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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未秋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荷包里的硬疙瘩,姜泽是偷偷塞给她的,她连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一样。未秋决定在小孩子面前撒个谎,厚着脸皮装到底,“没有,真没有!”
“不说就算了!”六月对未秋这种不厚道的行为愤愤然了,同时还有些心酸,姐姐居然不跟她分享心事和秘密了!
等到晚上六月和茜茜都睡着了,未秋才从被窝里起身,拿出了荷包里姜泽塞给她的硬疙瘩,借着窗边反射的雪光,能勉强看清楚,她手里的那块硬疙瘩是个木雕,刻的是个女子。
虽然看不清楚木刻女子的眉眼,但她就是知道,姜泽刻的肯定是她。
“还算你有心!”未秋自言自语了一句,笑容情不自禁的就爬上了眼角眉梢,看过之后,她悄悄的把木刻放到了枕头底下。
从大年初一开始,天气就越来越暖和,连着几个大晴天,把年前路上积的雪都融化掉了,堂屋的屋檐下长长的冰棱在阳光的照射下,越缩越小,不停的往下滴着水,在屋檐下的砖头上砸出了一个个的小水坑。
从初八那天开始,县里就有了集市,未秋和六月几个人赶集买齐了给祝氏庆生用的肉和菜。
姜泽还趁无人的时候给了未秋一个手帕包裹。
“我也没多余的钱,这有十两银子,留给伯母做上京的路资吧。”姜泽笑道,看未秋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姜泽又说道:“你若是把我当自己人,就收下。”
他作为女婿,给丈母娘赞助点路费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未秋笑了笑,把沉甸甸的手帕包裹收到了篮子里,轻声说道:“那谢谢你了。”
姜泽便笑了,看着未秋白里泛红的俏脸和澄澈的琥珀色眼睛,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在未秋脸上轻轻滑了一下,柔声说道:“你又跟我客气什么!”
这其实算的上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未秋一下子就红了脸,姜泽也觉得滑过未秋白嫩脸颊的手指像是有一团火在烧,那团热辣辣的火一直往他的身上,心里蔓延。
直到六月在背后跳脚喊道:“姐,姐?陈未秋!”
“哎,哎!”未秋慌忙回头,“怎么了?”
六月不满的嘟囔道:“都喊你半天了也不答应一声,你过来看看,这对耳坠子好不好看,咱们买给娘吧!”
“走,去看看。”未秋赶紧低头跟着六月走了,把姜泽一个人撇在了那里,心里头捶胸顿足不已,咱一个领先他们几千年的前卫女性,怎么能被调戏一下就脸红?再说了,就姜泽那张脸,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定呢,实在太丢现代女人的脸了!
六月选的耳坠子是鎏金的,薄薄的耳坠子打磨成了树叶的形状,金光闪闪,很是别致,也不贵,一对儿才五百个钱,外表上看不出来是铜的。
未秋便做主买了下来,等到了京城,祝氏去娘家走亲戚,浑身上下总不能都是寒酸的银饰,鎏金的铜饰多少能撑点门面,她要是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是铜的?
两人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后回来,姜泽还在老地方站着等她们,见两人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都满满当当的,他自觉的伸手接过了,笑道:“还有什么要买的没?要是没有,咱们走吧,时候不早了。”
到家的时候,祝氏和陈方正坐在院子里看茜茜到处跑着玩,见姜泽手里的两个篮子都装的满满的,祝氏忍不住抱怨道:“一个个都是不会过日子的,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浪费的都是钱……”
未秋赶紧向六月使了个眼色,六月就掏出了荷包里的耳坠子,跟祝氏献宝。
“娘,这是我们买给你的,好看不?你猜多少钱?”六月笑嘻嘻的问道。
祝氏乍一看是金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吓了一跳,接过来掂量了一下重量,才松了口气,要是这两个败家白眼狼敢买金耳坠子给她,她绝对要好好教训一番。
“鎏金的吧?顶多五百个钱!”祝氏故意这么说,然而嘴角幸福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的。





弃妇的医路荣华 43.第43章 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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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医路荣华 44.第44章 找人
六月有些气馁了,把耳坠子放到了祝氏手里,嘟囔道:“娘真是的,一猜就准,没意思!”
