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应如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连城雪
美人应如是 27.29
温浅予在吃过饺子之后,被左煜强行拽到楼下,冒着违规的风险放了几个烟花炮竹。
原本他还挺不乐意吹冷风的,最后玩开心了,反而开始停不住地聊天:“超喜欢那个紫色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颜色在天空中的样子——啊,还是家里暖和,冻死啦!”
左煜乱抚过结冰的短发,说道:“我才冷呢,都怪你逼我洗澡。”
“你也可以不洗呀,那就不准睡沙发,只能睡地板。”温浅予脱下棉服,开始原地转着圈找香薰精油。
“我要睡床。”左煜二话不说就朝卧室冲去。
“喂。”温浅予追在后面,见他以光速趴在了那儿,不禁宣布道:“我才要睡床!”
左煜伸手就把他拽倒在自己身边,欺身上去问:“为什么要分开,你害怕我了?以前不是挺大方的吗?”
“谁怕你。”温浅予侧开脸哼道。
左煜默默地打量片刻,低头亲吻着那细腻如玉的肌肤,而后坏心眼地咬了下他的唇,笑道:“放心,你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温浅予自己也很矛盾,毕竟他从前没有任何经验。
所以此刻只能保持沉默。
左煜微笑:“初夜总不能随随便便吧?”
温浅予瞬间嘟囔了句话。
左煜没听清:“什么?”
温浅予说:“初吻也是。”
左煜愣了一下。
“那次在上海之前,没人亲过我,鬼知道你怎么会对个刚认识的人这么过份。”温浅予的脸有点红,忽然捏他的鼻尖:“流氓兮兮的。”
左煜的心态向来很开放,他即接受没放太多感情的恋爱关系,也接受个人有个人过去与生活的现实,但是忽然得知浅浅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又难免泛起种属于占有欲的满足,故而温柔下动作,认真地说:“你知道吗,那时我只想跟你上床,别的并没有多想,可是现在,不管我们一起做什么、把时间浪费的有多无聊,我都觉得很开心,我还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拥有这样的感情,这就是你在我心里特别的地方。”
温浅予并没有回应,只是躺在原处望着他微笑。
在某个瞬间,左煜忽然很想让他住到自己家里,但又怕要求提起得突兀被拒绝,所以转而决定趁着这次旅行多和太过注重自尊的温浅予多多培养下感情,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
单独和另一个人出门,算是很极大的信任。
因为彼此如果不是真的合拍,恐怕很难朝夕相处。
其实温浅予不是意识不到自己情绪化,看到左煜那么细心的安排一切,便在机场暗自发誓,无论如何,这次都不能在外面胡乱地跟他闹翻,否则两人在异国他乡,肯定会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相反,左煜却显得很轻松,候机的时候一直在噼里啪啦地打游戏。
温浅予在旁探头探脑:“你几岁啦,还这么幼稚?”
“只是娱乐而已,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左煜随口问:“我都没发现你有什么爱好。”
“我……”温浅予试图反驳。
左煜打断他:“不要说买衣服和做衣服,那是你以后的职业。”
“可是……”温浅予不服。
“除了化妆。”左煜微笑。
温浅予没话讲了,郁闷道:“我就是这么乏味,好了吧?”
“你应该放轻松,常出门玩一玩,多交几个朋友——当然不是珂月那种。”左煜说:“生活丰富才会有创作灵感啊,我决定有时间带你去各种地方多走走。”
温浅予微怔,然后回答:“学校课很多,还要打工,哪有时间呀?”
“别打工了,我养你。”左煜顺口就这样说。
闻言,温浅予楞了更久的时间,忍不住反问道:“那怎么可以,要是有天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呢?”
