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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正室手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亦柔
依晴笑道:“这可是国公爷你说的哦,我还真不愿意去!身份的问题另说着,我与新娘既不是好友又不是亲戚,差点还成仇了——你别忘记了啊,她派青荷给我下过药的!这种关系怎么能够给她送嫁?在我们家乡,唯有亲戚或是闺蜜,才肯作为陪嫁亲友跟随新娘花轿去到男方家!”
夫妻俩商量过后,王瑶贞出嫁那天依晴果真没去吃喜酒,只让杜仲将两份贺礼分别送至忠烈伯府和越王府,她自己则跑回娘家玩了一天,晚上回到家在老太太面前只管说两府都去过了,人客来得倒是多,却杂七杂八不认识,喜堂上乱糟糟没什么好玩的。





重生之正室手册 319.第319章 晦气
依晴不知道,她敷衍老太太的这些话,最后一句竟不幸而言中:王瑶贞的喜事办得确实极不顺利,从娘家哭着出门,结果到了夫家,又大哭一场!
事实上,从备嫁至今,王瑶贞就没有哪一天省心好过,也没有哪天能够真正欢笑开怀、安安心心养出好颜色,以待出嫁之时,穿上嫁衣蒙上红盖头的新娘宾客无缘得见,身边人却是知道,新娘清减消瘦,气色不佳。
她并非喜嫁,懿旨赐婚,不得不嫁!
原以为放弃了琰哥哥,终究能得到越王爱重,越王以王妃之位迎娶她,这辈子也算圆满了,因而她是有所期盼的,可谁知道,越王表现得那般深情款款,到最后竟然只是给她一个侧妃名份!
她不甘心!可此时回头已经迟了,景哥哥,再不会原谅她!
她这里够伤心憋屈的了,王耀祖却还要寻根究底,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桩亲事为何越王也来插一杠子?王瑶贞没法回答,梁氏母女偏在边上拔火浇油,梁氏皮笑肉不笑地告诉王耀祖:我慢慢想起来了,那天在宫里听到皇后娘娘说,越王是问过咱们家大姑娘的,而且,王爷还给过定礼,在大姑娘手上!
这一下,王瑶贞更加解释不清了,王耀祖震怒过后,便是沉默,接着就病倒了,直到王瑶贞出嫁之日才勉强撑着身体出来接待客人,送女儿出门。
王瑶贞恨死了梁氏,更看不得王桂贞、王兰贞那得瑟样子,趁着孟玉峰进府来探望王耀祖之际,王瑶贞亲自给孟玉峰上茶,含泪历数王桂贞姐妹种种险恶奸诈,又拉起衣袖露出一截白雪皓腕给孟玉峰看,那上边的掐痕触目惊心,王瑶贞说,这是梁氏的手段,有其母必有其女,望孟将军仔细思量,为你女儿着想,切莫上当,娶了这等虎狼女子,只怕家中永无宁日!
那孟玉峰也是个死心眼的,一朝对王瑶贞上了心,便永远当她是个极好极好的良善女子,即便无缘,也还是宁肯相信王瑶贞,回到家便对母亲抱怨,大有悔婚的意思。
那梁氏母女知道了这事,岂有不恨的?母女三人在乡下生长,言行举止虽然稍嫌粗鲁,本性也不坏,却是爱憎分明,若被招惹上火了,那是绝对的有仇报仇有怨申冤!
