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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药膳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间云漪
当年的皇帝又如何不知道这些,但当年的皇帝力量太弱,那时嘉皇贵妃所在的戚家手握重兵,皇帝即使知道端木如慧的事也无法为她雪冤。
所以他利用十几年的时间卸了戚家和敬阳王府的兵权,现在他终于找到机会为他心爱的女子报仇。
现皇后戚氏暴毙,诚王妃染恶疾过世,太后被禁慈宁宫不得再理宫中事务,那些曾经害过端木如慧的人已经死的死,除的除。
皇帝松下一口气之后,开始清洗后宫和朝堂,三个月后昭告天下追封先皇后端木如慧为敬敏文德皇后,其女凤依为永宁公主。
八月十五,风声鹤唳的近四月之久的后宫和朝堂终于迎来第一绥曙光,他们也第一次见到传说中永帝最深爱的女子所生的永宁公主凤依。
这个他们从没见过的公主,这个传说中流落民间的公主,这个让皇帝第一次下决心连同朝堂和后宫一起整顿的公主,她到底是何模样?
当那个穿着大红绣牡丹暗金绣双凤朝朝裙的少女,戴仅属于皇家公主才能戴九凤朝云冠缓缓行来,背后金阳初升,少女满身凤华,刺得这些朝官和宫妃竟然没有个人敢直视于她。
宫宴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个缓行而来,一来就由皇帝赐坐在左首位上的少女。
端木阳手的白玉盏在看到少女的瞬间被他用内力捏碎,细碎的瓷片将他粗厚的大掌割得鲜血淋漓,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的眸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首位上,坐在皇帝身边与皇帝语笑嫣然的少女。是她!竟然是她!
坐在端木阳旁边的温逸也在注视着坐上的少女,然在他察觉端木阳的举动之后,忙拉住欲起身的端木阳。
“不要轻举妄动,你这个时侯出去只会害死她!”
温逸受江云漪之托,一定要在宫宴之上替她看住端木阳,不准端木阳做出任何不符合他身份的举动。
他不知道江云漪是怎么隐瞒端木阳这么久的,可是他知道此时此刻他绝不能让端木阳走离他的位置半步。
否则不仅端木阳自身难保,江云漪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端木阳根本不想听,他只想亲口去问问上面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到底是不是他的丫头!
“端木阳,云漪让我告诉你,你们缘分已尽!”
云子澈同样受了江云漪的委托,用尽一切办法不能让端木阳在宫宴撒泼。因此从头到尾他就一直盯着端木阳的一举一动。
他和温逸一样都怕端木阳做出格的事儿,要是今晚的宫宴皇帝下令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必须参加,他们或许会直接把端木阳留在宫外。
但现在即入了宫,他们只能随机应变,而既然温逸说闯出去会害死江云漪,端木阳都不听,那他只能说得比温逸更狠绝!
端木阳眯起眼死死地盯着温逸和云子澈,再转向敬阳王、敬阳王妃、敬阳老王妃,看到敬阳王和祖母担忧地向他摇头,他蓦然心痛如绞。
他们都知道是么?只有他不知道,只有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丫头骗他,丫头一直在骗他!什么待十五之后她就会给他答案?这就是她要给他的答案么?
端木阳死死地咬住唇才能阻止自己不嘶吼出声,他本以为江云漪要给他的答案是十五这日会全他一世之梦。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他那么信任她,她怎么可以欺骗他!
那一日他带着他亲手雕刻的小人儿走至半途,突然收到皇帝的密令要到去镇守边境,待十五归来一定给他一个交待。
那时和圣旨一起来的还有江云漪的手书,手书上只有三个字:待君归!是不是从那个时侯江云漪就和永帝联手要把他骗到边境?
端木阳深吸一口气,任手掌中的鲜血滴落也全然不觉。他此生最恨欺骗,可偏偏骗他的人皆是他最在乎的人!