未秋刚把篮子里的肉菜拿到灶房,这会儿上出来,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句,“主要是娘太聪明了,一般问题难不到她!”
“行了行了!”祝氏一颗心被两个女儿给揉成了一滩****,尤其是大姑娘,谄媚狗腿起来着实叫人毫无招架之力。
姜泽笑着看着未秋,被未秋大手一挥,赶去一旁劈柴禾了。
今天祝氏过生,未秋和六月不让她下厨,只有她们两个和陈泰在灶房里忙碌。很快的,院子里就飘起了肉菜的香味。
“就你们仨行不行啊?”祝氏十分不放心,站在灶房门口张望。
未秋笑着摆手,“您就放心吧!赶紧出去,一身新衣裳不怕被油烟给熏脏了啊?”
陈方出来把祝氏给拉走了,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不管做的好吃还是不好吃,都是孩子孝敬你的!”
未秋笑着看着陈方夫妇两个回了堂屋,给了六月几个钱,说道:“去罗锅子家买两块豆腐回来。”
六月脆脆的应了一声,抓过未秋手里的铜钱就跑了出去。
浓郁的肉香味还有菜香味在空气中飘的老远,香味不但吸引了饿了一冬天的鸟在院子里叽叽喳喳,还吸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哟,这在做啥呢?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罗富财娘站在灶房门口,抄着手看着忙碌的未秋和陈泰,嘿嘿笑道,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乡下白天里一般是不关大门的,也没有敲门的习惯,罗富财娘更是个厚脸皮的,直接就进来了。
“陈娘子,你不但医术好,做饭手艺也好啊!”罗富财娘啧啧叹道,走进了灶房。
陈泰不认得罗富财娘,诧异的看着她,未秋则是懒得搭理她。
罗富财娘也不觉得尴尬,凑近了未秋,相当自来熟的指着院子里头正在劈柴的姜泽,小声问道:“陈娘子,那个就是你要招成上门女婿的叫花子啊?啧啧,看身板就知道是个能干活的!”
未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姜泽站在院子里,袍子下摆被他卷起来掖进了腰带,用力的劈着院子里的柴火,汗水从他的额头和鬓角淌了下来。
“婶子不回家?家里的小孙女谁照顾啊?”未秋皱着眉头问道,乡下哪个妇人不是整天围着孩子转的,也就罗富财娘整日东家串西家走,嘴碎的要命,什么人的闲话她都敢编,什么样的事她都敢说。
一提起孙女,罗富财娘的脸上就不太高兴了,嘟囔道:“陈娘子你可不知道,她是一天到晚的哭哭哭!嚎起来没完没了的,我连觉都睡不囫囵。丫头片子一个,不值钱……生下来就溺死的多了去……”
“婶子咋不回娘家谢谢奶奶和亲娘啊?”未秋讥讽的笑道。
罗富财的娘愣了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谢她们干啥?”
“谢她们没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溺死了!”未秋冷笑。自己是个女人,不但处处瞧不起女人,还要溺死身为女孩的亲生孙女……仿佛在她们眼里,女人生下来就是个错,真不知道三观得扭曲成什么样子才能有这样的想法。
罗富财娘脸上尴尬不已,明显有了怒色,然而却不敢对着未秋撒泼,这年头大夫是个稀罕职业,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大夫。
“瞧陈娘子说的,这能是一回事吗?”罗富财娘笑的讪讪然,想走又舍不得那馋人的肉香味。
“都这会儿上了你还不回家?”未秋不客气的问道。
罗富财娘嘿嘿笑了笑,“好长时间没见陈娘子了,我跟陈娘子说说话!”
看她死赖着不走,未秋也不好再撵人,便没搭理她,算算时间,这会儿上也差不多了,便掀开了厚厚的蒸笼盖屉。
罗富财娘瞧着未秋把一只蒸的松软鲜嫩的肥鸡从蒸笼里拿了出来,手指沾了凉水,麻利的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扔到了盘子里,咽了口口水,涎着脸问道:“陈娘子,这鸡好好的,你撕它作甚啊?”
说着,还伸手从盘子里拈了一条鸡肉放嘴里了,吃完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砸着嘴嘿嘿笑道:“好吃,这味儿不赖!”
