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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猎人瞳
为了节约时间,楚眠直接为大家切蛋糕,连愿望都没来得及许。好在于燃早有准备,第一个晚自习结束后,拉着楚眠去天台,摆好蜡烛,一一点亮。
楚眠以为他准备的是蛋糕上的彩色蜡烛,再不济也该是商店里卖的创意造型蜡烛,没想到于燃直接从袋子里掏出两大包红白石蜡,在地上排列成“18”的字样。放眼一看,喜庆又晦气。
于燃坐下来,说:“我从上个月就在想送你什么成年礼物,想来想去,都觉得没东西配得上你,你也什么都不缺。所以我只给你写了贺卡,给。”
楚眠接过来放进口袋,眼下他还是更在意面前的十八根蜡烛。夜晚早就降临,天台上唯一的光亮就在这里,若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没准会以为他们在进行什么邪教仪式。
楚眠闭上眼,心里默念三遍愿望,然后睁眼吹灭蜡烛。数量太多,他每次都要深吸一口气再吹出去,双颊圆鼓鼓的,被于燃戳几下皮肤说像金鱼。
等他把所有蜡烛都吹灭,于燃在旁边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太棒了!成年人的肺活量就是不一样!”
楚眠父母这周末要来容港为他正式举办成人礼,他今天可以专心地跟于燃消磨时光,暂时忘掉考试压力和作业烦恼。
第二个晚自习的预备铃响起,他们仍坐在天台的长椅上,眺望远方的街道灯火。马路川流不息,噪音却不会传递到他们这里。
于燃看了眼时间,“不回去上课?”
“‘二晚’之前很多人还没吃完饭,老师允许迟到。”
于燃道了声“好”,过一会儿,忽然起身走到楚眠面前,然后二话不说跨坐在他腿上,紧紧搂住他脖子。
反正四下无人,楚眠把脸埋进于燃怀里。他们现在用同一瓶洗衣液,身上气味也是一样的,但这并不会减少他们想贴近对方的念头。
于燃抱得很紧,悄声贴在楚眠耳边说:“成年快乐,宝宝。”
楚眠耳根一阵,连带着心脏也起伏。他缓了缓呼吸节奏,对于燃说:“以后你要多听我这个大人的话。”
于燃轻笑着摇头,反驳他:“你还不算长大。”
“那什么时候才算?”
“嗯法定结婚年龄。”于燃转头时,嘴唇不小心蹭过楚眠侧脸,他便干脆亲上去。
他认真说:“楚眠,等我也长大了,你就当我的新郎吧。”
楚眠总是抵抗不了于燃突如其来的暧昧,无论多少次都会心跳加速,脑袋发热。
深秋的风寒冷干燥,他眯着眼睛,等这阵风过去才开口讲话:“我不早就是了?”
“是吗?”于燃心满意足地笑着。
听见上课铃再次响起,他依依不舍地从楚眠双腿下来站好。
楚眠也跟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朝灯光更亮的楼道走。于燃不打算上后面的晚自习,他还得回去练画,下个月就该联考了,最近要好好准备。
走到拐角,两人分别。楚眠等于燃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才从口袋拿出来他送自己的那张贺卡。展开以后,只看见短短几句话。
“致我深爱的公主殿下:
无论你沉睡在哪片黑暗的森林,我都会千里迢迢赶过去吻醒你。”
楚眠视线下移,看见了一行歪歪扭扭的落款。
“——你永远的骑士,于燃。”





一触即燃 90、启航
备战联考的日子里,于燃出门次数不多,完全没察觉到外面天气越来越冷,还是在某天早上看见楚眠穿了件厚外套,才反应过来容港已经进入冬天了。
为了不让楚眠在寒风里排队买早餐,于燃每天都比他早起半小时,去厨房试着煮蛋煎香肠,还在每片面包上均匀涂抹花生酱。楚眠洗漱完,就可以直接吃上热腾腾的早饭,去学校也能更精神点。
楚珩时常觉得很神奇,于燃看起来笨手笨脚的,在厨房里却一点也不慌乱,会做的食物虽然简单,但色香味都面面俱到。他画画也是如此,阐述想法时天马行空,闲暇的涂鸦也很多新鲜创意,而到了考试练习则变成朴实无华的风格,这令楚珩非常放心。
