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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悦然
他鄙视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家伙,你有吗?该不会每晚只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小心你家丫环欲求不满,瞒着你在外面找男人,快活快活呢,哈哈……哈哈哈……”该不会买根黄瓜或是茄子之类的,两人关起门慢慢享受吧。
“哈哈哈……”朱十三的家丁跟着一块起哄。
朱十三的话,很清晰的传到绣儿的耳中。这等龌龊下流的登徒子,别说朱淇淇,她连都想揍人了,真是王八蛋!
“你想知道?”朱淇淇不怒反笑,对朱十三勾了勾指头,“你过来,姐就告诉你。”
“哟,你还有什么武器?”朱十三笑得龌龊,挨着身体向朱淇淇靠了过去,“来,说给哥哥听听。”
朱淇淇笑得甚是温柔,“那就是这个!”她猛地一个脚,膝盖狠狠撞向朱十三的胯下,继续抓住他的衣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像条咸鱼似的摔瘫在地上。
费话,以为她空手道七段是白练的!otl,好久没摔过了,好像有点闪到腰了,疼……
她的动作行流如流水,一气呵成,英姿飒爽。绣儿从来都不知道,朱淇淇平时连根绣花针都不沾,可她居然会武功。
朱淇淇的力道很大,而朱十三没有任何准备,只差五脏六腑没摔出来,连喊都喊不出来,只是身体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下半身,整个人不断抽搐着。
家丁一看少年被打了,赶紧围了过来,七手八脚扶起朱十三。颜面扫地的朱十三顾不得下半身的剧痛,惨白着一张脸连话都说不出,直接示意家丁好好教训一下不识抬举的臭婆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碰他一根手指头,这骚娘们仗着自个家是镇中首富,还无法无天了,看他今天不收拾她!
大祸已闯,对方人多势众,绣儿见形势不对,赶紧拉着朱淇淇就要跑,谁知朱淇淇不但不跑,反而很兴奋的撩起了袖子。
“小姐,还是先躲躲吧。”唉,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安分点不闯祸,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对方人高马大,体格健壮的一膀子甩过来能将人打飞。
“绣儿,你到一旁站着就好。”朱淇淇跟打了鸡血般兴奋,“老子好久没打过架了,差点连看家本领都忘了。”
“……”她还能再粗鲁一点嘛,老祖宗若是听到,只怕会吐血三升。
得到主人的命令,朱十三身边的四个家丁将绣儿和朱淇淇团团围住,别说跑,连说都飞不出去。
“我三个,你一个。”朱淇淇推了绣儿一把,“你若是没打赢,今晚还陪我睡!”
她这一推倒好,不但没将绣儿推出重围,反而直接将她推进了一家丁的怀抱。那家丁肌肉结实,撞的绣儿两眼冒金星,她摸着被撞疼的额头,抬头一看,娘哟,这人牛高马大的,一脸的肥肉甩三圈,只怕一跺脚,朱家镇都要震三震……
“呵呵……”对着凶神恶煞的家丁,绣儿傻笑。
家丁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他扬起自己的铁拳,准备重磅出击,谁知绣儿冲他一笑,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顿时将胖子弄的丈二摸不着头脑,娘哟。她这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呵呵……”胖子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有眼前的假小子笑起来好看。她一笑,他也跟着露齿傻笑……
该死,另外三个家丁已经朝朱淇淇扑了过来。绣儿被逼上梁山,不打也得打,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的大块头,再去帮朱淇淇。
“呵呵……”绣儿边笑边退了一步,藏在身后的手摸啊摸,终于摸到一个大家伙。
胖子一直傻笑,脸庞的肉在打颤,“呵呵……”这女人笑起来忒好看呢,他喜欢。除了娘,这辈子还没有别的女人冲他笑过呢。
“呵呵……”绣儿笑得跟朵花似的,可手中东西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胖子脑袋狠砸了过去。
“啪”,溅的绣儿扑头盖脸。天,该不会是脑浆被砸迸出来了吧……吐,怎么带甜吐的?
