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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正室手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亦柔
郑夫人道:“母亲,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呢?”
郑景琰微笑道:“都过去了!如今天下太平,以后再不让祖母和母亲吃这份苦!”





重生之正室手册 249.第249章 牵扯
眼见着郑景琰与老太太、太太说了一小会话,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王瑶贞瞅准个机会开了口,温温柔柔道:
“景哥哥,想必这几日父亲便要来接我回家,我想,再请问景哥哥几句,毕竟我对家里,对几位弟弟知之甚少,多了解些,相处起来也能轻松融洽些!”
郑景琰没答话,郑老太太却点头道:“瑶贞说得对,是这个理!家和万事兴嘛,多知道些你母亲和弟弟的情况,日后你便能与他们相处得更好,王将军也高兴!”
她环顾了一下堂上,又道:“只是这里人多嘴杂的,不太方便说话,各家的事,也不好人人都听了去……你们俩到小花厅去吧!秋菊,你过去小花厅瞧瞧,将些热茶点心摆上!”
王瑶贞忙站起身,朝老太太深施一礼,便拿眼睛看着郑景琰,郑景琰只好对老太太道声:“孙儿去去就来。”
说完即朝门外走去,王瑶贞低头垂眸,一副温婉娴柔模样,紧紧跟随在郑景琰身后。
郑夫人对春暖道:“去告诉秋菊,多派些丫头们跟着,好生侍候,王姑娘是客,莫要怠慢了!”
春暖答应着跟了出去。
坐在旁边的方郑氏撇撇嘴,心道多此一次,两个人往来四年多,那王瑶贞的闺誉早毁了,如今做出这样子给谁看?
但王瑶贞身份徒然抬高,她父亲也不可能答应让她给人做妾,拿她给夏氏添堵、对抗的的计划只得放开了。
那个夏依晴,倒是命好得很,连老天都在帮她!
方郑氏抬眼瞧了瞧对面与王文慧坐在一起的女儿方宝婵,心里无比酸楚:人家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夏依晴一个乡下来的穷姑娘,却能得着琰儿这般厚待;王瑶贞“死”了四五年的爹都能活回来,还封了伯爵,可自己那可怜的女儿,日子却是越过越糟糕!这不公平啊!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因为龚子杰之前造孽,分家之后的宝婵和龚子杰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愁苦,才分家几个月,水灵灵的宝婵就憔悴成这样,面黄肌瘦的,又要照顾小外孙和那断了腿的死鬼女婿,又要管家理事,分到手的净是亏损产业,若不是方郑氏频频拿银子接济,小夫妻俩连衣食都续不上了。
方郑氏低着头暗想,琰儿不纳妾绝不因为身体不好,身体不好他能这般三几个月在外边疯跑?老太太可跟她说过:琰儿这次在外头吃了大苦,跟着秦王爬山涉水四处奔波,秦王能够登基为皇帝,琰儿可是立了大功的!
定然又是那夏依晴!女人天生善妒,她不想让琰儿纳妾,仗着怀有身孕,牵制着琰儿!
她想独占着琰儿,专宠专房,日后生下来的尽是她的亲生儿女,到那时,整个侯府还能有谁大得过她去?
方郑氏冷哼:猴子也想称霸王,绝不可能!走着瞧,姑太太有的是手段,还没全使出来呢!
小花厅里,王瑶贞微笑着对秋菊说道:“我与侯爷有几句要紧的话说,秋菊姑娘先领她们下去吧!”
秋菊瞧了瞧郑景琰,郑景琰朝她点点头:“去吧!”
身正不怕影斜,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况且,只要他不乐意,王瑶贞想接近他,可难比上青天!
王瑶贞站起身,用素白纤细的替郑景琰倒了杯茶,柔声道:“我看刚才景哥哥来得急,额上都出汗了,老太太又不知体恤,只顾着说话没让你喝茶,渴了吧?景哥哥请喝这一杯!”
