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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二三男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卉
黄子奇正跟堂弟家的一对新婚夫妇说话,被打断了话头,皱了下眉头:“是小惠啊,听你娘说你去了萍州,怎么回来也不去看看我?”
“甥女刚回来没几天,连自家也没顾得上回,这不是给舅父拜寿来了。”叶慧福了福身,从墨琪手里接过一块绣帕递过去:“小小心意,望舅父不要嫌弃。”
虽说一件绣帕,但却是一件难得宝贝,至少在平民百姓中间是这样。
须知这块帕子可是名贵的云锦,工艺复杂,单人织是不成的,必需二个织工合织才行,一天只能织出寸余长,织成后绚烂多彩,远望去若云蒸霞蔚,因此被称作云锦,素有“寸锦寸金”的美誉。
云锦历来只被做为宫廷御用,平常的大臣家庭都很少拥有。
在她前世的社会,谁家要是有这么一块帕子可美死了,哪舍得拿出来用,都是当古董收藏的。
这块帕子作为寿礼非但算不得寒酸,还极有面子。
黄子奇虽说出身书香门第,却只是个秀才身份,哪里识货,登时一张脸拉下来,接都没接,直接让一边的妻子收了。
舅母冷不屑的撇了撇嘴,接过帕子顺手丢给一边的二女儿黄蕊。
这是什么意思?叶慧蹙了下秀目。
她自问送云锦已经很贵重了,哪晓得人家根本不识货,不是说外祖父年轻时候做过大官吗?
黄家人怎么连这点眼界都没有?
堂弟家的新婚夫妇是婚后第一次来做客,做长辈的要给红包。
黄子奇忘了准备红包,从袖子里拿出钱袋,数了六百个铜钱递给堂侄子,笑呵呵的道:“给你六百文钱,六六大顺,你们夫妇顺,以后有了孩子还是顺,我这堂伯父还会给六百文钱。”
六百文对这样的人家不是小数,比半两银子还多一百文。
同是新婚后第一次拜见长辈,叶慧什么都没捞到,臊得脸色很窘。
再待下去没有意义了。
叶慧福了福身:“舅父你忙,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黄子奇神色顿时变了变,训斥道:“你这孩子没了父亲,难道就没有母亲吗?你娘是怎么教你的,长辈做寿,你刚来就想先溜了?”
黄蕊吃吃的笑道:“爹爹别生气,叶表姐没读过多少书,不懂礼仪嘛。”
叶慧忍着心里怒气,淡淡的道:“舅父教训的是,但甥女的确有事,告辞了。”
叶慧不再说一句,一手拉着秦宇航,另一手拉着叶翔转身就走。
秦宇航低声道:“如果娘子同意,叫墨琪找老十一过来给他一个下马威。”
叶慧摇头:“不用了。”这种势利的小人看一眼都头疼,本来还想以后有机会扶持一下自己的娘家人,现在想来很多余,今后他们是死是活跟她没半点干系。
“且慢。”楚瑜突然从后面走到黄子奇跟前,淡淡的说道:“我们酒楼打烊了,烦请黄老爷带上你的人离开,至于酒席钱,你先前付了一部分定金,剩下的一部分我就不要了,便宜你了。”
黄子奇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如果他在众目睽睽下被赶出寿宴,今后在读书人中间还有什么颜面。
楚瑜冷冷的道:“你聋没听见,那我再说一句,你赶紧带着你的家人滚出我的酒楼,现在,立刻,滚!”
他最后一句用内力发出,震得黄子奇脸色苍白,眯起了眼睛:“你一个开酒楼的敢跟我这么说话,需知道我在帝都城里也算得有影响的。”
楚瑜脸上露出讥讽:“能做你的生意,我还不晓得你来历,如果你父亲黄学士还在,或许对你还有点影响。但你虽读几本了书,却是烂泥糊不上墙,考了二十几年的举人没考上,从十四岁那年就是一个秀才,现在四十岁了还是个秀才。”
黄子奇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楚瑜拈了着腰带挂的一面金牌给他看,冷笑:“看见这是什么了吗?识相的立刻给老子滚,晚了半刻,你一家老小就等着去衙门吃牢饭吧!”
