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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正室手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亦柔





重生之正室手册 59.第59章 奖励
回想郑兰缇嫁的那个目光乱瞟吊儿郎当的刘家二少,和方宝婵那位长着一双吊梢桃花眼、俊俏风流言语轻佻的花花公子女婿,依晴不由得暗叹:荣平侯府在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勋贵人家,可郑家的姑娘们,包括外甥女,似乎都嫁得不如人意,难道这是家族女子的宿命使然?
宿命这个东西,说是代代相传,还真是难以解释得清楚。
有人说,做女儿的最容易重复母亲的老路,母亲过得不好,女儿多数也得不到幸福。譬如庞如雪,刚出生母亲就去世,她自己在后母的阴影里过得小心谨慎,最后远嫁他乡,才过得两三年好日子,丈夫就背叛了她,跟妾室双宿双飞,让她独自一人在贫病中苦苦挣扎了十几年!
而庞如雪的命运,似乎已经隐隐约约轮回到作为长女的夏依晴身上!
如果没有那个协议,等着夏依晴的,就是不久之后王瑶贞脱下孝服,被郑景琰抬进侯府成为贵妾,他们两个才是相亲相爱的夫妻,毫无疑问,郑景琰会努力为王瑶贞拿回正妻之位,就算办不到,夏依晴恐怕会像多年前的庞如雪一样,被关进一处清冷偏僻的院落,孤独地度过一生!
夏依晴自伤自怜地摇了摇头:还好吧,总算能够冷静看待事物,不该自己沾惹的,绝不去碰,否则不但难以收拾,只怕连命都得搭上!殊不闻最毒女人心,女人发起狠来,那是要赶尽杀绝的!
看看便宜爹夏修平那位妾室黄氏就知道了,不但要正室之位,还要把庞如雪肚子里的孩子占为己有!
正月二十过后,最后一丝年节味儿已逐渐远去,人们期待着春天的到来,郑夫人还没说什么,大姑太太已在张罗着要给大伙儿制春衫了,老太太便笑着说,那便量身缝制吧,等衣裳做好,天气也暖和了,正好穿用。
老太太发了话,侯府里制春衣之事自然就由大姑太太去负责。
很快便有人往帐房去支取银子,却被告知少夫人立了新规矩,无论是谁,支银子都得经过少夫人那儿,那办事的婆子就不高兴了,顶着张苦瓜脸往玉辉院来。
大姑太太使唤的婆子丫环,除了从年轻时起就跟着的之外,多数是安和堂老太太的人,从安和堂出来的,即便是只猫,走路遇着了都得给它让道,奴仆就更不用说了,办点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随手抓来的,猛丁过个年回来却受了阻,自是十分不爽快。
池妈妈引了大姑奶奶身边的任妈妈进屋来,郑景琰和依晴正在吃早饭,那任妈妈说明原由,依晴也不多话,问清要支取的银子数目,笑道:
“任妈妈来错地儿了,五百两,不是我能做主的,还请到太太那儿去回话吧!”
那任妈妈却是个认死理的,说道:“哎哟,少夫人哪,往日里大姑太太操持这些事儿,要银子直须往帐房上去领就是了,如今却要来回地跑……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走半天都快散架了,您看,能不能就给句话儿,让帐房的放银子得了?左右数目在这儿呢,老太太也知道的!”