王桂贞那么喜爱孟玉峰却被他嫌弃,亲事都定下了还想退,她是痛怒交集,拿孟玉峰没办法,就冲着挑拔离间、坏人姻缘的王瑶贞来,姐妹做不成了,那就做仇人,势不两立!梁氏和王兰贞自然站在王桂贞那边,每日对着王瑶贞大声小声痛骂不止,忠烈伯府战火迭起,不停不休,便是王耀祖出面也没办法阻止,那梁氏彪悍大力,性起时王耀祖也压制不住她,直被气得心肝死痛。
王瑶贞自小在京城长大,身段纤细柔弱,行为礼仪周全,自是没有力气也不会与梁氏母女那般口出恶语、泼悍对骂,她只是动了动笔,以王耀祖的名义给孟玉峰发帖,请他过府一叙,那孟玉峰来了之后,看到的就是梁氏母女围着王瑶贞,指手划脚、恶声恶气痛骂不止的场面。
在孟玉峰坚持之下,孟家最终退了亲,王桂贞又气又恨又痛,在王耀祖吐血之后也昏倒在地,病卧床上直到王瑶贞出嫁这天也没能起来。
梁氏以照顾生病的女儿和儿子们为由,直接撂了挑子,打死不肯主持王瑶贞婚事,王耀祖只得请了族中嫂子弟妹过来料理喜宴,族中女眷们倒是热心,一来就来了十多个,七手八脚,意见不合便各干各的,加上王兰贞故意捣乱,最后是每样事情都安排不下来!外院归男人们管倒还过得去,却是苦了后院的女客们——茶席缺茶水果品点心,筵席没能及时摆出来,洗手歇息之地又脏又乱,女客们报怨不已,甚至有人到王瑶贞面前诉说主家的不是,王瑶贞又焦急又羞愧,身为新娘子却是动弹不得,唯有伤心垂泪的份。
花轿抬出娘家门,本以为晦气就此退散,谁知进了越王府,也不知怎么弄的,新娘子竟然在送入洞房途中跌了一跤,脚崴了,太医给上了药膏,叮嘱说三至七天内不宜乱动,否则影响疗效,越王体谅新娘,让她好生养伤,自己则到别的侍妾房里去歇息。
这可是新婚之夜啊,新人哪有落单的?王瑶贞面对着一双流泪的红烛,自个儿也哭了个昏天暗地。
新娘子不小心崴了脚未能如期洞房花烛,这种事情一般人是不会散发出去的,夏依晴却在王瑶贞新婚第二天就知道了,听到云屏禀报,依晴再次幽怨郁闷:王瑶贞啊王瑶贞,你能不能再脸皮薄一点吗?别特么地动不动就想拉我家景哥哥下水好不好?
她喝完杯里的水,问道:“今天国公爷在家,好像就在前头书房,他可见了青荷?有什么应承吗?”
云屏笑着摇头:“少夫人忘了?自那次王姑娘不打招呼地就过来,还硬要跟着少夫人去湘王府赏花,回来国公爷又再三吩咐门上的管事:以后忠烈伯府的人来,一定先禀报过少夫人,少夫人让进就进,不让进,就打发了!”
“哦,那你刚才说青荷……”
“青荷在大门外,没让进来!甘松也没有及时禀报,是因为国公爷在前头听见门外吵闹,问明原由,直接叫人把青荷打发走了!我在二门上对看帐册,婆子们跟我唠叨了几句才知道的!”
“国公爷没给她药吧?”
云屏道:“少夫人,当然不能给了!咱们这可是堂堂国公府,又不是她家药铺,但凡得个毛病就来讨药,有一就有二,以后还没完没了了!”
依晴瞧着云屏道:“好丫头,咱们是这么想,抵不住男人们会怜香惜玉啊!我是担心你们国公爷脑子一糊涂就给了,毕竟人家这是新婚燕尔,却崴了脚消减了喜气,偏她又只信任你们国公爷,觉得国公爷配的药才最好,宫里的太医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
云屏撇嘴道:“瑶贞姑娘也真是的,怎么能够这样呢?表面上看着是讨个药,可若让王府的人知道了,还不得把咱们国公府记进心里了?为什么王府的侧妃受了伤只管去找你们温国公府拿药?王府难道没有好药?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唉!真弄不懂,她是没想到这层呢,还是故意的!”
依晴冷笑一声:“不管她怎样,只当她是个蠢物,脑子坏掉了!从今往后我们不认识、不搭理她就是了!”




重生之正室手册 320.第320章 请医+
青荷红着眼睛回到王府,见着王瑶贞就抹泪道:“温国公府的奴才们好可恶,拦着我不让接近大门,又不给通报。”
王瑶贞蹙眉道:“经去年那次京城之乱,郑府里原先那些守门的多数已死,新换上的本不大认得我们,怠慢也是有的!你没见着甘松吗?或者杜仲也是可以的啊?”
