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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兮
顾成峰见谢庭表情变化便猜到他心中所想,他展颜一笑,狡黠的瞥一瞥谢庭好看得有些耀眼的脸,道:“世子哥哥是觉得我聪慧至极么?”
听他这么称赞他自己,谢庭不免又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向来坦荡。心中这么想,便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道:“枉我筹谋这样多年,竟然不及你心计一成。实在是自愧弗如。”
顾成峰总不能告诉他因为上一世自己是他堂兄,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缄口不言,只是笑道:“若你有我这样一个外祖。怕你早已解决此事。当真不必这样妄自菲薄,巴鹰那一百三十把火铳的面都没见到,只是枉担了抢夺之名。先叫刘七八怨恨上了他。这一招却是你自己所做,便是我也做不到这样了无痕迹的。我也是因为听你提起过这一桩恩怨,所以才顺水推舟想出这么一计来。”
福建沿海有许多外国人往来,大周朝对这些人却也没有太多限制,偶尔甚至还会从他们手里以物易物,换些火铳兵器来用,进而重新改良,焕然一新造出更大威力的武器来。赵王早就想要图谋不轨,当然四处收集兵器,因此早年曾派巴鹰去福建寻找这种火铳。刚好沈流年得了消息通知了谢庭,谢庭便借用了之前陈家的人脉,悄悄的在巴鹰得手之后在路上趁他们不备之时调换了这批东西。只留给他们一些陈烂的兵器。巴鹰还以为是外国人坑了他,只好敢怒不敢言的回海城去了。这却是之前的事了。
见顾成峰这么说,谢庭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之后咱们怎么做?”现在刘七八跟赵王的梁子是结定了,他特地去求了欧阳宣,叫他刻意抹黑郑家的话,给刘七八一种郑家与赵王联手要逼他忍下这件事不可的感觉,以刘七八的个性,现在肯定是恨透了赵王跟郑家。以前刘七八还顾虑赵王,所以不肯跟自己多说一句话,现在看来却是未必了。
顾成峰抿了抿唇,忽然抬头道:“等刘七八来找,我就不信他不会想到你。这满朝上下谁不知道赵王与你不亲,郑家与你有仇?如今你又被皇帝喜欢,他若是想不出手便坐山观虎斗,能找的肯定是你了。”
这倒是与谢庭想的不谋而合,谢庭点了点头,感叹道:“我当初还一直以为这些要紧的东西在六皇叔那里,现在想来,却是六皇叔逗着我玩罢了。他要是真的有这些证据,还能够坐得住,看着赵王逍遥自在?他也不是那种眼里能容沙子的人。”想到这里,谢庭不免又开始想起前尘往事来,对六皇子谢振轩愤恨不已。
“哼!”顾成峰冷哼了一声,见谢庭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来,劝道:“他这样天生反骨的人怎可轻信?自然是没安好心的。可惜皇帝却被他哄的团团转,放着其他儿子不管,只管宠爱他一个。前不久听说又为了立太子的事情申饬了一番朝臣,想来不久之后朝廷又要起轩然大波了。”顾成峰对谢振轩从来就没有好感,更别提想他坐上那等位子了。侯府没有答应六皇子娶顾满的要求,他早已怀恨在心,再加上之前王家的恩怨,六皇子若是登基了,绝对不可能放过定远侯府跟王府。这也就是为什么顾成峰处处帮着谢庭的原因。一是因为谢庭此人他有所了解,赵王这人又讨厌,若是赵王坐上那九五的位子也不是什么好事。二是因为谢庭与陈家的关系还有同周王世子谢远安的关系都非比寻常,这真是一个极好的契机。顾成峰自己不能去攀附周王,容易惹猜忌,只好从边边角角入手了。
顾成峰的猜测很靠谱,谢庭才回了王府不久,就听门上的人来报说外头有人找。谢庭眼珠一转,便着常春道:“去请来书房。”
来人见到谢庭就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听到谢庭叫起,才又起身安静退到一边站着,并不敢抬头看谢庭。
谢庭由常春伺候换了外头罩着的外衫,只披了件家常的宝蓝色直裰,越发显得面如傅粉,他在椅上悠闲落座,笑问道:“不知尊驾何人,来找小王有何指教?”
