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求无欲
帆布掀开后,露出其中三个大木箱,内里放满了锈迹斑斑的炮弹,每一个的直径都有碗口那么大。更要命的是,木箱前还放有一个约20升的汽油桶。
梁彩霞拧开汽油桶的盖子,把汽油淋到炮弹上,并放声狞笑:“既然不能让惟儿复活,那让我们一家到阴间团聚吧!”看样子,她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虽然我有枪在手,但以我的枪法,在击毙她之前,她身后的炮弹恐怕得先挨几枪,说不定不必等她将汽油点燃,整个地下圣坛就会炸开花。
与其跟她赌运气,还不如抓紧时间逃命。
我冲到祭台前,将王校长扛到肩上,然后立刻往回跑。虽然我体能逊色,但好歹也是个男人,而且王校长体形清瘦,所以总算能扛得住。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赶紧离开!”我边跑边冲雪晴大叫,可是她竟然毫无反应,依然抱着傅斌碎碎念:“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当我跑到雪晴身旁,梁彩霞已经把油桶里的汽油全淋到炮弹上。把油桶扔掉后,她便开始翻口袋,似乎在找火柴或打火机。在翻口袋的同时,她不断往四处张望,不一会儿目光便落在法阵边缘的蜡烛上。
不尽快让雪晴清醒过来,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而且连火化的功夫也可以省掉。先别说那七个仍被帆布盖着的大木箱,只是那三箱炮弹就足以让整个防空洞倒塌,那时我们都得“被土葬”。
情急之下,我只好狠狠地往傅斌胸口踹了一脚。他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被我这一踹,竟然吐出一口黑血。雪晴惊惶地将他抱紧,以防我再往他身上踹,并哭喊道:“他都快撑不住了,你竟然还要伤害他。”
“再不送他到医院,他就真的会撑不住。”我指着正拿着蜡烛走向炮弹堆的梁彩霞,冲雪晴放声大叫。
雪晴呆呆地看着为避免蜡烛熄灭,而放慢脚步的梁彩霞,似乎一时间并没弄明白对方的意图。我只好再踹傅斌一脚,指着圣坛边缘的三箱炮弹,冲她骂道:“她要将空防洞炸毁,再不走,傅斌就得当陪葬!”
我刻意说“傅斌”而不是“我们”,目的是为了让她知道,她能决定傅斌的生死。这招似乎也挺有效,最起码她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将傅斌背起来,跟我一起逃命。
雪晴的身形虽然不算娇小,但背着体格魁梧的傅斌,走起来还是挺吃力。而我也不见得比她好多少,王校长虽较为清瘦,但我得一手稳住他,不让他从我背上滑落,一手持手电筒照亮。于此等情况下要赶在梁彩霞引爆炮弹之前逃离防空洞,几乎没有可能。果然,在我们进入通道没多久,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强烈而炙热的气流于身后涌现。
在通道的剧烈摇晃,及呼啸而来的强劲气流夹击下,我跟王校长一同倒下。雪晴也一样,不过她在倒下后立刻搂住傅斌的身体,以防对方被剥落的石块击中。
这一下爆炸应该只是由部分炮弹所致,威力还不足以使整个防空洞倒塌,但第二波恐怕马上就要来了。我扶起王校长,并叫雪晴别再管傅斌的死活,赶紧自己逃命。她当然没有听我的话,吃力地将傅斌扶起来,但刚才第一步就又再跌倒。此时我才发现,她的脚踝似乎在刚才的爆炸中扭伤,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带着傅斌逃命。
当我思量着是否该丢下傅斌及王校长,跟雪晴赶紧逃离这个该死的防空洞时,王校长突然含糊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校长还真是醒来得及时,我猛然摇了他几下,好让他更容易进入清醒状态,并跟他说:“你啥也别问,快帮忙扶这两个伙计离开这里。”
我不让他有任何发问的机会,立刻拉着他去扶起雪晴跟傅斌。我把傅斌背起来,然后让他跟雪晴从旁协助,好不容易才能迈出脚步。然而,就在这时候爆炸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比刚才要强烈得多,我们四人一同人仰马翻。我还以为通道肯定会倒塌,还好在剧烈的摇晃中,虽然有更多石块剥落,但通道还没有倒塌。不过倒塌也只是时间问题,下一次爆炸必定会更为猛烈。
当震动稍微减弱,我便立刻爬起来,再次背起傅斌,在其他两人的协助下继续逃命。之后再有三次爆炸,每一次的威力都不在前两次之下。最后一次爆炸时,我觉得几乎整个大地都在震动,而防空洞入口就在这次爆炸中完全倒塌。