转身,离席,背影孤寂,沧桑,凄凉,如秋日里飘落的树叶,沧茫而无人理会,寂寥而又萧索。
那样的背影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从端木阳的生命逝去一般,悲凉凄楚,撼动人心。
云子澈忙跟了出去,温逸想了想一并离席,敬阳老王妃和敬阳王面露担忧,只有东宫思浅笑盈盈,自觉此生这一刻最为开怀,比当初看着沈氏死还要开心还要快乐。
然后她就在想如果这样能让端木阳痛不欲生,那让他活着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就是不知道坐在上首此刻带着完美笑容的江云漪是不是真的在笑?
江云漪真是心硬如铁,竟然看也不看端木阳一眼,不过这样她更高兴。因为江云漪对端木阳越漠视,端木阳就会越痛,端木阳越痛,她就能越开心!
这世上还有什么有比让端木阳痛更让人开心的事呢。东宫思想着,唇边的笑意就越浓。
东宫思身边的裴依蓝觉得首位上的江云漪异常刺眼。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端木哥哥的心,就是这个女人让端木哥哥连看也不屑看她一眼!
裴依蓝搅着手中的绣帕,恨不能上去狠狠地扇江云漪一耳光。可是现在她只能面带笑容地给她见礼,因为她是公主,而且将是皇帝最疼爱的公主!
这个时侯裴依蓝觉得上天对她真的很不公平,明明太后也已经下旨让她和端木阳成亲,可为什么端木阳会不喜欢她?
一定是江云漪勾引了端木哥哥,不然端木哥哥怎么可能喜欢她!哼,敢勾引她的端木哥哥,江云漪你给我等着!
坐席之中的凤冰舞看着首座上的江云漪微微地眯了眯眼。就是这个女人让皇后和荨贵妃这两个人失了命,还让太后也被迫软禁慈宁宫。
一手搅动后宫风云,如今却高座在皇帝身边享受世间荣华,她凭什么?要不是她,父王在宫中的暗线怎么可能被永帝清了个干净。
而且这个女人还想跟她抢男人,她真的是活腻了!她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这个女人再也不碍她的眼呢。
是公主又怎么样呢,父王的暗线被永帝清了又如何呢,她的眼线可是遍布整个宫中呢。
冰舞郡主唇边带笑,眼底却缀满冰霜。母妃为什么会突染恶疾,还不是全拜永帝所赐。
母妃当年为什么要害端木如慧,不就是因为端木如慧把父王迷得神魂颠倒,才让母妃妒忌心泛溢么。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她的母亲抢了她父王的心,而现在江云漪又来跟她抢温逸的心。
这样一个女人,她凤冰舞怎么可能放过她!江云漪,你等着,我必把我和母妃所受的折辱从你身上全部讨回!
江云漪的眸光清明透亮,对每个过来跟她见礼的人都保持着最得体的微笑,完美到极致的皇家礼仪,让所有的人都不由惊讶,并暗自猜测这永宁公主是否真的流落民间。
然后这些人又开始想,会不会当初先皇后的遗体送回京都时,其实永宁公主也是在的,只是永帝为了保护她特意说公主已经不在。
而现在永帝已经有了扳倒皇后的力量,所以才会把公主接回来,然后以此为借口顺道清理朝堂和后宫?否则一个流落民间的公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风华?
心中这么想着,众朝官不由背脊发凉,然后暗自庆幸当看皇后的事他们没有参与。要不然以永帝对先皇后之宠,又岂容害她之人活在世上?
这不,如今真相大白,戚皇后死,荨贵妃也跟着陪葬,连手握重兵的诚王也保不住自己的王妃。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躲得过帝王的夺命杀招!
坐在最上首的永帝似乎没有看朝臣们对江云漪的各种探究,依旧笑着跟江云漪说笑,见江云漪的神色如常,对待所有过来见礼的人一点都不失皇家公主之风不由暗暗点了点头,只有在看到端木阳、温逸、云子澈等三人空落的席位时眸光暗了暗,又恢复了正常。
刚才他虽没特别注意端木阳的反应,但以他对端木阳的了解,在这种时侯他是绝不可能不过来跟江云漪说话。
他不过来,就说明他心中有鬼!好在,江云漪很知分寸,从始至终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很希望端木阳在这个时侯能爆起发怒,那他就可以趁势收回临时交给端木阳的兵权。
永帝的眸光转向诚王,这个他至今唯一的王弟,也是朝中少有掌兵的亲王。若不是这个王弟至今无子,他又怎么可能让他掌兵呢。
不过他为保忠心亲手杀了结发数十年的诚王妃,他到底是信他还不信他?不管如何这是他唯一的弟弟,在他没有找到合适掌兵的人之前,就先这样吧。
在永帝的眸光转开之前,一直闷头的喝酒的诚王突然抬头看向了江云漪。她就是如慧的孩子么?