那人连道几句不敢,抬起头的时候却不卑不亢,只是瞧着谢庭身边的常春发愁。
谢庭会意,一笑置之:“阁下放心,既然我会留他在身边听着,自然是可信之人。若是阁下有事要同我说,尽说无妨。”
“卑职此次前来是受人所托,给世子送份东西来的。”那人见谢庭如此说,自然也就不纠结这事,想来堂堂赵王世子既然可以在现在赵王妃手底下安然无恙的活了这么久,不至于连个心腹都没有。便继续道:“世子见了这份礼物定然喜欢。”说着便从左手袖间掏出一只木筒来,双手捧着交给谢庭。
谢庭伸手从常春手上接了,见那木筒如同食指般大小,一头密封着,一头却用蜜蜡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他见那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显见是要看自己看了里头东西之后的态度,便低头将蜜蜡去了,从里头抽出几张卷纸来,展开看去。这一看之下真是非同小可,忍不住血气上涌,他修炼了这么多年,早已经练出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此刻却真正是兴奋到了极点,眼底自然而然的露出兴奋喜悦之色来。
那人见了便会心一笑,拱手道:“恭喜世子心想事成了!”
谢庭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微笑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尊主人又是何人?我有有何喜事值得恭喜呢?”他紧盯着那白面无髯的男子,在回想有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他知道刘七八的亲信向来极多,却并不知道刘七八对于这件事有没有足够的小心谨慎,他可不想到最后功亏一篑,倒霉在哪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手里。
那人见谢庭获得这样重要的东西不过片刻便回转过来,神情也早已恢复如常,再也不复刚刚的欣喜之色,不由得啧啧称奇,心下多了几分尊重。想到刘七八的交代,便道:“敝主人些许微名,并不值得一提。敝主人有一言以告,不知道世子肯听否?”
谢庭早已明白这人背后站着的人是刘七八,此刻却也不揭穿,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听了这话便微笑:“尊主人送我这样大一份礼,但有吩咐,自然无所不从的。就请说来吧。”(未完待续。。)





嫡女重生宝典 二百七十六 反击开始
既然迷信都已经送出来了,那人也就看了一眼仍旧平静无波的谢庭,想着刘七八的交代,尽量稳住了声音:“敝主人的意思是,世子虽说身受皇上宠爱,但是到底根基不稳,不宜亲自出面。敝主人也知道世子平日很有几个至交好友,想必可起不小的作用,听说那沈乔也是个极聪明的人,倒是可以一用。”
话才说完,谢庭已然双眼如电一般朝那人看过去,目光炯炯,将那人看的情不自禁的低了头,竟然也有当日刘通见刘七八的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了。没料到这个向来在人前以温吞现人的世子,私底下竟也有这样锋芒毕露的一面,倒真是威势十足,叫人害怕的紧。瞧着倒是像是久居上位的人才有的气势。
谢庭盯着他,心中骇然至极。他并没有料到原来刘七八竟然能量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可怕,沈乔的事情已经很隐秘了,没想到刘七八竟然也能探听的到。幸亏现在自己与他是友非敌,不然仅凭着沈乔与沈流年,刘七八便能让自己死的很快。想到了这一点,他又不由得踟躇起来,他并不能确定刘七八真的可靠。焉知他会不会先靠自己除去郑家,再调转枪头回来对付自己呢?想到这里,他心念一转,便冷笑道:“笑话,你既是个下人,如何会知道这密信里头的内容?还要调唆我去做那不义之事,我现今不如就先叫人拿了你,等你给你主人休书一封,你主人若是真如你所说真心要帮我,自然不吝再回我一封信说明缘故,你说可是?”
那人这才信了刘七八当日之言,相信眼前这翩翩少年果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见谢庭果真不说废话,回首间眨眼那书柜移动,竟从里面露出一扇两尺余宽的门来。闪身而出几个全身黑衣之人缓缓朝自己逼近,顿时大急,忙道:“世子不可!我晓得世子的意思,是疑我主人为何将事情全貌告知。罢了。既然世子怀疑,我便与世子交个底如何?”
谢庭抬手止住黑衣人的动作,朝四周一看,常春会意,立即闪身出门查探一番,这才回了房内,冲谢庭点了点头。谢庭便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是了,我竟忘了那刘七八虽被哥嫂虐待,底下却还有个极亲的弟弟。想必你就是刘十五的干叔叔。刘七八的亲弟弟,刘二八了?”