幸好,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武警队及时赶到,并在漆黑的洞穴中找到我们,协助我们脱险。
最终,我们赶在洞口倒塌之前,安然逃到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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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 灵异档案及编者语
灵异档案 天x县八蔡姓孩童死亡事件
本卷是以曾于网上广为流传的“天x县八蔡姓孩童死亡事件”为原型。根据网友指出,天x县于2010年初,十二天内相继有八名蔡姓儿童死亡,而且均死于非命。如此骇人的巧合,难免会令人生疑。
惨剧首先发生在天x县下路王村的蔡家五姐弟身上。2月18日,民警于邻村鱼塘内相继发现五具尸体,经确认后得知是此前离奇失踪的蔡家五姐弟。
同月22日,天x县平桥镇蔡村,两名蔡女童不幸溺水身亡。
3月2日,天x县五岁女童蔡少涵双脚悬空,吊于公用电话亭的电话线上,被发现时经已死亡。
“蔡姓”、“ 儿童”、“ 非正常死亡”乃上述三宗惨剧的共通点。若事发时间相隔数年,乃至数月,也许不会引起大家的关注,然而,三宗惨剧竟然发生在短短的十二天内。
接连的惨剧或许尚能以“巧合”作为解释,因为此事虽然离奇,但根据当地警方的调查,并未发现他杀的证据。虽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意外死亡人数高达八人,于当地而言乃前所未有的可怕数字。不过,这也只是机率的问题,并非绝无可能。
然而,在此事中最不可思议之处,在于蔡少涵诡异的死亡方式。一名年仅五岁的女童,如何能够在以双脚悬空的状态下,以电话线勒住自己的脖子?这种如同表演魔术般的高难度动作,哪怕是成年人也不容易做到。
虽然当地警方声称,在经过严密的调查及鉴定后,认定八名儿童的死亡均属意外,并排除他杀及自杀的可能,且三宗意外亦无任何联系。但事实是否如何,还请读者自行判断。
[卷十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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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语
亲爱的读者们:
《诡案组》自08年起创作,至今已经经历了四年的风雨,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没有您们陪伴某求走过这段落艰辛的岁月,某求恐怕还是一名整天发着白日梦的民工。
随着《诡案组》网络版的完结,阿慕将光荣“引退”,但精彩的故事仍未结束,新的篇章需要您们共同演绎!
就像第一代悲情女配角喵喵(网名:淼缘喵喵)那样,凡给某求提供离奇诡异素材,譬如真实的灵异事件、坊间的诡异传说,又或者以科学无法解释的特殊现象、事件,一经取用均能以提供者的名字为主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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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顺心,快乐无忧!
诡案组 第一章 人心难测(上)
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此话出自《佛说四十二章经》,大意为若执着于情爱与贪欲,犹如手执火炬逆风而行,很容易被火焰烧伤。人是一种感性动物,往往会被感情和欲望支配,做出一些非理性的事情,因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伤害,伟哥就是一个例子。
今天一大早,伟哥便坏笑着叫嚷起来:“哟,原来今天是老哥我的牛一呢,你们快去给我准备礼物。”
“牛一是什么,能吃的吗?”喵喵一脸无知地问道。
“牛一是广东人的说法,把两个字合起来就是‘生’字,也就是生日的意思。”蓁蓁解释过后,便白了伟哥一眼,藐视道:“之前喵喵开生日会,我们都有送她礼物,唯独你两手空空地过来,还把蛋糕吃了一大半。”
“谁让我的工资比你们少一大截,现在的物价又涨得像坐火箭似的,每个月光吃饭坐车就得花去一大半,剩下的还不够交房租,哪有钱去买礼物?”伟哥泪眼汪汪地装可怜。
“还在装,阿慕不是给你申请了津贴吗?”蓁蓁又再白了他一眼。
装可怜不奏效,伟哥便恼羞成怒地叫嚷:“我不管,反正今天我牛一,你们都得听我的!”