郑景琰听了任妈妈这番话,面色微凝,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顿,终是自顾吃他的早饭,男人不管内宅事,这任妈妈又是大姑母贴身的人,以前从侯府里陪嫁出去,听说还曾侍候过他父亲,也算是有辈份的老人,他懒得多嘴,只想看看依晴怎么处置。
依晴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脸上笑容不减,柔声道:“按说呢,我也不愿意让任妈妈多走几趟,毕竟侯府真的太大了,宅院里再好看的景致,看多了也腻味,走着走着就觉得越发累人,任妈妈又是有年纪的人,原该在屋里坐着享清福的,跑腿的事儿,让年轻人去做就可以了嘛,何劳你老人家出来?但这支银子的事,以前是什么样,我并不知道,如今老太太、太太对我明示过:咱们府里支取银子得经过上边签条子!我能签的只有一百两,一百两以上,便得去找太太!不好意思哈,无规无矩,不成方圆,家家都立有规矩的,任妈妈恁大年纪,该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在方家,也不能随口说说就能领到银子的,对吧?所以刚才我说任妈妈走错地儿了,若是直直往太太或老太太那儿去,就不用白跑这一趟!”
任妈妈许是真的走累了,又站了好一会,呼吸有点急促,拉风箱似地呼嘶呼嘶作响,听了依晴的话,她张口想说点什么,却被旁边的池妈妈拉住衣袖,再看看慢条斯理吃着早饭的依晴,终是不再作声,跟着池妈妈行礼退下。
任妈妈走后,郑景琰抬眼看着依晴道:“任妈妈刚才说了老太太知道这个数目,显见是从安和堂来的,你这会又把她赶回去,不是把人当球踢么?”
依晴说:“不然怎么办?让帐房给她五百两银子?我有那个权利吗?”
郑景琰放下筷子:“我们家人少,你没来之前府里进项和支出向来混乱,你要将规矩慢慢立起来,这想法是对的,不然便是有金山银山,总有一天也会钻成空!规矩原是你提出来,老太太和太太喜欢你,一时高兴便由着你去做,如今遇着点事你不出面处置,却又推回给太太,这却让太太为难了!你也知道太太心慈面软,一辈子只肯与人亲善,从不肯给姑母难堪,事情打回安和堂,经姑母在老太太跟前说几句话,这刚立的规矩只怕又用不着了!”
“那我也没辙啊,这是你家的事,我只在这府里住几天,闲来无事玩玩罢了,要较真的话,我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
依晴认真地说道:“不过你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将这规矩坚持下去,毕竟日后你新娶的少夫人来了也要管家,你先给她扫清障碍,铺平路子,她就不用操那么多的心,也不至于一嫁进来就得罪了人!”
郑景琰抿起薄唇,看进依晴那双乱花迷人的双眸,冷冷道:“现如今在这府里,也只有你能与大姑母对峙得起来,得罪了她你可半点不会亏心难过!说吧,怎么样才肯管事儿?”
依晴吃吃一笑:“侯爷这可是强人所难了!你便是要疼护那人,也不能把我推到前头做挡箭牌吧?儿女都是父母心头肉,大姑太太是老太太的长女,在老太太眼里,长女可比孙媳妇珍贵多了,你都不肯轻易得罪大姑太太,我怎么敢?又不是只住三五天就离开,我还得在这府里呆个一年半载的对吧?若是弄得太僵,叫我怎么和大姑太太相对这么久?”
郑景琰面无表情道:“少说废话,条件!”
依晴拿起帕巾在嘴唇上按了一下,故意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非要如此,我只好勉为其难了!条件呢,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俗语说好钢要放在刀刃上,那就暂且先记着,等我要用的时候,侯爷记得痛快兑现就成!”
“依你!”
事实证明郑景琰是对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夏依晴不负重望,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还有死缠烂打撒娇卖萌的本领,难得软绵绵的郑夫人也帮着说了两句话,硬是在老太太跟前顶过了大姑太太方郑氏,侯府过年时才立的新规矩依然行之有效,没被废除掉。
郑景琰很满意,他岂能看不出这个家里的各种弊端?但他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出面整治内宅事务,既然夏依晴可以,当然要充分加以利用!
条件未能兑现,作为临时奖励,郑景琰在某个夜晚又送给夏依晴一个扁匣子,看她抱着匣子踅进内室垂下绣幔静悄悄再不出来,他内心暗笑:以后也甭讲什么条件,直接拿银票给她收着就是了!