刘家原本是再破烂不过的破落户,取名全凭心情,也没那么多讲究,因此兄弟姊妹的名字在谢庭等人听来未免都有些莫名其妙。
刘二八被指名道姓的指认出来。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确实是刘七八的亲弟弟,但是因为刘七八自己当了太监,再不欲自己的亲兄弟沦落得跟他自己一般,便将弟弟送入私塾读书,并且在刘二八考了个举人之后,便设法在吏部帮他谋了个差事,只在南京吏部当个主管。刘二八也甚少回京。更是从来不参加刘七八的那些事情,只安安稳稳的当他的主管罢了。此刻听见谢庭道破他的身份,有些迟疑的瞧了谢庭一眼。暗暗感叹谢庭根本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见刘二八垂着头沉默不语一脸震惊的模样,谢庭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椅子请他坐下,笑道:“既然刘总管肯将您派出来指点我。可见是真心要帮我的。我便领了刘总管的这份情了。”
刘二八慌忙还礼不迭,又忙道:“世子神机妙算,小可自愧不如。怪道哥哥之前叫我不必在世子面前装神弄鬼,直说了便是。可叹我自作聪明,还想着要将哥哥与我自己摘出去了。”
这件事情干系不小。谢庭自然不会等同视之,又想起刘七八向来谨慎小心的个性,当然不信他会派个无名小卒前来。没想到这一试探倒是试出一条大鱼来,现在刘二八的身份明白了,那以后刘七八可就真的没了后退的余地,紧紧跟自己绑在一条船上了。有了这份便利,以后做什么都会方便许多,想到这一点谢庭脸上再次绽出一个笑来:“也不必这么说,只是我受骗上当惯了,天上莫名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来,自然不敢就敞开怀抱接着。总得将前因后果弄明白了才心安理得啊。”
“哈哈哈哈哈!”刘二八见他这么说,便笑道:“世子也不必逗小可玩了,世子这样聪明人物,怎么不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我们那不争气的后生十五呢?不管怎么样,现在咱们的敌人是一致的。现在不如商量商量到底如何实施如何。”刘七八谨慎小心到了极点,但是刘二八自己却是个爽利性子,行事从不拖泥带水的。
顾成峰在屏风后面蹲了许久了,幸好他人小,蹲在后头远看也就跟个花盆差不多,刘二八又不敢细看屋中摆设,因此倒是没有发现他。此刻听了刘二八这话,便嘿嘿笑了两声,从屏风后头闪身出来。
从屏风后头钻出了个小娃娃来,这小娃娃还粉雕玉琢的,穿着甚是华丽好看,刘二八一时愣在了原地,如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二八叔叔不必疑惑,说起来,咱们还是有亲的。”顾成峰不管不顾,只当看不见刘二八脸上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继续笑道:“说起来,我也该唤您一声叔叔。”
刘二八满脸疑惑的看向谢庭,只觉得迷茫的很,谢庭便从善如流的跟他说明顾成峰的身份:“这位便是已故定远侯世子之子,首辅大人、兵部尚书之外甥,顾成峰。”
能一家两父子都做成大官的自古以来罕见,可最罕见的是王家不仅父子俱是大官,王首辅的弟弟也是一方将领,威名赫赫。兵部尚书王庭然与刘七八的渊源刘二八清楚得很,此刻得见恩人之外甥,也不管对方是个小孩子,竟然深深的一揖到底,口称见过恩人。
顾成峰不耐烦这等礼节,却仍旧亲自将他扶起来,笑道:“不必如此多礼,叫我舅舅知道我受过叔叔的礼,定然会好好教训我一番的,实在不敢当。现在不如就先商讨大事如何??”
刘二八惊骇已极,并不知道为何顾成峰会卷进这件事情之中,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顾成峰身份不同一般,将他扯进来是不是将王家也给扯进来了?若果真是这样,难道王首辅竟也插手了这件事不成?他虽知道沈乔是谢庭的亲信,却不知道沈乔与王首辅的关系,因此极为担忧,又因为看顾成峰年小,生怕会扯进王家来,害的恩公一家,因此很有些坐立不安。
顾成峰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刘二八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眼里的情绪便有些复杂,好在他活了两世,早已不再如同当初那般多愁善感,便敛容严肃道:“叔叔不必惊慌,我与世子相熟这事也只世子与我二人知晓而已,并不至于拖累任何人。叔叔曾经与我舅舅打过交道,想必也知道我舅舅的为人,我既然是他的外甥,自然不肯轻易胡来。”
话说到了这里,刘二八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因为顾成峰的加入,不免对谢庭的事再次上心了几分,倒是真的有几分认真出主意的架势了:“须得先有个人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才可,可究竟让谁来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再循序渐进的揭露郑家之事倒是个问题。我这里有个人,不知道世子以及顾公子以为如何?”
