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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为什么?”小兵问道。
老兵心里也是长长松了口气,说道:“他们没带云梯,甚至连弓箭手都没有,这哪像是要攻城,说不定他们就是在这里装装样子,别的城门口埋伏着呢!”
小兵惊喜不已,脸上还挂着泪,悄声问道:“那,那些大人都从北门跑了..”
“莫多说,莫多说!”老兵赶紧说道,“咱们这些当兵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别的都不关咱们的事。”
就算是那些人知道秦家军另有埋伏,他们还是会选择逃跑,而不是抵抗。
北门静悄悄的,只有秋风吹过,路边已经泛黄的野草随风起伏,一片荒凉寂静。
崔佑以往最讨厌这里,穷乡僻壤的来养马,实在委屈他这个贵公子了,可今天他却爱死这里了。
然而他带着人没走多远,就瞧见路中间拦着一根一人合抱粗的大树,挡住了众人的去路。大树上还插着两根棍子,棍子上撑着面五尺高,一丈宽的白布。
白布上好像还写着字,白底黑字,隔的远,他看不清楚到底写了什么。
“大人,好像不对劲啊!”下属们跟崔佑说道。
崔佑心里怕的要死,然而这会儿已经没了退路,回去得面对秦隽城下的两万兵马,肯定是个死,往前的话说不定还有生路,便硬着头皮说道:“不要怕,继续前进!秦隽不会带多少人过来,我们有一千人,不怕他!”
等走到了近前,依旧是静悄悄的,崔佑放下了心,大踏步走上前去,看清楚了白布上的字——崔佑死于此树下。
字体磅礴大气,刚劲有力。
崔佑火冒三丈,原本就心里紧张恐惧,这会儿上被白布黑字一刺激,滔天的怒火喷薄而出,嘴里骂骂咧咧,伸手就把挂着白布的棍子给推倒了。
白布后静静的站着一个人。
崔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那人时起先有些迷惑,看着看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叫道:“秦,秦隽?!”
秦隽冷冷的看着他,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利箭一般,似乎能在崔佑脸上戳出几个洞来。他很多年没见过崔佑了,但还是一打照面,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这个人险些害死了他的妻子,他怎么可能忘掉这个人的脸?
崔佑简直吓破了胆,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往后跑,腿却不听使唤,往后跌到了地上,他惊恐万分的看着秦隽,喘着粗气,想求饶,却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隽眼中的浓浓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便是他求饶,秦隽也不会放过他的。
深秋的天气,崔佑脸色惨白,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身后的侍卫见路上只有秦隽一人,便壮起胆子跑上前去把崔佑扶了起来。
崔佑抓住了侍卫的手,找回了一丝理智,颤抖的声音叫道:“快,快上,杀了他,杀了他!”
秦隽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雪亮的剑身上倒映着他那双森然冷厉的眼睛,还有崔佑惊惧失态的模样。
“今日只是我和崔佑之间的私怨,和尔等无关。”秦隽说道,“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好大的口气!”崔佑躲到士兵身后叫道,“弟兄们快上,谁砍了秦隽的人头,赏黄金千两!”
经历了最初的恐惧失措后,崔佑渐渐找回了理智,秦隽不过一个人,他们可有一千人,纵使秦隽武功盖世,也不能以一人之力,对抗一千人吧!
此时,路旁等待收获的高粱地里,整装的士兵突然像是鬼魅一般出现了,快速的集结到了秦隽身后,整齐划一的动作,精壮高大的身体,以及久经战场洗礼产生的慑人杀气,让崔佑身后那群养马的士兵们吓的不敢再动弹。
这群士兵虽然没上过战场,但他们也明白,秦隽身后的军队杀气如此之重,又能在高粱地里悄无声息的潜伏这么久,不是普通的军队,他们这是碰上硬骨头了。
“还不快滚!”秦隽双眼一眯,提剑指向了崔佑。
没等崔佑回过神来,他身后就有士兵扔了兵器,往高粱地里跑了,有一个人开头,更多的人扔了兵器就跑,秦隽和他身后的士兵巍然不动,只盯牢了崔佑一人。
渐渐的,崔佑身后的士兵越跑越少,崔佑急了,叫道:“给我杀!谁敢逃跑,给我杀了他!”
