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大吏

马国平把刘雅琴带到隔壁的房间。和他一起的还有个办公厅的综合秘书。
马国平坐下来，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刘大嫂，你也坐！”
“有什么脏水尽管往我身上泼吧！反正俺男人也死了，俺也不想活了，你们颠倒黑白，天理难容，早晚有一天老天会收拾你们！还有什么好问的，难不成你们要诬赖我****了刘阳，行啊，我承认，是俺把那个禽兽给****了，咋样，枪毙俺吧，给禽兽讨还一个“公道”，真是青天大老爷呀，千年不遇的青天大老爷呀！”
“你听着，我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但我自问还是个合格的人民公仆，请你不要带有抵触的情绪，天下的乌鸦不一定就一般黑，兴许站在你眼前的还真是个包青天呢？实话告诉你，你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想翻案，基本上也就没可能了。好了，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后，我会离开这间屋子，现在开始计时……”
刘亚琴沉默。可以看得出来，这是自卑者的行为。
马国平不认同这种卑弱的生活哲学，他心里想：如果你不开口，我也帮不了你，你日后必将悲剧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好了……时间到了，尽管我试图帮你，但由于你的不合作态度，唯一一次翻身立命的机会没有了，再见！”
马国平站起来拉门。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刘雅琴看着马国平的脸，双眼一夹，泪水滚出两滴：“我可以信任你吗？”
马国平被她的说话时的优雅所震撼，莫名其妙的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个陈家沟子村的民办小学老师！”
“难怪……现在谈谈你和刘阳的事情吧，啊……你说他****过你？”
刘雅琴忽然话锋一转，逼视着马国平：“你真的会帮我吗？你不会像其他的人一样，官官相护，根本不听我们说话吧？！”
“请你相信组织，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假设你遭遇了不公正，组织会给你一个公道！”
刘雅琴的泪水已经无声地滚了一脸，她并不去擦，只吸溜了一下鼻子，接着又哽咽说：“我知道你们当官的根本瞧不起俺们农村人，俺们穷人命贱卑微，死了也没人管，俺男人死了也就死了，俺婆婆公公根本就不敢去告，可没想到‘恶人居然真的先告状了’不但不给赔偿，还把我们一家抓起来，硬逼着我们认罪，这世上还有天理法理吗？”
“说下去说重点！”
马国平淡淡的说。他正在试图营造一种类似于法庭般的庄严，用冷俊来淡化面前这个仿佛快被环境逼疯的女人的抵触情绪。
“你和刘阳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长时间了，你说他****过你，有没有人证或物证？！”马国平引导她。





封疆大吏 第七十章叙述
“这种事情怎么会有人证呢？俺男人就是人证，可惜俺男人被他打死了！”
马国平诧异道：“你是说，刘大宝看见你们……”
刘雅琴脸一红说：“他趁俺男人出去的时候，跑到俺家里来，半截俺男人回来了和他厮打起来，他下重手把俺男人给打死了。”
“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马国平的脸越趋凝重。
刘雅琴垂泪说：“那天……”
“别说那天，说具体是几月几日！”
“年九月三日，俺们村的村长来找俺男人，说是让他去村委会交一下农业税，俺家没钱，俺男人硬着头皮就去了，谁知道去了不到十分钟，天杀的刘阳就过来了，他敲门，说是要收农业税。
俺开了门，说：俺男人已经去村委会了。
他说：没见到。
俺说：“兴许还没到。
他说：“是不是为了避税给跑了！
俺说：“不可能，俺们一家都是本分人。
他推门硬往里面闯，嘴里说：“我看看他是不是藏在水缸壁橱里了？！
俺心里生气，就放他进来看个清楚。谁知道他前脚刚进屋，一把就把俺抱住了，然后……”
“然后怎么样？”马国平淡淡的说：“你必须说下去，不管有多么的难为情，必须说下去，说的细致一点。”
刘雅琴的泪又无声地溢出来，一大颗从她腮边滚出来，拖着咸湿的尾巴，落在地上。
“然后他就撕扯俺的衣服，把俺脱光了……”
“再然后……”马国平转过头嘱咐小秘书：“一个子也别落下，全都记下来！”