整的好像她是美食家,专门来试吃似的。
未秋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刚要撵人,就看到六月带着罗小豆过来了。
六月瞧见罗富财娘,就跟见了几辈子的仇人一样,见她居然还有胆子厚脸皮进他们家的门,恨不得上前去挠她的脸,操起了一根烧火棍,指着她,眼睛瞪的老大,凶巴巴的问道:“你到我家来干什么?还想让我们管你吃中饭?”
“没,没有!”罗富财娘瞧见六月那凶巴巴的小样,心里就泛着虚,赶忙出来了,站在院子里还不太舍得走,又吸了好一会儿飘在院子里的香气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她心里十分后悔当初抢了六月的钗,结果钗没保住,还闹的一身骚。村里人都说是她干的缺德事她太多,送子观音才把他们家的男娃给临时换成女娃的,要是当初没抢小丫头的钗,关系没这么差,指不定今天中午还能混一顿好的吃!
罗小豆十分的崇拜六月,夸奖道:“六月,你真厉害!每回那老婆子到我家去买豆腐,都非得赖着喝两碗豆浆才肯走!”
“她下次再赖你家的豆浆,你就骂她,她不听你就揍她,别跟她这种不要脸的人客气!你越跟她客气,她越蹬鼻子上脸!”六月哼了一声说道。
未秋忍不住笑了,劝道:“好了,跟她那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让你买的豆腐呢?”
罗小豆连忙把手里提着的篮子递给了未秋,吸着鼻涕说道:“我爹说你们开春就走了,大家相识一场不容易,这两块豆腐是送给你们的,不要钱!”
当然他爹的原话比这个重口多了。
篮子里躺着两块白嫩嫩的豆腐,未秋掂量了下,一块足有两斤重。
罗锅子虽然人猥琐了点,但总的来说算是个好人。磨豆腐可不是什么轻松活计,未秋当然不想白占人家便宜,便把还没有撕开的两只鸡腿剁了下来,递给了罗小豆。
“拿去吃吧。”未秋笑道,拍了拍罗小豆被西北风吹的有些皴裂的小脸蛋。
罗小豆的脸红了,接过鸡腿后偷偷看了六月一眼,就一溜烟的跑了,一直跑出陈家院子门口,才停了下来。
面对着两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鸡腿,嘴巴里的口水不停的往外冒,罗小豆实在忍不住要咬上一口时,就听到不远处罗富财娘带着谄媚的声音。
“……我们这村里只有一家姓陈的外来户,公子您是来找那个会治病的陈娘子的吧?”罗富财娘问道。
罗小豆举着鸡腿,拖着鼻涕跑了过去,看到一个穿着黑棉袍的白净公子骑在马上,声音清冷,问道:“那个陈娘子,家里是不是有父有母,还有一个兄长一个妹妹?”
“是是是!”罗富财娘笑的露出了一口大黄牙,“最近她还招了个上门女婿!”
跟在黑衣公子身后的一个半大小哥儿问道:“上门女婿?”
“就是上门女婿!”罗富财娘神神秘秘的说道,“那个姓陈的小寡妇到村里没多久,治好了一个瘸腿要饭花子,就把那人招成上门女婿了!哎哟,要我说这陈娘子也太不挑了,要啥不好要个叫花子?”不是她夸口,她儿子罗富财都比那叫花子强!
小哥儿又被惊悚了一次,嘴巴张的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寡妇?”
“是啊!”罗富财娘吧唧着嘴,用力的点头,“就是个寡妇,还拉扯个小闺女。我早看她不像那个样子,早就跟人说她年纪轻轻的,不安分,肯定守不住,看看吧,现在……”
罗小豆听不下去了,挥舞着鸡腿骂道:“你胡说八道!陈娘子才不是那样的人!你见天说人家坏话,也不怕死了阎王爷拔你舌头!”
“你认得那个陈娘子?”黑衣公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拖着鼻涕的罗小豆。
罗小豆生在罗家村长在罗家村,连县城都很少去,作为一个见识没多少的乡下穷孩子,他对这种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感。
本来他是想跑的,这会儿上想起手里还有陈娘子给他的鸡腿,怎么也得帮人家说几句好话,便鼓足勇气说道:“认得,她人可好了,她妹子人更好!”
“怎么个好法?”黑衣公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讥讽。
罗小豆扭捏了,半晌才红着脸对着手指说道:“我想娶她妹子当媳妇!”
