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

薛冰听到一半就已经开始打心眼里往外冒汗了，对于中国政府机构的设置，她还是清楚的。她明白，就一个原来以农业为主的县级市市长，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向小饭店老板说的那样，连省长省委书记都直接给顶走了。当时还指不定是什么情况呢！薛冰这会觉得，自己这两包烟，给得还真冤枉！不过看来，这个陈市长上任以后，在万宁市普通老百姓的口中口碑还不错，起码还是干了点实事的。看来，具体的情况还是得找到陈兆军，才能搞清楚了。
小饭店的老板这会谈性正弄着呢，结果，在整一个下午，他都在那里侃侃而谈。而薛冰，则陷入了小饭店老板口舌的狂轰乱炸之中。要不是为了等陈兆军，这附近又没有什么合适待的地方，她真恨不得立刻就拔脚走人。
好不容易，薛冰看到了陈兆军的洪都斯巴鲁，朝着市政府的方向开了过来。顿时，她如释重负，一下跳了起来，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便冲到了市政府门口等着陈兆军的车。
小饭店的老板正说得有劲着，结果一抬头，薛冰她已经冲出了店外，往市政府的方向跑了过去。他也看到了陈市长的车开过来了，揣测着薛冰的意思。他不由地摇了摇头：“唉！都叫她去信访办了！”此时此刻，他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听众懊恼呢，还是因为薛冰不听他的劝说而懊恼！
车还没到市政府门口，陈兆军就看见了薛冰，他为这个小记者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到敬畏。不过陈兆军一时没想明白，这小丫头怎么这会突然肯从幕后走到前台来了，是不是上午让人拦她车拦出问题了？于是，陈兆军招呼司机，让他在市政府门口停下车。结果，陈兆军刚想拉车门，却被薛冰从外面一把拉了开来。小丫头二话不说，一下子窜上了陈兆军的车。
“陈先生！我知道你是万宁市的市长！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薛冰上了车，连气都没来得及喘，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
一听这话，陈兆军好笑了，这丫头看来真是要走到前台来了，幸亏自己还有了点心理准备，否则这还得给她吓一跳。不过，有些事情还不好点穿的，于是他故意装着迷糊地问道：“咦！你不是薛小姐吗？美智子的朋友啊！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你怎么知道我是万宁市市长？”
薛冰已经打定了主意，没打算再隐瞒下去，于是便实话实说了起来：“陈市长！其实，我是香港金胜传媒的记者！我在苏联知道了您的消息，是特意到万宁，想来采访您的！美智子小姐并不是我的朋友，当时为了接近您，我不得不想出了这么一个权宜之计，希望您不要太介意！”
听了薛冰这话，陈兆军笑了起来：“薛小姐！其实你的情况我当天就知道了，我一直颇感疑惑的是，一枚复活节彩蛋价值不菲。我不知道你一个记者的收入是多少，但是为了接近我而买这个礼物是不是投资太大了？”
薛冰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不过她嘴巴上还硬着：“一枚彩蛋算什么？我不在乎，送你当礼物了！不过你得答应，让我独家采访您！”薛冰此时挺庆幸的，还好自己决定了公开身份，否则，这陈兆军要是一直这么跟自己耗下去，还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呢。而且，陈兆军也不像是难以接触的人，最起码现在显得颇为和蔼。
陈兆军微笑地听着薛冰苍白的辩解，这会他还不知道薛冰的家庭背景，不过在他看来，那枚复活节彩蛋还是要还给薛冰的，毕竟这相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是一件挺贵重的东西：“行了！采访的事我答应你了，这样，到我办公室去吧！正好你那枚彩蛋还在我办公室里放着呢，一会走的时候你带回去！”
“好！太棒了！”薛冰一听陈兆军这话，顿时忘乎所以地跳了起来，结果她忘记了自己正坐在车里，脑袋一下撞到车顶棚上。“咣！”地一声，连一旁的陈兆军听着都心里发毛，只见小丫头痛苦地抱着脑袋。在叫唤了两声之后，竟然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含泪兴奋地对陈兆军说道：“陈市长！太感谢您了！那枚彩蛋我送给您了！要是我能做出好的新闻来，我再去买两枚送给你！”
“别了别了！你小心点，别再撞了脑袋！”陈兆军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真难以理解，这么个记者，还真是够敬业的。
说话间，车子开到了政府办公楼楼下，陈兆军探身伸手为薛冰打开了车门，调侃着说道：“请吧！下车小心点，别摔着了！”
听了陈兆军这语气，薛冰恼羞成怒了，恨恨地挥了挥她的小拳头：“哼！我又不傻，哪那么容易摔着？”结果，薛冰没注意，这会车停的位置正好在办公楼的台阶边上，她两脚下车之后，其中一只脚正踩在了台阶边缘上，这会又正说着话没留心，于是一个趔趄差点还真摔了一跤。