“然后他****俺……”刘亚琴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你丈夫什么时候回来的，发生的这一切他看到没有？”
“看到了，当时那畜牲还没穿衣服，我丈夫就闯进来了，一进门就和他吵了起来，俺丈夫是老实人，要不出出了这种事儿，绝不会和穿官衣的人吵架的。”
马国平问：“他们怎么吵得，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记得，记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俺丈夫就那么死了，俺忘不了……俺丈夫一进门，气的给了我一个耳光，非说我和刘阳胡搞，我说，是他****的我。俺丈夫就问刘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刘阳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屑一顾的说：你女人不错，细皮嫩人肉的，弹性也很好，谢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俺男人骂他是畜生。
刘阳就火了，指着俺男人鼻尖说：告诉你，乡巴佬，老子弄你老婆是看的起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老婆要是不漂亮，老子还懒得光顾呢，这村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赶着让老子上炕呢，老子连看都不看一眼……老子睡了怎么样，老子睡了她证明她水灵、漂亮，以后走在街上你也有面子，妈的，不识抬举，给我滚开！
那畜生穿上裤子登上鞋子就往外走，俺男人的脸都发青了，追出去拉住他的肩膀要和他理论，还说要抓他去见官。
刘阳一回身，给他一个大耳光，把他****在地上，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骂道：“见官？你他妈的蛋疼是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你不知道县长是我大舅，整个武山县谁也惹不起我，告诉你，老子就是官，老子就是你的天，你和你老婆以后就把老子当成皇上拜，老子玩的高兴，说不定还赏你几个钱花花，要是不高兴，抓你进监狱，妈的，乡巴佬。对了，你的农业税该交了，下午要是交不上，就没收你的承包地……别想用你老婆的顶账，这他妈的一码是一码，懂吗？
他说完了扭头就走，俺男人实在是气不过，站起来一脚把他到了。这下可惹恼了这牲口，他站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抄了一块转头起来，照着俺男人脑袋就是一下，难男人头破血流，躺在地上打滚，他还不依不饶，骑上去又是一顿砖头，专门朝要命的地方下手，可狠了。
打了十几下，俺男人在地上不动了，他才气喘吁吁的站起来，指着俺说：“你洗干净了等着，老子每逢初一十五来，让你家的活王八给老子腾地方，你要伺候不好，我弄死你！”说完朝难男人吐了口痰，转身就走。
俺哭喊着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俺男人已经不动了，一摸，胸口和脉搏都不跳了，赶紧张罗着找医生……好不容易找来了医生，人家说：‘太晚了，这人颅内出血已经死了！’俺就晕过去了，后面的事儿不知道了。”
“啪！”马国平拍了桌子站起来喊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吗？你要是敢诬陷，那可是罪加一等！”
“青天大老爷，俺说的都是实话，刘阳那畜生，一贯横行乡里，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俺们村被他害过的还不止我们一家呢！”
“后来呢，难道你们没有向有关部门反应刘阳的罪行吗？”
“反应了，可是正像刘阳说的，他大舅是薛县长，没人敢把他怎么样，那个法院的院长，一开始还义愤填膺的说要主持公道，可是没过两天就变了调门，说我们诬告，还说是刘大宝抗税打人，死了活该。又说我们挑拨刘大宝闹事儿，要负法律责任。
这简直都没天理了，他们还口口声声的说刘阳是世上少有的好干部，说我们是受了别人指使才闹事儿的，还问我，指使俺的人是不是‘江平一’俺说俺不认识江平一，他们就打俺，非要俺承认不可……”
马国平快要气疯了，咬着牙说：“太无法无天了，我问你，你说的这些事儿有没有人亲眼看？！”
“俺男人刘大宝被打死的时候，满院子里好多人围观，大家都看到了。不信，你问隔壁的刘婶，和房前的疤瘌头，他们都知道的。”
“我再问你，你被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物证！”马国平瞥她一眼，猛见他俏脸红了。
