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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应如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连城雪
温浅予问:“为什么?”
梁希直率地回答:“我以为她的意思是你很娘。”
温浅予失笑:“难道我很爷们吗?”
“见了面才发现并不能用这些词会评价,你就是你呀,看到你的脸,我就会心情变很好。”梁希把头纱垂下来,抱着手沉思片刻,问:“你觉得怎么样?”
温浅予的黑发已经很美了,加上过多的装饰让他感觉不适,诚实道:“有点累赘。”
梁希苦闷:“我也这么想,让我再研究研究吧。”
温浅予摘掉头纱,捡起掉落在脚边的蕾丝花,比在脸边说:“既然客户要求展示她的长发了,就说明她希望自己的头发成为目光的焦点呀,所以其他的东西只做恰到好处的陪衬,没准会更让她开心呢。”
“有道理。”梁希似乎已然有了想法,靠在桌旁便在自己的本子上勾勒了起来。
温浅予好奇:“姐姐,你结婚时穿成了什么样子?”
梁希头也不抬地淡笑:“自己做的,很像小时候洋娃娃身上的衣服。”
“我觉得你好幸福。”温浅予眨眨眼睛:“能完成自己喜欢的事,还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梁希反问:“难道你不是吗?”
“是,只不过你做到的有一百分,而我大概只有五十分。”温浅予摸出学校留的作业,忍不住沮丧。
“我也有零分的时候。”梁希放下笔,伸手轻轻地摸了下他的发丝:“路对何必怕远?选了正确的人和事,不在乎一时做的还不够好呀。”
“嗯。”温浅予点点头。
正在这时,梁希最得力的助手许慧忽然敲门而入,神神秘秘的说:“希姐,出大新闻了!”
“别一惊一乍的,叫你帮我整理出书的作品,什么时候能搞定?”梁希合上素描本问道。
“这个月底。”许慧拿着手机道:“看,靳风萧和已婚男演员恋情曝光,还涉及贿赂交易,在网上转的风起云涌,这货之前在巴黎逼得手下助理跳楼,还不收敛收敛自己。”
梁希接过来瞅了瞅,小声道:“人在做、天在看。”
在旁偷听的温浅予好奇地睁大眼睛,原本难免幸灾乐祸,又忽然意识到这种无耻新闻的可能来源,顿时满腹担忧之情。
——
还被蒙在鼓里的左煜刚从帝都郊区的库房参观回来,坐在办公室喝咖啡休息的功夫,顺便打开朋友圈刷刷消息。
小美人在他最新一张照片的照片里,用非常精致的白纱蒙住脸,找到窗前半是光明半是阴影的位置拍下,如画眉目朦朦胧胧,煞是好看。
左煜靠在沙发上笑了笑,留言道:“哟,嫁衣都准备好了?”
没想到温浅予很快发来消息:“你干了什么好事?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左煜喝着咖啡懵逼:“……上班算吗?”
“晚上回家再说:(哼!”温浅予如此回复。
有点担心的左煜也在办公室坐不下去了,稍微将文件事宜都处理妥当,便拿着车钥匙匆匆而去。
——
虽然靳风萧只在服装设计圈有名,无奈这回他扯上的演员却是常常拖妻带子、在屏幕上以好男人形象著称的,故而瞬时间就被网友的口水淹没,跑到了娱乐新闻热搜的第一名。
左煜看到之后,毫不留情地在家里笑出了声:“真他妹的活该!”
温浅予系着长发,勤勤恳恳地边切菜边问:“所以不是你干的吗?”
“当然不是啊,我本来有这种念头,怕惹毛了他会报复到你身上,扰乱你的清净。”左煜顺势混入网友群中打字谩骂,心不在焉地回答:“殊不知老天有眼。”
“你可别骗我。”温浅予不放心。
左煜无奈:“哎呦喂,这有什么好骗的,要真是我干的,我邀功还来不及呢。”
“上次跟坏人作对,就害你挨了一刀,我还不是怕你又吃亏。”温浅予皱眉。
“我挨了一刀,结果你就跟我好了啊,塞翁失马懂不懂?”左煜看他做饭很辛苦,便主动起身说:“好了,今天难得下班早,交给我吧。”
温浅予被他夺过菜刀:“可是……”
左煜洗干净手,切东西的姿势越来越像样:“我又不是骗你来伺候我的,去泡个澡,然后就可以吃饭了。”
温浅予在旁边侧头瞧着他。
左煜问:“怎么啦?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体贴?”
