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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兮
因为谢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居然就已经带着车夫和仆人站了一堆,她用没受伤的左手拖住顾满就地一拉,将她拉的一趔趄摔在沛音身上。
在那样一个时刻,顾满忽然从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道里清醒过来。
她看清了眼前的形势,也忽然明白了自己处在什么地位。
要想好好的活着,要想变得更强不这么倒霉,那就要有跟许知远这个人渣一样的狠心。
王庭然心里的震怒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见顾满好歹踉踉跄跄的躲开了那匹马,他大喝了一声,让人上前套马,自己却移步到许知远面前,提着他的衣领将他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许知远仍然固执得让人觉得可恨,他见王庭然一脸怒气,就一边擦嘴角的血一边把唾沫吐在王庭然脸上,贱兮兮的继续瞎嚷嚷:“哎呀呀!我说两位顾姑娘的架子怎么比的花魁还大,原来是因为背后有王侍郎您撑着啊!”
他说话这样刻薄又这样讨人厌,王庭然却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将他扔在地上,像是踩一坨狗屎那样,狠狠的在他手上转了几个圈。
许知远疼的死去活来,嘴里就更加的不干不净。
对于古时候的女人来说,许知远那几句话真的有巨大的杀伤力,顾昭已经满面通红泪水盈盈,几乎要泫然欲泣。
顾满面前才站稳,听他说了这几句话,就不管不顾的一把推开沛音,也不顾头上的帷帽,快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然后用平静而又冷淡的语气让他:“你再说一遍。”
“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啊?我说了又怎么了?”许知远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就只好仰面躺在地上冲顾满笑,就算说着这样的狠话也仍然带着嘲笑:“我又没说错,顾姑娘你连个面也不敢露,当然没人家花魁漂亮......”
顾满没让他接着说下去,她伸出脚,积蓄了所有力量,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揣在他的腹部,许知远疼的弓起身子,像是被滚水烫了的虾米,滑稽又可笑。
顾满就冷声提醒他:“大周令,凡有惊扰官员女眷并加以言语侮辱的,可凭女眷或家人当场处置!”
刚才死里逃生的谢陵看着那样的顾满有些发怵,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在多管闲事,这样看来这个顾姑娘根本就不是好欺负的主,就算他没有出手,她应该也不会坐以待毙吧。
谢庭亦然。
再后来,他才恍惚明白,顾满原先隐藏在心里的仇恨、冷酷都开始慢慢的爆发出来。
顾满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觉又一次被众人围观而觉得耻辱,因此她忽然就抽出旁边的护卫的刀,道:“我要切了你的手,让你一辈子也没机会再去掀人家马车上的帘子!”
她说到做到,刀整齐的在许知远手上切出切口又滑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众人都被惊呆了,没料到一个小女孩竟然这样的......凶残。
是的,很多年以后赵王都对这个小女孩心有余悸,就像她切许知远的手指时,眼里冒着凶狠的光,跟狼一样。
顾昭尖叫了一声,头脑一片空白的倒在了花颜身上。
王庭然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早就发觉顾满身上有一般孩子没有的那种阴沉,偶尔还散发令人觉得压抑恐怖的特质,可是他没料到,原来她还有这样偏激的一面。
但他毕竟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就咳嗽了几声,极力装出一副应该如此的认同感:“好!今日阿满算是为众位姑娘们除了一大害!建宁侯今日敢公然调唆人来打砸马车,又对你们出言不逊,很该如此!”
顾满觉得两眼有些发晕。
有些事情,做了是一回事,做完之后会害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看着地上的断指,和已经疼晕过去的许知远,忽然又害怕起以后来。
许知远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如果以后有了机会,怕是永远都不会放过她了。(未完待续。。)





嫡女重生宝典 九十 心魔
她猜的没错,许知远从高床软枕上醒来时,手掌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目眦欲裂。
他阴沉着脸,冷冷的问一旁伺候的丫环:“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我的手这么裹着?!”