刘雅琴忽地昂起头来，一字字说：“有……他走得匆忙忘了带走内裤，我给收起来了！”马国平惊讶的问：“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不给警察局的同志看！”
“俺说了，可是人家根本不看，人家说那东西当不了证据，也许是俺从刘阳家里偷出来的，天知道，俺连他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封疆大吏 第七十一章公安局长
这时候覃康从门缝里钻进一个头来：“公安局长来了！”
易土生赶忙站起来说：“刘大嫂，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刘雅琴性感的弯月一般的下唇动了动，抽泣说：“暂时没啥好说的了，只希望您能给俺男人报仇……可刘阳是当官的……”
马国平正色说：“当官的怎么啦，当官的也是人，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宪法上可没说当了官就能随意欺负老百姓，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刘阳是官这不假，可是我的官比刘阳大得多，你放心吧，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还你个公道！”
刘雅琴把满面泪痕的头点了有点，一直到马国平离开办公室她还在点，就像是上了弦的钟表一样。
一进屋，马国平就看到个五大三粗身穿警服梳背头的中年汉子站在李敬齐面前，正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大概是关门的动作惊动了他，他转过身来。
扫帚眉、关公脸，刚刮掉的络腮胡子的地方，有些发青。马国平心想，看模样倒是个粗犷的人物。像公安局的。
“马秘书长，就等你了，快坐吧，那边问的怎么样啊？”
马国平板着脸看了看笔直的公安局长，毫无表情的说：“老样子！”
公安局长似乎松了一口气，眉梢眼角有了笑容，并亲切的和马国平打招呼：“马秘书长，欢迎您来武山县指导工作！我姓万。”
马国平没有和他握手，只点了点头。万局长一脸干笑的把大手收了回去。
“好了，客套话留着以后再说，先说正事儿！”李敬齐发话了。
“是是是，说到哪了……”
覃康说：“你说，刘大宝身上的伤是撞伤，属于失足跌倒造成的，法医判定为误伤……接着说吧！”
“是的各位领导，经过我们一番调查后发现，刘大宝行凶在先，证据确凿，税务所的副所长纯属自卫误伤，不应该追究责任！”
“法医验尸报告你带来了吗？”马国平问道。
“刚才胡院长也没说清楚什么事儿，所以没带来，其实不用看报告，上面写的情况和我说的一摸一样。我拿脑袋担保，领导们还信不过我！不瞒您几位说，我在武山县公安局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年，四村八镇的谁不知道我万武从来不说假话，对老百姓我都没说过一句假话，更何况是对各位领导呢，您借我几个胆子吧！”万武的情绪很激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马国平笑着说：“我们只是想尽可能得还原事件本来面貌，并不是说信不过你，你激动什么？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们吧？本来我打算随便问两句算了，可是鉴于你刚才的态度，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看一下报告的。李书记，您说怎么样？”
李敬齐一挥手：“去拿来，赶快去拿！”
“这……李书记，连您都信不过我？”万武摊开双手瞪大了眼睛，仿佛有人踩了他的尾巴。
“这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查案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口说无凭，书记让你去你就赶快去，磨蹭什么！”覃康不高兴地说。
万武冷哼了一声，拉开门，重重的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覃康皱了皱眉头，厉声说：“就凭他这种态度，就算是报告没问题，也要拿到常委会上去讨论讨论职务问题，反了天了。”
李敬齐连忙打哈哈：“老万这人其实还不错，就是脾气坏了一点，要不凭他的资历和成绩，早就到市里了，说不定还是个副厅级呢！”言外之意，就是告诉覃康，万局长是有背景地，不是谁都能动得了地。
覃康问马国平：“你那边调查的怎么样？”
