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当官

两个人猜都能猜到林枫去哪儿了，开着车就朝火车站派出所追了过去，到了派出所一顿时傻眼了，只见不管是省公安厅的民警还是铁路派出所的民警全都在大厅站着，二楼传来哭天喊地的求饶声和林衙内愤怒的咆哮声。
杨建刚想上去就被一名省公安厅的民警给拦住了，只听他道：“杨副厅长，林书记可说了，谁要上去就连谁一块儿打。”
杨建刚迈出的脚步顿时缩了回来，靳战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全是汗水，这是给吓的；他对杨建道：“建哥，我跟了枫少这么几年了，今儿还是头一次听他对咱俩说这么重的话，枫少的脾气你最清楚了，咱们就跟这儿等吧，这个时候可千万别去惹他。”
杨建掏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了两口，忽然指着楼上对靳战东道：“他万一要把人打死了咋办？”
靳战东却冷笑道：“建哥，我跟你打个赌咋样？这几个人贩子这回全得给弄死，早晚的事儿，你信不信？”
杨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我信，刚刚我枫少那眼神就知道他已经动了杀心。”接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望着二楼自言自语地道：“但愿姓周的小子挺得过今儿晚上，否则线索全断啦！”





衙内当官 第章 二百八十五章 不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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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靳战东还有其他警察一个个跟天刚亮时的公鸡似的昂着脖子静静的望着二楼发呆，林衙内的暴力蹂躏已经快过去二十分钟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停止，唯一不同的是姓周那小子的叫喊声已经基本听不到了豪门诱情：总裁，你敢娶我吗。
咔嚓一声脆响传来，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给打断了，但可以肯定是木质用品，接着脚步声传来过来，林枫把外套搭在肩膀上，一边轻轻喘着气一边慢慢的走下楼来禁锢兽心全文。
可以到他的两只衣袖是挽起的，上面还有丝丝血迹；靳战东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道：“枫少，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那小子有事儿。”林枫淡淡的说了一句，从衣兜里摸出一包软中华来叼了一支在嘴里，一边点烟一边往派出所门外走了出去；而此时杨建等人已经飞奔上了二楼，推开会议室的门一，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
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会议室此时已经变得一片狼藉，除了那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完好无损以外，会议室的椅子乱七糟八的扔得到处都是，有好几把已经残破不全，不是断了腿就是散了架；周翔生卷缩在墙角的地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挂了没有。
杨建急忙跑过去蹲在地上把他翻了过来，这一更傻眼了；只见他满脸是血，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嘴皮外翻，鼻梁也塌了，可以想见林衙内下手的时候有多狠。
试了试鼻息，还有气，杨建赶紧叫几名民警把周翔生抬到了楼下停车场上了一辆警车，然后风驰电掣般朝医院驶去。
一回头，杨建发现林枫正叼着一支烟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这边，靳战东就站在他的身旁，但似乎一句话也不敢说；杨建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叹了一口气，道：“枫少，不是哥哥我说你，今儿这事儿你有点儿不冷静，就算要打，你好歹也让我把材料问完了再打吧；我这小子这次是凶多吉少，要是挂了，或者在病床上躺个一年半年的，咱们这案子可咋办呀？”
林枫淡淡地一笑，道：“建哥，你说我不冷静，可我却觉得我太冷静了，刚刚就是身边没枪，否则你现在可以直接叫殡仪馆过来拉尸体了。”
杨建闻言咧着嘴道：“我说你至于吗？就算给小孩子喂安眠药这事儿很缺德，可你打几下泄泄火不就完了，何必非得把人往死了整？”
“人？这他妈也配叫人？”林枫一声冷笑，道：“在我眼里，这帮人贩子是猪狗不如，为了钱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他们这不叫缺德，叫没有人性！对付这些畜生，我还真没打算拿他们当人。”