谢庭与顾成峰对视了一眼,便冲他点头道:“愿闻其详。”
“其他人谁来当这个出头鸟,怕是都会惹人怀疑。只有一人,若是他来出手,众人只会认为郑家的确是罪有应得而已。”刘二八站起身踱步一番,道:“御史秦友德。”
秦友德是个奇葩,他当御史这么多年来上奏的奏章不多,却封封要人命,并且言之有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整死过很多有权有势之人。若是能求的他出手,倒确实比沈乔出面好很多,毕竟能保存实力的时候自然还是保存实力的好。
顾成峰迅速点头:“那就是他了!”
“说的倒是简单!”谢庭见刘二八一副发窘的样子,便点了点顾成峰的额头,嗔怪的看他一眼,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秦友德虽然厉害,却从来不管闲事,出了名的只扫门前雪。他自己看不惯的要弹劾,他能给自己准备口棺材,但是其余的人他确是不管的,人家有冤屈死在了他面前他也不管。因此他的官做到这个御史也就做到头了,竟然二十年都未曾从这御史上移过一次位子。现在咱们要他出手,谈何容易?”
刘二八点头附和,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地,笑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尊府上的三太太秦氏可不就是那秦友德的亲妹妹么?有这层关系,想必请他动手,也不会太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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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 二百七十七 晴天霹雳
三太太秦氏人倒是好,可是又怎么能左右她哥哥的想法,顾成峰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笑道:“这个秦友德虽说厉害,但是良心却确实不算好。不如叫他吃吃亏,按他那锱铢必较的性子,吃了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以后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刘二八当然没顾成峰了解这个秦家,他原本只想以最低的成本替哥哥出了这口气,顺带除去一个眼中钉,所以也没有太多准备。现在听顾成峰这么说了,便顺口问道:“那依着小公子您的意思,是该设个圈套给他钻吗?我知晓这个秦友德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那个娘亲。唯一的爱好就是收藏名家字画儿。”
这些圈套对秦友德来说怕是也不管用,谢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胸有成竹的笑道:“不必了,我想起一件事来。有了这件事,秦友德不用任何人劝说,自己便会跟那郑家死磕上的。”
秦友德的确很难拉得动,又不爱管闲事,是个铁公鸡,但是于他利益有妨碍的人,那他可不会心慈手软,非得用唾沫淹死你不可。比如说,若是有人胆大包天,敢把主意动到他那宝贝女儿的头上的话......
谁会把主意打到秦友德女儿秦因身上呢?当然是在盛京里与顾博齐并称风流的郑将军了。说起这个郑光实那真是好笑的很,真的就是草包一个,凡事除了听妹妹的,便不会自己拿主意了,当然了,在女色方面,他是向来不需要别人给他拿主意的,传闻他比顾博齐都更加荒唐一些,凡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年龄,不问出身。纵然是尼姑道姑,他也从不忌口,在盛京里许多人家有女儿的碰见他都恨不得躲着走。
三人对视一眼,都是聪明人。也想到一块儿去了,于是放心的开怀大笑起来。
不日,果然听说秦家姑娘去城外的清凉寺上香之时碰见了被郑光实一见钟情,郑光实居然还托了媒人去跟秦家提亲-----不是正妻,是第八房妾室。秦友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厥过去,当场大怒,将礼部来的媒人直接扫地出门了。可是不久之后,礼部侍郎李睿竟然亲自来为郑光实说媒,言说要成就一段好事。
秦友德恨得牙痒痒,当场一蹦三尺高。到处找扫帚要赶人,当着许多人的面骂李睿不要脸,直把李睿骂的狗血淋头,狼狈不堪。
李睿回了家越想越气,竟生了场重病。至此之后便与秦友德成了冤家,几乎见面都不打招呼了。郑家却还不放弃,腆着脸再次抬着聘礼送到秦家,话里话外不外乎就是威胁秦友德的意思。
巧的是,秦友德偏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爆脾气,当场翻脸:“我宁愿一家都抹了脖子,也不会把女儿送进郑家那个狼窝!都给我死了这条心吧。否则......!”
