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指流纱
“很困?”还是忍不住问道。
“没事,等送你出门后我再回来补个觉,最近总是想睡,我大概是想冬眠吧。”成靖宁自嘲着,拍了拍脸后清醒些许,帮着梳头穿上盔甲,到王老夫人的宣德堂用早点。
雪下得纷纷扬扬,出门仿佛就被冻住一般。萧云旌和萧祖父二人说完话,手在成靖宁面前晃了晃,“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冷,想回去睡觉。”成靖宁立刻道,说完又脸红了,好像说了让人误会的话,“不,我的意思是最近有点累,总是困得很。”
萧云旌暗自叹气,人该不会是冻傻了吧……“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你也要平安回来。”成靖宁提起精神道。
萧云旌的大手弄乱她的头发后,才骑马带着一干人离开,那丫头怎么看都不让人放心,早知道让闻礼先给她诊上一诊就好了。
“困的话就回去睡吧,天怪冷的。”王老夫人对眼睛迷离的成靖宁说道。
“现在没那么困了,我想去您那里说说话。”人虽迷迷糊糊的,但她晓得昨晚睡得早,不能继续睡了,现在的紧急时刻,她哪能安寝?等着大年初一,约上沈嘉月和成芙宁去大觉寺上香,一定要早起,争取上头香……
天旋地转,人突然就晕了,下得王老夫人忙命人去请大夫,又命人赶紧将人抬回去好生看着。嘉祉院内暖烘烘的,经甄妈妈掐人中后,人慢慢转醒,见到一脸忧色的众人众人,坐着起身问出了什么事。
“你们成亲两年多,怎地还由着云旌胡来?”王老夫人轻声责备道,也怪萧云旌不懂事,年轻夫妻也不该是这般放纵的。
王老夫人误会成靖宁晕倒的真实原因,她窘迫得忙解释道:“祖母您误会了,和云旌没关系,只是最近觉得累,总想躺下就不起来,想偷懒得很。”萧云旌做事有分寸,不会胡天胡地的胡来。
“你们呐!”王老夫人叹息,小两口房里的事她管不着,还是由他们二人去。
郎中一刻钟后才来,甄妈妈将成靖宁的状况细说了一遍,紧张地盯着大夫的脸色,就怕像上回一样诊不出病因。
老郎中捋着花白胡须,摸了一阵脉后才道:“夫人这不是病。”
有上回的惊吓后,甄妈妈害怕得很,最担心听到这句话,“夫人今晨晕倒,怎会无病?”
“恭喜老夫人,少夫人这回是喜脉,只是时日尚浅,加上夫人操劳忧思过多,所以才会晕倒。”像夫妻之间那点子密事,他可不会说,“嗜睡,犯懒,浑身乏力提不起精神,都是怀孕的征兆。”
成靖宁还在为刚才王老夫人的误会犯囧,听过大夫的话后愣了愣,怀孕,她怀上了,终于有了……
两人成亲两年,调理吃药了许久都没消息,这喜讯突然就砸下来,砸得王老夫人措手不及,抖着手扶着秦妈妈道:“刚才大夫说什么了?靖宁这是真有孩子了?”
京城一度盛传镇北侯夫人不能生育,老大夫也有耳闻,知晓王老夫人盼曾孙多年,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意外之喜,肯定地道:“少夫人的确有喜了,已一月有余。老朽于妇人之上的医术并不专精,老夫人可派家丁去请京中擅长此道的安大夫来。”
王老夫人喜得不知该做何事,还是秦妈妈定力好,让嘉祉院的丫头去找跑腿的小厮去请安大夫来,又命人把喜讯报与萧老爷子知晓。
穿越之侯府嫡女 第113章
第113章
成靖宁不知所措,捂着小腹不敢相信里面有新生命在成长,“可月初的时候……”还来了葵水,尽管很少,那时她以为要等到明年会有。
“夫人不必担心,怀孕初期的妇人也有来月事的状况。你生来就体弱多病,又有体虚气弱之症,好在后来坚持锻炼身体,又调养得当,状况有所好转,少量的经血于胎儿影响不大。再有可能是,夫人原本怀有两个,只是另一个弱了些就没存活下来。”老郎中捋着胡子解惑道。
“先前小夫妻两个不知轻重,不知对胎儿是否有影响?”王老夫人执着的问着这事,听老郎中解惑后,越发的觉得是两人把另一个孩子给弄没的,不由怪起萧云旌来。
成靖宁听得一阵窘迫,也觉着有这可能,顾子衿就生了双胞胎,这种秘术传女不传男,说不定原本真怀了两个。都怪萧云旌那禽兽,不,现在是孩儿他爹,只是他今天出征,还不知道这件事。怎地就这么不巧?