黑衣公子身后的小哥儿瞪着他问道:“我们公子问的是那个陈娘子,不是她妹子!”又嘲笑道:“小屁孩没多大点就想娶媳妇了?人小心不小啊!”
“哦……”罗小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补救,“陈娘子人也很好的,我爹想娶她当媳妇!”说罢,罗小豆抬头看着那个面容冷峻的黑衣公子,问道:“你们是不是想找她看病?”




弃妇的医路荣华 45.第45章 上门(一)
小哥儿没好气的骂道:“你才有病!你才要找她看病!”男女授受不亲,他才不要找个女大夫看病!哦,当然啦,上次公子的伤是事出无奈,没办法嘛,事情有轻重缓急,这个不能作数的。
“她家在哪?”黑衣公子问道,“陈娘子之前医治过我,我想去上门感谢她。”
罗小豆一听这人是来谢恩的,赶忙带路,“就在那棵大桐树旁边!”等到了未秋家门口,罗小豆跑进灶房喊道:“陈娘子,外头有个人来找你,说是你治好了他的病,他特地来谢你的!”
就在罗小豆跑进去后,黑衣公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除了劈柴的姜泽,他还看到了端着菜进屋的陈泰。
未秋赶忙擦了擦手,跟着罗小豆出来了,问道:“是什么样的人啊?”
正在院子里劈柴的姜泽要放了手里的斧子,跟她一起出来,未秋朝他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她,人就在家门口,能有什么事。
未秋出来后,就在院墙旁看到了牵着马的主仆二人,当即就认出来了,正是年前她最后一个病人。
“是你啊?”未秋笑道。
只不过未秋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看这公子穿衣打扮不像穷人,怎么来谢恩的也不带点礼物,真是……太没诚意了!
眼下她正是缺钱用,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啊,作为一个有道德有节操的医生,她真的不介意多来几个有钱病人感激她妙手回春的!
黑衣公子盯着未秋,拱手说道:“上次承蒙小娘子施治,免我于伤痛,心中一直感激不尽,这次我们是专程来向你道谢的。”
“您太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所在。”未秋摇摇头,脸上笑的谦逊客气,心里却是在吹胡子瞪眼,鄙视你,太虚伪了有木有,光嘴皮上谢谢就完事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谢礼”吗?
黑衣公子笑了笑,没有再说谢不谢的事情,接着问道:“听小娘子口音不像本地人,不知道是哪里人士?夫家贵姓?”
未秋诧异的看着他,皱起了眉头,她好像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这个黑衣公子话很少,怎么这次见面就成了话唠了?
“您说的不错,我不是这里的人。”未秋笑道,本来就是陌生人,没必要说太多。
黑衣公子却像是不懂什么叫礼节似的,继续盯着未秋追问,“那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未秋这次是真不高兴了,脸上客气的笑容也挂不住了,笑吟吟的说道:“这好像不关公子的事吧?再说了,看公子仪表堂堂,说话行事有章有度,想必肯定知道,在问别人之前,要先自报家门才算礼节,是不是?”
黑衣公子眯着眼看着未秋,背着手,宽肩窄腰,身材挺拔高挑,正午的阳光照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半掩着明眸,泛着一圈金色的光晕,薄唇弯起,一双寒潭般的眼睛里满是冷笑。
他长的是如此赏心悦目,然而说出的话却让未秋在一瞬间心脏停止了跳动。
“鄙姓秦,单名一个隽字,出身聊州秦氏……”黑衣公子盯着未秋慢慢的说道。
未秋回过神来的时候,脑门子上满是冷汗,白了脸,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隽。
秦隽一脸的冷笑,继续说道:“隽在家中排行第九。”
未秋那被吓破了的可怜小心肝,这才又重新跳动了起来,抹了把脑门子上的冷汗,暗道自己草木皆兵,听到姓秦的就吓成这样,果真是没出息!