郑光实很觉得这秦友德不识好歹,又觉得秦家那个姑娘实在貌美如花不能相忘,于是竟买通了秦府下人,偷偷的拿了副秦家姑娘的画像,还宣扬说是什么定情信物,洋洋得意的非要得到秦家姑娘不可。秦家姑娘性子刚烈。当夜就拿了白绫上吊,幸好被丫头们发现的及时,救了下来。秦友德忍无可忍,觉得郑光实欺人太甚,他向来一根筋。既然觉得自己被欺压了,就开始琢磨起告状的事情来。也是天要助他,他正愁找不到郑光实的罪证,便有人将这罪证送上门来了。
将所有的信都看完,秦友德已经是目眦欲裂,怒不可遏,这个郑光实果然是个卑鄙小人,这次若是不一把将他给告死,他就不姓秦了!
七月初九,御史秦友德上书弹劾郑光实五大罪状:一是串通陈继元陷害陈家,导致陈家满门抄斩。二是私下购买军火,还将此事嫁祸在陈家头上。三是纵奴行凶,巴鹰这个人就是从郑府出来的,打死了人应天府都不敢问罪。四是禽兽行,在家孝期间竟然也敢与人苟合。五是强抢民女,供有十余人被迫进郑府为妾。
这几条罪状,条条都有若干证据,尤其还有当年郑光实与陈继元的往来书信,里头清楚的说明了一切。
是日上朝,皇帝将郑光实宣召入朝,当着群臣的面将秦友德那封奏折扔在他脚下,面无表情的道:“郑爱卿,给朕念一遍。”
秦友德惶恐不已,及至看见奏折内容,已觉冷汗湿透后背,一时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皇帝冷笑了一声,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当年陈起先还曾经与王伯雍一样在潜邸当过自己的讲师,自己对他素来尊敬,直到从陈府里搜出来兵器,才相信陈起先竟然敢谋反(中间还有勾结幽王的罪名)。也是因为有真凭实据,赵王才会带兵亲自屠杀陈家满门,可是现在秦友德的奏折上来,就说明自己完全被人蒙蔽了!还害死了自己的恩师,自己孙子的外公!他这皇帝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皇帝怒极反笑,不等郑光实反应过来,将奏折里附着的密信一股脑儿的全部扔在他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光实抖抖索索的捡起信纸,才看了一眼,就惊慌失措的不断磕头。他吓得都要大小便失禁了,惊恐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只是不断思索这信为什么还会出现-----赵王做事向来缜密,怎么也会有遗漏的一天?!还是说,想置他于死地的本来就是赵王?不可能!可是他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测,自己出事对赵王没有一点儿好处,何况还有妹妹在呢......
“给朕查!”皇帝终于出离的震怒,环顾了一圈所有低着头的大臣们,冷笑道:“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联合起来给朕查,三日之内这事情要是没有个结果,你们就跟这个奸贼一起超生吧!”
他用了奸贼两个字,刑部跟大理寺都察院的人忙战战兢兢的出来磕头应是,皇帝拂袖而去。
郑光实已经两眼发直的倒在了地上,完全不会说话了......
朝堂上的沈乔愣怔了半响,等到皇帝走了都没有能反应的过来。居然成了,居然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有人提出了陈家的冤案!他几乎要感激涕零,看着秦友德的眼神就如同看见了亲人一样,把秦友德吓得不轻。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了家,怎么把沈流年拉到了自己身边,又是怎么跟沈流年说完这番话的,只是觉得踩在了棉花上,一切都显得这样不真实。
沈流年最近两耳不闻窗外事,却忽然想起前阵子谢庭见他的时候与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的神情,那时他说不用多久,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现在想来,谢庭那时候显然就已经握有什么证据了......他想了想,等心头涌起的狂喜之情都压了下去,才尽量平稳着声音:“可是......当年的案子是皇帝亲自下令判的,若是现在要推翻之前的案子,那不就是说明皇帝错了吗?”
沈乔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消失了,就算有证据又怎么样?还是要看皇帝愿不愿意跟天下认错......不过也不一定就没有转机,他抬头看沈流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不一定,现在秦友德枪口对准的是郑光实,只要一口咬定是郑光实欺上瞒下,与陈家族人合伙谋害陈家,那皇帝陛下最多也就是被蒙蔽了,也没什么值得丢脸的。”
沈流年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打颤,沈乔却感叹的老泪纵横:“老天开眼,总算叫我瞧着了这一天!老师他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幸好,幸好你还没成婚......总能叫你光明正大的顶着陈家的姓氏娶妻的,总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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