“不管是哪个省市的联考,都得追求稳扎稳打,不要刻意吸引评审老师的目光,很可能适得其反。”联考之前,楚珩耐心地跟于燃讲各种注意事项,“明天要用到的东西全都准备出来,证件放进文件袋。容港统考不让带凳子,万一你坐的位置哪里有损坏,一定要提前跟老师说。”
于燃听得很认真,把物品整理好,放在桌上。
容港美术联考历年题目都不难,只要基础扎实,成绩就能中上游。让于燃比较紧张的是一月份开始的校考,最近很多院校都发布了2015年的招生简章,录取条件比前几年严格许多,包括对文化成绩要求更高。
晚上吃完饭,于燃拿纸随便涂涂画画,楚眠则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他们两个很久没放松娱乐了,正好明天都有考试,今天就适当休息一下。
于燃提议圣诞节下午去看电影,楚眠点头同意。于燃浏览猫眼网页,问:“太平轮一步之遥匆匆那年都是热门的,你想看哪个?”楚眠凑过来看了看各电影主创名单,果断选择了智取威虎山,虽然还没上映,但他直觉这是年底最精彩的一部。
“哎,你有转笔刀吗?横姐给我的不好用,稍微使劲就断了。”
楚眠玩游戏很专注,懒洋洋道:“去床头柜找。”
于燃蹲下来挨层翻,杂物挺多,还都用盒子装着。他翻累了,就在最下层拿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正方体,冲楚眠晃了晃,“是这个吧,‘0.01’嚯!能削这么细啊!”
于燃惊喜地把银色小盒子揣入怀中,他看不懂上面的日文,只通过数字就认定这玩意儿是他需要的转笔工具。
楚眠一局flappybird结束,不经意地瞥了眼于燃,突然心脏“咯噔”沉下去。
他呼吸一滞,连忙起身夺过了那枚盒子。
“这不是转笔刀。”楚眠含糊不清地说,把姑姑给他买的岡本丢回抽屉。
“那是什么?”于燃不假思索地反问。楚眠置若罔闻,故意调大了游戏音量,掩盖住于燃的问题。
然而于燃的求知欲总是在稀奇的地方格外蓬勃,趁楚眠不注意,他又看了一眼包装盒上的字,立马手机上网搜索真相。
楚眠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的像素小鸟,冷不丁听见于燃在旁边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套鸟儿的!”
楚眠指尖一颤,游戏里的鸟儿瞬间摔死了。
于燃往床上一扑,挪动身子钻进楚眠怀里,仰脸问:“你买它干嘛,避孕啊?”
说着,他还轻拍两下楚眠小腹。
楚眠也不能出卖姑姑,只好说:“以前买东西的赠品而已,扔了浪费。”
“我听说这个可以吹气球,你吹过吗?”
“没有。”楚眠皱起眉,“你别想一出是一出,上面还有润滑液,你小心放嘴里中毒。”
于燃愣了愣,脑袋放松趴在楚眠胸口,钦佩地说:“你懂的可真多!我还以为班里最黄的是方昭,原来你也深藏不露呀不愧是你!”
楚眠眉头更深了,低头瞪他,“我说的是常识,没什么懂不懂的。还有,你别从莫名其妙的角度夸别人。”
“好好好。”于燃抬手摸他脸颊,蹭了一会儿,发出疑问:“怎么好像越来越热了?”
楚眠抽了张湿巾敷脸,推开他,“继续去找你的转笔刀。”
于燃认真收拾一晚上东西,又按照清单检查两遍,总算放心地去睡觉。他对容港联考胸有成竹,于是有闲心鼓励楚眠:“一个区考而已,你现在不是稳定江东区前十吗?放心,题越难,你优势就越大。”
“我不是紧张。”楚眠说,“我只是还不清楚自己在全市什么水平,所以每次考完试都很茫然,哪怕全区第一也没多少参考价值。”
于燃在黑暗中摸索楚眠的手,心平气和地告诉他:“因为‘水平’这个东西,对你来说本来就不那么重要啊,无论你是容港第一还是倒数第一,你接下来都会全力以赴提高成绩,跟别人比较完全不会影响你的结果,对吧?”
“嗯。”
“那就放心睡。”于燃轻轻亲吻楚眠的指腹,“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煮咖啡,提提神?”