杨建苦笑着摇了摇头，把着林枫的肩膀道：“枫少，有时候我真的不透你，我都不知道该表扬你嫉恶如仇还是批评你心狠手辣，法律上对拐卖儿童的处罚是很重的，抓住了该判刑就判刑，该枪毙就枪毙，你犯得着自个儿来出这个头吗？”
林枫闻言笑了一下，淡淡地道：“建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吗？”
杨建道：“你生气呗。”
林枫摇了摇头，冷笑道：“生气只是一方面，我是替孩子的父母打的他；你想想，今儿晚上要不是遇见咱俩，就姓周的那二货上了火车还能注意到孩子有异样？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坐下来，到了中原孩子早就没命了；咱俩都是当爹的人，谁要是这么对咱们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杨建闻言眼睛一瞪，道：“那老子绝对弄死他，挨枪子儿我也愿意。”
林枫道：“这不就结了，这个事儿咱们一定要在孩子的父母面前保密，否则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心疼死的；今儿晚上我打姓周那畜生，就是为了替孩子的父母讨个公道；拐走了人家的孩子不说，还给人家的孩子喂安眠药，最后差点儿把孩子给弄死，不打他一顿此恨难消啊！”
哎！杨建长叹了一口气，道：“枫少，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现在就指望着姓周那小子别挂了，我还得从他嘴里撬出破这案子的线索来呢。”
林枫轻轻拍了拍杨建的肩膀，笑道：“放心好了，我打人有分寸，死不了的。”
杨建闻言白了林枫一眼，道：“得了吧你，都打成那样了还叫有分寸？这小子没给你当场弄死已经算祖上积德了。”
林枫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林枫道：“这种畜生死了也没关系，走，咱们回医院孩子去。”
到了医院，林枫、杨建和靳战东三人径直来到了儿科加护病房，由于服用安眠药的剂量实在是太大，此刻小家伙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依旧躺在婴儿床上呼呼大睡。
望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蛋，林枫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宣河的儿子，鼻子一酸，眼泪唰的一下就夺眶而出；杨建见状问道：“枫少，你咋了？”
林枫轻轻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没事儿，就是这孩子挺可怜的；对了，建哥，你赶紧安排两个生过孩子的女民警过来守着，她们知道该怎么照顾小孩子；现在孩子到了咱们手里就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咱们要完完整整的把他还给他的父母和家人。”
“你说得没错，咱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哪儿懂照顾孩子呀。”杨建点了点头，转身就打电话去了。
第二天上午，林枫和靳战东提了满满两口袋东西到了医院，有奶粉、奶瓶、衣服、尿不湿，还有一个汽车玩具；两名女民警见林枫来了急忙起身向他问好，林枫放下东西，了婴儿床上的小家伙，皱着眉头道：“咋还没醒？”
一名女民警答道：“林书记，刚刚主治医生来过了，说中午的时候孩子应该会醒过来。”
“那就好。”林枫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时病房的门开了，杨建也提着一大袋东西走了进来，一林枫跟靳战东也在这儿，杨建呵呵笑道：“得，咱俩想一块儿去了，我这些东西算白买了。”
林枫笑着接过杨建手里的东西，了，跟自己买的差不多，他道：“建哥，东西可没白买，算是咱们送给孩子的礼物了。”
放下袋子，林枫又对杨建道：““昨儿晚上我忘了跟你说了，赶紧把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的dna取回来，先跟这个孩子做一个dna比对，等孩子醒了就马上把他还给他的父母；家里丢了孩子一家人肯定急坏了，这事儿得抓紧，越快越好。”
杨建闻言道：“我早就安排民警把孩子父母的dna取了，这次就是来取这孩子的dna的。”
林枫这时才注意到门外还站着几名民警，当下他指着婴儿床上的孩子道：“赶紧的，快点儿。”
几名刑警总队技术处的民警走了进来，拿着消毒针往孩子的中指上扎了一下，结果熟睡中的小家伙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林枫赶紧走过去把小家伙抱在了怀里，一边轻轻摇着一边朝孩子微笑道：“宝贝儿不哭了，叔叔们扎你是为了早点儿让你回家你的爸爸妈妈，乖。”
没想到小家伙还真听话，就这么被林枫哄了两下居然真不哭了；杨建在一旁笑道：“不愧是刚当爹的人啊！哄孩子的招数果然厉害。”