青荷哭得更厉害了:“甘松他……刚好从外头回来,他好狠的心,见了面当不认识,我求他带我进去,他却把我甩往一边,眼睁睁看着几个守门的奴才恶声恶气赶我走也不作声!奴才们说是温国公有客,门外吵吵闹闹不成体统,拿着鞭就抽过来!姑娘……侧妃您看,我手上不小心让鞭尾抽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王瑶贞看着青荷手背那道清晰的红痕,给气得不轻:“该死的奴才!打狗也该看看主子,竟敢打越王府的人!等着,哪天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
骂完,想到景哥哥明明在家,却不肯出来见见青荷,了解一下自己眼下的苦楚,不免有些懊恼:“你可听清了?景哥哥真的在家?”
“在的!那些奴才都说了:温国公正在前厅待客,嫌门外吵吵,让他们赶人的!”
王瑶贞咬唇:“那,你可将我受伤之事告诉他们,教他们去说给国公爷听?”
“说了啊,我说得很大声!说我们姑娘受伤了,伤得很重,国公爷是知道姑娘体质的,求国公爷给配些药膏!奴才们进进出出,大门半开着,就算他们不禀报,国公爷既然能听到门外吵闹声,定也能听到我的话!可是他没有露面,却让奴才们拿鞭子赶我走!”
王瑶贞脸上浮现一缕忧伤,半晌叹出一口气来:“我如今嫁进王府,再无可能做他的女人,想是他已对我失望,恨我了呢!”
一直不作声的柳烟轻声问道:“侧妃,那这药,还换不换?”
王瑶贞皱眉看着自己那只被包裹得像粽子般的脚,说道:“换!一定要换掉!这个药用不得!昨天走回洞房时,我感觉到有人在后头踩了我的一点裙裾,怎么能如此巧合?好好的游廊,偏就那地方边上缺了护栏,害我直接跌下去……我那一跤跌得不明不白!那位给我治伤的太医肯定有问题!原本没那么痛,让他双手一阵乱按乱掐越发痛了,是我赶紧抽回脚,不然脚骨都要折掉!他给我上的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昨夜我太累睡着了,醒来只觉痛得钻心……偏偏景哥哥生气了不肯给我配药!青荷,你再出去一趟,立刻请千草堂的大夫来,重新给看过,重新买药包扎,我不能用王府的药!我如今知道了:王府一直都是那位容侧妃掌管中馈,上次在湘王府见着容侧妃,瞧她那面相,绝非好人!我们须得时刻提防着她!”
青荷和柳烟相互看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位容侧妃的面相可是跟自家姑娘有六七分相似啊,真的像嫡亲姐妹一般,要说容侧妃不像好人,那她们姑娘……两个丫头同时低下头:不好的是别人,自家姑娘自然是好的!
嫁入王府规矩多,首先陪嫁的丫头仆妇有定例,不能超过四个,王府婢仆如云,不缺人手!这样做是为提防来历不明的奴婢混进王府,所以侧妃未嫁进来之时,院子里就配备好所有得用的人:房里四名一等大丫头,站房门外四名二等丫头,还有两位嬷嬷,院子里十几个使唤丫头,另外还有洗衣、烧水、抬水、扫地各种粗使的婢仆,算起来得有三十个人,这些人全是经过容侧妃选送过来的。
王瑶贞经过昨夜那一跤,对容侧妃提防上了,容侧妃给的人一概不许进屋,只留陪嫁丫头青荷和柳烟轮流守着自己,另外两位陪嫁妈妈,一个是奶娘,一个也是自小就跟着她的,她们俩就负责看门,并检查送来的吃食。
王府的婢女是经过训教极懂规矩的,见新来的侧妃不用她们,虽然焦急却不敢作声,而嬷嬷们在王府呆的时间较长,有些体面,就直接朝王瑶贞发问:“可是奴婢们做错了什么?若是错了,还请侧妃给指出来,奴婢们甘愿领罚!”
