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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就是我,怎么了?”未秋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你来看病?排队去!不知道看病要排队啊?没素质!”
药童惊的话都结巴了,“你,你……放屁!我到你这里来看病?哈?你算什么,我用得着到你这里来看病,啊呸!”
听他出言不逊,未秋也恼了,骂道:“不是来看病的就滚出去!”
“就是!不看病你来医馆干什么?我看是脑子有病!”未秋正在看诊的大妈也不高兴了,这人挑在女大夫给她看病的时候找事,万一影响了人家女大夫的诊断怎么办?
药童急了,指着未秋说道:“你们可别被她骗了!她可不是什么大夫!一个妇人也能当大夫,笑死个人了!”没见到未秋前他还不确定,见了之后他就确定了,就是个女骗子,以前就是个乡下妇人,现在胆子大了,和他们成同行了!
“女子怎么就不能做大夫了?”门口一道沉稳的男声说道,“从古到今多少个女大夫,像义妱,鲍姑都是名垂青史,医术高明的先贤。怎么到你嘴里,女子就不能做大夫了?你若是不懂,还请到他处去,别在这里大放厥词!”
来人正是卖完了柴的姜泽,朝未秋笑了笑,走到了她的身旁。
“你,你……”小药童被姜泽几句话堵的哑口无言,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还有完没完?不是来看病的就出去吧,别在这里耽误事!”未秋忍着笑说道。
药童气的七窍都要生烟了,跳脚道:“别的女子能当大夫,那是人家有那能耐!你凭什么当个大夫?你就是个带孩子的乡下妇人,屁都不懂,就是在谋财害命!”
未秋脸色一沉,站起身来瞪着药童,走到了他的前面,问道:“我谋财害命?你居然有脸说我谋财害命?我问你,罗家村的罗铁匠是怎么死的?光是我知道的就不少,你们晚上睡觉就不怕死在你们手里的冤魂来索命吗?”
医馆本来就狭小阴暗,被未秋这么一说,药童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冷水浸了一遍,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往后退了两步。那罗铁匠死的太惨,他心里也害怕着,只不过师父说了,罗铁匠是自己把自己戳死的,又不是吃了他们的药死的,不关他们的事。
“你凭什么说我们谋财害命?我师父可是……”药童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等他说完,未秋就冷笑着接口了,“我当然知道,你师父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你当初在罗铁匠尸体前不就这么叫唤的么,还扬言人家要是敢生事,就让县老爷把他们村里的人都下大狱!”
门外面排队的病人都围到了门口,也有不少赶集的路人围在那里看热闹。
未秋朝门口扬声问道:“大家给评评理,他们这样,害了人命就把县老爷拉出来当挡箭牌,欺负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配算个大夫吗!”
“不配!”
“就是个败类!”
人群中很快不少人都喊了起来。
药童又慌又气,赶忙说道:“我刚可不是那么说的,我说的是我们李大夫是师承高门的,我们师祖是洛阳城里的头一号,不是你这种粗识了几个字就敢出来招摇撞骗的妇人能比的!我师父也治好了不少人……”
然而到底心虚气短,一番话被他说的结结巴巴,半点说服力也没有。
姜泽在一旁笑了起来,缓缓说道:“先贤孔子曾有三千徒弟,然而出名的却只有七十二人,剩下的那些恐怕不乏滥竽充数之辈。”
“你胡说八道!”药童恼羞成怒,指着姜泽骂道:“你敢骂我师父?信不信……”
“信不信你师父会让县老爷拿了我们下大狱?”未秋凉凉的截住了药童的话,“你们师父可真厉害啊,这离县衙不算远,要不我们这就去问问,这登县是你师父做主,还是县老爷做主?怎么在你们嘴里,县老爷就成了你师父的应声虫了?”
药童也傻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就是闹到县老爷跟前,怕也是得不到好的。
“我可没那么说,都是你说的!”药童心慌的跳脚道。
“蔡朋!”门外传来一声略带怒气的喝声,“休得无言乱语!”
接着,穿着一身得体白棉袍的李大夫就背着手,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进来后先上下打量了未秋一眼,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脸上堆起了笑,拱手对未秋说道:“这位娘子,小徒不懂事,乱说的话不作数的,我们仁济堂绝不是仗势欺人之辈。”又转身瞪着眼喝道:“蔡朋,再胡言乱语,假借为师和县老爷的名号吓唬人,为师定要逐你出师门!”
