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美人应如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连城雪
“我不是愧疚。”温浅予回答:“虽然也有愧疚。”
左煜朝他笑了下:“还是像之前凶巴巴的好了,你没精打采我反而难受。”
“我哪里凶巴巴了?”温浅予皱眉。
“瞧,又开始瞪眼睛,就你眼睛大成了吧?”左煜笑。
温浅予瞥了他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轻声道:“那天我讲的话不对,幸亏你没事,不然我会后悔帮珂月的。”
“为什么?”左煜咬着没什么味道的排骨随口问。
“因为你比她重要。”温浅予回答。
左煜手里的动作停滞片刻,未再多言。
病房里明明有些尴尬的气氛,忽然显出了丝叫人不人打破的暖意。





美人应如是 19.19
大概是身边没有亲人照顾、又自己东奔西跑赚钱生活的关系,温浅予一直感觉自己特别坚强、临危不惧,不会为任何俗事动容,完全沉浸在成为设计师的梦想小世界里。
可是那天被人打得满身是伤,又见到血之后,他真的惊魂未定。
独自呆在房间里,总是会回忆起当时的恐惧与慌张。
这晚刚刚进入梦乡,小美人又陷入混乱的思绪当中。
总好像有可怕的人在眼前晃动,挥舞着寒光四溢的刀具。
他心跳加速,忽然睁开眼睛,满脸冷汗地急促呼吸,不禁揪着枕头,想起左煜毫不犹豫朝自己扑过来挡住那把刀的瞬间,心情莫名其妙到难以形容。
看来这个冬天,注定要与失眠为伴了。
温浅予深呼吸了下,拿起闪烁提示灯的手机,看见那个傻瓜发来的微信,心情才稍微平静。
“你不用再煲汤了,那天我随便说说的。”
左煜如是讲。
温浅予翻身趴在枕头上,回复道:“那么难喝吗?”
过了片刻,左煜就发来视频通话的请求。
温浅予犹豫了一下,接通后马上看到他深更半夜里精神抖擞地坐在病床上的模样,不禁无语地嘟囔:“受这么重的伤还不好好休息,你疯啦?”
左煜吃着葡萄笑:“你这样特别像贞子。”
温浅予随手把长发撩开,起身说:“快睡吧。”
“你怎么不睡?”左煜问:“难道是惊魂未定,难以入眠?”
温浅予无言以对,他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比平时更脆弱。
左煜顺嘴就说:“要我陪你吗?”
温浅予实在是不懂他口无遮拦个什么劲儿,皱眉哼了声:“不怕我强/暴你了?”
左煜笑了两声:“怕什么,来呀。”
小美人顿时沉默,觉得这个曾经义正言辞的直男叫自己无言以对。
左煜把水果放到一边:“不瞎扯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会开车吗?”
“有驾照,没开过。”温浅予实话实说。
“那你明天把我车取来,带我去个地方。”左煜认真道:“周末你总不会有课吧?”