郑景琰道:“瑶贞妹妹不用客气,你喝吧!你或许不知道,其实我从小都不怎么喝茶!”
王瑶贞楞楞地看着他:“不喝茶?难道你一直不渴么?”
“我渴的时候,喝煮开的白水,晾一晾,很好喝!”
“可是你,你每次来看我,给你沏了香茶,你都喝过的啊!”
“是,都喝的,在外边应酬之时,主人奉茶也要喝几口,这是礼仪。香茶,不是不能喝,而是不爱喝!”
王瑶贞脸色微微发白,相知多年,她竟然不知道景哥哥不爱喝茶!
“那你平日在家……”
“在家自然随自己的意,正好,依晴与我一样,也只爱喝煮开的白水!只不过她有闲情逸致,喝个白开水也能弄出不少花样……”
王瑶贞看着郑景琰那一脸的陶醉,差点咬破了嘴唇:“白开水而已,能有什么花样?”
郑景琰回过神来,发觉王瑶贞已走到自己面前,一双圆瞪的杏目里泛起血丝,他忙摆摆手:
“是没什么花样,瑶贞妹妹请坐!有话就请问吧,关于你父亲和母亲,我知无不言!”
王瑶贞很想扑过去,扑到景哥哥怀里大哭一场,她以前实在委屈的时候也这样做过,搂着景哥哥的脖子,坐着景哥哥大腿,景哥哥从来没拒绝她,那么温柔地搂抱着她不停安抚……男女授受不亲,可他和她抱也抱过,搂也搂过,只除了没有亲嘴儿,做那夫妻们该做之事,她一个女孩子,所有的矜持、自尊在他面前全都没有了,到头来他娶的妻子却不是她!现在更是做出一副戒备的样子,与她拉开距离,生怕她碰他似的,他凭什么啊?难道一个女子的闺誉,反比不得一个男人的名声吗?
王瑶贞越想越气恨,越想越委屈伤心,眼泪流下来迷糊了双眼,头脑发热,叫一声:“景哥哥!景哥哥你不能不疼我!”
和身就扑了上去!
却扑了个空,双膝磕在红木大圈椅边上,痛得钻心!
一双柔软的手扶住她,是春暖的声音:“王姑娘请慢些儿,来,我扶您坐下!”
郑景琰站在门边看着哭得泪人似的王瑶贞,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出去,连解释或告辞都不必了。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想说什么,问什么,甚至是请求他帮什么忙,他都能尽量满足,但如果都是这般不死心地纠缠,那就没意思了!
他可以很温柔,但他性子里的冷酷绝决,一定不会少!
复走回正屋,老太太和太太正听着方郑氏说方宝婵的事,方宝婵用帕子捂住脸,哭得起劲,方郑氏陪着女儿落泪,老太太唉声叹气,看见孙子进来,赶忙吩咐秋菊:
“把表姑奶奶扶下去,到厢房去歇会吧!”
方郑氏擦了擦眼泪,没跟着方宝婵走,留在原地想听听郑景琰对于宝婵之事有什么说法,但她很快失望了,郑景琰看着方宝婵离开,却像压根不知道那个是宝婵表妹似的,问都不问一句宝婵为什么哭?只安安稳稳坐下来,与老太太说到了别的话题!
有这么个冷情的孙子,也有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祖母,郑老太太看到孙子回到身边来,自顾高兴地和孙子说话,根本不关心王瑶贞怎么没跟着回来,问也不问一声,仿佛并不是她安排郑景琰与王瑶贞过去谈一谈似的!
方郑氏腹诽着,忍不住走到小花厅去瞧看,很快,她急慌慌地跑回来,嚷着道:
“不得了!王姑娘流血了,躺靠在椅子上,想是晕过去了!”