王瑶贞也不解释,只让她们退下,安心在廊下待命,若有事使唤,自会叫人!
她才是这王府里的侧妃,真正的主子,岂能容得奴婢来问自己话?
想起夏依晴在郑府里那般恣意骄纵,尚且不肯用那府里的人,身边服侍的贴身丫环尽是赔嫁来的,老太太给的如意和钟妈妈被她打发到涵今院去守空院,池妈妈虽然能在她跟前,却是常常被派出去做些跑腿传话的差,王瑶贞觉着,夏依晴那样做是对的,她没有温顺地听从方郑氏安排,而是端起少夫人的派头自行其事,结果她果真就没有吃什么亏!
夏依晴那贱人虽然混帐可恶,这法子却挺好,王瑶贞不介意效仿一二!
容侧妃是死去的庚皇后为越王挑选的,不过是个六品官女儿,自己可是一等伯爵嫡女,还是当今皇后亲自赐的婚,同为侧妃,品级相等,但比较起来谁出身高,谁落了下风,明眼人一看就知!凭什么样样事非得听从那容侧妃的?
就算容侧妃目前掌管着中馈,她派来的人不合自己的意,自己就有权不要!等伤养好了,再重新亲自去挑选合心水的人!
王瑶贞向来能够自己拿定主意,又在心里细细想过一遍,才招手教青荷柳烟近前,主仆三人说了好一会悄悄话。
之后青荷赶去千草堂请大夫,不想千草堂的坐堂大夫出诊去了,青荷等了又等也不见人回来,看看已过午时,再没有时间耽搁,无奈之下,青荷只得赶往另外一家药堂,问请得一名惯看骨科的,带回越王府。
按说王府规矩不小,青荷一个婢女不可能独自一人自由进出王府,但她有银子,大清早上地就拿银子四处打点,便有一名王府里的妈妈悄悄引着她去走那西侧后角门,第二次出府就识得那条路了,门上没人守,自己拉了栓就走,可带着大夫回来那后侧门却落了栓进不去,无奈,青荷只得又带着大夫去到王府大门,那大门上的人岂是轻易让外人进府的?青荷费尽口舌,说自己是新侧妃身边陪嫁大丫头也无济于事,人家哪里认得她啊?正争执吵闹着,却见越王从门里走了出来!
青荷忙给王爷行礼,越王是认得青荷的,看见她站在大门外,想必是从外头刚回来,身边竟然没有个管事妈妈陪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道:
“是王侧妃身边的青荷,你这是做什么?”
青荷是最擅长传话的,以前奔走于王瑶贞和郑景琰之间,这活儿她早就做惯了!
当下便低着头,带着些委屈将新侧妃的情况告诉给越王听:“回禀王爷:我们侧妃昨天跌了一跤,原本不是很痛,可不知道怎么的,那位大夫诊看时用力按压了一下,之后就越发痛了,再涂了药包扎上,今早起来侧妃的脚却是肿得厉害,也更加痛了!侧妃哭得可怜,说那位大夫是蒙古大夫,教奴婢使钱到外头另请一位骨科大夫来诊看,想另外换一种药试试,或许没那么痛!”
那骨科大夫给越王行过大礼,此时规规矩矩低头站到一边去等着。
越王又问道:“此事怎不禀报容侧妃?”
青荷答:“回王爷:我们侧妃说,昨日走回洞房时,容侧妃一直陪在边上,是我们侧妃自己不小心跌下走廊,原不知道那处廊沿坏掉了,我们侧妃恰恰从那缝隙栽下去,所以才弄伤了脚,怪不得谁!昨日王府办喜事客人很多,容侧妃忙前忙后的,够辛苦了!不能因为这点小事麻烦容侧妃!”
“唔,王侧妃还是那样,善良懂事!”
