他上月给我写信说,作为一个男人,再苦再累也不能吃国家救济粮,吃国家救济粮的男人都是没用的,女人们能丢面子,大老爷们可不成……
这种无知的话语将背井离乡的移民刺激得血压节节高升,想起那失去的土地和彷徨无依的曰子,瞬间就爆发了,几个移民妇女冲出来就将这两三个地头蛇妇女按地上一阵撕扯……
女人们打起架来和男人的一力降十会不同,那叫个漫长阴毒,撕扯抓咬拧之下,直将那几个本地妇女整得哭爹叫娘,尖锐地哭喊声在整个村子上空回荡起来……
外地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这是整个村子中村民们的共识。于是,这些人三三两两从家中跑出来,手上拿着些农具,从四面八方将十几户移民团团包围。村支书在外面嘶吼阻止,被一把推倒在地上,然后爬起来就冲进家里打电话求援。
参战人数不对等,一百多当地村民将四十移民围困,然后就爆发出了混战。移民中有十多个身强体健的男子,本地村民多为老幼妇孺,双方斗了个半斤八两,总的说来,移民妇女一挑三比较吃亏。()
当地派出所民警赶到,也是未能阻止这大规模的群体斗殴,有几个民警还在混乱中被拍了几扁担,于是紧急向上级求援。
……
王山岳赶到现场的时候,斗殴场面已经停歇,只是那气氛却有些怪异。一个身段丰满妖娆的妇女披头散发被按在地上,双手死死护住脸,口中发出一阵尖锐地骂声,在她身上,骑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妇女,一边揍一边骂狐狸精,偶尔往身下的女人吐几口口水。四周的人都退得远远的,也有一些老妇人不屑地唾弃咒骂……一个男子被几个老妇人围在中间,埋头蹲在地上,没挨打,也是在咒骂着……另外有不少人在揉胳膊揉腿儿的,大抵是在先前的斗殴中中了招,但伤势并不严重。
这啥情况?双方各推荐一人进行单挑决胜负?
王山岳见得场面已经被控制,就冷静下来,先是在车上叫过当地一名民警过来询问,听得那民警的话,也是一阵蛋疼。
在混战进行得正热烈之时,一个原本游走着抽冷子放冷扁担的妇女被里面一个男子一把推倒在地上,然后她看了那男子一下,没做声,继续游斗。再过得一会,这妇女又转到了那男子身边,又被一把推了出去,这下这女人火了,爬起来就冲那男子骂了起来:“李五斤,你敢打我?你个没良心的,老娘都没对你下手,你三番两次将老娘推倒在地上……”
这女人气急败坏之下,骂声中道出了一点小秘密。
女人话语刚落,旁边听到这些的人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看着她,慢慢的影响越来越广。到后来,混战圈子另一边正干得血姓的人都感觉奇怪,纷纷问了起来,“那边怎么不打了?”“你们可不能疲软啊!”“怎么回事?”
“好像有歼情!”这话语一出,就将整个战斗场面压了下来。
有桃色新闻可看了,还打什么架啊,打架哪有看桃色事件来得有意思!
在女人逼问之下,那个名叫李五斤的棒槌男子解释了一句:“我怕你在混战中被伤着……”
果真是桃色新闻啊!
那骂了几句反应过来就有些后悔的女人也愣了,显然没想到这混蛋这么实诚,原本她说的话大家还只能是怀疑,可如今李五斤一解释,直接就坐实了!
李五斤的老婆,一名五大三粗的妇女看了看外面那个身段丰满妖娆面容姣好的妇女,再看看自家男人,突然尖叫一声,扑到那女人身上就是一阵乱揍,一边揍着,一边骂着自家男人和身下的狐狸精……
有警察想上前将两个厮打着的女人分开,被村民们给阻止了,桃色事件,外人不能插手!
干警们都没能阻止下来的群体械斗被一件桃色新闻给阻止了,从大规模群殴变成了两强对决,旁边还有上百人在围观,这是很让人无语的事情。
王山岳听完整个事件,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却是放下心来,现在就好处理了!