林枫闻言苦笑道：“得了吧，我们家那小子我一抱就往我身上撒尿，你这孩子多乖，说明我跟他有缘。”
话音刚落，林枫就感觉自己的衣服湿了，低头一，小家伙正在往自己身上放水呢。
“嘿，你这小子表扬不得，我刚说跟你有缘就拿尿撒我。”林枫一边笑一边把孩子递给了旁边的一位女民警，杨建递了一张纸巾过来，呵呵笑道：“我发现跟你有缘就得往你身上撒尿。”
林枫一边用纸巾擦着衣服一边对杨建道：“那你往我身上撒一个试试？”
“别介，我怕你把我阉了。”
一屋子警察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靳战东轻轻碰了一下林枫的胳膊，小声道：“枫少，还有女同志在这儿呢，说话注意一点儿。”
林枫抬头一，可不是嘛，两个女民警脸都已经红了；当下他赶紧干咳了一声，然后拉着杨建的手臂道：“走，咱们出去讨论一下案子。”
来到医院的天台，林枫和杨建一人点了一支烟，林枫道：“建哥，摸排旅店和出租屋的情况如何了？”
杨建摇了摇头，郁闷的抽了一口烟，道：“情况很不理想啊！汉江太大了，旅店和出租屋多如牛毛，就咱们这点儿人手，要想摸排完至少也得一个星期时间。”
林枫点了点头，又问道：“姓周那畜生咋样了，死了没？”
“差点儿。”杨建了林枫一眼，道：“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鼻梁骨断了，门牙松了两颗，右手手臂骨折，脾脏也给打破了；医生可说了，没死算这小子运气。”
林枫闻言一愣，傻傻地道：“这么惨？”
杨建一下子就笑了，道：“你自个儿打的你还不知道？
“打就打了呗。”林枫淡淡的吐出一个烟圈，道：“这小子能说话了就赶紧给他问口供，这帮人贩子没有人性，孩子们多在他们手里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杨建闻言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那小子现在已经醒了，我们的民警去医院问他，可他一个字也不说，还嚷嚷着要去告你，说你刑讯逼供。”
林枫闻言冷笑道：“我问都没问他案子的事儿这怎么能叫刑讯逼供，最多也就是个故意伤害。”
杨建正要答话，却见林枫转身就走；杨建赶紧追上去问道：“枫少，你这是去干啥？”
林枫眼中闪过一过厉色，得杨建心头一颤，就听林枫冷冷地道：“那畜生不是说我刑讯逼供吗？行，老子满足他，我让他什么才叫刑讯逼供。”




衙内当官 第二百八十六章 情况复杂
杨建听闻林枫说的话吓了个半死，不过林枫的脾气他也知道，这时候去劝他只能适得其反。
周翔生也在汉江市第一人民医院住着，林枫直接到了外科住院部，把主治医生找来问了问他的伤情，当得知周翔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时，林枫对杨建道：“马上让这畜生出院，给我押回刑总去。”
“枫少，你……”杨建刚一开口，林枫就对着他狠狠瞪了一眼，着一脸杀气的林枫，杨建后面的话愣是生生的给咽回了肚子里。
由于周翔生的身子太过虚弱，因此他是用担架给抬回到刑警总队的，进了一间办公室，林枫对杨建和他身后的一群民警冷冷地道：“你们都出去，我不叫你们谁也别进来。”
杨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招呼着民警们从办公室走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林枫、靳战东以及周翔生三个人。
靳战东关好门之后，林枫走到担架边了周翔生一眼，他的眼里满是恐惧，就这样用惊恐的眼神和林枫对视着；林枫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周翔生用虚弱的声音道：“你……你要干啥？”
林枫露出一抹冷笑，转身走到靳战东身边，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淡淡地道：“枪！”
靳战东一听就傻眼了，呆呆地道：“枫少，你可别胡来呀！”
林枫闻言眼睛一瞪，再次道：“枪！”
这一次他的语调充满了厉色，靳战东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配枪从裤兜里摸了出来，被林枫一把夺了过去，拉栓上膛，走到周翔生身边对着他的大腿上砰的就是一枪，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周翔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办公室外的杨建和民警们听到这枪声魂都给吓掉了；到有民警想冲进去，杨建伸出一只手来制止了他们，道：“都别进去，谁进去谁倒霉。”
一名民警指着办公室对杨建焦急地道：“杨副厅长，里面有枪声。”
杨建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服从命令。”
而此时在办公室里，周翔生还在哀嚎，他的全身都打着绷带，连想捂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口都不可能；林枫拿着枪口还在冒烟的手枪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淡淡地道：“好了，这才叫真正的刑讯逼供。”
