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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兮
现在顾满醒了,早已经有人往王府递消息去了。王老爷子什么也顾不上,连儿子也忘记通知,七十多的人了,居然还不坐轿子,骑了匹马就来了。
顾老太太料定王家必会来人,便也立刻穿衣准备,往明月楼里来守着,果不其然,才坐定不久,就听说王老首辅来了。
因为都是亲戚,也无甚好避讳的,顾老太太整装相迎。
王老首辅见顾老太太也在,心内也好受许多-----他这么多年来除了女儿出嫁,也没来过这侯府两次,这回为了顾满的事,却是隔三差五的就要来一趟,此刻见过了顾老太太,便忙问道:“听说醒了的,怎么还是睡着?”语气担忧得很,又极自然的伸手探了探顾满的额头,见没发烧才放心。
顾老太太便将沛音的话又说了一遍,正安慰着,又听人上来禀报:“老太太,王尚书来了!”
王庭然果然也听见了消息,只是他消息得的晚,过后只能火烧屁股似地赶了来,连魏氏也忘了带上。此时见过了顾老太太,也上来同父亲问了安,才道:“怎么还是睡着?”
众人不免再解释一遍,顾成峰却又与顾成安、顾承远、顾成志一同赶来了-----直接从学里赶来的,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众人于是又只好再次解释一遍,顾成峰这小祖宗才没吓坏。
等捱到了傍晚,顾满终于再睁开眼睛,却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顿时不知所以,睁大眼睛愣愣的瞧了半响都没坐起来。因为昏睡了太久,顾满的脑子都有些迟钝,眼神一一掠过眼前的人,却一个都叫不出称呼来,懵懂的呆坐着,有些手足无措。
王伯雍长叹一声,最终却只伸手拍了拍顾满的头:“唉,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啊!”
这里人堆了一屋子,胡太医费了大劲儿才上得楼来,请沛音取了丝线,悬丝诊脉了一会儿,便摸着胡子叹道:“不容易啊,此番可真是不容易。顾姑娘大好了,只是身子还虚着,该好好保养着才是!”
顾承宇与顾烟才听见消息赶来,刚好听见胡太医这句话,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尤其是顾烟,这么些日子了顾满都没醒,她还总以为顾满已经醒不过来了,心里刚平衡几分,谁知就听见顾满已经苏醒的消息。瞧着位高权重的王伯雍与王庭然一副拳拳的爱护之意,顾烟更是觉得心内酸涩无比。
顾承宇见妹妹两只漂亮的眼睛里含了满满的一汪眼泪,既是心疼又是烦躁,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顾烟是个聪明人,一时失态之后自然再也不会公然显出不喜之意,只是尽力压下心里的不满,笑意盈盈的望着顾满。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顾老太太见人太多也不是事,顾满也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便请王老太爷往正厅坐,大老爷顾博三老爷顾博四老爷顾博五老爷顾博勇通通来陪着说话。王伯雍却道:“内阁还有事,委实脱不开身。此番来已是忙中偷闲了,不好再叨扰府上。”竟又优哉游哉的去了。
顾老太太便请王庭然去歪厅坐着,王庭然本来看不上顾家的人,却对升任兵部武选司主事的顾博庆有许多好感-----顾博庆会做人,虽然平日里也圆滑了些,但是到底是踏踏实实做事,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
明月楼里只留下顾成峰,他倒是有耐心,只是静静的陪着顾满坐着,时不时的给顾满递茶。
顾满的头发披散着,越发显得她脸小的可怜。
本来天天等着顾满苏醒,可是等顾满真的醒过来了,顾成峰顿时又觉得实在无话可说,只觉得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过了一会儿,顾满自己反应过来了,伸手摸了摸顾成峰的脸,似乎很不可置信的唤他:“十八......”