重生之正室手册 60.第60章 改变
郑景琰答应老太太不再去王宅探望瑶贞,却派他另一位长随甘松隔三差五地往王宅跑,一为探看瑶贞的健康状况,二为送上各种礼物和新鲜果品,日常支用的金银是每年年初就一次性送过去了的,若还有额外的花销,只要稍微提起,自会如数续上。
其它滋补之物如瑶贞吃用的燕窝和人参之类,全是上珍之品,只差在瑶贞尚在孝期,不然,她想穿戴打扮得更鲜丽,想把王宅装修得更气派富华些,都不在话下,郑景琰私帐里的银子足够她挥霍。
王家产业早在王耀祖被扣上罪名贬往偏僻之地时,已充入国库,王瑶贞和祖母留在京城生活,一切费用全由郑景琰负责,想给她置业也不妥,因其父的原因,一经有司查处还是会被没入公家国库,再则王瑶贞也不像夏依晴那样,什么都想稳稳地抓在自己手里才肯罢休。
郑景琰坐在书房里摇头苦笑,最近这是怎么了?总爱拿依晴和瑶贞做比较,明知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子,怎么比都比不出结果的。
他听完甘松禀报,又看了瑶贞写来的书信,通篇思念之情,字里行间还和着泪滴,洇湿雪笺,字迹都模糊了,郑景琰放下信笺叹口气:许是遭受的打击太大,瑶贞越长大越脆弱,禁不得半点委屈和轻慢,他不能去看她这段日子,听说一直抱病在身,也不肯吃药进补,他请药铺坐堂郎中过去诊看,说并无大碍,只要她肯好好吃点粥饭,就算不用汤药也能好起来的,偏偏她不听话!
都瘦成皮包骨头了,她却说正好与他成双配对!
哪有这样配法?又怎么能和他比呢?谁愿意病弱不堪险些失去生命?他是在母体时就被人用药所害,七个月出世,先天不足勉强活到三四岁,快病死了才遇到师父,将他带进山中,喝了几年的苦药,固本培元,催生新血,几乎把身上的血全部换掉,修身养性,磨练筋骨,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想胖也胖不起来,其实他就是瘦而已,筋骨肌肉炼得足够坚韧,力气和能量不输于人。最重要一点,他是健康的,而瑶贞属于病态,总这么任由病邪侵体,日久真的伤了根本就不妙了,落下病根,那是一辈子的痛苦!
郑景琰想,还是寻个机会偷偷过去看看她吧,心窄的人,还真没法放任不管。
转眼正月过去,二月春意料峭,风轻日暖,花园里处处新绿盎然,那些在暖房里供养着的花卉早已打花苞了的,一经端出日光下,更是趁机尽情绽放开来,春天,就这般轻快地降临人间。
人们猫了一个冬天,筋骨都懒了,开始想出各种名目寻欢作乐,内宅女子热衷于筹备花会酒宴,男人们相约打马球、赌马赛狗斗蟋蟀,春光里,每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似乎都有使不完的劲。
秦王府的赏花宴定于二月初十,郑景琰接到了请柬,这请柬只是个形式,要去秦王府,便是三更半夜进去也没人拦着他,王府值守还得老老实实给他开门引路。
这张请柬还有其特别之处,请的是夫妻二人。
郑景琰拿着请柬沉吟片刻,起身离开外书房走回玉辉院。
原本他是不想让依晴以荣平侯夫人身份露面应酬的,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杜仲被袁聪抓去问话那天,当夜郑景琰醉酒,杜仲在随从席上也被灌了不少酒,不过他倒是没忘记这事,第二天就找个机会将寿王如何问他的话都告诉了郑景琰。
结合袁聪在秦王府那个有点针对性的态度,郑景琰觉得,袁聪可能知道自己娶了集市上的“卖鞋女”!
回想两人当日在集市上与依晴说话的情形,袁聪到最后还不愿意离开,他是不是对依晴……有什么想法?