周翔生强忍着腿上的剧痛，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林枫，喘着大气道：“你有本事就打死俺，不然俺出去了一定告你。”
林枫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一枪居然把周翔生给打毛了，他呵呵笑了两声，回过头招手把靳战东叫了过来，道：“把你的证件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靳战东闻言掏出自己的证件拿到了周翔生的面前，林枫冷笑着对周翔生道：“好好，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翔生望着靳战东的证件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就听林枫道：“姓周的，你给老子听好了，我现在问一句你给我答一句，再跟我这儿唧唧歪歪的，老子一枪崩了你，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不待周翔生答话，林枫又道：“实话跟你说，杀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老子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报告是我写，里里外外也全都是我的人，你死了也是白死，所以你他妈最好别跟老子玩猫腻，我这人脾气不好，待会儿一激动给你头上打个血窟窿你就自认倒霉吧。”
从见到林枫以来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让周翔生害怕了，这可是个真能下手的主，特别是靳战东那中警内卫的证件更是让他胆战心惊；周翔生虽然对中警内卫是一知半解，不过他以前过一部电影名叫《华夏园壁》，讲的就是中警内卫的事儿，他知道，中警内卫打死人真就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警官，俺说，俺什么都说。”此时周翔生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浪，林枫当即开始对他进行了讯问；一个多小时后，林枫和靳战东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杨建和民警们急忙围了过来。
林枫把手往办公室里指了指，淡淡地道：“你们来几个人送他回医院伤。”接着他又对杨建道：“建哥，你跟我来一下，我把情况跟你说说。”
在新任的刑警总队长蒋富源的办公室里，林枫把他讯问周翔生的笔录递给了杨建，杨建过之后皱起了眉头，又把笔录递给了坐在他旁边的蒋富源，这才道：“从这小子交待的情况来，情况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这帮人组织严密，而且分成了几伙人，他们之间又互不隶属，从拐孩子、运输孩子最后到卖孩子，形成了一条龙似的产业链条；而且不光是中原的殷州地区，还有许多孩子被卖到了鲁东、西川以及滇南等省份，要想把这些孩子全都营救出来，难度相当大啊！”
“再难也得救，没得商量。”林枫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道：“先抓捕嫌犯，再营救孩子；咱们这个案子是公安|部的挂牌督办案件，要么不动，要动就要全国警方一起行动，营救孩子的工作必须同时进行，防止有人听到风声把孩子藏起来；务必做到孩子一个不漏，嫌犯一个不跑。”
林枫短短几句话算是给此案的侦办工作定了调子，杨建叹了一口气，道：“工作量太大了，枫少，你觉得咱们先从哪方面入手比较好？”
林枫摸着额头仔细想了想，道：“先把汉江这一伙人贩子打掉，再顺藤摸瓜扩大战果，不过一定要注意保密工作，防止其他几伙人贩子听到风声逃跑或躲起来。”
“有道理。”杨建点了点头，起身道：“我现在回去把这事儿跟龚书记汇报一声，等侦查员们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之后，再给他们来个一打尽。”
“不！”林枫摇了摇手指，道：“汉江这伙人贩子不要一打尽，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很容易走漏风声，让侦查员们见机行事，挨个儿秘密抓捕，抓到一个就押回刑总来一个，这叫小刀割大肉，要不了几天，咱们就能把汉江这伙人贩子割得干干净净。”
“行，听你的。”杨建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了出去，林枫转过身子对蒋富源道：“蒋总队长，这次抓捕的主力是你们刑总的人，给下面具体负责行动的同志们讲清楚，抓捕前一定要确认犯罪嫌疑人身边没有其他涉案人员，这个案子能不能破，保密工作至关重要。”
蒋富源闻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枫少，你就放心吧，这次的抓捕任务我亲自盯着，绝对不会出乱子的。”