屋里的气氛很沉闷,屋外似乎要下雨了,黑云乌压压的在窗外堆了一层,风雨欲来。
丫环有些不敢答话,居然还莫名的倒退了几步,眼里全部都是惊恐。
许知远就盯着自己的手,有半刻钟的沉默。
紧接着他就开始发起疯来,从床上几乎是蹦着起身,将周围的炕屏炕桌全部打翻,人家都说十指连心,他此刻只觉得五脏俱焚,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居然会被一个小那么多的丫头斩了手!
那个丫头居然真的敢动手!
他有些颤抖又有些不可置信的拿右手去触碰自己的左手,等摸到那空荡荡的四根手指的位置时,又红了眼圈,死命的叫嚣着要去杀了顾满。
他觉得没办法了,这回如果顾满不死,那他也可以不用活了!
当着盛京那样多人的面,被一个姑娘斩了手指,当时她还是那么居高临下又态度倨傲,他觉得满心都是耻辱跟疼痛,疼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顾满碎尸万段。
才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等砸累了,他又拖着被子一个人蹲在唯一完好无损的桌子底下闷头大哭。
下人们全都面色沉重的躲在外面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都颇为害怕。
最后还是他的贴身他丫头咬了咬牙,奔去后院找他的后母求助。
等许三太太赶来时,就见许知远缩成一团,在桌子底下不要命的哭,鬼哭狼嚎似地,没片刻的停歇。
她叹了口气,就将人全部都赶了出去。这才在他旁边蹲下来,柔声哄他:“知远,你又闹什么脾气?这番你闯祸可不小......”
听见许三太太的声音,许知远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稻草,居然也顾不得钻出桌子,就地顶着桌子就站了起来,然后发觉桌子挡住了视线,才有些暴躁的将它费力的举过头顶,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就一把将许三太太扯进怀里。
许三太太很是有些尴尬的看了左右几眼。才推他:“外边有人在看呢!”
“在看又怎么了?!”许知远不自觉的居然有些哽咽,抱怨她:“我就知道,现在你心里只有老头子了,根本就看不上我!”
许三太太见他一脸的痛苦,眼里又满满的都是小孩儿对大人的依赖,心肠就禁不住软了几分,有些认命的软了声音:“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静默了一会儿,她又劝他:“知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孩子气,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呢?”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一点悲凉。
许知远一把抱住她,将她的头摁进自己怀里,不管不顾的嘶吼:“我就是要胡闹!反正我也不愿意活在这世上了。我就是要拉几个人垫背!”
他的额头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难受,有汗水慢慢渗出来。
许三太太极温柔仔细的拿着帕子都给他擦拭干净,才抬头温柔的注视着他,问他:“那你想如何呢?真的想你父亲死吗?就算他死了。我也还是你继母!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这个事实打击到了许知远,他有些狂躁的将她一把推开,指着她骂:“对!你还是我的继母。你居然成了我的继母!”
他觉得有些崩溃,抱着头蹲在地上忍不住大哭:“你总是不信我,你总是不信我!你居然还从了老头子!李韵容,你没有良心”!
很久没有人叫她的闺名了,许三太太愣了一会儿,就也委屈的大哭:“我又能怎么办?我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弱女,我舅舅要拿我配人,难道我能说不要吗?那时你又不在京城,我能怎么办?我一个人又能怎么办!”
许知远觉得心里有些疲倦,他呆坐在地上,想着想着,就拉过许三太太抱在怀里,两个人抱头痛哭。
李韵容是个举人的女儿,父亲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奈何在家乡大水中被洪水卷走,阖家就剩了她与她一个奶娘,奶娘千辛万苦将她送到了盛京舅舅家,她就一直在盛京长大。
许知远的父亲老建宁侯跟她舅舅是老相识,相互经常走动,许知远常常跟着去做客,一来二去的也就与李韵容熟识了。
二人因为青梅竹马,感情一直极好,中间只差层窗户纸没被捅破。
谁知许知远去江南读书了三年,回来之后本来的媳妇儿就无端的成了继母。
他本来就是很偏执的人,又听说李韵容是没办法被逼着嫁给他父亲的,他心中因为母亲的死而一直积存的恨意就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从此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阴险毒辣又喜怒无常。
老建宁侯都被他给折腾怕了。早已瘫痪在床,爵位也由他继承。
可是再怎么样,李韵容从情人成了他的继母这一点,还是让他无比无比的痛心跟绝望。
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跟李韵容有什么结果了,他知道,不然言官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何况是这天下的悠悠众口。
因为这些,他很恨老建宁侯。
当然,他更恨的,是顾博齐。
当初就是因为顾博齐嘴贱,一再的说服老建宁侯纳了李韵容,李韵容的舅舅才会一力要将李韵容送进建宁侯府的。
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把顾博齐给生吞活剥了,连块肉都不留。
他原本想着,要把他的女儿给娶过来折磨,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的一辈子已经等于毁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好过,可是......