马国平笑了笑，突然转过头对法院的胡局长，以及立在墙边的刘大宝父母说：“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法警，好好的看着疑犯！”
屋子里只剩下工作组的成员，马国平站起来走到李敬齐面前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刘雅琴****了以前所有供词，并且声称刘阳****过她，您看着怎么办？一个女人能说出这种话来，只有两种可能性，其一就是她根本不要脸，无耻之极；第二，确有其事。您觉得呢？”
“刘阳……不至于吧……他可是新长征突击手，那年颁奖的时候，我见过这人，年富力强，待人和善，水平高、学历高，这上面写的和我了解的南辕北辙嘛！”
马国平心想，年富力强不假，要是不年轻他也犯不了下三路的错误；待人和善纯属扯淡，谁见到市委书记不和善呀，只见了一面就下这样的定语，未免草率；至于水平高、学历高更加可笑，别人不知道哥们还不清楚：
如今，文凭在官场上已经大不如前了，大官、小官、男官、女官、似乎人人手里都有一张蛮像样子的文凭。或大本、或大专、或硕士、博士什么的也不太新鲜了。其实，这些文凭很少是“正规军”，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前些年各类大学雨后春笋般搞起来的干部专修班的产物。比如秦毅，运动后期一个工农兵学员，现在摇身一变居然也成了法制学硕士了。先不说秦市长有无当律师的资格，就说普通的高等数学和外语吧，发给他两张试卷，他除了能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什么也干不了了。
整个机关里，具有真是文凭的十几个人，其中就包括马国平。
“不管怎么说，疑犯已经****了供词，我们必须认真对待，其实这件事儿也不难办，只要看看法医的验尸告就真相大白了，用砖头打的，和撞伤的，只怕是不会一样的，连咱们这些外行人也能分辨的出来。覃康说。
“《焦点访谈》栏目组有什么动静？”李敬齐问。
“听说已经在路上了，明天可以到市里，可能先要采访一下市里的领导，陈书记说会尽量找人拖延，给咱们争取时间。另外省电视台和市电视台也会一起下来采访，省长也开始过问这件事情了，书记指示咱们要赶快处理干净。”金副部长一副先知先觉的得意模样。
“陈书记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李敬齐不高兴地说
“打了，说您关机了！”
李敬齐这才想起来，一定是昨晚喝酒的时候，把手机关上了。马国平心里也起了一阵波澜，看来陈正祥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这老爷子心胸还真是狭隘。




封疆大吏 第七十二章祸害
与此同时
冯远征的酒店里。侯乡长正在和一个三十多岁油头粉面一脸奸笑的家伙对坐喝酒，嘴里冷笑着说：
“龟孙，你这个副所长当的赛过皇帝了。刘阳啊，刘阳，本乡长来陈家沟乡十年了，不是皇上也是皇上。可是你这个脑后天生长着反骨的魏延从来没有那我当一块牌位。娘的，就说你兼任的‘红木家具厂’吧，老子抠一套红木家具都抠不出来，你不就是仗着薛县长的后台吗？我喝多了，说的话也许过了，我问你，县里的那些大人物，从你的家具厂拉走了多少“缅甸红’‘泰国檀’‘云南柚’。
你当大老板当税务所所长大把大把花钱一个一个地玩女人还不心甘还要去干****杀人的勾当，我问你，那个刘雅琴有什么好的，能比城里的娘们还白、还嫩，真是鬼迷了心窍了，你瞅准了自己是薛县长的外甥没人惹得起你是吧？可是你这次还必须要靠我老侯美言，光薛县长一个人也保不了你。这一次，我再抠不出红木家具那就太窝囊了，你说，你给不给？！”
刘阳板着脸说：“风头还没过去呢，你就能保证我没事儿？你要是真的拍胸脯保证，别说是一套红木家具，兄弟立即给你十万。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调查组来了两天了，在地方“长官”的层层保护下，刘阳隐藏的非常好，连具体的身份都没有暴露。实际上，此人除了是税务所的副所长之外，还兼着乡红木家具厂的厂长。该厂从东南亚购进纯正红木，做成明清式样的高档家具，销往大都市，年产值一千五百万，利税两百万，在陈家沟子这个穷乡僻壤，可谓是真正掌握经济命脉的人。当然，他也同时掌握了薛红旗和老侯这些人的经济命脉，不然谁会下这么大的力量来保护他呢？
“实话告诉你，风头就要过了，上面的事情，我和薛县长已经为你打点好了，只要抹平了《焦点访谈》这支人马，市里的人马上就要撤了，你呢，还做你的土皇帝，我还做我的乡长，和原先一摸一样。只要有薛县长在上面，陈家沟子变不了天，放心吧。”