这个名叫“菜棚”的小药童闻言立刻低头站到了李大夫身后,一张脸涨的通红。
未秋看到李大夫,实在是笑都懒得给他笑一个,装什么好人,那坑爹的药方子不都是他开的么!先派徒弟来打头阵,见徒弟要铩羽而归,他憋不住跳出来了,口口声声说他们不是仗势欺人之辈,还不是暗示他们是有“势”可以仗的么!
“这位娘子,一切都是误会。”李大夫笑道,“我这小徒心直口快,若是之前有什么得罪你们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未秋也笑了,“其实没什么误会的地方,这个菜棚一进来就指着我说我不是个大夫,我就想问问,怎么,这年头要当大夫,还得菜棚或者是李大夫你许可了?”
“那当然不是!”李大夫立刻说道,心中暗恨,这小娘子嘴利的很,一张嘴就要扣人一顶大帽子,他岂能输给一个妇人,今日定要找回场子来。





弃妇的医路荣华 31.第31章 出题
“依鄙人之见,这世间大凡有医者之才的人皆可以做大夫。”李大夫笑的一脸虚伪。
未秋摇头,嘴角含着一丝讥讽的微笑,“李大夫此言差矣,光有医者之才是不能做大夫的,还要有一份医者父母心才行。”
站在李大夫身后的菜棚子忍不住了,跳脚问道:“你说的好听,别说医者父母心了,你有医者之才吗?”
“你有吗?”未秋反问。
菜棚子大怒,像是受到了什么羞辱,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当然有!”他是名师高徒,怎么不能行医了,现在不过是还没出师罢了。
“那好。”未秋笑了,就怕那菜棚子说自己没有,“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这有医者之才的人。”
“你说!我看你能问出来个什么!”菜棚子明显不把未秋放眼里。
早在菜棚子被激怒说出自己有才的时候,李大夫就觉得不对劲,然而话已经说出了口,他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未秋笑道:“你既然是有医者之才,那想必也知道,人若是被疯狗咬伤了,该怎么治吧?”
菜棚子闻言愣了,眨了几下眼睛,又看了几眼李大夫,李大夫在旁边干着急没办法,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跟徒弟咬耳朵。
“既然是大夫间的切磋,这位蔡大夫就别藏私了。”姜泽笑眯眯的说道。
菜棚子脸上挂不住,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咬了……就咬了呗……还能怎么样……咬一口又死不了人……洗洗就行了……”难不成人还得回去咬狗一口报仇?
“是谁告诉你被疯狗咬了死不了人的!”未秋板着脸喝道,“这点见识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是大夫?”
一旁的李大夫狠狠瞪了眼菜棚,转头换上了一副笑脸,拱手笑道:“小徒学艺不精,让小娘子笑话了。他出了错,不如我这个做师父的代为回答,如何?”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未秋反而来了兴趣,莫不是他真知道怎么治狂犬病?
“你说。”未秋说道。
“《黄帝内经》有云,人若是被狗咬伤了,应立时从狗的脖颈处剪下毛发烧成炭,敷在被咬伤的地方即可。”李大夫笑的很是笃定。
菜棚子也得意起来了,《黄帝内经》都这么说了,还能有错,连忙插嘴谄媚道:“我师父可是博览医书的,京城里的御医都不见得有我师父读的医书多!”
未秋笑都笑不出来了……
“那要是狗咬完人跑了呢?”未秋问道。
李大夫不慌不忙,“若是找不到咬人的狗,也不是没有办法。有一味名叫斑蝥的中药,带有毒性,水煎后服下,以毒攻毒,不日即可痊愈。”
未秋总算知道,这姓李的为什么治死人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了。
“现在知道我师父的厉害了吧?”菜棚子又跳了出来,得意洋洋。
未秋点头,感慨道:“佩服,真是佩服!李大夫确定这么诊治是正确的?”