老太太吓了一大跳,郑夫人呼地站起来,就要带人过去看,堂上有那么点小小的忙乱。
郑景琰却稳坐不动,先喊一声母亲,再安抚地对老太太说道:“祖母不必惊慌,瑶贞妹妹只是因为她父亲之事伤心痛哭,走路不小心跌了一跌,春暖和丫头们在那边服侍着呢!大姑母应是看错了,不过是平地上跌一跤,哪能出血?哭累了伏在椅子上是有的,不可能晕厥!大姑母,咱们荣平侯府是勋贵之家,祖训里有‘坐如钟,站如松,泰山崩,色不变’,大姑母是女子虽未受此训,从小到大应也听到过多次的吧?此许小事,何至于此?像我们这样人家,原本就顾忌树大招风,讲究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偏偏大姑母愿意无中生有,见风即是雨,这般吵嚷出来,没事也能弄出事!侯府若因此被人传了谣言出去,咱们郑家百年的好名声可就要坏掉了!”
方郑氏呆在当场,张口结舌:“可是……”
郑老太太怒瞪着大女儿,恨铁不成钢:“你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嗯?下去!带宝婵回常乐院!一会我让林妈妈过去,赶紧送她回龚家!”
方郑氏委屈地流下眼泪:“娘!”
郑老太太挥手:“走吧!走吧!不知长进的东西,你要气死老娘了!”
郑景琰和郑夫人安抚一下老太太,又说及另外一件事:郑兰缇不能在刘家住着了,必须与刘玉宾和离,带着女儿离开刘府!
郑老太太吃了一惊:“这是怎么说的?兰缇又惹事儿啦?”
郑景琰道:“这次倒不是兰缇惹事,而是刘玉宾惹出大事了!”
郑夫人忙问:“是什么事儿啊?刘玉宾惹事,为何怪到兰缇,要与兰缇和离?”
郑景琰摇头:“母亲,不是刘家提出与兰缇和离,而是咱们代替兰缇,向刘家提出和离!当然,若是兰缇不肯,愿意留在刘家,那只能由着她,也算她全节了吧!”
郑老太太省过来了:“你是说,刘家,是魏王的人?”
“祖母,刘家不是魏王的人!其实刘家当家人不偏不倚,一直忠于先帝,但他的儿子不听话!刘玉宾野心不是一般的大,他也不是一般的愚蠢!他投靠了齐王,却在魏王手下做暗线,为博取魏王的器重和信任,不惜领兵攻打秦王府,听说还来过咱们荣平侯府门前巡视,他当真是活腻了!后来因为受箭伤提前回家养伤,秦王进城时让他逃过一死,那不过是多活几天罢了,当今皇帝论功行赏之后,就要清理异己了。刘玉宾之罪,原该诛连九族,当今念及刘府家主一生忠于先帝,只处死刘玉宾,其余人等,罢官免爵,流放边疆!”
听了这番话,郑夫人呆立半晌,郑老太太却是长叹口气:“也罢!刘家完了,兰缇终归是郑家的骨血,不能见死不救,你做为兄长,便保她一命,让她领着孩子在外头自立门户吧!她嫁妆丰厚,养活自个儿和孩子是绰绰有余,侯府,就不必再与她有什么牵扯了!”




重生之正室手册 250.第250章 膏药
老太太做出这样的决定,郑景琰是意料之中,但还是要听到老太太亲口说出来,心里才松了一松,虽然他是家主,但老太太的意见有时亦能左右他的决定,毕竟孝道为先,祖辈是最大的。
他进城听到杜仲禀报之后,就吩咐过前院大管家:刘家来人一律不见!就算是大姑奶奶来了,也不准开门,更不准往后院禀报老太太和太太知道!
连日里,刘家人和郑兰缇来到侯府大门无数次,郑兰缇更是带着女儿跪在门外痛哭,侯府大门却是纹丝不动,不会为她打开哪怕一丝缝隙!
不让后院知道,是怕女人们心软,可怜兰缇而向他求告,或会以为他可以改变点什么,殊不知郑景琰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肯为刘家说情,实在刘玉宾所犯之罪太深重,没得救了!