刘阳转动着酒杯说：“你侯乡长的目光也太短浅了，你就为一套红木家具活着是吧，有毛病啊，我看你这面相，一脸官相，怕是还有升迁的机会，今年才四十出头吧，我听我大舅说，县里缺一个副县长，你不去跑跑？！”
“你小子，你是不是打我这个乡长的主意，这次为你家出了这么大的力，薛县长心里还能没数，我的副县长是跑不了的，关键是你，你想当乡长恐怕难了，这次事件影响太大了，没摘你脑袋就不错，还敢有这心思，别把别人都当成是傻子。实话告诉你，市委有几个人对你还是有所怀疑的。都是大人物！”
“我听说了，不就是一个秘书长，一个什么纪检委副书记吗？和咱比起来他们是大官，和李书记比起来还差得远呢，能掀起什么大浪，不瞒你说，我这几天正想找他们麻烦呢，这是在陈家沟子，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把我惹急了，我找几个人，弄他们一下，他们也就老实了。”
侯孝廉心想，这小子真他妈的胆大，当了几天的土皇帝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天不怕地不怕了，环境造就人的性格这话没错，这狗东西早晚闯出杀身之祸来。竟然想对市里的领导动手了。
“这样不好，这样会给你大舅惹事儿，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采取一点怀柔的政策拉拢一下，不行你亲自跑一趟。”
“那可不行，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万一要是把我扣下了那该怎么办呀，我看还是算了吧。要不你帮我送点什么过去。咱可是老交情了，我平常也没少孝敬你，该帮忙的时候，别装王八往后缩！”
“放屁，我一堂堂的乡长能帮你干这种事儿吗？不过，倒是有一个人挺合适的，出了事儿也连累不到他，这人不在官场！”
“谁？”
“冯远征，你去找他，让他帮帮你的忙，你们哥俩的关系一向不错吧，应该可以的。”
“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儿拿二十万块钱给他送去，这面的事儿就算是了了。焦点访谈走了之后，咱就该吃吃该喝喝，高枕无忧了。他妈的，真烦人，老子不过就是玩了个娘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你说刘雅琴这臭婊子，跟着刘大宝那个臭庄稼汉还挺美，居然三贞九烈不从我，你说他图什么呀？跟着老子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这多好的事儿呀，真替他想不通！”
“我说，你小子也别把天底下所有的娘们都想得那么庸俗，并不是人人都那么贱，钱不是万能的。”
“嘿嘿，说实在的，我他娘的真是没福气，你说，侯乡长你吧，多滋润，娶了自己的干闺女，和你亲生女儿一般大，又水灵又妖艳用城里人的话说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那大腿，又白又长又嫩……连我看着都眼馋，她现在咋称呼你！”
“干爹呗，嘿嘿，一时还改不了口呢！”
刘阳叹道：“你说我吧，我也不老，手里又有钱，怎么就得不到刘雅琴的芳心呢！你还别说，刘雅琴长的真是一个有滋有味，围着四村八镇的你访访，再没第二个这么标致这么让你心痒痒的女人了，你刚才说，她不如城里的女人？错了，绝对错了。我告诉你，那一身肉，比城里女人滑溜多了，城里货我又不是没玩过，一般，一般化！”
侯乡长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狗日的晚上睡觉就不做恶梦吗？你这可是现实版的西门庆事件，办了人家的老婆打死人家的老公，不怕恶鬼上门索命？”
“恶鬼？哈哈，恶鬼怕恶人。老子我就是个恶人，什么样的鬼到了咱面前都得躲着藏着，再说了就刘大宝那怂样子，变了鬼也是个窝囊鬼。你没见他看到我时候气的那个样又不敢发作，真他娘的爽！”
侯乡长喝了一口酒，暗想：刘阳这王八蛋，果然是个牲口级的人物，胆大、无耻、心黑、手狠，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祸害呀，祸害！




封疆大吏 第七十三章敬意
公安局长终于拿着法医官验尸报告回来了，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四十分了。一进门就张罗着吃饭：“各位领导，您看这都大中午了，要不先吃饭，吃完饭再看报告也不迟嘛！”
马国平心想，吃饭、吃饭又是吃饭，这些人成天到晚除了吃饭就是玩女人好像没有什么别的事儿可做了，比起他们来自己可真说得上是‘清如水明如镜’了。因为他们吃饭从来都不是掏自己腰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