如慧,你是否还在怪本王当年没有为你报仇,现在却亲手结果了那个贱人的性命来换永帝的信任?
你放心,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孩子,本王一定会代你好好地照顾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害她!
诚王只是快速地看了江云漪一眼,便垂头继续喝酒。他一生之恨就是当年没能保护端木如慧,让她入了宫,最后却死在寂寂宫闱之中。
江云漪在诚王抬头看她时,微微一愣,她本以为野心勃勃的诚王必是一个极奸妄之人。
可刚才诚王看过来的那一眼却是极柔极软,就好似最华贵的缎,令人触心动,一见心欢。
还有他的人,那个与她无形之中交手数次的人,竟是怎么看都像一个文弱书生,一点也无皇族之风。
看着他,她就不由自主转向凤冰舞的方向。如诚王这样的人物,咋地就生出凤冰舞这么一个天生煞星?
但不论诚王的形象如何,江云漪相信他们永远不可能是朋友!即使刚才诚王看向她的眼神全是善意。
宫宴之中暗潮汹涌,人人都带着面具在看人,人人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在猜夺,而她是今儿的主角,自然人人看她的眼神不敢有太多的敌意。
兴许这个诚王用这样的眼神就是想让她降低对她的戒心。而她即使知道人家心怀叵测,却也必须笑脸相迎。
眸光无意地扫过全场,微微落在场上唯一空着的三个位置上。她知道那三个位置坐着谁,可至始至终没人知道她面对全场,其实谁也没看。
只因她怕看见那个人眼底无尽的伤和痛!她在想,她是不是错了?要是刚才他没忍住怎么办?
但她想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他一次痛个彻底,只有这个方法能让彻底的死心,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他不再纠缠!
即使这么做,他可能会恨她,可那又怎么样呢,能让他恨,或者就不会那么痛了不是么?
她不想看他痛,那样她会心疼,她会受不住,她怕她会去找他!只有让他恨,她才能忍住不再见他,即使见了,她也能警告自己,这个人已经彻底的不属于你了。
本来还想来几章宫斗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所以特意略了过去。我知道姑娘们可能真被虐到了,不过月底了,姐姐还素照样求票票。想让姐姐早点真相大白的孩子,赶紧交票贿赂我吧!(╯3╰)





农家药膳师 第219章:情至深处无可撼
章节名:第219章:情至深处无可撼
江云漪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意识到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唇边再次扬起笑颜,对着那些过来与她套近乎的贵妇和世家小姐浅笑以待。
这些人其实总体说应该大部分都见过她,除了各王公大臣的家眷,其它人在百花宴那天都见过她。
所以当这些人看着江云漪时,总不自觉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可很快又觉得江云漪和百花宴上的那个江云漪有些不同。
有些气质,有些风韵,即使长着同样一张脸,也不可能模仿出她风华之万一。那一日百花宴是青杏代江云漪去的,所以这些人才会觉得疑惑。
不过现在的江云漪可是堂堂公主,而且此次宫宴也说是为永宁公主凤依所设,想必这人有相似,指不定就是那江云漪有幸与永宁公主长得像而已。
这些女眷中还有两个人是异常关注江云漪的,一个是诚王侧妃辛氏,一个是汝阳王之女冰荷郡主。
夏冰荷抿着唇看着上首坐着的那个人,很想上去问问她是不是认识江云奕,要不然二人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像。
可是她不敢上去,近些日子她没有一天不去江府堵江云奕的,可是每次都被江家人告知她所说的那个人不在。
江家自进京之后看似艰难,却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成功收服了京都不少权贵。现在雅斋和药膳馆天天客满盈门,每人都能以订到雅斋和药膳馆的席位为荣。
但她即使日日订桌关顾,还是没能见到那个想见的人!现在父王已经逼着她订亲,她要是再找不到江云奕怎么办?
