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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要是详细说起来,势必要把井老太太给扯进去,她一个孙子媳妇哪好说长辈的不是。而且,她实在觉得难以启齿,祖母居然撺掇孙女当妾,真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井昭皱起了眉头,直觉上他就知道,井老太太和井清蕙必定是做出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又让清芷受气了。他转头就往院子外面走,想要问清楚怎么回事。
“回来!”井老太太出声叫住了井昭,无奈的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住在一个屋檐下,总有磕磕碰碰的时候,不过是些鸡毛蒜皮,我们当长辈的还能同晚辈计较?赶紧走吧,走了之后,离的远了,大家就相安无事了。”
她怕井昭问出什么来,叫儿子知道自己的算盘,一把年纪的人了,老脸往哪里搁!
井昭叹了口气,心酸又无奈,他都快五十的人,哪能不清楚母亲这话的意思。
“母亲,我们不说井家,我做为父亲,亏欠清芷太多了,您是我的母亲,您就不能稍微体谅儿子一些吗?儿子不求您能疼爱清芷,可您至少,至少别做出让她为难的事,不行吗?”井昭心痛的说道。
井老太太勃然大怒,她和井清蕙被陈未秋关了起来,她得像那乡间的老婆子一样做家务,操持两人的吃喝拉撒,辛苦还在其次,主要是实在觉得屈辱,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还要被儿子埋怨不慈爱。
但这件事要是追究到底,原因不光彩,井昭又是那么爱面子的人,她不希望多余的人知道,只能咽下了这口恶气。
“我知道了。”井老太太冷冷的说道,“快走吧,阿恪他们还在洛阳等着我!老婆子没福气,临老了过上了这颠沛流离,看孙女脸色过活的日子,好在有两个懂事的孙子,还能有个指望。阿麒,过来扶着祖母!”
井麒看了眼面色尴尬的井昭,应了一声,低头搀扶住了井老太太。
井昭回来接女眷的时候,碰巧六月和魏廷这个时候回姐姐家串门。井麒跟着井昭出来拜别未秋和秦隽的时候,就遇到了六月。
六月一身宽松的湖绿色高腰裙子,白色的上襦,层层叠叠的裙摆像是漾开的湖水,十分的漂亮华贵。
她怀孕五个月了,已经开始显怀,由丫鬟和婆子们前呼后拥着,魏廷小心的搀扶着,慢慢的往未秋院子这边走。
金色的阳光下,六月抚摸肚皮的模样十分的温柔漂亮,和俊秀稳重的魏廷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璧人。
井麒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碰到她。
前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京城家世最好的纨绔少爷,她是一个普通民女,再次见面,她已经是世家宗妇,丈夫体贴,而他如同丧家之犬般奔波流离,靠着二姐姐的怜悯护住了家中的女眷。
“哎,是你……”六月先看到了他,站住了,脸上一丝尴尬闪过。
魏廷看了眼井昭和井麒,笑着站到了六月前面,问道:“二位是……”能在太守府内院自由行走,想必身份非同一般。
“这位是大姐的父亲井大人,这位是大姐的堂弟井麒。”六月轻声说道。
魏廷连忙笑着朝井昭行了个礼,“久仰井大人的名望,今日才得一见!”
井昭听未秋提起过,六月的夫君是魏氏嫡子,便笑道:“你就是魏阔的儿子?你父亲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井大人过奖小可了!祖父在世的时候,常提起过大人,说大人才华横溢,乃是百年难得之才。”魏廷笑道,和井昭这样年岁阅历的人站在一起,他侃侃而谈,从容不迫,丝毫没有显得他青涩稚嫩。
井麒看着这样的魏廷,深深的叹了口气。当他最引以为傲的家世不存在后,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能比得上魏廷的。
“六月,你什么时候成亲的?我都没来得及补上一份贺礼!”井麒强撑出了一个笑脸。
“去年就成亲了。”六月简短的说道,忽然想起井麒和她差不多大,便笑着问道:“井二少爷也成亲了吧?夫人是哪家姑娘?”