那个睡过她的、没节操的、渣男中的战斗机是秦二公子,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秦隽排行第九,显然不是一个。而且聊州姓秦的多了去,秦家又不是什么世家大族,指不定不是一家的。
“哦,哦,秦九公子……幸会,幸会!”未秋结结巴巴的说道,一颗心还在余悸中狂跳个不停。
这个秦隽把她吓成这样,着实讨人嫌!她发誓下次这个姓秦的就是腿断了求她治,她……还得治,不过要收钱,多多的收钱!她的精神损失费得讨要回来。
“我也很幸会!”秦隽依旧是一脸讥讽的微笑,朝她拱了拱手。
他身后的小哥儿看着未秋,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又闭上了嘴。
未秋已经镇定了下来,不理会他脸上莫名其妙的讥讽笑意,问道:“您来登县是办事的?”
“对。”秦隽背着手,回答的很随意,“办事,办完事后本来是打算去汴州一趟,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未秋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笑着问道:“您在汴州也有亲戚?”
秦隽看着未秋,言简意赅的点头,“算是吧。”
看着秦隽冷冰冰的讥讽眼神,未秋咽了咽口水,神出鬼差的开口问道:“您家里,是不是有个二公子?”
“你问我二哥?”秦隽疑惑的看着未秋,“你问他做什么?你认得他?”
未秋含糊的说道:“算是认识吧,他前年是不是去京城,经过汴州?”
“没有。”秦隽摇头,“二哥五年前就赴任巴陵司马,这些年来一直在任上,应该是没有去过京城。”
未秋这下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果然就如她所想的那样,虚惊一场罢了,此秦氏非彼秦氏,聊州这么大,哪有可能就一家姓秦的?再说了,她有那么倒霉么,大雪天看个病人,还能看到渣男战斗机的九弟身上?
“只不过……”秦隽又开口了,“你要问两年前取道汴州去京城的秦家人,倒是有一个。”
未秋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会儿被抛的高高的,一会儿急速下降往地上摔,眼看要摔成肉饼的时候又被揪到了高空抛下……钝刀子杀人一般,折磨个没完没了。
“谁啊?”未秋干巴巴的问道。
秦隽冷笑,一双寒潭般的锐利眼睛盯着她不放,“正是在下!”
未秋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一瞬间脑子乱糟糟的成了一团麻。
“好久不见,陈大夫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秦隽从容的看着未秋,满意的看着未秋满脸都是惊慌失措。
他嘴角翘的老高,又有些掩饰不住的怒火,她果然是把他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早在张有金家里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了,眼前这女人绝对是不认得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倘若是装的,早在她看到他的第一眼,眼神也好神色也好,至少有些慌乱的,可她完全没有。
而且更让他在意的是,如今的陈家大姑娘显然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虽然人的长相没变,可这性格……差的太多!这个胆子大又会行医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话都不敢说一句的乡下丫头?
他看着未秋,冬日的阳光照耀在未秋的脸上,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白净的脸,惊慌的眼。
秦隽忍不住想起大雪那天在张有金家时碰到的陈未秋,她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的时候,俏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眼神明亮,说话有力,虽然是布衣荆钗,难掩她飞扬的神采,光芒耀眼,又像是雪地里怒放的一支傲梅。
眼下,显然这“雪地傲梅”吓的不轻。
也是,秦隽忍不住冷笑,这会儿上知道怕了,当初自称自己是“寡妇”,还招了上门女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陈家人好大的胆子!先前不是厚着脸皮,上杆子的把大姑娘送到他床上也要回京么,怎么这会儿上不回了?若不是这里碰巧遇上了,他以为这家人还在汴州。
还有这个陈家大姑娘,也可疑的很。当初他路过汴州时,只听陈方夫妇两个不住口的夸赞他们家大姑娘貌美可人,性格温顺,可从来没听他们说过大姑娘会行医治病,而且那天看她正骨的手法,绝不是个刚出师的生手。
若不是长相一样,他以为陈家大姑娘是中途被人掉了包!
只不过未秋想的和秦隽想的完全是两码事。
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家里人说睡过她的是秦二公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秦九公子?若不是认得她,秦隽怎么会巴巴的跑这么远过来找她?而且,这种事有什么好冒认的。
莫非陈家人急着回家,连人都不问清楚,只要来人是秦家公子就把她送了过去,她……睡错了人?
这位秦九公子才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她的人生啊!
看他一脸的愤怒,未秋觉得很冤枉,她真不是有意要不记得这位“战斗机”的,实在是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太少了,只有偶尔出现在她睡梦中的那个精壮结实,还滴着汗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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