我走到他身旁,轻拍他的脑袋:“又长一岁了,以后要听话哦!”其他人见状都排着队来拍他的脑袋,把他气得快要抓狂。
见我们都没有给他送礼物的意思,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无奈地说:“好吧,你们不送我礼物就算了,给我取个网名总可以吧!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客,竟然没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牛逼网名,实在太不像话了!你们每人给我取一个网名,要够大气,够酷,够牛逼,令人印象深刻……”
随后,他又提出具体的要求,首先就不能用火星文,虽然这种网名在90后中很流行,但给人轻佻的感觉,而且读起来很麻烦。他比较喜欢正规的名字格式,所以得用“姓氏?名字”这种格式取名。
其次,他要求使用外族或特别的复姓,但又不能太洋气,像“华伦天奴?拉灯”、“爱德华?压力山大”之类的网名太三俗,不能衬托出他来自古老而神秘的东方,这个充满内涵的特点。因此,第三个要求是网名必须带有浓厚的东方色彩。
礼物我们是打死也不会送他,但取个名字倒没所谓,毕竟今天是他生日,我们也不能太过分。首先给他取名的是蓁蓁:“就叫‘太叔?雄起’吧!多霸气的名字。”
“太叔?”伟哥向她投以疑惑的目光,“真的有这个姓氏吗?”
“当然有了,我爸有个朋友就姓太叔。”蓁蓁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不如叫‘打比?伟哥’吧!”第二个是喵喵,她怕伟哥不相信真的有“打比”这个姓氏,特意把对方拉到电脑前,让他看自己刚从网上搜索到资料。
虽然喵喵难得一见地做足准备功夫,但伟哥对这个另类的网名还是不太满意,不断催促我跟雪晴给他取网名。
我本以为雪晴不会跟他一起胡闹,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兴致趟这趟浑水,沉思良久后说出一个让大家都愣住的网名:“阿修罗?净身。”
在短暂的沉寂后,大家都因为这个蕴含深厚东方神秘色彩的网名而笑得人仰马翻,当然伟哥除外。
大笑过后,伟哥依然死心不息,非要缠着我给他取网名。我思索片刻,冲他莞尔一笑:“‘御手洗’这个姓氏怎样?很特别吧!”
“嗯,不错,挺酷挺有位的,我喜欢。”他不断点头。
我不怀好思地笑了笑:“那就叫‘御手洗?**’吧!”
“阿慕哥,你耍流氓!”喵喵挺着腰,义正辞严地指责我。我还以为这小妮子听不懂这种“专业术语”呢,没想到她也懂得挺多的。
虽然被我戏弄一回,但伟哥仍不甘心,继续缠着我:“慕老弟,你就不能给我取个像样的网名吗?”
“好啦,好啦,我现在就给你取一个响亮的网名……”我思索片刻便笑道:“叫‘御手洗?拉矢’如何?”
他一听即喜笑颜开,拍手叫好:“好,这名字够拉风,给人御风拉弓放矢的感觉,老子以后就用这个网名。”
“打电脑的,你又被蒙了。”老大拿着一份档案从外进来,随手用档案夹在伟哥头上轻拍一下。
“老子啥时候被蒙了?”伟哥疑惑问道。
“叫你平时不读书!”老大白了他一眼,随即解释道:“‘御手洗’是日本姓氏,‘手洗’在日本是厕所的意思,而‘御’是尊称。虽然读音有些许差别,但字面意义都是指‘洗手间’。至于‘拉矢’,你别以为是‘拉弓引矢’的缩写,‘拉矢’一词实际上是出自史书。古代帝王身边会跟着一个史官,不论是国家大事,还是吃喝拉撒睡,反正皇帝做过的任何事情都得一一记录在册。如果皇帝在会见外国使节时,突然想去厕所上大号,你们说史官该怎样记下来?当然不能说‘吾王内急,续如厕,拉屎’这么低俗吧。因此,每当遇到类似情况,史官便会使用雅称。‘拉矢’就是拉屎的雅称,‘御手洗?拉矢’说白了就是‘洗手间?拉屎’!”