刘玉宾参与攻打秦王府,虽然后来他负伤退回家休养,未能冲入秦王府中打砸掳掠,但登基为帝的秦王岂能容他?秦王府被攻破三处,往昔繁荣不再,美姬俏婢被污辱残杀,王妃侧妃们带着几个王子王女仓惶逃命,披头散发状似街上乞丐,还有怀孕的侍妾在逃难中落了胎,可以想见袁兆是何等的震怒,恨不得把所有攻打秦王府的人全部凌迟才算!
在这种情况下为刘家人说情,那就应了依晴的话:脑残了!
王瑶贞在小花厅那边久久不见过来,郑夫人问儿子要不要去看看她?郑景琰说:“母亲放心,有春暖在呢,没事的!瑶贞妹妹此时情绪不稳,当着外人的面恐怕更难安静下来,让她独处一会吧!”
郑老太太问:“却是为何又情绪不稳了?昨天她听说王将军已另娶新夫人并生有三个弟弟,不也挺高兴的吗?”
郑景琰顿了一下,答道:“祖母,我没有告诉她:王将军的后妻梁夫人是位寡妇,与前头丈夫育有两个女儿,都十六七岁了!王将军被水匪打落深湖,被梁夫人的父亲所救,当地山野村人封闭自守,不肯让外地人久住,王将军身受重伤,腿脚不便,梁夫人收留了他,要他做当家人,做两个女儿的父亲……就这样成为一家!”
郑老太太和郑夫人听得又是一呆,郑老太太叹道:“到底是村野人,这样也太过轻率了!”
郑景琰说:“确实轻率了些!但当时情形也容不得王将军做别的选择,他受了伤,若被那些村人赶出去,还是得死……瑶贞妹妹听得这些,就受不了!”
郑夫人也叹了口气:“也是可怜哪,这没了亲娘,得着后娘,生了三个弟弟,自己又带有两个女儿来……也不知会不会疼她呢!”
郑景琰陪着祖母和母亲坐,任由她们婆媳俩为王瑶贞嘘唏惋叹,没再说什么。
王将军夫妻的具体情况,他并没有跟王瑶贞细说,也没那个必要,等过些天她回了家,自然会全部都知道。
春暖回到老太太身边,说王姑娘跌了一跤,在小花厅哭了一会,自与身边丫头回房去了,老太太只点点头,没问什么,春暖便安静地站着不再作声。
刚才方郑氏倒并未说假话:王瑶贞右腿膝盖磕在椅上刮了层皮,真的出血了,春暖和匆匆赶来的青荷正为她包扎,方郑氏走进来,王瑶贞便哭得伏在椅上,方郑氏立刻咋咋呼呼跑了出去,原以为会有人来看她的,谁知再没有人过来,王瑶贞心里又痛又冷,在小花厅哭够了,便让青荷和小丫头扶着自己回房。
王瑶贞是没脸过来见老太太和郑夫人,终究是有点心虚,膝盖上的伤不重,但走路会痛,不得不要人扶着,怕老太太问起时她不知如何作答,景哥哥应该不会说,但春暖可是老太太贴身的丫头,怎么堵她的嘴?春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头!
如果她扑到了景哥哥怀里,这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她可以随她们去论说,可景哥哥却跑掉了,几个丫头眼瞪瞪看着她自己跟这玩儿呢,这算什么光彩事儿啊?王瑶贞既狼狈又羞臊,唯有可怜兮兮求着春暖:管好她手下的人,不要在婢仆中间乱说话!
春暖神色淡然,认认真真地答应了她。
王瑶贞回到涵今院偏院,想到曾经最亲最近的景哥哥对自己疏离至此,即便自己撞伤了膝盖他也不再关心,越想越难过,伏倒在床上又是一阵伤心恸哭。
哭完之后,左思右想,又唤来青荷,吩咐道:“一会景哥哥要出门,必定回来玉辉院换衣裳,你去那边路口守着,别让人发现你!见着侯爷就拦住他,说我伤得很重,问他要些膏药擦擦伤口!”