陈兆军在车上看到了薛冰这惊险的一幕，缓缓地用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嘴里嘟嚷着：“天哪！没眼看……”





重活 第二百二十九章 独家专访
第二百二十九章 独家专访
薛冰在得到陈兆军的采访许可之后，当然是兴奋不已，进入到市长办公室之后，她便手忙脚乱地准备起那些采访必备的记者装备来。那副慌忙的模样，总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限时采访。正是因为知道这次采访的重要和难得性，薛冰才想着在陈兆军下班之前把能问的东西都问出来，谁知道这陈兆军第二天会不会又突然改变主意，不再接受她的采访了？毕竟，陈兆军的秘密太多，要想真正地全部知道，一个下午的时间恐怕还真没办法搞完。说起来，这个采访也算是限时了吧。
所谓欲速则不达，薛冰越是想要快点，就越是遗漏或者搞错什么。每次对陈兆军说完“陈市长，我们可以开始了”之后，又突然冒出一句“等一下，我漏拿了件东西”，接着便是一边脸红一边寻找起来。总之，那副模样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不容易，薛冰真的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举着录音机对陈兆军说道：“好了！陈市长，我们可以开始了！”结果，她等了半天，却只见陈兆军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没见他开口答应，心急了，赶紧又加了一句：“陈市长！我是否可以对您进行采访了？”
陈兆军听后微微一笑：“薛小姐！这次没漏拿什么东西了吧？”
陈兆军的话让薛冰脸一红，她知道这次自己是出糗了。不过，她很快便调整过情绪来，用严肃的声音说道：“陈市长！请问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陈兆军再次一笑，他知道薛冰着急什么，无非是看现在快要下班了担心有什么东西没问道罢了。于是，他点点头对小丫头道：“嗯！采访可以开始了！不过，事先我们有几点必须说明了。”
“嗯！哪些？”只要可以开始采访了，薛冰对于陈兆军说的任何话都非常感兴趣。在她看来，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出自这个自己认为是传奇人物之口的，都肯定具有相当的新闻价值。
“薛小姐！首先，我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第一点肯定是你来我们万宁的目的，你很想知道我跟量子基金的关系！对吧？”对于这个采访，陈兆军认为有必要掌握主动权。毕竟，很多东西是不宜曝光的。
薛冰听后两眼放光，连忙点头：“对对对！陈市长！您可以跟我说说，这其中的一切吗？”薛冰有理由认为，陈兆军能够首先提到这个问题，就肯定不抗拒回答。她觉得，可能这个陈兆军是觉得把这些说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但这些对于她来说，可是很有必要报道的。
“嗯！这是一个！另一点，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万宁市这个经济特区中的特殊城市？”陈兆军没有回答薛冰的问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对对对！没错！陈市长，我这一次主要是想了解这两个问题！如果您肯告诉我，我真是感激不尽！”薛冰在听到陈兆军说出了第二点之后，更是激动了，连忙点头称道。
“这样，薛小姐！”陈兆军微笑地摇了摇头，道：“如果让你从这两个问题中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陈兆军依旧没有理会薛冰的话，继续问着她道。
“啊？陈市长？”听到陈兆军的话后薛冰一下子懵了，原本她还以为陈兆军能够提出这两点是准备完全接受自己的采访呢，可谁知道，陈兆军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选择性问题来。薛冰此时根本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而是在想，陈兆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薛小姐！我只能接受你的专访，而且是持续性专访！但你只能从以上两个问题中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陈兆军问道。
“这个……”薛冰毕竟是一个刚出茅庐的实习记者，哪遇到过这种情况，被陈兆军突如其来的一个选择性问话彻底搞懵了。过了好久，薛冰才略微清醒一点：“陈市长！我有权对您所说的这两个问题都进行采访！”薛冰不知道陈兆军想要干嘛，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定自己的立场，不能被一点点小困难折服了。