老郎中说得含蓄,道:“夫人身体康健,侯爷又年富力强,乃我大祁第一猛将,孕育的血脉自是生气蓬勃,老夫人不必多虑。”
“那就好那就好。”王老夫人激动道,双胞胎可遇不可求,一个已经很满足了。萧祖父闻讯匆忙赶来,过去嘴上虽不说,但心底里盼得不行,先前听那叫锦绣的丫头说起时犹不相信,问了三次仍有疑虑,不放心就亲自赶到嘉祉院来。
“老头子,靖宁有云旌的孩子了,没有比这更好的新年喜讯了!”王老夫人紧握着萧祖父的手,兴奋得流泪。盼了两年多,总算把曾孙盼来了。
萧祖父到底曾是漕帮里的风云人物,和萧云旌一样,不是喜形于色之人,闻言肯定之后劝老妻别太激动,对老郎中道了谢,亲自给了一笔不菲的诊金,指挥若定的安排嘉祉院的人好生伺候成靖宁,又一起等着安大夫来诊一次。
是喜脉无疑,萧祖父总算确定喜讯是实打实的,将大夫送到侯府大门口,请他暂时保密,等到半月后再来复诊。回到内院,先打赏了嘉祉院上下的丫鬟婆子,叮嘱着头三月一定要加倍小心。
“云旌还不知道,要不要派人通知他?”成靖宁问道,懵懂之后,终于确定不是做梦。萧云旌,你终于成孩儿他爹了。
算时辰,大军刚离开京城,萧祖父思索片刻,决定派个人去告诉他,这等大事他必须知道,“我派萧洋去。”告诉他成靖宁身体康健,腹中胎儿茁壮,不必折回来,叮嘱着这一仗好生打,争取早些回来看孩子。
此刻践行仪式已结束,萧云旌带着众将士往滇南赶,年底风大雪大,道上积满一尺来厚的雪,行路并不快。人刚出京城二十里,萧洋就骑着快马追上了。
萧洋是萧祖父的贴身随从,大部队正在朝前行进,萧云旌见他来以为发生不可预料的大事,出列后准备细问一番。
萧洋骑马在大冷天里赶了二十多里路,又累又冷,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侯爷不必担心,府上一切安好。是夫人,今天夫人突然晕倒,看过大夫后诊出是喜脉!老爷和老夫人不放心,又请了安大夫来诊治,确定无疑。侯爷,您要做父亲了!”
萧云旌同样不确信,孩子来的太意外,一时间以为自己幻听了,问道:“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属下不骗您。老爷想着这件事必须通知您知道,就派我来告诉您,幸好赶上了。老爷还说边疆大事要紧,您不必回去,叮嘱您早去早回,兴许能赶上小侯爷出生。”萧家有后,萧老爷子老夫妻两个夙愿得偿,在侯府里大笔挥洒银子,萧洋今天也领了不少,提起来很是兴奋。
萧云旌哪管得了其他,当即就要折回京城,想到成靖宁现在是双身子,到前头把闻礼也捉了回去,命令几个军将带着大军继续赶路。“可……将军,大军开拔后,上下将士不得折返,除非有圣旨,您回去是要被降罪的!”成永皓勒住缰绳提醒道,发生了什么非返回去的大事?
“我自有分寸!”萧云旌叫上闻礼就往回赶,此战他胜了便封无可封,还极有可能引来今上疏远和猜忌,不如趁此机会主动递个把柄给他,也让那些文臣言官有个说法。再者,这种时刻他如何能不回去看看?等回侯府之后,再亲自写一封请罪的折子,怎么处置,就看今上的裁夺。
萧云旌折回京城,骑马从京城大街上跑过,幸好天下着雪,街上行人不多,一路赶回镇北侯府畅行无阻。
原本因过年一家不能团圆,侯府上下显得悲戚冷清,没过年的兴致,现在府上即将添丁,王老夫人又命令上下把红灯笼挂上,好好的过个热闹年。萧云旌突然回来,让在大门忙碌的家丁很是意外。
萧云旌哪会管府上下人的反应,移步往嘉祉院走。安大夫来看过后,开了一些安胎药和补品,厨房的下人动作迅速,已送上炖好的血燕。成靖宁今天突然晕倒,这时被上下人等看着不能下地,躺床上好好休息。刚端着燕窝没吃上一口,墨竹就匆忙过来说侯爷回来了。
“靖宁!”