那块金牌正面有颍唐二字,背面是一条龙纹。
这样的金牌,朝廷只颁发给有影响的皇室子弟,就连朝廷大员也没资格拥有。
楚瑜为了在帝都城里占有一席之地,朝大师兄讨了来。
黄子奇虽然没见过金牌,但早年听父亲提起过,弄不清这个开酒楼的生意人是什么来历,再不敢造次。
“算你狠。”
黄子奇撂下一句面子话,心头气极,对亲友们连个招呼都没打,大步出了酒楼。
余下的人都感到没什么意思,纷纷离开,片刻工夫散的干净。
叶慧十分意外事情的发展,她认识了楚瑜好久,但因为固守礼仪,一直不怎么接近。没想到,他会拼着买卖不做,站在她这边。
楚瑜清雅的笑了笑:“二师嫂,得罪了你家的亲戚,不要怪我。”
没等叶慧出声,秦宇航已经笑了起来:“还得多谢三师弟为我娘子出气。”他秉着晚辈的礼仪,不好跟黄子奇斗气,外人做这件事最好不过,也最合适不过。
“楚公子。”
一声轻柔的呼唤,却见走到门口的黄梅,又犹豫的折返回来,用很优雅的姿态站在一米之外,一双妙目闪啊闪,极是煽情的瞅着楚瑜。
不必再多想,俊美绝伦的楚瑜把这位年轻的姑娘的魂儿勾走了。
叶慧心思成熟,见过的太多,看一眼就明白了,心头暗笑,楚瑜走了半个地球,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哪能随便被一个姑娘的几下媚眼中枪?
果然,楚瑜像没听到一样,眼皮都没动一下:“二师兄,二师嫂,到楼上雅间坐一会儿,我让厨房端些好吃的菜色端上来。”瞅了眼叶慧旁边的小男孩,微笑道:“这位小兄弟也请上楼。”
(紫琅文学)





一女二三男事 109
叶慧伸手拉着兄弟,见他小脸一直皱着,问道:“翔弟不舒服?”
“大表姐变成了那个样子,我担心以后再也不能去舅父家的学堂读书了。”
叶慧瞅着这个跟自己有血缘的少年,笑道:“明后天姐姐给找来几个大学问家,都是颍唐国独一无二的贤者。”
黄梅自视美貌,出身又好,向来只有被捧的份,哪容许被忽视,拈了裙子绕到叶慧前面,阻住她上楼梯的去路,用柔美的声调道:“小惠你太不懂事了,拿这种话欺骗翔弟,谁不知道黄家学堂在帝都最具名气,成立以来出过三个进士,四个举人,二十几名秀才。你唆使翔弟离了黄家,不是断了他的学业。你父亲死的早,没人教导翔弟,你做姐姐的却不可带坏了他。”
叶慧秀美蹙了起来,怎么越觉得黄家人很讨厌:“黄家学堂也许有名气,但那是外祖父在世时候的风光,现在恐怕是日落西山了。”
黄梅扬着头,摆出高傲的姿态,轻蔑的道:“说话要凭良心,黄家再不如你心意,你也不该恩将仇报诋毁恩人,须知你弟弟叶翔在黄家学堂的培养下才有书可读,懂得了许多做人道理,小惠不是粗鄙之人,想来该明白。”
叶慧凝目打量这个空有美貌,内心贫乏入稻草的女人,眼底生出一丝厌恶,侧目一瞥,看到大老公双目凛然,眼底暗藏一缕阴暗的森冷,想来已是身生气了。
做了四年多的夫妻,她懂得他的性子,别看平常一副好好先生的楷模,但是犯到他手里死掉的敌者不知凡几,也从来没有不打女人的原则。
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去萍州那年的芙蓉镇客栈。他只在几秒钟就解决掉了几个贼子,那会儿她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但感官意识还是很清楚的。
第二次看他杀人,是在天鹰山的竹林里,他杀起人来可用“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几个字来形容。
“姐,在舅父家的学堂读书,娘是一直有给束脩给的。”叶翔因为紧张,手心里全是汗水,仍然站在自家人的立场上说话。心道:不单束脩,还给礼物,比别家出的钱只多不少。
这孩子在给她解围!叶慧对这个世界的唯一手足起了好感。
“果然是好心没好报,受了恩惠还理所当然,叶家人的就是不懂事。”黄梅清冷的笑着,眼里尽是嘲讽。
叶慧蹙紧了秀目,不愿再跟这个愚蠢的女人废话,右手握住了秦宇航,不含情绪的道:“相公,给她点教训。”
话音未落,秦宇航大马士革剑刷的出鞘,寒光一闪,黄梅的头顶的秀发贴着头皮的被削去,一捧长长的黑发落到地面。
黄梅直觉头皮微微一凉,抬手摸着光秃秃的头皮,登时脸色死灰,吓尿了,真的尿了,一阵哗哗流水声,裙子下面湿了一滩,散着难闻的臊味。
这一下美女形象毁的半点不剩,成了秃头美女和尿裆美女。
大老公忒心狠!