顾成峰眼泪终于啪嗒一声掉下来,扑上去抱住顾满,哽咽道:“九姐!”他多害怕顾满会就这么死了,这两个月虽然他表面什么事也没有似地,可是其实胆战心惊的,天天都在煎熬中度过,生怕这个从他出生以来就用命护着他的姐姐死了,再也见不到。
很显然,在古代晕厥一两个月是很要命的事情,顾满连反应都慢了半拍,想抬手拍拍顾成峰,才发现她根本做不到,她连手都没法儿抬起来。太久没有活动,手都僵硬了,反应也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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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 二百六十三 找茬
不管怎么样艰难,总算顾满福大命大的都熬了过来。既然醒过来了,一切事情就都好办,老太太因为想着顾成峰的面上,也送过不少好东西来给顾满补身子。王氏更是不消说,恨不得天天熬十全大补汤给顾满全都灌下去。
可是到底躺了太久伤了根基,顾满就这么足足补了一个多月,脸色也依旧黄黄的,整个人瘦的不行,连以前的衣裳也不能穿了。她偶尔自己不小心瞄到镜子里的自己,当天晚上便要做噩梦,梦见之前失去所有、孤身在邱家忍气吞声,还要被算计的自己。幸亏虽然要为顾博齐守孝,但是热孝已过,只是禁声乐,禁娱乐罢了,王氏便时常准备些鸡汤什么的给她补身子。
已经进了五月份,树木都渐渐茂盛起来,原本的嫩绿树叶已经舒展成了深绿色,外边的榕树很茂密,足够遮挡大部分的太阳,顾满披着衣服眨了眨眼睛,想站起来往阳台上去晒晒太阳-----已经很热了,可是顾满仍旧畏寒,一定要披着一件衣裳才行。众人都知道这是伤了底子了,心里都暗暗伤心。
唯有顾满自己倒是不觉得,日日里吃饱了就睡,睡醒了继续睡,连王氏与顾成峰后来来看她,她也没什么精神,略微醒一阵,依旧又睡过去了。
今日好容易有了些精神,沛音众人都喜出望外,替她披上衣裳,小心翼翼的将她搀扶出了屋子。
屋外阳光充足,早上刚下了场雨,如今却出了太阳。光影斑驳的洒在树叶上,瞧着一片勃勃生机。顾满于是觉得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榕树长得极好,像是一把伞撑开在明月楼楼顶上。顾满伸手接住滑下来的那滴树上的雨水,就听见楼下顾鑫尖锐的声音传进耳朵:“哟,九妹这都能出来晒太阳了,先前闹成那样。我还以为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了,急的什么似地。现在瞧来妹妹不是好着呢?怪道老太太说你福大命大呢,真真是羡慕也羡慕不来。”
顾鑫来明月楼来成了习惯,一日不来觉得身上都痒痒,只可惜顾满醒了是醒了,但是没好完全,根本没出过屋子,一肚子的气就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是时不时的要找个机会来明月楼转上一番,今日早上刚下了场雨。她带人来采湖里早开的荷花。恰好望见顾满。便立时出言讥讽。
顾满反应已经迟钝了许多,听了这句话一时没有反应,只是低头愣愣的看着穿着碧绿上衫。系着一条丁香色百褶裙的顾鑫。
沛音与执画不约而同的急了眼,执画更是上前几步双手撑在栏杆上。急道:“六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姑娘自然是福大命大,她好着呢,不劳六姑娘您费心了!”
顾鑫登时大怒,挑眉怒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平日里我看在九妹面上让你三分,你就真的以为你自己是个人物了?呸!”她看了一眼痴痴呆呆,似乎毫无反应的顾满,冷笑道:“平日里你们狗仗人势得意的很,现在想必是因为主子傻了,想另寻去处了,才敢拿着我来做筏子!”
执画急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想说出些不好听的来,却又碍于对方是主子,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简直比死还难受,哭道:“六姑娘说这话诛心!我要有出去的心思,就叫我被雷劈,不得好死!”
沛音忙去抢她的话,怒道:“呸呸呸!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就赌咒上了!”
顾鑫瞧了一眼楼上仍旧一脸迷茫的顾满,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九妹妹,你来!”
沛音冷着脸让执画把顾满先搀进屋里去,深恨顾鑫这个时候了还来搅局,就皮笑肉不笑的瞧着顾鑫笑:“六姑娘见谅,我们姑娘身子还虚着,就不与姑娘您多说了。”
手指有些浮肿,顾满重新靠坐在贵妃榻上,很迷茫的握拳,指甲陷进肉里,知觉也不甚明显。她很有些灰心,再次舒展手掌,又握拳,好半天才办成了这个动作,眼睛笑的弯弯的,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执画叹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去给顾满找帕子来擦手。
沛音随后进来,见顾满眉眼舒展,笑意盈盈的,并没有因为顾鑫而生气,先就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却又忽然心酸起来-----要是在从前,顾鑫焉敢在顾满这里这么嚣张。
三人静默了一会儿,沛琴忽然脸色不善的上楼来,道:“几位姑娘来看咱们姑娘了。”
双胞胎最近来的比较勤快,顾琳也是常来的,顾清还没来过。沛音便问:“是哪几位姑娘呢?”