“而我也有权对你的任何问题都无可奉告，不是么？”陈兆军可不管那么多，如果不按照他想的去进行，那谁都甭想从任何地方获得任何消息。
“你……”薛冰听后气愤得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这陈兆军分明是在欺负人。过了好久，她才调整好情绪，严肃地对陈兆军说道：“陈市长！您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但是您现在所说的一切我都记录下来了。我有对您刚刚所说的一切进行言论的权利！”不知不觉间，薛冰拿出了威胁这一招来。毕竟，现在陈兆军所说的一切都记录在案，如果报道出去，也未尝不是一件新闻。
陈兆军当然知道薛冰在威胁什么，他表情依旧未变，微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认为这个新闻价值更高，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我想，你如果不把我所说的话全部发表出去，肯定吸引不来多少人的目光。而全部发表出去的话，肯定会吸引来很多记者的目光。到那时候，我就可以有选择性地对全部记者回答我想回答的问题了。你觉得呢？”对于威胁这一招，陈兆军当然也会，而且他更有依仗。从一开始，他的目光便落到了薛冰手里举着的录音机身上。
“你……”薛冰被气得满脸通红，却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气愤完后，皱眉沉思了一番：“陈市长！我真的只能选择一个问题问吗？”薛冰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按照刚刚威胁陈兆军那样把刚刚陈兆军所说的一切都报道出去，那么短时间内吸引到一定的目光是肯定的，但也如同陈兆军所说，吸引来更多的，是记者的目光，几乎所有的记者都冲着自己报道出来的那两个问题而来。到时候，万宁记者云集，自己又被陈兆军列入了黑名单，那结果完全可以想象，只能是自己帮其他记者搭建好自己无法通过的独木桥。
“对！你只能对其中一个问题进行采访！而且我刚刚说过，给你长期独家专访的权利！薛小姐，今天时间也不多了，请尽快进行选择吧！”陈兆军说到最后，语气上带上了少许严肃。
被陈兆军这么一逼一迫，薛冰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陈兆军跟量子基金的关系可谓是爆炸性新闻，但是爆炸性新闻的特点是没有持久性，只要一爆完，那么后续的报道都只能围绕在这上面来进行。而万宁这个特殊城市，起亮点并不亚于前者，而且相比较起来，万宁更具备持久性，后续的报道能力更强，可以不时地挖掘出一些新亮点来吸引人眼球。如果两个都能够自己采访的话，那当然是最好。而如果只选择其中一个的话，相对比之下，那么万宁这个特殊城市的各方面新闻肯定成为首选。
有了陈兆军强硬的态度之后，经过一番思考，薛冰只能无奈地选择了一个并回答道：“陈市长！这次我是来采访陈市长的，而不是来采访陈先生的！所以我选择对于万宁这个问题对您进行采访，希望您能够配合我的采访工作！另外，我还有一点要求，关于您跟量子基金的关系，请不要接受其他任何媒体记者的采访！可以么？”有了万宁这个独家持续性专访，那薛冰就不用担心别的记者来抢饭碗了。只要没有其他媒体记者挖掘出陈兆军跟量子基金的关系问题，那么薛冰相比起其他任何记者，都始终拥有绝对的优势。有了这些优势，自己的事业梦想也不难达到。
“哈哈！恭喜薛小姐，你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陈兆军哈哈一笑说道，对于薛冰的选择，他早就有了猜想，而薛冰的选择正好是自己想要的。陈兆军就是特别不希望自己在媒体上曝光出去，并希望万宁能够通过媒体而宣扬出去：“薛小姐！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在任何问题上接受其他任何媒体记者的采访，但是我希望，在任何报道上，都不要有我的出现！”
“我知道，陈市长，我又不是傻子！既然您不愿意接受关于您跟量子基金之间的关系便可以猜出，您肯定是很不愿意露面才是！所以，对于您的报道我一定会避开，只不过您要保证我的独家性！”薛冰既然已经选择了仅报道万宁，那么对于陈兆军个人，她当然不会继续纠缠。
“当然，我们万宁市政府不仅对现在保证对你的独家性，而且在以后，薛冰小姐还在为万宁进行专访的话，我们万宁市政府都会保证你的独家性！至于其他部门，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对他们进行影响，让他们尽量选择薛小姐。在以后，我们万宁市政府如果还有什么新闻，一定会第一个想到薛小姐。当然，如果薛小姐到时候已经对万宁失去了兴趣，就另当别论了。”陈兆军的谈判已经获胜，语气更显轻松了。
“嗯！很感谢陈市长！那么，请问陈市长，我的独家专访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既然已经进行了选择，薛冰觉得不能再在这些方面浪费时间了，早点采访到需要的，早点回去整理，也可以早一日发表出来。