听完老大的解释,众皆笑得人仰马翻,就连平日不苟言笑的雪晴亦展露笑颜。当然,伟哥是笑不出来,低着头以指尖在桌面上画圈,哀怨地喃喃自语:“我要画个圈圈祝你们天天生日,天天胖十斤……”
“哈哈,我跟阿慕天天生日天天胖倒没所谓,但三位美女可不乐意。这样吧,让我来给你取名,要酷又要有东方色彩是吧……”老大眯着一双小眼睛,思索片刻后笑道:“我就给你赐名为爱新觉罗……人渣!”
众人再一次笑得人仰马翻,这次连沦为笑柄的伟哥也不忍不住笑起来。然而,在此欢快的气氛中,我却毫无笑意。
毕竟跟随老大多年,他的脾性我非常清楚。在下属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那怕是打心底想赞扬我们,但脸上却不会表露出来。像现在这样,跟我们有说有笑地打成一片,更是十年难得一遇。
上一次如此反常,是他跟厅长为古剑案而闹翻的时候。我想,他刚才向厅长汇报王村的案子时,两人必定又因某些事情而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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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诡案组》第二季已整装待发,10月7号正式连载,17k全网首发
诡案组 第一章 人心难测(下)
我一声不吭地跟着老大走进办公室,把门关上后才开口问道:“出状况了?”
老大本来还故作轻松,但当他往椅子上一坐,松弛地脸皮随之绷紧,严肃答道:“是‘又’出状况了。”
“到底怎么回事了?”我于办公桌前坐下。
“王村案子似乎还需要继续调查,因为那里昨天又出了宗命案,而且这宗命案不但比之前更加诡异,还牵出一个大问题。”老大把刚拿回来档案扔给我后,便眉头紧锁地将双手抱拳于唇前。
自吴威夫妇的住所及店铺遭人纵火后,我便知道此案尚有下文。然而,老大此刻凝重的神情,似乎并非源于此事那么简单。毕竟办案难免会有疏漏,调查出错以致犯人逃脱之事亦时有发生,厅长绝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他。
老大跟厅长都是见惯风浪的老油条,能让他们大动肝火,甚至兄弟反目,绝非芝麻绿豆的小事。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便急忙追问:“该不会是……厅长发现你受贿了?”
“受你老味!”老大突然骂出脏话,“你跟我这么久,有见过我受贿吗?”
(“老味”于粤语中乃“老母”的雅称,“x你老味”就是“问候”对方母亲,也就是骂人的话。虽然与“x你老母”的意思一样,但相对来说,“x你老味”较为文雅一些,一些平时不说脏话的人,偶尔也会以此骂人。)
“那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我继续追问。
老大重重地呼一口气,扬了扬手:“你先看档案的内容吧!”
我快速翻查档案,从其内容得知王村又再发生命案——十三岁王村少年王志均,日前被发现于家中离奇死亡。其死状极其诡异,双手挂在屋梁之上,且手脚皆被绳子捆绑。更奇怪的是,死者竟然身穿不属于自己的女装泳衣及红色裙子,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
然而,这些都并非问题的重点。令我感到讶异的是,根据档案的记录,在命案现场发现的第三者指纹,跟在吴威夫妇住所遗址中发现的打火机上的指纹一致。经查证后,该打火机应为失踪刑警相溪望所有,且指纹核对的结果亦证实,于命案现场发现的确为小相的指纹。
我呆望着档案中的打火机相片,良久后才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太草率了,办案的伙计实在太草率了,怎能单凭一个打火机,就随便怀疑别人是凶手呢?”