如果是这样,那就得替依晴做打算,不能让袁聪看出两人之间只是假做戏而觉得有可趁之机!
皇室子弟,有哪一个是专心用情的?十六、七岁,身边即围满了各种各样的美人,满十八岁必须完成大婚,延绵子嗣,一正二侧室十二侍妾,寿王袁聪的美人,更是不计其数!
如果袁聪真的看上了依晴,如果他知道依晴将来会离开荣平侯府,那他会等着把依晴纳入寿王府,让她成为充满争斗的深宅内院一名卑微侍妾!
郑景琰扪心自问,他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所以,还是得带着依晴出门应酬,大大方方让袁聪看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荣平侯夫人,是他郑景琰的妻子!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先这么着吧!
王府花宴,豪奢华丽不同凡响,依晴当然不会拒绝参加,在宴会上能见识到许多身份尊贵贵的人,最重要的是,可以走出侯府大门,到外边去呼吸点新鲜空气,整天呆在深宅大院里好闷的。
原来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她一个,先是王文慧表示想跟着去,接着方宝婵也说想去看看热闹,于是郑老太太和郑方氏帮着说了几句话,郑景琰便让依晴打点,去时把两位表妹带上。
还好郑兰缇没有回来凑这个热闹,不然郑景琰一个男人带着一车子女人跟随,不知他是何感觉。
初十这天,郑景琰带着依晴和两个表妹在合适的时间来到秦王府,到底是王府,其豪华富贵的程度又比侯府上了一个档次,这主要表现在各种建筑构造和装饰上,这些都是有制式的,寻常人家便是再有钱,在房屋建造时不能越制采用不符合自家身份的材料和装饰物,除非是得到朝廷赐赠,否则便会被责罪。
进入王府后,男女宾客先要分开,男宾们在前庭聚集谈论,女宾们需要整理一下妆容什么的,待会赏花过后,宴席就直接设在百花盛开的大花园里,夫妻亲友们不愿意分开的可以男女混席,也可以自行择席,谈得来的人坐在一起,总之赏花玩乐,意在让大家畅开心怀,尽情松懈快活,今日自不会有太多的拘束。
郑景琰离开后,依晴和方宝婵、王文慧各领一名贴身婢女跟随引客的王府婢仆行至二门处,顺着抄手游廊快行至布置好的大花园时,只见有两名俏丽的侍女走来,对着依晴含笑行礼,依晴看出这两名侍女的衣裙与身边来往穿梭的秦王府婢女的服装其实是一个色系,只是她们俩的样式又比较繁复别致,且穿戴的首饰也很不一般,心想这俩婢女定是有些来头的。
果然,其中一名侍女笑着说道:“奴婢叫红杏,她是紫兰,我二人在秦王妃跟前听使唤。秦王妃此时正与几位王妃陪着寿王妃在香远阁坐着闲话,听说荣平侯夫人来了,王妃们有请侯夫人前去见一面!”
依晴内心微怔:王妃要见自己,敢不遵从?
当下忙道:“王妃宣召,自当从命,只是我这里有两位……”
她这话的意思是方宝婵和王文慧怎么办呢?既然一块来了,自己独自去见王妃,撇下她们不太好吧。
红杏笑道:“荣平侯夫人不必担心,此时人客已到了大半,都在花园里赏景观花呢,花园里繁花似锦,春光明美,不如,且由小丫头们引领龚少奶奶和王小姐入内,先行赏花如何?若是二位想等侯夫人也行,府里设有专供女客歇息的静房,便去那儿坐着用些热茶点心,可好?”