越王沉吟道:“王侧妃嫁过来之前应是学过王府规矩,应知王府从来看病只请太医,便是需要从外头请大夫,也得一步步来,她没告诉你这些吗?王侧妃院子里又不是没人,你是侧妃身边亲近的,何需你到处去跑?也不带个嬷嬷,竟也没人拦着?真是奇怪!你……唉算了算了!既然请来了大夫,那就去看看吧!本王也陪你们过去,顺便瞧瞧王侧妃!”
青荷心里跳了一跳,垂头轻声道:“我们侧妃也一直念着王爷呢!因腿上太痛了,侧妃本想让人给王爷递个信儿,却是、却是不敢吩咐边上的几位姐姐,而我和柳烟,又不太熟识王府,不知王爷在哪里!”
越王看了看青荷:“侧妃是主子,如何不敢吩咐婢女?”
青荷咬牙把主仆几人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昨夜侧妃因见房里人多,怜悯我和柳烟几个跟着她一整天,便让我们先回房歇息,可半夜里侧妃想喝水,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
越王蹙起眉头,朝边上垂头站得跟个木头人似的大夫看了一眼,淡淡说道:“你领着大夫先进去,我随后就来!”
“是!”
青荷福了福身,引着那位大夫朝王瑶贞居住的芳园走去。




重生之正室手册 321.第321章 小胜
越王原本是要出门的,他忽然想起有件小事未了,派手下人去也是可以的,但亲自去办更有意思些,却在大门口遇见青荷,一番问答之后,得知王瑶贞腿伤这么严重,新娶的侧妃似乎还受了不少委屈,越王很是不快,没心情出门了,转身回府,直朝容侧妃住的雅园而去。
早有耳报神传话至雅园,容侧妃刚小睡起来,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让侍女梳头簪戴,闻听消息,先是吩咐侍女另外选一套更亮丽的头饰插戴,把相配衬的衣裳拿出来备着,然后瞧着镜子里,对身后一位着宝蓝绸缎襦衫簪金戴玉的中年妇人说道:
“荆妈妈,孩子们此时怕是午睡未醒,你去告诉奶娘,赶紧把他们叫起,各自收拾好,立即带到我这儿来!”
那荆妈妈答应着走了出去,又一名衣饰与她差不多的妇人从旁站出来,靠近容侧妃身后轻声道:
“回禀侧妃:刚才大门上又有个人来禀报,把那青荷说过的话背了个七七八八!那丫头倒是个狠辣不怕死的,她竟敢在王爷面前专门提到那处缺漏的廊沿了!明里说着侧妃您的好话,那话里的意思谁都能听出相反的来!”
容侧妃将一朵镶宝石珠花簪在鬓旁,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冷笑道:“你以为那王瑶贞真是个清白良善的?我让人打听过了:她做闺女时就是个水性扬花不正经的,早年与咱们家王爷有过一段,后来是因为在临阳侯府又沾惹了别个男子才被王爷嫌弃!若不然,她与我一般年纪,二十出头还嫁不出去?说是因为守孝,谁信?她那日是跟着温国公夫人的,温国公将她养了几年,不过是玩玩而已,后来不是正儿八经另娶了庞府的外孙女?连个妾室的位份都不给她!似这般人人可玩弄的下贱货,偏咱们家王爷去捡了回来!真气死我了!”
那妇人道:“王爷年轻贪玩,一时犯了糊涂,咱们可不能省心!王府的清白门风,不能让那王氏给败坏了!”
“正是呢,我眼里容不得沙子,岂肯跟个贱人互称姐妹!趁早把她打发了,送进庵堂与那黄氏作伴去!”
打扮停当,容侧妃满意地瞅着镜中的自己,整套镶红宝赤金头饰,璀灿光华,耳中一对明月珠闪烁如星辰,红唇粉面,浓淡相宜,配着嫩黄软罗裙,外罩香云纱拖地长衫,最醒眼处是敞开的领口,黄罗抹胸裹得极低,露出一片雪白****,那可是王爷最迷恋的……容侧妃抬手轻抚微微现出红晕的面颊,微笑问道:
“杜妈妈,院子里那些事儿,可都安排好了?”