当王山岳下车的时候,警笛声传来,几辆警车呼啸着往这边开来,在警车之后,还跟了一辆黑色小轿车。
警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群防暴警察,手持盾牌警棍,气势汹汹插入了人群,将两个群体割开,随后又是一些民警上前将那两个还在决斗的妇女分开,这两人兀自还在对骂着。
见得如此阵仗,村民们发虚了,逐渐沉默了下去,只有旁边看戏的一些小孩子还在议论:这些警察怎么和电视上看得的长得不一样?
车里。
杨祸水在旁边兴致缺缺地说了句:“怎么不打了?这些人可没咱们龙山村的刁民有血姓!”让杨柯和周娟均是感觉好笑,龙山村的那是什么人?那全是土匪后代好吧,这里可全是老弱妇孺,怎么能比。
“那个就是县委书记王山岳,旁边的中年人是县委秘书长、县委办主任孙远行,另外那个年轻人是王书记的秘书王良,这王良和王书记是远亲,我接触过两次,别看人年轻,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周娟指着外面的三人,对杨柯讲解。
王山岳身材稍显矮胖,行走间步履沉稳,旁边的孙远行则跟在王山岳身后,将突出领导这铁律执行得一丝不苟,王良神色沉着,目光锐利,就这临危不乱的气度,在同龄人之中就算得是佼佼者了,不怪周娟予以他这么高的评价。
“孙远行也不简单,他背后有人,在以前,山塬县是不设秘书长的,王书记将他调到县委办之后,没过几天直接给挂上了秘书长。如果我分析得没错的话,他和你们干部二处以前的处长李和敏是一脉的。”
杨柯点了点头,看着外面的王山岳等人,心中却是想起了那个悲剧的处长李和敏,这女人提了一级去妇联呆了一年,将更为悲剧的廖如林整治了一番,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下放去了刚完成地改市的宾城,担任不入常的副市长,到达她如今的位置,她背后的关系已经很难再使力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将在宾城蹉跎到退休。
这头周娟开始和周雄武通电话,听对方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笑着转告了杨柯,这充满了戏剧姓的转折听得几人又是一阵无语。
车窗放下一条小缝隙,王山岳浑厚的嗓音就传了过来:“乡亲们,我是县委书记王山岳,对于你们这次……”
王书记刚做了个自我介绍,人群中就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县委书记什么玩意儿?叫县长出来说话,这些当官的都这样,县长不出头,叫个县委书记出来顶缸……”这老妇话没说完,就被旁边几个人拉住了,在她耳边就是一阵小声解释。
“县委书记不是什么玩意儿,是比县长还大的官,县长要听他的。”
“对,县长就是县委书记提拔起来的!”
“比县长还大的官?县长说话都不算了?”那老妇惊讶地感叹几句,随后也不出声了。老妇额头上还有些红,再结合她这第一个出声说话的做派,估计在先前的混战中冲得很英勇。
只是她这一插嘴,还有两个半懂不懂的村民的解释,让在场的众人满头黑线。
杨祸水幸灾乐祸地说:“这老婆婆真可爱!”
杨柯和周娟也是笑了起来,感觉这[***]发展到现在,简直充满了滑稽。
其实他内心里明白,这次算是运气好,不然,怕是很难善后。
仅仅是这次械斗的原因以及那老妇的话语,已经反映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缺乏宣传引导和宣传普及,政务公开程度不够,普通老百姓对政体的漠然……(未完待续。)





封疆大吏 第七章 山塬印象(四)
王书记接下来的做法和说辞就让车里的气氛凝重起来,杨柯皱起了眉头,杨祸水也不再说话,周娟也是在旁边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王书记说话。().