绣儿睁开紧闭的双眸,晕,胖子脑袋个顶着颗被砸的稀巴烂的大白菜。
“呵呵……”绣儿的嘴角僵硬,偷偷往后退了一步。
胖子伸手拿掉自己脑门上的烂白菜,瞪着比牛还大的眼睛子,朝绣儿进了一步,“呵呵……”
“呵呵……”好家伙,这次可摸到块硬了。她傻呵呵的张嘴,“大哥,有话好商量,淡定,淡定……”他笑得怪骇人的,连胸前的肥肉都在上下激裂颤动。
“呵呵……商量……商……”话未说完,绣儿眼疾手快的再次拿着东西砸来,胖子皮粗肉厚,她使出吃奶的劲砸了过去,只见到“砰”一声巨响,笨重如山的胖子倒在地上,地板震了震。
虎口嗡嗡发麻,绣儿低头一看,自己手里拿的是只平底小铁锅,左边居然被打扁一块。顾不得多想,朱淇淇那边已经打得热火朝天,绣儿没想到十指不沾扬春水的她居然这么厉害,一对三居然没占下风。
绣儿奔了过去,直接朝着家丁的后脑勺偷袭过去,二个拍子放倒两个,剩下一个被朱淇淇的过肩摔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嗷喔……”朱淇淇兴奋的尖叫,抱住绣儿当街亲了一口,“想不到你居然这么能打。”她作势要亲绣儿,绣儿赶紧拿手推开她的脸,“小姐快走吧,再不走就出事了。”
“走,怎么不走。”朱淇淇抢过绣儿手中的平底锅,冲上去就要往朱十三脑门上砸,“今天老子不打的你断子绝孙,我就不姓朱!”
绣儿死死拉住她,“别闹了,快点走吧!”她暗中挥手,示意朱十三快跑。
会意的朱十三捂着裤裆如条败家之犬,匆匆而逃。逃了十多步,丢不下面子的扭头留下狠话,“臭婊子,你给我等你!”
“我等你妈!”朱淇淇举起平底锅砸了过去。周围聚了群凑热闹的百姓,围的水泄不能,朱淇淇发飙道:“看,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子打架啊!”
人群渐散去,绣儿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铜板,走到小摊贩面前,“不好意思,砸了你家的白菜跟铁锅,这是我赔你的。”
“你的钱存着。”朱淇淇将钱拦下,对着小摊贩道:“你到朱家去,报上我的名字,他们自然会给你补偿的。”绣儿一个月也没多少钱,还要存着给那牛鼻子老道,让他好好伺候安越泽的。
“不用了。”绣儿推开朱淇淇的手,将钱放在摊贩手上,“实在是麻烦你了,真是对不起。”若是要摊贩去朱家要钱,只怕她又要挨罚了。这次的祸可闯大了,打架斗殴,连朱永泰都不敢做的事,现在她跟朱淇淇全做了。别看老祖宗平时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可提到打架,绝对的深恶痛绝,要知道早些年守寡,丈夫就是在打架斗殴中死掉的。
朱家的家规,第一条,不准打架!唉,可惜太迟了,不打都打了,而且被她用平底锅打晕的那几个,也不知会不会得脑震荡。绣儿后知后觉,打了才知道害怕,当下吓得出了一手心冷汗。打架,换在以前,可是她想都不想的事。
绣儿心事重重,朱淇淇却是难掩激动。她拉着绣儿的手,眨眼坏笑道:“妞,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你可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别笑我了。”绣儿都快急疯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被我打死了?”
“打死就打死呗,顶多赔点钱,在朱家镇,谁不知道我爸叫朱刚。”她拉着绣儿的往,往另一条小巷窜去,“打死了我负责,不关你的事!”唉,她这次总算混对地方,前世想的,在这世都实现了。
客栈上临窗站着两道身影,一白一灰,白衣男子年约二十,生得甚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刚才街上的那一幕,仍让他笑意吟吟。站在旁边的灰色男子,约十五六岁,小厮打扮,他用衣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不确定道:“少爷,你确定要向朱家提亲?”
“父命难违。”白衣男子言简意赅。
“可你刚才也看到她的样子了。”灰衣小厮激动道:“长得又不漂亮,人比鬼还凶三分,她刚才那一脚下去,只怕那男的以后都无法人道了。少爷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我可是特意打听过了,朱家镇的人私底都在说朱淇淇跟丫环有染,有特殊嗜好呢。”
“丫环?”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就是刚才拿平底锅打人的那个?”