向来害怕沉重誓言的左煜也被自己搞得有点懵,可是他看到浅浅乖巧的小脸,仿佛纯洁得禁不起任何伤害的模样,便忍不住回答:“不会的,除非你不要我。”
温浅予立即露出酒窝。
左煜当然趁机偷亲。
没想到贵宾室对面沙发上的大叔却拿着报纸发出故意的咳嗽声。
在外人面前脸皮很薄的温浅予站起身来:“走吧,马上就登机啦。”
左煜笑着跟在后面,并没有半点感觉不好意思。
——
为了满足小美人的关于雪山冬日的幻想,左煜管朋友借了个位于韩国北方的山顶别墅,下飞机后一路迎着风雪开车进山,窗外景色肃穆,寂静至极,倒是别有番风味。
温浅予当然开心,一直朝外凝望。
“别墅不远处是个旅游村落,不过这个季节没什么人了,你们闲得无聊可以去泡泡温泉,或者到附近的滑雪场玩会儿。”左煜的朋友名叫陈鸣,是个三十出头的运动型帅哥,皮肤黝黑、剪着清爽的短发,和这个国家流行的花美男格格不入,笑容也格外热情:“我送你们上去后就得回家陪长辈,有什么需要的话,电话联系。”
“谢谢你。”温浅予独自坐在后排,非常礼貌。
“客气什么呀,我跟小煜是发小,前两年才被迫移民过来的。”陈铭叹息:“哎,其实还是北京好,等有机会我就回去做买卖。”
“当初就跟你说别来,棒子国有什么好?”左煜哼哼。
“我不来谁招待你们?”陈鸣又主动问:“浅浅,你还是大学生吗?”
用手机拍摄窗外飞雪的温浅予回神:“嗯,学服装设计的。”
“难怪这么好看。”陈铭笑道。
“别瞎打听了,不关你的事。”左煜已经从袁海身上充分认识到,自己认识男性友人都不怎么靠谱,忍不住打断这种无聊的搭讪,抱怨道:“还有多远,已经四十分钟了。”
“自己不会看导航啊,马上了。”陈铭反问。
左煜要抓紧回公司料理事务,年假就这么几天,所以舍不得去更远的国家而把时间都浪费在路途上,他从后视镜里偷看到小美人一直淡淡弯起的嘴角,感觉他对行程还算满意,便也顺势安心下来。
——
独栋的三层别墅,里面的房间多得有点数不清楚,虽然家具和电器都奢华又崭新,但没什么人类生活过的气息,一切都显得冰冰凉凉。
陈鸣进屋后主动帮他们打开中央空调,然后说:“前两天找家政公司打扫过了,食物和各种生活用品也备得齐全,不过我一般夏天才会来这里,所以有状况的话马上联系我。”
“谢了,我会好好回报你的。”左煜拍拍他的肩膀:“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这么急着过两人世界啊?我可不指望你回报,少坑我就好。”陈鸣坏笑:“半夜别出门随便走,山里有狼的。”
正在用热水吸收的温浅予僵住,满脸恐惧的从洗手间出来:“狼?”
“听他胡说八道。”左煜帮陈鸣把包拿上:“再见。”
“不信邪半夜可以听听外卖的动静,祝你们‘性’福!”陈鸣摆摆手,哼着歌消失在大门口。
温浅予满脸无奈,这才问道:“你朋友好多呀,上次去日本、这次来韩国,都有人招待我们。”
“怎么说呢,北京的圈子就那么大,从前总在外面混,难免跟大家混个脸熟,哥们也有,仇人也有,都不是严肃正经的关系。”左煜懒洋洋地坐到大沙发上点起支烟。
“那你有没有真正的朋友?用心交的那种?”温浅予对他的生活充满关心和好奇。
左煜凝滞了下,回答道:“曾经有。”
温浅予坐到他身边,不解地皱眉:“现在闹翻了吗?”
“不是跟你讲过,之前在三里屯开餐馆的事吗?”左煜淡淡地说:“我和给我打工的小厨师关系就挺好,他性格品行也不错,不过人家后来有了伴侣,我又出了国,联系自然而然就变少。”
“那你现在回来了,等过完年,我们去他店里重聚。”温浅予提议。
左煜干笑,转移话题说:“住这儿就得自己做饭,你不会每天都让我来吧?是不是该分配一下?”
“……嗯。”温浅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点头答应:“那我做早餐,你做午餐和晚餐。”
左煜失去语言。
温浅予靠到他怀里笑着问:“就这么定啦,早餐吃牛奶麦片好不好?”