这话说得明白,便是王妃不要见其他的人,方宝婵和王文慧只好跟随原先引路的王府丫头自往前头去,依晴则由红杏两个带着走向另一条画廊。
远香阁,其实就是个水边的亭阁,三层亭楼,造型精美绝伦,可谓巧夺天工,而上下楼梯的设计更是令依晴感叹,顺着散发名贵木质芳香的楼梯往上走,即便是穿戴富丽、裙裾繁复的女子,也丝毫不觉得吃力为难。
依晴被这个大华朝的建筑师们折服之余,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文明发展至几千年后,许多很早就存在着的人类智慧消失得那么彻底,像这样精巧到极致、梦幻般美好的建筑物,在她上辈子的世界里基本上算是绝迹了!
走上三层亭台,但见色泽清雅的轻纱罗幕层层叠叠,在微凉的春风中轻舞飞扬,雕花嵌宝的案桌上鲜果美食琳琅满目,纱雾间清晰可见香榻软枕上倚靠着数位衣饰富丽华贵的佳人,个个妆容精致,意态优雅,倒是分不清谁比谁更高贵些。
红杏和紫兰只在楼梯口就站住了,垂眸轻禀:“荣平侯夫人到了!”
便有个柔曼的声音说:“请进来吧!”
依晴提醒自己:这些都是大华朝上层除了皇后贵妃之外,最尊贵的女人,小心应对,不给人留下坏印象就行了。
深吸口气,依晴稳步走进纱罗帷幔之内,便有个腰身婀娜,笑容明丽灿烂的年轻贵妇迎着她走来,她穿件朱红真丝织金凤纹广袖翟衣、裙上缀挂珍珠网串,行动间毫光微微闪动,依晴想着若是那裙子裁剪得狭窄些紧贴大腿,就能显露出美人鱼般的美妙风姿了。




重生之正室手册 61.第61章 花会
依晴敛容垂眸,刚要蹲跪下地,却被那贵妇牵住她的手,不让她跪下去,贵妇打量了一番,啧啧叹道:
“江南女子果然个个姿色不俗,平日看赵王妃已是绝代佳人,今日见着荣平侯新娶的夫人,才知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听着这话,依晴大感不妙:把她和赵王妃做比较?自己的身份不过是臣妇,怎么能够与王妃相提并论?这位贵妇看着是好心来拉她说话,其实是存心给她设暗绊呢吧?
正想着应对,旁边却又出现了一位年轻贵妇,穿件明紫色锦袍,裙裾上金丝凤尾闪闪发亮,这位却生得珠圆玉润,肌肤粉嫩,想是因为胖的原因,明明站在一起个头都差不多,看着偏偏显得比那红衣女子矮了些。
紫衣贵妇长着张圆月似的团团脸,笑容亲和,看着依晴柔声细语道:“荣平侯夫人不用怕,这里的人谁不是从新媳妇儿过来的?做新媳妇儿总要被人拿来打趣一两次,无妨的!今日来到我们秦王府的贵人可不少,我先带你去见寿王妃,在这里,她可是长辈,要行礼也先从她那儿起!”
依晴听了,心里明白,原来这一位就是女主人秦王妃。
她跟随秦王妃往正席上走去,软榻上坐着位身穿明黄色锦缎绣袍的年轻女子,不用说,那就是寿王妃无疑。
皇家宗室,一般能得到皇帝赐穿明黄色缎袍的都是直系亲属,即亲王和皇子及其配偶,当然衣裳上绣织的龙凤样式是有规定的,绝不能与帝、后相同,且穿用的场合也有规定,而能够穿着这种服饰随意出现在任何场合的人,则显得身份尤为尊贵,当前皇帝的兄弟当中,也就只有寿王和寿王妃能享受此殊荣。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织毯,也无须放跪垫了,听到秦王妃说:“婶婶,这位就是荣平侯刚娶的新夫人,夏氏!”
依晴便低头屈膝拜了下去,口称:“臣妾夏依晴,拜见寿王妃娘娘!”
心里痛骂这劳什子礼仪规矩,上头一溜儿好几位王妃呢,难道个个都要跪拜?平等和尊严什么的此时是谈不上了,心疼膝盖哟!
“荣平侯夫人不必客气,请起,坐着说话吧!”