“嗯。”小厮点头,语气忒嫌弃,“少爷,我刚才仔细观察过了,她们两人动作特别亲密暧昧,肯定是磨镜。那丫环长得挺有姿色的,难怪朱淇淇会看上她,深闺寂寞难耐,想男人想不到,于是跟丫环搞在一块了。”
男子拿起手中的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注意自己的嘴巴。”
“少爷,我又没说错,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干吗要娶一个凶女人,而且还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
男子淡笑,“父命难违。”小姐没小姐样,丫环没丫环样,挺有意思的。
朱淇淇带着绣儿拐了几条街,直到进了偏静角落的书屋,对着她对意洋洋道:“我今天特意包了间,让这里的老板给我们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绣儿丈二摸不着头脑。
“僵尸。”
绣儿满脸黑钱,“……”僵尸有什么好讲的,自己给她讲了一夜,她怎么还没听腻。
“我想多了解一点嘛。”朱淇淇呵呵笑,“有备无患,反正我钱已经出了,你爱听不听哦。”
“……”有钱人,唉……
僵尸最早的起源,是轩辕黄帝之女——女魃。上古时代,黄帝与蚩尤大战于涿鹿,天女魃出手相助,最终黄帝擒杀蚩尤,而天女魃却在大战中丧失神力,永生无法返回天界。蚩尤濒死前对天女魃降下诅咒,将她变成吸血为生的怪物。历经数千年的忍耐,天女魃终于疯狂,无法抵制鲜血诱惑的她对人类展开了惨绝人寰的杀戮。据传,但凡被女魃咬过的人,都会被变成僵尸,此后这个世界便有了僵尸,而女魃亦被人称为僵尸圣母。
僵尸修炼,能成妖,俗称旱魃,旱魃能飞,故也称飞僵,据说可以杀龙吞云、行走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算是僵尸之王。
僵尸分为六级,白僵、黑僵、跳尸、飞尸、魃、尸魔…………
从书铺出来,天色一片黑暗,绣儿跟朱淇淇摸黑走在街上,绣儿心里藏着心事,悄然叹气。如果按僵尸等级来分,三哥浑身苍白僵硬,应属白僵。此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极怕阳光,是僵尸中的最低等,如果碰上卫道人,只怕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收拾了。白僵,如果吸血修炼,要经数年光阴,才能修炼成黑僵,黑僵得经过几十年的时光,才能进化成跳尸,而由跳尸修炼成飞尸,则要经历数百上千年的时间,更别提成魃,成尸魔,这些都是在吸血的情况下,若只吸食灵气,则需要更漫长的时候。可她若一生平安,也只有几十年的光阴,如果能照顾三哥到天荒地老?
可三哥只有修炼到飞尸的等级,才有办法保障自己的安全,若遇是法力高深的卫道士,只怕仍是难逃一劫。如果岽珠的故事属实,小粽子已有三千岁的高龄。
三千年,海枯石烂,天苍地老,孤寂的岁月,让小粽子炼成了一只飞尸,她不知道三哥是否熬得过三千年……
“绣儿,你在想什么呢?”朱淇淇察觉到绣儿的失落,不禁握住她的手,“是在想你三哥?”
绣儿点头,三哥是她唯的亲人。没有他,她根本活不下去。
朱淇淇笑,“那我们明天去看他吧。”
“可是……”绣儿愕然,“我们昨天才看过。”
“谁说昨天看过,明天就不能去的?”朱淇淇的眼眸顾盼生辉,“眉山的牛鼻子老道不厚道,我怕他趁你不在意会虐待你三哥,不由我们找个地方,将你三哥接出来,这个你每天就可以看到他了,而你也不用跑来跑去的。”
“万万不可。”绣儿一听,急了,“僵尸跟人类不同,不可以偷养的。”
“哎呀,我知道。”朱淇淇戳着绣儿的额头,“你死脑筋啊,我们现在不可以养僵尸,是因为我们不懂得如何伺候僵尸。如果我们去学些本事,比如画符纸,学冥语,如何控制僵尸之类的,只要学会了这些,就不怕出现意外了。”
“可是……”绣儿为难的捏着衣角,“我没钱,而且也没有时间……”
“你没有,我有嘛。”
“啊……”朱淇淇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站住……”寂静的街上,突然响起一阵喧闹的声音,嘈杂的脚步声响走。
火光,从远处传来,似乎有什么事发生。绣儿拉着朱淇淇,循着声音望向黑漆漆的街角。只见没一会,一道黑色的人影朝着街这边奔过来,那个跑得很急,似乎受了伤之类的。不远得,一群举着火把,拿着锄头铁锹之类的百姓,为首之人是位穿着白黑相间的中年男人。
黑白八卦符在火光之下很是耀眼,加上他手中持了把桃木剑……
不好!前面那道黑色影子是僵尸,绣儿的心一下子提到桑子眼上。她震愕地站在街口,忘了躲闪……而僵尸,越来越近!