“都快成残疾了还到处胡闹,我不取。”温浅予拒绝。
左煜着急:“哎哟喂,那刀当时被肋骨挡住了,其实没有多严重,我是有很重要的正经事才必须出去的,我得要见个客户。”
“那你怎么不找你家里人帮忙?”温浅予问。
“他们觉得身体更重要,让我派手下的人去。”左煜烦闷:“这客户我谈了很久,人家终于有空来北京,明天上半年的收入就指望他了,算我求你成不?搞定的话你想要什么裙子都给你买。”
“裙你妹……”温浅予不爱他这家伙贱贱的语气,却还是答应:“好吧。”
“那晚安。”左煜高兴地挂掉电话。
温浅予喝了口水后重新躺回被窝里,因为短暂的交谈,原本紧绷而混乱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恢复许多,轻轻闭上眼睛,倒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无论缺心眼的左煜怎么强调自己身强力壮,但受了严重外伤的他还是很憔悴,脸色没有平时那么神采奕奕。
如约前来的温浅予很担心,站在病房里说:“算了吧,你公司的人肯定能处理好的。”
“没事儿。”左煜随手脱下病号服,套上白体恤。
他背后的纱布在温浅予眼里一闪而过,幸好没有沾血,否则非得当场腿软不可。
“妈蛋我钱包呢……”左煜满地乱转。
“不疼吗?”温浅予眉眼纠结。
“这有什么的呀,难道你没跟别人打过架,受过伤吗?”左煜依然不在乎。
“没有。”温浅予说。
“也对。”左煜想想自己成长过程中要是出现这么个男同学,他自己也不可能去招惹。
“为什么要打架呢?”温浅予不明白。
左煜想了下:“各种原因,有的时候只是不爽而已。”
温浅予直言不讳:“你真幼稚。”
“我乐意!”左煜拍他肩膀:“走吧,你还得顺便装一下我秘书。”
“……”温浅予无语,只盼着他赶紧搞定他所谓的正经事,乖乖回到这里养伤。
——
人在社会生中的每个角色都是不同的。
等到了酒店,看到迎面而来的几位西服革履的老外,小美人才开始相信左煜的确没有胡闹,幸好他小时候生活在国外,从来没有断了使用英语,勉强可以应付的来。
真不知道左煜是怎么在病床上准备资料的,当他坐在咖啡厅里用平板电脑演示着几个ppt侃侃而谈的时候,完全不像平时混不吝的样子。
假装听的懂生意的温浅予坐在旁边保持微笑,偶尔叫服务员添些茶点和咖啡,再定好客户晚上晚上的饭店和车子,便算完美完成任务。
——
当北京染上夜色,整个见面过程才结束。
左煜一直没有闲着跟人家套近乎,各种贴心招待。
幸而还没忘自己缝合多针的新鲜伤口,忍住了没有喝酒。
温浅予终于得以自由地坐回车里面,忍不住说道:“你这个家伙,偶尔还有个人样嘛。”
“废话。”左煜靠坐在副驾驶座上面,长舒了口气:“万幸,缝针没开裂,不然我妈又要折腾个不停。”
“别乌鸦嘴了。”温浅予教训道。
“今天多亏你帮忙,说吧,想要什么礼物。”左煜大方道。
温浅予故意惹他不自在,回答:“口红。”
左煜果然纠结:“啊……那种东西,你不是有很多吗……”
“觉得恶心?”温浅予反问。
“没有。”左煜否认
“分明就是,看你的表情。”温浅予不依不饶。
“真的没有啊,其实也挺正常的,你喜欢就喜欢呗。”左煜半昧着良心半安慰地说道。
“所以你觉得男人凃口红没问题了?”温浅予觉得有趣。
左煜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结果温浅予竟然从包里拿出个淡粉色的管状物,露出坏笑。
“喂……”左煜顿时冷汗。
温浅予一把将唇膏拔开:“要么承认你说谎,要么就别躲。”
话毕就按住左煜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涂了上去。
左煜吓坏了,挣扎着伸手一抹,才发现只是没有颜色的保湿品。
温浅予笑个不停:“看你那表情,太逗了。”
惊魂未定的左煜愣愣的。
温浅予望着他的眼睛,在某个刹那头脑一热,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忽然间就亲了下他的唇。
这些天在两人之间莫名发酵的化学元素随之炸裂。
左煜想都没想,便伸手按住小美人的脖颈,延长了这个毫无预兆的吻。
温浅予的唇很漂亮,是古典而优美的形状,又不过份单薄,亲起来真的舒服至极,更不要说那天真到根本不懂男人的柔软舌尖。
车内有限的空间里,顿时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经验为零的温浅予在陌生的激情中紧张了起来,本能地想挣脱开他的束缚。
可是越来越缠绵的吻就像漩涡,将被引诱着的神智拽入深渊。
忙于工作的左煜已经禁欲了不短的时间,当他吻着那甜美的唇,抚摸着浅浅光滑的皮肤,自然而然便产生难以控制的欲望。