“四姑娘、六姑娘、七姑娘跟其他几位姑娘都来了。二位表姑娘也来。”沛琴轻轻的蹲在顾满旁边,笑问她:“姑娘见吗?若是不愿见,婢子们去打发她们。”
顾满伸开手掌瞧瞧自己的手,极轻的点了点头。为什么不见?太久不发威,大概都把她当成病猫了。两位表姑娘,能在侯府称上表姑娘的不多,一个应是陆玉然,一个便是卢蓉了。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卢蓉,估计是得了顾鑫的信,跑来幸灾乐祸的。既然她们这么想来看看自己,让她们失望就太不好了。
见顾满点头,沛琴有些不愿意,又不敢违拗顾满,嘟囔道:“好端端的,见她们做什么呢?七姑娘与两位锦姑娘倒还好,其余的姑娘们......”
沛琴忙呵斥道:“多嘴!姑娘既说见就见了,快下去招待几位姑娘才是!”
顾满知道沛琴的好意,便笑着摇了摇她的手:“放心罢,我有分寸。待会儿你十八爷跟舅爷都来呢!”
沛琴这才眼前一亮,转而也不摆脸色,笑嘻嘻的下去招待姑娘们了。
这边执画与沛音就忙着给顾满穿戴齐整,扶着她下楼。多时没有起身,顾满走的着实费尽,三十级木楼梯,她走了几乎一盏茶的时间才勉强落地,还出了一层细汗。执画瞧着难受,心内骂了刘姨娘百次千次,替顾满把汗给擦了,扶着顾满转出多宝格,掀起帘子进了花厅。
一时除了顾清与顾鑫顾琳,其他几个姐妹都站起来唤九姐,顾满笑着点头应了,又跟顾清与顾鑫顾琳见了礼,这才重新又坐下。
顾鑫一刻也等不及,立时便出声道:“九妹好大的气性,才刚叫你下来你连个影子也没见到。其他几位姐妹来了,你才肯纡尊降贵。”她见顾满脸色苍白,眼底一圈乌青,再加上身形消瘦,一时心里开心许多,又笑道:“九妹昏了这么些天,我们总挂着心。哎哟,多怕九妹一个不小心便再也起不来了。”
顾琳到底跟顾鑫好过一场,伸手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道:“六姐,你少说几句。”她也是好心,又跟顾满的关系不错,不忍心听顾鑫冷嘲热讽,也不愿意见顾鑫得罪顾满。想着两头劝好。
顾鑫不听,眼睛看着顾满笑:“只不过这虽然醒了,还是得好好保养着才是。不然若是再来这么一场.......”
“不劳六妹你担心!”屋外传来一声断喝,却是顾昭带着花颜与叶玉进得门来,脸沉沉的,无一丝笑意,先朝着顾鑫发作:“你没蛆嚼了?竟捡些不吉利的话儿来说膈应谁?他日若是九妹真出了事,我第一件事便是撕了你的嘴!”
顾昭如今是陈王世子妃,连老太太也给她几分脸面,让她几分,顾鑫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头垂着,心里却把她给骂了几千遍。
顾昭全然没把她放在心里,又去教训自己的亲妹妹:“太医与静慧师太都让你好好养着,你下来做什么?!还嫌大家不够操心呢!”一边又与其他姐妹们道:“她身子不济,众位姐妹们便多担待着些。”
陆玉然便笑道:“九表姐大好了才好,我们瞧着心里也放心些。”她原本是不愿意来的,可惜卢蓉从老太太房里请了安便硬生生的把她拽了来,如今又被顾昭牵连上,心中很有些不耐烦。
其他几人也无话,只是顾鑫憋红了脸瞧着顾昭,又见卢蓉脸色不善,一急之下跳起来:“我倒是想说些好话,也要三姐跟九妹给机会呢!我知道三姐如今是那高枝儿上的人物了,我这等人自然不敢高攀。好心来瞧瞧九妹也要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真是哭也没地方哭去。三姐,说话要凭良心,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你要当着一屋子的姐妹这么呵斥我?!”
顾昭见她有些疯疯癫癫的,皱眉让画屏:“带你们主子回去,若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去跟大伯母告状。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顾满原本想等顾成峰或者王庭然来收拾顾鑫,谁知道顾昭却比他们先来了。见顾昭发了怒,她就揉了揉额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没意思。
在这家里从来没一天过的开心的,天天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这回还被刘姨娘坑的差点儿魂归天外,醒来就是这么大一烂摊子。
顾昭见妹妹不甚舒服,忙道:“请静慧师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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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 二百六十四 炮灰
顾鑫来了一趟,明月楼就又开始吵吵嚷嚷的叫太医,顾满更是病情又差了许多,顾老太太大怒,她本来就不甚喜欢顾鑫,此刻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也就发了狠,朝大太太发了狠话:“她想必是肉太松了!再闹事就叫她趁早出门子去!烦也烦死了!”