杜妈妈答道:“侧妃放心,都安排好了!芳园里婢仆都是我调教出来的,半数是咱们的耳目,王氏身边那几个人只管横冲直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后追查起来,却不会找到相关的人!”
“嗯,虽说这王府后院是咱们管着的,方才你也听到了,那王瑶贞身边的猫狗很懂得吠咬呢,看来主仆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要谨慎些应对才好!”
“是!老奴明白!”
屋外传来小孩儿的声音,四个孩子都送过来了,容侧妃迎出去,面带笑容与孩子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引领着他们在上房阶下的庭院中嘻戏玩乐,顿时雅园上空响起阵阵欢声笑语,稚嫩的童音活泼快乐,堪比世上绝美的弦乐之声,任谁听了都会心头舒畅,无比高兴。
越王四个孩儿,庶长子四岁多,很得器重,已经开始启蒙,庶长女和次女三岁左右,次子一岁五个月已会走路,这其中除了长子长女是容侧妃亲生,另两个是犯错被夺了位份关进庵堂的黄氏所出,越王怜子,将俩孩子交给容侧妃养育,容侧妃对四个孩子不分厚薄,一视同仁尽心疼爱,越王对此十分满意。
但此时越王却是带着一丝恼意来到雅园,心里对容侧妃生出怨怪之意。
他昨日新婚,席上喝了不少的酒,醉意醺醺,得知王瑶贞受伤也无暇多想,走过去探望新娘时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算让他与王瑶贞洞房花烛,怕也只是陪新娘睡素觉而已,因而索性让王瑶贞好好将养,自己另去找睡觉的地方!
今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美姬相伴床榻,抵不住美人如玉软语温香撩拨邀宠,一番云雨缠绵过后很快又到午饭时辰,他赶着出门没来得及去看瑶贞,如果不是在大门口遇见青荷,他还不知道新娘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掌管王府后院中馈的是容侧妃,新人受了委屈得不到应有的照顾,自然要找容侧妃问话。
一走进雅园,便看到一副慈母亲子图:一名婢女扮做老鹰,要捉拿四个活泼可爱的小鸡仔,容侧妃扮作母鸡,张开双手拼命拦住老鹰,将孩子们保护在身后,四个孩子一边逃跑一边兴奋地大喊大叫,那欢悦的神情,快乐的笑声感动了越王,心中不快刹时消散,他也忍不住随着孩子们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拍着手鼓励最小的儿子跑快些。
王爷来了,游戏就得提前结束,容侧妃和婢女们牵着几个孩子走来给王爷行礼请安,越王看着喘气微微的容侧妃,伸出手轻拍长子的小脑袋,含笑说道:
“瞧你们让侧妃累着了,自个儿玩去吧,教侧妃也歇歇!”
奶娘将孩子们领走,容侧妃不放心地叮嘱奶娘要细心照料,然后才转过身走近越王,用手中丝帕替越王轻拭额上汗珠,笑着问:
“王爷打哪儿来?这天气挺热的,渴了吧?妾身让她们熬煮了甜豆熟水,正冰着呢,进屋去咱们喝一碗?”
越王点点头,和颜悦色道:“若有多的,留一碗下来,待会我与你去芳园瞧看瞧看,那院子里是怎么弄的,竟似毫无规矩一般!”
容侧妃抓着丝帕的手微微收紧,脸上表情却是怔忡不解:“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进屋吧,咱们坐着慢慢说!”
等到越王和容侧妃吃过甜汤说完话,一起来到芳园时,那大夫已为王瑶贞诊看完伤处,并重新上药,把受伤的脚包扎好了。
而昨夜那位太医亲手包扎的涂了药膏的白布条则堆放在一个盒子里,放置于一张矮几上。
王爷和容侧妃进屋,奴婢们跪了一地,王瑶贞躺靠在床上不能行礼,只得娇声柔弱地告罪,她刚刚哭过,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模样,越王生性会怜香惜玉,又因昨夜未能陪伴新人心生愧疚,便走去坐在她身边,轻抚她后背好言安慰,从袖中拿出自己的帕子,极其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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