可惜忽然倾身压住对方的动作却扯动了后腰的伤口,左煜立即闷哼了声,而后便松掉力气。
温浅予面若桃花,在夜色中都如此明显,他结巴道:“怎、怎么了……”
左煜打开车内的灯,看到手指上摸到的血。
温浅予的脸色瞬间惨白。
“赶紧回医院。”左煜超喜欢自己的每辆车,不想把里面弄脏,无力地扯过面巾纸压住伤口,如此吩咐道。
可是温浅予发动了车子,却又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
“干吗?”左煜不解。
温浅予虚弱地说:“我晕血……”
——
被迫自立自强滚回病房的左煜需要重新缝合,惹得医生护士好一阵忙碌,当然挨了顿臭骂。
跟在旁边的温浅予一直特别紧张,看到这家伙终于躺好,才松了口气,把车钥匙放在床头柜上:“那我走了。”
“你拿去开吧。”左煜随口道。
“不用了,麻烦。”温浅予帮他倒了杯凉白开,立刻飞速告别。
左煜望着那个纤瘦的背影消失,又瞧向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
因为年轻而相对更简单的温浅予没什么可烦恼的,他独自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只不过因为刚刚的吻而心情乱七八糟。
这是两人第四次接吻了,而且还是自己所主动,实在是……
温浅予又开始面红耳赤,感觉好像每个路过的人都在打量自己,慌慌张张地离开这里,到路边打车逃回家。
他搞不清内心究竟是怎么看待左煜的,仿佛一下子就没有那么单纯了。
但左煜……毕竟不算同志。
性向这种东西又不是调味料,说习惯就能习惯。
如果真的有了感情,到头来不是自己难过吗?
习惯于自我保护的浅浅考虑到这儿,原本的害羞,又变成了冰凉的警惕。
他不清楚以后该如何,所以做了个看似聪明的决定:绝不比左煜多走半步,倘若那个缺心眼的家伙不主动,自己的心情也就必须到此为止。
放下尊严去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这种事情,骄傲的温浅予是打死也做不到的。




美人应如是 20.20
为设计师比赛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温浅予意识到自己在左煜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索性那夜之后便不主动联系,也没再回他闲聊的短信,专心致志地将要去走秀展示的小礼服全部做好,在凌乱的卧室里改了又改,终而算是满意。
这次设计的主题是春日的花蕾,所采用的材料全部是轻柔的蕾丝和真丝,非常适合明年天暖的季节。
如果最后成绩好,或许会被服装厂商看上也说不定。
那样的话,温浅予就可以暂时摆脱经济烦恼,不用四处打工并做网络直播了。
他仔细地将可爱的装饰物在裙摆缝好,忍立刻换上,在镜前打量起来。
因为过瘦,浅浅没有男人的强壮,身高和身形都跟女模差不多。
所以到时候在t台上看起来应该会不错吧?
真希望得到评委的赏识。
正对着镜子琢磨的功夫,床上的手机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
温浅予见是左煜的视频通话,便随手接起:“怎么,我不会再陪你出去胡闹了。”
“我就知道你又躲在家里穿裙子,现在大学生都这么闲吗?”左煜从来都不会讲好听的话。
温浅予蹙眉:“到底干吗?”
“跟你汇报件正经事。”左煜说:“听我家公安系统的朋友说,那几个来找咱俩麻烦的家伙全抓住了,而且交代了张齐雇佣他们找你和珂月的过程,数罪并罚,估计牢底要坐穿,你可以大大的放心。”
“嗷……那就好。”温浅予颔首。
左煜迟疑知乎又道:“而且捅我的光头死了。”
温浅予微怔:“怎么死的?”
“不知道,本来这些事是保密的,人家愿意跟我说说就不错。”左煜叹息:“你不要出去乱讲,不过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种三八的性格。”
“但愿此事翻篇儿。”温浅予的表现有种意外的平静。
“这几天你怎么不来看我了、也不给我煲汤了?真是三分钟热度。”左煜抱怨。
“不是你说不用吗,而且本来也不好喝。”温浅予对着这家伙很没办法。
左煜笑:“这是态度问题吧,再说我那是客气。”
“哦……那你想喝什么?”温浅予问。
左煜又笑了:“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听到这句话,温浅予脸颊烫了下,态度反而变差:“现在看到了吧,看够了没?”