“不！薛小姐！”陈兆军笑道：“还有两个问题我必须啰嗦一下说明白了，第一，我说了，你刚才的选择很明智，并且一再地提醒你不要将我报道出去。其实，你的选择确实很明智。从量子基金以及市长这两点你可以猜测得到，我的身份很特殊，如果你将我报道出去，那么接下来的肯定不单单是万宁市政府对你的不欢迎。换句话说，如果你打定了主意，以后都不再准备在中国大陆进行你的采访事业，那么你可以将我报道出去！”
“陈市长！其实您并没有必要说这一点，万宁市政府将我列入黑名单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损失了，这就已经足够了！”薛冰微微一笑，她心里很清楚陈兆军多余一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让她严格控制好自己，尽量避免关于陈兆军的话题。不过，从这上面，她又发现了些什么：“陈市长！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话，也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目光的新闻亮点吗？我想，如果将我这盒录音带的内容全部报道出去，也能够帮助我达到一定的目的吧？”她的这句话并不具备威胁性，只是薛冰跟陈兆军的谈判一直都处于下风，她想在这一方面扳回一点优势罢了。
“哈哈！”陈兆军哈哈一笑，对薛冰说道：“我之前也说过，相比下来，你这么做肯定是得不偿失！”
“没错！陈市长！但也不排除我会孤注一掷！”薛冰逞能地说道，她可不想继续被陈兆军这么压迫着。
“对！也不排除你会这么选择！不过，我要说明的第二个问题就是……”陈兆军说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薛小姐！你的录音机一直都没开呢！”
“啊？”薛冰听后顿时傻眼了，连忙检查起手中的录音机来，结果发现，还真如陈兆军所说，根本就没开。看到这一切之后，她慌了，口中的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怎么会这样？我真笨啊！可是……刚刚的内容，陈市长，能不能把刚刚的过程再重复一遍？我……您为什么不提醒一下我！这……”薛冰满脸可惜地一边检查着手中的录音机，确定了好几次，里面确实没有任何内容，又一脸哀求地望向陈兆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薛小姐！我一开始不是提醒了你么？可你没当回事，我有什么办法？”陈兆军语气严肃，但表情却丰富多了，如果不是被录着音，他肯定当场大声笑出来。
“可是……”薛冰哭丧着脸，在又检查了一遍录音机开关之后，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对于陈兆军那一副忍笑的模样她非常不爽，急忙调整好情绪之后，严肃地问道：“请问陈市长！采访可以开始了吗？”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一定要在采访的过程中把刚刚损失的东西弥补回来。
“请吧！薛小姐！”陈兆军也用严肃的语调说道，也调整起自己那扭曲的表情来。
“好的！陈市长，我想请问一下，万宁是怎么高速发展起来的？”薛冰很认真地问道。
“嗯！”陈兆军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们万宁市本来就属于海南省经济特区的一份子，由于历史原因，一直都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一个农业县级市。近年来，由于党中央的关怀和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万宁市开始逐步由农业县级市向多元化城市转移！特别是最近这一段时间，万宁市的经济有了蓬勃的发展。我们引进了大量的优良资产和优秀项目！用几个龙头产业将万宁市按区，按功能进行了重新规划！这其中，我们的重点主要是投入到了基础工业、石油化工、电子制造业、汽车工业以及旅游业当中。我们相信，有了这些产业作为龙头，加上与之配套的上下游企业的配合，万宁市的经济和万宁市的工业水平，将呈现一个腾飞的趋势。显而易见，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经过不懈的努力，和我们加大整治力度改善投资环境的结果，万宁的经济迅速发展，人均收入水平迅速提高，多元化、工业化的趋势明显体现！不难预计，很快万宁将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届时的万宁，将成为中国南海上的一颗明珠，冉冉升起！”
“陈市长！按照您说的，万宁市属于海南省经济特区的一份子。而我也进行过调查，据我所知，海南省的其他城市在最近这段时间来，相比起万宁来就太过低迷了。陈市长！我想请问的是，是不是你们万宁市的市委市政府就相比其他城市拥有更为优厚的条件呢？究竟是什么样的条件才能使得彼此之间在最近这段时间来发展差异如此巨大呢？”薛冰刁难地问着，如果陈兆军可以如实回答的话，那薛冰就不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当然，她心里清楚陈兆军不会照实说，她只不过因为刚才被陈兆军占了上风和嘲笑而恼火，想要故意捉弄回他。另外，陈兆军刚刚说的也确实有这方面的问题。