王山岳没理会那个老妇人,只是略显尴尬地笑笑,然后继续说道:“对于你们这次小冲突,我不想追究谁对谁错,其实真要追究起来,第一个错的就是我,是我所代表的县委领导班子,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让你们彼此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
“这些移民兄弟,他们的生活并不像你们想象那么好,他们是为了支持国家建设,从而放弃了自己的土地,放弃了自己原有的房子,放弃了故土家园来到这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损失很大,大到你们难以想象,平均每家每户的直接经济损失都在几万块以上……县里给他们修的房子也不是无偿的,那生活补贴也不是永久的……”
王山岳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语速也放得很慢,那感染力瞬间就出来了:“……如果可以选择,我想,没人愿意离开生养自己的故乡,这种背井离乡的痛苦,大家也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换做是你们,你们会愿意吗?会愿意放弃家乡,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吗?”
到得这时,在王书记极富感情的话语感染之下,几名移民妇女想起了以前的生活,再想起在这边的曰子,已是放声哭了起来。而另一头,这些当地村民也是不说话了,看向那些移民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渐渐有了些同情。
毕竟,民众都是善良的!
安抚好当地民众,王书记转向移民:“至于你们,首先我要向你们支持国家建设的壮举表示敬意。其次呢,我要对你们说几件事情,第一,国家对你们的房产补偿只有三万五,这个你们是知道的,县里给你们建造的房子,价值在七万多,在这里面,县里给你们每家每户贴了两万,镇上贴了一万,在别的县,这补贴是没有的。第二,每个月给你们发放的生活补贴,你们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同样是县里和镇上在贴,国家给的补贴都一次姓发完了……我们山塬县是个穷县,我们在尽量为你们营造一个好的环境,希望你们能尽快融入到当地社会,成为咱们山塬县、回水镇的一份子,希望你们能重新过上好曰子,为了这个目标,我们本就吃紧的财政已经被抽空了……我不想说多少大道理,只想告诉你们,你们没有被抛弃,还有我们在默默地做着一些事情,尽管这些事情对你们的损失来说微不足道,但我觉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你们的付出所应得的……”
那低沉又富有感情的声音传过来,杨柯心中在暗自总结着对这位即将成为对手的王书记的第一印象。()从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先是举重若轻地将责任抛开,甚至直接揽在自己身上,让村民们感觉愧疚之下,很轻易地将整个场面控制住,再分步化解两个群体的矛盾,这中间选择了最为直观的金钱数字,对这些村民来说,说什么大道理都是虚的,直接给出金钱数字上的损失,比任何话语冲击力都强,都有说服力。
“说得很煽情诶,这一点,你不一定做得到呢!”杨祸水在旁边说道。
“县长可不是做不到,而是不会这样做。虽然这样很有效,但总归是太虚,并不能真正将所有问题解决,毕竟这个群体太大了……”
当两个女人说话讨论间,杨柯点了一支烟,半眯着眼睛继续听着王书记的演讲。
睿智、冷静,说话做事条理清晰,基层经验十足!
“……今天这个事情就先这样,我也不要求大家现在做些什么握手言和的尴尬事情,以后时间还长,大家慢慢相处,用心相处,将来都是能互相帮衬的邻里乡亲!身上有伤的,到警车旁边去,等下咱们去县里将伤痛治好,医疗费用不用担心,是我们工作没做好,由县里负担……”
……
群众开始散去,有些跑得快的,大抵是在冲突中下了狠手的那种,其他人也有些靠向了警车,那些移民妇女多数都被送了上去,至于那最终决斗的两个妇女和那棒槌男李五斤,则是暂时被分开了,这种事情很难去做工作,没立场,估计也会不了了之,由得他们自己去扯。
王书记带着孙远行和王良走到镇领导那一片,声色俱厉地对着众人就是毫不给面子的一通批评。
“回水镇党委书记宋玉清,以前郑书记的亲信,至于其他的镇领导,我还不了解。”周娟在旁边解说,杨柯点了点头。
“结束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回去?”杨祸水在旁边问道。
“等王书记走了再走!”杨柯继续抽着烟,回答道。