说完他就断掉视频链接。
恢复安静的房间,忽然显得有点寂寞
温浅予穿着自己亲手做的华服躺在床上,又开始对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
“你很努力,老师相信这次比赛会有收获的,即便最后没得奖,也是非常珍贵的经历,千万别心急,你才二十岁,未来的路还很长。”温浅予的女装设计老师特别喜欢他,总是对他和蔼可亲。
“嗯……我新年假期多了请一天假,所以有节您的课不能去了,抱歉。”温浅予说道。
“没关系,我把ppt发你,记得交作业。”老师很大度。
“好的,那我走啦。”温浅予赶忙起身。
“拜。”老师摆了下手,便继续翻起手中服装打板的书。
温浅予走出办公室后,在去图书馆和去买菜之间犹豫了起来,结果却接到“不速之客”的短信。
“浅浅,我今天到北京,晚上去你家看你,贺叔。”
温浅予低下头琢磨了会儿,回复道:“我家很乱,别来了。”
“那好,我安排餐厅,发你地址。”对方的态度很干脆。
并不敢继续忤逆的温浅予收起手机,思索着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去见这个男人。
几分钟之前的好心情,竟已荡然无存。
——
非常有格调的中式餐馆,就连木质桌椅都价格不菲,窗外是京城凛冽的寒风,窗内却是流水潺潺,春暖花香。
将将准时赶到的温浅予在旗袍小姐的带领下进了顶楼雅间,抬首就看到偌大桌前所坐的男人,依然是记忆中严肃的表情、坚毅的眉眼、着不容人小觑的王者之气。
“贺叔晚上好。”勉强的礼貌,讲出口有点干涩。
“坐。”男人淡淡地示意,而后说:“上菜。”
门外的服务员听到,立即飞速行动。
为了减少点压力,温浅予选择了距离最远的位置,可是对视上他的眼睛,却还是感到紧张。
所谓贺叔,全名贺云,是个赫赫有名、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商人,也是浅浅父亲的爱人。
在温浅予有限的与父亲相处的记忆里,永远都有他的阴影。
“你在学校的成绩很好,如果需要,我可以送你去最好的地方深造,如果你已经明白该如何活得更轻松的道理。”贺云开口。
“轻松不是我追求的东西。”温浅予果不其然地拒绝。
贺云终于笑了下:“你讲话的态度,跟你爸一个样。”
温浅予沉默。
“有时间的话,多联系他,人老了会想孩子的。”贺云破天荒地讲出温情的邀请。
可是温浅予并不吃这套,直接讲实话:“前提是这个孩子是自己所希望的,我知道我的出生是个错误,并且永远是我爸背叛你的证明,所以用不着勉强对我好,真的,我不需要。”
他在长辈面前,永远给自己套上盔甲。
“不用着讲太刻薄的实话,难得糊涂是稍微感到幸福的唯一办法。”贺云拿着个孩子没办法,欲言又止。
“那个人为什么死了?”温浅予忽然问。
“什么人?”贺云喝了口面前贵到已经不像茶水的茶水。
“明知故问。”温浅予觉得全身发冷。
“重要吗,你给我打电话不就是为了解决麻烦?我只会选用最简单的方式。”贺云说:“不过你放心,我不至于对个小混混下毒手。”
其实温浅予挺怕他,又不愿弱掉声势。
“这里的菜不错,你可以多吃些再走,虽然已经满脸迫不及待要离开了。”贺云淡笑:“因为你爸一定会问我你的情况,你总不能叫我无话可说。”
温浅予瞧了瞧桌子上的雕花,又抬头:“他还好吧?”