“《黄帝内经》都这么说了,还能有错?你敢说《黄帝内经》是错的?你好大的胆子!”菜棚子叫骂道。
李大夫对菜棚子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咳了一声,重重说道:“阿朋,休得无礼!”然而那脸上得意的笑容,怎么都隐藏不下来。
“既然李大夫这么确定,那我们不如就来验证一下。”未秋笑道,“我这就去找条狗,让它咬李大夫一口,想必以李大夫的医术,不出一刻钟,定然就能安然无恙了。”
菜棚子大怒,指着未秋大骂道:“你这尖嘴利舌的小妇人!我师父是多尊贵的人,你居然敢说放狗咬?分明是嫉妒我师父医术好,想害了我师父!”
听他这么骂人,未秋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点头道:“这样啊,你师父尊贵的很,不能被狗咬的话,不如……换你来吧!你这么信任你师父的医术,那就为你师父证明一下呗!”
刚才还脸红脖子粗,跳脚不已的菜棚子立刻蔫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我也不能让狗咬了!”
“哦,那还是不信你师父的医术了,看来你师父医术如何,你心里是有数的,要不然也不会不敢为你师父证明了。”未秋一脸“生命诚可贵,我很理解你”的模样。
菜棚子气的要吐血,看都不敢看李大夫一眼,他倒是想相信师父的医术,可这被狗咬了,万一师父医术有问题治不了,他一条小命不就交代这里了……
原本是他来砸场子的,怎么就成了一场性命比拼了?拼的还是他的命,从头到尾没那小娘子什么事!
未秋笑吟吟的看着一脸铁青的李大夫和涨红了脸的菜棚子,小样,博弈论这种高等玩意学过没?还想跟她抬嘴皮子的杠!
在门口看热闹的宋大娘哈哈笑道:“这个蔡小哥,你就替你师父试试呗,你师父这么厉害,肯定能救你的!”
“就是!试一试!试一试!”门口的人群兴奋的沸腾了起来。
隔壁的张老板也凑过来看热闹了,看见李大夫吃瘪,心情好的像是出门白捡了两角银子,立刻挥舞着手臂喊道:“老李,想必你是舍不得徒儿受苦的,不如你自己试试吧!我家后院就拴着两条狗,你不用客气!”
李大夫带着徒弟磨着牙,阴着脸走了。
门口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了,宋大娘赶紧招呼因看热闹而散乱的看病队伍,“赶紧的,按自己的号排队!”
秩序慢慢的又恢复了,张老板看自家媳妇出去逛街还没回来,迅速溜进了医馆里,看姜泽站在未秋旁边,张老板也没多在意,还以为姜泽是来看病的穷书生。
“陈娘子,你可真是厉害啊!替我张某人出了口恶气!”张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刚才可真是太解气了。
未秋笑了笑,没有做声,她是替自己,陈方还有罗铁匠出气,可不关这个自作多情的张老板什么事。
张老板还想凑上前嘻嘻哈哈说两句,就听到一旁宋檀忧虑的说道:“那李大夫是县老爷的小舅子,咱们就这么得罪了他,只怕……”
“怕什么!”张老板豪气的甩了下扇子,“他不就是把亲妹子送给县老爷当小妾了么,天天在外头自称县老爷的小舅子,我都替他臊的慌!”
宋檀苦着脸,不管是小妾还是正头娘子,吹起枕头风来都是很吓人的,他花费一辈子积蓄经营起来的医馆,可不忍心被人毁了啊!
“咱们惹不起啊!”宋檀叹气,他也看不惯那李大夫咄咄逼人,但更害怕县老爷找他麻烦。
领病人进门的宋大娘哼了一声,说道:“怕什么?大不了咱们这铺子不开了,还跟以前一样当游医!”要不是有陈娘子,他们这医馆早晚逃不了关门的命运。
“那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未秋笑道,“以后大伯和大娘出门就跟人说,那仁济堂的李大夫和徒弟到我们这里来闹事,张口闭口就是让县老爷找我们麻烦,要封了我们的医馆。”
张老板一合纸扇,笑道:“小娘子这主意妙!有这样的传言,姓李的便是想对付你们,他也下不了手了。哎呀,陈娘子不光医术好,模样好,头脑也聪明!”