“好。”
楚眠倍感安心。他总是有“于燃越来越听话懂事了”的念头,欣慰之余,也觉得奇怪——自己只比他大了不到一岁,但却有种看小孩子长大的感觉,既希望于燃多接触世界,又抗拒他失去纯粹的单纯和快乐。
归根结底,他对于燃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咩咩喜欢的一切”的范畴。
他不仅仅“喜欢于燃”,还想让于燃凌驾在那个“一切”之上。
寒风凛凛,早晨的城市如纱飘渺。
楚珩开车送于燃去考点,顺便捎了楚眠一程。两个男生分别前还给对方加油鼓劲,约定要好好发挥。
于燃到了容港师范大学内,放眼望去全是背着工具的美术生,他根据指示牌准确找到自己的教室,入座收拾工具。
考场没他想象中气氛严肃,一间教室考生分布有点拥挤,附近同学还有心思聊天。不过到了正式开考,所有人都闭上嘴巴全神贯注,空气里只有铅笔摩擦画纸的声音。
上午考速写和素描,经过几个月的专项训练,于燃看到题目只觉得过于简单,而且时间充裕,整体画完还能修饰细节。他快速扫量几眼周围考生的画纸,其中好个人都有明显的基础错误,显然是想混个合格证就走的类型;但也有不少画技出挑的同学,也许他们会比自己更能入评审老师的眼。
于燃全程心态放松,正常发挥,自信满满地交卷。
中午出考场,他看时间还早,就拦了辆出租回成骏。
每当临近圣诞节,教学楼外侧的铁栏杆处就有很多小商贩推销“平安果”“幸运铃铛”“迷你圣诞树”,于燃挤过去,看见栏杆另一边全是高一高二的陌生面孔,兴致勃勃地挑选性价比极低的商品。
高三生几乎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过节上,于燃只好给楚眠打电话,期待他能听见。
楚眠早就料到于燃上午考完会联系自己,所以午饭前就把手机调成振动,及时接到电话。
“你在楼下?”楚眠困惑地停住脚步,往窗外一看,于燃果然就在栏杆外面,“你等着,我下去找你。”
于燃看到楚眠迎面走来,欣喜低摘下口罩,胳膊也伸过铁栏杆,冲他晃动几下,“咩咩,我的咩咩。”
楚眠攥住他的手,靠近过去小声说:“在外面别那么叫了。”
“那叫‘宝贝儿’可以吧。”于燃莞尔一笑,额头抵住冰凉的栏杆,“联考题目太简单了,我之前在家画过差不多的。你今天考得怎么样?都会吗?”
“会,放心。”楚眠低下头,让两人脑袋离得更近,“吃饭了没有?”
于燃坚定地点头,结果额头“嘭”的一下狠狠地撞在铁栏杆上。楚眠轻轻给他吹,忍不住埋怨起来:“你中午不就只有一个半小时能休息,还折腾过来?”
“没事,打车才十分钟。我这不是觉得自己幸运嘛,想过来让你沾沾喜气,下午考试题都答对。”
楚眠双唇翘起,眼底含着温软的光,“你可别把东西忘车上。”
两人鼻尖近在咫尺,稍微向前就能挨到一起。于燃双手攥着栏杆有一段时间了,已经感觉不出它的冰凉,他目不转睛地与楚眠对视,什么话都没说,情愫却全从眼中流淌了出来。
楚眠看见了他脸上的跃跃欲试,便主动伸出手臂按住于燃后脑勺,让他的脸再向前一些。
他们相隔冷冰冰的防护栏,却顺利地从狭窄的间隙内索求到对方温热湿润的吻。附近还有许多学弟学妹,撞见他们正大光明地亲热后,都不约而同地躲开视线。
护栏给他们造成了相当大的阻碍,连接吻都勉勉强强,更不能拥抱。但这反而令他们珍惜每一秒的接触,不再注重给予对方温柔,而是诚实地想沉浸在更缠绵的氛围里。
于燃止不住喘息,唇角忽然一丝凉意。
他下意识睁开眼。
下雪了,这是2014年的初雪。
两人收回舌尖,结束了这个绵长的亲吻。楚眠闭着嘴,继续轻轻蹭弄于燃唇瓣,融化了他嘴角零星落下的雪花,轻声嘱咐道:“快去打车回考场准备吧,别耽误时间。”
“嗯,你好好考,别睡着。”于燃依依不舍地握着栏杆,“我这样好像探监哦下个月再来看你!”