“不太好,大概过腻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又准备复出拍电影了,到时候即便不想见,你也会常常见到他。”贺云回答。
“哼,息影十多年,谁还认得这个人?”温浅予没好气。
贺云挑眉:“你不该这样说你爸,他是传奇。”
“是被你捧出来的传奇吧?”温浅予反问。
贺云笑了下:“浅浅,你还不懂这个世界的道理,你所向往的纯洁的成功梦想是根本不存在的,每份荣誉,都需要等重量的代价。”
——
离开餐厅时,夜色已深,风更凛冽。
谢绝掉贺云相送的要求,温浅予独自走在街上,越走越不开心。
他不算所向披靡,每每想起自己连个家都没有时,就会忍不住难过。
尽管想走向更远的地方,去巴黎、去米兰。
但也想回头时拥有个简简单单的港湾。
但他没有,因为他是那种人的儿子。
甚至就连存在都不允许被证明。
温浅予苦笑了下,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司机很热情,在模糊的灯光中追问:“小姑娘去哪儿啊。”
“协和医院。”温浅予回答。
司机好奇回头,显然在困惑他的性别,却也没有闲言碎语,踩上油门又出发了。
——
整天闷在病房里养伤的左煜快修炼成为新好青年,不仅每天老老实实吃着各种补品和营养餐,还要跟着医生护士的节奏早睡早起,以至于多日之后,生物钟竟渐渐地开始被改变。
这夜亦然。
还不到十点的功夫,他就开始犯困,翻翻手机确认没有重要的事后,便洗漱完毕准备睡觉。
结果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温浅予却出现了。
小美人似乎更加消瘦,拎着蛋糕说:“我……给你买吃的了。”
“大晚上谁要这种东西,我妈逼着我吃了一天乱七八糟的,撑得要命。”左煜习惯性以自我为中心,随口拒绝。
“哦。”温浅予没什么精神。
左煜立刻改变态度:“我吃还不行吗?”
“算了,会长胖的。”温浅予把蛋糕盒子放在桌边,看到快要堆成山的礼物和营养品,忍不住道:“你家里人对你真好。”
“还成吧。”左煜身在福中不知福。
温浅予不晓得自己大晚上来干吗,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以至于场面一时尴尬。
左煜打量他,放低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温浅予侧头:“嗯?”
“你好像不开心。”左煜说。
“没有……羡慕你有那么多亲人。”温浅予笑了下,打算收起神经质回去休息:“我走啦,你是不是正准备睡觉呢?”
“急什么啊,我跟你说点事。”左煜捂着伤坐到床上:“下周我出院了,正好赶上新年去东京,到时候你把护照、签证还有你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搞定啊,不要忘东忘西的。”
“……”温浅予不吭声。
“听到没,发什么呆?”左煜有时被他骂的狗血淋头,有时又嫌他性子慢。
“你也去呀?”温浅予这才发出疑惑。
“当然了,我为什么不去,是我替你搞定的!”左煜无语。
“你又不感兴趣。”温浅予讲实话。
左煜郁闷道:“谁说我不感兴趣,偶尔看一下走秀不成吗?就只许你们这些臭美鬼看啊,再说你会日语吗,一个人去还回得来?”
温浅予没再出声,只是忽然露出美丽的微笑,让脸上的阴霾消失殆尽。
这个瞬间,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和这个家伙越走越近了。
因为左煜灵魂的某个部分,真的像个简单的孩子。
任性、傲娇、纯洁而可爱。
这是几乎所有成年人都不会再有的特质。
不合时宜、弥足珍贵。
“又傻乐,我说的话记住了?如果签证有问题的话你再联系我,应该已经搞定了吧?”左煜起身去病房的小冰箱里翻了翻:“这个是今天秘书带来的,你拿去。”
温浅予见是几盒有些眼熟的酸奶慕斯,不由接到手里。
“上次你一下子就吃一份,应该还算喜欢吧?”左煜摸摸短发。
“嗯。”温浅予点头。
明明那么冷的东西,摸到手里却是暖的。
完全不像贺云招待的哪顿热气腾腾、却越吃越冷的晚餐。




美人应如是 21.21
一个习惯把外表打理的毫无缺陷的人,往往对待内心也是苛刻的。
很小的时候,温浅予便常听到父亲因为自己跟贺云吵架。
1...7891011...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