寿王妃声音略显沙哑,这是天生的,依晴听过类似的声音,习惯了反觉得有种别样的韵味,不觉得难听。
依晴站起身,有侍女搬了张绣凳来,她便谢座落了坐。
微微抬头看了看上边的寿王妃,见她气度端华,五官周正,一双丹凤眼看上去略显浮肿,眼神稍带严厉,只那声音却是挺柔和,依晴内心感激她以长辈的身份给自己赐坐,这样就不用再一一给其他王妃跪拜行礼了。
寿王妃也就二十来岁,应该是和依晴的表姐方玉娴一般年纪,言行举止却不像方玉娴那样随意自由,到底是嫁入王府的人,多年的礼仪熏陶规制,整个儿都模式化了。
坐了一小会儿后,在秦王妃引见下,依晴把在场的贵人们都认识了一遍。
穿着朱红色衣裳妆容明艳的是齐王妃,即大皇子袁机的妻子,其下首坐着楚王妃、赵王妃和魏王妃,边上还有几位公主、郡主和郡王妃及别的宗室女眷,那位被齐王妃无端扯来与依晴做比较的江南女子魏王妃,果然是众位王妃里姿色最美丽的,可说是倾城倾国、国色天香级人物,依晴内心惴惴:自己这点姿容哪能跟魏王妃比?齐王妃明显是在拉仇恨,唯恐天下不乱,这女人心眼儿不好!
依晴嫁入荣平侯府之前,外祖父庞适之也曾把郑景琰的一些事情告诉她,并没有说很多,只让她对自己的夫婿大概有个了解,因此依晴知道郑景琰是四皇子袁兆的姨表兄弟,也是四皇子的伴读。
寻常家庭的兄弟还会为财产起争斗呢,何况是赢输之间便是整个天下的皇家兄弟?看来这大皇子和四皇子暗地里已成对立面,齐王妃抓着机会就故意为难四皇子伴读的妻子,这就是证据!
幸亏魏王妃不将那点小事放在心上,大大方方地对依晴点头微笑。
当秦王妃告诉依晴,魏王即皇后所生的五皇子时,依晴暗地里对齐王妃更加重了一道防线!
秦王妃始终把依晴带在身边,笑着对她说道:“将你喊到这儿来,也是这些人存了好奇心,阿琰这么多年不成亲,送他美人也不要,大伙儿就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动了心,终于肯娶妻了……这下可好,有你相伴,他性情也不至那么清冷古怪了!”
依晴想了一下,觉得郑景琰是清冷了些,但他不算古怪吧?
可当在场几个女人特别是齐王妃看向她时,眼光里总会带着或暗诲不明或清清楚楚的讥讽笑意,依晴心想,也许荣平侯郑景琰在这些人中间留下了什么不同凡响的传说也未可知!
依晴最不在意的就是传说和流言,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花费时间去关注还不如睡大觉攒精力,况且,郑景琰也轮不到她去为他牵肠挂肚,所以齐王妃等人的异样眼神,被她轻轻松松自动屏蔽了。
秦王妃很喜欢这样的荣平侯夫人,气度清雅,温柔婉约,与王妃们应对态度恭谨和顺,又不显乖露怯,更难得的是,依晴年纪不大,却是如此的沉得住气,情绪心态不受旁人牵制,那一种宠辱不惊、自然从容,竟与郑景琰往日在这种场合上的表现有点相似之处。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听说是经好几位高人合的八字,一致算出是百年难遇的鸳鸯命,相生相旺,福泽子孙,怪不得郑老太太再不容得阿琰推托,赶紧押着他将人娶进了门。
如今看来,两人应该是过得挺融洽和睦,不然依照阿琰的脾性,他只除了对那位王瑶贞关顾一二,别的女人根本引不起他半点兴趣,更不用说让他耐心地将人送至女客通道,还特地来找自己,拜请多多关照他新婚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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