他身边的侍卫会意,刚要提起刀来,秦隽身边的士兵就掷了一柄匕首过去,正中侍卫的心口,那侍卫倒下时,脸上还带着要杀人时狰狞的神色。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间完成的,经过这一场刺激,崔佑这边逃跑的人更多了,不多会儿功夫,原本带着一千士兵出城的崔佑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秦隽,你这个卑鄙小人!”崔佑心里怕的要死,恍然有种自己躲不过今日的感觉,他也想跑,但是他怕他刚迈动腿,秦隽身边那个善于投射的士兵会像杀死侍卫那样杀死他。
“出刀吧。”秦隽淡淡的说道,提剑轻轻一跳,到了崔佑跟前。
崔佑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涕泪交加,求饶道:“秦大人,我知道错了,我当年也是被我妹子骗了,我给你道歉,我给你磕头..”
秦隽冷冷的看着他,挥动了手上的剑,阳光下反射出一片雪芒,崔佑的人头带着一腔热血飞离了他的身体,滚落在地上,沾满了黄土和草屑。





弃妇的医路荣华 314.第314章 礼物
秦隽来到义城时,秦井两家联军已经打下了雍,荆二州,正等着他来商量怎么分地盘。井恪见到他时一脸的愠怒,不用秦隽说,井恪心里也清楚,秦隽定是已经杀了崔佑。
井恪看着秦隽,一脸的冷笑,“秦大人姗姗来迟,可是办完了要紧的事?”
“大舅肝火可真旺!”秦衡跟井麒咬耳朵,摇头叹气。
井麒抬高下巴,努力和井恪的表情保持一致,他才不要理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臭小子,他的心灵创伤还没有痊愈呢!
“不知道阿衡在这里,有没有给井大人添麻烦?”秦隽温声说道。
井恪冷哼了一声,“你生的好儿子,你能不知道?”
“那我就多谢井大人对犬子的照顾了。”秦隽依旧是好脾气。
在井恪看来,秦隽这完全就是心虚加气短,还要再呛声的时候,赶来的井昭劝道:“好了,赶快说正事吧!”
女婿千里奔袭崔佑,为清芷报仇,井昭心里给秦隽点了无数个赞,早乐开了花。
“伯父,你这是在包庇他!”井恪气的险些跳脚。
井昭摆摆手,“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小心眼作甚?姓崔的死都死了,他技不如人,怨的了谁?”
“这次我有事未来,失信于人,是我的过错。”秦隽稳稳的说道,“雍,荆二州都给井大人吧,容我在此逗留几日,往南打下巴陵三府就行了。”
巴陵三府是鱼米之乡,井恪当然也想要,但他心里清楚,秦隽在巴陵三府民众的心中声望有多高,他便是拿下了巴陵三府,想要收服也是要花大力气的,不如卖个人情给秦隽。
最重要的是,巴陵三府和山东,河北,辽东均不挨边,反而和江南太守马俊的地盘挨着,秦隽从周隆手里夺了巴陵三府,马俊能眼睁睁的看着肥肉落到他人手里?秦隽想要巴陵三府,就得先搞定马俊,马俊可不是吃素的。
这算是他为秦隽下的一个套,就看秦隽愿不愿意往下跳了。
他以为秦隽会先借他的势在雍,荆二州站稳脚跟,然后对巴陵三府徐徐图之,结果秦隽居然不要雍,荆二州了。
“你想做什么?”井恪忍不住问道。
秦隽要是没什么阴谋的话..他井字倒着写。
“我能做什么?”秦隽双手一摊,反问道。
井恪语塞,沉着脸说道:“当初联盟的时候,就已经约好,打下雍,荆二州后,我们平分地盘,我岂是那种爱占便宜的贪利小人?”说着,井恪拿出一支笔,在雍,荆二州中间划了一条线,说道:“东面归你了。”
他原本就没打算独吞,若是没有秦隽的兵马,仅凭他一己之力,很难啃下这块骨头,若是全占了,未免吃相难看,他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是风骨俱全的井家领头羊,给秦隽块地盘正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大舅执意要给,我们却之不恭。”秦衡笑眯眯的感慨道,“既然如此,那外甥就收下啦!”
不要白不要嘛!