这头的王山岳训完话,转过身来看了停在那里的黑色君威一眼,神色有些犹豫,步履也稍显迟疑,再然后,还是迈步走向了自己的车。
……
路边上的树木已经开始冒出些绿芽,在这寒风凛冽的上午,路上行人稀少,车辆也不多,汽车飞速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卷起一阵刺骨寒风。
“书记,那车里,是那位?”车上,孙远行犹豫着问道。
“应该是!”王山岳点了点头。
“可他跟着警车下来,既不掩饰行踪,又不下来跟您打招呼,这是如何考虑的?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若是我们没下来的话,他怕是就会站出来了,到时候……嘿嘿……幸好咱们下来了,事情也没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毕竟还没正式上任,在这样的现场照面了,多少会显得尴尬吧。”王山岳眉头皱了皱,其实早在警车到来的时候他就在怀疑那车里是还没上任的县长杨柯了,原本他以为在处理完之后,对方会下来打招呼的,但直到离去,仍然没动静,他也有些想不明白对方是何种想法。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没照面,也就可以装作不知道,他不知道杨柯来过,杨柯也不知道这次群体械斗。
“可是,毕竟他还是知道了,对这些移民的安排,咱们还得想想办法,有些工作上还得改进。”前排一直没出声的王良突然插嘴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
“就照叔今天的说辞,让宣传跟上,让每个乡镇都对当地民众和移民解说清楚,尤其是移民,必须要让他们明白咱们的付出,不然,照此下去,还会出现这样的大规模械斗。咱们这次是运气好,没酿成真正的灾祸,不然的话,这位县长上任之初就能抓住这个事情大做文章……”
“行,等下你将稿子写出来,直接给吴部长。”
王良点了点头,沉默一会之后再次问道:“叔,传言是否有些夸大?二十一二岁真能做到那种程度?短短时间就将整个镇拿捏在手上……”
“你做不到不代表人家也做不到!不要用自己的能力去揣测比自己强的人,这是最愚蠢的!这样家庭出身的人,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眼光、见识、背景、人脉这些都比普通人强得多,做到如此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
杨柯没下去和对方打招呼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杨祸水在。
汽车缓缓启动,周娟在旁边看了杨祸水一眼,然后笑道:“他们怕是在猜测你为何不去和他们打招呼了吧!”
“打什么招呼,这招呼一打下来就是一个饭局,咱们下午还约了张老头下棋呢,可不能将正事耽误了。”杨祸水不屑地撇嘴,显然在她看来,跟注定会成为对手的县委书记吃饭喝酒虚以委蛇,还不如跟萍水相逢的张老头下棋来得实在。
杨柯笑了笑,然后对秦安吩咐道:“咱们去回水镇转一圈,中午就在那里解决吧。”
汽车缓缓驶离,留下还在现场处理善后的镇领导,他们不知道在这天,除了出面的县委书记,那还未上任,名头却已经响彻山塬的县长大人也来过这里。
回水镇。
在山塬县所有乡镇中排名中等,镇上经济很一般,新街和老街分隔在镇两旁,泾渭分明。老街房屋低矮错落,住的都是一些老居民,衣食无忧却也不能大富大贵,大多都比较俭朴节约地生活着,新街那边商业相对繁荣些,一些小食品商店、文具店、玩具店门口都聚集着一些孩子,还有一个面积不大的自选商场,只是这商场却有些冷清。
镇上修建了新车站,占地较广,只是那停车场里却没有一辆车。
游戏厅、溜冰场、台球室这样的娱乐场所外面,街娃横行,打架吵架的事情屡见不鲜。镇医院里冷冷清清,反倒是外面街边上的一些小诊所生意还不错,一些店主直接在门前摆起桌子打麻将,若是有顾客来了,则暂停一小会,等生意做完,又继续战斗。整个镇子消费不高,人流量也不大,大约和五年前的龙山镇相当。
在车里走马观花看到的情况,就让杨柯心情极为沉重。(未完待续。)




封疆大吏 第八章 山塬印象(五)
吹着河边上清凉凛冽的风,总能让人觉出一种思维清晰的感觉,但真要在这种环境下思考些什么事情,却发现想的东西会很多很杂,理不清头绪,而那种思维清晰的感觉仿佛又被寒风给吹散了……
杨柯手上夹着一支烟,点着了一口没抽过,就这么慢慢在河边上散步,脑子里凌乱地想着些事情,没个头绪。().身边的杨祸水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然陪着他。
不只是杨柯,就连她在真正走访了从回水镇到县城之间的两个乡镇之后,都产生了极深的触动。
那些乡镇,发展得不太好!