左煜打开电视,对着完全听不懂的节目垂头丧气道:“浅祖宗你说了算。”
美人应如是 28.30
韩国北部的这场大雪,如同天气预报所播报的那样,越来越严重了。
尽管把门窗全部都紧闭上,还是能听到山中恐怖的呼啸风声。
温浅予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左煜正在壁炉前研究燃烧材料,便靠过去问:“要我帮忙吗?”
“坐着等就好,我在美国的时候弄过。”左煜回答:“之前跟那边的同学冬天滑雪度假,一群人大晚上围着火讲鬼故事,还挺好玩的,要不是年假太短,我就带你去那里了。”
“我可不觉得鬼故事有什么好玩,你快闭嘴。”温浅予紧张。
桔色的火焰终于腾起,左煜坏笑道:“你怕啊?”
“喂,你看我。”温浅予忽然拍他肩膀。
左煜只当小美人又弄了什么臭美的东西,猛地回头,却看到迎面而来的黑头发,忍不住呆滞了一下。
温浅予自顾自地乐起来:“像不像贞子,是你比较怕吧?”
左煜无语片刻,而后也摇头失笑。
温浅予撩开刚吹干的长发,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问:“让你来这种地方,你是不是觉得挺没意思的?下次一定去你想去的地方。”
“也挺好,无人打扰。”左煜没有前几年那么任性自私了,他发现浅浅很高兴,心情自然也是高兴的。
“其实我那天也是随便说说而已。”温浅予弯着嘴角:“隐约记得小时候,加拿大总是暴雪,有次我和爸爸就是被这样困在一个大房子里,烧着火、睡着觉,好像很幸福……这种记忆很奇怪吧?我明明不喜欢我爸的,却有点怀念那时候的感觉,所以你问我,我忽然又想起来了。”
“傻瓜。”左煜靠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说:“就喜欢装坚强,其实很想家?”
“我也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家……”温浅予喃喃自语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家的。”
从开始知道小美人的家庭状况,左煜就不喜欢他父母,完全想象不到对孩子只生不养是什么毛病,但这种事又不是他所能改变的,甚至安慰都显得有些无力。
“不过我都习惯了,没关系……”温浅予在火焰旁感觉到丝倦意,禁不住慢慢地闭上眼睛:“好困。”
“那就睡会儿。”左煜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长发,很迷恋那种光滑温柔的触感。
“讨厌。”温浅予轻轻地说了句,却也没力气阻挠这家伙总是不老实的手。
正在这时,外面很清晰的传来声狼叫,就和动画片一模一样。
对野兽全无好感的温浅予立刻直起身子:“你……听到了吗?”
“没事的,又进不来房子。”左煜说:“我在美国还打过猎呢。”
“真的吗?”温浅予满脸忐忑。
左煜回答:“真的,打死过一头鹿。”
温浅予立刻生气地挥出拳头:“鹿那么漂亮,怎么可以杀它!”
左煜被揍懵,忽然又不怀好意地笑:“你知道你这样儿像什么吗?”
温浅予挑着眉毛,觉得肯定不是好话。
左煜故意装出娘兮兮的声音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你活腻了,混蛋!”温浅予顿时睡意全无,扑上去就和他闹作一团。
左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丝毫不觉得在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过年有什么寂寞,他很珍惜能让自己快乐的人,所以难免认为,浅浅是份上帝钦点的奢侈礼物。
——
谁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有的人怕蛇,有的人怕蜘蛛,有的人怕老鼠,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像温浅予怕的,就是长着獠牙的猛兽,顺带连摸到皮草都会毛骨悚然。
尽管左煜的嬉笑和安慰令他渐渐感到放松,可是入睡后总是隐约听到的狼嚎,又把他拖入了可怕的噩梦。
恍惚之间,温浅予仿佛真的看到这牙齿尖利的巨狼朝自己扑过来,立刻就被吓得睁开眼睛。
左煜还靠在床边打他那没通关的游戏,听到细碎的声音,立刻抬头问道:“怎么了?”
温浅予慢慢平复下呼吸,趴到他怀里说:“梦到狼咬我。”
“你是小白兔吗?”左煜笑了起来。
可是温浅予的脸色泛白,并没心情开玩笑。
“好了,自己吵着要到这种地方来,现在又害怕。”左煜放下手机躺到他身边,用力拥抱着说:“我不是在这儿吗?”