从井恪营帐出来后,井昭追了出来,先是慈爱的摸了摸秦衡的脑袋,随后对秦隽说道:“阿恪就那臭脾气,你莫要放在心上。”
秦隽笑道:“岳父多虑了,这件事本就是我做的不对。”
井昭笑了笑,拍了拍秦隽的肩膀,小声说道:“你做的很好,很合我心。”
回到秦家军的营帐,秦隽让秦衡先带着崔佑的脑袋回聊州,他和卢炳留下来继续打巴陵三府。
“你出来这么久,你母亲一定很想念你。”秦隽看着已经到他肩膀的优秀长子,满是欣慰,他不在的时候,秦衡把秦家军管的很好。
秦衡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一趟,陪母亲两天再回来。”
“你不必回来了,巴陵三府守军不多,有我和你表叔在就够了。”秦隽说道。
秦衡摇了摇头,笑道:“这可不行,哪有父亲在前线拼杀,儿子躲在后方享福的道理?再过两年,等阿毅长大了,我也要带着他陪您一起上战场。”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没人比秦衡更懂得这个道理。
战场上刀枪无眼,就算秦隽功夫出众,也难保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是秦家的长子,倘若秦隽出事,他就要挑起这个重担。
那个时候,他要是一个只会躲在后院里读书玩乐的纨绔少爷,他的母亲和姐弟们只有被人宰割的命运。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见秦衡坚持,秦隽便点点头,让秦衡先出去准备行装。
卢炳心里琢磨着事,半晌,忍不住对秦隽说道:“表哥,等阿衡再过来,聊州就无人镇守了,恐怕不妥。”
“有魏廷和陈泰在。”秦隽说道,“我让许佳也回去。”
卢炳说道:“阿廷和泰哥都不懂领兵打仗,许佳是降将,怕是镇不住场子。”
秦隽看着卢炳,说道:“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们之间还需要绕弯子吗?”
卢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表哥,能不能把聂三虎从辽东调回来?”
“他托你来说项的?”秦隽眯起了眼睛,十分不悦。
“当然不是了。”卢炳连忙说道,“是我自己想替他说的。”
见秦隽不吭声,卢炳又说道:“表哥,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没什么心眼,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聂三虎的胳膊是我砍的,他大度不计较这事,我心里却不能当我没砍过。而且,你离开辽东后,我和吴忠都是粗人,若不是有他不遗余力的帮忙,哪里能稳住辽东的局面。在我心里,他是比不上你,可也和亲兄弟没什么区别。我虽然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让你不高兴,可他这些年苦练的一身本事,就让他待在辽东,实在是太可惜了!”
卢炳虽然单纯,可他不是傻子,聂三虎刚在战场崭露头角,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秦隽却让这么一个得力干将回辽东挖矿,肯定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但卢炳怎么都不会想到,聂三虎之所以被发配,是因为他觊觎了主公的妻子。
秦隽叹了口气,看了看卢炳小心翼翼的面容,这些话一定是阿炳在心中反复考虑过无数遍,才跟他说的。
卢炳是陪他最久的好兄弟,也是他最信任的属下,那些年他们在聊州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穷兄弟两个无话不谈,有话直说,完全不需要顾忌什么,而现在,他们有了权势和钱财,阿炳和他说话,却要三思而后行了。
“我考虑考虑。”秦隽说道。
卢炳有点急,忍不住说道:“表哥,聂三虎不是甘于平庸的碌碌之辈,他也是想建功立业的,你把他放逐到辽东,万一他心有不服,投奔了别人,可就麻烦了!”
“这我倒不怕!”秦隽笑道,笑容有些冰冷,聂三虎若是投了别人,他日在战场上相见,一刀砍了,还不需要手下留情,更不用什么顾虑。
卢炳一看秦隽的表情,就知道说错了话,连忙说道:“我胡乱说的,聂三虎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可惜他一身本事,却得不到施展的地儿罢了。”
秦隽不想和卢炳生了嫌隙,便颔首道:“我知道,这事我会考虑的。”
卢炳心中暗暗高兴,秦隽既然这么说,那聂三虎十有八九能回来的。
果然,在秦衡启程出发去聊州时,秦隽一封调令也发往了辽东,让聂三虎整理行装,回到聊州,坐镇后方。
秦衡是带着崔佑的人头上路的,好在时节渐冷,又有冰块包裹,到达聊州时,保存还算完整,秦衡轻舒了口气,觉得自己一路上担惊受怕,不是怕有人来劫杀他,而是怕人头烂掉,也算值了。
他爹千里奔袭崔佑,又唠唠叨叨的让他带人头回辽东,不就是想在他娘跟前表现一下么!他要是办砸了事,让他爹没表现成..唉,儿子难做啊!