温浅予回答:“今天我跟梁姐姐说,比起她来,我的事业和感情都不及格,可现在想想,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不及格说明发展空间大啊。”左煜并不生气。
“傻瓜。”温浅予轻轻地打了他一下,然后才转身离开厨房。
左煜停住动作,暗自叹息。
其实他看到那新闻时就猜得到:除了温慕,恐怕没人下手会如此快准狠。
可是这样死死想必,靳风萧那种小人就不会反击吗?
到时候如果温慕的性向、家庭被挖出来,温浅予的生活就没好了。
要不然……补一刀吧。
叫老男人死得透透的。
并不擅长背后阴人的左煜举棋不定,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忽然因为软肋的出现而开始瞻前顾后,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确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做叫温浅予有可能不快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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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风萧的绯闻在互联网上被传的此起彼伏,因为那男演员不断被扒出的黑料,始终无法从热搜榜上下来,原本逼格甚高的时尚设计师,顿时成为大众眼中的年老色衰却贼心不改的男小三,不管他的服装生意会不会受影响,至少已然不适合出现在镜头前面、演绎什么阳光正直的形象了。
为此很不放心的左煜抽时间特意独自拜访温慕,进门落座后便问道:“是不是您为了帮浅浅……才把姓靳的搞成这样?”
温慕永远是德艺双馨,性格温和有修养的模样,他穿着极其柔软的黑色羊毛衫,端坐在沙发中央露出魅力非凡的笑容:“为什么会这样想?”
“啊,我不是对您有什么看法,只不过事情出现的太巧合了,现在浅浅倒是出了口气……我就忍不住觉得跟您有关系。”左煜生怕自己措辞不妥,解释道:“毕竟您是会关心浅浅的人。”
“关心他的不只有我,不是我做的。”温慕移开深邃的眸子。
“我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以后那个小人报复,会让浅浅没防备地吃了闷亏,你也知道浅浅喜欢服装设计,跟那人难免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左煜这辈子的礼貌都快打包展现给“岳父”了,搞得衬衫领子下面都是冷汗。
温慕念电影台词是一绝,平时讲话也极容易就抓住听者的注意力,他慢条斯理的回答:“靳风萧这个人,出身不怎么好,为了混出头没少做肮脏事,单说抄袭这个毛病,去年就有个实习生因为告他败诉而在巴黎跳楼,浅浅所遇到的悲惨不足人家十一,至少现在是不会惹来注意力的。”
“可是……如果靳风萧知道浅浅是您的儿子呢?您可不是个普通人。”左煜又问,他实在忍不住认为温浅予像世界上最纯洁的一张白纸,完全不可以被任何东西污染。
“知道就知道吧。”温慕很淡定:“谁也不是活在真空,你与其杞人忧天,不如帮他变得强大,鲜花无论如何都是会枯萎的,只有树才能顶天立地的活。”
左煜被说得无言。
温慕微笑:“当然,我很感激你为浅浅考虑这么多,下周我就要离开北京去拍新电影了,希望你能继续照顾他。”
“嗯。”左煜想问的都问完,起身道:“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了。”
正在温慕随之打算相送的时候,做事的保姆忽然领进来另外一个客人。
左煜瞧着对方很陌生,却还是因为对方高大的身材和自信的气场所带来的压迫感印象深刻,他微微点了下头,懂事地不再添乱,大步走出门去。
温慕站在原地,刚刚还平静的脸变得很冷漠,直接道:“贺云,要么你自己滚,要么我叫人请你出去。”
“那个就是你儿子的男朋友?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儿嘛。”贺云仿佛压根没听到他的冷言冷语,挺自然地往沙发上一座,尝了口茶几上的提子,然后才问:“怎么样,我帮浅浅解决掉的麻烦,你还满意吗?”