他松开手,跟楚眠道别,快步走到对面的街上拦出租。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真像囚犯,楚眠没有守在栏杆边,他回楼道,再从窗边目送于燃坐车离开。
联考、校考;期中、期末然后是明年的一模、二模,以及高考。他们在冬天相拥取暖,又将在夏天殊途同归。
楚眠想象过无数次梦想实现的生活,但在这一刻才发现,梦想完全没有形状,天赋更是看不见摸不着,唯有拼命努力,才能离未来更近一点。
——离他和于燃的未来更近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一下日子,下周六完结^^写到他们高中毕业。
番外目前刚构思了几篇,等完结了我再详细介绍一下




一触即燃 91、势如破竹
“果然还是你挑的电影好看,我干脆把什么‘猫眼’‘豆瓣’卸载了算了,评分都没你的直觉准。”从电影院出来后,于燃意犹未尽,把良好的观影体验归功于楚眠的眼光高超。他遇到任何小事都是如此,喜欢不留余力地夸奖别人,弄得楚眠都快不好意思了。
元旦假期,楚眠难得能歇几天,而于燃却要费心思考虑报考学校的问题。各大院校的招生简章公布完毕,他跟楚珩挨个研究,按考试时间排列,列出志愿。
“太多了,光是北京的学校你就想报十二个专业,先不考虑时间冲突,这么多场考试肯定会让你身心疲惫的。”楚珩劝道,让他再重新考虑。
于燃犹豫了一下,还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事啦,横姐,熬过这些天就好了,我不怕累。”
他对北京执念很深,因为那里有跟楚眠约定好的未来。除了第一志愿的央美,他也要抓住其他北京院校的机会。
2015年容港美术联考的成绩昨天已经出来了,总共不到三千人报名,于燃三科总分273,位列全市第九名。虽稍次于他的理想分数,但凭借前十名的联考成绩,他的选择范围还是比较广的。
几个网页看来看去,楚珩终于开始帮他报名。楚眠在旁边看着,默默记住了于燃报考的院校和专业。
看见网页显示出“报名成功”的字样,于燃心里终于有了些紧迫感,回过神儿来,掌心居然还渗出了点冷汗。
他回房间检查颜料的剩余情况,楚眠跟着进来帮忙,顺口提了一句:“你报名的专业,全都对文化课要求很高。”
“嗯。不过这些等我全都考完再说吧,现在也没时间复习。”于燃早就把招生简章的录取方式看了好几遍了,北京的院校非常注重文化课,尤其是语文和英语,央美还会择优录取高考成绩前几名。
这就意味着,他还没考,就很可能已经输给其他人了。
于燃用一点时间接受这样的规则,很快振作精神,然而他发现楚眠比自己更闷闷不乐,似乎是在替他为艺考烦恼。
“放心放心,今年招生人数也没太多缩减,只要专业好考,希望还是很大的。”于燃凑过来碰了碰楚眠手臂。
“我知道。”楚眠说。
“那你刚才叹什么气?我听见了。”
楚眠没回答,攥着纸巾擦干净地板上滴落的颜料,过了好久才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嘀咕一句:“快过年了。”
“是啊,还是羊年呢!咩咩你的本命年!”于燃隐隐兴奋。
楚眠呼吸变沉了,否认道:“我属鼠的。”
他估计于燃不可能领会自己的拐弯抹角,只好直截了当地问:“你过完年,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于燃一怔,慢慢算了下日子,点头,“嗯,直接去考试,然后就该回学校上课了。”
说完,心头明显涌出不舍的情绪,他知道楚眠感受一定也是如此,便开口想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日月如梭,白马过缝,我还没占够你便宜呢。”
楚眠面无表情,只说:“你要是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楚眠的意思是随时欢迎他来自己家,而于燃却理解成“随时欢迎你来占便宜”,便忙不迭地点头,抬头亲了一口楚眠侧脸。
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们就会更愿意为对方考虑。楚眠提早联系到自家司机,请求他过阵子负责接送于燃去考场,还帮于燃订好了几家离考点近的酒店,以及营养均衡的早晚餐。
“过年的时候别暴饮暴食,别熬夜。”楚眠叮嘱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柜,拿出一枚还未拆封的黑色钱包送给他。
于燃回家那天,于烬早早地在小区门口等,他看见哥哥手里除了行李箱和画具以外没有其他东西,于是失望地扬长而去,死活不肯帮忙提东西。
联考过后,于燃一直没回家,进屋发现家里已经变了样,好几台家具位置都调换了,显得客厅空间更大,也更容易打扫卫生;卧室全部被于烬占领,床单被罩全新,电脑主机也换了牌子。
李桂蓉说这是“新年新气象”,想让两个儿子心情好一点,为今年的高考中考图点吉利。
于烬躺着床上疲倦地问:“哥,画画难吗?我中考完干脆也去学画画算了,学它个两三年,像你一样不用高考了!”