温浅予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皱着秀眉陷入沉默,只是拉住左煜的睡衣不放手。
左煜觉得他平时张牙舞爪、但偶尔犯怂的样子很可爱,便扶起他的下巴,吻上他的额头、睫毛、鼻尖和柔软至极的嘴唇。
温浅予总是把自己弄得很香,那味道经过体温的发酵,变得格外温暖而迷人。
这个安慰性的吻,终而越来越缠绵,成为深夜失控的暧昧。
快要不能呼吸的浅浅满脸绯红,感觉到他的手伸到自己的体恤里,忍不住开始挣扎。
可是左煜经验实在太丰富,温柔地吻过小美人格外敏感的耳垂和脖颈,自然而然便使得他渐渐失了力气。
偌大的卧房里,除了加湿器的气流声,便只剩下他们的喘息。
其实左煜本打算再等等,可是因为身体和心都很喜欢,便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拽掉自己的上衣压在他的身上,重新夺去他的呼吸。
温浅予紧张地扭开头,心跳得乱七八糟,几乎快要听不到自己细弱的声音:“不行,我害怕。”
他的眼睛倒映着夜灯的微光,明亮到像只懵懂无知的小动物。
左煜抚摸过他的面庞,微笑:“为什么那次不怕?”
“因为……知道你不会做的,想看你吓跑的样子。”温浅予红着脸回答。
“那现在怕什么?”左煜问。
或许是诡异的遗传,或许是年幼的性别错乱,或许不过是上帝的旨意,温浅予从青春期时便知道自己喜欢同性,可那种空洞的喜欢又不过是纸上谈兵,他无法想象原本不是做那种事情的地方强行被开发会有多难以忍受,所以抗拒的咬住嘴唇:“怕痛。”
左煜把他放在床头擦身体的凡士林拿过来,挤了满手,然后慢慢拉下他的小内裤,抚摸试探着进入:“痛吗?”
温浅予羞耻的都快昏倒了,忽然捂住脸说:“你……你说过我不想就不做的……”
左煜坏心眼地握住他精神到不行的小兄弟:“可是我觉得你很想啊。”
温浅予被挑逗的腰都软掉,破罐子破摔:“那、那我在上面。”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左煜抬起腰,转而感到难以形容的巨大和坚硬戳进了身体里。
那被填满的触觉不完全是痛,但真的还是很痛。
左煜故意欺负小美人,忽然抱着浅浅翻身,当他坐到自己身上:“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要求,那你就在上面吧。”
姿势的变动,一下子让他们完全结合在一起。
这种结合,无疑是温浅予人生的某个分水岭。
他顿时呼吸凌乱,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滴在左煜的腹肌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坏掉了,卡住这家伙的脖子说:“你混蛋……”
“我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左煜弯起嘴角,抬手托着他的腰说:“从今以后,你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缓慢的律动简直让还是初夜的温浅予无力招架,他很羞耻发出奇怪的声音,所以咬着嘴唇根本讲不出话。
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被找到,自然而然带来了令人无力抗拒的快感和收缩。
左煜趁机按着他趴到自己怀里,喘息着笑着说:“这么热情,就是答应了? ”
温浅予气愤地瞪他,眼神里同时掺杂了点柔情,最后终于像是认了命般的,哽咽着吻上他的唇,小声骂道:“……混蛋……”
美人应如是 29.31
明明前夜荒唐地折腾到很晚,可是左煜却在次日清晨醒的极早。
他恍惚间便在大床上睁开眼睛,先看到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而后才意识到身边安静的浅浅。
真可怕,好几年前明明那么笃定自己无法跟男性在一起,现在却又变得乐在其中。
或许感情这种事,总是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成份在灵魂,所以才能以微乎其微、却又不容置疑的胜率赢过身躯的束缚。
我不想离开温浅予,在所能想象的未来里。
——左煜冒出这样的想法,自然而然便琢磨到自己的家庭。
其实到这个年纪,反倒不如上学时忌惮父母的想法了。