夏冰荷想等一会宫宴一散就去找江云漪问个清楚,她一定要江云奕给她一个交待!
诚王侧妃辛氏唇角微微勾起,想起诚王书房中的那副画像,又想起两个弟弟死在平县时有人给送来江云漪的小像,告诉她那就是害死她弟弟的凶手。
样貌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即不像诚王日思夜想的人,也不像永帝。倒是风韵都极为独特,也难怪能惹得那么男子喜欢。
辛氏抚着指甲上艳红的丹寇,眸子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冷光,心想着她是不是要设法把顾永德给调回来。
端木阳退出宫宴,一路奔出了皇宫。如果让他继续呆在宫中,他一定会忍不住去找江云漪。
“啊……”
低沉的悲吼响彻整个荒效,回响在天地间似乎还能听到低吼之人那深入骨髓的疼与痛。
那回音似乎在质问天地,然不论如何都无人给予他回答!
一路跟着他出来的云子澈和温逸看着这样的端木阳只能相顾无言。他们能明白那种痛,这样的痛无言却最纠人心。
“把你们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要知道一切!我要知道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知道你们也一定很想看看我有多狼狈,现在你们看到了,看到我有多狼狈了么!?
那你们就让我再狼狈一点,告诉我,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欺骗我!她怎么可以那么对我,她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她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爱她么?
我都已经在准备我们成亲之后,我就向永帝请奏让出世子之位。从此不问朝纲,不问人世,去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端木阳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听云子澈和温逸告诉一切,可是他冷静不下来,他只要一想到他的丫头即将不属于他,他又怎么可能冷静下来。
他的丫头啊,他追逐守所了那么多年的丫头啊,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们,为什么他努力了这么久,上天要给他开这样的玩笑!
内心有一种愤怒在叫嚣着上天的不公,让他想劈裂这天地还他和他的丫头一个朗朗乾坤;内心又有一种绝望在告诉他,今生今世若不能得到她,他便永不再爱!
可是待一切情绪过后,脑中只余宫宴之上,女子如花的笑颜扫过他时,眸子的冷漠。
他的丫头漠视他的存在,就好像他们不过是陌生人,甚至他们连陌生人都不如。这样的她,要他如何不痛?
“端木阳,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要再去找她,也不要问她为什么会骗你。如果可以,请你把她忘了,最好把你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全数忘记!她现在最大的夙愿就是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她。”
温逸微抿着唇,好半晌才将江云漪要他转告的话全数告诉端木阳。虽然里面加了一些他想说的,但他知道这些话其实也是江云漪想说的。
其实看着端木阳这么痛,温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他看来,江云漪为他所承受并不比端木阳少。
他甚至在想,如果端木阳真那么在乎江云漪,他就不应该让她受那么多苦。他知道他的想法很有些恶意,可是做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难道不是一种侮辱么?
这几个月来,看着江云漪那么痛苦,温逸却什么都不能做。他没有乘人这危,是因为知道那样的江云漪,比之心里有端木阳的江云漪更难对其它人心动。
江云漪心里的伤已经开始结疤,想让她再接受另一个人得需要时间,而这几个月是远远不够的。
那他只有等,反正他也等了这么多年了,他就不信端木阳能等到,他温逸就等不到。
“现在的永宁公主府就在南街的凉国公府旁,如果你想见她,我会找机会让你们见一面。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做出任何让云漪难过的事!”
云子澈知道不让他们见面,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心结越来越深。而且端木阳又怎么不可能不见云漪呢。
与其拦着让端木阳贸然找江云漪发疯,倒不如他亲自安排,这样云漪还可以少受一点伤害。
他想,江云漪其实也很想见端木阳一面,但她在害怕,她害怕见过之后会把她好不容易坚硬的甲胄变软。
“云子澈!”
温逸见云子澈跟他唱反调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就没有再说什么。如果见过之后能他们忘记彼此,确实比他们相见却要装作不相识来得好。
这京都之中想看端木阳和江云漪笑话的比比皆是,他们永远都不见面。与其相见时脉脉相望却止不住情意绵绵,那不如让他们把话说开,也省得以后出岔子。
“我要见她,我现在就想见她!”