叶慧由衷感叹,嫌恶的退了两步。
楚瑜皱着眉,朝店里的伙计淡然吩咐:“赶紧把这个恶心的女人赶出酒楼,以后再进来记得关门放狗。”正要转身,瞥了眼被黄梅弄脏的地面,碧蓝的眸子露出厌恶:“别忘了把地面打扫干净。”
上楼时候,秦宇航牵着妻子的手,道:“娘子不用生气,我保证用不了多久,黄家人就会恭恭敬敬跪在你的脚下。”
老皇帝怕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届时叶慧成为皇后,名动天下,黄家人就会露出奴才一样的嘴脸。
叶慧哼了声:“谁要他们跪,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
秦宇航笑了:“思想到底有多远呢,怕是无边无际,世界外面还有世界吧!”
叶慧巧然轻笑,自己的一句竟然被绕到无数个世纪的哲学家一直挖空心思关注的话题,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原理一样让人费解。
到了二楼,楚瑜推开一间房门,带头进了去。
这是一间欧洲古典式的建筑,很宽敞,大约八十平米,天花板饰有精美的彩绘图案,细细一看,全是圣经故事和希腊传说,白色墙壁镂刻着也全是西式古典风格的花纹。
正南的挨着墙壁是一个喷泉,喷泉的中央有一个男人的雕像,面部轮廓很有型,属于高加索人种,肌肉结实,体魄雄壮,一手持剑,一手拿着盾牌,典型的欧洲古代骑士。
“这是战神阿瑞斯。”楚瑜眼睛闪着蓝幽幽的光,微笑着解释:“先父在世时候常给我讲起故乡文化,对阿瑞斯尤其崇拜。”
“所以你也叫阿瑞斯?”秦宇航第一次见到喷泉,不停的打量,笑着问道。
“在父亲的家乡,人们喜欢用自己崇拜者的名字给孩子起名。”
“大秦人的确有这样的风俗,他们觉得这是尊重,是敬仰,不同于华夏人的忌讳。”叶慧把自己知道的说给大老公听,停了一下,道:“华夏人写字时候,写到自己的长辈名讳总是绕过去,多一横,或者少一点,其实没道理,太注重表面了,以至于失了内涵。”
“娘子说的是,等你当了皇后,就下令改变吧!”
秦宇航是练武人,十二岁就去了天鹰山之后对于中原人的很多忌讳同样看不惯。
楚瑜眼里蓝色光芒恍若碧波荡漾,欣慰的道:“二师嫂真是博闻,见解亦自不凡,我以前跟友人提过,被他们嘲笑之后,再跟朋友聊话候极力避免。”
在别人眼里,他是半个西夷人,血管里流着粗鄙的血。
二师嫂给他感觉如遇到了之音。
叶慧道:“华夏人都有很高的优越感,对外国向来以番邦称之,都是没有走出去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有道理的。”
“娘子说的是。”
店伙计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盘一盘的端来,所有的餐具都是银制品,镂刻着希腊式的花纹,非常考究。
这一顿饭很奢侈,可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吃完了饭,上了马车,已是过午。
平常在马车里,秦宇航都是抱妻子坐在自己的膝上,现在多了叶翔在身边,自然要规矩些。
叶慧把角落里的红木小柜子打开,取了一包御厨做的紫玉凉糕递给叶翔,笑道:“刚才见你没吃多少,是不是吃烤肉不习惯?”