大太太才不管这个女儿到底怎么样,见老太太不喜,回头将她骂了一顿不止,又故意在淮安侯夫人那里说上许多抱怨话。
淮安侯夫人本来就对这门亲事不满到了极点,碍着范氏跟老太太,才勉强答应的。现在老太太自己不仅不喜欢顾鑫,还厌恶上了,又想,娘家终归是娘家,给这么一个女孩儿过去实在是亏待了,便半推半就的由着卢家退了婚事。装聋作哑,也不欲再去管顾鑫。
反正当年的事也压下来了,知情人也早被淮安侯府乖觉的打发的差不多,顾家自己这边的人自然是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因此,顾鑫在这年五月被退了亲。
顾满不是装的,她是真的病情又加重了,回去就吐出了血来,吓得房里一干人等哭的不行,齐嬷嬷更是一把抱住顾满,哭道:“我说不让见不让见,非得给自己找这气受!这命要是没了,谁赔呢?!嬷嬷老了,这辈子也无儿无女,除了姑娘却又靠谁去?!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活不成了!”
执画与沛音也有此意,心中伤心,泪就跟雨点似的飘下来。双双跪下劝道:“姑娘这一醒来,不说好好保养着,倒是给自己招是非!这六姑娘又有什么好见的,咱们也不是没忍过。眼不见为净也就是了,何苦非得兜揽她?姑娘一旦出事,我们可怎么办呢?!”
顾满趴在床沿上有些吃力的扶住齐嬷嬷的手,唤了沛音与执画起来。想开口解释,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齐嬷嬷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她又再吐出一口血来,忙拦住她的动作,老泪纵横:“姑娘,嬷嬷错了!嬷嬷说错了,你别着急,别着急。”
“不。”顾满喘一阵气,等平复了喉头的腥甜。才勉强拉了齐嬷嬷的手。笑道:“嬷嬷说的很是。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
顾鑫这辈子要飞黄腾达,唯一的指望就是嫁个好婆家了,但是这一闹。淮安侯府顺势退了亲,说她生性刻薄。这可不是一个好评语。带着这样的名声被退了亲,她真是一口气梗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当场就厥了过去。
只是,虽然她下场如今瞧着已经很惨了,但是顾成峰犹自觉得不够。他已经很烦家里这些闹个不休的女人,尤其是顾清还有顾鑫,其中顾鑫又蹦达的最欢快,因此,他只是费了小小的一点力气,就让范氏主动将顾鑫送去了家庙,美其名曰:为老太太祈福。
至此,明月楼彻底清静下来-----大家都不笨,顾鑫是为什么忽然被退了亲,又被送去了家庙,众人心里都明镜似地。范氏还要因为顾清以及顾琳的婚事求王氏伸手呢,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本来就完全不喜欢的庶女得罪顾成峰?因此她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干脆利落的把顾鑫给遣送走了。
于是顾鑫终于光荣的为了自己的作天作地付出了代价,被炮灰了。
送走了顾鑫,范氏就转头先与顾老太太商定顾清的婚事,顾老太太先时还愣了愣,过了许久才明白过来,顾清如今不小了,都十六七了,别人家这么大闺女儿早就定了人家,委实是晚了些。便也认认真真的听范氏说起人选来。
第一个便是都御史史同舟的儿子,今年恰满十九岁,到如今了也还未娶亲,身上有举人功名。第二个是范氏娘家人,是范氏自己亲妹妹的儿子,叫做孙录,家里有田有房,又是嫡亲的姐妹,嫁过去也不用立规矩伺候婆婆,倒是便宜。
家里的事情闹了这么一场,范氏也学乖了,自然不敢再眼高于顶。淮安侯府倒是还有结亲的意思,但是卢应翁那人实在不靠谱,纨绔也就罢了,还是个完全不照规矩办事的人,如今就让通房生下了个庶长子。虽说范氏自己嫁的顾博轩也是庶长子,但是却不忍心女儿嫁过去就多了个膈应的儿子。
而其他勋贵人家呢,人家也瞧不上她们。这定远侯府的招牌是响亮,但是也得看谁来用,自己的丈夫一承不了爵位,二虽然有个武举出身,但是现在边关没战事,他也就没什么看头了。
顾老太太瞧了一阵儿,抬头问她:“这两个人,你中意谁呢?”