他没有与兄弟姐妹竞争的压力,也不太贪图两位老人的钱财,只是果真摆脱他们的帮助、能够独立存活于世,才有资格去谈爱情自由。
正在这时,温浅予似有了知觉,在他怀里动了动,然后出发小动物般委屈的哼声。
“怎么了?”左煜使坏地按住小美人纠结的眉头。
温浅予的长睫毛颤抖不已,好不容易才露出黑白分明的眸子:“我全身都痛,我想杀了你……”
“来呀,我不反抗。”左煜躺平在旁边,就想把他逗醒。
“饿……”温浅予不争气地重新闭上眼睛。
“不是说好你做早饭的吗?”左煜神清气爽地哼哼:“别连这顿也想逃。”
初夜对于温浅予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从懵懂无知,一下长大成人,心情和身体都有些难以承受,所以尽管拿过左煜的手指打算狠狠地咬下去,却在两秒过后含着睡着了。
大概十指连心,温柔的悸动也便这样蔓延到心底。
左煜慢慢地半坐起来,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下,才随便套上衣服下楼去了厨房。
从美国留学回来后的生活,真的和计划中半点都不一样。
但他很享受现状,并且忽然之间,便产生无穷无尽的力量将其维护下去。
——
煎蛋配培根,蔬菜沙拉,麦片粥和黑咖啡。
这几样东西是左煜出门在外勉强学会的。
他为了假装有品味,还去其他房间偷了花配在餐巾上,然后才折腾起迷迷糊糊的小美人邀功。
温浅予简单地洗漱过后,弱弱地坐在桌前评价:“干吗装的人模狗样……”
“……”左煜顿时无语。
温浅予拿起勺子说:“好累呀,不想吃了。”
“那怎么行呢,你不好好吃饭就永远这么矮了。”左煜立刻气他,然后将勺子抢过来后:“算了,我勉为其难喂你吧。”
温浅予真的是腰酸背痛,立刻郁闷地瞪眼睛。
左煜当然开心,边喂边说:“多吃点,快长成大白兔。”
“我算看透了……”温浅予小声道:“外面的狼算什么,屋子里的狼才可怕。”
反正这时候的左煜怎么都能笑得出来,甚至还很得意。
随着神智的恢复,夜里令人脸红心跳的记忆也渐渐重归脑海,温浅予有些不太好意思再去对视左煜的眼睛,所以转而看向别处,吃得不情不愿。
“你害羞什么呀?”左煜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浅予立刻炸毛:“我没害羞!”
左煜立刻亲了下他沾着牛奶味的嘴唇,微笑说:“我答应过会对你好的,以后也是。”
温浅予忽然问:“要是你家里接受不了我呢?”
左煜明白他担心什么,只是道:“那又怎么样,接受不了就忍着呗,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希望你以后也能这样讲。”温浅予患得患失地说。
左煜和任何男人都没区别,只想在恋人面前证明自己,所以坚持道:“当然。”
温浅予这才稍微露出了愉悦,微微歪着脑袋朝他笑。
“回北京后,住我那里吧,我想每天都看到你。”左煜趁热打铁地邀请。
温浅予却又问:“我要是毁容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左煜呆滞。
温浅予说:“我要是变老了呢?”
“你怎么了?”左煜放下碗认真回答道:“这些假设有什么意义,时间在你身伤留下痕迹,也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我永远都比你大,永远都照顾你,人的外表会变的、性格也会变,唯一不变的就是你是温浅予、我是左煜,我说过,我是喜欢你这个人,你的全部,不是你的哪个片面。”
听到这些话,温浅予即满脸委屈,又卸下了不安,伸手抱住他道:“因为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怕你却不想跟我在一起那么久。”
“真是傻瓜。”左煜摸摸他的头。
原本温浅予是个很有自信的人,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做自己的国王,根本无所畏惧。
可感情的力量,远比想象中要强大的多。
在它面前,谁都是患得患失的凡夫俗子。
“快吃饭吧,要是困的话吃完了再回去补觉。”左煜又劝道。
“不,说好了去滑雪的。”温浅予摇头。
“你不是哪儿哪儿都疼吗?”左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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