未秋多日不见大儿子,如今大儿子回来了,当然高兴,她先领着秦衡去给卢氏墓前烧纸上香,给卢氏报了秦隽父子平安的消息。
“你祖母过世前,最挂念的就是你和你爹了。”未秋叹道,“老人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担惊受怕的。”
秦衡披麻戴孝,默默的跪在地上给卢氏磕头,认真的完成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算是补上了卢氏后事上该行的礼。
回到家后,茜茜问道:“爹什么时候回来?”
秦衡说道:“放心,快了,爹说怎么也得赶上给祖母过五七。”
“你回去后告诉你爹,千万别急着赶回来,战场凶险。”未秋说道,“凡事以你们安危为重,你祖母不会因为这些事责怪你们的。”
秦衡笑着点头,“我知道,父亲心里有分寸。对了,娘,父亲托我给你带回来一样东西,不知道你愿不愿看..”
未秋抽了抽嘴角,她早从秦隽的信里头知道这份大礼是什么了,虽然感动秦隽的贴心,但是..
“算了,找个地方埋了吧!”未秋说道。
她没兴趣看那个。
一晃十多年都过去了,她被崔氏兄妹绑架到荒山时绝望无助的岁月好像隔世,如今大仇得报,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
未秋知道,只要她想办的事,秦隽都会默默的帮她办到。




弃妇的医路荣华 315.第315章 五七
秦衡出发去和父亲汇合之前,聂三虎到了聊州,他替父亲迎接了聂三虎。秦衡还是很喜欢聂三虎的,聂三虎文武双全,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作为一个热血男孩子,他很难不喜欢聂三虎。
“聂叔叔,好久不见了!”秦衡在城门口迎接到了聂三虎,笑眯眯的说道。
聂三虎只带了三个随从,轻骑简装,用了不到五天的功夫,就从辽东赶回到了聊州,此刻看到秦衡,先是愣了一下,才认出来。
小孩子长的快,这还不到两年功夫,当年初上战场的小毛孩子就长成了一个风姿俊秀的翩翩少年,模样好似秦隽的翻版。
“你长大了啊!”聂三虎笑道,拍了拍秦衡的肩膀。
将聂三虎带到之前的住所后,看到聂三虎独臂拎着那柄重剑,秦衡试探的问道:“聂叔叔,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父亲那里吧?”
“我就不去了。”聂三虎笑了笑,“你父亲让我镇守聊州。”
秦衡垂眸,又抬眼笑道:“可惜了聂叔一身好武艺!自当年打退周昱后,我就再没在战场上见识过聂叔叔的英姿了!”
聂三虎放下了重剑,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微笑着看着秦衡,看的秦衡有些不自在了,他才说道:“阿衡,你是不是想知道当年为何你父亲把我派到辽东挖矿?”
秦衡被噎住了,他再稳妥,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男孩,在这些成精的大人面前,心事难以藏住。
“确实如此。”秦衡干脆的承认了,“我是很好奇,当年好端端的,为何你就突然去辽东了。”
说的好听,是聂三虎能力出众,被委以造银钱的重任,说的实在点,就是一个声名鹊起的聂帅被夺了兵权放逐了,还一句怨言都没有,麻溜的打包走人。
秦衡很好奇,这件事太诡异,赶走聂三虎不符合父亲爱才的习惯,聂三虎乖乖走人也不符合聂三虎的性格。但他知道,秦隽是不会告诉他的。秦隽是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基本什么事都不会避讳他,如果秦隽想让他知道,一开始就会跟他解释,到现在还不说,那他就别想从秦隽嘴里听到真相。
他很聪明,秦隽既然不告诉他,那他就想办法通过别的方法知道。
聂三虎摸了摸秦衡的脑袋,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看秦衡一脸的郁闷,聂三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并非是我有意隐瞒你,只是这关系到你父亲的声誉,我自然不能多说。”
秦衡一双酷似秦隽的锐利眼睛就直直的看向了聂三虎,聂三虎坦然回应着秦衡的注视。
“瞧聂叔这话说的!好像是我父亲对不住你似的!”秦衡笑了起来,“虽然我不清楚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父亲送你回了辽东,但我知道,一定不会是父亲的错。”
聂三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你的父亲。”
秦衡微笑着摇头,“聂叔,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哄骗不到我了。我父亲为人我再清楚不过,绝不是犯了错就拒绝承认,甚至借发配下属来遮掩过错的人,便是达不到光明磊落的地步,也差之不远。他不愿意说这其中的原因,必然有他的苦衷,也许是为了保护你,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会是他有过错。”
他虽然年纪尚轻,但心智远比同龄人成熟,聂三虎表演的再像,他都不会被表面现象迷惑。不过,他也看得出来,聂三虎没有恶意,只是想逗逗他罢了。
“秦大人生了个好儿子啊!”聂三虎揉了揉秦衡的头顶,满脸都是羡慕嫉妒恨。
“聂叔要是想生儿子,多的是名门淑女自荐枕席。”秦衡躲开了聂三虎大手的“蹂躏”,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诡异的看了眼聂三虎。
“瞎想什么!”聂三虎没好气的叫道,“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我不喜欢男人!”