尸王的宠妃 八十四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
僵尸越靠越近,是只白僵,在银辉皓月下,那张跟抹了面粉似的僵尸面容愈发的恐怖。
他没有左臂,身上有多次伤痕,皮肉如陈旧的皮革撕裂来,可见森森白骨。他跌跌撞撞地朝绣儿等人奔来,见是人类,他习惯性的伸开锋利的五爪,吼叫声痛苦而苍白……
“妈啊,是僵尸!”朱淇淇吓得尖叫。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僵尸,除了安越泽那只睡着了的僵尸,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僵尸居然长得这么丑陋,脸颊瘦削干瘪,两只眼珠子空洞无神,其中一只连眼球都掉了……
被朱淇淇一叫,绣儿幡然回神,可僵尸却已经眼前,距离不过咫尺。说时迟,那时快,她推了朱淇淇一身,自己一个侧身,僵尸锋利的五爪已从她胸前擦过。
绣儿一个扬手,一张镇尸符已贴在僵尸的额头。僵尸跟点了穴似的,保持着袭击动作一动不动的。人群很快追了上来,二话不说乱棍打向僵尸,锄头跟铁锹无情挥下。在嘈杂哄乱中,绣儿听到被被淹没的惨叫,及骨头断裂的声音。
密集的击打声,似无情的铁锤,不断击打她的心脏,绣儿胸口郁郁的呼吸不过来。
待道士让民众冷静下来时,僵尸已经被打得五马分尸了。眼尖的道士在尸体周边发现黄色的纸符碎片,捡了几张拼凑一看,是张镇尸符。
“王道长,这尸体怎么处理?”村民问道。
“必须焚毁。”
话刚落,一位手快的村民已经将火把扔在尸体身上,尸体着起熊熊的大火,烧焦在腐味在空气中弥漫,众人捂着鼻子,赶紧散开。
道长向绣儿走向,扬了扬手中破碎不全的符文,“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竟然是同道中人。”
“道长误会了,这符文是我到道观中求来防身的,没想到居然派上用场了。”
“什么符文?”蹲在墙角呕吐的朱淇淇凑了上来,得知是绣儿用镇尸符镇住了僵尸,不由惊讶道:“原来你还留了一手啊,幸好,要不然我今天就被僵尸吃了。”奶奶啊,好危险,若是不是绣儿反应快,自己只怕被抓住五个血洞了。呕,原来僵尸长那么恶心,可安帅哥也是只僵尸,人家咋就帅得一塌糊涂呢。
“顺子……顺子……”街角那头,又赶来两个女人,一老一年轻,见地上的僵尸已被化成灰,当场哭得肝寸断,捶胸顿足,“你怎么就死得这么惨啊……”
一些村们走了过去,纷纷安慰着她们。为首是位年约六十的长者,听声音应该是村长。绣儿从哭泣及交谈中隐约知道,刚才的那只僵尸是个叫顺子的男人,莫名得疾病死了,似乎是埋的位置、时辰之类的不好,尸体聚焦了天地怨气变成了白毛僵尸。白毛僵尸从坟里爬了出来,开始祸害村民,于是村民请来了卫道人,大伙合力收拾了白毛僵尸。
对于僵尸,绣儿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她对僵尸深恶痛绝,若非僵尸的存在,她不会家破人亡。心里带着不可磨灭的恨,刚才才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可听到她们肝肠寸断的哭声,三年前的痛苦记忆不断涌上心头,她害怕哪一天三哥也被人活活打死焚烧……
带着复杂的心思,绣儿走在寂静无人的黑暗街头,如大石压顶般难受。如预料般,朱淇淇刚回到朱家,等待她的是朱家严明的家法。
白天打架斗殴的事,已在朱家镇传得沸沸扬扬,老祖宗气得两眼一番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哭得老脸纵横。朱永泰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趁机添油加醋。
主子不会犯错,犯错的永远都是下人。绣儿被拖到祠堂,打了二十大板,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朱淇淇被众家丁死死拉住,见绣儿被打得奄奄一息,她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一个劲地向老祖宗认错。
老祖宗发话,绣儿带坏主子,即日起关禁闭三天,之后发往后院做洗衣丫头。朱淇淇知道,这一切都是猪头三的主意,他使计将绣儿从自己身边弄走,才方便为所欲为。
绣儿被扔到柴房,朱淇淇跪在老祖宗房间,足足跪了一个晚上,总算让老祖宗消了口气,没将绣儿自她身边调走,不过三天的禁闭是无论如何也免不了。
朱淇淇拿了些药和吃的,谁知看守柴房的家丁说老祖宗有话,不让任保人探视,朱淇淇气得当场让揍人。可她还是忍了,打朱十三让她明白一个道理,老祖宗是人精,用家法惩治自己,她自是舍不得,于是让丫环代替。换句话说,只要她犯错了,受罚的将是绣儿。她忍住打人的冲动,偷偷给家丁塞了些银子,马马虎虎自是蒙混过关了。
看着睡在稻草上奄奄一息的绣儿,朱淇淇眼眶红了。明明是她的错,可绣儿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温顺模样,非但没怪自己,反而忍着伤痛安慰了自己一顿。
朱淇淇挺内疚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她湿着眼眶给绣儿上药,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关了三天柴房后,绣儿转移了阵地,并且在朱淇淇不断要求下,为减免主子的自责心,她提了个要求,给买几本书消遣。不知朱淇淇使了什么本事,居然给搞了几个关有僵尸的古老书籍,有关殓文及符文画法的。
在朱家三年,绣儿也有在收集僵尸的资料,那晚额到断臂僵尸额头上的镇尸符,其实是她自己画的。道家镇尸符分为很多种,有较温和的,有驱邪的,还有急速镇尸等等,一般用朱砂画在黄纸上。只是符文过于诡异,且各派画法都有不同,没有专人指点,很难画对。绣儿照着眉山道人的画法,自个儿有空的时候揣摸,这一揣就是三年,总算是成功了。只是朱砂都黄纸于她而言挺贵的,平时都是拿树枝在地上画,等画准了才敢买些朱砂跟黄纸,以免浪费。
绣儿反趴在床上养伤,朱淇淇几乎不让她下地,偶尔无聊时她也会跟绣儿学着画符文,只是没耐心的她多是半途而废。反正碰到这种事,有绣儿在,不怕!
