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当官

当天下午，吴培康敲开了林枫办公室的门；春天的阳光温暖而舒服，此刻林枫正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到吴培康一脸笑容的走进来，林枫半眯着眼睛对他道：“干嘛？”丝毫不出这是对上级领导的态度。
“小林，在睡午觉呐？”吴培康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就跟孙子见了爷爷似的，林枫了心头暗暗觉得好笑，他简单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吴培康。
吴培康见林枫对他爱理不理的，于是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哭丧着脸道：“小林，我是真不知道那天的车祸竟然把令公子给伤着了，都是我那混账儿子不好，居然违反交通规则在高速路上逆向行驶，真是气死我了，我在这里代他以及我们全家跟你还有你夫人以及令公子道个歉，还请你们原谅。”
态度之诚恳，表情之卑微，吴培康的样子让林枫都忍不住想要原谅他了，可是转念一想林枫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吴培康为什么会这样？还不就是因为自己是林家大少这个身份，换一个人你试试？早就不知道蹦跶得多高了，这种人就是那种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别他现在对你摇尾乞怜，一旦他混得比你好了，立刻就会撕下伪装狠狠的咬你一口。
当下林枫对吴培康不咸不淡地道：“吴署长，你有什么要求痛痛快快的说就是了，我这人是个直肠子，不喜欢跟人玩语言游戏。”
“好，我说。”吴培康赶紧对林枫赔笑道：“小林，你这样行不行？我儿子受伤的事儿我马上去公安局把案子撤了，以后我们家那混小子我也严加管束，还请你和令夫人放我们全家一马，好吗？”
不待林枫答话，吴培康又起身从兜里摸了一张信用卡出来，然后毕恭毕敬的放到了林枫面前的办公桌上，道：“小林，我知道你们家的钱比我们家多得多，不过令公子因为我儿子的一时糊涂受了伤，为了聊表心意，这一百万美金还请你务必收下，我再次代表我儿子和我们全家向你们全家道歉，请原谅。”说完吴培康还学起了日本人，弯腰九十度给林枫鞠了一躬。
林枫伸出右手把桌上的信用卡往前一推，淡淡地笑道：“吴署长，这钱我就不必了，我只有一个条件，你答应我什么事儿咱们都好说，否则的话……”
林枫还没说完，吴培康就忙不迭的点头道：“答应、答应，你有什么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痛快。”林枫的瞌睡彷佛一下子就醒了，他坐直了身子，对吴培康道：“吴署长，我这人自由惯了，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的，特别是在工作上；你我现在还是个副局长，上面还有局长和政委，另外还有几个副局长在一旁虎视眈眈，太憋屈了；这样，你让我当缉私局的一把手，怎么样？”
吴培康吓了一跳，尴尬地道：“小林呐，我知道你业务能力非常突出，领导经验也十分丰富，不过你这刚从正处提拔为副厅，再提起来怎么着也得等一段时间呐；而且缉私局的一把手是总署的党委委员，副部级干部，我就是有那心思提拔你也办不到啊！这个必须得政务院批准，你应该是知道的。”
林枫闻言笑道：“吴署长，我没叫你让我当缉私局局长，局长和政委该是谁当就是谁当，我没兴趣；我要的是让我全面主持缉私局的工作，行政权、人事权、财政权必须收归于我，行不行？”
吴培康为难地道：“小林，让副局长主持全面工作没这个先例呀！我……”
林枫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满脸不爽地道：“不行就拉倒，我还不乐意干了呢。”
一林枫发了火，吴培康赶紧点头道：“好好好，就依你说的办，让你主持缉私局的全面工作。”
“这还差不多。”林枫嘿嘿一笑，表情相当的得意；吴培康只是简单的以为林枫想要抓权，也没考虑太多，只要他答应放过自己和世秀公司这就行了；当下他朝林枫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准备告辞；林枫朝他喊道：“把你的卡拿回去，我不要。”
吴培康笑道：“一点儿小钱，就当给令公子买玩具了，你就收着吧。”
林枫闻言当即脸色一变，厉声道：“让你拿回去就拿回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得！一不小心又把这位小祖宗给惹毛了，当下吴培康赶紧抓起桌上的信用卡揣进了衣兜里，然后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房门刚一关上，林枫兴奋得一拍手掌，跟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缉私局的行政权、人事权还有财政权集于一身，这就等于是让自己当上了名符其实的一把手，接着再趁机收编部队，等到时间成熟，就全面彻查世秀公司的老底，把吴培康、王世秀、谭军锋这些国家的蛀虫通通清除干净；完美，简直是太完美了。