可是顾博齐这个人似乎没有心肝,那样毫不犹豫就为了一块玉,把自己女儿给卖了。
他又不由得觉得有些茫然,呆呆的靠在许三太太怀里。
顾满也在同一时间听说了这段故事,她冷眼盯着眼前唯唯诺诺的仆妇,问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仆妇叫做秋儿,听说是许知远的奶娘。
王庭然见她面色苍白,就劝她:“不然,阿满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稍后我问出个所以然来,再把你叫来如何?”
堂里坐着好几个人,谢陵、谢庭都赫然在座。
谢庭的手臂已经被很好的接起来,绑着一圈厚厚的绷带。
顾满环顾了一圈,就坚定的摇头:“我总要知道为什么无冤无仇,那个混蛋却要找上我。”
她略微消化了一下得到的资料,才斟酌着问她:“那你可知道那李韵容为什么会又嫁给老建宁侯?她不是对许志远死心塌地吗?”
秋儿犹豫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和盘托出:“其实,其实那李姑娘是不愿意的,奈何她在舅舅家寄人篱下,婚姻大事自己也做不得主,她舅舅见老建宁侯格外喜欢她,就作主将她许配了!”
那就不是李韵容的问题了,顾满沉吟一会儿,就问她:“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王庭然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呆在一旁带着些研究的眼神盯着顾满。
他总觉得现在的顾满完全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样子,而他不知道这一点是福还是祸。
“其实......”秋儿低头,过了一会儿才似乎下定了决心:“其实我们老侯爷当初虽然喜欢李姑娘,但是总觉得自己人至暮年,不想耽误了人家亭亭玉立的姑娘,是......是您的父亲,他再三劝说,我们老侯爷才下定决心的。”
果然!
顾满捏紧了手里的镶金边的白瓷茶盏,心里遏制不住的冷笑。
又是他,次次都是他!
顾满整理了一下思路,就按住脸色煞白的顾昭,接着问她:“我还有个问题问你。”
秋儿见她全然不见惊讶与慌张,而是先一脸镇定的问她问题,心里就有些刮目相看,欠着身子恭恭敬敬的道:“姑娘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满满意的点点头,问他:“我们的行程,也是我父亲透露给你们小爵爷的吧?他为什么会把我们的行踪透露出去,又认同小爵爷这样荒谬的行为?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秋儿这回倒是不再犹豫,不假思索的道:“宝庆庄有块龙纹玉很是珍贵,我们小爵爷自己掏腰包,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了那块玉送给了您父亲顾二老爷,您父亲就主动将消息给了我们小爵爷,并且,并且那先派人劫车,再装作英雄救美出现的主意,也是顾二老爷帮我们小爵爷出的。”
谢陵听的有些咋舌,不明白为何还会有父亲帮着外人算计自己女儿的。
顾满跟顾昭自己倒是淡定得很,她们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但是顾满仍旧不可抑止的恨起顾博齐来。
够了,真的够了。
既然顾博齐非得不仁,那她也没有必要对他留义了。
顾博齐,既然你那么喜欢银子,那就抱着你的银子,下地狱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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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 九十一 交涉
ps: 来了来了~之前的补一章先。不好意思了各位读者大大~
谢陵跟谢庭都算是外人,王庭然让他们来也是因为方才他们二人救了顾昭跟顾满。
此刻涉及到顾家的事情,他们很显然不适合再继续听下去了,于是二人都识趣的站起来跟他们告辞。
王庭然似乎才回过神来,听见他们二人起身告辞,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笑道:“这么快就要走了?那我也不多留你们了,赶明儿有空,我再邀你们踏青去。”
大周的文人雅士最爱踏青,这也是一种示好,谢陵跟谢庭对视一眼,都笑着答应。
等他们都走了,王庭然转过头来,就问秋儿:“你说的这些,确定都是真的吗?”