未秋被他夸的一身鸡皮疙瘩群起革命。
“张老板。”一旁的姜泽站起来指着门口笑道,“刚我看到贵铺的伙计过来,像是找你有事的样子。”
“啊?”张老板转身往门口张望了一眼,没见到人,想来说不定是家里媳妇回来了,伙计跑来通知他的,连忙告辞走人了。
临近中午,未秋和姜泽一起往罗家村走。
未秋注意到,姜泽背上多了个蓝粗布包袱。
“你这是什么?”未秋问道。
姜泽顺着未秋的视线看了过去,笑了下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集市上有家学堂想要招给孩子启蒙的先生,看中了我,这是学堂发的一身冬衣。”
未秋惊讶的看着姜泽,笑道:“这么大的事你都能忘掉?你可真厉害,都能当学堂的先生了!”她早就觉得姜泽不像是粗汉,人家一举一动都像是文雅书生,还是学了很多年的那种。
“不过是念了几年书,认识了几个字罢了。”姜泽笑着摇头,他没告诉未秋他是主动报名应征的,学堂的山长在几个人里头最终选了他。
未秋笑道:“你就别再谦虚了,不过,你……真的不想回京城吗?”来古代这么久,她也知道了,古代对读书人的要求更为严苛,身有残疾者是不能做官的,连进书院念书都不一定能行,现在姜泽身体恢复了健康,想回家乡寻个前程,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回了。”姜泽简短有力的说道,转而说起了别的,“上午的时候,你怎么确信那个李大夫和他徒弟不会治疯狗咬伤?”
要是未秋不确信,就不会问那么刁钻古怪的问题了。
未秋笑的狡黠,得意洋洋的一摊手,“因为我也不会治!”
她都不会治,那对草包师徒会治才怪!
姜泽看着未秋,眼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弃妇的医路荣华 32.第32章 久病
李大夫回自己的仁济堂后如何咬牙切齿,如何摔桌子摔碗不提,他卯足了劲想发一个大招,一定要把那可恶的、害他丢脸的女人搞的身败名裂后赶出登县,哦不,赶出整个洛阳地界!要让那些不识相的人知道,药堂这一行,谁才是登县的老大!
但他没想到的是,大招还没来得及放出来,外头已经到处开始传了,他李仁达厉害的很,是县老爷的小舅子,县老爷得听他的,他说让县老爷抓谁下大狱,县老爷就得抓谁下大狱,标准的指狗不撵鸡,指东不打西,县老爷就是他李仁达的应声虫。
李大夫脑门上当即就起了一层冷汗……这一定是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医馆整出来的流言!一定是那个一肚子诡计的臭娘们想出来坑他的招术!
很快,李大夫就被人喊到县衙里去了。
县老爷没见他,接见他的是师爷,明嘲暗讽了一番,表示县老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实在是一场误会!”李仁达往师爷手里塞了几两银子后,苦笑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您和巩大人还不清楚?哪敢对巩大人有一丝一毫不敬之意?这次实在是遭了小人算计。”
师爷收了银子,藏在袖子的手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依然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李仁达心里暗骂了一声,咬咬牙狠狠心,又塞了一块银锭子过去,师爷的笑容就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招呼李仁达坐下,问道:“是哪个小人不长眼,敢招惹您啊?”
李仁达叹了口气,一脸的不得已,“托您和巩大人的福,我这仁济堂在县里也算是有点名头。您是知道的,树大招风,那些人眼红我这医馆生意好,又在医术上挑不出我们医馆里大夫的错来,只能暗地里使这些阴私的法子害我们名声……我们整天忙于接诊病人,忙的脚不沾地,哪有闲工夫打听这个,等到知道的时候,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哎,都传到您和巩大人的耳朵里,扰了二位的清净,实在是……实在是叫李某人羞愧啊!”
师爷了然的点点头,同情的看着他,“我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李大夫可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
李仁达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摆手道:“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能对您和巩大人有不敬之处。”
“你放心。”师爷笑道,“这事我会和巩大人说个清楚的,倒是李大夫自己也要想想办法,莫总是遭了小人算计。”
李仁达千恩万谢的辞别了师爷,又被后院里当小妾的妹妹喊过去了,被他妹妹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这事,不但县老爷心里颇不舒坦,县老爷的正头夫人心里更不舒坦,哦,你李仁达是县老爷的小舅子,那我这个正头娘子的兄弟是县老爷的什么?
所以,一头失了县老爷的宠爱,另一头正头夫人也不给她好果子吃,李妹妹的日子过的相当不好受,一腔怒火就全发到李仁达的头上了。
李仁达灰头土脸的从县衙里出来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发誓,他一定要那个招摇撞骗的小寡妇好看!