井麒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和我定亲的那户人家看井家倒了,就悔婚了。”他想,假如和他定亲的是六月,不管他是高高在上的井家少爷,还是仓皇逃难的钦犯,六月都不会抛弃他的。只是可惜,这个假如永远不可能成真了。
六月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井麒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内疚,暗恨自己说错了话。
魏廷便笑道:“井二公子莫要伤怀,天涯何处无芳草,那户人家无情无义,悔婚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井麒笑了笑,重新打量了眼魏廷,点头道:“魏公子所言极是。”
魏廷垂下了眼眸,再抬起眼眸时,神色如常,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是要去大姐那里吧,井世伯先请。”
井昭便走到了前面,井麒跟在后面,想到这一走,可能和六月再也见不到面了,想和六月多说两句话,便问道:“六月,你知道二姐姐为何把我祖母和井清蕙关起来吗?”
六月嫌恶的瞧了眼北院的方向,鄙夷的说道:“是不是井清蕙和井老太太跟你们告状,说我姐姐的坏话了?”





弃妇的医路荣华 267.第267章 离别
“所以我才问你是怎么回事啊!”井麒笑道,目光柔和,“你说说呗!”
井昭也回头看向了六月,点头道:“六月你说吧,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都不好意思说!”六月嘟囔道,最后撇撇嘴说道:“井清蕙想给姐夫做妾,缠着姐夫不放,又是拉又是扯的,把姐夫惹烦了,打了她一顿……”
听到这里,井昭的脸都绿了,手抖的不成样子。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大姐不愿意多说,好像这事是井老太太给井清蕙出的主意,撺掇她去缠着我姐夫的。”六月又说道,“后来,井清蕙被打了之后,在院子里发疯,要找我姐夫拼命,嚷嚷着要杀了我姐夫之类的话,大姐烦的不行,干脆把她和井老太太关起来了。”
“要我说,这事不怪大姐。”六月看着井昭的脸色说道,“大姐没饿着没冻着她们,还有仆妇伺候着,她们却做出了这么,这么……唉,井大人,您别怨我大姐。”
魏廷开口了,“井三姑娘还当众嚷出了大姐未婚生子的事,被很多人听到了,秦大人费了很大的劲,才平息下了谣言和有心生事的人。若不是顾念着井大人您的面子,秦大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井三姑娘的。”
井昭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了心中翻滚的怒火,他这个人书读的多,才名在外,风骨和名节早就刻进了他的血肉里,便是养女儿一辈子,他也坚决不会允许女儿给人做妾的。
他一张老脸要被母亲和女儿给丢尽了!但他能怎么样呢?他可以管教井清蕙,但是他能管教他母亲吗?
“多谢二位解惑,我们这就把她们接走了,不会再给清芷添麻烦了。”井昭叹道,语气中尽是沉沉的疲惫和无奈。
他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面对未秋,清蕙和井老太太居然做出了这种寡廉鲜耻的事,这样的女儿,真的是他从小疼爱到大的小女儿吗?这样的母亲,真的是他孝顺尊敬的母亲吗?
“伯父……”井麒担心的扶住了他,“别太自责,二姐姐心里谁是谁非她分的清楚,她不会记恨您的。”
井昭拍了拍井麒的胳膊,摇头道:“就是因为她懂事,我才更觉得歉疚。”
井麒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说道:“伯父,祖母那里,我会好好劝劝她。”
等回到洛阳,他就劝说伯父和父亲尽快把井清蕙嫁出去,否则留在家里也是个祸害。
未秋和秦隽正坐在院子的藤架下喝茶,等着井昭的到来。
井昭等人进来后,未秋微笑着站起了身,迎了上去,笑道:“父亲,您过来了。”
“清芷……”井昭欲言又止,神色复杂,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委屈你了,是我没教育好清蕙。”
未秋淡淡一笑,摇头道:“这些不过是小事,您不必挂心。再说,我也没有手下留情。”
“她犯了错,你罚她是应该的。”井昭说道,想起固执的井老太太,被清芷折腾成那样,一点悔意都没有,心中又是一叹。
未秋看得出井昭尴尬又失望,便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在洛阳可安顿好了?若是还未安顿好,不必急着接她们走,再多住些日子也无妨的。”
井昭点头道:“都安顿好了,黄捷是你二叔的人,我们一去,他就把洛阳太守的大印交给你大哥了。”
早在农民军攻占洛阳的时候,黄捷就投降农民军了,现在洛阳是农民军的地盘,井恪若是接管了洛阳,那等同于井家投奔了农民军。
堂堂丞相之家居然投敌叛国了,未秋想想都觉得很感慨。但井家被皇帝厌弃,除了井昭之外的所有男丁都是通缉的钦犯,井家人投奔农民军,彻底和皇室反目,也说的过去,毕竟井家人现在一无所有,想要东山再起,似乎只剩这一条路了。
秦隽突然问道:“井大人,天狗食月,皇上失德的传言是不是你们放出来的?”