楚瑜让人端上桌的菜肴属于胡食,自前朝以来,帝都百姓以吃胡食,穿胡服为时尚,几百年了在服侍上逐渐回复华夏人的传统,但对吃胡食上一直热衷。
楚瑜从天竺国带来的香料齐全,做出来的胡食更是别具一色,难怪他的酒楼在帝都开的很成功。
“姐,不是的,烤肉很好吃。”叶翔接过紫玉凉糕,却不吃,皱着小脸,愁眉苦脸着:“大表姐今天被削掉了头发,一定回去找舅父哭诉,把所有的过错都赖在我们身上。姐,我担心担心舅父会带人来咱家找娘说理。”沉默一会儿,道:“娘太可怜了,我不想她难过。”
孤儿寡母的操持一个家很不容易,叶母的确很难。
“翔弟不用担心,你看这么多男人,还能让舅父的人得了意去。”
叶慧指了指车窗外,傍着车厢而行的老十和老十一。
二个男人听到了会意的侧过头,老十微笑道:“翔弟不用怕,但凡他们来一百个,我都帮你解决了,保管让他们人头落地。”
叶翔见识到了秦宇航的出剑之狠,一听到要人头落地,忙摇头:“十哥千万不要杀人,要进牢房,吃牢饭的,还会还会赔掉性命,不值得。”
老十带了带缰绳,道:“你那舅父不是好人,等明天就不要去他家学堂了,我带你去翰林院找几个老夫子,你瞅谁顺眼,就从中选一个出来。”
老十一接口道:“男人不学武功会成了书呆子和小白脸,这样可不行,闲下来我再交你学习骑射和拳剑,将来上阵杀敌也好,逞凶除恶也好,都是本事。”
叶翔认真的点头:“我要学武功,保护娘和姐姐,不让她们被人欺负。”
秦宇航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你将来保护自己的媳妇就成了,我的媳妇我自己会保护。”
马车来到叶家时候,已是下午,秋天黑天的早,太阳西斜,增添了几分清冷。
墨琪还没到近前,却见门开了,阿德走出来,一见车里下来的人顿时呆了。
“你怎么了,不认识了,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回来正好,快帮主母,她快被舅老爷的家人气死了,刚才被骂的差点晕过去,喝了水才缓过劲。”阿德急得要哭出来,用手抹着脸上的汗:“我本来想去衙门报官的,现在小姐和姑爷回来最好了,赶紧去帮帮主母。”
(紫琅文学)




一女二三男事 110
叶慧下了车,看见门口停了几辆半新不旧的牛车。
帝都地处内陆,用得起马车的人家非富即贵,一般的人家只能用牛车或者驴车代步。
正在寻思叶家有客人来,听到阿德的话,心境一惊,急忙拈着裙子上了台阶。
她走路从来的慢悠悠的,有点小淑女的气质,冷点的快行,吓到了一个人。“慢点,慢点,别跌倒了。”秦宇航大步过去,挽住妻子的手臂。
可是一个人影更快,叶翔跳下车厢,飞似的往院里跑。
“娘子家里有事发生,我先进去瞅瞅,十哥,你拴好马匹。”老十一下了马背,顺手把缰绳扔给一旁的兄长,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
老十将二匹马系是门旁的一棵大柳树上,正想进门,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蒲王府的令牌递给阿德。
“你拿着这块令牌去报官,让他们速速派人过来,如果看见街上有巡逻的士兵和差役也可以直接的带来。”
老百姓都怕官,有些事情让他们出面效果更好。
叶慧的脚刚踩在院子里,就听对面正屋传出哭闹声。
门敞着,一屋子的人,叶母在脸色苍白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旁边一个佣人陪着。
黄家的人站在另一面,男男女女十几号人,气势汹汹就像来砸场子似的。
且说大表姐黄梅被阿瑞斯酒楼的一群伙计赶到大街上,还没完全离开的家人看见了,询问之下都气得不行。
黄子奇对楚瑜亮出的金牌很是顾忌,不清楚什么来历,不敢招惹。
但软柿子他还捏得起,带了一伙人往叶家而来,来到叶家门前,叫人砸开大门,冲进主屋,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大骂。
叶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了好久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大哥一定弄错了,惠儿离家有四年多,我都没见过她,你从那见的?”
“我从哪见,我怎么可能弄错?”黄子奇冲着妹子大吼:“你家小惠伙同外人欺负自家大表姐,是我这当个舅父的失职没把她教好,就知道这孩子自小没了父亲变得性情乖张,不懂事就算了,怎么连最起码的做人道理不明白?”黄子奇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赶紧把那丫头叫出来,我倒要问问,不行就见官去。”
舅母早已气得变了颜色,尖着嗓子喊:“不能光见官就算了,梅儿还有一个月嫁给吏部做事的吴典史,大好的姻缘,眼看就被她们家给毁了,要她们赔偿,少一文钱也不成。”
叶母就身子不好,气得发晕,接过下人的递来的茶喝了几口,缓过气:“大哥大嫂你们想来是认错了人,惠儿那孩子去了萍州都四年半了还没回来,怎么可能做出伤害梅儿的事情?”