当天下午，海关总署召开了党委会，快下班的时候，由新来的林副局长全面主持缉私局工作的红头文件就发了下去，一时之间海关总署内部是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这千古难闻的政坛怪现象。
而缉私局内部更是炸开了锅，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副局长一来就把局长和政委给彻底架空，把行政权、人事权、财政权通通抓在了手里，这得有多大的后台和实力呀！因此大批善于溜须拍马的官员和职工已经在蠢蠢欲动，打算好好巴结一下这位林副局长，而缉私局内部一批正义之士也在跃跃欲试，希望从这位年轻的林副局长那里到打破坚冰的希望，让缉私局真正成为国家反走私的一把尖刀和利刃。
缉私局的天要变了。





衙内当官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网
不知不觉一晃三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林枫在工作上表现得很低调，并没有出现很多人预料的那样在大权在握之后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甚至连最基本的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没有烧；每天就是老老实实上班，到了饭点儿准时吃饭，下午五点准时下班，这让吴培康和谭军锋非常不懂，也不知道这小子不干事儿把权力全抓在手里干嘛；不过熟悉林枫的人却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暂时平静罢了。
跟工作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生活上林枫却尽情展示着他的高调；上班不是开法拉利就是兰博基尼，穿的戴的全是世界顶级奢华品牌，就连去食堂吃饭他也会让凯申大酒店专门用奔驰车给他送一碗燕窝过来；不过这可不是拿来吃的，而是饭后漱口用的，这引起了很多海关总署的干部职工的非议，丫的太糟践银子了，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呀！
不过这正是林枫要的效果，上任三个月了，愣是没有一个下属给他送礼，倒不是说别人不想给他送，关键是这家伙太有钱了，一般的东西根本拿不出手啊！
而且林枫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缉私局里他是一个熟人也没有，要想把自己的班底建立起来非常困难，因为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要想考察为我所用的人，必须得想办法试探；不过让林枫很郁闷的是，三个月过去了劝诫自己的人就跟送礼的人一样，一个也没有，弄得林枫都在考虑是不是要从自己的嫡系部队里调几个人过来了。
这天林枫吃过午饭又拿起一碗燕窝咕哝咕哝的漱起了口来，刚把一口燕窝吐出来，缉私局侦查处处长王乾走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林枫小声道：“林局，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枫了他一眼，只见他额头微微有冷汗溢出，似乎有点儿紧张；林枫笑道：“有什么就说吧，没事儿。”
“是这样。”王乾顿了顿，道：“林局，我知道你家里有钱，怎么花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儿，可是作为一名老党员，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是一名党的领导干部，艰苦朴素是我们人的一贯优良作风，你这样每天拿燕窝漱口，底下的很多同志对此非常有法，我希望你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林枫闻言点了点头，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不过此刻他却在心里暗暗高兴，来缉私局里还是有不畏强权的人，自己大权在握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委实不错。
“王处长，待会儿来我办公室坐坐。”林枫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王乾却是一下子呆住了；林枫上任三个月从来没找过谁单独谈话，而且从这三个月他的表现来整个就是一纨绔子弟，莫非刚刚自己那番劝告把他惹火了？一想到这个王乾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不过转念一想，林枫这人年纪轻轻就率破大案，电视报纸等各种媒体更是把他吹得堪称官场楷模，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吧？可是转念再一想，媒体的话有时候也不能全信，二十三岁就当上副厅级了，要说家里没后台绝无可能，而且从这小子一来就把局长政委的权给收了来，应该是个很强势的人，这样的人听得进自己的劝告吗？
从食堂回办公大楼的路上，王乾想了许多许多，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了再说吧。”