——
在年轻女孩的服装市场中,梁希可是大受欢迎的,她一年四季所推出的亲自定制款,向来是销量冠军。
别看商店里的绫罗绸缎卖的轻松,可设计过程却包含着汗水与心血,往往十几稿拿出来,最后才能在修修改改中敲定五六件单品。
今年温浅予幸运地参加到过程中来,跟梁希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深深地为她纯洁的想象力所折服。
这个女人虽然不算年轻了,内心却还有着活生生的公主梦,笔下描绘的衣衫,真的很受年轻同性的青睐。
“姐姐,你特别厉害,能够始终如一,要知道我……”温浅予险些提到父亲,该快改口道;“要知道很多艺术家,随着年纪和生活的变化,心态也会发生变化,即便从前能够创造出来的,以后未必还能继续保持了。”
梁希扶了扶黑框眼镜,继续在桌前认真耕耘:“我不喜欢想那么多啦。”
温浅予在旁边帮她整理画具,没再多言。
“对了,如果你有作品的话,也可以往工作室内部投稿啊。”梁希忽然抬头:“只要符合品牌诉求,就可以考虑在专卖店上架。”
“我?”温浅予惊讶。
梁希微笑:“对呀,我觉得你从前的小作品很不错,特别是被抄走的那套。”
“好的,我试试看!”温浅予是个容易相信自己的人,立刻开心地答应了下来。
“嗯,这事儿直接跟许慧对接就成。”梁希揉了揉太阳穴:“下周我得出国参加几个活动,都不在北京,你来实习的时候就多帮帮她吧。”
“许慧姐姐不跟着你吗?”温浅予好奇,毕竟人家才是正牌大助理,向来寸步不离。
“她怀孕了,我想让她轻松点。”梁希很开心:“最爱摸小孩子了,最近在考虑创立个童装的子品牌呢!”
“那你怎么不自己生个呀?”温浅予好奇。
梁希的脸色瞬间变得僵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内心敏感的温浅予知道自己不小心踩到什么雷区,立刻忐忑地小声道:“我乱讲的……”
梁希最终还是淡笑:“没关系,把今天的事情做完就早点回家吧,你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主呢。”
——
星星都去了哪里?
每当瞧向北京的夜空,温浅予都会在心里冒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那么美丽的东西,却要因为我们的贪婪而销声匿迹呢?
他躺在泳池边的防水沙发上喝了口红酒,抬眸出神。
“怎么还不去休息?是不是没我陪着睡不着啊?”左煜终于忙完自己耽搁的工作,从书房走出来寻到他。
温浅予微微起身,等着他坐到旁边,立刻轻轻地依偎住,叹息道:“我发现不管多快乐多幸福的人,都会有不快乐的一面,生活是公平的。”
左煜失笑:“小屁孩儿,竟然多愁善感起来了。”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粗人!”温浅予哼道。
左煜拉住他修长白皙的手,忽然按到自己少儿不宜的地方:“是说这里粗吗?”
温浅予崩溃掉,推开他瞪着大眼睛:“你要不要脸?”
当然不要脸的左煜乐不可支,朝着小美人坏笑个不停。
温浅予早就对他的羞耻心绝望了,转身收拾自己洒落在旁边的课本和素描本说:“睡觉,话不投机半句多!”
左煜伸手搂过他问:“所以你又觉得谁不快乐了,忧心忡忡的干什么?”
“梁老师呀,今天我跟她提到生孩子,她忽然就情绪低落。”温浅予小声道:“后来别的姐姐告诉我,她……她以前被人强/暴过,受了伤,并不能生育了……”
左煜默默地听完:“可是她现在事业很成功,听朱颜说跟她老公的关系也很好,这不就够了吗?而且这种事你就只当不知道,才是对人家最大的仁慈。”
“我明白,我才不会傻傻地问她呢,就是感慨下呗,今天梁老师还让我回来设计衣服,答应我合适的话就可以入选ever sissi的夏季新款。”温浅予道。
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他的所有。
包括看到他穿着睡衣,乱着长发,巴拉巴拉地讲述着白日琐事,也会发自内心地感觉可爱迷人。
左煜抬手揉了揉温浅予的脑袋:“加油。”
“讨厌,把我的头发都摸坏了。”小美人立刻习惯性地数落他,拿起旁边的梳子整理。
“来来来,我帮你。”左煜兴致盎然。
“那你小心点,从下面开始。”温浅予不放心。
“我知道,我小时候帮我妈梳过头发,还帮她扎过辫子呢。”左煜自信满满。
结果人傻力气大,笨手笨脚还是惹得温浅予心疼自己的长发,嘟囔道:“也就是你亲妈不嫌弃你……”
“你也是亲的,也不能嫌弃我!”左煜自认为帮他梳得很不错,拍拍他的头说:“可以了,美美的!”