秋儿点头如捣蒜,忙不迭的道:“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奴婢不敢撒谎。”
王庭然就不知是嘲讽还是冷笑的牵了牵嘴角,沉声道:“好了,你下去吧,回你们府去伺候你们主子,以后他们再有什么动静,直接想办法告诉我外甥女就是了。你们外院的琴童,传递消息就很方便。”
顾昭还沉浸在顾博齐的冷血无情里,顾满已经开始震惊于王庭然的能量了。
她第一次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认知来,上一世,她好像整整一世都认为王家是新帝上位的牺牲品,现在看来,王家的势力显然真的庞大的令人觉得可怕。
难怪新帝那样忌惮王家,她外祖父的确有让人忌惮的理由。
王庭然见她面色不怎么好,还以为是因为顾博齐,就斟酌了一会儿,才委婉的问她:“你父亲这样做......你是如何想的?”
他不去问更年长些的顾昭反而去问顾满。
顾满就抬头直勾勾的跟他对视,然后告诉他:“舅舅,我要给他个教训!”
这个是自然的,就算顾满不说。王庭然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顾博齐。
顾博齐简直就是个人渣,顾满这样想,脸上就浮现出极讽刺的笑来。
她可不信顾博齐是什么为了一块玉卖了女儿,不是因为顾博齐舍不得,而是因为顾博齐不是什么喜欢玉的人。
他说到底就是为了银子吧?
王庭然听顾满这么说,就问她:“那你的意思是?”
顾满的意思很简单,让顾博齐一文钱都拿不到。
她想了想,就问王庭然:“舅舅,你可知道我父亲最近与谁走的近么?”
顾博齐的狐朋狗友很多,但是顾满很清楚他身边最别有用心的是谁。邱世机绝对不是个单纯的人。
果然,王庭然很快就回答她:“他与兵部员外郎邱世机走的近些。”
都在顾满的意料之外。
上一世顾博齐吃了秤砣铁了心,死也要她嫁进邱家去,现在想来,很是不正常。
她的悲剧,或许有一些是因为邱家父子,但是顾博齐,却绝对也逃脱不了关系。
想了想,她决定先把顾博齐的那块玉给拿走。
于是她问王庭然:“舅舅。你在我父亲身边应该也有人吧?若是从他身上拿走一点东西,你说会很难么?”
她说这句话,王庭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有些害怕的问她:“阿满。你不会是要我们切了你父亲的手指吧?”
说到手指,顾满就又想到许知远掉在地上的四根血淋淋的手指。
她晃了晃脑袋,阴森森的笑:“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是我父亲,我倒是真想这么做。但是现在我暂时还没这个打算。舅舅,我只是想把那块换了他女儿的玉给拿来。”
顾昭有些不明白,问她:“你要那块玉做什么?”
自然是换钱啊。
顾满神秘的摇头微笑。问王庭然:“舅舅,能拿到么?”
王庭然沉吟了一会儿,就也微笑着点头。
顾博齐此刻并不知道她们在背后也打算算计自己,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推门进去质问王氏:“贱妇啊贱妇!你究竟是怎么教的女儿?!”
王氏彼时正在给小儿子换衣裳,见他不管不顾的闯进来只顾指着她的鼻子骂,就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也生了气,怒道:“好端端的,你这又是做什么?”
顾博齐见她还嘴,忍不住更加生气,冷笑道:“做什么?这你该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去呀!问问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很久没看见顾博齐这么怒发冲冠的样子了,可王氏再也没有跟以前一样担惊受怕的感觉,她极镇定的去接过在奶娘怀里,受了惊吓的小儿子,才转头去问顾博齐:“阿满做了些什么让老爷这么生气?我记得今日她们去城外上香还愿了,老爷这样也能看见她?”