来到林枫办公室的门口，王乾用手紧了紧自己的领带，又把头发用手理了一下，然后轻轻敲响了房门，里面顿时传来林枫的声音：“请进，门没锁。”
王乾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林枫正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茶几上还摆了一个茶盘，上面各色茶具一应俱全，上去非常精美，一就是高档货。
一是王乾，林枫当即朝他招手笑道：“是王处长啊！来来来，过来坐，我刚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坐下一起喝。”
王乾本来是做好了挨训的准备的，没想到林枫却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喝茶，这是个什么情况？王乾有点儿懵了。
落座之后，王乾有些尴尬的朝林枫笑了笑，样子还是很紧张；林枫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拿起茶壶把茶倒进了一个精美的玉质茶杯里，摆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来，尝尝我的茶艺。”
“谢谢。”王乾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顿觉香气宜人，果然是上好的铁观音；这时林枫说话了，只听他道：“王处长，今儿中午你为什么对我说那番话。”
哗的一声，玉质茶杯从王乾的手里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样子林枫这句话把他给吓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林局，我不是故意的，我明天买一套赔你。”
王乾一个劲儿的给林枫道歉，却听林枫淡淡地笑道：“赔就不必了，你也赔不起，这套茶具是我老婆专门从日本珠光茶具公司定制的，价值十三万美元。”
啊！王乾闻言当场差点儿没把心脏病给吓出来，这尼玛一套茶具就差不多要一百万人民币呐，果然是有钱人；林枫他吓得脸都青了，呵呵笑道：“行了，说过不让你赔的，你紧张个啥？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就行了。”
王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鼓足勇气道：“林局，其实我也没有恶意，我就是不希望你做出有损员形象的事儿来。”
林枫听了淡淡地一笑，反问道：“王处长，那我请问你，这辈子你做过什么有损员形象的事儿吗？”
王乾尴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地道：“没……没有吧。”
“真的没有？”林枫继续追问；王乾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有些迟疑的望向了林枫，只见他一脸的笑意，既让人觉得不透，又隐约让人彷佛冥冥之中体会到了什么；王乾决定赌一把，当下他坐直了身子，点头道：“林局，对不起，我刚刚说谎了，其实我也做过有损员形象的事儿。”
不待林枫回话，王乾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开了；“林局，我作为缉私局侦查处的处长，没有严格履行职务，对某些走私行为采取了放任的态度，给国家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我……”
林枫适时打断了他的话，道：“王处长，你可想好了，你对我说这些我有可能会向上级机关或者纪委，甚至是检察院检举你，你就不怕坐牢吗？”
这番话说出来，王乾更肯定自己今儿这一把是赌对了，他正色道：“林局，我既然决定说出来，那么我就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不瞒你说，我在侦查处处长的位置上干了两年，郁闷了两年，这些事情越来越让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党和人民，对不起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警服，因此我决定说出来，否则我会越陷越深，最后跟他们一起完蛋，因为我相信罪恶总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底下的。”
“说得好！”林枫一拍手掌，道：“王处长，有什么你就说吧，我林枫不会叫你失望的？”
“好，我全都说了。”王乾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林局，我刚才说的那些主要是指总署吴署长的老婆王世秀开设的世秀公司走私的事儿；世秀公司利用吴署长的权力，大肆进行走私行为，其主要走私货品为石油、汽车、摩托车以及烟草；这些货品关税高，利润大，为世秀公司赚取了丰厚的利润；以石油为例，目前柴油成品油的国际市场价格大约是每吨一千两百元，国内是每吨一千七百元，照此计算，走私一吨就可赚五百元，而世秀公司每年走私的成品油达到了上千万吨，光这一项世秀公司每年就可净赚五十亿元以上。”