温浅予忍不住翻白眼:“傻子。”
左煜又笑:“你这样真的很像甄嬛传里的华……”
“甄嬛你个头,我要是甄嬛传里的人,先赐你一瓶鹤顶红!”温浅予把手里的书本都扔到他怀里:“我去洗脸。”
左煜坐在原处,瞧着浅浅渐行渐远的清瘦背影,忽然间按捺不住这种金屋藏娇的寂寞,他真的很想跟父母坦诚现实,然后……就这样了,再也不提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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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煜从小就调皮捣蛋,青春期时更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对学习不认真,又早恋又打架,犯的错误早就让家里对他成为三好学生不抱有任何指望了。
后来稍稍成长,虽然幼稚的毛病犯得越来越少,但在谈恋爱方面却从来没有消停过,女朋友更换的太过迅速以至于没有谁能记得住她们的脸。
他这种性格和人生,当然与家庭教育脱不开关系。
在杨蓉看来,儿子的所作所为跟任何一个年轻男孩都没什么区别,只要他开心,并且不以伤害别人为代价,就不值得大惊小怪,近些年稍微在意了些,无非是因为看着儿子年纪渐长,希望他能早日安定,叫自己抱上孙子而已。
至于日理万机的左鹏程,更是从来不曾多加过问,二十多年来的嘱咐屈指可数,仅仅为了叫他少因为用下半身思考而伤天害理。
父母的宽容让左煜乐得悠闲度日,他实在是自由惯了,从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有朝一日,主动地强烈渴望把伴侣介绍给家人。
可是温浅予的确如珍宝,让他泛起想要光明正大的冲动。
想想自动回国做生意后,也算是殚精竭虑,养活自己过宽松日子完全没问题,即便是老爸老妈因为不高兴而从中作梗,至少不会逼得自己饿死。
再说……浅浅他亲爹又不是普通人物。
大不了到时候再去求助,闹到一定程度,长辈大概就不可能有什么干预自己人生的办法了。
打定这个主意后,左煜立刻处心积虑地找到个回家吃饭的机会,在老爸去书房看古董书的时候,神秘地尾随其后,关上门道:“爸,跟你说个事吧呗。”
左鹏程带上老花镜,淡淡地问:“想要多少钱?”
“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钱,别这么庸俗。”左煜无语。
“你还为其他事找过我?”左鹏程反问。
左煜愧疚地摸了下短发,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认真道:“我恋爱了。”
左鹏程用一种关怀傻子的表情瞧向儿子:“你又怎么,惹了什么麻烦?”
“哎哟喂,没麻烦。”左煜不晓得自己从前是有多不靠谱,竟然给爸爸都留下这种印象,没好气道:“我就是恋爱了,对方是个很好的人,我想介绍给你和妈妈认识,我怕她接受不了,琢磨着您见多识广有心胸,所以才先来通个气。”
左鹏程用鼻子出气,冷笑了下:“是那个服装学院的小男孩儿?”
左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监视我?”
“我监视你干什么,你有什么好看的?”左鹏程放下他的宝贝古籍:“之前你姐姐偷偷跟我讲过,怎么,你还越陷越深了?”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干吗讲得像我走上犯罪道路了似的。”左煜原本卑躬屈膝的态度,顿时因为左熙的“背叛”而变成了没好气:“对啊,他叫温浅予,是个男的,但那又怎么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要是妈妈那么想要孙子,我去找人工受精代孕总可以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的嘴就闭不上。”左鹏程是个非常有城府的商人,脸色不露半丝动容,只是道:“懒得听你胡说八道,没谱的事就先别跟你妈提了,省的若她心烦,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怎么没谱了,我是认真的!”左煜一拳打到棉花上,差点被气得跳起来。
“长这么大,你有过什么长性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心血来潮为了新鲜?”左鹏程反问。
左煜不服,但找不到反驳的实例。
“总而言之,若两三年后你还能这么迫不及待,再跟我讲吧。”左鹏程淡淡地说:“你玩你的没人管你,还是那句话,不准伤天害理,不许惹老人生气,其余的我没那个闲功夫干预。”
在来之前的满肚子话,全被爸爸堵了回去。
左煜几次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杨蓉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问:“来,消消食,你们爷俩说什么呢?”