井昭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秦大人可是觉得我们有失光明磊落?”井麒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机会总是要抓住的。如今,我们是各为其主了。您肯冒着被皇上除官杀头的危险收留照顾我们,我们实在是感激不尽。今后若有报答的机会,我和我大哥一定肝脑涂地。”
秦隽便没有吭声,他收留井家人,并不单单是为了未秋,他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他只不过在试探,他想看看,皇上到底能力如何,还能不能节制住他这个封疆大吏,对他的容忍限度又到哪里。
事实证明,因为农民军的作乱,皇上已经吓破了胆,对于他擅做主张收留从京城逃出来的钦犯根本不敢多说什么,生怕他这个聊州太守带着整个山东归顺了农民军。
秦隽说不出来心头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些遗憾自己跟随的君主太过软弱无能,又有些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合忠君之路,像是踏在了悬崖边上。
等入了夜,井昭和井麒带着女眷们出了聊州城门,未秋看着两鬓已经斑白的井昭,轻声说道:“父亲,此去一别,不知道何年才能相见,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你也一样。”井昭微笑着拍了拍未秋的肩膀。
他年轻时就才名显赫,虽然身居官场高位,却是个潇洒不羁,快意随性的脾气,他这三个女儿,清萱太过稳重古板,是个规矩教条的大家闺秀,而清蕙太过骄纵任性,让人喜欢不起来,结果竟然是这个不在他身边长大的清芷性子最对他的心意。
井昭想起来,自己都觉得讽刺。
未秋犹豫了一下,看井麒站的有些远,便轻声说道:“父亲,您不必跟着井恪他们的……您是清名远播的大学士,走到哪里都有您的容身之地。”
井昭若不是为了井家其他人,尤其是井家二房,以他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投奔叛军的。他对功名利禄没什么欲求,即便是不做官了,不管是当隐士,还是到各大书院教书,都是不错的选择。可他还是跟着井家二房的人去了洛阳,为了井家子孙的起复奔波忙碌。
岁月是把杀猪刀,经历了这些年的种种不如意,井昭两鬓斑白,眼角布满了皱纹,再也不是她初次遇见时那个儒雅俊美的大学士了。




弃妇的医路荣华 268.第268章 井昭的决心
井昭摇了摇头,笑道:“清芷,你没有在大家族成长,你是不明白家族对一个人的意义,若没有井家,就没有我。天下会读书的人多了,为何我当了大学士和太子太傅?现在井家败了,我岂能一走了之?便是背上这全天下的骂名,我也要助阿恪和阿麒他们复兴井家。”
见井昭心意已决,未秋便不再多劝,她只是尊敬井昭而已,在内心是没有把他当父亲的,在她看来,井昭心里井恪绝对要比她亲近,她说多了也不方便。
“那好。”未秋点头,笑道:“父亲什么时候有了去意,就来我这里吧,我还想请您教导阿衡和阿毅。”
井昭笑了起来,说道:“阿衡我是没空教导了,我争取能给阿毅开蒙!”
“那我和未秋可等着您大驾光临!”秦隽也笑道。能让井昭来给他儿子开蒙,这得多大脸啊,全天下的人都得羡慕他了。
秦隽让魏廷派了三百士兵护送着他们,直到井家人进入到了农民军的地盘才让士兵撤了回来。
“井大人这一去,可是得背上一世骂名了。”秦隽感叹道。
未秋撇撇嘴,“还不是为了井恪和井麒!”
在世人看来,农民军就是反贼,企图谋朝篡位,破坏天下大统的人,井家投奔他们,就是同反贼狼狈为奸。而井丞相已死,井家声望最高的就是清名显赫的井昭,井昭身为天下读书人景仰的对象,却投奔了反贼,多少人骂他可想而知。
井昭带着井家女眷走后,魏廷就回了家,先是对怀孕中的六月嘘寒问暖了一番,接着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个井麒和大姐很熟吗?怎么说起给咱们成亲送礼的事了?”