“谁说我不用高考,我还得考到一本线分数的百分之七十五呢。”
于烬对高考名词没概念,他这小半年被中考复习折磨得没空谈恋爱,便萌生出以后也参加艺考的想法,这样就能减轻学习负担。但李桂蓉肯定不同意,准确地说,是不相信他会像哥哥一样沉稳。
跟自己相比,哥哥竟然能混到“沉稳”这种形容词于烬很不服气,觉得受到亲妈的羞辱了。
艺考行不通,于烬就得琢磨其他歪门邪道,眼下确实只有于燃最可靠。
“哥,你见过大嫂的家长没有?他们不反对你们吧?”于烬对哥哥的感情生活十分关注,“你们什么时候买房同居啊?你们要是缺扫地的,记得叫我。”
于燃抬起眼皮,冷笑一声:“叫你干嘛,来当拖把?”
“我会很乖的,听你们话!”于烬央求着,“唉,要不我去上技校吧,我真的学不下去了,太难了,化学要我命。”
于燃望着天花板思索措辞,说:“上技校也不是不行,但是吧我不希望你那么早就进入社会,肯定比同龄人辛苦。”
没想到哥哥还会有这么关心疼爱自己的一面,于烬眼眶发热,感动道:“嗯!那你可得好好努力,让我以后能花天酒地混吃等死,当同龄人里最轻松的!”
“滚,谁要替你努力。”于燃一脚踹开他。
校考开始之前,于燃在家复习文化课,专攻文科。受楚眠影响,他的英语成绩其实还可以,每次都能考到年级平均分之上;但语文成绩则差得离谱,高二以来几乎没及过格,经常让王老师大发雷霆。
“先把高考必背篇目背熟,不能有错字,然后去做我上次给你带的选择题专项训练。”楚眠打电话向他详细说明。
“好,那作文怎么办?”于燃急切地问,“我才发现高考作文满分居然有六十!比我高二全年的语文分都高!”
“满分是四十的时候,你议论文平均多少分?”
“看情况,我要是认真写,就18;但是乱写,能28呢!老师眼光不行啊,你说我该怎么提分?”
楚眠沉默了几秒,说:“你还是乱写吧,越违心越好。”
于燃长吁一声,为容港的应试教育感到悲哀。
进入二月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各家居民楼玻璃上贴满深红色窗花。除夕夜那晚,炮竹声接连不断,于燃画完几张练习才洗漱睡觉。
还有一周就正式校考,于燃提前两天收拾东西去北京,与楚眠家的司机会合,到考场确认报名信息。
“到酒店了吗?”楚眠发短信问。
于燃丢下行李箱,回复:“刚进。”
他脱掉厚重的羽绒服,扑向松软的大床。奔波一上午,他肚子很饿,立马联系酒店送餐过来。
“我快到你那里了。”楚眠说。
不一会儿,房间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于燃趿拉着棉拖走过去,一开门,视野撞进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他还没想起来打招呼,楚眠就二话不说迈腿进来了。
于燃闻见他胸膛有种蜜瓜的香味,比以前各种鲜花类柔润剂清新许多。才短短几周没空见面,楚眠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于燃抱着他的时候都快被肩膀影响视线了。
“你不是早回容港了?”于燃松开双臂,帮楚眠挂好外套。
楚眠走向沙发坐下,轻描淡写道:“你一个人折腾我不放心,那么多考点,肯定丢三落四的。而且北京我比你熟,中午吃饭还能走近路。”
“我记得已经开学了啊,你请假来的?”
“就几天,不耽误事。”楚眠说着,冲于燃微笑,“陪你考完清华美院我再回去。”
“你对我的报名志愿还挺清楚。”
于燃刚才没休息够,现在直接倒在楚眠旁边,两人共挤狭小的沙发。楚眠今天只吃了一种药,全靠咖啡提神,现在已经困了。
于燃让他躺床上睡,楚眠却摇摇头,说:“醒着能多陪你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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