左鹏程是个很疼老婆的男人,他朝儿子皱起眉头。
左煜也不敢再没事发动战争,只好回答:“问我爸点进口报税的事,妈,我去公司了啊。”
“多待会儿啊,你这一天到晚都没个影,我……”杨蓉忍不住抱怨。
“忙死了。”左煜检查了下皮衣外套里的车钥匙和钱包:“等我礼拜天晚上再来啊,给我做排骨,别忘了。”
话毕他就铩羽而归,不见了踪影。
——
老老实实过日子的温浅予当然猜不到左煜在背后搞什么鬼,他既没多想温慕,更没多想左煜的爸妈,每天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衣服设计的不怎样,害怕梁希对他失望而已。
这天匆匆吃完晚饭,小美人跑到泳池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翻开素描本内新的一页。
由于是高楼大厦的顶层,这里波光粼粼,极为安静,成了他最喜欢的休憩之地。
正为找不到灵感,愁眉不展的时候,左煜忽然叼着烟过来:“你一天到底要画几小时才甘心,这东西又不是体力活,有想法了再说呗。”
“你不懂。”温浅予的内心有点焦虑,语气自然不耐烦。
“你不说我怎么懂啊?”左煜俯身收拾起地上杂七杂八的废纸,劝说道:“人家建议你试试看,又不是逼你完成任务,你越有压力,就越搞不好,还不如轻轻松松的换个好心情呢。”
温浅予知道他说的是对的,郁闷道:“可就是怕梁老师觉得我不够优秀,最近又是上学,又是去实习,每天回来都天黑了,想着很多没完成的功课和工作,心根本静不下来——为什么梁老师可以忙成那个样子,还有空间留给自己设计呢?”
“因为她久经沙场了啊。”左煜坐到浅浅身边:“而且你的性格跟她也许不一样,要是事情太多会让你烦闷,那就弃掉,在家专心画画就好。”
温浅予摇摇头,朝他无奈而笑:“我就是内心不够强大。”
“走,带你出门换换心情!”左煜忽然拉住他的手:“你只不过太紧张了。”
“不不不,我才不去酒吧呢,搞得乌烟瘴气的。”温浅予立刻拒绝。
左煜道:“谁说去酒吧了?”
“那你还有什么爱好,哼。”温浅予才不信这家伙能把自己带到什么高雅的地方,忍不住嫌弃。
被看穿的左煜摸摸头,说道:“运动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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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两个人在篮球场挥汗如雨,真的很像精力过度乱发泄,但气喘吁吁地在晚风中奔跑半个小时,麻痹的大脑反而意外清醒。
温浅予梳着马尾辫,穿着左煜过大的篮球衣,累的脸红又流汗,在他面前蹦着急道:“你让让我,我又不常玩!”
“我让你?你这么年轻,应该让让我还差不多吧?”左煜拍着球笑。
温浅予干什么都不服输,立刻又冲上去,跟他围着球抢成一团。
——
月朗星稀,路边卖雪糕的报刊亭开始打烊。
温浅予赶在老板收摊之前买到最后一个甜筒,在路边吃得很开心:“偶尔锻炼下也不错。”
左煜把喝光的空瓶子丢进垃圾桶,嗯了声。
“不过这样太累了,我要去练瑜伽。”温浅予又道。
左煜笑起来:“可以啊,解锁更多姿势。”
“你怎么就会想这种事!”温浅予抬腿就想踢他。
“说明我是个正常男人啊,你敢发誓你没想?”左煜理直气壮。
温浅予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打量他,咬着甜筒小声道:“嗯……要是你让我上一次嘛,想想也是可以的。”
这话吓得左煜神经断裂,赶忙远离了小美人好几步。
温浅予弯起嘴角:“躲什么呀,你最好祈祷等我长大之后,你还没变老,反正我是真的不懂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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