王瑶贞现在住的偏院原本是郑景琰处置药材和研制药品之处,对面那几间锁得严实的房间,里面堆满了他的各种药物,他取拿药膏,必定要过来一趟。
青荷楞了一下,有些为难:“姑娘,我昨夜才被侯爷责斥,他会不会……”
王瑶贞阴沉着脸,含着泪水的杏目瞪向她:“你怕什么?他责斥你,没脸的是我!又关你什么事?”
青荷只得退下,心里嘀咕着:“为什么总是派我?柳烟去也是可以的啊!”
但这话却是不敢说出口的,现在的姑娘既嬴弱又暴躁,伤不起,也招惹不得!
已经是八月天,许久不下雨,暑热便不肯散去,青荷顶着热气躲在花树丛中,远远地看见郑景琰过来了,赶紧走出来,这回不敢造次,只低眉顺目站在路边,冲着郑景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奴婢青荷,给侯爷请安!”
郑景琰看看她,皱了皱眉:“又是何事?”
青荷忙道:“我们姑娘刚才在安和堂跌了一跤,膝盖出血了,痛得厉害,姑娘想起以前侯爷给过一种药膏,抹上就不痛了,想求侯爷再给些!”
“方才春暖没给药吗?”
“春暖抹上的药,有点辣,姑娘受不了!”
郑景琰想了想,点头道:“你随我来吧!”
青荷心头一喜,忙紧跟在郑景琰身后,心里想着姑娘这招终是用对了,等侯爷进了涵今院,他能够不去看看姑娘吗?一旦走进姑娘的房间,遂了姑娘的意,自己这多日来,也算是办成了一件让姑娘满意的差事!




重生之正室手册 251.第251章 编排
谁知郑景琰并没往涵今院去,只管大步走回玉辉院,青荷小跑着跟在后头,心想或许侯爷有什么话要交待少夫人,之后直接从那个月洞门进入涵今院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么一来,少夫人就知道这件事了,她不禁皱了皱眉。
郑景琰让青荷在石阶下等着,自己跨步上去准备进屋,却见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从廊下侧边走来,竟然顾不得向自己行礼问安,而先去盯着青荷看,小丫头撇着嘴,横眉冷目,满脸不善,郑景琰认得她们是依晴的陪嫁小丫头,叫鸣柳、香风,当下也不理会,自顾进屋。
依晴听说侯爷回来了,便迎将出来,走到门口与郑景琰撞个满怀,原是某人故意的,郑景琰笑着揽了她往桌边走:“近午时外边有湿热之气,不要出去!来给我倒杯水喝,渴坏了!”
见花雨站在一旁,便又说道:“对了依晴,王姑娘刚才不小心跌了一跤,说是蹭破膝盖了,青荷跟着我回来取药,我之前离开京城写过一张单子交给杜仲,让他选些药品拿回来放着,以备不时之需,你看看给她一瓶治擦伤的药膏吧!”
依晴听了,也不多问,只让花雨去翻药箱:“我教云屏在每个药瓶子上都作好了标记,擦伤跌打类好像在箱子右侧,随意拿给她两瓶吧!”
花雨应声而去,郑景琰捏捏依晴的脸:“那是药,你当是什么好吃的?随意就给两瓶!”
“就是药才给,好吃的我才不会那么大方!”
依晴摸了摸肚子,撒娇道:“嗯……说到吃的,宝儿饿了呢!”
郑景琰一听着急了:“那饭菜做好没有?赶紧摆上来啊!怎么只有花雨一个陪你,其他人呢?”
依晴道:“云屏代我跟着管事婆子去四处巡看,翠香和雁影,我让她们帮着厨房两个妈妈去检查翻晒一下酱料。”
“酱料?什么酱料?”