陈兆军这时候忽然觉得，虽然这个小丫头在生活上时不时地犯点迷糊，可是不难看出，她还是相当有专业水准的，所提出来的问题切中要害：“薛小姐！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应该说，这是一个很尖刻的问题。如果我不认为你是朋友，那么我会认为你是在故意刁难我！其实，这个问题不难解释。由于有了大环境的影响，加上我们万宁市委市政府一班领导通过深入领会学习中央关于改革开放的精神，特别是中央首长关于建设海南大特区的指示，我们觉得，要想发展经济，就要开动脑筋，开拓思路，灵活掌握中央政策。建设社会主义的目的就在于我们要让人民群众走共同富裕的道路，这就要求我们市委市政府想方设法增加人民群众的收入，改善投资环境，拉动万宁市的经济实力水平，从而实现gdp水平稳步增长的目的。只有大家都有钱了，我们的经济才能搞上去，我们的城市建设才能够日新月异。所以，我们政府对于万宁的基础建设和重点项目的投资决心和力度是很大的。”
“陈市长！我想我已经理解您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或许会有些尖锐，但我很希望您能够回答。”薛冰并没有问出自己想要问的，但她并不气馁，依旧出着难题道：“陈市长！按照您所说的意思，是不是万宁市的市委市政府相比起其他城市的市委市政府甚至是海南省委省政府来说，对于领会学习中央关于改革开放的精神方面更为深入，更懂得开动脑筋，更灵活地掌握中央的政策呢？否则，这就没办法说明为什么仅仅万宁能够获取大量的优良资产和优秀项目，而其他城市却没有！希望陈市长能够如实地回答我这个问题！”薛冰说完后，得意地看了陈兆军一眼，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尖锐，但是没办法，为了获取更多的信息，她只能这么发问。
陈兆军听后笑了笑：“你这个问题就提得真是有挑拨离间的感觉啦！其实应该是这样理解：一省一地，都有自己不同的环境优势和地域优势，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巴掌五个手指头也不是一样整齐。我们万宁在海南省原来并不突出，但是，综合考察万宁的地理环境和地域优势，你就不难发现。加大对万宁市的投资力度，尽快形成规模化、产业化和多元化的格局，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在于万宁的地理环境优势方面。它处于中国对东南亚的最南端之一，况且交通便利，通过我们吸引外资，引进人才等方面的措施，万宁市具备了经济腾飞的优势。如果说，一个地区的科技水平和经济实力要得到发展，最需要的是什么？那么我告诉你，它或许需要钱，或许需要产出。但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人才优势。只要有了人，这一切都能够迎刃而解！在这个方面，我们万宁走在了海南的前面。”
薛冰听后点了点头，万宁确实拥有大量的人才优势，陈兆军的回答从明面上来讲，几乎无懈可击。可是薛冰本就是一个倔强的人，她哪那么容易放弃：“陈市长！很感谢您的回答！但是，根据我的了解，万宁最优质的资源应该是钛矿，而海南省方面似乎有对万宁矿业进行招商引资的意思。当时的情况众说纷纭，我很想知道，您为什么放弃开发万宁最优质的资源，而选择了那些了首先发展基础工业、汽车工业、电子制造业和石油化工等项目？这似乎与普通地区发展的形势不一样？而相对您刚刚说的，这似乎有矛盾存在！另外，就您刚刚的回答，我很好奇，为什么通过万宁市委市政府的努力，能够拉来那么多优质的投资和人才呢？其他有同样拥有地理优势和地域优势的城市，他们的市委市政府就没办法拉到了？”
“作为市长，我当然清楚我们万宁的矿产资源情况。或许我这个人的脑筋比较保守，有些比较传统的中国人守产护业的概念。我始终认为，作为矿业这些不可再生资源，我们即便是目前不去开发它，它只要还在我们中国的国土上，它就跑不了！什么时候需要了，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开采。只要有可能，我希望尽量不用我们祖辈的资源为我们现在的人创造财富，或许我们更应该把它留给我们的子孙后代们！至于说万宁市为什么能够率先在投资方面做出这样的动作，这实在也是迫于无奈！原来万宁市是一个农业县级市，除了矿产资源以外，没有什么工业基础，没有什么发展优势。穷则思变哪！这种情况逼得我们万宁市市委市政府不得不想办法找出路，我们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只有把经济搞起来了，才能对得起万宁市的人民群众！我们不愿意让万宁的老百姓戳我们市委市政府的脊梁骨，所以我们只有走出去，引进来，把我们万宁的经济搞上去，才是我们万宁市市委市政府最重要的工作和成果！”陈兆军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