舅母跳了起来,骂道:“天杀的混账老婆,自打你死了男人,咱黄家可没少帮衬,逢年过节到我们家借钱哪次少你了,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怜份上,才让你儿子来我家学堂读书,四年下来连狗都养熟了,反倒你们良心都让狗啃了,没人性的东西,亏你还是黄家出来的女儿,竟干一些畜生不如的腌臜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叶母气得差点跌倒,浑身直哆嗦,用手指着:“大嫂你给我说清楚,借黄家的钱我可是一分不差的还给你们了,翔儿在你们家读书我拿的束脩从来只多不少,就算去别家读书也没这么多过。”
黄子奇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长兄为父,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
叶母听了这话,从座位上站起身,眼泪霹雳巴拉的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爹爹去世前把城外晋河旁的稻田地给了我,是你们趁我不在偷偷改了遗嘱,私吞了稻田地。一块田地罢了,你们若想要就拿去,我叶家虽日子不如你,操守还是有的,不会平白无故拿人家东西,做出坑害手足龌蹉事。”
黄子奇自喻有读书人的风骨,被当众揭穿侵吞了妹妹的稻田地,一张老脸挂不住了,大喝道:“你这妇人敢是失心疯了,现在说的是你女儿,你瞎扯什么。赶紧把小惠叫出来,不然就等着见官去?”
舅母黑着脸,骂道:“贼作死的短寿命,什么*人家,母女两个一路贱货,上不得台盘的混脏羔子。”
叶母一口没上来差点晕了过去,被身后佣人扶住。
“王八蛋,老子剁了你们这群狗-日的。”
一声断喝,屋后冲出来一个很痞气的年轻人,手挥着一把菜刀向黄子奇砍去。
叶母听见声音,吓得魂不附体:“贵儿你做什么,赶紧给我放下菜刀。”
来人是张贵,叶母跟侧夫的儿子,早年归了张家的宗谱,因娘亲的关系,隔了十天半月就回叶家瞅瞅。
这张贵有些痞,读书不成,联合手下有一群偷鸡摸狗的哥们,在菜市场里专门欺压菜贩子,赚取保护费,虽然不学好,但对母亲还算孝敬。刚才他在后屋睡觉,听得亲戚来家闹场,二话不说,就去厨房拿了刀直奔主屋。正好听见舅家人骂娘亲,气得火冒三丈,挥着菜刀就砍过来。
黄家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读书人从来不接触混混儿,冷丁一见都吓到了。
黄子奇没遇到这种事,也算他急中生智,眼看菜刀挥过来,急忙躲到妹子的身后。张贵一刀不中,推开母亲,又挥去一刀,黄子奇旁边就是桌子,这回无处可躲,想都没想,一把抓住自家的老婆挡在身前。
舅母吓得浑身哆嗦,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叶母被推了一个趔趄,跪倒地面,慌得抱住儿子一双大腿,哭道:“贵儿别做傻事,你是老张家的独根子千万别胡来。”
张贵已经不是四年前被叶慧训得抹眼泪的半大小子,当了几年混子,打打杀杀的,一路锻炼下来,不是一般的硬气。
时间久了懂得一个信念,就是你横,我更横,做男人就不能耸。一手抓住舅母的头发拉到一边,另一手的菜刀架在舅父脖子上,喝道:“你娘的,给老子老实点。”
他忘了,对方的娘就是他外祖母。
叶母还在搂住儿子大腿,哭道:“贵儿快放下刀,杀人是要偿命的。”
张贵恶狠狠的道:“那就以命换命,我今天把他们都宰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黄家的读书人刚才还在吃惊,事情再演变下去可就要命了,帝都治安严酷,万一出了人命案,黄子奇死就死了,他们这些见证者只怕要贪官司,被查案子的差役拘到衙门,一顿板子下来得不偿失,破财更难免了。
黄子奇的亲友感到事态严重,都过来劝架,说什么的都有。
“张家小子你别胡来,你爹早年当了兵,叶家老爷死的又早,孤儿寡母不容易,你这不是给你娘亲添乱吗?”
“就是,就是,手上可千万稳住了,别真的割破了血管,血流出来不是耍的。”
这时候,叶慧跟着弟弟走进来,被客厅里情况弄得有点懵。
“娘,你怎么了?”
叶翔走过去,拉自己的母亲,叶母生怕张贵弄出人命,硬是抱着他的大腿不肯起身。
叶慧眉毛蹙得紧,不用说,一定是黄子奇闹得狠了,张贵抡了菜刀泄愤,以前倒小看了这个异父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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