六月老老实实的说道:“我跟你说过我和大姐抢了井家的家财去南方救姐夫的事吧,当时一路送我们去南方的就是井麒。”
“哦……”魏廷这一声意味深长,看着六月笑道,“没想到他还和你们还有这层渊源。”
和魏廷过了这么久的日子,六月再傻也摸到了魏廷的脾性,这人心里有什么从来不说什么,拐着弯变着法的旁敲侧击。
六月看魏廷那副醋意满满的样子,忍不住乐了,摸着大肚皮说道:“你是不是想问井麒是不是喜欢我?”
贵公子魏廷被这么直接的六月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这人,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呗,拐弯抹角的不嫌麻烦啊?”六月笑眯眯的说道。
魏廷郁闷了一秒钟,便从善如流的问道:“那他喜欢你?”
六月摇了摇头。
魏廷立刻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完,六月又诚实的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还“真的”……魏廷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他说过想娶我的。”六月又笑道,“但大姐和我都不愿意,那个时候的井麒是京城第一纨绔,捧戏子逛窑子,样样不落人后,我是好人家的女孩,才不会嫁给他的!”
她现在嫁人了,马上要做母亲了,心态大不同以前,回想起少女时代的这段几乎不能称之为恋情的恋情,平静而坦诚,就如同在追忆一个过去的朋友。
魏廷想起井麒那副追悔莫及的神情,便明白了,夸奖道:“你和大姐都是有眼光的人!”
六月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真够臭美的!”
“说起来我吃亏了啊!”魏廷忍不住嘀咕,“我娶你之前,在家里守孝,一出生就守父孝,十岁开始守祖父的孝,接着又是母孝,足不出户的……”
他作为男人,感情经历简单的令人发指,没个前任可以炫耀,在媳妇跟前好没面子的说!
六月上下打量了魏廷一眼,十七岁的魏廷更加好看俊秀了,去年踏青的时候,惹来一堆姑娘送他香草手帕。
“你要觉得遗憾,现在也不晚啊!”六月颇有些醋意的说道。
魏廷立刻一副好男人的姿态,“算了吧,我都有媳妇有孩子的人了,我要对自己的家庭负责!”
他要是对六月有二心,那个敢带人抢劫井家的太守夫人一定会活剐了他!他还没看到儿子出世,还没完成给魏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呢!
六月看着魏廷,笑的一脸甜蜜蜜。她有点不明白,其实阿廷是个心思很简单很好猜的人,怎么大姐和姐夫都说阿廷心思深沉难测呢?
井昭走后,井家投奔农民军的消息一传开,果然在天下掀起了轩然大波,除了读书人对井家谋逆的不齿,还有各种流言迅速四散,都说本朝气数将尽,连井丞相的子孙都投敌叛国了,皇上屁股底下的龙椅大概是坐不了几天了。
秦隽加紧了招兵买马的步伐,他还写信通知卢炳,让他在辽东尽量多的招募士兵,打造大船,倘若农民军掉头攻向山东,卢炳能带大军坐船南下,直接从山东登陆支援。
他压根不对皇上的军队抱任何希望,农民军真要打过来,且不说朝廷自顾不暇,就是派兵支援,也来不及的,他不能束手待毙。
皇上得知秦隽练兵的消息,派人绕道南方,送了口谕过来,先是大大的夸奖了秦隽一番,接着说希望秦隽能带兵攻打冀州等地,和周刃东西夹击叛逆,收复失地。
秦隽委婉的表示自己手下的士兵数量太少,而且很多士兵都是临时招募来的农夫,不但没有作战经验,连盔甲武器都配不全,实在难以抗衡农民军,但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攻打农民军的。
至于什么时候攻打,这就难说了。
未秋心里清楚,只要农民军不打过来,秦隽是绝不会帮皇上攻打农民军的。
“我以为你们做官的人都讲究忠君呢!”未秋小声说道。
她被前世的电视和史书给误导了,谁说当官的得效忠皇帝的?谁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
秦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事不能一概而论,皇帝如果有能力,有威信,能辖制住底下的官员,官员们自然会效忠于他,倘若皇帝没有能力,官员们也不是傻子,都有自己的考量。”