乖乖！这么多？林枫吓到了；怪说不得吴嵩能开布加迪威航这样的超级跑车呢，他老妈一年光走私石油就可以给他买两百辆了，这钱来得也太轻松了；当下林枫问道：“王处长，世秀公司每年走私这么多东西，从来没被查过吗？”
王乾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查倒是查过，不过查到了也是白扯；有一次世秀公司从韩国走私了一批汽车回来被我们缉私局查到，结果吴培康一个招呼就给放行了，据说当时查到这批汽车的原查私|处处长蔡海丰同志在电话里跟吴培康顶了几句，结果不到一个星期就被调离了缉私局，到总署办公室当起了一般工作人员，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查世秀公司的货品了；咱们海关内部还流行一个说法，说世秀公司这个名字比通关证还好使，不查不验直接过关，跟下属企业似的。”
望着王乾一脸的苦笑，林枫心头却是愤怒不已，这些蛀虫利用手中的权力大肆将本应该收归国有的关税揣进自己的腰包，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必须得重重的办了他们；想到这儿，林枫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一包特供熊猫烟出来，然后递了一支给王乾；当王乾到烟盒上印有的“专供中央领导人”几个字时当即傻了眼，他抬起头一脸错愕的望着林枫，小心翼翼的问道：“林局，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林枫淡淡一笑，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吴培康一伙的末日就要来了就行了。”
没想到王乾闻言当即给林枫泼了一盆冷水，只听他道：“林局，我知道你在上面有人，不过我得提醒你，吴培康编织的走私络异常庞大，甚至我还听说五大政治家族里都有人参与了进来，你真和他们斗起来未必能赢。”
“你说什么？这事儿五大政治家族里有人参与进来了？”林枫有些吃惊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场反走私的大戏恐怕就不那么好演了；另外他更担心的是林家和宋家会不会有人参与进来，如果有，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这时又听王乾道：“林局，五大政治家族里究竟有没有人参与进来我确实不清楚，不过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若是真打算拿世秀公司开刀的话就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另外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儿，吴培康和王世秀为了拉拢人心和方便他们走私，把很多海关内部干部职工的子女安排进了世秀公司上班，而且待遇非常好，因此你若是要动世秀公司的话光在咱们海关内部遇到的阻力就绝对非同一般，还希望你对此有个心理准备。”
听完王乾这番话林枫更是感觉到压力重重，来这件事情远比自己想的复杂，撕开世秀公司这张走私大任重而道远啊！




衙内当官 第三百四十九章 申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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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虽然干过几年警察，但是对于海关警察的缉私业务却不甚明了，王乾是这方面的专家，因此该如何入手林枫还想听听他的意见。
“王处长，依你之见，如果要动世秀公司，咱们应该从哪方面入手呢？”
王乾想了想，道：“林局，如果你真要动世秀公司，那么就应该先打掉世秀公司外围的走私络。”
“外围的走私络？”林枫摸着下巴一脸不明白的样子，王乾给他解释道：“所谓世秀公司的外围走私络，其实就是指的那些委托世秀公司进行走私活动的企业和组织；世秀公司除了自己走私以外，同时也帮着许多别的企业和组织进行走私，当然这肯定不是免费的，世秀公司会向他们收取高额的手续费，然后把他们的货品以世秀公司的名义走私进来；很多商人都知道王世秀的老公是海关总署署长，因此他们都很乐意去找世秀公司帮他们走私，而吴培康和王世秀两口子也是乐见其成，反正又不要他们花什么成本，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呀！”
林枫闻言笑道：“哪有一本，根本就是个无本生意，来吴培康和王世秀这两口子把手中的那点儿权力简直是用到了极致了呀。”
王乾点了点头，道：“林局，你说得太对了，确实是无本生意。”
林枫正色道：“行了，说吧，咱们先拿谁开刀？你是侦查处处长，肯定有这方面的线索。”
王乾道：“申江市有个大申商会经常找世秀公司帮忙走私货物，而且数量还挺多，我咱们就先拿它开刀怎么样？”
嗯！林枫点了点头，道：“这样，你在你们侦查处找几个信得过的民警先摸摸底，咱们这第一仗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打出声威、打出气势，给那些以为得到吴培康和王世秀包庇就可以把我国海关当成摆设的走私份子当头一棒。”