按照范氏的想法来说,这两个倒是都不错。史同舟如今在都察院也混的不错,虽说御史品级低,但是地位高啊,谁不高看一眼?而孙录是自己外甥,当然也怎么看怎么顺眼。她这就是拿不定主意,来找顾老太太拿主意了。
顾老太太想了想,便道:“不如叫你二弟妹来帮着看看。”
范氏求之不得,忙点头笑:“媳妇儿正有这个意思,若是弟妹能来帮忙挑选,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王氏不一会儿便来了,听了前因后果,沉默了一会儿子,便笑:“其他人不知,只是这史家怕是有些不好。”
范氏与她如今已没了利益冲突,闻言便忙问道:“二弟妹说说,是怎么个不好法呢?”
“倒也没什么大事。”王氏冲范氏一笑,道:“只是去年我曾在我娘家见过这个孩子,说话办事很有些拎不清。长相上也有些妨碍,因此听我嫂嫂说,恁大了,还娶不着媳妇儿。”
王氏没必要骗自己,范氏想了一会儿,果断的把史家划去了,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外甥一表人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便欢欢喜喜的去跟妹妹提了。
范氏与自己妹妹小范氏沟通的极好,商定了七月过小定,又翻黄历,次年八月成亲。
顾老太太刚高兴了没几天,又被顾筠烦的吃不下饭。
原本没什么,顾筠自从受了几次教训之后,很知道要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了,又因为陆翰轩一度搭上了昌平公主这个后台,所以很是消停了一阵子。可是现在这昌平公主因为巫蛊之祸而遭了秧,虽说皇帝先前没杀她,但是听说她自己疯疯癫癫的就掉进湖里淹死了。这么一来,陆翰轩顿时又失了依靠。
顾筠不免就又打起了原来的主意-----横竖现在顾满死了爹,又病成了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这情况,陆翰轩还愿意娶她那是看得起她。想必王氏也应该是会同意的,想到这里,顾筠就来找自己母亲商量。
吏部到现在也没有安排下来,陆墨之也就只能在侯府等着消息,如今见顾筠这般说,自然是巴不得能成事,他也好搭上王家这颗大树。
许久没见过陆墨之的笑脸了,顾筠更坚定了向王氏求娶顾满的信念,缠着顾老太太不放。
可是顾老太太虽然不喜欢顾满,却也不想答应了。你道为何?只因为陆翰轩实在是不成器,又被下过诏狱,虽然没出事,但到底传出去不好听。这也还罢了,只是到现在,陆翰轩身上也没个功名,哪怕再进一步考个举人呢,也没能成。这样的身份,王家怎么可能答应?
顾老太太虽说疼外孙,但是亲孙子肯定亲过外孙子,也不愿意因为这个寒了王氏的心,又知道顾成峰极为爱护姐姐,便狠了狠心,与女儿道:“罢了!你如今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过不了几年就要当婆婆外婆了,怎么还总是算计个不停呢?不是我看不起轩儿,实在是他忒不像了。别说九丫头,便是其他几个丫头,我都不愿意给他!”
这话说的可就重了,顾筠没料到会被自己亲生母亲这样一顿损,顿时脸面挂不住,掩面大哭:“母亲说的什么话呢?!我不过是为了轩儿好,求个知根知底的媳妇儿,究竟错在哪儿了?何况早年轩儿才出生不久,母亲就许过我的,会给我个丫头。可事到如今,阿昭当了世子妃,九丫头母亲还骂我们攀不上?难不成我们想呢?要不是被二哥带累了,轩儿会进那不见天日的地方?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摊到二房头上去?他们害的我们这样惨,难道不该给我们个交代?”
诶,顾博齐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给自己的儿子女儿们挖个坑。
顾老太太见女儿哭成这样,又见她两鬓间隐隐的几缕白发,心中再有天大的气也消了,只好软言相劝:“母亲知道你委屈,可是今时今日,你看看哪里还是当时情况呢?那九丫头你们要,无非是瞧着王家都把她看得重。可你想过没呢,就是因为看得重,人家也不会答应给轩儿呀!阿满自己又与轩儿相看两厌......”
顾筠一句也听不进去,怒道:“她如今病怏怏的,又是父孝守三年。三年过了就十六了,谁还瞧得上她?母亲说这话,你外孙子就比她低一等?连她如今这情况母亲还宝贝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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