顾博齐每次怒发冲冠,多半都是因为顾满惹他生气。
顾博齐见她一副冷淡的样子,忍不住更是怒上心头,一把扳住她的身子往自己身前一转,讥笑道:“怎么?你女儿对你不是很上心吗?你现在倒是全身心都扑在你儿子身上,难怪把女儿养成了那副德行!”
他口口声声都说什么‘你女儿’‘你儿子’,让王氏听的又心寒又愤怒,忍不住就反唇相讥:“子不教,父之过!别说阿满没什么不好,就算是有什么不好,那也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从来没见过这么牙尖嘴利的王氏,顾博齐先是一个愣怔,然后就更加的暴躁起来,怒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王氏回过头去旁若无人的指使丫头们做事,等顾博齐等的实在不耐烦了,她才回过头去盯着他的眼睛,冷淡的问他:“阿满究竟做错了什么?老爷要是想说就说,实在不想说,那我就等她回来再问。老爷大可不必在我这里撒气,她是我的女儿没错,难道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这话说的未免让人寒心,还是别让阿昭跟阿满听见才是。”
“我还怕她们听见?”顾博齐冷笑:“你女儿早已经练得刀枪不入了,胆子比天还要大,你可知道她今日究竟做下了什么可怖之事么?”
王氏见他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就道:“老爷你说罢,我洗耳恭听。”
顾博齐巴不得她这一句,就添油加醋的把今日顾满个许知远的手指头给切了的事添油加醋的都说了一遍。
末了又道:“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狠毒心肠,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她一个才九岁多的孩子,居然敢拿刀去砍人的手!”
王氏没料到今日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听见他这么说,她就想起下午仿佛是有个王家的人来报信,说是顾满跟顾昭半路上遇见了王庭然,改道去了王府。
现在想想,原来如此。
她愣了愣,想起顾满的性子,就问顾博齐:“阿满可不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人的人,若不是那小爵爷欺人太甚,阿满是不会动手的!想必,老爷还有许多事未曾说罢?”
顾博齐自然不肯将自己跟许知远之间的那些事给拿出来晒,于是就顾左右而言他:“你还说这些!你女儿现在就敢拿刀伤人,以后还不知道做出些什么伤风败俗骇人听闻的恶事来!你只管惯着,惯着吧,我知道你们娘家厉害!”
王氏听的满肚子火气,心里又气又怒,就冷笑道:“我娘家厉害?再厉害哪里有老爷厉害,我娘家如果真的厉害,老爷你还能左拥右抱美人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抱吗?”
王氏轻易不跟人吵架,一开口就每句话都踩在人的痛脚上。
顾博齐听的面红耳赤,就口不择言的喝骂她:“贱妇!贱妇!”
王氏转头盯着他:“老爷还是好好说话,不是也是读书人么?听说昨儿还去赴诗会了,怎么说话竟还是这般粗鲁?”
奶娘怀里的小家伙适时的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王氏满脸心疼的接过他来哄着,转头又冲顾博齐道:“我这房里吵,老爷呆的不舒服,还是往别处去罢!阿满的事,回来我自会问她。阿满不是那没分寸的孩子,她既然敢下手,自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就不劳老爷您操心了。”
顾博齐觉得她不可理喻,心里又气又恨,冷笑道:“好!好!好!现在真是母女连心了啊,一个个对我红眉毛绿眼睛的,你们以为我稀罕你们?你娘家好,你娘家好你就滚回去啊!”
他说完,又有些害怕王氏真的一耍性子真的走了,自己会被顾老太太跟王家联合起来戳脊梁骨,就不等王氏反应过来,转身也不要人打帘子,一摔帘子自己没头没脑的往外冲。
等他走了,王氏回过头来,就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抱着小儿子坐在榻上发呆。
她有些惊慌,不知道顾满究竟我i额和居然敢动手砍掉人家的手指。
这在她看来,简直就可怖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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