成靖宁还没来得及怪他不知轻重,人已被紧紧地抱在怀中。“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萧云旌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真的,没有骗你。”他进来时,身上还落有雪花,带着寒气,左右两人即将分别,她也不嫌弃,回抱着人的腰说。
萧云旌低头狠亲着怀里的人,他现在激动得无法言语,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成靖宁他很高兴。成靖宁险些就大脑缺氧再次晕倒,推了推人,让他别亲了。
“我太高兴了。”这辈子,他终于要做父亲了。
“我也是。”成靖宁靠着他的胸膛说,她从未这般急切的盼望着有个孩子。
门外,王老夫人咳嗽几声后,萧云旌才再次松开成靖宁温软的唇。“不是让萧洋告诉你不用回来吗?你知不知道,擅自离队回京是大罪!”王老夫人知道军中的禁忌和规矩,轻声斥责道。今上虽然需要萧云旌打仗,但也不会喜欢一个任性胡为的臣子。
“知道消息后什么都没想就回来了,陛下那里我会先上书陈情,等战事结束后再去请罪。”萧云旌回来的路上已安排好,朝堂之中人太正了也不行,总得有些许个污点把柄,这样今上用起来才放心。
“算了算了,我不说你,你们两个说说话。”王老夫人听到萧云旌回来的消息,担心他不知轻重就赶了过来,见他并无其他举动,便不留着打搅。
甄妈妈等人也退了下去,派了墨竹回永宁侯府报信,又让墩子到通州的庄子跑一趟,把喜讯报知沈太夫人。房间内地龙烧得旺,暖烘烘的让萧云旌一身的盔甲也带上些许温度。
成靖宁起身,将人拉进隔断里的书房,铺开宣纸,磨了墨后递上毛笔,说:“快写吧,不然陛下怪罪起来就不好了。”
萧云旌伏在案前,奋笔疾书写了一封情真意切,没有公文格式的请罪书,直白的谈论他此子的来之不易,谈成靖宁治病的辛苦,谈得知喜讯后的欣喜若狂和情不自禁,最后说他深知此行有违军规禁令,愿在边疆肝脑涂地,奋力杀敌,平定叛乱来抵罪。
“这么写没关系吗?”成靖宁坐他身边,直觉就是中学生写作文,水平算不上好,但能将就过去。
“写得太正式,显得我不够急切。”萧云旌身边有幕僚谋士,不过这封请罪书,得他亲自写。成靖宁想着也是这个道,捧着脸看他继续书写陈情。
“等会儿闻礼就到了,让他给你看看。”萧云旌说,想到昨晚的事,深觉对不住她,对不住未出世的孩子,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哪儿都不舒服,还不是怪你?大夫还说,我们本来有两个,不小心流掉的那个是你的错。”成靖宁睁大杏眼瞪他,每逢他有这个动作,就知他在心虚,这时候准备吓一吓他。
“我说真的,你别骗我。”这时萧云旌不和她贫嘴,郑重的问道。
成靖宁噗嗤一声笑,说:“没事,大夫让我吃好睡好进补,没别的问题,你别担心。至于是否有两个,只是猜测而已,左右留下的那个很健康。”
“他怎就这个时候来呢?”萧云旌原本的打算是陪成靖宁安胎养孩子,他想有一个像他,亲近他的孩子。
“缘分到了吧。”孩子的事上,她总把这一词放嘴边,“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完好无损的回来,我和孩子都等着你。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先给他起个名字吧。”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写信回来告诉你,或是让祖父取一个吧,名字的事不能马虎大意。”他原想着到后年才会有孩子,还没把取名的这大事提上日程。
“那你慢慢想。”成靖宁深觉自己没有文化内涵,决定把这事交给萧云旌和祖父祖母。
“允许你偷一回懒。”
闻礼在后边跑得快断气了才赶到侯府,他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进侯府大门就骂骂咧咧的抱怨,直到被甄妈妈领到嘉祉院,才问成靖宁出了什么事。
甄妈妈替自家小姐高兴,说:“是喜事,夫人有身孕了,让你回来给看看,还是闻大夫的医术让人放心。”又奇怪着,难道萧洋没告诉他?
一路上都骑马疾行,闻礼是大夫,不比年轻将士身强体壮能抗御严寒,身上裹了厚厚的棉袄,头戴皮帽,围着厚而大的围脖,只露出一张脸来,路上萧洋说了什么他哪里听得到。听甄妈妈说起,瞬间没了脾气,萧云旌初为人父,这份喜悦他能理解,难怪要违抗军令的赶回来。
替成靖宁诊过脉后,闻礼庆幸着这丫头身子骨硬朗经得起折腾,胎儿也是个顽强的没给折腾掉,随即又狠狠的训斥了萧云旌一番,直把人说得不敢抬头。萧云旌原想让闻礼留下等成靖宁胎位稳固后再启程去粤西,被成靖宁拒绝:“京城里有妇科圣手,何必耽搁闻大夫?现在边关将士还等着闻大夫,怎能因我一人误了千万人性命?”