林枫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着蒋富源疑惑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蒋富源神秘的一笑，道：“我叫你枫少。”
林枫随即明白了过来，目前省公安厅林系干部的实力绝对是数第一的，特别是作为一把手的龚兆峰和二把手的杨建都是林枫的人，最有实权的政治部和纪委也由林系干部陈剑喻和孙皓明把持着，蒋富源要想在省公安厅出头，就必须踏上林家的大船；这一声枫少喊出来，就是蒋富源向自己投诚的标志。
“行，以后你就这么叫吧。”林枫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走了出去；门刚一关上，蒋富源就激动的把自己的拳头紧紧地捏了一下，表情相当满足；林衙内接纳了自己，前途豁然开朗，一想到林枫刚刚跟自己说的话，蒋富源赶紧拿起桌上的座机通知负责此次抓捕的同志过来开会，这投向林家的第一仗若是打不好，一切都是白搭。
仅仅两天时间，根据周翔生交待的线索，蒋富源派出去的抓捕组就陆续传来了好消息，汉江地区的人贩子一个接着一个被民警们秘密逮回了刑警总队；随着审讯工作的结束，一个名叫杜威的家伙进入了专案组的视线。
案情分析会上，蒋富源给众人介绍了汇总审讯结果后的情况；“同志们，根据对抓捕的汉江这一批人贩子的审讯结果来，他们主要负责的是拐走孩子；拐到之后就统一送到中原省省会中平市交给一个名叫杜威的家伙，由他再负责联系另一批人贩子把孩子们运往全国各地，再经过当地的人贩子进一步转卖；现在此案的关键就在迅速将这个杜威捉拿归案。”
杨建接着发言道：“刚刚蒋总队长介绍了一下审讯反映出来的情况，我再补充一下；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这些孩子从被拐走一直到最后卖到买主手中，往往要被多次转卖，有的孩子甚至要过五六次手，这就给我们的抓捕、破案以及解救工作增加了难度；我们的侦查员务必做到认真细致，层层梳理相关线索，不管涉及到多少人贩子，咱们都要像剥白菜一样一层一层的给它剥干净，决不允许留死角。”
林枫此时问道：“那个叫杜威的家伙咱们掌握了多少情况？”
蒋富源皱着眉头道：“很少！这家伙很精，反侦察意识相当的强，目前除了知道他是个男人，说话是殷州地区口音之外，别的一无所知；汉江这些人贩子谁也没有见过他，都是拐到孩子跟他电话联系，然后把孩子送到中平，下了火车之后双方再打电话约定时间地点，杜威就安排他的手下过来把孩子接走；另外我们专门在户籍系统里查了一下这个杜威，没有发现此人，估计是个假名字。”
龚兆峰此时问道：“能不能通过技侦手段给这个杜威的手机定位？”
蒋富源摇了摇头，道：“龚书记，杜威精就精在这里，他本人根本就不用手机，他会不定时的用公用电话跟这些人贩子联系，没拐到孩子的就直接挂掉，拐到孩子的他就派人来接，所以根本无法定位。”
林枫闻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点了一支烟默默的抽着，龚兆峰等人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敢打扰他，一分钟以后林枫长舒了一口气，道：“唯今之计，只有换一种思路，引蛇出洞了。”




衙内当官 第二百八十七章 因公牺牲
一听林枫说要引蛇出洞，杨建当即问道：“怎么个引蛇出洞？”
林枫道：“在咱们抓的这些人贩子里面挑选一个愿意戴罪立功的家伙，让他在接杜威的电话时跟他说有个朋友想多买几个孩子，价钱方面好商量，能不能把这家伙给引出来？”
杨建皱着眉头道：“杜威那么精明小心的一个人，这一招恐怕对他没用吧？”
林枫笑了笑，道：“咱们试试吧，我想只要工作做到位，那个杜威总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龚兆峰也跟着道：“这主意我行，神仙还有打瞌睡的时候，我就不信姓杜的家伙能小心谨慎一辈子。”
林枫和龚兆峰都同意这么干，杨建也只好点头道：“那咱们就试试吧，不过具体该怎么操作呢？”
林枫道：“下来再慢慢商量，我今儿这会就到这儿吧。”
龚兆峰闻言赶紧喊了一声：“散会。”
专案组的民警们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只有龚兆峰、杨建、蒋富源三人还留在这儿；杨建掏出自己的软中华来发了一圈，然后对林枫呵呵笑道：“枫少，现在这儿就咱们几个人了，有啥话说吧。”
林枫笑着指了指杨建，道：“还是建哥你了解我。”接着他脸色一正，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只要咱们开的价钱够高，买的孩子够多，杜威那混蛋就肯定会心动；不过像他这样小心谨慎的人肯定会在跟我们的人见面之前对我们的人进行考验，最怕的就是他让我们的侦查员去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儿，比如嫖个娼之类的，这个时候就会让我们的侦查员进退两难；因此我决定用我自己的人去完成这次引蛇出洞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