“去那个女人那里瞧瞧。”李仁达吩咐徒弟,意味深长的说道:“上次给师父丢了脸,这次若是再找不回来场子,师父可不放心把一身祖师爷教的医术都传给你啊!”
蔡朋深知此事严重了,师父定是在县衙里大出了一回血,所以才这么生气,要是他不帮师父出口气,师父就要让他回家了。所幸这些天他早有准备,把几本医书背的滚瓜烂熟,精挑细选了好几个生僻古怪的病例药方记了下来,届时一定问的那小寡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仁达看着徒弟走远的背影哼了一声,他倒是想亲自上门砸了那个敢跟他叫板的小医馆,可惜现在风言风语传的厉害,他要是上门,不就坐实了他仗势欺人的名头了么,也罢,先让他们逍遥得意几天再说。
蔡朋信心满满,踌躇满志,兴奋的牙齿都在打架,走路都带着飘,一想到等会儿他就能驳斥的那小娘子哑口无言,在人前大出风头,把那天受到的耻辱全都洗刷了,他就激动的不行。
不料,他攒足了大招准备发的时候,发现要打的boss不见了。
“那个招摇撞骗的小娘子呢?”蔡朋站在空荡荡的医馆门口,气的跳脚。
宋大娘白了他一眼,拖着长音说道:“陈娘子今天有事,没来!要看病的话,等明天吧。”
“呸,你才要看病!”蔡朋骂道,站在门口半天都没瞧见那漂亮小娘子,这才真的相信她是没来,只得悻悻然走了,他还没那个胆子去罗家村找事。
未秋今天没来,原因是陈方又病了,从昨晚上起,陈方说自己有些头疼拉肚子,连晚饭都没吃就躺到了床上歇着,喝了几碗热水后也没有把汗发出来。
早上起来后,未秋一摸他的脑门,就有些热了。
自从上次陈方大病后,身体就一直虚弱,两三个月的功夫都没将养过来,现在到了冬天,天气突变,他就病倒了。
祝氏心里有些发慌,尽管未秋一再表示,陈方只是偶感风寒,并不严重,她还是让六月搭罗青的车去了县里,把在作坊里做工的陈泰给叫了回来。
未秋也没阻止,说不定陈方看到了儿女都在身旁,病就好的快一些了。之前她还有些草药留着没卖,便捡了蓼蓝和麻黄熬成了汤,端给陈方喝。
陈泰回来的时候,未秋刚在灶房里熬好了药汁给陈方端过去。
“爹怎么样了?”陈泰赶紧拦住了未秋问道。
未秋笑着轻声说道:“大哥别担心,就是天突然变冷了,爹身子弱,有点头疼脑热,喝点药发发汗就好了。”
陈泰松了口气,六月急急忙忙找到他的时候,他真是吓坏了,还以为陈方跟上次病的一样,快要不行了,偏六月也说不出个怎么样来,这一问未秋,他提了一路的心才算是放回了胸膛里头。
“那就好。”陈泰笑道,跟在未秋身后进了屋,如今他们信服未秋可是信服的很,他妹子比那城里的大夫都厉害!
陈方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到儿子的说话声后立刻睁开了眼,叹了口气,看着走进来的陈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前几天不是才回来过么。”
陈泰上前把陈方扶了起来,塞了个包被在他身后,说道:“听六月说你病了,我不放心,就回来看看。”
“我这身子就是毛病……”陈方苦笑着摇头,“这一路上,都是我拖累了你们娘几个,钱都浪费在给我治病上了,要不是我身子骨不争气,家也不至于成这样。”
未秋端着药碗走过来,笑道:“看您说的,不就是个小伤风么,至于哀怨成这样?赶紧喝碗药发发汗就好了。”
“就是啊,爹,姐都这么说了,你还不信?”六月也插嘴道。
陈方捂着额摇头,“你昨天也说是喝碗药发发汗就好了,到现在也没好!算了,别浪费那药了,秋儿拿去卖了,还能多得几个钱。”
生了病的人身体不舒服,心情就难免低落,尤其是像陈方这种大病过后,刚有些起色,燃起了希望,一心想要尽快康复,好早日回家,结果天气一变,他又病倒了,对他精神打击很大。
尽管是小病,身体也许并不觉得难受,但在他看来,周围人都没事,偏偏他病倒了,这就是他身体已经不行了,油尽灯枯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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