“就是,你媳妇儿比你懂事。”闻礼说,他不擅妇人病和安胎,留下也帮不了多少忙,还不如让专精妇产的安大夫来帮忙。
“是我狭隘了。”被训后,萧云旌认错道,确定大人小孩儿无碍后才安心,拿着请罪书进宫面圣请罪。
宫里赵澈刚收到萧云旌擅自离开大军返回京城的消息,正奇怪时,康大海就进来禀说镇北侯到了。
赵澈看过萧云旌呈上的请罪书后,笑道:“你这么做也情有可原,朕暂时不追究,爱卿先归队吧,免得传开之后闹得沸沸扬扬。”看得出是他匆忙之间写的,没那么多空话和官腔,倒很能打动他。
“微臣叩谢陛下。”萧云旌拜道。
“恭喜你要做父亲了,爱卿得早去早回,争取赶上小世子出生。”赵澈合上陈情书,对萧云旌道。
离开皇宫后,萧云旌冒着一路风雪往西南方赶,下午申时雪晴,正好遇到提前出门的闻礼,再过一个时辰后赶上大军,如此一来倒不耽搁。
永宁侯府中,顾子衿得到墨竹的通报后套上马车就往镇北侯府赶,双手合十念了声佛,总算怀上了,谢天谢地的感谢了一番,想着萧云旌不在府上之时,女儿也好有个寄托。
“娘!”
“你快躺下!”想到当年生成靖宁时候的艰难,以及幼年时体弱多病的样子,加之这胎来得不容易,顾子衿就怕她有个闪失,忙将人按了回去。
“哪就那么娇贵了?”成靖宁小声咕哝道,上一世那些七八个月的大肚婆还上班呢。
顾子衿佯作生气的横她一眼,语重心长地叮嘱道:“现在天寒地冻的,你这又是第一胎,可得注意些。头三个月的胎儿娇贵,你又是个体虚的,必须得养好了。安胎养身这事得听长辈大夫的话,别擅作主张。”
穿越之侯府嫡女 第114章
第114章
“我晓得了。”成靖宁也不敢马虎,被轮番说道后,决定老老实实的听从医嘱养胎,她人虽活了两辈子,这生娃儿的事还是头一回。
“两年了,你总算要做母亲了,娘这心里也踏实了。”最近几年里,顾子衿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成靖宁这边,现在总算苦尽甘来。
成靖宁想到明天才到的沈太夫人,问道:“娘,祖母今年也不回京城过年?”
沈太夫人和成启铭之间的恩怨,哪是认个错道个歉就能了的?她不愿见成启铭,顾子衿身为女人很理解,“你祖母不愿回来,说她在乡下住得舒坦,觉得那边天高地阔,久了能开阔心胸,你父亲和两个哥哥去劝也没用。”成启铭的性命保住了,但太医说得娇养着,成振清身为人子,哪能让生父在外面吃苦受累?
“不过你父亲说了,左右除夕已休朝,到时一家人都去通州乡下过年,免得你祖母一人冷清。青苗庄的房子多,都是青砖瓦房,不比侯府差,多住些日子也无妨。”顾子衿说,对成启铭,侯府上下只敬赡养义务,至于其他,半分都不会给,她那公公可从没把大房当做自家人。
顾子衿想着成靖宁的倔脾气,又耳提面命的叮嘱了一番才回永宁侯府。不过因日子尚浅,成靖宁怀孕一事并未公布出去,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
次日沈太夫人从通州赶回,看着成靖宁的模样,险些就哭了出来。“祖母,这回是喜事,您可不能哭。”成靖宁为太夫人拭泪道。
“祖母这是高兴。”沈太夫人自己拿了绢子擦眼泪。成靖宁回来之后一直风波不断,当真应了了然大师所说的命途多舛,现在安定下来,她的心也稳了不少。
通州到京城往来一趟得用上五个时辰,成靖宁看天色,又像要下雪的样子,央求着她在这边歇两日,借口是现成的,传出去也不怕被议论。
沈太夫人这回满口答应,没有推拒。王老夫人见到沈太夫人,两个老太太坐一处说话去了,猜测着这胎是男是女,商量着起什么名字,得把生产时的一应东西都备下,打听着那里的稳婆和奶娘好。话转到小孩儿身上,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不会闷。
侯府上下欢欢喜喜的准备过年,不过想着远在异乡的萧云旌,以及越来越紧张的战事,决定低调一些好,尤其赵澈那里记着萧云旌的过。
这个年成靖宁没出门,就在府上养胎,至于借口,则是萧夫人托梦来,说她在地下不安稳,请高人算过之后,必须由其嫡亲晚辈为其抄经祈福,方能安眠。萧云旌不在,此项工作便有成靖宁完成,每日腾出一个时辰抄写经书,到老夫人的小佛堂祈福,并不是难事。