“没人说小相是凶手,我们也不可能单凭命案现场的一件证物,就锁定疑凶是谁。但这指纹……”老大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难道你也怀疑小相?”我惊讶问道,随即不住地摇头,“不可能,就算现场有小相的指纹,也只说明他曾经去过现场,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他的脾性,你我都很清楚。虽然他经常不按正常程序办事,甚至为求达到目的而耍些小手段,但他绝不会杀人!”
“他也绝不会丢下跟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老大轻声叹息,“我们熟识的是两前年的小相,可是现在这个人却让我觉得非常陌生。”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倘若现在坐在我对面的不是老大,而是蓁蓁,她必定会指责我又再感情用事,以致无法作出正确判断。老大之所以没有指责我,大概因为他也跟我一样,同样无法相信小相是凶手。
然而,老大要比我理性得多,虽然主观上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接受小相是凶手的假设。但若要否定这个假设,必须拿出来能令人信服的证据。因此,他给我下达一道死令:“三天之内,必须把这宗案子调查清楚。不管凶手是谁,也要将其绳之以法!”
其实就算老大不说,于公于私我也会彻查该案,于是便拿起档案准备往外走。但刚站起来,我就觉得不对劲。虽然该案是疑凶小相是老大的前部下,但厅长不可能因此而跟老大吵起来。
“你还没把话说完吧!”我又再坐下来,并悠然地点了烟,摆出一副准备赖着不走的姿态。
“刚才我跟厅长吵了几句。”老大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却拿起我的烟盒及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他已经戒烟好几年了,此刻破戒足以说明事态极其严重。
“兄弟间的争吵很平常嘛,多点吵架才能增进感情。”我故意让气氛轻松一些。
他吐着烟摇头:“这次不一样。”
“怎么了?他真的发现你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我皱眉问道。
“不是我,是‘我们’。”老大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摇头摆手道:“我可没做过见不得光的事,虽然平时偶尔会偷懒,又或者调戏女同僚。但我向来很有分寸,应该没有人投诉我吧?”
“我现在可没心情听你的‘烂gag’。”老大吐了口烟又道:“厅长已经知道小相的事。”
(‘烂gag’乃香港独有的俚语,一般解释为不好笑或令人费解的笑话,也有冷笑话之意。)
我愣住片刻,随即紧张问道:“他知道多少?”
“跟我们一样。”老大惆怅地摇头,“他已经不再信任我们,这诡案组继续存在下去也没有意思。”
“你不会又要去扫黄队吧?”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抽搐。
老大仰天长吐一口烟,苦笑道:“你放心,只要你把这宗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保证诡案组解散后,你不会被调回反扒队。”
我瘫在椅子上耸肩道:“反扒队也好,扫黄队也罢,反正从你把我招来诡案组那天起,我就不指望能在这里待到退休。以你的脾气,总有一天会跟厅长吵起来,然后就赌气不干,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这不是脾气的问题,是信任的问题!”老大突然激动起来,似乎还为刚才跟厅长争吵一事动怒。
“算了吧,我才不会跟你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我无力地摇了摇手,随即认真地说:“打小报告的大概是雪晴吧?”
“雪晴对小相的事,恐怕知道不多。”老大再度苦笑。
待人冷漠的雪晴,虽然会在不经意间给人留下告密者的印象。但对于小相一事,她并不知情,我们甚至没在她面前谈及此事。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蓁蓁傻乎乎的笑脸,突然在我脑海中浮现,不禁愕然道:“难道是……”
老大微微点头:“我们都走眼了,向厅长汇报小相一事的,就是一直都被你视为最笨,最没有机心的蓁蓁。”
“怎么会是那个傻瓜……”虽然已知这是事实,但我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
“如果你还认为她是个四肢发达的傻瓜,只能说明她的演技太好了。”老大瘫在椅子上,仰天长吐一口烟。
我无奈摇头,拿起档案准备往外走。老大轻敲桌面把我叫回来,一脸认真地说:“现在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厅长的眼皮下,我可不想逢年过节都得到劳改场找你。好自为之吧,惹到麻烦别连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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