端木阳听着这样的话并没有半点喜色。以前他想见江云漪就见,何须别人来牵引。可是现在他想见她,还要别人来跟他说才成,真是讽刺。
微微苦笑,端木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因为它已经痛到连动一下都能让自己心肝肺一起跟着疼。
他本以为吼出这句话应该是中气十足的,可吼出去之后他才发现这样的话由现在的他来说竟是充满了无力。
丫头,我是懦夫,我竟然不敢去见你!可我真的好想见你一面,我真的好想看看你。
“宫宴没那么快结束,而且你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见她!”
云子澈知道要他们二人真正的见一次太难,可是现在端木阳这个样子,他真不敢让他们相见。
他怕端木阳的冲动会伤害到江云漪,让她所有的伪装全部告破,他怕她会因此崩溃。
这几个月江云漪看似坚强,看似把一切都放开了,可他看得出她根本不可能那么快放开。
但这些积压在她心中几个月的事儿若不找机会解开,早晚有一天也会爆发开来,到时会更加不堪设想。
“我今晚就想见她,如果你不带我去找她,我自己去找。”
端木阳不想再等,他不能再等,否则他一定会疯掉的。不过在宫宴结束之前,他一定要弄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云漪她怎么可能会成为姐姐的闺女!她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外甥女!这是不可能的,他绝不会相信!
永帝下令查姐姐当年失踪之谜时,他就让阿大他们一起配合,因为他这辈子的另一个心愿就是要还姐姐一个公道。
所以在永帝封姐姐为敬敏文德皇后时,他知道若姐姐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的。因为她是在雪冤之后,得到的这个封号!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姐姐的陈冤得雪全是因为江云漪的出现!如果没有她,永帝是不可能彻查当年之事。
可那个时侯他身在边境,虽然心里高兴姐姐有遗脉留下,但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江云漪。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在看到江云漪突然成为永宁公主时,会那么震惊,差一点不能自控。
现在他即使痛不欲生,也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他会听云子澈的话,现在不会去找她,可他不想再等。
“温逸,你看着他。我现在就进宫找云漪。”
云子澈知道拦不住端木阳,但他也不放心把端木阳一个人放在这里,只能把他交给温逸。
他想江云漪为端木阳做了那么多事,应该能料到端木阳一定会去找她,也一定会要求见她。
他现在过去不过是通知她,好让她有心理准备罢了!他真的不想再让江云漪受伤害,可与端木阳一见却是势在必行。
说来说去,思来想去,他其实和温逸一个心思都不想让端木阳再出现在江云漪面前。
云漪的伤好不容易有所平复,可是这一夜之后谁知道她会不会伤得更深,会不会比以前再痛彻心扉。
心中两难,云子澈还是选择了这种长痛不如短痛的方式。因为江云漪今日之举不也是想让端木阳彻底痛一次,然后痛过之后便相忘么。
温逸虽然很不想在这里看着端木阳,但他人既然跟了出来就一定会遵守对江云漪的承诺。
“温逸,我知道关于她的身世你一定知道比任何都清楚。我们二人斗了半辈子,我从来求过你一件事。但现在我请你把你知道告诉全部告诉我!”
在云子澈离开没多久后,端木阳沉默了很久,他在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他这一生只有一次在自己呼吸的时侯会感觉到痛,可现在他又一次有了这种感受。
连呼吸都会痛!只要一想就会痛全身都打颤。这样的感觉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会比上一次还要痛,痛得他恨不能杀了自己,如此便不会再有痛感。
东宫思无时不刻想要致他于死地,他有好几次都扪心自问,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
在得到他真的是她的儿子时,他只要每想到她为了能让他死,次次都以各种理由引他上勾,他就会痛。
每痛一次他都要自问一次,直至心痛到麻木,再也不痛了,他才会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伤害他了!
虽然她现在还好好活着,但他们看似母女,实则早已形同陌路。他还叫着她母妃,但他知道她不配!
他们这样不过是维持表面的平衡,他们彼此都清楚,这一世他们即使是母子,也永远都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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