没想到王乾闻言却道：“林局，线索有个现成的，今天晚上大申商会有一批货物会在申江港务局的三号码头靠岸，用的是世秀公司的名义。”
林枫把身子往前凑了凑，表情严肃地道：“消息可靠吗？”
王乾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绝对可靠。”
林枫当即起身换上了外套，拿起桌上的公包道：“走，咱们马上去申江。”
俩人出门叫上靳战东，然后直接来到了停车场；林枫今天开的是一部法拉利60来上班，不过这车只能坐两个人，因此林枫让靳战东去把自己还从没有坐过的配车，一部新款的奥迪a6开了出来；上车之后，靳战东轰着油门直奔机场而去，而王乾则掏出了手机对林枫和靳战东道：“林局、小靳，麻烦把你们的身份证号码告诉我一下，我马上去订机票。”
没想到林枫和靳战东闻言都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林枫递了一支烟给王乾，道：“王处长，机票就不用订了，太麻烦，飞机咱们自己有。”
王乾闻言当即石化，都说这小子有钱，没想到居然连私人飞机都有，太夸张了；当下他朝林枫悻悻的笑了笑，然后把手机揣回了衣兜里。
到了机场，三人直接走贵宾通道来到了停机坪，当王乾到那架印有美林雅集团标志的波音777飞机时，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傻傻地问林枫道：“林局，怎么这飞机是美林雅集团的呀？”
林枫淡淡一笑，道：“美林雅集团的老总徐美丽是我老婆，她的不就是我的吗？”
“什么？你说徐美丽是你的爱人？”王乾彻底被震住了；以前他一直认为王世秀是个有钱的女人，可是跟徐美丽一比那根本就是渣，十个世秀公司也比不上一个美林雅集团呀！难怪林枫这么牛皮哄哄的敢拿世秀公司开刀，敢情人家家里不但有背景，资金实力也比世秀公司雄厚多了啊！
上了飞机，王乾被机上豪华的装修给惊呆了，这哪是飞机呀！整个就是一超豪华五星级酒店嘛；林枫把身子往名贵的沙滩床上一躺，然后对王乾道：“随便坐，甭客气，要喝什么只管招呼。”
“谢谢林局。”王乾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在一张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沙发给坐烂了似的；不过他的眼睛却在四下张望着，样子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路上林枫一直在睡觉，昨儿晚上跟徐美丽和夏雨琴这俩妖精酣战到下半夜，这会儿实在是有点儿体力不支了；靳战东则陪着王乾喝茶聊天，王乾问了许多关于林枫的事情，可是靳战东的回答却是遮遮掩掩，样子并不愿意明说，这让王乾好生郁闷；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靳战东，虽然林枫拿他当兄弟，可是自己毕竟只是林枫的一个保镖，没有林枫的批准，自己怎么能把他的情况拿出来说呢。
林枫睡得正爽，迷迷糊糊的就被一个甜美的声音给叫醒了，抬头一，这架飞机的美女乘务长正在对着自己微笑。
“枫少，马上就要到申江机场了。”
“哦，知道了。”林枫坐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跟着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样子还没睡够；掀开被子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林枫顿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回到客厅，林枫在王乾身边坐了下来，王乾急忙把自己的玉溪烟递了一支给他，尴尬地道：“林局，我只有这烟，你凑合着抽吧。”
本来王乾还怕林枫会嫌弃，没想到林枫接过烟来就含在了嘴里，呵呵笑道：“玉溪这烟不错，我以前当小片警的时候经常抽。”
一听林枫这么说，王乾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这时林枫问道：“王处长，申江缉私局的人信得过吗？”
王乾摇着头道：“不能用他们，申江缉私局的局长李庆宝是吴培康一手拔起来的，此人对吴培康马首是瞻，是咱们海关内部出了名的狗腿子。”
“哦？是吗？”林枫淡淡一笑，道：“你说不能用，我还偏偏就要用。”
“为什么？”王乾对于林枫的决定非常疑惑，这时就听林枫笑道：“不拿出来用用我怎么知道这帮人究竟是好是坏，如果真是坏的，就像垃圾一样把他们扔了。”
这时王乾才恍然大悟，样子林枫此行的目的不光是打击走私，连带着还要肃清海关内部的蛀虫，这下可有好戏了。
下了飞机之后，王乾再一次被林枫给震住了，因为前来接机的不是别人，而是现任华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申江市委记饶正初；直到这一刻，王乾才隐约猜到了林枫的身份，能让饶正初这种级别的官员亲自来接机，样子林枫八成是林家的人；如今林家在华国如日中天，要是他们的嫡系愿意出手，撕破世秀公司这张走私大也许就真的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