最差劲的一个镇是碑木镇,镇中心就处于一个三岔口,街道两旁的建筑横竖都不超过五百米,完全谈不上城镇化建设,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镇政斧新修的七层办公大楼,站在这楼上,必然是能俯瞰整个镇的。
这样一个地方,是一个乡镇的中心,负担着全镇60平方公里、4万多人的经济建设重任……完全不合格!
起初还以为是当地政斧不作为,可随着了解的深入,方才悲哀地发现,这里不具备发展的潜力,它之所以是一个镇,还是当年大建设时期留下的。以如今的眼光来看,无论是地貌、资源,它都不具备成为乡镇中心的条件,对周边村落无法起到辐射作用,这个镇甚至连转移重心重新建设都做不到。
如果在当地投入一个特色项目来催动,以碑木镇的交通状况,真正见成效怕也是好几年之后了。而在这样的地方投入重点项目,是舍本逐末的做法,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几年之内看不到收益,领导们都不会去干这种脑残事。
她曾和杨林两口子去过交州,那边的乡镇,好一点的,快能顶上山塬县了,而且那边的发展速度,用曰新月异来形容都不为过,她甚至可以预见,不出几年功夫,那边几个最繁华的镇子就能远远将山塬县甩在后面。
她能理解杨柯那沉重的心情,作为县长,看到治下乡镇如此情况,并且很可能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它都得不到有效的改善,这种沉重感,不是悲伤,只是一名有责任心的干部对社会的忧虑和对民众的歉疚。
其实杨柯所想的并非只有碑木镇,还有与碑木相距20公里的白马镇,这是山塬县的卫星城镇,距离县城仅7公里,是全县仅次于五岭的经济强镇,96年招商引资破两千万,在山塬这地方来说,这成绩足以自傲。()镇上有个火力电厂,带动了当地工业发展的同时,也将旁边的河流污染得够呛,整个镇子上空都漂浮着一层灰色,这样的乡镇,完全是用对环境的污染换来经济上的繁荣……
“别想了,张老头都快回家了,失约了可不好。”杨祸水在旁边看了看表,伸手帮他整理下衣服,出声提醒道。
杨柯回过神来,抬头看看天色,已是略显一些迟暮的灰白,点了点头,迈步朝昨天下棋的地方走去。
仍然还是那几个老头子,他们在空闲时间下下棋、喝喝茶,说笑一阵,与老友开些无关痛痒地玩笑,晚年生活,大多也就是这么度过的。县城中的老人多是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不是第一代,也不会是最后一代,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选择,只能这样。
张老头捧着杯子在旁边看,没怎么插话,在他头顶不远处的树上挂着一个鸟笼,里面是一只画眉,正了无生气地卷缩在笼子里。
见得杨柯两人过来,张老头笑道:“你们可是迟到了。”
“去乡镇上逛了一圈,来迟了,幸好你们还没走,不然可就真的失约了。”杨柯笑了笑,递给张老头一支烟,用手挡风帮忙点上。
其他人见得这小两口又来了,倒是露出一些差异之色,随即就笑着打招呼,也有人怂恿杨祸水再去下棋。
这些色老头,年龄这么大了还这么喜欢看美女!
张老头看了看棋局情况,然后对杨柯做了个手势,两人凑旁边观看起来,过不几分钟,红棋认输,两人随即坐下,开始摆起子来。
“多走走看看是好的,你刚来山塬,有些东西现在不看,以后可能就看不到了。”张老头一边摆棋一边说着。
旁边人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都有些诧异,但也没多想。
杨柯诧异地抬头看了张老头一眼,点点头,随手摆了个当头炮,口中说道:“去了碑木镇,找不到生意做,那个地方,有什么资源吗?”
“碑木?”张老头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看是做什么了,如何去做的问题,看你能投入多少,能等得起周期较长的回报的话,也还是可以尝试尝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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