不过还不到初五,边关传来噩耗,理国公世子因换将一事多有不满,心里拼着一口气想要打一场胜仗,结果独断专行,过于冒进,导致大败,死伤惨重,他和几位军将都受了伤,而高瀚带领的那支队伍依照命令绕行偷袭,结果落入暹国人的圈套,死伤惨重。小高将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下落不明。但据幸存下来的士兵说,他极有可能死了。
不说暹国人剽悍英勇和坚壁清野般的扫荡,就说当地高山密林、毒物丛生、瘴气横行的环境,人在其中也是寸步难行,更别提高瀚还受了重伤。消息传回高家,上下哭声一片,沈嘉月更是哭死过去,整个新年都因此笼罩上一层阴影。
之后几日,沈嘉月便如得了失心疯一般,整日抱着女儿哼唱发呆,或是胡言乱语。到初十那日,她更是留下一封信消失了。她说她梦到高瀚没有死,他躲在某个角落等着她去寻。
拿着信的高家人和沈良驷夫妻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从滇南到京城,最快也得二十日,更别提那边道路不通,只怕现在高瀚已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化作尘土了。沈嘉月此番走一趟也是徒劳,担心她出事,赶忙派人去将人追回来。
成靖宁得到消息,却也无可奈何,萧祖父人脉广,恳求他帮忙找人,沈嘉月和高瀚都找,想到还在半路上的萧云旌,也写了一封信送去,也止不住担忧,如果她遇到沈嘉月这样的事,只怕也会不顾一切去找人。
也是这一日,安大夫如约到镇北侯府来复诊。脉象稳健,母子均安,只是忧思过度,让她为着胎儿着想,戒忧戒燥。萧云旌在奔赴战场的路上,加上又有高瀚的事,她如何不多想?
萧祖父送安大夫出门,约定每隔五日来诊一次脉,王老夫人在嘉祉院劝着成靖宁,让她想开一些,过去十多年,她也曾多次送萧云旌上战场,每一回都凶险,但每次萧云旌都平安归来,带回耀眼的功勋。
“他远在千里之外,我们在家里也帮不上忙,只等把自个儿照顾好了,你现在是双身子,更应保重才是。如果不放心,找些其他事做吧,或是请你闺中的姐妹来说说话。”王老夫人现在最宝贝成靖宁的肚子,远的她帮不上忙,只好把近的看好了。
成靖宁想着也是如此,她该相信萧云旌才是,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回忆起刚回京城那时做法,重新开始制定安胎养身的计划,大小事情一一记录下来,每日照着做,王老夫人看她这般倒也安心,忙碌着总比整日瞎想的好。
镇北侯府的喜事正式传出,亲朋好友都上门道喜,尤其几个要好的,均有扬眉吐气之感。
嫁人之后的成芙宁犀利泼辣许多,真心实意的道过喜后,靠着人说:“总算有了喜讯,这下可是堵住了外面那些七嘴八舌的长舌妇和游手好闲的好事者的嘴。小世子最好像你又像萧侯爷,让他们无话可说。”
“嗯,我一定会争气,不让你和家中长辈失望。”成靖宁笑容被成芙宁的话逗笑。
顾婉琰膝下也有一子,最是明白成靖宁此刻的心情,传授着安胎养身的经验,闻言也笑了成芙宁几句,“不愧是驯服京城第一纨绔悍妻,厉害,佩服!”
“哼!”成芙宁哼了一声,不说话反驳,她外要看着俞致远,看着外面的产业,内要照顾一家老少,主持中馈,哪能继续过琴棋书画诗酒花的日子?可不得厉害些。能弹琴消闲,现已是最奢侈的事。
“我们大家都长大了,也都变了。”顾婉琰叹息着,总归变化还是好的。想起失踪的沈嘉月,一时间又感叹起世事无常。
“嘉月她一定会平安回来。”成芙宁也想起三日前失踪的沈嘉月,世事无常,福祸相依,悲喜共存,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我已经请求祖父和云旌帮着找了,小高将军已经出事,她不能再有闪失了。”成靖宁想到才一岁多的高宝儿,也因此格外担心沈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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