在床上呆了半个月,绣儿的伤总算好的七七八八了,朱淇淇送了她一支金钗,说她上次忠肝护主,要跟她结拜姐妹。绣儿自是没那个胆子,却拗不过朱淇淇的固执,被强行拖着结拜了。
结拜之后,朱淇淇高调的宣布,绣儿是自家的义妹,也是朱家的三妹。她先斩后凑的很明显,反正我已经结拜了,管你们同不同意。还有那个猪头三,既然是绣儿是义妹了,你还是少打点主义,要玩女人到外边去。
绣儿知道朱淇淇的用心良苦,倒也没有再纠结结拜之事。倒是朱家下们私下议论纷纷,说绣儿善于巴结谄媚,更有甚者,说绣儿为讨好主子,自动献身,跟主子磨镜,真是臭不脸的,为求上位不择手段啊!
流言满天飞,自是传自了绣儿的耳朵,只是她生性淡泊,倒也不爱与人计较。做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
一结拜,绣儿的三哥,自是就是朱淇淇的三哥,她堂而皇之的打着旗帜要去拜见三哥。这段时候,朱淇淇在老祖宗面前是各种装乖讨好,并信誓旦旦的表明,自个喜欢男人,对绣儿只是主仆之情。为证明自己所言非假,她还顺着老祖宗的意,躲在后堂偷偷见了邵家亲自来提亲的大公子,她在老祖宗面前对风度翩翩的邵大公子狠狠夸奖了一番,说再考虑考虑,若是邵公子真心对自己好,这亲事有的商量。
老祖宗只有一个孙女,自是当作掌上明珠,她也心存私念想多留两年,除非那男人真心对淇淇好,而淇淇对他也有情愫。老祖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受害人,个中滋味自是不愿强加在孙女身上,否则她也不会对朱淇淇不断闹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由于朱淇淇的卖乖,出入方面自然身由了很多。绣儿想着明天要上眉山看三哥,心里高兴的睡不着。对了,上次去看三哥的时候,他的鞋好像坏了。他天天呆在房间,鞋怎么会坏呢?
绣儿并没有多想,她想给三哥做双鞋,可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想着朱淇淇给了她些碎银,她摸黑从后门离开朱家,想到鞋铺买双鞋。
暮色已深,街上静悄悄的,绣儿找了几家鞋铺都关门了。找了老半天,总算找了家刚要打烊的铺子,好说歹说半天,老板总算同意让她选双鞋。
选好鞋付完账,绣儿往朱家走去。
月色皎洁生辉,淡淡照在地面,将孤单的身影拉得老长。绣儿盯着地板的影子,一步步踏向前,她最近有在考虑拜师学艺,只是不知道家是否收女徒弟。朱淇淇说的没错,她每个月留在朱家干活可以存笔钱,但全都一文不差贡献给眉山道人了,可她只能时隔数月才能见三哥一面。人生短短数十年,她想为三哥做更多的事,提高他的修炼,哪怕她到时不在人间了,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卫道人打的魂飞魄散。
只要有利于三哥,她总得去尝试一下。不过在那之前,绣儿摸了摸藏在衣袖的金钗,应该可以换笔钱,支付几年的养尸费吧。只是朱淇淇的一番心意,她要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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