“就是酱料啊,可以做食物佐料的酱料!还有,就是做月饼的馅料,也需要每天检看一番!”
“月饼又是什么?”
依晴楞了一下,笑笑:“月饼你不懂啊?好吧,其实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吃的小饼啦!我和乐儿小的时候,每年都盼望中秋节,因为到了这天,刘妈妈会给我们做有甜馅的小饼,我们也跟着做,就把小饼做成一个一个小月亮,希望我们一家能够团团圆圆,年年岁岁花好月圆……所以,就把小饼叫做月饼了!”
郑景琰拥着依晴坐下,动容道:“依晴……你和乐儿,真是太聪明了!”
“嗯,没什么的啦!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多懂些事而已!”
面对郑景琰崇拜的小眼神,依晴暗道惭愧,这个朝代还没有月饼一说,她在江南的小圈子里是说开了,但京城却不知道小饼可以叫做月饼,郑景琰又被她给糊弄了,还当真以为自己妻子脑瓜长得好,才情惊世绝俗。
依晴把话题跳转开:“刘妈妈的手艺很好,她做的各种酱料极好吃,我也学会了!秋冬干燥之时,正是做酱料的时节,我让厨房的妈妈们先试着做一点出来,除了做豆酱,顺便也做些麦酱,你不要怀疑,很好吃的,做成了给你尝尝!”
郑景琰看她轻轻巧巧说着话,语音曼妙,悦耳动听,一双红唇鲜艳诱人,终是忍不住低头用力啄了她一口:“我不尝!我要天天都吃!”
说完又张罗着叫人摆饭,进来的是鸣柳,说道:“米饭焖熟了,时鲜菜也都洗好切好,单等张妈妈过来开火炒起来,很快就能上桌!鱼汤倒是炖好了,侯爷和少夫人不如先喝汤吧?”
郑景琰道:“也好,那就先喝碗鱼汤!去把张妈妈唤回来,赶紧做菜,我陪少夫人吃过午饭要出门!”
“是!”
鸣柳答应一声,轻快地转身走了。
郑景琰与依晴说起刚才在门外的情形,他倒不是很介意小丫头不尊敬自己,玉辉院是他和依晴休养生息的地方,任何的不妥当,他知道了,也要让依晴了解:
“这几个小丫头足够精灵,但礼仪或有些欠缺,见了主子不闻不问,先去盯着别的人看,这就不对了,你让花雨她们好好教教,毕竟,日后花雨几个到了年纪放出去后,还指望她们帮着你管事儿呢!”
依晴垂下眼眸,很快便想明白了,笑着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能怪她们两个,我想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两个小丫头片子竟是忘记给侯爷请安了!”
“为何紧张?”
“嗯,是这样……”
依晴把当日她出城拜送子娘娘,带走洪妈妈和四个大丫头,结果在家的池妈妈等人被钟妈妈请去涵今院那边喝酒,到饭点时其他人也去用饭,只留鸣柳和香风两个在院里巡守,鸣柳看见青荷接近了小厨房,却又看不清她到底做了什么,结果主仆几个因为心理作用,都觉得小厨房有点诡异起来,最后索性把小厨房全部搬空,洒上石灰水消毒一番,再清洗干净,重新置了厨房用具,这才敢继续开火煮吃的。
依晴无奈地笑:“这么费力折腾过后,几个大丫头又将小丫头们一番训斥责骂,鸣柳和香风就把这帐算在青荷头上,时刻提防着青荷,只要青荷一出现,她们就十分紧张起来,今天又是院子里四处晾晒酱料之时,青荷跟着你进来,想必这两个丫头竟是如临大敌了,居然连侯爷都没看见!”
郑景琰听依晴说完,却是面色端冷,没有一丝笑意,握着依晴的手半晌才道:“她们做得对!就应该这样小心细致!宁可白费功夫,绝不能存一丝侥幸之心!回头,我让杜仲给这些个大小丫头们各备一份礼,该重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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