秦衡呵呵一笑,辩解道:“这怪不得别人,谁让你一把年纪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他险些以为聂三虎喜欢他爹,表白失败后,他爹一怒之下,把聂三虎这个追求者给踢到看不到的地方,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天啊,敢跟他娘抢男人,聂三虎胆子够大!
一把年纪?聂三虎险些眼一黑,背过气去,他三十出头,风华正茂,英俊多才,怎么就成一把年纪了?果然是秦隽的小崽子,替他爹好好的补了一刀啊!
“小屁孩管的宽!”聂三虎笑骂道,“赶快回家去吧,我这用不着你了!”
自从聂三虎回来后,魏廷在衙门和聂三虎的住所都安插了探子,每天勤勤恳恳的按照秦隽的要求给秦隽发信,报告聂三虎的动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要记的一清二楚。
魏廷不明白秦隽为何如此提防聂三虎,照他来看,聂三虎不可能背叛他们的。但秦隽吩咐了,他只能照做。
秦隽看魏廷的报告,聂三虎自回来后,从来没有找任何理由接近过太守府后院,也没有在和未秋造成“偶遇”,心里微微安定,觉得聂三虎这次应该是吃足了教训,收了不该有的心思。
倘若聂三虎愿意为他效力,他可以不计前嫌。
安心的同时还有些苦逼,他在前方打仗,还得提防着有人在后方挖墙脚。走了一个姜泽,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聂三虎。
在卢氏五七的那天,秦隽带着秦衡先行一步,回到了聊州,留下卢炳在巴陵三府收拾秋粮。
未秋早已经接到了信,准备好了上坟用的铁锹和纸钱,带着儿女们在卢氏的墓地等着秦隽和秦衡。
因为秦隽回来了,卢氏的五七办的比葬礼还隆重,聊州所有的官员和世家都来了,不少人还带着女眷,想和未秋打好关系。
一天下来,未秋累的躺床上不想动弹。
给秦太守的母亲过五七不过是个借口,那些人只是想和秦隽拉关系罢了,想到这里,未秋就忍不住叹气,人一旦走的高了,不管干什么,都不是那么单纯了。
当年给秦筑办葬礼时,隆重程度恐怕不及今天的百分之一。
夜幕降临后,秦隽和秦衡还在前院恭送客人,送走完所有人后,秦隽匆匆回了后院,洗过澡后,钻到了被窝里,从背后搂住了已经睡迷糊了的未秋。
还是搂着媳妇睡觉舒坦啊!秦隽心中满足的感慨,未秋生完孩子才两个月,他只能摸摸亲亲解解馋。
未秋“嗯”了一声,醒转过来,看桌上的蜡烛都烧了大半了,嘟囔道:“那些人都走了?”
“都走了。”秦隽低声说道,“脚怎么这么凉?把脚搁我腿上,我给你暖暖。”
未秋翻了个身,头枕在秦隽胳膊上,把脚贴到了秦隽腿上,又笑眯眯的把手也放到了秦隽后背上,秦隽刚泡过澡,身上热,而且他火力大,有他在,被窝一夜都是暖烘烘的。
“阿敬乖不乖啊?”秦隽问道。
未秋笑道:“比阿衡乖,比阿毅皮。夜里饿了哭闹起来,一嗓子嚎的一院子不得安生。”
以前秦隽还未发迹时,都是未秋夜里带孩子,后来条件好了,请了不少乳母和仆妇,变成未秋白天带孩子,乳母夜里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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