皇上提拔过他,但到了紧要关头,皇上和权臣们斗法,把他作为牺牲品推出去的时刻,皇上也没有伸手保护住他,甚至连送别劝慰的话都没有,也没有帮他照顾妻小的意思。
那个时候,皇上给他的感觉就是,秦隽这个人已经没用了,注定是个弃子了,扔了也就扔了。
倘若不是他的妻子没有放弃他,营救了他,他现在哪还能站在这里。要说不怨恨,不心寒,那是不可能的。
他为皇上守住山东和辽东,没有像江南总督马俊那样拥兵自重,脱离朝廷掌控,已经是尽忠了。
未秋大概明白了秦隽的意思,这相当于现代的企业里,领导工作出色,有能力带领大家更进一步,大家愿意跟随这位领导,但倘若这个领导无能软弱,底下有能力的员工肯定不服他。
到了来年开春的时候,秦隽的太守府深夜里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秦隽还特意去后院叫来了未秋和孩子,笑道:“你们也该见见这个人。”
等见到了人,未秋才明白为什么秦隽要她和孩子都出来拜见,周刃可算是他们家的恩人了。
“快来,见过周伯伯。”未秋笑着招呼孩子。
周刃虽然是深夜来访,可他礼数十足,给每个孩子都准备了丰厚的见面礼,笑着捶了下秦隽的胸膛,说道:“秦老弟日子过的不错啊,都有两儿一女了,叫老哥好生羡慕!”
未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数年不见周刃,他还是那么的豪爽健朗,晒黑了,脸上也多些风霜之色,举手投足间身上那股军人的特质更加明显了。
“周大哥如今有几个孩子了?”未秋笑着问道。
“有两个女儿了,还有一个小儿子,刚满月,能吃能睡,又白又胖。”周刃笑道,提起儿子,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周刃出身于军旅世家,儿子比寻常世家更显得重要,倘若没有儿子,后果是很严重的,很可能连嫡枝的地位都保不住,这也是为什么周刃说起儿子时那么的满足。
“那我得给小侄儿准备一份贺礼的。”未秋笑道。
秦隽说道:“周大哥这些年征战四方,和嫂子聚少离多,等过段时日平息了内乱,孩子自然就多了。”
“还是秦老弟会说话!”周刃哈哈大笑道。
未秋领孩子们拜见过周刃后,就带着孩子们下去了,到库房捡贵重的项圈和玉器挑了几样,用盒子装好,让虎头送了过去。
秦隽在前院里布置了酒菜,招待周刃。
如今正是战事胶着吃紧的时候,周刃身为主帅,理应在山西同农民军鏖战,却在这个时候秘密出现在了山东聊州的太守府内,不得不让秦隽心中有所警惕。
两人小酌了几杯,闲话了这些年的家常后,周刃说道:“秦老弟,我看你是个有大能之人,前些年把辽东治理的蒸蒸日上,现如今我看山东,又是一个太平繁盛的好地方!”




弃妇的医路荣华 269.第269章 周刃
“周兄实在是过奖了!”秦隽笑着摇头,“不过是运气好,分派到了容易出政绩的地方罢了,值不得如此夸奖。”
周刃叹了口气,惋惜道:“秦老弟何必自谦?若是碰上好年月,以你这政绩,早就该升到京中,享受高官厚禄了。”
秦隽笑着摇头。
周刃看着秦隽笑了笑,说道:“秦老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也应该看的出如今的世道,国力衰弱,天灾人祸,战乱四起,民怨沸腾,就是灭了这处的民乱,又有那处乱了起来。皇上登基都这么多年了,却连朝堂都肃理不清,只会抱怨战事不力,实在是叫兄弟我有苦难言。”
秦隽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皇上是圣明之君,不管朝堂也好,战事上也罢,总有他的考量,咱们做臣子的,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不好揣测圣意。”
直觉上,秦隽看得出周刃和以前不一样了。在上次见面时,秦隽去拜谢那些和周刃一起护送未秋和粮食去南方的军人兄弟们,那些军官视周刃为首,言语间多是对皇上对朝廷的不满,周刃只是一旁听着,在他们说的过火时出言制止,没有附和他们的意思。
但今天,周刃是清清楚楚的表示出了对皇上,对朝廷的不满,还有那掩盖不住的野心。
秦隽明白周刃的野心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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